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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赌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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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瞧瞧我是否患上眼疾的。”
“你——”静妃气得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蹦蹦跳跳,那双勾人心魄的美眸更是挂上了怒火,但怒火终究只在她眼眸里闪过,而没有冲动地射出来烧仪妃,双手紧紧地攥起克制自己,静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再次摆起良善的模样,求情道:
“仪妃娘娘,妾身知道您向来嘴硬心软,对人处事也都心慈,不如给风儿一次机会,也看在李贵妃前些天好歹沐过圣恩的份上,饶了风儿这一回吧?”
哎呀,这静妃说得她好像是因为前些日子皇上宠幸李贵人,而故意找她侄儿茬,给李贵人下马威似的!仪妃好笑地睨着静妃呵笑道:“静妃妹妹,本宫也很想放过风儿,只是风儿这回玩的火有点大,虽烧的不是本宫,却是本宫的心肝宝贝儿。”
说着,仪妃宠溺地抬手捏了捏旁边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碧鲁梭月:“你说,若是风儿冲撞了本宫,对本宫谩骂了几句,本宫也可以心慈手软一笑而过置之不理,可他人儿小小的,胆子却是大啊,竟妄图谋害太子殿下!”
闻言,静妃诧异地望向李贵人和风儿:“怎会?”
李贵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拼命地摇头:“没有的事,这绝对没有的事,风儿他向来胆小怕事,这回进宫也是因得兄长嫂嫂外出远门,自进宫后也与太子殿下无任何交集,怎会无端端要谋害太子殿下呢?!求静妃娘娘明察!”


 第002章。但我不讨厌你

“李贵人,小偷会在额头上贴着我是小偷的字眼么?本宫虽不知风儿为何要谋害太子殿下,但事实就是如此摆在本宫面前。”仪妃微敛的眉眼扫过静妃:“难道本宫是闲着太过无聊,要诬蔑风儿来玩?有这份空闲,本宫还不如外出找人打麻将呢!”
就在这时,一穿着明蓝儿太监服,约莫十七八岁的太监嗒嗒嗒地跑过来,附在仪妃耳边道:“娘娘,茜茜郡主让您午后有空去南城麻将馆打牌。”
“好啦好啦,你告诉传话的,本宫会依时赴约。”仪妃随意地摆摆手,在静妃和李贵人的视线下,若无其事地庄严坐起,接过贴身婢女递来的茶水,浅浅洺下一口才又道:“所以说,李贵人你与其求本宫饶过他一命,求静妃帮腔求情,还不如好好问问你那风侄儿,究竟为何要谋害太子殿下。”
“仪妃娘娘,风儿说了没有,只是不小心……”李贵人泪眼婆娑地道。
“不小心?”仪妃嗤笑着打断:“你这风儿的不小心可真是有趣呐,随意这么一抓就抓着带小石子的雪球呢,按着这么说,以后谁还敢和他玩儿?”
“仪妃娘娘……”李贵人双眼满是委屈,心里对仪妃是越加的怨恨,自己明明没有得罪过她,为何她就要咄咄逼人,小孩子玩玩闹闹打个雪仗摔倒都是平常事,这仪妃倒好,借着皇帝的圣宠狐假虎威,抓着个雪球就是不愿意放,就因为她前些日子承蒙皇恩,她就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仪妃姐姐,或许确实是意外也说不定啊!”静妃越是瞧李贵人和风儿,越是可怜,那眉目流露出来的善意都快要令人上升成活菩萨了,她柔声地求情道:“倘若仪妃姐姐怕风儿再对太子殿下不利,就让风儿出宫好了,又何必苦苦逼迫?”
“静妃妹妹这话说得真好。”仪妃凉凉地斜睨她一眼:“可儿子不是你的,剜不到你的肉,要是本宫今日就这么轻易放过风儿,他日哪个皇亲国戚过来打小梭月一把,抑或伤了小梭月,说句对不起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过?今个儿幸好是本宫发现了不妥,不然太子殿下有个不测,他们早已双双在地府里忏悔了!”
“可风儿毕竟是孩子,再打下去性命堪忧啊!”静妃说着眼露不忍,眼角余光睨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思量地抿抿唇,一咬牙在所有人诧异的惊呼里,噗通一下跪下,真挚虔诚地恳求道:
“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毫发无伤仪妃娘娘也因着想象而害怕难过得重重责罚风儿,可风儿他也是孩子,年纪还比太子殿下要小,父母得知也是会难过伤心的,仪妃娘娘就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看在太子殿下得神明庇护安然无恙的份上,看在妹妹恳请的份上,可否就饶过风儿这一次?”
不待仪妃发话,太监尖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皇上驾到——”
闻言,仪妃鄙夷地睨着做戏做得比十里坡戏班子台柱做得还敬业的静妃,撇嘴转脸望着慢步朝她们走来的修长身影,在一众的问礼声中无动于衷地茗下一口清茶。
“父皇~”碧鲁梭月甜甜地唤道。
碧鲁格苏扫视着众人,目光落在仪妃平静的脸庞上,看着她绝色的容颜被寒风吹刮得鼻子红红的模样,面无表情的俊脸稍稍地有些旁人难以察觉的柔和,语气无波地问:“仪妃,可否告诉朕,这玩的是哪一出?”
“嗯?我也好想知道这玩的是哪一出啊~”仪妃烦恼地噘噘嘴,未施粉黛的眉目动人地一弯,笑得轻扬地将手中握住的小石子玩耍般抛起:
“小梭月几乎被这颗藏在雪球里的石头砸到了,不过风儿完全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这人吧,你也知道,他敢于承认错误,认认真真道个歉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我亲眼目睹了,他还非要坚持自己是无辜的,是无心的,皇上,你说可笑吗?”
既然把碧鲁格苏唤来演戏,那她就和她们演这一场!
碧鲁格苏看向自家儿子,示意他说说当时的情况,明了的碧鲁梭月只好操着脆脆的同音,将事实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我和娘亲、乌冬、乌丁、杜鹃、还有小左、小右、东、南、西、北一起打雪仗,然后风儿和他的书童跑过来说一起玩,那我们就欢欢乐乐的答应了啊,反正人越多越好玩,谁知道玩着玩着,都闹腾一起的时候,娘亲忽然扑过来接住风儿扔向我的雪球,捏碎摊开里面就有一颗小石子了。”
“娘亲质问风儿,风儿就说不知道,可能是不觉意抓住的,然后娘亲就怒啦,要杖责风儿,书童就跑去找李贵人了,接着就是父皇你看到的了。”
碧鲁梭月扑闪着一双真诚的眼眸看着自家爹爹,示意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说谎,以及恶作剧地添油加醋了什么。
“嗯。”
碧鲁格苏颌首,还未发话,一直跪着的静妃便眨动着一双带有怜悯和不忍的水眸真挚地向他磕头后,抬首百般恳请道:“皇上,风儿再怎么说也尚且年幼,玩耍之时定然是没留心注意,才会导致雪球里有颗小石子,如今太子殿下安然无恙,他也杖责了三十多棍,不如就这样饶他一回,算是给太子殿下积福积德吧!”
不等碧鲁格苏发话,仪妃搁下茶杯轻笑着道:“静妃妹妹真是好善的心,罢了罢了,今日本宫就看在皇上日理万机还特意走这一趟的面子上,放过风儿这一回,倘若日后静妃妹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静妃妹妹要追究起来闹腾不休的话,也请静妃妹妹记紧了今日以德报怨的善心!”
静妃眼眸流转,卑微地低头:“妹妹一定会谨记仪妃姐姐的教诲。”
“你们下去吧!”碧鲁格苏淡淡地瞥过哭得楚楚可怜,扑在风儿身上抱住风儿喊叫的李贵人,又看过为李贵人求情不惜跪下的静妃,命令道。
“是,皇上。”静妃抬眸看着碧鲁格苏,被贴身婢女太监扶起,快步走至狼狈不堪的李贵人身边,轻声让自己的婢女太监去扶李贵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然昏迷过去的风儿,说下去自己宫殿治疗的良善美话。
所有的一切一切,碧鲁格苏都看在眼里,而静妃更是知道碧鲁格苏在看,才故意为之,临走前朝碧鲁格苏盈盈一笑。
碧鲁格苏赞许地回她一个颌首。广休介扛。
仪妃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碧鲁格苏和静妃之间带着火花的小互动,秀眉挑起,戏虐地道:“这么恋恋不舍,干嘛不跟过去瞧瞧?”
碧鲁格苏收回目光,微微垂眸,好笑地看着她:“你吃醋了?”
“我连吃饺子都不蘸醋,你说我是爱吃醋的人么?”仪妃嗤之以鼻地撇撇嘴:“你女人这么多,一天一个安抚不来,可以考虑一天三个试试啊~”
说着,仪妃站起,也不在意某人在看,粗鲁地伸伸拦腰,扭头道:“反正别闲着有事没事往我宫殿里跑就是了,瞧她们争风吃醋都要捣腾到我儿子身上了。”
抬手轻佻地抓住碧鲁梭月的小下巴,笑得眉眼弯弯:“小梭月啊小梭月,你这个太子殿下的宝座坐得这么硌屁股,不如和娘亲一样考虑考虑休掉你父皇如何?”
碧鲁梭月看起来这话不是第一次听了,眨巴眨巴那双扑闪闪的星眸,睨睨他家面无表情的父皇,抓住仪妃的手脆脆地道:
“娘亲,虽然父皇有很多缺点,但外头已经找不到像父皇这般优秀,能武能文,长得又英俊的男子了;虽然呢,父皇的女人是多了一点点,可是娘亲你要深信父皇是爱着你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噢,那些女人只是打发时间的玩物,娘亲不要放在心上!”
“你啊你啊,碧鲁梭月你就是下一个碧鲁格苏,瞧你小小年纪说的什么话?”仪妃哭笑不得地捏住碧鲁梭月的鼻子:
“他心里有没有我,我是不知道啦,反正怎么和他生下你这个可爱儿子的所有事,我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以前我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要嫁给有三千佳丽的男子,现在后悔了,想拐着儿子跑,儿子还不领情,唉~心好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哎呀,娘亲不要这样嘛!!”碧鲁梭月被捏得痒痒得,咯咯地发笑,一把抱住仪妃的脖子,在她雪白温暖的颈脖间蹭了蹭,回头望向自家面无表情站一旁无语凝噎的爹爹,鬼精灵地附在仪妃耳边道:“说不定娘亲再和父皇给梭月生个妹妹,就可以找回从前的记忆了~”
仪妃嘴角抽了抽,抓住碧鲁梭月的耳朵,轻轻扭动:“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哎唷哎唷,娘亲,疼疼疼!”碧鲁梭月求饶地抓住仪妃一点儿也没松力的爪子,从她怀中滑下,蹦跶都碧鲁格苏脚边,抱住碧鲁格苏的大腿道:“娘亲,女子得温柔,温柔你知道吗,夫子说温柔得像水般!女子像水,男子才会喜欢!”
忽而想到什么,碧鲁梭月淳淳善诱地道:“娘亲你想想嘛,你如此彪悍粗鲁,时常忘记自己身为女子该有的礼仪,但父皇还是日以继夜地疼你宠你爱你任由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说不喜欢动不动就行礼,父皇也准许你不需要行礼,你说不喜欢总要跑去禧善宫向皇奶奶问安,父皇也准许你任性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步,这正正就是对你的爱!”
“即使你忘记了父皇,忘记了我,忘记了所有人,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父皇也一直惦记着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碧鲁梭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忘我,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后在仪妃瞪眼中,嬉皮笑脸地道:“所以,娘亲你快点和父皇生个妹妹给我啦!”话音未落,碧鲁梭月已在仪妃操起的雪球下,脚底抹油跑走了!
雪球准确地砸中碧鲁梭月的屁股,但摔倒的碧鲁梭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就继续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大笑,一边大笑还一边在嚷着“生妹妹”三字……
仪妃额角黑线,瞪着碧鲁梭月的身影都快要瞪出火花来了,目光一斜,瞪向碧鲁格苏:“瞧你教的好儿子!”
对于仪妃的迁怒,碧鲁格苏表示很无辜,他几步上前,将她拉下坐于椅上,将扯下的皮裘披在她身上:“就算闹腾着要出来打雪仗,也要记得多穿件衣服。”
仪妃看着他这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温柔,气打在棉花上,滋滋滋地自燃了,她郁闷得想刨个坑将碧鲁格苏埋进去:“哎,我以前到底喜欢你哪一点?我觉得我应该不是那种愿意和别人分享夫君的女子啊~”
她睁开眼眸第一个看见的是他,再是小梭月,小梭月满含担忧地唤着她娘亲。
她完全想不起来以前发生过的种种,想不起自己何时嫁了人,也想不起自己何时生了子,更想不起自己是谁。
“嗯,你不是这样的女子。”想到她过往的种种,碧鲁格苏唇边勾起一抹浅淡到几乎没有的笑,可想到她那夜满身浴血,虚弱至极地抓住自己的脚,睁着一双蓄满悲伤的泪眼,求他带她走时的模样,唇边的浅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抓过她白嫩滑腻却是布满细小划痕的手,以内力的温暖,驱走流连在她手心的冰凉:“虽不能给你皇后的名分,但在这里你拥有皇后的权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妄图欺负你,你就用你的方法去回击,不论何种立场,我都站在你这边。”
仪妃歪头望着说得漫不经心,却无形地给她一种安心之感的碧鲁格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用觉得给不了皇后的头衔我心有内疚,对于皇后这头衔我还真不屑一顾,你能让我在这深宫大院里保持着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已经觉得很感激了。”
“虽不记得从前往事,不记得为何我会愿意为了你缚手缚脚地过活,但我不讨厌你。”


 第003章。是我,我是端木宝华

暖阳叫嚣,鸟儿站在裹雪的颓枝上高歌。
仪妃一袭轻便挡风保暖的男式锦衣袍,风姿卓越地踏着雪绕过重重树影。
停在长路尽头的奢华马车旁,站着一个玄米浅蓝的娇俏身影,张望的眼眸一瞧见仪妃,便眉飞色舞地挥手欢呼:“嫂嫂!嫂嫂!”
仪妃抬起的腿一迈,差点儿没被她这声呼唤,喊得滑雪劈叉展示个一字马,轻功一使几步上前,连送她几个大白眼:“我说碧鲁茜潼,你年纪轻轻眼疾倒是严重啊~没看见老子一身男装么!”
“嘿嘿嘿,这不是看见你激动,嘴一快惯性就喊出来了嘛!”约莫十五岁,同是一身男装打扮的郡主碧鲁茜潼亲昵地挽住仪妃的手臂,撒娇似地噘着嘴道:“嫂嫂你在宫里头不知道,这南城的麻将馆来了个厉害人物,一下子就把我操翻了!”
“你这丫头,厮混赌场里啥本事没涨,脏话倒是越说越溜嘴了是不是?”仪妃躬起手指敲了敲碧鲁茜潼的额头:“叫我大哥,你啊你,再不注意收敛点,下次在你父王跟前说漏嘴,他向碧鲁格苏一个告状,我每月出宫的次数又得削减了!”
“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啦,大哥你快点和我去南城麻将馆吧,替我报仇,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下回进宫我会和伯娘好好为大哥美言的~~”
坐上马车,碧鲁茜潼讨好地给仪妃倒茶水递糕点,因着高兴而不晓得收敛的眉目灿若骄阳:“我们可爱的梭月这回怎么没跟着过来呢?”
“死活要跟过来,可他今个儿要去校场练武,他父皇说了,他再随着我任性,那我每月出宫的次数就得从十二次减成六次。”仪妃闲适地喝着温热的茶水,一脸自豪地睨着碧鲁茜潼:“所以他再闹,为了下次可以和我一起出宫玩耍,还是不情不愿去练武了,千叮万嘱要我回宫的时候给他带好吃的。”
“哈哈哈,梭月是个好孩子吧~”碧鲁茜潼抓起一块糕点,半点儿闺阁千金大小姐堂堂郡主刚有的礼仪,粗鲁地吧唧着嘴道:
“按我说,嫂嫂你就不要再努力去回想以前的破事儿了,有梭月这么一个长得粉雕玉琢,聪明可爱的好儿子,又有堂兄那么一个英伟不凡,贵为一国之君,还对你事事体贴,以你为重的夫君,你还有哪不满足的啊?”
她这个郡主虽然总泡在大大小小的赌坊里玩乐,可也没少听对仪妃这号人物有意见的群臣,向皇上投诉无门,找她父王抱怨责斥。
仪妃拿起糕点的手一顿,抬眼鄙视地瞥着碧鲁茜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感觉太糟糕了,而且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见她半天也没下文,碧鲁茜潼疑惑地眨眨眼:“总觉得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仪妃下巴一抬不再理八卦兮兮的碧鲁茜潼。
南城麻将馆是个单一线主流麻将的赌坊,每日都客似云来,因着坊内偶尔还会进行比赛,又有大额度的奖金,所以不少人都爱在这儿流连。
“胡。”
“胡~”
“胡了!”
“又胡了!”
“哈哈哈哈,又胡了又胡了!”
层层叠叠的木制麻将碰撞声里,碧鲁茜潼欢呼的声音尤为突兀,她与贴身婢女打扮成的书童,在仪妃身边高兴得手舞足蹈,美眸瞪得圆滚滚地看着仪妃将一批又一批,上前来挑战的人打得裤头松!
“大哥,歇着喝口水!”碧鲁茜潼接过男装婢女递来的茶水,喜滋滋地端给仪妃。
在一桌子人紧张得额角直渗汗中,仪妃优哉游哉地接过茗下一口,抬手摸起一只牌,而指腹划过后,不用看,心里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牌了,啪地拍在桌上推开自己的牌:“自摸。”
“又赢了哈哈哈!”碧鲁茜潼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而同桌大牌的大娘输得直接晕了过去!
抛着满兜兜的钱袋,碧鲁茜潼挽住仪妃的手臂,走出南城麻将馆,一边还在嘟囔:“赢是赢了,可惜昨天那兔崽子不在,不然就可以看到那嚣张的孙子,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仪妃斜睨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有时间想着找帮手操回人家,还不如自个儿好好练习练习你这烂兮兮的牌技,也幸得你这样的小赌徒,生在不愁吃穿的富贵人家,换着贫苦家,你这得砸锅卖铁卖着命儿去赌了。”
“嘻嘻嘻~这投胎不也是个技术活儿呢么!”
碧鲁茜潼打小就没乖乖顺顺地学过何为女子,自小跟着乡下的外公外婆过,过惯了放养式野孩子的生活,被父王接回京都吧,性子一时半刻改不掉,还迷上了如今盛行的麻将,那是整日整日的沉溺在其中,鬼身上般的时候,吃饭睡觉都在麻将桌上。
遇到这位被群臣百官冠上“祸水”之名的仪妃,也是在麻将馆的麻将桌上,那一次是输得五体投地,如雷劈在脑顶,因着梭月在旁,知道身份,直接扯住人家裙摆跪下就是无赖式的拜师。
“哎哎,你们知道伐,清风湾联同门槛极高的地下赌城所罗门举行的纸牌比赛!”
“晓得晓得,昨个儿就听见有人说了,这比赛是在清风湾举行吧?还想着去这传说中的所罗门瞧瞧呢!”
“你们这些输赢不稳定,没个钱财傍身的,就甭想进所罗门了,还是明儿早起挤去清风湾看看戏吧,听说所罗门的老大也会出现呢!”
“嗬,这所罗门的老大是个啥子人物?”
“这就……”
不等与她们一道从麻将馆里出来,吱吱喳喳讨论个没完的赌徒说完,碧鲁茜潼就拉住仪妃往市集里走,一边走一双眼睛还在放光:“嫂嫂,你知道纸牌不?”
“纸牌?”仪妃微微蹙起眉,随着呢喃的话语,脑海中忽地闪过些画面,可闪烁得太快,她抓也抓不住。
“这纸牌也是个神奇玩意,不过玩法太不着边际了,没麻将就手,但是玩起来也不错,我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打麻将时说不会玩的,可打起来把我们全都赢了,这纸牌你应当也能上手才是!”碧鲁茜潼调皮十足地朝仪妃抛着媚眼,献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再加上你这无与伦比的好运气,一定可以……”
“不行。”不等碧鲁茜潼说完,仪妃坚决地摇头:“我答应过你堂兄和小梭月,出宫不做任何惹人注目的事。”
“这算什么惹人注目嘛!玩个纸牌而已!”碧鲁茜潼噘嘴。
“你刚才没听见那些人说了么,光是想想就知道这比赛场面会有多么火爆,万一弄出什么岔子,朝臣百官又得向碧鲁格苏弹劾我了。”
“你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嘛,再说堂兄这么爱你宠你,老头子们再弹劾你,他也不会当一回事的啦!去嘛去嘛,咱们去玩玩嘛,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盛世大比赛,咱先不图那些奖金,光是打赢那些超级有实力的牌王,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啊!”
碧鲁茜潼可怜兮兮地望着仪妃:“即便是身份高贵,可光男女的区别就足以让我们女子低人一等,那些男人总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该天天坐绣台,咱们既然有能力为普天女子扬眉吐一口气,咱们就得勇敢地站出来啊!”
仪妃连连甩碧鲁茜潼白眼:“真想敲开你这鬼精灵的脑子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你就是打着普天女子的旗子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想抓住这次机会,好让你父王打消了让你与华夏皇子的亲事。”
碧鲁茜潼可怜兮兮的模样被敲碎,笑得大咧咧,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哎呀,嫂嫂已经知道了?”
仪妃颌首:“无意中听管事公公说起的。”
碧鲁茜潼郁闷地吁出一口气:“要是知道父王喊我回京,就是为了让我和华夏皇子联姻,打死我我也不回来!这些大人就爱这样,玩弄政治不够,还爱瞎操心自己闺女的婚姻大事,我们这些孩子生下来吧,就好像专门给他们联姻用的。”
“你知道香琦吧?堂兄的亲妹妹,当年就是死活不愿意嫁给天蜀的皇子,跳湖了嘛,之后抢救回来,现在人都还在国安寺疗养呢!”
仪妃轻笑出声,眉目半敛地睨着皇宫的方向,柔声道:“茜潼,你贵为郡主,一出生就享受了普通人努力奋斗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在不知道付出为何物之前,就安然地接受着皇家的庇护,被一堆堆的人簇拥得高高在上,你当真以为欠下的这些,一辈子都无须奉还么?”
“两国联姻,为的不是巩固你父王背后的实力,而是为了百姓们可以更加安心地珍惜现今拥有的幸福;两国交好,不是因为对方实力强劲,胆怯不敢争战,而是想要百姓们持续着在没有硝烟的幸福里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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