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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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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有春桃帮忙打理,青竹确实省了不少的心。家里突然添了一个人吃饭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养了将近一个月,青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麦子也收了回来,脱了粒,最近都在晾晒。玉米也差不多都种下了,就等着车水插秧。
林家的事也早就忙完了,最近翠枝连房门也不大出,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每日只遣豆豆和静婷过来问安。
夏家遣了夏成过来送了一麻袋的芋头。青竹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准备送给翠枝他们。便让春桃提了去,春桃去了好一阵回来说:“大嫂说谢谢二嫂。”春桃便跟着明霞称呼。称呼少东少南为大哥、二哥,翠枝和青竹自然就成了大嫂二嫂。这样的称呼对于青竹来说反而更容易接受。
“哦,大嫂她还好吧?”
春桃道:“看着倒还好,别的我也说不上来。”
青竹想了想,便说:“你好好的看家。我去看看大嫂。”
春桃答应了。
青竹出了月洞门,这边的院子里栽种的石榴树已经开花了。豆豆和小静婷正坐在石榴树下,豆豆拿着针线正穿石榴花。豆豆看见了青竹,忙起身含笑着与青竹招呼:“二婶儿来了。”
青竹微笑道:“你们娘在哪呢?”
小静婷回答说:“娘在屋里。”
青竹听说便往翠枝的房间走去,此时少东不在家,倒没什么好顾及的。青竹走到窗下唤了声:“大嫂!”
里面的声音回答道:“是弟妹吗。快请进来。”
青竹进到屋内见翠枝正卧在躺椅里缠麻绳,见她来了,抬眼说:“弟妹请随便坐。”
青竹便坐在一张小杌子上。见翠枝身穿葱兰色的圆领单衫,系着牙白色的粗布裙子,头发松松的挽了个髻,鬓边簪了一朵白绒花。心想她还在热孝里,在为她母亲服孝。因此少不得要宽慰几句:“大嫂怎么回来后都不大出门呢。连我们那边也不大去。”
翠枝怏怏的说:“没情没绪的,觉得没意思。”
“过了年以后。大嫂的事也不少,都没什么时间好好的调养,还真是苦了你了。”
翠枝苦笑了一声,又看了青竹一眼,继续缠着她的麻绳,慢悠悠的说道:“我听家里人说你小产了,怎么这么不检点呢。我正月里才产了个死胎……”又说到痛处了,翠枝不免的皱了皱眉,肚里好端端的一个男胎竟然就这么没有了,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怀上。
青竹道:“我自己不小心,也怪不得别人。那段时间是胡乱忙,竟然没有注意到有身孕这件事。”
翠枝又道:“你还年轻,慢慢来。”
十六岁当娘,对于青竹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这个时代却是最普遍的事实。
青竹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道:“大嫂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尽自己所能。”
翠枝忙说:“将来定少不了要麻烦你们的地方。这下好了,又请了个丫鬟来帮工,你也不用那么劳累,安心养身体吧。”
青竹点点头,她也找不到该和翠枝说些什么。丧子、丧母之痛席卷过来,没有几人能够招架得住。不过青竹想,至少少东会安慰她,一双女儿会安慰她,随着时间的沉淀会慢慢的淡忘一切。
这时候春桃走了来和青竹说:“二嫂,大娘叫你过去呢。”
“有什么事,我安静的坐一会儿也不行么?”
春桃道:“说是什么秀婶来了。”
青竹会意,心想必定又是来给那两姐妹说亲来着。便起身和翠枝道别,翠枝点点头,继续缠她的麻绳。
青竹和春桃一道而去,青竹问道:“给谁说亲?”
春桃道:“听那口气,好像是给项大姐吧。”
青竹心想前阵子还在农忙时白氏就说要给明春找人家,没想到这么快。
走到这边,见白氏正和秀婶在堂屋里说话。青竹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心想给明春说人家,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秀婶欠着身子笑着回应了,又满口夸赞:“我常听人说项家的二媳妇模样标致又聪慧能干,果然如此!”
青竹被她这么一恭维倒显得不大好意思,心想又不是头一回见面,还这样的客套,真有些受不了。
白氏却说:“秀大姐夸得太过了。”
秀婶接着她前面的话说:“要说年纪也实在是大了些,今年好像都三十五了。前年死了老婆,留下了个小子,不过才八岁。家境什么的倒还过得去,就看项大姐的意思……”
青竹心想这是要让明春去当后母做填房么,就她那性子不被气死才怪。不过她压根就没打算插手的,见跟前没什么事就回自己屋里去。
春桃一直跟在她身后,进得屋来,春桃小声问道:“大姐她会答应么?”
青竹说:“我怎么知道呢,反正又不与我相干。不该问的你也别问,老实做事就行。”
春桃忙闭了嘴。
堂屋里的谈话青竹听得一清二楚,听秀婶将那户人家夸得天花乱坠,又察觉白氏的态度似乎有些心动。青竹想明春整日在家也不自在,她算是漠视了,或许找户人家嫁了大家都省事。
秀婶足足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告辞,白氏忙叫春桃帮忙送客。这里又到青竹这边和她商议:“你也听见了,感觉怎样?”
青竹没曾想到白氏会来问她的话,只好如实回答:“这事论理也不该我拿主意。她是大姑姐,我当弟妹的没有这个权利来管她。娘问爹的意思去吧。”
白氏还只当青竹能说一篇话供她参考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态度,回头想想倒也不能怪她,便冷冰冰的说道:“好了,就当我是白问了。”
当白氏将这些话告诉明春时,明春立马拉下脸说:“我知道这个家里人都嫌弃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将我给打发出去了。我不嫁什么人,以前受的罪,还少了不成。”
“你又说什么丧气话呢,听你秀婶说我倒还觉得那家人还不错,你过去又白得一副嫁妆有什么不好。我会和你爹商量,他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去那家看看。若也觉得好就给你定下来,你也趁此给我收收心。”
明春紧咬着嘴唇,暗暗的发狠,心想就这么的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给打发出去,难道这世上真没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等永柱回来时,白氏将秀婶的话说了一遍给他听。永柱却显得冷静许多,听后也淡淡的说道:“这事再看吧,急不得。媒婆的嘴里都是好话,真话却没有几句。前车之鉴不是没有,我找人打听一下再决断。”
白氏道:“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受人欺侮,定要摸清底细了才会决定。”
“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永柱觉得头有些晕,想要上床躺躺。
明春不知父母之间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她不喜欢这种被推出去的感觉。她也知道这个家里没有人来替她说上半句话,谁都是靠不住的。
明春越想越气,后来背着同屋的明霞,简单的收拾了个包袱,包了两件衣裳,带上了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零钱,趁人不备时,偷偷的溜出了家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私逃
到了夜间,白氏和春桃在灶间忙碌准备晚饭的事。白氏和春桃道:“我看你做完这个月,下个月就回去吧。”
春桃有些惊讶的望着白氏忙道:“项大娘,您是嫌我手脚笨么?”
白氏道:“倒不是这个,家里的事也少了。青竹也不需要人单独服侍,你又不是我们家买来的丫头,当初说好了只是临时用用。”
春桃不想回她那个家,家里兄弟姐妹们又多,少她一个又怎样,再说父母都不喜欢她,回去说不定也是被卖的命。春桃低下了头,脸上有些落寞。
两人弄好了饭菜,青竹正和永柱商议地里的事,白氏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又让春桃去叫少南和明春姐妹。这里青竹赶着帮忙布置饭桌。
过不多时,明霞和少南来了。
白氏不见明春的身影便问:“明春呢,还闹别扭不成,连饭也不吃了?”
明霞道:“她没在房里,不知上哪里去呢?”
白氏有些疑惑心想明春不在房里,可其他地方也没看见她,天都黑了,她上哪里去呢还没回来?白氏刚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明春躲起来和家里人赌气,并未朝离家出走这方面去想。
饭间,永柱自然关心起少南备考的事来,少南倒有几分把握,笑说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早考早超生,省得天天这样的提心吊胆不安宁。”
永柱道:“这里已经是五月了,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可得要好好珍惜呀。”
少南答应着,又道:“我和贺兄商议过,要一道上省城的。日子也定下来了。正好可以赶上田家的车队。”
永柱便问是什么日子。
少南道:“七月初七。”
永柱听后皱了皱眉,心想不是个很吉利的日子。不过既然儿子已经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再干涉。
用了晚饭后。青竹便回自己房里去了,剩下的活儿由春桃打理。
白氏见碗都收了还是不见明春的影子,便让春桃去少东那边看看。春桃答应着去了,很快又回来说:“大姐没在那边。”
白氏疑惑道:“家里也没人,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能上哪里去。”
永柱这才意识到明春不见了:“是不是要给她说亲事,她不高兴,所以才离了家?”
白氏有些气愤:“那也太离谱了吧,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么,我又没说要她马上嫁过去,倒是会给我惹麻烦。这一走会上哪里去?”
永柱道:“她和白英交好。说不定去找白英了。等明一早让少南去陈家看看吧,将她叫回来,你也别冲她发火。她那么大的人了。也是要脸面。”
白氏气呼呼的说:“你就会惯着他们,我看迟早有一天要惹出祸端来。”又忙将明霞叫过来询问:“你大姐什么时候不在家的?”
明霞摇头说:“我都是傍晚才回来,那时候不见她在屋里。自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白氏咬牙恨道:“养了个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一方面又想,若当真在陈家找白英去了倒好办。若是没有的话。又该上哪里去找她。
这一夜,大家睡得都不安心,白氏始终惦记着明春的事,心里暗骂:死丫头,招呼不打就走了,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那一厢少南和青竹在夜话。
“可惜这个家离不开你。还想着带你一道去省城看看。”
青竹有些讶异,没料到少南上省城去应举,竟然还想过要带自己一块儿去。便说:“糊涂人,就算我能抽身去又能怎样,你安心考自己的事吧。我跟去了,你不是要分心么。我们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少南道:“真希望这条路能顺坦,能够顺利参加明年的会试。”
青竹想。会试得要上京去才行,若中了会试就能放官了。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她知道少南从七八岁启蒙开始,如今也学了十来年了,都在几场考试的赌注上,和高考一模一样。脑中突然又想起左森的事来,不免又祈祷,千万不要像左森那么倒霉,以至于受牵连,断了以后所有的路。
青竹给他鼓劲:“你做事有毅力有天分,一定能成的。”
少南微笑着说:“希望如此,我还向你许诺过要给你美好的生活。将以前受的苦都折回去。”
青竹是信赖他的。
少南躺了一会儿却觉得越来越清醒,再也睡不着,连忙起身。
“上哪?”
“你睡吧,我再去看会儿书。”
青竹却拉着他不许,摇头道:“越是到紧要关头,越要补充好睡眠,不然大脑会缺氧,效果也不好。”
“什么叫大脑缺氧?”少南经常从青竹嘴里听到些古怪的说法。
青竹赶着解释:“就是头晕脑胀,看书也看不进去。这不是白费力气么,你什么也别想,安心的睡吧。我也不和你说话了。明早娘不是说让你去二叔家接大姐么?”
“是呢,我都忘了这桩事。只是这大姐怎么闹起脾气来了,一声不吭的就走,到让家人都替她担心。”
青竹有些不以为然道:“心里有别扭吧,她那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轻重的。”
夜色越来越深沉,除了白氏项家人都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白氏就起床了。打扫了院子,叫春桃起床。她喂牛,让春桃简单的弄一顿早饭。这里又来叫少南。
“老二,你快起来!”
白氏将门板拍得山响。
少南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见窗户都还没发白,也还没清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说道:“娘,昨晚睡得迟,你再让我多睡会儿吧。”
白氏却不依不饶的说:“我不管你睡得早还是睡得迟,快起来替我跑一趟路。昨晚迷糊间做了个噩梦,总觉得不吉利。将她给找回来我才安心。”
青竹推了推少南,低声在他耳畔说:“起来吧。”
少南没辙,胡乱的穿了衣裳,披散着头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开了门,只见白氏在堂屋里兜圈子,一刻也坐不住。
见少南出来了,又高声叫春桃。
春桃听见叫便慌慌忙忙的跑了来。
“饭好没有?”
“还,还没。”
“有什么能带走的在路上吃的没?”
春桃看了眼急不可耐的白氏回答说:“昨晚吃剩下的几个玉米馒头我蒸上了。”
白氏道:“老二你洗了脸,梳了头带上馒头就去你二叔家看看。”
“哦。”少南知道母亲心慌,不得不答应下来。
春桃便帮少南打水。这里青竹也起来了,扣好了衣裳出来道:“娘只是猜测大姐她去了陈家,但又不一定在那里,还得去别处找找。”
白氏被青竹的这番话给清醒了,忙说:“二媳妇说得对。我去找少东,让他去你舅舅家看看。”说着要出门时又催促了少南一回。
白氏遣了两个儿子去找,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没底。两个儿子出了门,她却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又问明霞明春带了什么走。
明霞说:“好像带了几件衣裳,她的东西平时都放得好好的,不让我去翻动。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氏捏紧了拳头,狠狠骂道:“挨千刀的死丫头,真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听着白氏的怨怒,青竹却在自己房里给少南缝衣裳,春桃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杌子上发怔。青竹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呢?”
春桃说:“二嫂,昨晚大娘说让我下个月就回去了。”
青竹道:“这不好么,回去和家里人团聚。”
春桃却跪了下来,央求着青竹:“好嫂子,我不想回去,让我继续干下去吧,好不好?”
青竹拉她起来,心想春桃在家她能省许多的事,现在竟离不开了。说老实话她也不想春桃走,可是当初说好了只是临时帮一阵子的忙,再说白氏开了这个口,她没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去违逆白氏的意思。
春桃央求道:“二嫂,请您和大娘说说,别让我走,好不好?”
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青竹倒有些心软,拉着她说:“现在只怕不行,等大姐的事过去后我再提吧。”
“多谢,多谢了!”春桃双手合十的鞠着躬。
还没到巳时少南就回来了,不过并没带回白氏期待的答案,气喘吁吁,摇头说:“没,没人。二叔家他们就没看见大姐去找过他们。”
白氏战战兢兢地说:“那她会上哪里去?”
少南忙安慰道:“娘先别急,大哥不是还没回来么,说不定在舅舅家。”
白家住得要远一些,等少东回来时已经是午后的事了,明春出走的事他本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当她是去了陈家找白英。从娘舅家也没发现明春,当白氏听见大儿子这么说时,顿时气得浑身打颤:“那她会上哪里去呀,除了来往的这几家亲戚,她还能上哪?!”
少东和少南见母亲如此发怒,少不得安慰:“娘别担心,我再去小叔家问问。”
白氏道:“快去呀!”她昨天也没说什么重话,怎么就刺激到她呢,自从和离在家住着,哪天让她省心?白氏口里只反复的念叨着:“冤孽呀,冤孽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消停
家里人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各处都去打听了,还是不见明春的踪迹。白氏为此病倒了,吓坏了家里人。
请大夫、抓药,又要照顾地里的事,胡乱忙了几天。
永柱道:“她能上哪里去,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的?”
少东实在不知还能上哪里去问,想来想去,只好说:“还有一处倒没去问。”
永柱忙问:“是哪?”
“就是马家那边。”
青竹在一旁听见了,心想应该不会吧。明春也是个好脸面的人,还会灰溜溜的跑去马家么,听说那马元已经新娶了老婆,连儿子都有了,明春这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永柱听见少东这样说,皱了皱眉说道:“她还不至于那么没志气,又去马家算个什么道理。”
少东沉默了一阵子才又说:“如今认识有交往的人家就马家没去找了,要不只怕她去了无法回头的路,我们再也找不到了。”
白氏正卧在里间的床上养病,听见了少东这么说,却是剜心的疼,口里直嚷嚷:“挨千刀的,这不是活生生的要我这条老命吗。”
永柱示意少东别再说了,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也暗地里叫少东去马家那边打听一下。
白氏气得直让心口疼,这可急坏了家里人。少南又去请了大夫来瞧过,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要静养。可是眼下明春半点音信都没有,如何能让白氏静心。
青竹亲自守着熬好了药,端给了白氏让她喝。白氏却不愿意动,青竹道:“吃了药养好了病,才有精力去操心和发火。”
这样的劝说方式倒让白氏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倒也听了青竹的话,大口大口的喝了药。白氏歪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怏怏的说道:“这死丫头能上哪里去呢,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要是有个好歹,以后叫我怎么去见项家的祖宗。”
青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来劝解安慰。
“娘安心养着吧,有什么事有什么吩咐的直管开口。”
白氏没有吱声,青竹轻手轻脚的出去了,掩上了房门。
少南在这边屋里。见青竹来了,忙小声问她:“娘怎么样,要不要紧?”
青竹道:“还有精力抱怨这抱怨那。有精力操心,应该没多大事吧。”
少南这才稍许的放了些心。
明春迟迟没有消息,永柱都说要让少东去报官,后来被白氏拦了下来。
“得了,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再好好的去找找。说不定过两天她就回来了。要是传出去,外面那些人又会说成什么样子。以后明春还怎么嫁人!”
永柱道:“要是她不回来怎么办。目前是找人要紧,哪里管得了这些。”
少东也说:“事情闹大了的确不好收场,再说去报官的话,又不一定会受理,我们还是先找找看。”
后来几乎动用了所有亲戚。大家各处打听寻找,三四天过去了,还真一点音信也没有。白氏在病中。每天捶床大骂,又一声声的唤着“苦命的儿!”一点也不消停。
以为这件事能好好的掩盖起来,没曾想到还是让村里人知道了,闹得外面人在谣传明春是被拐子给拐走了,或是进了尼姑庵离了红尘。或是被歹人给害了。如此种种,好在家人并未将这些传言风声透露给白氏听。白氏天天躺在病床上,一无所知。
后来永柱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和少东说:“我看还是去报官吧,你弟弟是个生员,家里姐姐走丢了,想来会受理。”
这次少东没有再阻拦,迟疑了下便答应下来:“好,明一早我就去。爹这几天也操持过渡,还请爹多保重。”
永柱捂着脸说:“这是我前世欠的孽债,就当是在为前世还债。”
少东准备去报官,就在全家人都没希望,甚至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时,明春却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项家人皆不大相信明春会自己跑回来。
家里人见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也脏兮兮的,不知几天没洗过,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两眼无神,到了家一句话也不说。
少东和少南皆不大相信明春自己回来了,少东拉着她问:“大妹妹,这些天你上哪里去呢,家里人可都急死了。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见你。娘也病了。”
明春只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上哪。”
少东见她好端端的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永柱刚从里屋出来,只见明春好好的站在那里,以为看花了眼。少南却拉着永柱说:“爹,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大姐她回来了,不用再去找,也不用报官。”
明春呆滞的看了眼父亲,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垂下头来。永柱气得牙痒,顾不得许多,上来就给了明春几耳光。
少东兄弟皆傻了眼,只见明春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就要跌倒,好在少南及时扶住了。少东忙劝阻道:“爹,你别打了,相信大妹妹也吃了些苦,长了记性,以后不会再闹别扭了。”说着又问明春:“大妹妹,你快给爹赔个不是,爹这些天可都没睡好,也没吃好。”
明春垂着头泫然道:“爹,你要打就打,我绝不退缩。”
永柱见她这样,哪里还敢再下手,丧气的跌坐在椅子里,艰涩道:“等你娘醒来,你好好的去安慰几句。再惹出什么事来,我可不管!”
明春应了个是。
大夫给白氏开了静心宁神的药,这里才睡下,众人也不敢去惊扰。
后来家里人私底下问过明春这几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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