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是可喜可贺喜大普奔全剧终。除了后来秦不昼经常被江湖人士怀疑不举或断袖以外,真是个美好的故事。
    秦不昼扶额。原主是真修炼修疯魔了,觉得女人很麻烦,本来还在苦恼这个婚约,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高兴还来不及,赶忙就把婚约书飞鸽传书过去生怕人反悔。
    原主一生没什么遗憾,虽然痴迷武学却从未生出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念头,只是尽了全力安分修炼就已经很满足了。秦不昼这次的支线任务就是参加武林大会,和各方的强者对决交流,完善自己的内功心法。
    这个世界的魔教并不像很多影视或文学作品中那样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人聚集地,对教众的许多约束甚至比正道更严格。
    魔教的本名是南淮教,只是许多年前的一任南淮教主和当时的武林盟主闹翻,一气之下举教迁往天阴山,还放话出来既然江湖有武林盟主,从此以后就改天阴山南淮教为魔教。
    简直跟小孩子掐架似的。而现如今魔教教众见着了武林盟的人还会遵循教规特地跑过去骂上两句,骂完了就跑,幼稚到不行。
    值得高兴的是,原主是个醉心武学的人,没事就闭关个三五年,连贴身侍女都说不上他有什么性格特征,秦不昼倒是不用担心掉马。
    现在的剧情正进行到女主逃婚,原主刚得知这消息不久。
    秦不昼慢吞吞地用脚把外衫勾了过来披上,下床走到桌前抽了支狼毫笔,大笔一挥在桌上宣纸上写下两行草书。完事儿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字点了点头。
    秦不昼把宣纸用镇纸压住,换上一身如世家子般的锦袍,将黑发随意束起,背着打包好的行李包袱悄无声息地出了教主寝殿,绕到了……厨房。
    第四世界的时候他要调养原主那破破烂烂的身子,下半辈子被宋辞安盯着吃药膳吃到死,现在换了个健康的身体不好好吃一顿怎么行!
    糯米鸡,卤肉,佛跳墙,云片糕,杏仁露,桃花酒……嘿嘿嘿(¯;﹃¯;秦不昼坐在灶台上啃着鸡骨头,听见远远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心满意足地眯眼抹嘴,擦了擦油爪子,把最后两坛桃花酒塞吧塞吧塞进了包袱里,翻窗跳了出去。
    魔教的厨子笑眯眯地打开厨房门,顿时一脸懵逼。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哀嚎响彻整座天阴山。
    “来人啊!!教主他又落跑啦——!!”
    
    第48章 获得一只盲眼小受。 
    
    何为江湖?江乃江,湖乃湖。若将这两字拆开单独来看,并没什么稀奇,江湖就是容纳水源的地方。后有人曰:“山林隐者居也,江湖侠客栖也。”
    于是自认侠士之人,便把自己所在之处称为江湖。
    上届武林大会距今为止也不过短短一年,江湖就已经改换一新。光说在去年武林大会中毒术拔得头筹的那位,他的死讯被确认过后立刻登上了当月江湖快报的首版。打败他的还是个女人,来自出云诸国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
    排名是最不可靠的了,谁也不知道今天人皆敬畏的强者明天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哪个地方。
    这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也不知今年的武林大会会有哪些能人出现……有多少热闹能让自己凑。秦不昼托腮望着酒楼的窗外,食指磕着桌面。
    距今年的武林大会还剩一个月,足够他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看风景到皇安。
    说来他记得,男主穆清也是今年成了武林盟主。
    这世界的武林盟主并非像许多武侠小说那样,由武林大会决出江湖中最强的人担任。且不说那样决出来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最强者,许多强者往往更适合独行,没有那样的号召力和管理能力。
    武林盟主的人选来自武林盟。这是江湖上最大的一个势力,每一任的掌门便是武林盟主。武林盟资格最老,号召力强,与各大势力保持着友好往来的关系,维系着江湖的平衡。
    上任武林盟主去世已有三年,其子穆清也到了加冠之年,将会在今年的武林大会上正式受任,接管江湖令。
    思绪被上菜而来的小二打断:“公子,您的箱子豆腐、荷叶包鸡、糖醋鳜鱼、芙蓉酥酪羹来了,还有可还有其他需要?”
    小二话未说完,就见秦不昼懒散地摆了摆手,便说了句“公子慢用”就下去了。
    秦不昼拾起筷子眼睛亮晶晶地叉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巴嚼巴,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墨玄帝国处于大陆南方,是鱼米之乡,口味鲜淡,美食颇多。
    秦不昼正用着饭,突然听到三楼隔间中传来细微的争执声。秦不昼坐在二楼雅座,隔间离得很远,里面的人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奈何秦不昼内力深厚,感官敏锐。
    秦不昼也不在意,伸手撕了个鸡腿下来啃,隔间中的争吵却越发激烈。过不多久,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气呼呼地破门而出,嘴里嘟嚷着:“我管你们去死!”
    一名身形高挑的白袍青年追了出来拉住少年的手,小声温言软语地劝说,少年依旧气嘟嘟的红着张小脸。两人拉扯一会儿,青年把少年拉进了隔间,进门时却突然回头看了秦不昼的方向一眼。
    秦不昼吧唧吧唧把嘴巴里的肉咽了下去,把整只被他享用完翅膀和腿的鸡从盘子里拎出来正准备下口,就听到耳际响起一道传音:“秦教主请上来一叙。”
    声音有些失真,显然透过逼音成线传来,秦不昼垂眼咬下鸡胸脯上一大块肉,撇了撇嘴有点不想理人。
    然而对方既然能一眼点明他的身份,那说明至少是见过他的。
    魔教立教于崇山峻岭之间,鲜与外界来往,知道秦不昼样貌的外人自然就很少。只有武林盟始终与魔教保持固定联系——虽然每次派遣的使者都被骂得至少气瘦了三斤。
    亲眼见过秦不昼本人的至少也是武林盟的内部高层了,秦不昼身为教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秦不昼站起身抽出帕子擦擦手,走到楼梯边。已经候在那的小厮弯腰低头:“公子可随小的上楼。”这小厮衣衫普通,却目光有神,显然是个练家子,武功还不弱。
    三楼安静雅致,秦不昼跟着小厮往隔间走去,只听到一阵琴声。他对古琴不是很懂,倒是以前曾听萧洛栩弹过几次,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小厮引路到隔间外:“请。”看着秦不昼进去便退下,便合了门。
    进入隔间,映入眼帘的先是墨梅屏障,秦不昼绕了过去,包厢内有三人,一青衣男子坐在珠帘后的席子上背对入口调琴,而之前的白衣青年正和红衣少年说着什么,见他进屋立刻站起身。
    秦不昼也不说话,包厢内一时只有琴声旋绕。借着此时,秦不昼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人。
    白衣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很是温润,眼底一颗泪痣,眉目间却不乏英气。那少年生得格外出众,一袭红袍衬得本就精致的脸庞更有些艳丽。
    待到背对着他们的青衣男子琴声落下,秦不昼才开了口:“在下秦不昼,敢问两位称呼?”
    “在下君无痕,这位是白芷。”
    青年也观察了秦不昼半天,见秦不昼主动开口,并没有不悦的意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拱手作揖,同时露出歉意的神色,“在下曾有幸随师父走访天阴,秦教主风姿高山仰止,着实令君某敬佩不已。无奈此般情况特殊,为免引人注目,唐突教主了。请教主见谅。”
    秦不昼微微挑眉。君无痕和白芷,在秦不昼所知的原著剧情也是重要的角色。
    君无痕是墨玄当今帝师的嫡孙,据说通五行八卦,善卜,另有一手好剑艺。白芷则在剧情后期成为出云诸国的天毒圣子,医毒双绝。这两人是男主的左膀右臂,男主在他们帮助下一次次化险为夷,最终肃清武林。
    既然如此,那弹琴的男子应该就是穆清?
    秦不昼眨了眨眼,故作什么都不清楚:“哦?”接着问道,“于是在下不知,两位找我所为何事?”
    君无痕侧身看了看依旧生闷气的白芷,轻叹一声,向秦不昼深深作揖:“教主可是要去那皇安城,参加春分的武林大会?不知可否与我这位朋友同行。”
    “并无不可。不过在下急着赶路,怕时间对不上。”
    君无痕微笑道:“教主不必多管他,只是我这位朋友未曾习武,不似教主武艺精湛,敢于独行,一人出门在外总归有些不安全。我本想护送他前去,奈何家中生事不得不赶回凤歌,见教主经过便想为我这朋友求个照拂。教主若是与他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人照应着。”
    秦不昼听了这话,想笑。白芷未曾习武?那因为轻看他长相而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就是冤死了。他本以为“这位朋友”指的是白芷,略一思索后便明白指的是那个刚才抚琴的男子。
    不会武功,难道这人不是穆清?
    秦不昼暗自皱了皱眉,抬眸道:“可以。只是,是不是要让我先见见你这朋友?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一直不出来说话。”
    君无痕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
    “白离川。”
    那人手离了琴弦,缓缓站起身。一袭宽袍阔袖式的深青色长袍,如流水织成,整齐束在玉冠里的乌发顺着他的肩膀和背脊倾泻垂落,珠帘哗哗作响。
    只见他拨开珠帘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神情冷清的脸,“在下白离川。”
    这青年五官生的颇为好看,鼻梁挺直,嘴唇饱满,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眼上竟系着条黑绸布——青年是个盲人。
    秦不昼听着他淡漠的声音,不知为何竟觉得呼吸一滞。但看清了这青年,秦不昼不由有些失望。
    这人不但是盲人,而且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显然只是个普通人。
    妈的,你在期待什么?
    秦不昼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莫名其妙,正暗自唾弃者。眼睁睁看着白离川抱琴徐徐走到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明目之人,抬头精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离川?白兄可与这位白小兄弟……?”
    白离川伸手摸了摸白芷的脑袋,嘴角牵出很浅的连笑意都不算的弧:“正是舍弟。”
    对君无痕一脸恶狠狠的白芷,对白离川却似乎很是亲近。秦不昼拿着包袱牵着马在酒楼门边等着时,白芷一边跑前跑后帮白离川拎东西,一边眷恋不舍地绕着白离川说话。
    白离川依旧是那副抿唇没什么表情的冷清模样,却叫人觉得理所当然,仿佛白离川本该是这个模样。
    秦不昼蹲地上拿了油纸包的火烧啃,一边跟同样被赶到一边的君无痕搭话:“这白家两兄弟倒是不太像。”
    君无痕笑了笑:“他俩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白离川的行李收拾好,白芷帮他提过来,秦不昼接过包袱放在马背上,牵了马,示意让白离川上去,见对方不动突然想到这人根本看不见,有些无奈地扶额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无可奈何。
    他到底为什么一时脑抽同意了呢?
    秦不昼翻身上了马,把手递过去:“上来吧。”
    白离川一怔,犹豫片刻,将手放进秦不昼掌心。秦不昼收紧微一使力,就把青年拽上了马。白离川手指很凉,体温也偏低。后背靠上秦不昼胸膛的时候,那种仿佛灵魂共鸣的熟悉感让秦不昼竟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快回过神,伸臂帮白离川扶正坐好,对白芷和君无痕随意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把你家大哥丢了的,保准给你送到啊。”
    白芷抽了抽嘴角,眼看着秦不昼一夹马肚,马儿小跑着远去。
    “那人可以信任吗?”白芷看着他们背影消失,蹙眉问。
    看着真的很不靠谱,魔教有个这样的教主真的不会被灭吗?
    “秦教主醉心武学,有赤诚之心,既然答应了就言出必行。更何况,内鬼来自正道一方。”君无痕说,“南淮教虽也是正道,但在目前,却比任何人都值得相信。”
    
    第49章 攻君说:别假正经。 
    
    因为前几日连下大雨,路子泥泞难行。秦不昼由着马儿慢行,便跟白离川搭话。
    秦不昼问:“白兄是哪里人?”
    “皇安人。”
    秦不昼笑道:“听说皇安城有皇安酒和武林盟。你可见过那武林盟主?”
    白离川拨开吹在脸上的发丝,淡然道:“武林盟主没见过,皇安酒倒曾有幸饮过。”
    传,皇安城有酒“花醉眠”,价值千金。其入口甘冽醇厚,后劲强而回味无穷,饮一杯可醉里梦回前尘。后来花醉眠就被称为皇安酒。
    秦不昼也曾听说过,有些好奇:“那皇安酒真能让人梦回前尘而不知醉?”
    白离川说:“皆是人传的虚名罢了。哪怕只是一碗水,想醉的人自然会醉,清醒的人始终清醒。”
    一路上走走歇歇,暮色降临的时候,秦不昼和白离川终于进了淮宁。
    淮宁城过后有一山一原野,跨过高山和旷野就是皇安。
    白离川因着性子很少发话,主要都是秦不昼在说,这时被旅途颠簸得有些困顿。秦不昼看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就说:“不如先找个客栈歇息吧。赶路一天,倒也累了。”
    虽是这么说,秦不昼却兴致勃勃得很,听说淮宁的包子好吃得很。
    白离川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个爱玩的性子,虽然有些奇怪为何与君无痕描述不同,毕竟君无痕所说的秦不昼是个武痴,并不像重口腹之欲的人,但也并未做他想。
    总归还有一个月,优哉游哉地到皇安也没什么。
    怕的就是有些人不会就这样让他安稳抵达。
    秦不昼找了个人,问了路,便找了间当地人口中还不错的客栈住下。
    如今距武林大会日子还长着,到了春分前几日,这客栈必定客满。秦不昼把马交给店家,将包袱放到客栈,就想要上街溜达。可想到了自己答应照顾白离川,于是转身问道:“在下要出去一趟,白兄可要随我一同?”
    白离川轻轻摇头,将自己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今日有些乏,我便不跟了。”
    秦不昼说:“是挺累的,你好好休息吧。”
    客房的门开了又闭合,昏黄的烛光中,白离川坐了一会儿,起身解了蒙眼的黑布,露出一双状若桃瓣的眼眸。
    淡淡的药香从黑绸布中逸散出来,白离川换了药,重新系上绸布,手指隔着粗糙的布料慢慢抚上自己的眼睑。
    还是……看不见。
    拳头不知觉地紧了紧。
    半开的窗边被风吹得在墙上砰砰撞击了两下,借着这几声的掩护,有黑影掠过阴暗的角落。遮了双眼的白离川似是毫无察觉,伸手抚摩着被布包裹着的古琴,下一刻突然掀桌暴起转身抱着琴往后狠狠一挥,挡住了来人压满杀气的第一招。
    “锵——”古琴没有出现任何裂痕,袭杀者的剑却应声迸碎。
    “你没有瞎?!”那人惊呼。
    “杀手榜第三苏青?”白离川淡然确认道,“一剑。”
    苏青尚未反应过来这一剑是什么意思,白离川振袖微转,单手扶琴,曲起另一只手臂拍在琴身之上。“铮——”
    长剑出鞘。
    却说秦不昼这时正抱着满怀的油纸包,在街上游荡。和他曾经待过的第三世界皇城的精致夜市不同,淮宁的夜市更加热闹,卖小食和小装饰的摊子也格外多。
    兴许因为武林大会将要到来,街上有不少随身佩戴刀剑的武者三两成群。秦不昼从油纸包里摸出一个生煎,咬一口,轻轻一啜,滚热的汤汁肉味浓醇,肥而不腻,整个塞嘴里,先是舌尖往上一顶再用力一抿,浓香尽收,再嚼了嚼,掺了一丝甜的鲜味弥漫口腔。
    怎么能这!么!好!吃!
    秦不昼眯着双眼,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幸福指数如同小火箭piupiu上窜。
    当秦不昼漫无目的逛到一处地方时,却看到一幢灯火极为明亮的楼前聚集着许多人,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秦不昼眨了眨眼,心想难道这有什么特色菜品不成,不过往那方向走了不久,秦不昼就看到几个女子在门口或二楼窗边向路人抛绢,还不时摆出各种柔美妩媚的姿态,顿时明了,感情这就是个烟花之地。
    秦不昼本来的期待顿时就落空了,慢吞吞吃着生煎包刚要经过,那老鸨就转过身来,拉着秦不昼的袖子蹭了过去:“哟——这位公子长得真俊,来的就别走了,到里面快活快活。”
    老鸨说着抬起头,看见了秦不昼的脸忽然有些呆。
    秦不昼终于从脂粉堆里脱身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倒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实在要护着怀里的包子不好动手,最后还是甩了个轻功飞上房顶才堪堪逃离。
    回到客栈,快步上了楼,推开房门,竟看到椅子倒了,桌子上的茶壶也早已摔在地上碎成渣渣,秦不昼狠狠皱眉,叫了几声“白兄”,却无人应答。
    秦不昼正准备出去找,此时正好小二拎着簸箕上了楼,见秦不昼便问道:“公子何事。”
    秦不昼问:“你可看到和我同行的那公子?”
    那小二却是笑着回了句:“那位公子不良于视,之前似是在房里摔了一跤,店家让我来收拾。那公子却是带着琴去院里了,您快些去寻他吧。”
    秦不昼微松了口气,第一天就把人弄丢他就真成了笑话了。
    想了想,自己出去找乐子,把他一人晾在客栈,那白离川本就是个盲人,不由稍有些歉疚。秦不昼从自己行李里翻出那坛他从魔教带出来的桃花酒,便往院中走去。
    这客栈建造临湖,那湖便也成了客栈一景,距岸不远修了个湖心亭,里面摆着石桌石凳之类。秦不昼远远就听见了琴音。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不昼觉得这琴的音色比起之前有些许偏差。说不上哪个好,但总觉得就是不一样了。
    秦不昼循着琴声走过去,却看见里面的人正坐亭中央抚琴,燃了灯烛。
    明明是个瞎子,偏要点灯做什么。
    秦不昼这么想着,不由问出来:“白兄抚琴,乘着月色便好,为何点灯?”
    白离川拨弦的手指柔软似雪花飘落,闻言停下,轻轻抬起头。被黑布蒙着的双眼看向秦不昼的方向。
    “月光不够亮,我怕你找不到我。”
    秦不昼心一颤,扯起嘴角笑道:“白兄莫不是忘了我是习武之人,能明眸夜视。”说着走过去。
    他这一走近,白离川就嗅到他袖子上沾的那股浓烈甜香。
    “秦兄身上有脂粉味……秦兄去了烟柳地么。”白离川眉尖蹙起,认真说,“你好歹也是一教之主,至少该去高雅些的去处。”
    “何为高雅去处,你歧视妓子?”秦不昼嗤笑一声,把酒坛搁在桌上,伸手揭封。
    白离川摇头:“妓子也是为谋求生存,并无贵贱一说,但于秦兄身份终归不……绵泽芳香,甘冽清醇,好酒。”
    秦不昼笑吟吟:“是啊,好不容易偷了两坛子出来,那傻厨子现在估计在哭吧。”
    说着摆好一套自己顺手带出来的夜光杯,给白离川斟上一杯。
    “秦兄心意我领了,但白某不善饮酒……”白离川蹙眉。
    “白兄是想我喂你不成?”秦不昼对天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把酒杯塞他手里,“最烦你们这种假正经,明明也是爱酒之人,见了好东西不肯要还偏要推辞,非要人求着你喝?”
    白离川轻轻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向秦不昼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离川笑叹:“不愧好酒。”
    “没错吧?”秦不昼尾巴翘上了天。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将这坛桃花酒喝了个底朝天。秦不昼把坛子倒扣着往底下拍了几下,舔干净最后几滴,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白离川苍白的双颊泛着淡淡绯红,安静地抱着琴,不时拨弄两下。
    秦不昼歪着脑袋看了白离川一会儿。武者可以用内力催动醒酒,但秦不昼并不想这么做。现在吃饱喝足全身上下都暖融融的感觉让他觉得熨帖极了,人生就是这样才有趣。
    “白兄?你还醒着吗——”
    秦不昼凑到白离川边上,拖长调子问。
    “秦兄?”白离川感觉到秦不昼贴的极近的炙热气息,轻声道。
    秦不昼突然伸手挑开了白离川的蒙眼的黑绸布。
    白离川因饮了酒,动作有些迟缓,并未来得及阻止秦不昼。不过他也没有保持神秘的意思,若秦不昼好奇就任他看去。于是秦不昼便发现白离川竟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美玉晶石,清澄剔透,湛湛生辉。
    秦不昼发愣,看着那双漆黑眼睛觉得恍惚。当听到一句“秦兄在想什么”,才回过头来。
    “没什么。”秦不昼轻咳一声,想要喝酒来掩饰方才的失态,却发现酒已经饮尽,杯里的是白水。一片花瓣掉在了酒杯里。
    只听白离川叹道:“起风了。”他捻起桌上的一片花瓣,拨了一下琴弦,“今年花开得早,春分一到,都被吹落了。”
    秦不昼点点头:“是啊。”
    白离川又试了几个音,觉得兴致上头,即兴演奏起琴曲来。
    夜风吹着,小曲儿听着。秦不昼渐渐有了倦意,他半睁半闭着眼拄腮听着白离川演奏,到最后懒得动弹,便趴在石桌上闭眼睡了过去。
    秦不昼气息安稳之后,白离川停止了演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