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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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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里想得入神,便没注意到王宓投过来的不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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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唐家两位表兄王宓也是第一次见。那唐修倒还罢了,唯有唐俊,那可真是姿仪俊美,又带着京里公子的气派,却是王宓从未见过的。她那一颗将懂未懂的少女芳心,便暗暗地往唐俊身上偏了好些。
可偏偏的,那唐俊皮相虽好,态度却冷淡。王宓几次挑起话头,他皆是神色懒懒的,根本不怎么兜搭。谁想傅珺进来以后,唐俊的眼睛立刻就直了,一双眼珠更是错也不错地直盯着傅珺瞧。王宓看在眼里,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她暗地里咬了咬牙,眸子一转便笑问道:“修哥哥、俊哥哥,你们这时候过来,那白石书院的功课可怎么着呢?”
这唐家兄弟皆在京里的白石书院就读,此事还是王宓方才听任氏说起的,当时她便是百般的羡慕。
白石书院是大汉朝名声最响亮的书院,其在社会各界的影响力远超其他书院。
这所书院乃是由太祖皇帝与当时最富盛名的大儒白石先生共同创办的。书院创立初期也确实为大汉朝培养了许多人才。不过传至本朝,白石书院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所专为高官勋贵子女提供教育的机构,那些有才有志的寒门子弟若想进白石,必须是十分出色的才俊方有机会。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白石书院等同于贵族书院。
也正因如此,白石书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便越发地高,引得世人趋之若鹜。那里头读书的不是高官子女,便是出身勋贵,或者是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随便哪一个都是人物。
故那些在地方上有些钱财或有些权势的,但凡有一点办法,削尖了脑袋也要把子女送进去读书。若非白石书院有一套极其严苛的考核手段,只怕便要沦为大汉朝铜臭味最浓的书院了。
而即便如此,京中的高官子女想要入学也还是比较容易的。白石书院每年都会匀出一部分的入学名额,分配给这些高官子女。不过。如果孩子本身条件太差的话,书院也不是没有拒收的先例。
傅珺私以为,白石书院的这番身段,与她前世所知的某些首都名校极为相似。皆是名利双收、才色兼备的类型。
见王宓问起书院之事,唐修便温声说道:“宓表妹有所不知,这几日书院里正放着秋假,并不会拉下功课。”
王宓便露出满脸的艳羡之色来,娇声道:“白石书院还放秋假呀?那可有多好。我们梅山书院便没这么些假呢。”说着便若甚遗憾地蹙了眉。轻叹了口气,又将眼睛往傅珺身上扫了一扫。
一旁的王宜与王宝此时皆未反应过来,姜氏姐妹在这些话语机锋上那可是熟练工级别的,立刻便知王宓之意。姜嫣马上便接口道:“可不是呢,每日皆要去进学,我呀,连梅山赏花也都没去成呢。”
姜姒亦掩口笑道:“姐姐那时还说必有空能去梅山赏花的,结果呢,却因了要背《漱玉集》忙得没了空,也真真是好笑。”
王宓便也掩口轻笑了起来。又向王宜那边看了一眼。
王宜到得此时方才反应了过来,便也笑着道:“嗳,一家子姐妹在一处念书,也着实有趣得紧呢。”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看着傅珺含笑道:“四表妹若能一起来,那可有多好呢,总这么在家里坐着又有什么趣儿。”说罢又是嫣然一笑。
听着王宜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傅珺唯一的感觉便是:无聊。
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了王宓那三个,但就此接话却不是傅珺的风格。总不能人家中二,她也跟着一起中二吧。且她也实在懒得跟她们打这些机锋。
因此,王宜话音落地,傅珺便抬眸看了她一眼,旋即墨眉微弯、晶眸流转。浅浅一笑便转向了宋夫人,含笑道:“外祖母,听闻梅山的花海极是美丽,可惜我未曾看过呢。”却是根本没接王宜的话。
王宜的面色便有些僵。王宜的母亲,也就是傅珺的大表舅母徐氏,见傅珺根本不理王宜。面上的神色亦有些不豫,张口便要说话。
好在宋夫人此时接过了话头,笑呵呵道:“你丫头,莫不是在跟你外祖母讨情儿呢?也罢,你这年纪玩一玩也是该当的,明年便叫你大舅母带你去看一遭儿。那香雪海若不看上一看,便枉你来了一趟姑苏了。”
王宁亦柔声道:“四表妹来了这些时候,从来没出去逛一逛,也是怪闷的呢。”
话题由此便转至了姑苏城中哪里好玩,哪里有什么好吃的等等,却是将王宓挑起的话头岔了开去。
王昭此时便站起身来,蹙着眉向宋夫人施了一礼道:“母亲恕罪,女儿有些头痛,想先行告退。”
任氏闻言,眉峰便蹙了起来,眼角更是微微一眯。傅珺看在眼里,知道任氏这是不开心了,约摸是觉着王昭此举欠妥。一旁的冯氏亦是面带讶色,那张丰润的红唇略张了张,旋即又闭拢了。
按理说,客人与长辈皆在,王昭此时说要离开,是颇为无礼的。
不过,宋夫人对王昭自来便十分疼爱,又知道她性子便是如此,立时便慈声道:“既是不舒服,便快回去歇着吧。”说罢忽又想起这里还有外客在呢,却又不便直接向唐家兄弟说明,便笑着对徐氏以及徐氏的妯娌周氏道:“你们堂妹身子弱,禁不得累。”
徐氏与周氏皆客气地笑道:“这天气还凉着,昭妹妹早些回去歇歇也是好的。”
她们知道王昭在家族中地位超然,言语间自是客气到了十分。
唐家兄弟此时亦从座位上起了身,唐修便恭敬地道:“朝烟先生既是有恙,晚辈在此恭送了。”
此言一出,王昭不由便抬眸看了过来,微蹙的秀眉亦松了一些。
因王昭所住的院子便叫朝烟山庄,所以,在她流传于外的书画作品中,她皆是以一方红泥篆字小印“朝烟客”落的款。此时唐修不以姻亲之名称呼,而以她的雅号唤之,既显示出一种尊敬,又不觉得生份,委实妥切。
见唐修与唐俊如此知礼,任氏的眉峰早就展平了,望着这兄弟二人的眼中不由自主便露出了几分赞赏。便连傅珺亦是暗自点头。
这对兄弟的教养倒是真好,这一行一止绝非朝夕可就。白石书院出来的孩子,至少在这些规矩礼仪方面,那可真是没什么可挑眼的。
王昭并不多言,只无声地向着任氏等人行了礼,又跟唐家兄弟点了点头算是告了罪,便退了出去。
☆、第194章
看着王昭离去的背影,傅珺心中未始没有几分羡慕。
做个恃才傲物的才女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在这种时候,明明是不耐烦这些宅门里的事,只推个头疼便能脱身了。不像傅珺,既没这份疼宠,亦没那天大的名声撑着,便只得留在屋里继续陪着无聊下去。
王昭的离开不过一个小插曲,唐家兄弟的应对又实在得体,宋夫人越看这兄弟两个便越觉着喜欢,因此便一直引着他们说话,一时间,屋中气氛倒比方才还要融洽。
便在此时,忽听廊下有小丫头报:“老太爷身边的书问使了角门的婆子过来,说要进来传句话。”
宋夫人一听此言,立刻息了话头,身子也坐直了。屋中之人的说话声自也止住了。一旁早有仆妇挪了一架六扇紫檀嵌寿字彩屏过来,女眷们便皆去了屏风后头。
待布置完毕后,宋夫人方道:“叫书问进来吧。”
不一时,便见书问垂着头,目不斜视地一路快步行至房中,向着宋夫人磕了个头道:“奴才给老太太请安,见过二爷、大少爷、二少爷、两位表少爷。”
宋夫人和声道:“好了,起来吧。”
书问依言站起身来,头依旧低垂着,并不敢向四周看。
宋夫人便问道:“老太爷叫你传什么话?”
书问恭声道:“老太爷让叫四姑娘去一趟玄圃,舅老爷要见一见四姑娘。”
书问话音一落,屏风后便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任氏往傅珺身上扫了一眼,淡笑不语,王宓却是狠狠地拿眼睛剜着傅珺。心中犹为不服。明明是自家的舅父,头一个要见的不是自己,反倒是见傅珺这外姓之人,真是越想越让人生气。若非王宁扯了一下王宓的衣袖,只怕王宓能一直这么往傅珺身上飞眼刀去。
至于姜嫣等人的目光,自亦是什么样的都有。
对于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眼神,傅珺一律选择无视。
唐寂要见她。这既出乎她的预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年他们也算有过一次合作,而且合作的成果还颇为不错。如今唐寂来到了姑苏,提出要见一见傅珺。这要求不算过分。
那书问传过话便退了出去,女眷们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宋夫人便对傅珺温声道:“既是你外祖父要你过去,你便快去吧,别叫你表舅舅等着了。”
傅珺点头应是。这里宋夫人便要叫人送傅珺过去。王晋此时便站了起来,恭声道:“母亲。我也正好要回前头去,便由我带四丫头过去吧。”
宋夫人听了便含笑点头道:“也好,你便送四丫头去吧。”
闻听此言,唐俊便悄悄扯了扯唐修的衣袖。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既是表叔要走,我们便做了一路吧。来的时候父亲便叮嘱我们。不叫我们扰了老太太。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宋夫人很喜欢这兄弟两个。闻言便有些遗憾地道:“这么早便走?留下来一家子吃顿饭多好。”
唐俊不说话,却暗暗捅了捅唐修,唐修只得上前恭声道:“老太太留饭,我们原不应辞的。只父亲说了,此次来姑苏不是来赏玩风景的,而是带着我们历练历练的,还布置了好些功课下来,书院里也留了不少课业,故此我们得早些回去。失礼之处还请老太太勿怪。”
唐俊便接口笑道:“待一应功课做得了,我们再上门叨扰。”
他话音一落,傅珺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唐俊说话真是直接,听他话里的意思,在他们弄完学业之前,他们兄弟二人是再不会登门了。
唐修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唐俊,却也未说什么。
宋夫人见他二人把学业都抬出来了,心中虽甚为遗憾,却也不好再深留,便笑着叫人抬了几匣子点心礼物过来,让他们带回驿馆。
这乃是长辈的一片慈心,唐修与唐俊皆谢过了,这才在王晋的带领下,一行四人浩荡浩荡地出了锦晖堂。
直到走出锦晖堂老远,傅珺还能感觉到王宓与姜氏姐妹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心中十分无奈。
她这也算是躺枪了。平白无故地便招了一身是非。不过,唐寂这时候叫她过去,除了见她一面之外,会不会有其他事情?
那起拐卖儿童案是如何破获的,傅珺至今都不甚了了。四年前她曾问过傅庚,傅庚亦说过些时候再告诉她详情。然而,这句承诺却随着王氏的病故而烟消云散。
虽之后父女二人亦有书信往还,然关于这件事,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遗忘。
此时再度思及旧事,傅珺的心里生出了莫名的情绪。所幸她戴着长及脚踝的轻纱帷帽,倒不虞被人瞧出什么来,只是表现得特别沉默罢了。
也许是被傅珺的情绪所感染,这一路,四个人居然皆是无言。
傅珺是因为心绪万千所致。而王晋则是满心的不快。
方才王宓她们几个齐打伙地奚落傅珺,他乃庶子出身,这些言语里的意味如何听不出来?只是这般小女儿家的口角机锋,他身为一个男性长辈,既不好喝斥,更接不上话,只能在心里干生气。
后来王襄派人叫傅珺过去,他立刻便自动请缨,实在是因为那间屋子他一息都不想多待下去了。
王晋原想着,在与傅珺同行的路上,他多少能安慰她两句。谁想那唐家兄弟这么不识趣,巴巴地跟了过来,倒叫王晋也没法多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了。
而唐修与唐俊之所以不说话,前者是见傅珺戴着帷帽,王晋又是一脸的不高兴,并不宜于搭话。后者却是一向懒怠搭理旁人,就算对傅珺有些好奇,见对方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便也不想开口了。
于是,四个人这一路走得十分安静。直待到了玄圃门前,那门前的小厮高声向里头禀报了一声,才算打破了沉默。
却见那小厮禀报过后,便向着王晋与唐家兄弟各施了一礼,恭谨地道:“还请二爷与两位表少爷止步。老太爷与唐大人适才吩咐下来,只叫表姑娘一个人进去。”
王晋闻言,方抬起的脚便又收了回去,只转眸看了看傅珺,神色间带着几分疑问与担忧。
☆、第195章
听那小厮如此说,傅珺心中已是有了数,待见了王晋的面色,有心要解释一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轻声宽慰道:“小舅舅放心,外祖父只是找我说话罢了。小舅舅先回去吧,若有事我会叫人知会您的。”
王晋听罢一想,也只得如此了,便点头道:“也好,”又叮嘱道:“你诸事小心些。”
傅珺自是点头应是。
这厢王晋又转向唐家兄弟,强打起精神来笑道:“我的书房便在前头,若贤昆仲不弃,便请去坐坐喝杯茶吧。”
唐氏兄弟倒是比王晋知道的事情多些,也隐约明白王襄与唐寂此举的用意,此刻倒是神情淡定。见王晋出口相邀,唐修便欣然道:“久闻沧浪先生藏书甚富,惜乎一直缘悭,是为憾事。今得子鹤兄相邀亦算是了却心愿了,余及弟自当往玄机室叨扰一二。”
王晋字子鹤,唐修此时以字相称,却比称其为表叔要来得令人舒服一些。且他在言语中还将玄机室抬到了与玄圃一般的高度,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恭维,却又十分得体。
果然,听了唐修所言,王晋倒是对他有些改观,看他的眼神也缓和了些。不过那唐俊一脸的懒怠,却仍是叫人看不惯。
王晋笑谦了两句,便自带着唐家兄弟转去了玄机室。傅珺恭送他们离开后,亦随小厮进了玄圃的院门。
此时,唐寂王襄正对坐于书案前,二人的面色皆有些凝重。
唐寂此番亲下姑苏,确实是为了公事。这公事便是四年前上元节的那起儿童拐卖案。那件案子不仅牵涉到了唐家,到最后竟是与一个神秘组织有了牵连。进而惊动了圣上。所以唐寂才会特别重视,甚至丢下京中的事物,借着往姑苏公干的机会,暗中查访。
而令唐寂重拾此案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收到了王襄的密函。
前不久,有人在姑苏城阊闾巷的一间破屋里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此人的死因乃是被乱刀砍死,身上刀伤约有二十余处。一张脸更是被刀子划得稀烂。根本辩不出身份来。
那阊闾巷是姑苏三教九流最为集中的区域,偶尔发生个命案并不算稀奇。身为姑苏知府的王襄自是派了差役仵作等前去现场做了调查。
谁想,那仵作在查验尸身时。却从死者身上一处极深的伤口里,挖出了一枚金钗。
初时仵作以为这金钗是旁人塞进去的,然在详细查验尸身之后,仵作发现。死者的左手手指上残留着明显的血肉残渣,且这只左手还是挡在藏有金钗的伤口前的。仵作便据此作出了大胆的推断:这金钗很可能是死者在断气之前。自己偷偷塞进伤口里的。
因这金钗藏匿的地方以及方式都太过于诡异,仵作便将此事报予了上官,再由上官呈报王襄。
王襄见此案颇多奇诡处,便要来了卷宗翻阅。又将那金钗也要了过来细细检视了一番。
谁想,便在检视金钗之时,王襄发现。便在这金钗的钗尾处,刻着一个极小的“傅”字。
便是这个“傅”字。让王襄警惕了起来。
这枚金钗做工极精,用料亦属上乘,上头还嵌着两粒小指肚大小的珠子。那珠子虽久经蒙尘,又沾了血污,却依旧光晕宛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珠子。
那无名男尸衣着破旧,掌有厚茧,一望而知不是有钱人。而如此落魄的男人,却身怀如此精美的金钗,临死前还将金钗藏进伤口里,至死也不愿让人搜出,这已是十分奇怪。更何况这钗子的钗尾还有表记,那表记又是一个“傅”字,王襄如何能不多想?
他不由自主地便将这具无名男尸,与多年前的那起拐卖案联系在了一息。那个案件的一些内情,王襄知道得比傅珺还要详细。他知道傅珺曾将一支金钗并一朵珠花扔了出去用以疑兵,那珠花被大小眼男人的同伙拾走,而那枚金钗却不知所踪。
那么,这无名男尸身藏的金钗,会不会便是傅珺多年前扔掉的那一枚?
这不能说王襄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而是那钗尾所镌的“傅”字,着实不能不让人多想。
王襄便叫人将案子封了起来,严令不许走漏风声,又派了心腹秘密查探此案,同时还向唐寂写去密函,从他那里拿到了四年前那起拐卖案的卷宗。
而越往下查,这案子与多年前拐卖案的关联便越深。
那无名男尸虽身份不明,但据仵作呈报的卷宗所言,其面上的刀伤痕迹,与四年前拐卖案中无名女尸面上的刀伤,几乎一致。
到得此时,王襄便不敢再往下查了。此案关系重大,不是他一介地方官员可随意置喙的。于是他便往大理寺及刑部各去了一封密函,备细说明了此事。
接到王襄的密函之后,唐寂与刑部尚书许进皆是十分重视,二人商议后便将此事密报给了圣上。
皇帝对此案亦一直未曾放下,见案情有了突破,便下了一道密旨,着唐寂暗中查明案件,还特别添了一道口谕,令姑苏知府王襄协查此案,而傅珺作为此案最重要的人证,亦需全力相助。
此刻,王襄与唐寂便在等着傅珺,一来是要她前来认一认钗子,二来则是还有些详情要细问于她。
因此事关系重大,王襄才会将王晋等人拒之门外,而玄圃内外更是加了好几道警戒,无关人等皆不得靠近。
傅珺走进玄圃的院门后,立时便感受到了这种隐秘而紧张的氛围。
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啊!傅珺简直忍不住要长叹一声了。
她已经有很久不曾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中了,这氛围令她兴/奋,更令她怀念。
有那么一瞬间,傅珺错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正准备与同事一起开案情分析会。那时会议室里的气氛便如此刻一般,也是既紧张又压抑的。
“四丫头来啦。”傅珺一进书房大门,王襄便笑着道。
“给外祖父请安。”傅珺姿态优雅地行了一礼,借屈身之际压下了心头泛起的一丝激动。
因涉江等人皆被拦在了门外,傅珺身边并无人服侍。她也不急,直起身后,便从容取下帷帽置于一旁的小几上,长袖轻舒,自然地抚了抚裙角,方端正站好。一举一动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展大方。
☆、第196章
王襄满意地看着外孙女,又向唐寂那边示意了一下,笑问:“四丫头,可记得这是谁?”
傅珺便看了唐寂一眼,一时间倒有些踌躇,不知是该跟着王宁她们叫唐寂表舅呢,还是就叫唐伯伯呢。
唐寂便站起来走到了傅珺面前,面带笑容地道:“怎么,不认识你唐伯伯了么?”
傅珺见他并未自称表舅舅,心里也自松了口气,立刻从善如流地道:“唐伯伯好。”
唐寂便虚扶了她一下,王襄在一旁道:“先坐下吧。”又唤了书问进来倒茶。
唐寂便向椅子上坐了,又抬眼端详了傅珺两眼,有些感慨地道:“四丫头长成大姑娘啦,唐伯伯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傅珺作出一副羞涩状,垂首不语。王襄便接口道:“你我也有近十年未见了,真是光阴似箭啊。”
唐寂深有同感,点头叹息道:“先生当年的风采,寂至今未敢或忘。十年宦海沉浮,先生洒脱依旧,寂却是一身的俗气了。”
王襄哈哈一笑,抬手抚上自己微白的头发道:“在其位,谋其事。唐大人又何必自谦?”
唐寂闻言便也笑了起来。
不多时,书问便已倒好了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门也关上了。
王襄见了,便正色道:“既四丫头来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唐寂方才也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见王襄说起正事,亦端正的颜色向傅珺道:“四丫头,唐伯伯此次来,却是有事要问你。”
傅珺早就知道,今天的这次会面绝对不是故人亲友相会,肯定是有要事。此时见唐寂挑开了话头,便也睁着一双清冽的眸子,望着唐寂道:“唐伯伯请问,晚辈知无不言。”
唐寂便笑了笑。和声道:“既然你叫我一声伯伯,怎地又自称晚辈,倒生份了。”
傅珺忙改口道:“是,侄女遵命。”
王襄见此情景。心头倒松了一些。
这唐寂明显对傅珺颇为喜爱,直拿她当侄女辈看待,这样便好,往后便也不会总叫他家外孙女抛头露面了。
唐寂便探身从书案上拿起一块粗布巾,将布巾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一支金钗,他将布巾连同金钗一并递到傅珺面前,和声问道:“四丫头,这钗子你可识得?”
傅珺一见这枚发钗,心头蓦地便是一紧。四年前上元节灯会的那一幕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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