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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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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一边翻日记,余光瞥见她正痴痴地看着他,嘴角一勾,眉眼间透出一丝欢喜。
  小姑娘太久没见着他,情不自禁多看两眼也是应该的。
  厚厚一本印本,她写的全是大白话,随便读两行,觉得新鲜有趣,一路顺读着,竟觉得比那些大家之手的诗赋曲辞更为吸引人。
  许是因为她写的。太子扫了一遍,读到八月十五那日的记事,将她写的最后一句话反复琢磨几遍。而后合上印本,往软榻上一丢。
  需还得细细地再看上一遍,方能知道她是否有认真写。
  徐冉瞧着他的神情,等着他的评价语,生怕他说写得不认真不好之类的话,然后罚她一大堆作业。这个时候就后悔起路上想着报复他坑钱之举而写的安利语了。见他合上本子扔至一旁,终于是看完了,忙地问:“殿下,怎么样?”还满意咩!
  太子却并未立马回应,而是先扫了扫她的手腕,启唇问:“玉镯呢?”
  她在记本中写,收礼物是最开心的事,收到玉镯后的日记中却只字未提,如今也不见她戴上,是不喜欢么?
  徐冉从袖兜里拿出玉镯来,用锦帕包着,取出了玉镯递到太子手里,笑道;“在这呢。殿下送的玉镯,我特别喜欢,必须随身携带,方不枉殿下的心意。”
  话倒是说得好听。太子拿了玉镯,问:“既然喜欢,为何不戴上?”
  徐冉一愣。学神还挺较真的哈。
  伸出细白的一截手腕,认真道:“我手腕太细了,玉镯戴上去总容易滑落,我怕跌坏了,这才没戴的。”
  太子蹙眉往她手间一瞧。确实是瘦。目光扫至通透的玉镯,不甘心自己选的玉镯她竟戴不上,寒着脸开口:“手伸过来。”
  徐冉往前靠。太子拾起玉镯为她亲自戴上。
  大了。
  太子道:“孤再另外选一个。”
  徐冉连忙摆手,学神给她送礼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敢得寸进尺。急急道:“待我长大些,胖点壮点,就能戴上了。我就喜欢这一个,旁的都不要。”
  太子轻轻柔柔地“嗯”一声。
  他坐着,她站着,一时无话。
  徐冉自觉不妥,哪里人凌驾于学神头上的呢,站着压力好大。便要回去坐。
  太子一把拉住她。
  “坐这罢。”
  两人坐在榻边,徐冉满心忐忑:学神竟然准她坐榻边,感觉又向权臣之路叱咤风云之路更近一步了呢!
  太子问她信的事情。
  徐冉张嘴就答:“殿下的信,我足足看了十几遍,都能背了呢。”
  他本想问她为何不回信,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见她这副张扬得意的模样,遂顺话道:“哦?那你倒是背来听听。”
  徐冉朗朗而背,一字不落,丝毫没有半点难为情。
  仿佛他写给她的,只是一封给下属的简单慰问之信。
  背完了信,徐冉笑咧咧又道:“我还给殿下写了回信,因着殿下信里没说让回信,所以也就没让何侍卫捎回来了。”
  
  太子心中一喜,原来她写了回信的。
  当即让她将回信拿来,又说:“哪有人接信不回的呢?下次记住了,有来有往,才是大周之礼。”
  徐冉点点头。
  幸好她给殿下写了信,幸好她顺道带了来!不然她在学神心里就是一个不懂礼数的人了!印象分可是非常重要的!
  既然要捞印象分,徐冉小心翼翼从兜里拿出一块荔枝石头。
  呐,虽然她没有特地给学神买礼物,但是送块石头神马的总比不送强。
  太子接过了信和石头,拾起石头看了半晌,问:“这是什么?”
  
  徐冉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特意给殿下挑的礼物!”
  太子瞧着那石头,丑不拉几的,实在无法下眼。
  却还是收下往袖兜里放。
  丑也有丑的好处,横竖能镇邪。
  还没来及看信,前头宫人来传话,说是刘阁老到了,商量明日的讲学之事。
  太子看了看徐冉,本想将讲学之事告诉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反正明日她会看到。
  起身往殿外去,徐冉也跟上去,问:“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学堂开学,她肯定是想着多玩一会的。东宫闷,她待着也没意思。太子便将中午留饭的话咽了回去,让她回去。
  徐冉兴高采烈地出了东宫乘马车回府,路上回想这一上午做的事,忽地发现,呃,她到东宫干嘛来着?
  聊聊天交个作业?
  好像也没啥正事。

☆、第 53 章

  徐冉走后,太子至正明殿见刘阁老。
  刘阁老说起明日去学堂讲学一事,道:“殿下真要去么?宁王出的这主意,简直糟透了。殿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到学堂讲学呢?”
  因着宁王编汇百家文集一事,如今书录已有,便要正式开始了。几天前宁王突然在官人面前提出,说太子乃大周之表率,受天下学子之敬仰。若太子能为文集编著造势,自是再好不过的。
  刘阁老当时在跟前,听完后就想骂街。
  太子殿下何等尊贵之姿!让堂堂雅君去为宁王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造势,简直痴人说梦!
  其实当时宁王说完后,也挺提心吊胆的。
  这话是母妃逼着他说的,他也不想惹皇兄厌恶,莫说皇兄为他造势,哪怕皇兄肯为他看看书录,他就已经不胜感激了。哪里敢痴望别的。
  他虽小,脑子还是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却无奈实在拗不过母妃。将要求一提,官人自是看向太子,全权由太子做决定。
  刘阁老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由地叹一口气。
  太子殿下怎么就应下了呢?
  太子往刘阁老那边看一眼,请他上坐,舒袍提袖,与之跪坐相对。
  “阁老多虑,编汇文集一事事关重大,宁王小小年纪便能担此重任,值得肯定。不过是学堂讲学而已,并非难事,孤乃一国储君,自当弘扬吾国之精髓,宁王虽一母所生的兄弟,毕竟血亲,自是要提携一二的。”
  刘阁老崇拜脸,不愧是他誓死效忠的殿下,完全甩宁王那个臭小子八条街还不止。
  刘阁老问:“殿下定于何处学堂讲学?明晖堂还是太学阁?”
  太子道:“经仪堂。”
  幼学?那群小屁孩懂什么。刘阁老欲再劝,太子抬手示意,“不必再说,孤心意已决。阁老尽快做好准备,明日孤准时从东宫出发。”
  刘阁老恹恹应下。
  太子看他一脸不情愿,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不由地出言安慰,“阁老之心,孤感念至深。幼学乃国之本,天下诸家名士,或太学肄业或高学肄业,皆由受幼学之教,孤此番讲学,旨在与民论学,幼学学子心思纯良,未经高学开化,更易传教。”
  刘阁老点点头。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太子又道:“讲学之后,这月休沐,阁老是否有兴趣与孤一起江边垂钓?”
  径直戳中刘阁老的死穴。刘阁老当即绽放大大的笑脸,脸上老褶都笑了出来:“与殿下垂钓,臣三生有幸。”虽然上次殿下放鸽子没来,但是没关系!这次他一定早早地来东宫候着,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再被殿下放鸽子。
  太子与刘阁老又谈了些朝政之事,下午往六部走了一趟,回来时天已半黑。用过晚膳,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洁白如雪的中衣,外罩一件青纱袍,往榻上一躺。
  宫灯芯火摇摇晃晃,太子往前一挪,拿了挽发的玉簪挑灯,顺手从屉下最底层取出今日徐冉给的回信。
  一日劳累,拆着她的信,心里忽地放松下来。
  不知小姑娘写了什么给他?
  拆信一看。
  入目四个大字。
  “谢谢殿下。”
  太子点点头,开头便点明主旨,不错。再往下看,却没有别的了。太子以为看漏了,将纸翻过来,又去信封里寻是否有遗落的,却是没有。
  她真的就只回了四个字。
  太子气噎。
  这算哪门子的回信?
  闷了许久,想将信放回去,却又舍不得放下。目光重新扫视一遍,终是叹一口气。
  罢了。
  至少这字,写得有进步了。兴许写了许多遍才挑出这张来。
  拿了信放枕边,闭眼想起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手指腹蓦地发热,仿佛还残留着与她贴面时的温度。
  太子五指轻握,双手合在一起,翻身仰面而躺。
  赶明儿他借个由头将宫里的胭脂都送去徐府。
  她抹胭脂好看,每天换着样式抹,肯定更好看。
  这边太子已入寝,那边徐冉还在苦逼地接受徐老爷的抽查。
  徐家三姐妹站在书房里,前头萧氏和徐老爷变着法地考她们的功课。
  玩了一个月,明日便要上学了,需得提起精神来。今晚一考,正好收收心。
  徐佳自是答得很流畅,用她的话来讲,若连爹娘的抽查都无法过关,那她一头撞死得了。
  徐娇有些结巴,她这次虽考了第一,但帖经墨义不太在行,且徐老爷考的是高一级的内容,问至《尚书·商书》太甲上一文中,“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其后三句,徐娇卡壳,下意识往徐冉那边看。
  徐冉站她对面,正在做萧氏出的算术,一见徐娇往这边看,挤眉弄眼地,立马明白过来。往纸上写下后三句,偷偷摸摸地趁萧氏背过去的空隙,举起来给徐娇看。
  徐娇看了答案,张嘴答:“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后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
  徐冉举起大拇指,棒!
  还没来及收回手势,前头徐老爷忽地回过身。瞧了徐冉桌上的纸,瞪眼睛翘胡子地,指着徐冉道:“包庇幼妹作弊,该罚!此文完整地抄二十遍!抄完才准回屋睡。”
  徐冉肩一抖,嘤嘤嘤,好狠好狠。
  徐老爷回头又对徐娇道:“你也别得意,罚你抄五十遍,同样的抄完才准回去睡!”
  徐娇和徐冉对视一眼。
  难姐难妹,眼神相拥。
  徐佳历练通过,拍拍屁股走人。徐娇徐冉抄到手软,可怜兮兮地望着徐老爷,两双乌黑的湿漉眸,徐老爷心一软,挥挥手让她们也回去了。
  两姐妹一出书房门,立马恢复平时活泼乱跳的劲。
  徐娇笑道:“二姐,没看出来,你挺会演戏的嘛。”
  徐冉一把揽过她的肩,“三妹你演得也不错,刚才我真以为你要哭了呢。”
  两人哈哈一笑。
  过长廊,在拱花门前分道扬镳各回各院,临走前徐娇提醒道:“明日开堂第一天,切莫忘了穿学袍,还有要带的书,不要遗漏。”
  徐冉笑道:“知道啦,娇娇也一样。”
  回了小院,徐冉看了会书,红玉催她睡,这才沐浴洗脸换衣服。夜晚露重,毕竟已经入秋,虽还残留着几分盛夏的燥热,终归天凉了不少。床上换了玉簟改用锻褥,徐冉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明天又要开学了呢,新学期该定个什么目标呢?
  新增的乐御射她不在行,算术和诗赋也需努力才能不拖后腿,策问已经完全没问题了,这里对新事物新观点的接受度超乎她的想象,上次谈起如今个别小地方的县官仗着天高皇帝远欺民霸民,问有何良策可解?徐冉答了个民主选票,每年一选,从望京派监察巡抚督票,选票不记名,投是或否,票数得“是”过半者,即可继续留任,反之亦然。刘夫子很欣赏她的想法,说有机会要将她的这个想法载于奉本面圣,就连一向高傲的韩通也表示她很有想法,还主动跑来和她商讨此法的可行性。
  所以,策问很有可能成为她的另一个拉分项。
  剩下几门也都是她的优势科目,书法日渐精益,这次期中学期考也得了个甲。所以说,只要专心搞定新增的三门科目,保持前五的名次还是没问题的!
  想完了心事,甚觉轻松。翻了个身,忽地想起今日上午与太子的见面。
  徐冉照着他今日的模样反手勾住自己的下巴,学他语气吐出那句:“让孤看看你。”当即苏得浑身打颤,直往被窝里钻。
  一边羞一边笑,自导自演笑得没力气了,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第二天讲学之日。
  刘阁老昨日已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只等着太子驾临经仪堂了。经仪堂所有的夫子今日全部严阵以待,他们早上才接到消息,说今日太子殿下会来经仪堂讲学。夫子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好几遍,确认消息是真的,一个个又惊又喜,有人甚至提出要回家换套新衣新鞋。
  自然是不允许的。所有得知消息之人,必须做好保密工作,在殿下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经仪堂。为了讲学的顺利进行,此事并未提前告知学子们,并在堂内各处安插数百暗卫。
  今日开学第一日,按照以往章程,众学子们于堂里集合后,至广场,齐齐背诵《学之道》,而后由经仪堂总教员华夫子致辞,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然后点名表扬上学期的优秀学子,每级十个,奖经仪堂特色羽毛一枚,由华夫子亲自为杰出学子簪于冠帽之上。之后堂钟敲响五声,集会散,各学子各回各堂。
  今年的开学章程,由太子的讲学代替华夫子致辞,其后的奖赏也由太子亲自主持。
  华夫子一想到今年这些小兔崽子竟然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褒奖,嫉妒羡慕恨不得重读幼学。要是他重读幼学,肯定是全堂第一啊第一!
  刘阁老原本是不太理解的,殿下讲学也罢了,竟然还要屈尊亲自表彰幼学学子,想想就觉得——为什么他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太子原没有这个兴致为学子亲簪羽冠的。只因早上看到刘阁老递来的折子附录,随手一翻,发现徐冉排全堂第五全级第十,正好是能被表扬的最后一名。
  然后就改变主意了。

☆、第 54 章

  刘阁老在里堂里坐着,静静等待太子。堂里的夫子都被请了出去,一个个吵得他耳朵疼。剩下一个宁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请他出去了。
  刘阁老斜着眼往旁瞧一眼。宁王一身圆领紫斓袍,面上端得严肃正经。
  半大的人,还想学出两幅面孔不成?再怎么有架势,也不及太子殿下的万分之一。刘阁老不耐烦地瞥开视线,不让他来,还非得跟着来。讨厌。
  宁王有些坐不住,他觉得和刘阁老同处一室,简直煎熬。
  刘阁老,太凶了。长相凶,说话凶,就连笑起来,也凶。
  宁王咽了咽,起身朝刘阁老一鞠躬:“小王去门口看看皇兄是否到了。”
  刘阁老起身对躬,巴不得宁王快点走。
  宁王走到正堂门口等,并未带侍卫,堂门口的侍从不知他身份,并未多瞧。正堂门口有张长长的桌案,三个侍从打扮的人坐案桌后面,案桌上铺开一张长长的纸,做签到之用。
  素日是不用签查的,各个堂的学子若有迟来的基本由各堂教员处置,今日不同,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所有出入的学子必须在纸上签到,若有迟来者,需得由齐夫子亲自处置。
  案桌前已有学子等着签名了,宁王好奇往纸上看一眼,问学堂侍从:“徐家娘子到了吗?”
  侍从正在忙,头也不回地问:“哪位徐家娘子?”
  宁王道:“徐参知家的。”
  侍从摆摆手,“没看到,纸上也没名字,应该还没来。”
  宁王哦一声,索性往柱子上一靠,等着人来。
  那日他问过母妃,母妃说如今东宫礼训的人是徐家二娘子,言辞含糊,语气不是很好。再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徐二娘子是皇兄自己选的。
  “放着好好的沈家娘子不要,非得选平庸无能的徐二,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这是他母妃的原话。
  他母妃的话,自是不能全信,尤其是事情和皇兄有牵连时。沈家娘子他知晓的,有名的才女,确实是个好人选。但是徐二娘子嘛……宁王想起那日与太子聊起东宫选妃一事时太子的评价。
  “倒也过得去。”
  那就是认可了。
  不远处又齐齐有几顶轿子朝学堂而来,宁王伸长脖子去望。
  路上,徐家三顶轿子在御街南门口分道扬镳,徐佳往明晖堂去,徐冉和徐娇继续往经仪堂去。眼见着就要到学堂,徐冉拿起书兜整理,忽地发现少了一本书。
  正好是今日要用的书。
  刚想喊红玉回府拿书,想起那本书置于锁屉里,锁屉里还有学神给的东西。两幅亲笔签名啦,量身定制的三本书啦,还有这次去白南他捎来的信,这些若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想了想,徐冉还是决定亲自回去拿。叫停了轿子,和徐娇说她要回府拿书的事。徐娇一怔,道:“你这一去一回的,万一迟了怎么办?今日门口有侍从等着逮人呢。”
  徐冉默了默。徐娇叹口气,道:“这样,我先进去,纸上写你的名字,等你回来了,你签我的名字,侍从不认人只认名的,你快去快回,切莫误了时辰。”
  徐冉感动中,“娇娇最好了!我一定会尽早赶来的。”
  徐冉匆匆回府,徐娇则下轿往堂门口去。
  在纸上清清楚楚写下徐冉二字,学堂侍从凑过来,存疑问道:“你是徐冉?徐参知家的二娘子?”
  徐娇面不改色心不跳,“是我,我是徐冉,怎么了?”
  侍从还欲再问,徐娇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言辞凿凿:“我就是三堂的班使徐冉,今日集会我还得领队呢,你若无事,别妨着我。”话毕,抬起脚大步流星往里走。
  旁边宁王正好听见她说这些话,当即凑过去,在后头喊:“徐二娘子?”
  徐娇以为他也是管学子出勤的人,脚步加快,根本不理他。
  宁王一愣,徐二娘子好大脾气,怎地不理人?忙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喊,徐娇就是不理他。
  宁王索性也不喊了,径直走到她前头拦住人,脚步还未停稳,绊了块石头,竟直直往徐娇身上扑去。
  宁王:完了。
  还好徐娇身手灵巧,与宁王只差咫尺之距时,咻咻地往旁一跳。
  宁王扑地,一身灰。
  徐娇看着地上这个企图“非礼”她的人,脸羞得通红,学堂里竟有这样放肆的侍从!
  宁王狼狈爬起来,前头伸来一只雪白的手,他以为是来扶她的,刚想婉拒,那只小手却麻利往他脸上扇来。
  啪啪啪。
  “登徒浪子!”徐娇气愤地呸一声,要不是她今日顶着徐冉的身份进门,现在只怕早就跑到主教员那里去告状了!
  此等浪人,绝不能让他败坏经仪堂的风气!徐娇狠狠瞪他一眼,记下他的模样,想着等明日再去主教员那边揭发此人恶迹。一跺脚就跑开了。
  宁王捂着脸,平生第一次挨打,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既愤怒又委屈,这才见第一面,皇嫂怎么就动手打上了?难道皇兄就喜欢此等凶悍女子么?
  徐冉一去一返,在门口签了徐娇的名字,急急忙忙地往里赶。本想着去徐娇堂里问候两句,放下书刚准备出堂,前头吕夫子却让众人集合。
  “今日贵人相至,堂内任何人都不许请假。”吕夫子声色俱厉地下了警告,转过头对徐冉道:“上午的集会,你需得时时刻刻盯着,不能出任何纰漏。”
  吕夫子第一次以如此严肃的语气同她交待班级事务,徐冉朗朗应下:“好的!”
  三堂学子分作两队,由徐冉领着往广场上而去。不多时,经仪堂所有学子已经到齐。广场前有一处高阶,专为总教员训导所用,此时高阶两旁各堂夫子依次排列而站。
  高阶旁的石塔,钟声敲响。
  全员肃静。
  华夫子往台上一站,清了清嗓子,道:“欢迎各位学子们归堂!接下来,由太子殿下为大家讲学!”
  满堂沸然。
  “不可能吧,太子殿下怎么会来经仪堂讲学?”
  “是啊是啊,骗人的吧?”
  众人一阵喧闹。
  徐冉也好奇,以学神高冷的姿态,会屈尊到幼学讲学?要知道,上次六国使臣来朝贺官人生辰,刘阁老请他特为使臣讲学,求了三四天才说动他。
  让学神来幼学?做梦吧。
  忽地有人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太子殿下!”
  高阶后,一群训练有素的甲胄侍卫踏步而行,其后,在一众坚硬的铠甲和冰冷的刀剑的簇拥下,有一人身穿绯袍纱衣,面如冠玉,姿态优雅,缓步自人群中走出。

☆、第 55 章

  徐冉踮脚往高阶上看去。
  他们堂排在队伍中央,前面一堆人踮着脚伸长脖子看,徐冉暗搓搓地也踮起脚,嘿,看到了!
  虽然隔得远,但隐约能认出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一看就是学神大人!嗷嗷嗷,怎么会,他竟然真的来了!
  众人开始尖叫。
  “殿下!殿下!殿下!”
  明显的,男学子的声音要盖过女学子们的声音。
  女学子们不甘示弱,卯起劲喊。徐冉加入这光荣的啦啦队中。
  太子一点点挪步至高阶最高处,阳光一照,一张俊脸白透似雪,微微抿起的薄唇唇色似冬日的一抹红梅。皓面绛唇,冷寒似霜,气质高贵,几乎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两旁的夫子自动跪地行大礼。
  他们不敢抬头,只敢往地上瞧,眼睛盯着太子的袍角,衣袍近了,衣袍远了,心情随之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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