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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赌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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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流转着压抑的沉寂。
顾绫萝心底好一番挣扎过后,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了决心的眼眸坚定不移地抬起,扳过秦朝谦低下的俊脸,看着他蓄满自嘲的双眼:“听着,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是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还记得我在驿馆说过的,「我根本不是顾绫萝,真正的顾绫萝早已死在秦秀钰的百杖刑罚,端木靖的冷血无情之下」吗?”
“我的的确确不是顾绫萝,我是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我的一生即便有很多的不愉快,有过很多的悲伤,但我至少是被爷爷疼着宠在手心里的孩子,但她与我不一样,她受尽屈辱,受尽折磨,受尽冷意,含冤而死,而我因为意外和她在同一个时间死掉,不知为何,我就重生在她身上了。”
“我是顾绫萝,但我不是你爱着的那个顾绫萝,不是你三年前赠情诗,想要娶进家门的顾绫萝。”
“音痴是天生的,无法改变,性格也不会大病一场就颠覆得如此彻底,养在深闺中的她,在护国公的熏陶下,更不可能玩得一手好纸牌,更别提我会用药粉使人难受了;从你在五皇子府重遇我起,我已经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了。”
顾绫萝望着秦朝谦越发惊愕的眼眸,继续一字一顿道:“你给我信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告知你这件事,但我与秦秀钰之间横着太多太多的梁子了,也从未想过会在雕城遇见你,以为只要有时间,你一定可以忘记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心上人,可是我太天真了。”
“你能从小时候一见顾绫萝起,就一直惦念着她,又怎会因为我的一封信就放下呢,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应该说实话,你喜欢的那个顾绫萝,并不是在你眼前的我。”
“你明白吗?”顾绫萝强硬捧住秦朝谦脸庞的手松开,眼眸带起点点忧伤:“我知道一时间让你接受这个事实很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秦朝谦呆呆地看着她,复杂的思绪不断地在心底脑海中闹腾,他喜欢的顾绫萝死了?被秀钰和端木靖害死了?
这怎么可能?
一直深埋脑海中的点点滴滴不断地跳跃,不断地提醒着他,他回京之后的顾绫萝变化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慢慢的试探般的接受,再到心底一波又一波翻起的疼痛,快窒息地捂住疼得无以复加的心脏,想到那小女孩回眸的一笑,几番湿润的眼眸,最终还是悲恸地落下了一片令人措手不及的风雪。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9)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在心脏快要停歇的遽痛到达顶峰之时,一阵浅淡的馨香带同温暖裹住他。
顾绫萝心也难受,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去安慰秦朝谦,只能……抱住他,无声地给予他力量。
“别看我嘴皮子伶俐,能把直的也扳成弯的,但我特别不擅长安慰人,我只能告诉你,时至今日你心里的顾绫萝解脱了。”
“死对于你来说,或许很难过很难过,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无上的快乐,起码即便怨,即便恨,即便伤心,即便泪流了千百遍,都无需要再备受闲言啐语的侵袭,再也不用动不动就被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个世界里有疼爱她的护国公,有她已阔别多年的爹娘,有她很多很多存活在这个世上无法享受体验到的,而在这里,她唯一的遗憾便是错过了你……”
带着无法承受悲伤的滚烫,一滴接着一滴落入顾绫萝肩上的鲜红,被时间沾染了冰凉的湿润透过衣衫,直落肌肤,颤人心房。
端木宝华手握布满血红的软剑,悄声无声地站在隐匿处,那还没凝结的血珠,顺着光滑的剑身,滴落在草地上,最终挑逗过细软的叶子,没入泥地。
这个气氛……
他现在出去似乎不太好呢!
***
呯——叮——嘭!
蒙面黑衣人倒地不起。
一袭玄米浅黄锦衣袍的男子,玉树临风地从半空中落入地,他清秀的眉目已被资历染了味儿,那双带着无限情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向已哭成泪人的小青,浅笑扬唇:“小青。”
“我……”小青抬起手用袖子抹抹泪,不知所措地躲到了心兰身后,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再落下的泪花,好似断线的珠子,一下又一下不停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心兰扭头瞥瞥小青,幽幽地叹了声,转身对她道:“小青,王妃说过,回忆可以躲藏,但心意是不能逃避的,是时候面对它,面对你自己,也面对他了。”她指指小青的心,又用下巴指了指那边的男子,拍拍小青的肩膀,示意加油便飞身退开。
“小青。”男子唤着走进。
小青却是下意识地退后:“不……”
男子顿住脚步,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地变得寂寞失落,他苦涩在唇边蔓延:“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我就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便是,你……别哭了。”
说着,男子转身就欲走。
小青泪落得更汹涌了,望着男子转身,心痛得无以复加,深埋在心底,刻意被自己不要触碰的所有记忆都如决堤的水,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她,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等我……”
她已经失去女子最重要的贞操了,而且……夺去她贞操的不止一个人。
她已经脏得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他明明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为何要执念于自己这样的女子?他明明值得更好的啊……
泪在泥地上碎成一朵朵千疮百孔的花儿,一点一点底蔓延在干燥的泥地,慢慢地模糊了所有哭声。
闻言,男子迈开的脚步顿住,他落寞的眼眸里腾起一片片的深情:“因为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为了你,我可以抛弃所有光环;为了你,我可以刻苦钻研医术;为了你,我可以忍受劳累学习武功;为了你我可以做我从前从来不屑做的一切。”
透过层层叠叠的泪,小青就这样看着他,她知道她有多么不喜欢用功学习,就算差点儿被父亲打个半死,也不愿意学武,即使被家族里的所有人嘲笑,他也从未想过为他人而作出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养着喜爱温顺的兔子,这样的男子,竟为了这样不堪的她,作出这样大的让步,颠覆自己所有的坚持……
“魏公子,我不值得你这样。”小青忍住心底泛滥的心疼与难受,还是在推拒。
“我认为值得,那便是值得。”魏景存笑笑,被情深浓意柔和的眉目,比她曾沿途看过的风景还要好看:“小青,我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意,它说想要保护你,想要这一生一世都照顾你,那我只能遵循它,一步一步去改变自己,直到可以保护你,可以不再让你受到伤害,可以将你留在身边,可以慢慢地让你忘记从前。”
“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一直都在等你回头看看我。”
“不是看看我有多努力,而是看看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如果我的这份喜欢,还不能够成为你决绝扔下从前的资本,那我愿意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头……”
***
尼姑庵旁的野林子。
无声的悲伤在静谧的林子里散着湿润。
顾绫萝轻轻地拍着秦朝谦的背,给予安慰。
秦朝谦闭着不断涌出难过的晶莹,默默地在心里整理着抑制不住的思绪,再睁开眼之时,那顺着晶莹落下的风雪,再一次在他眼底盛开,而这一回,比从前更冷冽。
他以袖子抹掉狼狈的泪,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顾绫萝温暖的怀抱:“谢谢。”
还带着哭意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是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只有冷,刮人的冷。
顾绫萝幽幽地叹了声:“我相信她不想看到你这样,既然喜欢她,为了她,也要好好的啊!”
秦朝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然而,笑里只有无边无际的讽刺:“谢谢你为她报仇。”而他……是间接害死她的凶手,倘若三年前,他有亲自去送信,那结局定然不会是这般!
顾绫萝怎么也没想到秦朝谦会这般将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只认为他觉得自己无法亲自替原主报仇而闹别扭,除了叹声也只能叹声。
抬眼瞥到暗处稍稍露影的端木宝华,笑着站起挥手:“宝宝!”
端木宝华从树后走出,眉目皆是笑意:“你这脸是干嘛了?”
“走在潮流前端的驱虫法子!”顾绫萝伸伸脖子,抬起脸,自豪地道。
已整理好思绪的秦朝谦,也不知道自己经过一番折腾,脸上被顾绫萝糊成面膜状的泥土变成街上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站起打招呼后,淡定漠然地道:“这个应当是令狐梦不为人知的其中一个铸造室。”
“藏得如此深,里面定然有不少索命的机关。”端木宝华瞥着那只能勉强容纳一个男子的小门:“太危险了,萝萝,你……”
“我要一起进去。”不等端木宝华说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话,顾绫萝打断坚定地道:“你们不用劝我,再危险我也必须得走一趟。”
端木宝华挑眉:“理由?”
顾绫萝轻笑出声,笑得眉眼弯弯:“为了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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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苹果火啊火——”
“喂——喂——小苹果火啊火——”
顾绫萝以双手作喇叭,对着四方形的密室大喊,而回应她的就是一连串的回应。
马勒戈壁个蛋蛋的!进来是进来了,可他妈的一进来躲开那片箭雨后,不小心踩到机关的她,就在自己的惊呼声,以及端木宝华和秦朝谦的叫声里,华丽丽地掉到这个四四方方跟盒子似的密室了。
就着她手腕那串由夜明珠打造成的链子,看着真的除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的密室,早就把四面墙壁都敲了摸索了个遍的顾绫萝呈大字型地摊在地板上,睨着她掉下的上方。
难道机关在上面?
不行不行,贸贸然再触动机关,等着她的可能就不是箭雨,而是万劫不复了。
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端木宝华或者秦朝谦来救她吧!
百无聊赖的她,决定唱歌打发时间,干咳两声,毫无调子可言地干嚎:“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让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们啊啊啊啊啊~~~”
***
顾绫萝掉落四方密室,端木宝华与秦朝谦解决掉入口处的箭雨后,面对的就是分叉路,两人只得分开去寻找顾绫萝,各自捡了块石头沿途留记号作辨认。
端木宝华七绕八拐,八拐九转地在如同长廊一样的走道里走,当再一次走到自己作过记印的墙壁时,他确定自己闯入迷幻阵里了。
戴着与顾绫萝同款夜明珠链子的手抬起,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的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将整条长廊照亮,仔细地观察着迷幻阵的接入点,以及敲着墙壁试图查找隔空点……
***
秦朝谦从走道墙角边的森森白骨堆上起身,睨着他们显然是中毒而亡的黑色骨头,转脸望着前方如同棋盘一般图画着格子的地板,在顺着夜明珠的光看着墙壁上的孔子,不难想到如果自己走错,那那些孔子喷发出来的毒气就会将他送进地狱。
踢起旁边的骷髅骨,秦朝谦以内力,将抛向棋盘……
***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们啊啊啊啊~~~”听着一遍又一遍的回声,顾绫萝越嚎越郁闷,端木宝华和秦朝谦怎么还不来呢?
正想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的时候,轰隆隆的颤动裂声响起,整个密室像是地震了一般抖动起来,顾绫萝一个鲤鱼打挺跳棋,跑到墙角边,就见自己刚才一直在盯着的上方碎裂后大块大块的石头带起尘烟嘭嘭嘭地砸落地!
随之就是一把依旧冷漠的声音,试探地唤着:“王妃???”
“啊!!”顾绫萝一听激动地大叫起来:“秦朝谦我就这儿!!我在这儿!”
待的碎裂的石头尘埃落定,秦朝谦蹲在洞边问:“这段距离,能用轻功跳起来吗?”
“应该可以,我试试——”顾绫萝连忙小跑到洞口下,一跃跳上那些堆如小山高的石块上,丹田运气,使出轻功往上跳,然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又没控制好力度,顾绫萝才飞至半空就无力地下落了。
“你别紧张,慢慢来。”秦朝谦知道她内力控制并不好,安慰着提醒道:“气聚丹田,待得丹田充盈之时,再提气运起。”
“嗯!”顾绫萝落在石堆之上,深深地呼气吐气,让自己淡定下来,按照秦朝谦的提醒慢慢地运气,然后跃起!
秦朝谦适时地拉住她,将她拽上地道:“没事吧?”
“嗯,没事,掉下去的时候用轻功缓冲了,倒是刚才的异动,是你弄的吗?”顾绫萝稳稳实实地站定后问道。
秦朝谦摇头道:“不是我,我从这边过来之时,颤动响起,听得地下有声,才试探地用内力砸开。”
见的顾绫萝左右张望,像是寻找什么,秦朝谦又道:“我与宝亲王分开寻你,他往左走,刚才的异动应当是他造成的。”
“那现在我们不是得去找他吗?”顾绫萝收起眸底的担忧问道。
“嗯。”秦朝谦拿起石子,在墙壁上刻下记号:“看到这个他会明白你和我在一起的,走吧——”
***
足足有千斤重,印上端木宝华几个掌印的铁门,缓缓地在端木宝华跟前打开,映入他眼帘的便是灿烂炫目的金光,成堆的金子,一箱箱打开的金银珠宝,在嵌入在墙壁上的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映衬下,差点儿亮瞎了端木宝华的眼。
这里是藏宝室吗?
端木宝华带着疑惑走进去,抓起几锭金元宝查看,只见金元宝下方刻着某些奇怪的记号,不属于华夏,不属于天蜀,也不属于鲁汉的官印。
环视整个藏宝室,端木宝华的目光最后落在金子堆中插着的一柄形态轻盈的宝剑上,那柄剑和他见过得,秦朝谦那把独眼极其的相似。
他走近,拨起宝剑,细细查看不论是造工还是花纹还是铸剑的精铁,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不一样的只有秦朝谦那把剑上,除了剑柄处有令狐梦的著名外,剑身并无任何字,这把的剑身鬼斧神工地印刻着一句诗。
「心有信不相印,相决绝,忘忧忘你。」
这难道是……
眼眸一凝,端木宝华拨出剑,看着浅蓝透白铮亮锋利的剑刃,在剑尖处看到了解开自己疑惑的署名。
那里用上古符文写着「花月」两字。
令狐梦一生醉于名剑宝刀铸造里,一生孤寡,死也无全尸,然而这样的他,却是深爱过一个男子,那名男子世间无人得知,他却是曾在寨子里的书库里看过相关的记事。
一名唤花月的男子写的记事,上书一生孤寂,爱落幕成恨,至死方休,书末处有一句诗,那句诗就是剑上刻着的这句「心有信不相印,相决绝,忘忧忘你」。
***
“卧槽!!真是够了——啊啊啊啊——”顾绫萝大叫着追着前面领路的秦朝谦而跑,追他们的不是洪水猛兽,而是足以碾死猛兽的三个精铁所制的,快要填满整条通道的大型铁珠!
这令狐梦的机关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一个踩错脚,扶错墙,等着他们的先是蜂窝,再是蛇洞,然后又是滚动的铁珠!
“找,找到另外一条路了吗?!”顾绫萝马不停蹄地跑着,问前方边跑边找路的秦朝谦。
“前面有三条路——”秦朝谦头也不回地用夜明珠照着前方,脸色微沉地想着法子解决追着他们压的铁珠,在看到某条稍微倾斜的通道时,走至左边的分叉路,看到顾绫萝跑来,连忙抓住她扯到身后:“不要再乱碰了,要扶就扶住我!”
提气运功之时,他还不忘吩咐一路带给他惊喜乐趣体验的顾绫萝。
“好啦!”顾绫萝也是郁闷得紧。
在铁珠靠近他们之时,秦朝谦运功将它们送入那条倾斜的通道,顺利地解决目前的困境,然而,他们完全没料到,自己解脱了,却换成通道尽头的端木宝华受害了……
“哎,秦朝谦,你看这个——”顾绫萝拿着夜明珠照着通道墙壁上,看似用剑刻画上去的花纹图案,还糊住泥土的脸颊皱起:“感觉在哪儿见过?”
“这是……”秦朝谦凑过去,看着上面弯弯曲曲不成图的花纹,拿起自己的剑对照上面的纹路看:“是它。”
“咦?”顾绫萝几番对照也是惊诧:“真的诶,为什么这里会刻着上面的花纹?”她仔细地看着看着,发现了些端倪:“越看这越像迷宫?”
按照走迷宫的玩法,顾绫萝顺着那些纹路中间的空子,用眼神走着试试看,可不论钻哪个空子,哪个空子都是死路,根本就走不通。
“不是吗?”顾绫萝烦闷地撇撇嘴,转脸见秦朝谦还是反反复复地看着墙上的刻画和剑身上的花纹,好奇地眨眨眼:“怎么了吗?你发生什么了?”
“你看这里——”秦朝谦指着墙上刻画的某一部分,又指指自己的剑:“从这个位置开始,它们的纹路发生了变化,好像缺少了什么,然后这里开始,又神奇地连接起来了。”
“哦?”顾绫萝几番作出对比,确如秦朝谦所说:“那是不是说,只要找到缺失的这一部分,就可以破解到这玩意的意思了?”
“应当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它们是何意。”秦朝谦从袖中抓出那块用来作印记的小石头,对照着剑上的花纹,在墙壁上刻出另一幅图案。
***
轰隆——轰隆——轰隆——
端木宝华从怪异的转动声反应过来之时,以亲眼目睹自己进藏宝室的门,被硕大的铁珠卡住封死。
“……”刚才的震动,是秦朝谦触动的机关吗?
看着铁柱上印下的掌印,端木宝华眉目挑挑无语凝噎地想道。
这下……他要怎么出去呢?
一颗倒好解决,问题是压起来的三颗……
嗯,他还是另找他路吧!
***
秦朝谦将剑上的花纹完美地〃复印〃在墙壁上,顾绫萝连连惊叹:“你这功夫去到我们那,保准能发大财!”
秦朝谦额角刷下一排黑线:“只是照着版画而已,很简单的。”
顾绫萝白他一眼:“你就别谦虚了,我就是对着画都画不出这原汁原味的,你快看这里!”看着秦朝谦画到墙上的花纹,她指着两处无法对接的纹路惊喜地道:“快,将两部分对接不了的花纹画一起看看!”
不等秦朝谦细看,恍如地震的颤动再次响起!
顾绫萝一个没站稳,朝后倒去,如今相比她摔着,更怕她又会胡乱触动机关的秦朝谦,连忙抓住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次〃地震〃了。
顾绫萝有些不安地看着秦朝谦。
“许是宝亲王破解了什么机关吧?”秦朝谦抬起夜明珠,探查着两边空空如也的通道,看到他沿途留下的记印,端木宝华应当很快就能找到他们才对。
“可是……”顾绫萝顺着秦朝谦的目光看了看,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
“你放心,宝亲王武功高强,独自一人应付这里面的机关绰绰有余。”秦朝谦安慰道,拿起小石子又在一旁画起两幅图案里无法连接的部分。
***
“他们又触动什么机关了吗?”怪异的颤动中,端木宝华自喃地说着,脱下外衫,翻找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将自家媳妇儿应当会喜欢的宝物都放进外衫里。
然后又拿了些如同石头一般,尚未经过打磨的金粒子塞进怀里,最后将外衫束成包袱背上,沿着墙壁敲敲打打,一不小心踢到旁边的宝箱时,一阵细碎的异响咔哒咔哒地从地下传出。
响声越大,忽地有什么掉落的声音响起,只见金子堆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稀里哗啦地塌陷,一个长方形的裂口,带着几个楼梯似的台阶,展现在端木宝华眼前。
端木宝华走近,用那柄剑挑开遮挡住入口的金元宝,用夜明珠探着照亮这个密室里的地下室,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装修得特别别致细腻的房间,而披散的薄纱窗帘下,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10)完

“这是……”顾绫萝不敢置信地看着墙壁上秦朝谦不断组合出来的图案:“地图吗?”
“不管怎样,我们试试看。”秦朝谦将墙壁上的图案深深地记在脑海中,拿起石子将自己画出来的图糊掉,再在旁边给端木宝华留印记,拉住顾绫萝朝通道深处走。
“秦朝谦,你有想过令狐梦最后因其而死的神秘兵器吗?”顾绫萝道:“有消息说过那是怎样的一种兵器吗?”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秦朝谦回头瞥瞥她道:“你说过再危险你也得进来,理由是为了世界和平,为何如此说?”
顾绫萝微微垂眸,注意着脚边,以防自己又踢到什么机关道:“我怀疑令狐梦死前在制造极其危险的兵器,那种兵器一旦现世,必定会血流成河。”
***
端木宝华以剑撩起那薄薄的窗帘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整齐的白骨,他细细地打量着白骨,目光在白骨手下搭住的红色封皮本子上扫过后,顿在白骨心口处被子下,已经变干变色的血迹上。
与独眼相同,却逼独眼轻盈的宝剑将那红色封皮本子挑起,借着力端木宝华看着在半空中散开的页面,平静的目光遽然诧异地紧缩!
这是……
***
“等等,等等——秦朝谦等等,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顾绫萝没有意识地跟着秦朝谦走,比嗅觉更灵敏的听觉听到了细微单一的声响,连忙拉住秦朝谦。
“要说有什么声音,倒是有什么味道……”秦朝谦疑惑地看着前方四个分岔路,听得顾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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