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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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梵。温贝克赫带着他的水瓶宫赶了过来。

　　“大人，您在这里？我们一直找不见您，还以为……”

　　“没事。”我挥挥手，跃下树，上了一匹马。

　　“去通告大家，说找到大人了，大人平安。”梵。温贝克赫吩咐道。

　　过了一会，沙儿先被人送了过来，然后凌玄发也打马过来了，后面跟着其他将领，只是没有宗尹。

　　“宗尹呢？”

　　“哦，雪戈，正有事要说呢。”凌玄发说道，“宗尹在谷口守着，那些人，是否接受他们投降？”

　　我这才想起了被困在谷中的六千多敌军，尽管他们可以从那面出谷，却同样没有出路，更何况又没有了主帅。

　　“接受他们投降吧。”我不想再多做杀戮了。此刻我有种累的感觉，自从看到对方主帅，那不知名的公主的脸。

　　很快，在精明的宗尹的指挥下，缴械、受降、处理战场就完成了。我军阵亡大约两千人，伤残一千人。这不能不说是一场残酷的战斗。

　　此刻已是凌晨四点。

　　“出发吧，这是最后一段了。”

　　说着，我用力夹紧马肚，向前驰去。后面，跟着九千名士兵，六千余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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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授使命
更新时间：2005…12…30　12：21：00　字数：10324


　　第三章　神授使命
　　到达“蓟门关”后第四天，太子殿下也带着六万大军到来。

　　“蓟门关”是帝国北部边防最重要的隘口，左有云梦密林为屏，右有狼居胥山为障，就这样将帝国经济文化的中央地带与北部偏远之地隔开。出关以外，约四百公里一条宽阔地带，原本为帝国发配、流放罪犯戍边垦荒的一片地势由高到低逐渐平缓的原野。后来，由于多有移民，使得几百年来关内外人口已达到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即约五千万，由当年的荒野几乎已变成了繁华之地。但问题是，情况与几百年前相比已发生了巨大变化，而这几十年来大概由于帝国统治者一直忙于权力之争，根本就没有全盘考虑过帝国防务情势的变化，一仍沿袭当年的设计，仍以蓟门关为北部边防之最。关外则仍然只有两层防御圈，即“龙门镇”一线与“拉姆斯特因城”一带，现在却尽皆落入敌人之手。事实上，北地经济的重心，恰好不在拉姆斯特因城以南，而在该城以北，以那里的十五个大型城市为代表。蓟门关，在目前的“北地州”，大概只具有政治中心的意义。

　　当初，太子第一次到达边关之时，帝国军队还控制着“拉姆斯特因城”以南五十公里的“小石城”。“小石城”说是城，其实墙基低矮，居民不足一万，建于一片乱石岗上，前后无险可据，再加上太子当时心忧京都之内的变化，于是果断放弃关外，退回“蓟门关”据险以守。而图谋失地，则要等到平靖内乱之后。

　　现在，就是这个“之后”了。

　　“蓟门关”号称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关隘，从未有失陷的记录，这里是帝国历次边患的最后防线。此关建筑在一块高地向平地过渡的位置，关外一片平原。城墙高四十丈，最薄处厚三丈，平均厚度五点六丈。守关部队不属于帝国三大军团任一支，而独立成军，总军力二十万，称“镇北军”，其指挥官隐然可与三大军团指挥分庭抗礼，号称“镇北将军”，同时兼任“北地州牧”，通常为世袭。这一点是其明显不同于三大军团之处，尽管帝国王朝时有更替，惟有“镇北将军”却从来就只属于哈米德家族。

　　现任“镇北将军”阿布杜拉。哈米德盖兹（注：盖兹，胜利者，土耳其语），一名身材粗壮的七十余岁老人，年轻时也曾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猛将，但此刻已是威猛不足，而本应多年积淀下来的睿智也早已迷失在晚年的享乐之中。其长子阿加耶夫。哈米德巴夏掌握着“镇北军”精锐部队第二整编协，其人年约四十，脸色蜡黄，颌下几茎黑须，眼皮微一翻动间可见几许精悍，同样是一条精壮剽悍的大汉。

　　前段时间，在京都内发生着权力争斗与转移的时刻，这里同样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悲剧的主角是老人的幼子。此刻，他已叛逃敌国而去。正在争斗最激烈的时候，象牙帝国察觉有机可乘，遂发动了突袭，一开始就深入我国达三百多公里。

　　那天，刚进入城内，我就急着向“镇北将军”报告了这路上所遇到的敌情，在哈米德巴夏的主持下，加强了对关左云梦密林的防御。那里原以为不会有任何问题，而现在却因我所遇到的情况而开始发生了变化。从他口中，我才知道，那名带军大胆进入云梦林妄图奇袭我过京都的将领，就是象牙帝国在位皇帝的七妹，雕玉长公主。

　　直到今天，太子抵达的这天傍晚，凌玄发才来找我，说起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幸好，我早已在心中遇到过异世界的“神”，否则这些事情恐怕我根本不敢相信。此前，我刚因为来时路上立下的功劳被太子提升为都统制，属下各将领也多有升赏。

　　见他神情有异，我先叫沙儿出去了。

　　“小戈，你是否觉得大哥我这段时间有些行为怪异？”凌玄发坐下来，待沙儿出去带上门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恩，是觉得近日大哥不似往常的开朗健谈。我以为你是被六王抓住关在地牢里还没有调节过来。”

　　“不，当然不是，那总小事，我有怎会放在心上？唉……”凌玄发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似在考虑应否说出来，我却不方便就此打断他的思索。好一会，他终于回过神来，继续道：“小戈，你是否相信鬼神？”

　　他的神情凝重，并不似开玩笑，我知道一定是话里有话。其实，鬼神之道，虽说大家常有谈玄论鬼的，就连我们的武技魔法力量的来源都是假托神魔，任何一个村庄也都有司职神鬼之事的牧师，我的老师当年就以这样一个伪装躲在那个小村里。可事实上，这却是说者众，信者少，见者更无的玄虚之事。

　　从前我也并不信，正如师父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可是，明明已经有一个自称“神”的声音常常在我的心里响起，而且还多次利用“他”的独特力量救过我。

　　这又使得我不能不信。

　　想到这里，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见到我肯定的表情，他才接着说：“今天，我刚好三十周岁。这几天，我都反复都梦到一些似曾相识而又感觉很遥远的场景。比如，我一会梦到自己投生在天上，有众多天神相伴游玩，一会又在阴森恐怖的地狱，与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为伍，要不就是一个奇怪的喷着火的黑色大鸟，而我就坐在那鸟肚子里，一颗颗闪闪的星星就在大鸟外面晃过……甚至还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头野狼，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奔跑，最后却又被一头怪兽抓住给吃了……然后我就醒了过来……”

　　看着他说话认真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一种真实的感受。可为什么这种真实的感受不断出现在他的梦境，而且内容这样怪异，这并不是我一时想得过来的。

　　我并没有插话，只听他又说道：“这种感觉，就像似乎我本来就是那些，那些我梦里的东西，让我觉得分不清究竟现实是梦，还是梦是现实。从前，我时常做到一个同样的梦，在一片漆黑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叫我‘008’，还问我是否想起了，那声音说只要我三十岁的时候就会想起，还提示说要我到京都去……”

　　我这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他会脱离军籍来到京都参加那个速成班。

　　“于是我离开了‘镇北军’，来参加那个速成班考试。那个声音有一次提到，只有在速成班我才会遇到一个对我的人生来说有重大转折意义的人，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你！”

　　“我……？”我吃了一惊，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甚至可以影响另外一个人的命运。

　　“是的，就是你。”凌玄发满脸沉重，并不是说着玩。“那个声音曾经多次提醒，只有在今天，我满三十周岁的今天才能在你的帮助下想起一些对我来说关键性的事件，也才能脱离这个永恒轮回的痛苦之境……”

　　“永恒轮回的痛苦之境？”我有些听不懂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我也不十分明白，这一切都只有在今晚与明晚交接之时才可能完全知道。我只隐约感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轮回的世界，无数的生命新生与重生，在不同等级的生命中轮回。但，这似乎并不是我本来的世界，在我的世界里，是一个无神论与科技决定一切的世界，人们靠的是科学与真理，而非个体的武力或魔法……唉，这些似乎是一个梦，我有时都分辨不清，我究竟是在做梦，还是清醒……而假如我在今天没有找到‘那个人’，或者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就不能想起那一切至关重要的事情，而且以后也再也不会有机会。其实，‘那个人’是否就真的是你，这点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你也没有把握？”

　　“是的，一切都看天意吧。当然，我认为就是你，也是有理由的，尽管这只是一种直觉，但我相信我不会错。”

　　凌玄发一脸的无奈，毕竟我是否“那个人”，这绝对重要。而机会，又只是这唯一的一次。

　　“那么，现在要怎么做？”我想先知道情况与步骤，以先做准备。

　　“到我家去吧，这也是那个声音要求的条件之一。”说着，凌玄发就站了起来。

　　“你家？”我有些诧异。

　　“是的，我家。其实，这里就是我的家乡，我出生在这里。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妹，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我们就顺便回去看看。”

　　我以前只知道凌玄发是北地人，却并不知道他就是这里的人，刚才若不是他说，我也不知道他从前是“镇北军”的人。

　　****　*****　*****

　　“蓟门关”听来只是一个军事关口，但由于历史的原因，这里实则也是北地最大的城市。虽说达不到京都的规模，但也有一半大小了。

　　我俩只是匆匆的穿行在拥挤的大街小巷，并无随从。幸好我身穿着法师长袍，路人才纷纷自动让开道路。

　　在一个小院门外，凌大哥停住了：“这就到了，一点也没变。”

　　“小妹！小妹！”他急速的拍打着院门，声音中有着急欲一见家人的迫切，也有快点进屋好快点做必要事情的紧迫。

　　“谁呀？”随着一个清丽的女声，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很清秀的女孩探出头来。

　　“小妹！”

　　“大哥？！”

　　转眼间，她看清了玄发哥，惊讶的叫喊起来，眼泪也跟着哗的流了下来，人也扑进了大哥的怀里。

　　“哥，你可回来了……呜……”

　　“谁欺负你了呀，跟哥说，哥这次不走了……”一边哄着，凌玄发一边就扶着他小妹进去了。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院门。

　　“没……没有……我就是，就是一个人……”

　　听着她的断续的话语，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她此刻的心情。

　　“哥，你真的不走了？”她说话还是有些抽噎，有些想信又不敢信。

　　“恩，真的。”凌玄发一边点着头，一边把我拉了过去，“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结拜兄弟，雪戈，别看他比你还小一岁，可是名很厉害的魔法师哟。你平常不是最想成为法师吗，现在可有人指点了。”他又转向我说：“这就是大哥我的亲妹子，玄丝，以后可要用心指点她哦。”

　　“肯定，肯定，大哥的亲妹妹，又比我大，就是我的姐姐嘛。丝丝姐！”

　　听着我这样大声的称呼，她才转脸打量起我来，刚好我也正看着她，她不禁有些怕羞的转向了一边。

　　“不用拘束，随便叫名字就行了。”看小妹有些尴尬，凌玄发说道。“对了，我的房间，还可以住吗，今天我就搬回来住。”

　　“可以呀，哥，自从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替你打扫房间的。”

　　“那好吧，这钱先拿着，去买点好酒好菜回来。”凌玄发拿出一个钱袋。

　　丝丝接过钱出去了，出去前还叮嘱道：“大哥，你们真的不要走啊，不要让我觉得这又只是一场梦。”

　　“去吧，我们绝对不走。”

　　丝丝这才拉门走了出去。

　　“大哥，现在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说的是，一切自知，只需要冥想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知道事情远非想象的容易。但是，为什么但说“冥想”呢，难道“冥想”中会有什么奇迹？

　　对我来说，以往的每次冥想都是进入一个新境界的开始。既然要冥想，那就进入那种状态吧，或许到时候真的什么都会自动出现。

　　当然现在不行，须得等酒饭之后，或许酒精更能加深那种状态。

　　我俩胡乱聊着，静候丝丝回来。

　　过了半小时，丝丝也没有回来。

　　“大哥，丝丝姐买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吗？”我有些奇怪了。

　　“不远，就在外面转两个小巷。我也觉得怪，怎么她还不回来。”凌玄发霍的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她，天都开始黑了。”

　　我俩走出了屋，天已渐渐黑了下来。

　　随着凌玄发，我俩走进了一条小巷。刚转出小巷，就听到一个清秀然而冷静的声音说道：“你们最好快放了我，否则我哥与小弟来了，你们就麻烦了。”

　　“麻烦，有什么麻烦？还不够哥们这些兄弟耍的，哈哈。”一个油滑的声音接道。

　　“我哥可是名武士，小弟也是名法师！……快放了我，……”

　　这正是丝丝。

　　“放了她！”我冷冷的站了出去。

　　“小弟！”丝丝惊呼着，一股带着回旋的劲力已袭向我的脑际。大概是看我穿着法师长袍，又站得那么近，这样的攻击对寻常法师来说是颇具危险的。

　　但我不是寻常法师。

　　那个人已倒飞着撞到了一边的墙上，然后顺着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墙根。

　　“你，你……”旁边本来还抓着丝丝的一个人吓得放松了手，“你打伤了将军府的长孙少爷……”

　　这墙角地上不成样子的家伙居然是“镇北将军”的长孙子？那么就是将军长子之长子了？这却有点让人意想不到，但看样子应该不是假的，这里只有一个地方叫“将军府”，而那人的服饰也颇为华丽。

　　“是吗，他也算是‘镇北将军’的孙子？那么告诉将军大人，绝地军团都统制雪戈。梵。阿史那得罪了，不小心替他教训了一下这些不成器的子孙。”我傲然说道。

　　旁边站着的两个家伙听我这样说，吓得立即抬着他们的少爷快步走了。

　　此时，凌玄发也扶着丝丝往回走了，地上还丢着些袋子。我一一拾起了那些装着饭菜的袋子，里面有一个皮袋子，洋溢着浓烈的酒香。

　　不用说，我们都明白了刚才差点发生的事情。乘着天黑，在这条巷子拐角的地方，她遇到了这几名不该是歹徒的歹徒。

　　回到凌大哥家，看丝丝的样子虽说有些受了惊吓，却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接过我手中的饭菜给我们摆了出来。

　　“小妹，没事吧？”

　　“丝丝姐，还可以吧？要不，我来。”我急着想抢过她手上的碗碟。

　　“没事，那几个蟊贼，吓不了我。更何况，我知道要不了多久你们肯定会出来找我的。这个嘛，还是我来，你们男人可都是笨手笨脚的。”

　　没想到她是这样坚强又体贴的女孩。

　　酒，透着烛光的酒很快就斟满了两个酒碗一个酒杯。

　　“来，大哥，我先敬你，……”

　　****　*****　****

　　夜开始深了，丝丝已醉倒，凌玄发将她扶回房先睡了。

　　我与凌玄发坐在他房间内，开始借着酒劲沉思。时间只有两小时，虽然不多，但也只能盼望意外自动发生。

　　酒意很快就席卷了我的意识，我沉了下去。

　　我进入一片无边的黑暗，这里我曾经来过，就是第一次遇到“神”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可以帮我。

　　“上神，你在吗？”我小声而充满尊敬的念道。

　　没有回答。

　　我又念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

　　我只能持续的念着，等待“神”的降临。

　　“你在呼唤我？”

　　黑暗中一个声音包围了我，“神”的意志已经降临。

　　“是的。上神，我恳求您的帮助。”

　　“是吗？说！”

　　在我看来，“神”是无所不能的，多次在我危急之时使我化险为夷，甚至还专门为我创设了一个精神类法术的咒语。

　　“我的结拜大哥，凌玄发，您知道他的事吧。他希望我就是那个可以在他三十周岁时帮他恢复一些记忆的人。而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就是那个人。……”

　　“神”打断了我的话：“我明白了，你希望我可以确认你就是那个人，当然，这需要我使用对你们来说是神的力量？”

　　“是的。上神！我恳请您！”

　　我虔诚的说道，因为时间正在黑暗中悄悄的流逝。

　　沉默了好一会，大概“神”在思索。

　　“这样吧，此刻我也不能确定有些事情。只是，我已感觉到你们的世界，这是一个有着人格意识的世界。或许它会给我某种启示，你先等一会，我要与它交流。”

　　声音消失了，世界恢复了黑暗与宁静，永恒的宁静。我只能等待，我相信，“神”不会弃我不顾的。

　　“神”最后说的几句话，我并没有完全听懂。所谓的“它”，人格意识的世界，我听着只觉茫然。似乎，从“神”的话看来，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命运，都与“它”有着直接的莫大关联，而这种关联，即使是“神”也无法轻易识破与改变。

　　“它”，才是这世界真正的主宰？我不禁这样想。

　　难道，凌大哥常常的梦境，梦的语言，都是来自“它”？这极有可能。但为什么“它”会给凌大哥这样的提示，而又不直接明示，反而要通过我这个毫无特殊能力的人来做，这些事情不是常人能做的啊。

　　除非“它”早已知道我屡次在意识领域里遇到的这位异世界的上神。而这件事，正是要通过我与这位“神”取得联系，再由“神”利用他的力量来改变一些常人不可改变的事情？

　　我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了，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问题的钥匙扣。只是，那把钥匙却并不在我的钥匙扣上，还等着“神”找到之后再交给我。

　　忽然，我发现周围的黑暗正在逐渐褪去，有一些清晰的影象开始出现在眼前，那是我们常常仰望夜空见到的千亿颗星辰！

　　不错，这正是平时离我们遥不可及的那些据说是天神居所的星座。

　　白羊座，狮子座……许多这样的季节不可见到的星座都在我的眼前快速的闪现，又飞速的掠过，逝去。

　　一些隐隐的人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但又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脚下。

　　这一看，让我大大的吓了一跳！

　　原来，我此刻正在一个虚空之中，脚下看不到实地，下方也有许多的星辰。我似乎正在空中飞行，却又没有飞行的感觉，没有任何的风声。

　　“凌大哥！”

　　我忽然看见一个人的形象，与凌大哥一模一样，就在下方一闪而过。

　　此刻，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我的眼前。开始还比较远，看不清楚。转眼间，就已变得很大，甚至山川河流海洋都已清晰可见。其中有一块地域广大，而明显高出周围地带的地方，上面还有些绿色植物，一道炊烟自丛林间升上天来。就在这高原地带的北部，黑色的旋风呼啸着吹过，虽然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却可以想象那风定是十分之大，任何生物都不可能逃得过。即使以我的力量，也不能幸免。

　　我这才发现这颗星球上，除了这块高原，其余广大的陆地上，几乎完全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

　　这是哪里？我不禁疑惑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如凌大哥般进入了梦境。

　　“这是地球，我们曾经的家园。”

　　不知何时，“神”的意志又回到了这里。

　　“神”们的家园？“天堂”？

　　“不，不是，天堂已经毁灭了。我们现在住在那里……”

　　然后一股意识迫使我抬起头，看到远处另一颗星球。

　　“那是木星。我们住在它的卫星上。”“神”的声音听来有些伤感。

　　这里，是哪里？这些星辰，与我有什么关系，与凌大哥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重大的关系。”这次又同刚才一样，我并没有说出来，“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这里，不仅是我们的故乡，也是凌玄发的故乡。”

　　凌大哥是神？或者说曾是神中的一员？

　　“哈哈，‘神’，就算是吧。他是被放逐到你们的世界的神，其实，不仅是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