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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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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那侍卫便多看了傅珺一眼。谁想他这眼睛刚看过去,一道极冷的视线刷地一下便扫了过来。
他转眼看去,却见孟渊正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地盯了过来。他脸上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伸到耳边,这可怖的伤痕让他的脸看上去带着种阴煞之气。
那侍卫微微一惊,连忙咳嗽了一声跑了出去。
孟渊收回视线,又不经意地向屋外扫了一眼。却不料傅珺此时竟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的视线穿过低矮的窗棂,隔着雪青色的帷幕撞在了一起。
傅珺立刻向孟渊打了个手势。
孟渊的长眉不由紧紧地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则是越发冷肃,那双如淬寒冰般的眸子在傅珺身上只停了一息,便即转向了旁处。
傅珺心下微有些不安。
孟渊的面色明显不善,也不知是不是嫌她多事。
说起来,她确实是冒失了一些。可是,那尸体上明明有疑点,又被她看出来了,她如何能不说?
她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却见孟渊始终毫无动静。傅珺便有些颓然,肩膀也有点往下塌。
她再是想破案想得疯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冲进去说那尸体有问题。
就在傅珺觉得几乎无望了的时候,孟渊那犹如箫鼓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便响了起来,直如天籁一般回荡在傅珺的耳边。
只听孟渊道:“温将军,那尸体的嘴里似是有东西。”
傅珺闻言大喜,立刻抬眼去看屋中情形。一旁的涉江却是拉住了她,几乎是哀求地道:“姑娘您别看了。”
傅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一双脚却如钉在了地上似的,根本就没挪一下。
涉江无法,只得壮着胆子挨在傅珺身边,心里念叨着“佛祖保佑,各路菩萨显灵”,又想着今天回去一定要给沈妈妈说一声,备热水备香案,好好帮姑娘去一去晦气。
温佐听了孟渊之言却是微微一怔,孟渊便自靴筒里拔出匕首,大步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的嘴撬开,挪着刀尖在里头挑了挑,旋即便见一个东西从那尸体的口中滚了出来,落在了垫在尸身下的布单上。
那东西一俟挑出,傅庚的面色蓦地便是一肃。
他大步走上前去,向那布单上细看了两眼,立刻沉声道:“此物交予我处置。”
孟渊向他看了一眼,傅庚已经顺手拿了只空茶盏递了过去,孟渊便将东西挑了起来,丢进了茶盏中。
那东西落入盏中,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越的声响,听上去宛若金玉一般。傅珺因离得远,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只能从声音上来判断,那东西很可能是一件玉器。
☆、第346章
傅庚将茶盏盖住收进袖中,向温佐略一点头,旋即便走出门外向傅珺招了招手,道:“我们走吧。”
傅珺连忙跟了上去,另有两个龙禁卫亦跟了出来。一行人便离开了尚林局,一径去往了承明殿。
这一路上,傅珺真是心痒难耐,很想问问傅庚那东西是什么。
无奈傅庚却根本没多看女儿一眼,而是面色凝重,似是正在思考什么大事一般。傅珺鼓了半天勇气,也没敢开口问一声。
一行人没多久便来到了承明殿。因此处乃是圣上燕息之所,一般人无召是不得擅入的。故傅庚便一个人走了进去,叮嘱傅珺留在两个侍卫身边,不可乱走。
傅珺乖乖地点了点头,便此等在了承明殿外。
彼时的傅珺并不知道,她的那一句提醒,令一件陈年往事就此泛起沉渣。而那尸体口中发现的东西,更将在大汉朝引起一阵巨大的动荡。
然而,此时的大汉朝都城金陵,一切却都显得如此平静。朱雀大街车来人往,春/日/的阳光落在街头巷陌,昭示着这太平盛世的安定与繁荣。
抚远侯府的马车便行驶在这热闹的街市之中。马车上的卢莹望着流光纱外的漫漫春/色,脑海中不禁闪现出许多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天的天气,也是这样温暖明媚着的。风又柔又细,拂在脸上毛茸茸的,撩/拨着那/春/风下的每一个行人。
那一天的她,亦如这毛茸茸的春/风一般,懵懂无知、不谙世事,单纯得没有一点心机。
可惜的是,那样单纯而明丽的春天,终究还是过去了。
虽然后来的她又行过了许多个春天,却再也不曾如那一天那般,体会过那样令人悸动的心跳,感受过那样温暖而刻骨的柔情。
卢莹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车窗旁。一只柔荑伸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姑母,您又不开心了么?”
卢莹转过脸来,看着卢悠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含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开心,有我们悠儿在,我每天都是开心的。”
卢悠便撅起嘴道:“姑母您别骗我啦。您身子本就不好,大夫都说了要您少思少虑,您可要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才是。”
卢莹微微叹了口气。眼前却划过了方才宫门前的情景。
那个人,那个她朝思暮想、刻骨难忘的人,方才他看过来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冷,冷得如同亘古以来从不曾融化的寒冰,冷得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冻成了冰。
他就那么忌惮她,那么讨厌她么?
那眼神里鲜明的恨意,还有他将女儿带在身边半步不离的举动,就像一把带着锯齿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让她又痛又恨,又委屈难耐。
卢莹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深深的悲伤。卢悠担忧地看着她,摇着她的手道:“姑母您在想什么呢?也说给悠儿听一听。”
卢莹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强打精神看了看卢悠,笑着柔声道:“我真的没想什么,就想着我们的悠儿现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呢。”
卢悠笑着道:“您也说我是大姑娘了,您有什么事儿也都跟我说一说,说不得我便能替您解忧呢。”
听了这话,卢莹便想起一事来,遂放轻了声音柔声问道:“既是你这么说。那我且问你,那傅三太太在花宴上……是不是你?”
卢悠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眼睛,神情微有些不安地道:“您……您都知道了?”
卢莹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了抚卢悠的头发,略有些责怪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姑母,可是你也太调皮了些。下回可莫要如此了。”
卢悠抬起头来,撒娇地摇着卢莹的手道:“姑母,人家也是气不过嘛。听说她在平南侯府寿宴那天叫人为难姑母,姑母是哭着上的马车。人家一想就特别特别的生气。这才在她的茶水里下了点儿东西。”
卢莹面上便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摇头道:“你呀,姑母都不知道说什么才是了。便是你要做些什么,也要换个地方呀,在自己府里弄出这些来可怎么行?幸得姑母事后替你描补了一番,你爹才没疑到你身上来。”
卢悠听了这话,便凝眸想了一想,方才睁大了眼睛轻声问道:“您是说,那金玉双鲜的事情……”
卢莹便向她鼻尖上点了一点,疼爱地道:“那盘子金玉双鲜那傅三太太也没吃多少,是我叫人倒了去,只说是她吃光了,旁人才会想她是吃坏了脾胃。”
卢悠欢然一笑,将脸埋进卢莹怀里笑着道:“多谢姑母。”
卢莹便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往后你可小心着些吧。若是你爹知道了,定会狠狠罚你。”
卢悠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娇声道:“只要姑母替我求情,爹也不会如何我的。”
卢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满是宠溺。卢悠便又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那一刻,卢悠并没有看见卢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快意,更不知道,卢莹那满是宠溺的笑脸,在离开卢悠视线的瞬间,便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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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庚离开承明殿的时候,一阵东风恰好拂了过来,宫道旁的杨树叶儿哗哗作响,喧嚣热闹得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也许,那杨树叶儿并不曾响吧。傅庚淡淡地想。
他抬起头来,阳光铺天盖地,在他的眼前烙下金色的印迹。高大的杨树上满是柔嫩的新叶,在风里轻轻摇摆,宛若一树殷勤的问候。
傅庚淡然地看着那一树新绿,暗自摇了摇头。那哗啷作响的如何会是这树叶呢?那不过是他的心罢了。
他漫步行至殿外,微笑着与女儿说了几句话,又向那两个龙禁卫打了招呼,便带着傅珺离开了皇宫。
在回府的马车上,傅庚只漫不经心地告诉傅珺,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可对外人言,又叫涉江闭紧了嘴巴,除此之外便没再就此事多说什么。只态度轻松地与女儿聊了会天,甚至还说了两个笑话逗女儿开心。
辛博之女落水一事傅庚也听说了,他也并未多说其他,神态一派淡然。回府之后,他先派人送了女儿回屋,自己却是径去了外书房。
☆、第347章
傅庚在外书房里并没有耽搁多久,很快便又出来了。
当他出来时,那太阳离着院墙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那件青州棉布的外袍上,略有几分暖意。
傅庚闲闲散散地出了侯府,步行至朱雀大街,在街口的车行里头雇了辆车,那马车便载着他慢悠悠地出了内城,直奔外城而去。
直到那马车在外城边儿兜足了五个圈子,傅庚这才下了车,迅速地闪入了一条巷中。
这巷子便在渡江码头附近,出了巷子不远便是临江楼。此时,在临江楼二楼的一个雅间里,谢阁老正安静地等着傅庚到来。
下晌的时候,谢阁老接到了傅庚的密报,说有要事相商。
因家里还有些琐事,谢阁老不免耽搁了些时候儿,待赶到临江楼时,他还以为他来迟了,却不料傅庚来得比他还晚。他的茶都喝了一碗了,傅庚才堪堪出现在雅间的门口。
进门之后,傅庚先端起茶碗猛灌了几口茶,方搁下茶盏,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毛笔,润墨于其上,飞快地在纸笺上画了一个图案。
谢阁老一见那图案,神色蓦地便是一凛,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傅庚。
傅庚郑重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鹰首蛇身,必出大泽。”
谢阁老面上的神情更显震惊,他拿过纸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方才放下纸来,问道:“你在何处得的?”
傅庚便压低了声音,将在尚林局里发生的事备细说了,最后道:“此物藏于尸口,一经得手我便禀明了上头。事发突然,未及事先知会于您。”
谢阁老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上有何言?”
傅庚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冷意,道:“沉默不语。”
谢阁老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以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此物既出,则事又不同。”
傅庚点头道:“是。学生以为,当行捷径。”
谢阁老抬头看着傅庚,有些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
傅庚点了点头。将一只手伸了出来,先是手心向下,随后向上一翻改为手心朝上,低声简短地道:“翻案!”
谢阁老闻言沉吟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复又有些感慨地抚着胡须,低声叹道:“此案一翻,夙夜可白一城头。”
傅庚的脸色变得极为冷酷,寒声道:“一招毙之,断其左右,此独一生门,岂可弃尔?”
谢阁老听了这话,面色也变得肃杀了起来,沉声道:“你放心。”说着他便向盏中注了热茶,一杯递予傅庚。一杯端于手上。二人相视一眼,举盏一饮而尽。
那一刻,猛烈的江风蓦地吹了过来,将那临江的窗格子吹得哗哗作响,那江涛拍案的声音迢递而来,似是昭示着这个春天注定将不会平静。
便是在这一阵紧似一阵的春风里,在离桑树街不远的一条幽巷中,魏霜的身影一闪而过。
春时好风、繁花似锦。
只是,这温暖的风似是吹不进这幢阴森的宅院。便是那满院盛放了灿灼灼的桃花,那灿烂灼烈里也总带着几分冷意。
魏霜强忍心头的不适。微微垂首,循着花园小径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那间小跨院前。
跨院的门前仍如往常一样,立着几个面白无须的侍卫,一个个皆是面无表情。魏霜行过他们的身边。轻手轻脚地踏上台阶,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雕花门。
今天的雕花门内,锦帷深垂,纱罗轻舞,却是安静得不闻一丝声息。
魏霜借着回首闭门的时机,轻轻地舒了口气。旋即她便转首躬身道:“主子。属下求见。”
“进来吧。”一个声音懒洋洋地道。
魏霜分开锦幕重帷,走进了屋中。
二皇子刘竞束发峨冠、衣饰整齐,正一脸淡然地坐在案前。
那案上摊着本书,他的手边亦搁着笔墨等物。当他抬起头来时,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明明暗暗的光影,令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魏霜垂首道:“禀主子,属下将东西拿过来了。”说着她便上前几步,双手呈上了一个白瓷小瓶子。
刘竞探手拿过瓶子,放在掌心细看。
那小瓶子不过成人食指粗细,长约寸许,上头塞着木头塞,却是颇为精致。
刘竞便将小瓶子放在手中一抛一抛地,淡淡地道:“可知此为何物?”
魏霜低声道:“属下叫老四看过了,他说此物与山庄的一味叫‘赍剑煞’的药物有些像。俱是激人怒气、使人壮胆的药物。”
“赍剑煞?”刘竞重复地道,润泽的红唇微微一勾,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来,道:“你们山庄的药名儿倒古怪得很。这药你们手头上可有?”
魏霜躬身道:“禀主子,属下等并无此物。”
刘竞“啪”地一声将白瓷瓶向桌上一掷,唇边讥意更甚,冷笑道:“吾好养犬,奈何丧家?古人养鹰;言‘狐兔未息,不敢先饱’。尔等今日饱食于此,却是一无用处,吾养着你等作甚?”
魏霜垂首躬身,一语不发。
刘竞眉宇微垂,垂出一脸的冷煞之气,道:“怎么不说话?”
魏霜低声道:“禀主子,属下等六年前奉令南下,是为寻找宜于栽培的童男童女,非图人命,故庄中只发放了少许迷药。后因变故属下等被逐出山庄,幸得主子收留。属下等俱已誓言为主子效死。”
听了魏霜的话,刘竞脸上的煞气微微一收,讥讽之意却是更浓了,淡声道:“效死?藏剑山庄之人若真为我效死,只怕我这条命也要被你们拿了去,你当我不知么?”
魏霜立刻单膝点地,沉声道:“属下不敢。”
刘竞阴冷的视线凝在魏霜的身上,良久后蓦地莞尔一笑,道:“瞧瞧,瞧瞧,你这副样子最有趣儿了,吾最爱看小霜霜这样了呢。”说着他便放柔了语气,柔声道:“小霜霜,吾现在瞧你是越瞧越喜欢呢,你呢,可有没有喜欢吾一些儿?”
魏霜依旧保持着单膝点地的姿势,语声平板地道:“属下不敢。”
☆、第348章
刘竞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没了。他垂目看着魏霜,良久后方将身子向后一靠,淡声道:“起来吧,把你今天查到的都说一说。”
魏霜站起身来,语气平板地道:“启禀主子,属下遵主子之命,先在德妃娘娘召见众女的时候扔了颗小石子击中辛氏长女的麻筋,她踉跄一步便踩住了傅氏四女的裙子,傅四险些在太后跟前失仪。然太后娘娘却并未予以理会,对傅四更是极为宽和,还要人去查她的裙子是否被人踩脏了。那傅四却说是自己脚滑了,将此事掩了过去。”
刘竞闻言“嗤”地笑了一声,讥讽地道:“假道学,装良善。这种货色宫里多得是。”说着他便又有些神情懒懒地,道:“无趣。”
魏霜不曾说话,依旧躬身而立。
刘竞便又懒洋洋地道:“那然后呢。”
魏霜便道:“其后,属下便一直暗中注意着姜姒。她见过主子之后便去了净房,偷偷地从那白瓷瓶子里倒了几滴药在个空的胭脂盒儿里。宴席过后她便先去了湖边喂鱼,却是将那药混在了鱼食里头。过后她便找上了王家二姑娘,逼着王二姑娘将傅四骗至湖边,随后姜姒便去了湖边垂钓。不一时,那湖里的鲤鱼便有跳出水面的了。”
魏霜说至此处停了一停,刘竞便哼了一声,懒懒地道:“我就说,那湖里的金鲤怎么那时候跳了起来,原来是她弄的鬼。她倒是聪明,双管齐下,金鲤跃水再加上王二姑娘暗中使计,那傅四可不就得到湖边去么?”此时他说话的语气终于正常了些。魏霜那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亦随之放松了几分。
魏霜便又道:“属下谨遵主子之命,那时便一直远远守在湖边,后见傅四姑娘几人过来了,恰好那湖中金鲤跃动,属下见姜姒趁乱推了傅四姑娘一把,不想那傅四姑娘却是不曾落水。而是扶着栏杆站稳了。姜姒不敢恋栈。趁着人多挤远了。属下便扔了颗石子过去,叫那辛家姑娘落了水。”
刘竞的一只手撑着下颌,有些不耐地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我要知道的是后来的事儿。”
魏霜微弯了身子。掩去眸中的厌恶之色,语声平静地道:“后来,众人往岁羽殿查清情况,在去的路上。属下见姜姒用帕子又沾了几滴药,趁机抹到了王二姑娘的鼻端。过后那王二姑娘便在大殿上突然跳了出来。当堂指证傅四姑娘推人落水,却被傅四姑娘使计反将了一军。王二姑娘便被送出了宫。”
刘竞听到此处,眼中终是有了一丝玩味的神色,他勾起唇角一笑。问道:“傅四是如何使的计,你细说说。”
于是魏霜便又将傅珺与王宓对质的那一段说了,最后道:“……傅四姑娘故意做出遮挡玉牌的动作。就是想叫王二姑娘以为她怕被人看见那块血玉的玉牌。王二姑娘果真便上了当,被傅四姑娘揪住错处。又有证人作证,王二姑娘自是哑口无言。”
刘竞眸中的兴味之色更浓了。他站起身来,负着两手在桌案边踱了几步,蓦地道:“你可有办法将那傅四捉来陪我玩玩儿?”
魏霜低下眉眼,眸中闪过极深的厌恶与不屑,口中却是平静地道:“傅四姑娘身边有高人相护,属下不敢妄动。”
刘竞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讥讽地道:“你不是藏剑山庄的高手么?区区几个高人能奈你何?”
魏霜躬身道:“主子若是下令,属下不敢不从。”
刘竞抬起眸子,阴冷的目光在魏霜身上扫了一扫,蓦地又是一笑,语声温柔地道:“我现在就想找个人来玩儿。小霜霜,既是你捉不来傅四,那便罚你留下来陪我玩儿好不好?”
刘竞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越说眼睛越亮,唇边的笑意也越发地浓了,欢喜地道:“说起来,我还没玩儿过会武的女子呢,更没玩儿过像小霜霜你这般风韵动人的会武之人,想来一定有趣极了。如何?小霜霜,你可愿意?”他一面说着,那脸上已是露出了急切的期盼神色,眼眸深处更是燃起了熊熊火焰,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
魏霜垂下的眼眸中已有了隐约的怒意,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十分平静。只听她语声淡然地道:“属下遵命。却不知主子想怎么玩儿?要属下现在就褪了衣衫么?还是主子更喜欢自己动手?或者是用皮鞭卷下来?主子想见属下出多少血?是只打出血痕还是血流如注?请主子示下。”
听着魏霜那毫无起伏的话语,刘竞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那双微垂的眼中蓦地便蕴了一层湿冷的雾气,紧紧地粘在魏霜的身上。
魏霜始终保持着垂首肃立的姿势,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
过了半晌,刘竞“嗤”地一笑,意兴阑珊地挥手道:“罢了,你快滚下去吧。你这样子令我作呕。”说到这里他便捂着嘴弯下腰来,还真的扶案干呕了起来。
魏霜躬了躬身子便退了出来,直到远远行至那院墙边的小角门处,她才猛地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隐现,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阿七,不要妄动。”一个平板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魏霜微微一怔,转首看向来人,面上便带出了极深的讥意,冷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满意?很开心?很欢喜?你终于成功地找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率我等跟你一起认了主。如何?你毕生的心愿终得实现,你一定觉得可喜可贺吧?可惜此处无酒,否则真当浮一大白。”
看着魏霜那混杂着悲愤与嘲讽的脸,听着她那充满了讥讽的话语,来人语意幽幽地道:“阿七,连你也不懂我么?”
魏霜呵呵地笑了起来,指着他道:“金阿大,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别说我了,就是你自己只怕也弄不懂。”说着她便用力地朝地上“呸”了一口,道:“我连站在这里吸口气都要吐出来,亏你还能忍得下,竟还住在这里。”
金阿大睁着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淡然地道:“我怎么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还有,疯子又怎么了?就因为他疯,所以我才更要帮他。”
☆、第349章
魏霜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金阿大,蓦地便吃吃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道:“你可知道他方才说什么?呵呵,他叫我将傅四掳来给他玩儿。”
魏霜像是说到了一件极其可笑之事,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听清楚没有?他要我青天白日之下,去捉当朝三品大员、今上最为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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