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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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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贺钧和少南道:“二月十九是观音庙会,不如我们去拜文殊吧。”

“好呀。”少南满口答应了下来。

“我娘还找人给我算过呢,说是我这次入场,必定顺利。”

少南想了想方道:“看来你是十拿九稳了。不过我在想,你若是考过了,会进官学去念两三年等到入秋闱,还是继续在医馆里做小伙计呢?”

贺钧这些日子来纠结的也正是此事,他倒是愿意去念几天书,不过想到既然要去官学的话,就得进县城了。母亲也没人照料,若是家里还有兄弟姐妹的话,他倒放心,偏偏就这么一个寡母。再有他也还有暂时不想离开平昌的理由,此刻不好说出来而已。

“看情况吧,要不再帮上一段时间的工,攒些钱。说不定就能将家母接到一处生活了。”

少南点头道:“倒也是个法子。”心想自家也算不得什么富裕人家,想要接济他也是不大可能的。

走出了平安巷,就要分别了。那哥俩又站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贺钧又扭头和青竹说:“项姑娘多保重。要是家里有什么活,用得上在下的,吩咐一声就来。”

青竹微笑着说:“那敢情好。”

道了别,这里青竹跟在少南身后,慢慢的往回家赶。过了转角,青竹突然看见火光通天,忙问:“什么地方着了火吗?”

少南解释道:“应该不是,他们是在烧龙灯。”

“为何要烧呢?”

少南心想青竹不知这个习俗吗,又赶着解释说:“过了今晚年就算过完了,不再有舞龙灯狮子什么的。所以这一晚就有了烧龙灯的习俗。”

“是吗?”青竹心想幸好不是失火了。脚上不适,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开口,坚持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出了街市,该走田埂路了。

少南在前面走了一段,心想青竹今晚为何这么慢,莫非是不习惯夜里赶路。只好又停下来又等她。

却仿佛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大对劲,心下疑惑,大步走上前忙问:“你脚怎么呢?”

“不过崴了一下,没什么关系。”

“真是的,要我说你什么好呢。照你这样走,到家得半夜了,来我背上吧。”说着就蹲了下来,等青竹爬上他的背。青竹却迟疑未动,忙推辞道:“这样只怕不好,我还能走。”

“真是的,不知你在逞强做什么。莫非要我抱你回去不成?”

青竹顿时觉得满脸发热,幸而是在月光下,他看不清自己的窘态,急忙道:“那更是不可了。”

“那就上来吧。我背自己的媳妇,谁还会说个不是?”

青竹也是第一次听见少南口中说是他的媳妇,为了早些赶回家,只好让他背一段路。回去的时候擦点药酒什么的,歇一晚应该就好了吧。

少南将青竹背上了,心想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些。看来她的日子过得确实清苦,自己出去快两年了,她竟然都没怎么长身子。顿时觉得有些酸酸的。

青竹觉得他的背上十分暖和,只是自己身子很僵硬,也不敢直接贴在他的背上。心想她还是头一回,除了爸爸以外,别的异性将她背在背上吧。这样的感受有些奇怪,也让青竹觉得有些异样。

少南倒不觉得怎么费力,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随着离街市越来越远,人语嘈杂也渐渐都远去了。月色笼罩着的大地静悄悄的,树影越发的浓黑起来。

像是在这样空旷又暗的夜里赶路,对于青竹来说仿佛还是头一回。心里有些许的害怕,不由自主的揪紧了少南的衣裳。

少南突然问着青竹:“为何贺兄一口一个项姑娘的称呼你呢?”

“他不知道我姓夏,自然就认为我姓项了。再说你不是和他说我是你妹妹么。”

少南这才恍然明白,身子僵硬了一下,突然又试着问了青竹一句:“你心里是不是中意贺兄?”

青竹深感诧异,心想少南这说的都是什么,忙矢口否认:“为何突然这样问,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是吗?我是见你在贺兄面前笑得那么开心,为何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所以就认为……”

“没有的事,你别胡乱猜疑。”

“那就好,不然我想我会困扰的。”后半句话少南说得有些含糊不清,青竹也没听明白。心想她怎么觉得跟前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干嘛胡乱猜忌她和贺钧,让她心里有些不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家暴

项少南已经全心投入到准备考试的事上了,对于家里诸事不问不管。

买藕种、买虾苗、买黄鳝苗、买泥鳅苗这些琐事渐渐的也提上了日程。这些东西在平昌镇是无法买齐的,永柱便派了少东去县城里看看。

青竹也多想跟着进城看看,只可惜抽不了身。

等到买齐了各式种苗,就等着寻一个不错的天气种下了。这日项家招呼了一桌酒菜,请了田老爷过来做客。

田老爷见项少南这里立马要参加院试,心想若是他考上了秀才,后来中了举,会不会因为他插手项家的事而对田家记恨在心。倘或那项少南再出息一些,当个什么官的,定不会对他们家有什么好脸子。因此心里有些忐忑难安。

听说项家请他过去吃饭,更是马虎不得。穿了新做的衣裳,又带了一匣上等的兰花墨,一只青花瓷的笔筒。又准备了两色尺头,这才往项家而去。

这次登门和往日俱不相同,那田老爷言谈间的架势也收了不少,又着实的夸赞了一回项少南人聪慧,以后可成大器。又说青竹年纪小小便会持家经营,将来也定是个厉害的人物。又奉上了备的礼,永柱忙说不敢生受,叫了少南来谢了礼,又陪着喝了一盏茶。

青竹暗暗纳罕道:少南还没高中呢。这田老爷倒立马换了副嘴脸,实在让人有些不齿。

项家人待田老爷依旧热情周到,又和他相商今年地里的事。田老爷说:“这个抽成今年我就不要了吧。”

少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心想莫非是什么地方怠慢了他不成,又赶着陪着笑脸说:“田老爷怎么说这样的话,您老该得的,一分也不会少你老人家。今年还得靠老爷帮忙牵线搭桥。再介绍点好买家。”

田老爷说:“城里的事我还清楚,回头帮你们问问。三个儿子都在县城里买了房子,又经营着几间铺面。还说要接我去跟着一道享福。不过我却舍不得这榔头村,从小长大的地方,落叶归根,倒不想去。”

因为这田老爷说话极大声,青竹在隔壁听见了,心想开始的这一两年里,他们家还真的需要一个引路人,田家这里也不能马上丢掉。各取所需罢了,每年出十几二十两银子供着他们,这个钱也还出得起。只等以后事业做大了。少南也混出个名堂来,也就不再需要看田家的脸色。

“听说田家的事当初是你出的主意。”少南的目光从书上移开,看了眼正给他纳鞋底的青竹。

青竹点头说:“当初寻上门来死活要将鱼塘给要去,我不出这么个主意,他能让我们家做么?村里谁不惧怕他们田家的声势呢。在我看来。不过是一般的暴发户而已,难道还能和南口的两家人比?”

少南说:“他们田家也是几代经营,可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财主,家里什么都不缺。不曾想还将我们家这点子事给盯上了眼。你这主意不错,有人依傍,事也容易做。”

“就是这个理。不过你看这田老爷见你要去参加院试了。还没去考呢。就转过头来巴结我们,还送东西来。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处处都谦逊起来。要是你高中了。只怕更会敬重些。要想彻底的摆脱别人的挟制,所以请你努力吧。”

“好,好,你吩咐的我不敢不办。”

送走了田老爷,家里人商议:“暂时还无法将田家绕过去。还是得好好的款待了。”

青竹听说倒也没说什么。

白氏说:“今天这干菜炖鸭子炖得好,那田老爷还连着吃了好些。我想今年菜园里该多种些大头菜。豇豆也该多种些。晒好了干菜还可以各处都送一些。”

屋里人正随意的扯东拉西,突然明霞进来说:“娘,大姐来了。”

白氏有些纳闷,都大半下午了才来,莫非是有什么事吗?

明春走进家门,见家里所有人都在。青竹瞥见明春脸上有几道暗红色的印痕很是刺眼,心想莫非她被人给打了不成?心下正疑惑着,就听见少东问她:“大妹妹脸上怎么呢?”

明春含了泪道:“被那死鬼给抓的。”

屋里人一惊,心想马元看上去也还算个老实忠厚的人,怎么就做出了打老婆这样的事。白氏听了面带怒色,又心疼女儿忙道:“他为何要打你?”

明春顿时落下泪来,抽抽搭搭的不肯说话。家人见了这副光景,心想这才几年的时间,那马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少东心疼妹妹,就要起身说要去找马元理论。

永柱喝止了他:“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呢。明春既然回来了在家住两日吧,这事慢慢的再议。”

翠枝也暗暗的拉了拉少东的衣裳,嗔怪少东多事。

白氏见明春这样不免觉得心酸,埋怨当初要是没结这门亲事就好了。或许当着众人的面明春不大好说得出口,又将明春叫到别的地方,暗暗的问她:“除了脸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明春红着脸说:“胸前还被他掐得发紫过。”

白氏一听,眼泪跟着就淌下来了,搂着明春唤一句:“我苦命的儿呀,这日子如何过得?”

明春一脸的委屈:“我还有什么法子呢,他现在别的事不做,就成天在外喝花酒。也不知勾搭上了什么女人,身上还有脂粉味。这些伤是他喝醉了回家打的我。酒醒后他竟然说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头一回了。娘,我不愿意再回去了。”

白氏皱眉道:“哪里有不回去的道理,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在这边你放心的住着。明儿我叫你大哥过去看看,也劝劝女婿。你也再忍耐些时候。肚子里有消息没?”

明春含泪摇摇头,心想她是再也不想看见马元,被他打了几次着实有些怕了。一辈子离了他才好。

对于女儿的遭遇白氏深感痛心,心想到底造了什么孽,让明春如此的受苦。要是早知道绝对不会和马家扯上任何关系。又见明春身上的衣裳还算光鲜,只是脸上泪痕未干,心里有气,脸盘仿佛也小了一圈,更是心疼的紧。

“女婿年纪轻轻的,未免有些意气用事,你也多担待些。让他寻个正经的营生。也许就不会胡闹了。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白氏只好劝慰女儿,心想要不要哪天亲自去马家一趟,找马家太太说说。项家的人总不能任意被人欺负。

听着母亲的话,明春也有些麻木了,她想着要和马元和离来着,只是见母亲这光景,只怕是不许。也不敢说出口,她也想有个孩子,可最近一月,马元连她的身子也不近了,哪里怀孩子去?明春无法和母亲说这些,一是怕母亲担心,二是觉得心下烦,也说不出口。往床上一倒便对母亲说要歇歇。

白氏也只好由着她,又宽慰道:“你在家也就放宽心吧。我让明霞陪陪你。”转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出去了。

明霞瞅见母亲眼眶红红的,低低的问了:“大姐她怎么呢?要不要紧?”

白氏道:“这几天你大姐和你挤一挤,不该问的话你别话,好好的陪她说说话。”

“哦。”明霞心下有些疑惑,她也不小了,自然明白大姐是在夫家受了委屈跑回来的。见姐姐这样不免有些忧愤,心想干嘛要成亲呀。

白氏将明春的遭遇和永柱说了,永柱很是自责:“这孩子都是我弄坏了她,当初要不是听了马老爷子的话,也就不会结这门亲事。她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

白氏叹道:“世上哪里有早知道?事已至此,这日子还是得过。我会劝着她一些,改明儿还得去会会马家太太,看来是如何说法。我们明春是他们马家明媒正娶过去的,总不能就这样给欺凌吧。”

永柱听后又道:“见了亲家母你好好的说话,礼数也都尽到了,看他们马家还有什么言辞。”心中不免又想,要是明春在马家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干脆分开来过,不过就名声差一些,干嘛还要看马家的脸色,送去给别人欺负呢。

第二日一早,白氏让明霞陪着明春,用了早饭。换了见客的上好衣裳,叫上少东就往马家去。明春躲在以前住的屋子里也不大出门,只明霞在跟前说话陪伴。

对于这档事青竹插不了手,再说她也没功夫去管这等事,只冷眼旁观,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过瞅见明春这等光景,心想都是遇人不淑的关系。好在青梅遇上了谢家那小子,倒还算是个忠厚的人,还也勤快。每次听见母亲口中都是夸赞的话,又是上门女婿的关系,自然不敢给青梅脸色看,日子还算过得。

翠枝见明春来家住着,她自然是不好去管马家的事,不过想少东也牵扯进去算个什么事呢。想想明春昔日在家时,一副大小姐的做派,没想到嫁了人还被丈夫欺负成这样,当真一点志气也没有,不免觉得好笑,要是少东也是那样的人,她早就离开少东不过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马元

白氏和少东去了马家半日,回来时马元也跟着来了。明春只说不愿意看见他,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让明霞帮忙守着房门,不放他进屋,任凭马元在外拍门叫喊,明春就是不听。闹得一家子都不安宁。

后来少东走了来对马元说:“大妹夫,爹找你问话,请你过去。”

马元见明春不肯露面,心下有些愠怒,如今听说岳父有请,更是不敢怠慢。忙跟少东去了。

永柱坐在屋里编着草鞋,见马元来了,也没抬头看他,一语不发的继续摆弄手中的活儿。马元摸不清岳父的心思,只好小心应付着:“爹,你叫我呀?”

永柱依旧没怎么理会他,继续编着草鞋。

马云心里嘀咕着,这岳父是在摆架势给他看,倒让人不好应付。如此情况,又不能扭头就走,看样子他喝酒打了明春两下还真惹出事来了。永柱依旧没有吱声,也没叫马元自个儿找地方坐下,两人僵持了半刻,马元就着衣袖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越发的觉得不安起来。

“岳父大人……”马元颤巍巍的唤了句。

永柱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质问着他:“你和明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元低头回答:“爹,女婿错了。都是醉酒误的事,以后再不会对明春动粗。”

“你们马家是怎样的行事我管不着。明春是我们项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如今到你们那边去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别给我惹事。”

马元连忙称是。

永柱又说:“我现在虽然残废了,可毕竟是她的亲爹,她出嫁了也还是我的女儿,自然要过问。要是你敢对不起她。我必要找你问话。”

马元赶紧答应了。

永柱见他态度还算好,并没怎样的蛮横强硬。语气也缓和了些:“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好好的去赔个不是。她也是个懂理的人,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马元答应着便继续去叫明春开门。

明霞堵在里面,和明春说:“大姐,真不开门么?姐夫又来喊了。”

明春躺在床上根本不想理会他,没好气道:“就当我死了吧。”

明霞心想这样闹下去也不办法,难道大姐真要和她挤一辈子不成,想了一回,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果见马姐夫站在门外,明霞又扭头看了一眼明春有什么动静。悄悄的向马元摆摆手。门缝又拉大了些,动作轻巧怕将明春给惊动了又要怪罪她。出得门来,迅速的将身后的门合上了。压低了声音对马元说:“姐夫,我姐正生气呢。这时候别去惹她,过阵子兴许就好了。”

因为是在项家。马元也不敢十分由着性子来事,对明霞说:“我心里有数。”

对于马元来说,与明春结缡几载,日子越过越乏味。早已没了新婚时的新鲜感。相处久了,马元对明春的不满也日益剧增。一个古板、乏味,又小心眼爱猜忌的女人。实在是让马元有些受不了。心想这今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马元在院子里踱着步子,颇有些无奈,他真想一走了之。可又有点惧怕岳丈的脸色,心下正没什么主意。

白氏从外面回来了,青竹跟在身后,婆媳俩才赶了集回来。

马元见了岳母,立马迎上去。赔着笑脸,哈腰说道:“娘回来了。”

白氏冷冷的看了眼女婿。支吾了一声,对他可没什么好说的。马元热恋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又笑嘻嘻的和青竹打招呼:“弟妹可好?”

青竹答应了一句:“有事要忙,姐夫请自便。”

“哦,好。弟妹慢慢忙。”

项家人再没人出来理会马元,马元独自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少南在屋里看书温习,透过窗户瞧见了这副光景,也没出去找他说话,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马元又到明春门前,抬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马元探出头去向里张望了一回,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了。双手顺便带上了房门,上了闩。

见明春面朝里躺着,也不知她是不是睡着了。马元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向里看了一回,又晃了晃她的身子,不屑的说道:“你也别给我充管家娘子,快给我起来,丢脸丢回老家了是不是,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明春听见马元的声音以为他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臭德行,便不肯理会他,依旧装睡。

马元也知道明春是在装睡躲他,往事一幕幕,顿时觉得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便伸手去拉她:“起来,给我穿好衣裳回去,回去我和你商量。”

明春觉得马元聒噪,知道自己躲不过,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怒眉瞪圆,指着门口骂道:“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泼,快给我滚出去。”

“你把我当什么呢,让滚就滚。又不是栓在枣树下的那条黄狗。任由你来回使唤,还给我装大小姐脾气呢。我拉下面子亲自来接你,还要我怎么着。才你爹训也训了,我可半个不字也没吭声,你娘还冷眉冷眼的,这些也就算了。你现在也对我指手画脚。”马元握紧了拳头,想到这是在项家也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呢,我连句痛快话也不让说了。我叫你滚呀。”说着便将身后的枕头、被褥之类的往马元身上砸去。

马元避之不及,一只枕头正正的砸在了他身上。

马元伸手就将明春往床下拽,力气又大,两下就将明春给带了下来,明春不防,头正好磕到了床板。顿时就淤青了。

“躲在这里算什么,给我回去,我们慢慢理论。”

明春见马元急红了眼,紧紧的抱住床柱子不肯下地,放声大哭大闹:“来人呀,救命啦,要出人命啦!”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俺也不稀罕……”马元盛怒未消,照着明春身上就踢了一脚。此刻白氏等听见这边屋里闹得有些厉害,心想这两口子怎么又吵起来了,忙走到门前叫开门。哪知门闩得严严实实的,推也推不开。

又听得明春在喊:“娘,救我!”

白氏知道是女婿在欺负女儿,便叉腰大骂:“姓马的,你不是东西。如今还嚣张到我们项家来了。快给我滚出来。”

动静有些大了,少东忙赶了来,翠枝抱着静婷也出来看热闹,青竹正在厨下忙碌呢,也走到屋檐下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永柱也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在隔壁念书的少南早已经看不下去,也出得门来。

永柱向少东努努嘴说:“去给我将那孽畜给我叫出来,这邻里间听见了算个什么话。”

少东答应一声,忙拍着门说:“大妹夫,大妹妹,什么事出来说。别打别闹。”

屋内似乎安静些了,永柱慢慢的走到檐下冲屋内喊话:“我还没死了,这像什么话,还要不要过日子?”

良久,听见门闩响动,只见马元开了门,却见他紫胀着脸,怒意未消。永柱抬头看了他一眼,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大骂道:“给我滚!”

马元头也不敢抬,手摸着才被永柱打过的地方,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一声不言语,拔腿就往外走,也没人去拉扯他,或是留他。

少东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白氏见永柱打了马元,暂时撇下他不管,便进屋去看明春。

马元垂头丧气的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无人问津。

永柱见状一言不发的回屋继续编草鞋,少东便推了翠枝回房里去。

白氏见明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沿上,正在那里抹眼泪。此番情形白氏看得心疼,忙安慰道:“姓马的不是东西,如今欺负到家了。你放心,你爹已经教训过他,将他给赶回去了。有什么委屈和我说。”

明春哭喊一句:“娘呀!”一头钻进白氏的怀里,抽噎道:“过不下去了,我再不要回那个家。请娘收留我吧。”

白氏安慰道:“都是在气头上,你别说傻话,过阵子再说吧。”

明春坐正了身子,正色道:“他是怎样对我的,娘也看见了。我们过不到一起,娘,干脆和离算了。”

白氏一怔忙道:“你这孩子,小两口绊几句嘴,磕磕碰碰的常有的事,哪有为了这个就不过了的道理。你先别想那么多,安心的养几天身子。后面的事我慢慢的给你筹划。有娘在,你放心。”赫然见明春的额头上鼓出一个包来,还带着淤青,忙问:“这是他给打的?”

明春点点头,说道:“在床板上给磕的。”

“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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