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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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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不昼侧目看去的时候,谢珩突然松了手。直直坠入下方的血海里。
“妈的!”秦不昼一刀在地面上贯出深深的沟壑,控制着源源不断的灵力朝那边赶去。
狐禾姬并未追赶。她的任务是拖延时间,只需要让他们两个无法逃脱就足够了。
血池已成血海。秦不昼收了刀,一猛子扎了下去。饱含着生魂怨念的血水流过身体,皮肉如刀割斧劈一般撕痛。
意识朦胧之中,谢珩看见了一座巍峨磅礴的巨山。其上有无数星辰流萤般闪烁,托起一座大殿……
他听见了争吵声。奇怪的是,其中之一竟是他自己的声音。
秦不昼拦腰捞过谢珩在水中缓缓下沉的身躯,刚想上浮,炙热的熔岩却阻拦了他的道路。秦不昼凝眉,正准备取出符刀,之前安静闭着眼的谢珩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他疑问地低头。
却被谢珩抬起头,将唇贴上秦不昼的紧闭的唇。
“咚……咚……”两声钟鸣蓦地在脑海中响起。
因为在血海之中,他们只有薄薄的一层灵力护体阻隔血水沾身,这个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也就此止步。秦不昼诧异地睁大眼,险些张开嘴喝了口血水,就在这时,他竟从暗无天日的血海底部看见了光源——
那光源来自谢珩的手腕。而谢珩的眼神,填满了光芒,在海水阻隔之后看得不是很清晰。
随即竟又是接连的两声钟鸣。那洪钟之音像从灵魂深处长出来。
“咚……”
“咚……”
秦不昼意识到了什么。
“谢珩你敢?!我操!你!大!爷!”
秦不昼脱离了水中就大吼出声,他被谢珩推出去,紧跟着铺天盖地火红之中夹杂着金色的岩浆爆发炸裂,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推开十几米远,秦不昼在窒息与空间裂缝的挤压之中挣扎着回头。
在他身后,第二世界,寸寸崩碎。
四铜钟声。一响引人入眠,二响镇人生魂。铜钟三响,命轮倒转。铜钟四响,虚空裂隙。
第25章 攻君说,日你先人。
第二世界崩碎的刹那,天衍之山。正在数星星的001从御座上跳起,怔了一会儿目露无奈之色:“这两个破坏狂,才第二个世界就出幺蛾子……”
秦不昼尚未来得及骂娘,空间裂隙毫无征兆地闭合,碎裂的世界无声无息地湮灭。
秦不昼的意识被拖入黑暗之中。
【叮!支线任务已完成。第二世界崩溃,扣除支线任务所得积分……叮!正在输送精神力,请宿主做好准备。】秦不昼再次在黑暗中醒来时,辅助系统像坏掉一样不断发出滋滋电流声响。
系统话落之时,漆黑的意识空间里陡然间爆发出耀眼夺目、饱含着庞大灵魂能量的光芒。
那光芒逐渐从浓郁的乳白色转化为纯粹和煦得像阳光一样的灿金,最终如烟花般炸开,四散成深深浅浅的金色光点,在辅助系统的牵引下,争先恐后地融入了秦不昼的身体里。
舒服到仿佛灵魂都浸泡在温水中张开了每一个毛孔尽情呼吸着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遗失已久的东西回到了他的身边,瞬间驱散心中积郁的忿怒和烦躁,秦不昼微微闭起眼眸。
这是……精神力。
许久过后,那些奇异的灿金色光芒全部被云朝吸收完毕,灵魂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强大,秦不昼却并没有迷失其中,反而隐约生出一个念头。
现在的他并不是“获得”了某种力量。而是……恢复。
这念头一出现就烙印在他脑海深处,让他不明缘由地认定并且坚信。
只是不待秦不昼多想,熟悉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正在开启第三周目《盛世为聘:潜龙冷帝幽凰妃》,请宿主做好准备!】“等等,第二世界……”秦不昼还想说什么,却被时空位移的眩晕感如潮水将他淹没。
大悦王朝,弥天的苍雪将皇城的街道覆盖。皇城主街上少有行人,在这个极冷的年代里,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活着。
秦不昼刚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欺身压在一个少年身上。摇曳的烛影中,少年赤裸的肌肤白璧无瑕,双手被细链绑缚在金漆雕龙的床柱,血从少年身下淌出,宛如凝结的花。
秦不昼起身抽离,对上身下少年那双全无神彩的桃花眼,心脏竟然蓦地一疼。他草草整理好衣袍站起身,不去看少年那惨白的脸和床上那抹靡乱刺眼的血痕,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宫门。
路过寝殿里跪着的内侍时停下脚步,顿了顿说道:“唤人帮陛下清理一番。”
看到少年时,他自然而然知道对方是这一次的男主,现如今大悦王朝的少年帝王萧洛栩,而自己的身份则是权势熏天的摄政将军秦不昼。
那几个内侍小心翼翼地对视一眼,躬身应诺。秦不昼注意到有两个内侍按着一个瑟瑟发抖穿着凤袍的小姑娘,正死死掰她的脸让她注视着龙床的方向。小姑娘眼里溢满了恐惧的泪珠儿,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过秦不昼现在并没有心情管剧情,转身一拂袖就离开了寝殿。
内侍叫人过来收拾床单,将躺在床边毫无生气的小皇帝扶起擦身。整个过程中,萧洛栩的脸上始终是平静如死水的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也没有力气去恨了。
秦不昼循着记忆出了宫门,坐轿子回到原主规格如王府的宅邸,挥退所有侍从进了书房,手扶额头回想着刚才以精神力的方式直接传来的剧情。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原型是一本名叫《盛世为聘:潜龙冷帝幽凰妃》的古代穿越小说。如同书名那样,男主萧洛栩是一条被缚深渊的潜龙,终有一天他会冲破枷锁遨游苍穹,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大悦国力衰弱,先帝早薨,只留下八岁幼龄登基的萧洛栩,朝堂混乱,外戚势大,北方诸国虎视眈眈,又有威武大将军秦不昼窃国夺权,可以说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危急关头。而萧洛栩虽然年幼却智计卓绝,他登基以后立刻封秦不昼为摄政将军,借助秦不昼之手铲除母氏一族,保全了皇位。
之后朝政全被秦不昼把持。
但其实,萧洛栩在这其后的十二年间从未放弃过抗争。这位年幼却深沉的帝王,一面在秦不昼前忍辱负重、卑躬屈膝,一面暗地里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这是全书的前传。而正文的故事就在这时候展开——现代女孩宁小天在跳楼的时候穿越,变成了一个历史上从未存在过的王朝——大悦王朝少帝萧洛栩的皇后。
萧洛栩和小皇后宁天璃原本关系并不好,甚至可称得上冷漠,后来宁天璃被现代的宁小天穿越,就更谈不上什么情谊。但在秦不昼日复一日的残虐都被萧洛栩独自一人扛下后,宁小天自然对这个令人心疼的清冷少年产生怜惜,久而久之演化成爱情。
宁小天利用现代人的智慧帮了萧洛栩很多,在萧洛栩加冠之年那一天,秦不昼最信任的副将叛变,领着大军围了他的府邸,萧洛栩从人群之中走出,将秦不昼的头颅亲手砍下悬挂在城门上,让他的窃国梦成了一场苍白的笑话。
秦不昼这一生,得意之时人皆畏之,而在失意之时落了个墙倒众人推的结局。
若能重来一次,他的愿望是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要么在这条幼龙尚且稚嫩时毫不留情将其扼死,要么遵守家规效仿祖辈做一个忠烈之臣。
然而秦不昼到来的时机似乎有点糟。
他来的时候,原主正因为小皇帝之前在朝堂上的反抗“惩罚”少年,而小皇后被他命令宦官按着强迫看着这一切。这虽然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此激进的惩罚,却是萧洛栩记忆中最深的屈辱,也是萧洛栩最后决心将他弄死的导火索。
萧洛栩在他身下对小皇后露出苍白笑容的样子,秦不昼回想起来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眼。
“系统,这个主线任务二是怎么回事,原主的愿望不是弄死男主或者当忠臣么。”秦不昼皱眉问。
任谁穿越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强煎一个少年也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更何况那个少年还是男主。原主劣迹看得秦不昼都不由暗骂一声变态,而这任务却是让他死,还要先洗白了再死。
【作为宿主间接导致第二周目世界崩溃的惩罚。宿主请加油^_^】“……所以,我不但要阻止一对合法夫妻在一起睡觉,还要让男主把我当一朵高岭上的白莲花?”秦不昼扯了扯嘴角。
他把人上都上了,能干不能干的事儿都干了,这他妈怎么洗?!
秦不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把一头打了发油的柔顺长发揉的乱糟糟。他干脆把发冠也摘了下来,扯开衣襟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接着问:“喂,系统……世界崩溃了,人还能活下来吗?”
【……宿主请搞清楚,是由于男女主死亡,世界才会崩溃。】系统的回答显得冷漠无情:【以谢珩的气运本来能够逃离那里,但他选择了救你。】秦不昼沉默。
为他死的人很多。在任务中,在战场上,他几乎是踏着同僚的鲜血走到今天。可从没有一个如谢珩这样让他心乱。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秦不昼承认自己对谢珩有特殊的感觉,但他只是一个来拆散男主和女主的过客罢了,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书房的门被悄然打开,一名穿着湘妃色拖地百花长裙、眉目俏丽灵动的女子溜了进来。
原主性情暴戾好色,后院养着许多姬妾,花想容就是最受他宠爱的一个,她见秦不昼上朝后一脸阴沉地回了房,猜测他在朝堂上受了什么气,于是有心来“安慰”他。
秦不昼正发呆出着神,还真让她近了身。
“将军……”花想容娇躯一颤,羞羞怯怯地就倚靠过去。
软玉温香般的躯体钻入怀中,呼之欲出的波涛轻轻靠上秦不昼有力的臂膀。女子欲拒还迎的表情看上去纯真又妩媚,足以让任何男人口干舌燥,如果是原主这时候已经急色地提枪就上了。
秦不昼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滚!!”
卷帙散乱一地,墨砚砸出五米远,在地板反射出的苍白冰凉的光中,拖行出一条深深的墨迹。
第26章 攻君说:就欺负你。
花想容平时极受宠爱,谁也没想到将军会突然震怒。侍卫连忙把哭的梨花带雨,却不敢在秦不昼面前出声的女子带了出去。
秦不昼召来秦府管家,倚靠着椅背冷冷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戾气令人心惊:“三日,我给你三日。”
“三日以内,别让我在府中看到任何一个无关之人。”
秦府管家额角直冒冷汗,跪地连连应诺。
秦不昼虽生性残暴,但自从成了摄政王将军以后锋芒渐钝,他已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从头到脚全身都在战栗的恐惧。男人的威压太过强势,甚至比起从前犹有过之,让管家恍惚间竟有种濒死的错觉。
把人都赶走后,秦不昼缓缓走到门前。温暖的房内和门外是两个世界,雪已经停了,屋檐和地面被覆了厚厚一层积雪,阳光照在上面,白晃晃的,耀得人眼晕。
他看着将军府的花园发了会儿怔,摇摇头转身进了屋。
晚饭过后,秦不昼稍微散步就回了房。
他本以为来到这的第一个晚上多少会有些不适应。但事实上,或许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即便是秦不昼都有些疲惫,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看,他没有那么舍不得。
秦不昼迷蒙地想着,嘟嚷着翻了个身,却觉得怀里空荡荡的,有些冷。
第二日,晨曦微光时,微弱的光线照进窗棂。
秦不昼睡得很浅,天色刚亮,他就睁开眼坐起身,在婢女服侍下洗漱清理一番。
他不喜生人触碰,于是拒绝了婢女的帮助自己换上朝服。尽管穿古人衣服碰上了些障碍,但有了原主的记忆还是磕磕绊绊完成了。之后便有侍人来为他束发佩冠。
当梳子碰到他发丝时,秦不昼突然狠狠一皱眉,哗地站起身。
“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秦不昼说。
被将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婢连忙磕了个头谢恩退下。
秦不昼揉了揉太阳穴,他果然还是没办法让别人靠近自己,哪怕是梳个头发都会心生强烈的抗拒和厌恶。已是寅时,秦不昼随意找了根黑绸,把一头青丝松散地扎束起来就披上他那件厚厚的兽皮大氅出了门。
雪又下起来了,但势头并不大。秦不昼用完早饭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见皇城上方沉凝着的灰白幕下,如絮的雪花自极天翩跹纷落。
让这个动荡积弱的王朝如同一个小小的村落,被苍天所遗落。若非有萧洛栩,只怕寿数已经到了终焉。
宫门紧闭,宫门外昏黑一片,时辰未到广场上已站满等待的朝臣,琉璃宫灯发出朦胧的光,秦不昼华服长身,从马车上走下时,原本在低声交谈的群臣皆哑然噤了声。
摄政将军秦不昼,嚣张跋扈,只手遮天。天下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知有少天子。
朝臣们本以为以秦不昼的性子,在昨日朝会上被小皇帝当众下了面子必然称病不朝好几日,直等到小皇帝亲自去其府上负荆请罪才勉强出山,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逼得一国君王屈膝下跪,翌日朝会有大臣痛哭撞柱死谏,却被秦不昼当场拔刀下了脑袋。
“哼!斯文败类,羞与为伍!”一老者忽然冷哼一声,往边上退了好几步,直到和秦不昼拉开一大段距离才停下。这一退将一大批老资历的文官都带了过去,皆是冷眼轻蔑,和留在原地那些或惴惴不安、或面带谄笑之人泾渭分明。
薛征桓大学士,和秦不昼同为先帝所留顾命大臣,清流一派之首。素来看不惯秦不昼无法无天的作风。曾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激辩秦不昼,若非小皇帝及时阻止,险些被秦不昼刺了个透心凉。
秦不昼一脉的大臣面面相觑一会儿,当秦不昼靠近时无论官职大小全都主动拱手作揖:“见过摄政将军!”
其中有一人显得格外亲热,甚至越众而出,他便是秦不昼最信任的副将朱庶。
不过是一眨眼,他的笑僵在脸上。却见秦不昼熟视无睹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直直走到薛征桓跟前。
薛征桓是个留山羊胡子的干瘦小老头,人长得不大脾气还挺暴,被秦不昼居高临下地看着反而昂起头:“怎么地?秦将军手里的刀又痒痒了?”
秦不昼抬起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秦不昼暴起杀人。
薛征桓脸上毫无惧色。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紧张的。”秦不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把薛征桓拍得一个踉跄,“没事啊,我表示赞同而已!你看那边那些人看着状若恶鬼多可怕,我都看不下去了嘛,还是薛老头子你这里比较适合我。”
薛征桓:“……”秦不昼昨个被气傻了?
被自家派系头子嫌弃的文武官员:“……”将军回家以后魔怔了?
薛征桓被秦不昼的厚颜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而秦不昼竟就这样大咧咧地混在一群平均年龄五六十的文官之间,丝毫不觉鹤立鸡群。
卯时一到,鼓声隆隆,正门依然紧闭,左右掖门缓缓开启。
左为尊,现如今是秦不昼一派朝臣专属的通道。
几个宫人内侍从开启的左掖门后跑了出来,在左边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影,愣了愣看向右边。疑惑地对视一眼。
将军……你这画风不太对啊?!
秦不昼正厚着脸皮黏在薛征桓旁边要跟他一起走右掖门,用眼神把那些想过来的自家部下赶了回去,有内侍绕行至身后低声道:“大人,有事禀报。”
秦不昼这才松开薛征桓,薛大学士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带领清流一派走向右掖门。
待到看不见右掖门官员时,秦不昼才理了理袖子,慢吞吞掀起眼皮,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什么事?”
“昨日您离开后……”内侍跟了上去。
以往秦不昼常在宫中夜宿,昨日离开得太突然,内侍猜不透他心思,将昨夜小皇帝小皇后双双高烧不退、以及小皇帝连夜看奏章的事情汇报上去,零零碎碎地也有一堆。
高烧不退还看奏章?不要命了?秦不昼皱眉,越加显得面色沉郁。
他知道宁天璃这一次高烧险些重病不治,然后又会奇迹般地好起来,再醒来时壳子里换了个灵魂,却并不知萧洛栩如何。
不过他的确记得昨天萧洛栩是伤的不轻,只是他没敢多看……
秦不昼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不由自主聚焦在龙椅上一身玄色龙袍的小皇帝身上。
萧洛栩年一十六,眉目虽仍蕴着稚气,但已初见了日后那俊美威严帝君的影子。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御案摆满了奏折,清瘦的身躯包裹在那宽大的玄底金边绣龙纹的长袍中,一双桃花眼冷冽而深沉,俯瞰座下文武百官,淡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病容。
群臣俯首。
唯一人负手立于群臣之首,不拜不跪,桀骜无比。
萧洛栩的目光在秦不昼身上停留片刻,移开,缓缓道:“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会延续的仍是昨日的问题。
斛州水灾泛滥,民不聊生,帝王从国库拨赈灾白银十万两,却运至斛州境内时被冲入决堤洪流,连带着去赈灾的朝廷命官都消失了踪影,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十万两白银半点都找不着了?那大坝早不决堤晚不决堤就在官员经过时决堤?谁都心知肚明其中必有猫腻,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然而在摄政将军息事宁人的态度下,一向沉默的小皇帝却态度难得地强硬,还说了许多触怒秦不昼的话语,昨日退朝的时候秦不昼的脸黑的简直跟锅底似的。
而今日,朝堂上依然硝烟味浓重,秦不昼却再不发一言。
重募灾银,募集物资,提出的解决办法说得轻巧,可哪有这么容易?国库空虚已久,很快雪融时北方又会拿大悦守疆将士练兵,军饷物资尚且不够,之前能凑出十万两银子已经掏空了帝王的私库。
秦不昼听着耳边左吵吵右吵吵,目光落在萧洛栩身上,面无表情地发着呆。
而目前进谏的正是薛大学士薛征桓。
“……故民登庙堂为士,居其远则忧此生,何况百官乎?”薛征桓慢悠悠念完那一大堆文绉绉的话语,揖手总结道,“依老夫之见,摄政将军做这个领头之人最适合不过!”
他的言辞激进,矛头几乎直指秦不昼一党,认为解决水患除了派能人治理外就是拔除这种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甚至还在最后提出重新募集灾银必须从官员做起,让秦不昼带头募捐。
萧洛栩微微挑眉:“摄政将军可有何见解?”
秦不昼回神:“啊?”他眨巴眨巴眼,“薛老头说的极是啊,说的太好了。”
萧洛栩、薛征桓:“……”
秦不昼慢吞吞说:“所以嘛,我要回家点点我小金库,还需要点时间心疼一下我的银子,现在能退朝了嘛?我站的好累啊。”
“你……有辱斯文!”薛征桓被他轻浮随便的态度气得忍不住跳脚。
秦不昼笑眯眯转头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糙人,让您见笑了啊。”
薛征桓看上去咬死秦不昼的心都有了。
“咳,退朝。”萧洛栩道。
总领太监扬声道:“退朝——”
秦不昼随百官出了朝议殿门,正要往御书房走去,被副将朱庶拦住。朱庶看着秦不昼,一脸恨铁不成钢还有些焦急:“将军,您说要带头募捐是真的吗,可是……”
秦不昼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剑:“朱庶……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随便干涉我的决定了?”
“你。也。配?!!”
原主虽然看着精明,但其实头脑很简单,除了带兵打仗以外什么都不会,空有野心而谋略不足,这也是当初萧洛栩选择他的原因。
多年的大权在握,再加上小人不断的诱哄让秦不昼越加荒淫无度,失了民心,最后才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的凄惨结局。
朱庶就是在他身侧煽风点火最厉害的那个人。朱庶善于将秦不昼一点小小的欲念点出并且不断放大,从而一发不可收拾,这次的赈灾银一事就是他提议捣鼓出来的,为此还进献了好些个美人讨秦不昼欢欣。
秦不昼虽觉得原主混成那样子实在活该,却不代表他愿意留下个有反心的人来膈应自己。
朱庶被他这么三个字砸得顿时就惨白了一张脸。
秦不昼扯了扯嘴角,错身往殿后走去。
秦不昼故意插科打诨就是想让萧洛栩早点宣布退朝,他看出来这人已经到了极限,不过是在死撑罢了。等到所有朝臣退出朝议殿之后,看似早已离开的萧洛栩才慢慢松开了扶着殿后墙壁的手,走了两步就软倒在地上。
秦不昼到了后殿时就看见萧洛栩用力挥开王总管的手,王总管连连柔声劝道:“哎哟我的陛下……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哪,就让我扶您回去吧……”
见秦不昼到来,王总管目露无奈,福身行礼:“见过摄政将军,您看这?”
秦不昼看了眼这总领太监:“你且退下。”
王总管哪敢不答应。他退了几步,稍显不安地说:“陛下昨夜高烧不退,万一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多担待些。”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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