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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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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也像是被他挤出来似的,带着一丝极细的气促,最后那个字的尾音在他的铁臂下化为呻唤,娇弱得让他的心也颤了起来。
    孟渊唇角微勾,低低一笑。
    有时候……不,是大多数时候……也不对,是所有时候,他就喜欢看她被他“欺负”的样子。
    平素冷静的她,在他的面前却总是格外娇柔,只要他掀起狂风暴雨,她便只能无力地依托与他,这会让他有种特别的成就感。

☆、第618章

“不是一点,又是多少?”孟渊附在傅珺耳边轻语,她的耳珠如同半透明的花瓣,让他忍不住以舌尖轻触,语声越发含混。
    傅珺只觉得两耳发烧,从耳鬓到脖颈,晶莹的肌肤上迅速爬满一片樱米分。孟渊含住她的耳珠,眼神变得幽暗了起来。
    深深地吸一口鼻息中的幽甜,他的唇碾过她的耳珠,轻啄过柔嫩的脸颊,最后便覆住了那张柔润的红唇,一只手扣在她的颈后,不容她有分毫动弹。
    傅珺很快便呼吸不过来了。
    她双手攀住他的衣襟,仅靠着他的铁臂支撑着身体的全部重量,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如同风中的荇草。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是发鬓微散、肤米分如樱,双眸似浸了水雾一般,似泪似嗔,红唇更是娇艳欲滴。
    孟渊的喉头吞咽了一下,方凑在傅珺耳边低语:“先吃饭,再吃你。”语声微哑,吐息炙热如火。
    傅珺此时才算完全恢复过来,也顾不上其他的,先便坐在了镜台前,一面对镜整理衣物,一面便气息促促地抱怨:“你老这样,也不提前说一声儿。”说着便又从镜子里剜了他一眼,清冽冽的眸子里水波潋滟,直叫那镜子里也起了一层雾岚
    她委实是有些怨气,不吐不快。这厮一来就弄乱了她的头发,害得她还要重新整理一番,而他却是衣衫整洁,看上去无比光鲜。这种对比实在叫人气馁。
    只是,才被人采撷过红唇的她此时说话尚还不利落,那一言一语如嗔似怨,娇颤颤地勾人心魄,光听声音便已叫人筋酥骨软了,更何况那一脸荼蘼的樱米分,孟渊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幽暗起来。
    他深深地吐纳了几息,方才压/下/身体深处奔涌的热流。复又低笑:“那我先提前说一声儿,吃了饭就吃你。”
    傅珺便从镜子里盯了他一眼。
    她现在也没什么有力的武器了,除了偶尔盯他一眼以及抱怨几句,她都不大敢太招惹他。天知道这人的精力有多旺盛。有过无数惨痛经验教训的傅珺。也就只敢挑这种时候说两句罢了。
    她这样子有些气鼓鼓地,看得孟渊心都要化了,一时又笑不可抑,便走上前去揽了她,语声越发低沉悦耳:“晚上。我给你赔罪。”
    这暧昧的话语让傅珺再不敢再看他,脸上的樱米分却越发地重起来。
    这种宣告式的通知,还真是充满了别样的味道。
    孟渊见了她的模样,便不再逗她,微微俯身向镜中打量了她两眼,复又问:“为何不用紫色的发带?”
    傅珺实在很想要长叹一声。
    自洞房那夜起,孟渊便喜欢上了看她穿紫色的衣裳。傅珺已经做了十来套改良版BRA与PANTS,全是清一色的紫色系,婚后两月余,除了月事那几日。孟渊晚晚都要亲自“检查”。
    这些他还嫌不够,又大手笔地买了好些昂贵的南洋紫色珠缎,那可五金一匹的料子,他一买就是五、六匹,裁下来做发带、做小衣,还要盘花钗,又托人从南山省买了稀有的紫色琉璃来做花钿,恨不能她从头到脚都穿紫色才好。
    此时听他又说什么紫色发带,傅珺一时想起他每晚的“武力炫耀”,不由心里又是恨又是不甘。便拿钗子敲他的手,瞪了眼睛看他:“我不要那劳什子紫发带,你休想叫我换上。”
    孟渊由得她又拍又打,仍是自顾自地翻着她的首饰匣。
    那首饰匣共有七层。放在案上若一只小柜子一般。他一层一层地拉开合上,蓦地一怔,便从匣中抽出一物来,奇道:“你怎么有这个?”
    傅珺瞥眼看去,却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个素色锦囊,做工极精致。然布料却很普通。
    傅珺愣了愣,脸上一下子有点儿挂不住了。
    这还真是物归原主。
    她都快忘记了,这匣子里还放着这么个东西。
    这只锦囊便是多年前她被拐那一夜,孟渊骑马撞翻了钱宝他们后随手留下的钱袋子。
    孟渊一根手指挑起锦囊,长眉挑得高高地,箫鼓般的声线十分悦耳:“你怎么会有我的钱袋儿?从何处得的?”他一面说一面望着傅珺,淬了冰的眸子里光华细碎,笑意一点一点漾了开去。
    傅珺觉得自己脸红得简直莫名其妙。
    这钱袋儿又不是她偷来的,只是随手拿了起来,那时候她才六岁,就算拣了他的钱袋儿也不代表什么,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然而,越是这样想,她的脸就越是烧得厉害。
    看着她羞不可抑的模样,孟渊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又泛起一阵深深的悸动。
    他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
    他与她的缘分,是在她六岁时便结下的。每思及此,他的心里便会有种很深很深的悸动。
    多年前的上元佳节,他为了探望病重的娘亲匆匆出城,无意间救下了被拐的傅珺。那一夜,他们同时遭逢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变故,殊不知,上天亦于此埋下伏笔,将他们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孟渊眸中笑意渐淡,眼神幽深,漾起缱绻柔情。
    傅珺并未再看他,只眼眸微垂,轻声道:“其实,我还没谢过你当年……”
    她的话未说完,他已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如夏天的大海,有阳光的味道蕴于其间。
    那一刻,这怀抱似能包容她的所有一切,而她的整个生命,亦将被他完整地纳入怀中。
    “我都知道的。”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若温暖的微风拂过耳畔,“这是你我的缘分,我百倍珍惜。”
    傅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
    孟渊紧紧地拥着怀中之人,良久无语。
    “禀娘娘,饭好了。”帘外传来涉江的轻声禀报,打破了这屋中旖旎。
    孟渊放开了傅珺,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低笑道:“去吃饭罢。”
    傅珺点了点头,又匆匆向镜中看了一眼,确定全身都整齐无误后,她才扬声道:“知道了,你们将饭摆了便下去吧。”
    这也是临清阁新立下的规矩:主子吃饭,下人退避。
    孟渊拉着傅珺的手用了些力,眼中笑意越发地浓了。
    她待他真好,连吃饭不喜人服侍这一点也顺了他的意,他原先还以为她会不习惯呢,没想到她不仅迎和了他的习惯,且还无半分勉强。
    她从容坦然的模样,他也极喜欢。

☆、第619章

若是知晓了孟渊此刻的想法,傅珺恐怕要默一默了。
    无人服侍、自在用餐,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想当年习惯丫鬟布菜她可是用了好一段时间呢。
    两个人携手去了西次间儿,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孟渊便拉着傅珺坐了,拿起汤匙先舀了一小碗酸笋鸡汤,放在了傅珺的面前,柔声道:“先喝些汤。”
    傅珺舀起一勺入口,眼睛已经眯了起来。鸡汤的鲜香、酸笋的清爽,在这道汤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喝了一小口汤,她便也顺手帮孟渊舀了一碗,又多多地堆了好些冬菇、嫩笋与鸡肉,将碗推至他跟前浅笑:“你也多吃点,军营里的饭菜肯定不如常嫂的手艺。”
    常嫂是傅庚亲自挑出来的,不仅做得一手好淮扬菜,且还深谙食补之理,为人尤其谨慎,全权负责傅珺入口的吃食。
    孟渊的星眸中有笑意闪过,他端起碗来喝了口汤,道:“军营里能有热的吃就不错了。”
    这话说完之后,他便不再言语,而是风卷残云般地扫荡起桌上饭菜来。
    傅珺侧眸望他。他的吃相亦如他这个人一般,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凡落箸必不改,连筷子在半空划过的轨迹也有着刀锋般的锐利。
    见他吃得香,傅珺也是胃口大开,倒比平常多用了小半碗饭。
    饭毕之后散了会步,孟渊便急不可耐地要安寝了。
    傅珺无法,只得由他将人都遣了出去,连热水都提前备在了净房。
    待得红烛微暗、绡帐轻落,两个人皆入了帐中。孟渊便转首凝视着傅珺,眸子里的火焰已是幽幽燃起。
    傅珺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孟渊勾唇一笑,蓦地探手向帐顶上一按,但闻“啪嗒”一响,一个东西便横在了傅珺的头顶。
    傅珺微有些吃惊,仰首看去。却见那是一根漆作绛色的木棍。两头皆有一孔,以极粗的红绳悬系于/床/两边的木架子上。
    “这是……”傅珺只问出了这两个字,腰身便是一紧。孟渊的铁臂早已缠上身来,一把将她揽到近前。
    这时候还是夏天,身上穿得本就少。傅珺又迫于孟渊的威胁,只在bra与pants外头披了件半透明的薄纱。她自是不知。当她仰首之际,那薄纱亦随她的动作向两旁散开。露出幽紫色的小衣,小衣边缘如堆霜拥雪一般隆起的冰肌玉肤,孟渊早看得眼都直了,自是立刻有了动作。
    如同剥开新笋一般。将她身上的翠色薄纱分两旁褪下,孟渊的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极长的紫色缎带。
    他也不说话,只将缎带缠上那双晶莹纤细的皓腕。略绕几圈试了试松紧,便将带尾自横在头顶的木棍上绕了个圈儿。再打了一个结实的结。
    傅珺有点懵了。
    直到孟渊做完了所有动作,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她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孟渊给悬吊了那根木棍上。此刻的她以臂弯为支点,呈九十度缚于头顶,只能半跪或坐着,却是根本躺不下来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要滴血。
    孟渊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简直就是……
    还没容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但闻“嗤”一声轻响,小衣已被孟渊撕成了两片。他的力道用得极巧,薄薄的布料裂而未碎,他顺手一拂,那小衣便挂在了傅珺的臂弯处。随后,她身上的小裤亦被如法炮制。
    绡帐外蓦地起了一阵风,微凉飒然,渡帐而来。傅珺身上的关键处皆是寸缕不着,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霜雪般的肌肤莹润如玉,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媚人的弧线。
    孟渊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低头封住了润泽的红唇。
    滚烫的吐息自他的口中喷出,一点一点烧灼着她的肌肤。她有些颤栗,心里却又像汪了一团岩浆。他的动作猛烈狂野,似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让她从心底里颤抖出来,细滑的皮肤上迅速地浮起一层樱米分,在幽暗的帐中莹润生光。
    傅珺从不知道,被一个人如此热切地、如饥/似/渴/般地需要着,这感觉竟是如此令人沉迷。
    那一刻,她如同身处炙热的海水,被他的热力团团包裹,再也无法有分毫思想。而她的心亦如她的身体,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抛起又按下,反反复复,永不停息。她就像是大海中的小舟,浮沉皆不由己,只能一任那具强有力的身躯将她抛向无边无尽的远方,再将她拉回到他的身旁。
    到最后,傅珺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红绡之中,除了偶尔传来她“嘤嘤唔唔”破碎的呜咽声,便唯余一片浊重的/喘/息……
    *******************************
    一夜芙蓉帐暖渡/春/宵的结果,便是次日晨起时,傅珺是被孟渊拖起来的。
    昨夜睡得太迟,导致傅珺睡眠不足。
    然而,当她坐在镜前时,镜中少女一双清眸雾气弥漫,颊边泛出娇嫩的桃米分,红唇鲜嫩欲滴。这一切无不昭示着,对于昨夜之事,这具年仅十六岁的身体其实是相当适应以及乐在其中的。
    并且,她的芯子,似乎也很欢喜。
    这想法让傅珺的心尖又颤了颤。
    她转开眼眸,不敢多看镜中那张娇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快手快脚翻出香米分,薄薄地盖了一层,这才将气色变得正常了些。
    早在丫鬟们蜂拥进屋的时候,孟渊便提着长刀出去了。
    这是他每天的惯例,时间不定,通常丫鬟何时进屋,他就何时去练刀术。
    待傅珺终于梳妆打扮完毕,孟渊便也回转了来。
    他显然已经在外书房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干净的墨色直裰,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
    他一进屋,丫鬟们便齐刷刷地避出了屋外,唯有沈妈妈留了下来,帮傅珺整理衣裳。
    还好孟渊没有“妈妈婆子恐惧症”。望着硕果仅存的一位服务人员,傅珺心下暗自侥幸。
    此时已是天色大亮,两个人也没多耽搁,收拾齐整后又略用了几口点心,便去给国公夫妇问安。
    方才行至素心馆廊下,傅珺便听见了屋中传来的笑语声,其中还夹杂着吴氏有些得意的说话声。
    她与孟渊对视了一眼,孟渊便凑至她耳边,低语道:“孟翀回来了。”
    傅珺点了点头,脚下未停,跟在孟渊身后进了明间儿。

☆、第620章(200月票加更)

帘外的小丫头通传了一声,吴氏便在帘里笑道:“哟,这是你三叔三婶来了,你也好久没见了,快些去见个礼。”
    在她有些嘈切的话语声中,孟渊与傅珺已是跨进了门槛。
    傅珺扫眼一看,便看见了偎在上座旁的孟翀。
    孟翀的小脸整瘦了一圈儿,两眼下有淡淡的青印,身上的少爷气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暮气,整个人有些死气沉沉的。
    看起来,入宫伴读的这段日子,对孟翀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傅珺一面心中思忖,一面便向孟铸与裴氏见了礼,又与大房并二房夫妻问了好。
    裴氏的一颗心全在乖孙身上,只淡淡敷衍了一句便罢。吴氏得意地向傅珺瞥了一眼,亦凑在裴氏身边说话,两下里说得十分热闹。
    孟铸此时心下是很欢喜的。
    嫡亲的孙子回来了,刘筠这个皇帝果然说话算话,由此亦可知在刘筠的心里,他这个国丈还是有些地位的。
    他笑着捋着胡须,破天荒地没有对裴氏的敷衍态度表示不满,而是笑着问孟渊道:“营里的事情都忙完了?”
    “是。”孟渊淡声应道。
    孟铸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今年要自云贵班军,可有此事?”
    “有。”孟渊仍是只回了一字。
    孟瀚此时便插了一句:“父亲,儿子听人说要开选秀女了。礼部那里是不是有了消息?”
    孟铸捋须的手顿了一顿,方道:“确有此事。如今正等着内阁拟章程,礼部也在着手备办着了,若是快便是今年底,最迟明年春上,旨意便会下来了。”
    “哎哟,”吴氏有些夸张地叫了一声,“这圣上当真要选秀女?”
    “这还有假?”孟瀚略有些不屑地嗤了一声,又蹙眉道:“这些事你们女人家又不懂。”
    吴氏向孟铸瞥了一眼,见国公爷正襟危坐。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她便又壮着胆子接口道:“我这也是担心哪。皇后娘娘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这话倒说得众人一阵沉默。
    皇帝选秀女,那必然又有好些鲜花嫩柳般的姑娘入宫伴驾。而皇后孟清已经年近三十了,又只得一个儿子在膝前。还不是亲生的,这万一哪个秀女得了宠,孟清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裴氏对这个继女虽全无感情,此时她倒是真有些担心,于是她便向孟铸道:“老爷。可要妾身递牌子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说话儿?”
    孟铸未置可否,一旁的孟瀚却是眼珠转了转,试探地问道:“大伯父家里,可要先去知会一声?”
    孟铸捋了捋胡须,淡声道:“再等等,待内阁那里出了章程再看。”
    听其话意,对孟瀚的建议却是采纳了。
    孟瀚的脸上便露出个笑来,吴氏亦是眼神微闪。孟澄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端坐椅上如同山岳,与孟渊的冷漠如出一辄。
    傅珺便向孟瀚瞥了一眼。
    孟瀚的反应倒是挺快的。这里才说要选秀女,他就想着孟钊家里那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了,而看孟铸的意思,大约也有以孟家女帮皇后固宠的意思。
    说起来,孟沅今年已经过十五岁了,孟漌亦有十四岁。若是明年选秀,这两个姑娘年龄倒都够,只不知孟钊对自家女儿又有着怎样的打算。
    她心中正自思忖着,忽闻孟铸咳了一声,道:“过些日子。三郎媳妇递个牌子进宫去瞧瞧太后娘娘吧。”
    蓦然被点了名,傅珺一下子回过神来,转眸处便见孟铸正看着她,目光殷殷。脸上的神情颇为温和。
    傅珺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以郡主的身份进宫劝劝皇后,或是开解她一下,至于见太后什么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这倒不好推拒。
    略顿了一顿,傅珺便起身恭声道:“是。媳妇遵命。”
    孟铸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掸了掸袍袖,对裴氏道:“我去官署。”
    裴氏忙起身道:“妾身恭送老爷。”
    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俱都微微躬身。孟铸点了点头,便自转出了槅扇。
    他这一走,屋子里的兄弟三人便也一同辞了出去。
    孟渊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趁人不注意,他附在傅珺耳边低语:“我去兵部,晚上回来吃饭。”说罢又向她一笑,方才离开了。
    裴氏的一双眼睛往这个方向扫了一扫,神色间便有了明显的不屑。
    孟渊的身影方一消失在槅扇处,她便立刻拉长了脸,不阴不阳地道:“三郎媳妇,便是你们小夫妻燕尔新婚,大庭广众之下也需注意着些儿,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此语一出,房间里顿时静了一静,吴氏旋即便是“咕”地一笑,忙又用绢子掩了口,眸中满是兴灾乐祸,在傅珺的身上扫来扫去。
    “是。”傅珺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复又坐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从头到尾面无异色,一举一动仍是从容自然。
    裴氏噎了一噎,随后便是一阵心堵气塞。
    她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
    一般情况下,听到婆母如此指摘,身为媳妇的必定会羞得无地自容才对啊,可这位郡主娘娘倒是大方得很,脸上连点儿红晕都没有。
    裴氏觉得,她这个儿媳妇的脸皮简直厚比城墙。
    吴氏也放下了掩口的手,看向傅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傅珺只以茶水略沾了沾唇,复又搁下了茶盏。
    她一点没意识到裴氏方才向她放了大招,更没意识到她此刻的气定神闲,瞧在旁人眼中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她这个现代人的芯子,在此类事情上的开放程度不是古代女子可比的。
    直到察觉屋中气氛有些异样,傅珺方抬起头扫了一眼,见裴氏面色阴沉,吴氏满脸讶然,两个人都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她不由心下狐疑,笑着问道:“母亲还有别的事吩咐么?”
    裴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眼前之人刀枪不入,裴氏的脑回路又有些忙不过来了。
    见裴氏说无事,傅珺便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了。她站起身来告了个罪,便带人离开了素心馆。

☆、第621章

从素心馆往临清阁要先经过一道穿堂,傅珺方才踏上穿堂的青砖地,便听身后有人唤:“三婶婶,请留步。”
    随着这声微有些稚嫩的呼唤,孟翀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穿堂前的石子小径上。傅珺转首看去,却见他似是一路疾行而来的,行至傅珺跟前时/喘/息犹自未平。
    傅珺向他打量了两眼,见他的额上有些汗迹,双颊因跑动而泛出微红,那双属于孩子的明澈眼睛此刻正凝在傅珺的身上。
    “唤我有何事?”傅珺和颜悦色地问道。
    孟翀停了一会,喘了两口气,方才趋前两步向傅珺躬了躬身,抬起头来时,眼中含着一丝恳求之色,道:“三婶婶,若是您去了宫里,可否去瞧瞧二姐姐?”
    闻听此言,傅珺心下极为讶然。
    在她的印象中,孟翀是个标准的小公子哥儿,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可看他此刻的表现,却似是很关心自己的嫡姐,还懂得求傅珺帮着进宫照看。
    面对一个七岁孩子的请求,傅珺自不好直言相拒。
    她想了一想,便蹲下了身子,双眸平视着孟翀,语声柔和地道:“若觐见之时能遇见三公主,我自会去瞧瞧二姑/娘/的。只是我并不能保证。宫里规矩大,不是想见谁就立刻能见到的,这一点想你也明白。”
    孟翀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失望。不过他很快便又打起了精神,笑着躬身道:“侄儿先谢三婶婶。”
    并没有再继续强求,甚至连失望亦只是一掠而过。
    傅珺倒觉得这孩子进了趟宫,人变得顺眼多了,于是她便又向他笑了笑,和声道:“你的事儿三婶婶记下了。”
    见傅珺态度和蔼,孟翀的脸上便又有了笑容,用力点头道:“嗯,侄儿不耽搁三婶婶了,先行告退。”说罢他便向傅珺揖了个手。带着人步出了穿堂。
    待他们行得远了,涉江便轻声道:“是二太太。”
    傅珺点了点头,并未说话。沈妈妈已是满脸的不喜,蹙眉道:“她自没脸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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