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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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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样的。
  徐冉:“玩得特别好。”滔滔不绝,将这几日的玩乐行程一一道来。
  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头啊,学神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吓得赶紧闭嘴,细细回想刚才说过的话。
  没有说什么能让他生气啊,都是家常事,按理说根本惹不到学神才对。
  可他脸上这表情,简直分分钟想吃人的神情啊。
  太子转头问,声音冷淡:“怎么不继续说了?”
  徐冉张着眼睛望他,小心翼翼道:“殿下好像生气了……”
  太子扭头,正襟危坐:“没有。”
  哦……徐冉撇撇嘴,他是太子他最大,他说没有那就没有咯。
  继续沉默。
  太子忍不住往她那边探。因两人坐在同一边,他又比她高出许多,低眼去瞧,只看得见她的侧脸,小嘴微抿着,左边脸颊白里透红。
  视线再一往下,她的手反扣着袖子,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袖角。
  太子想起从前与她闲聊,谈起小癖好,她说自己特别紧张时,便喜欢揪着衣袖角。心里七上八下的,便想着手里抓点什么,才有踏实感。
  仔细观察,偶尔几次她没做完堂外题,被他逮着抽查的时候,确实也是如此。
  衣袖都快要被揪破了。
  如今小姑娘为什么要紧张?她紧张些什么,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怕他不肯开恩原谅么?
  太子轻轻叹口气,真拿她没办法。
  伸手轻轻按住她揪衣袖的手,声音缓和:“孤不生气了。”
  徐冉:嗯哼?
  碰着了她的手,便想着握紧,许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失态,太子忙地收回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并未想过责怪她,若是话说得太重,她免不得又紧张了。
  淡淡道:“你素日学业繁重,得了闲空,多玩乐玩乐是应该的。”
  怎么听出了原谅的口气?这是在回应她刚才说的那通废话么?徐冉怔了怔,她该回些什么话,谢谢学神体贴准许她玩乐么?可是她又没签卖身合同,她只是应了个两年礼训契约而已,如今是寒假,她并不用去东宫礼训,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自己安排时间的。
  虽是觉得太子这话说的奇怪,但她还是笑着开口道:“谢谢殿下。”
  太子点点头,很好。
  问起刚才去而复返的事情,徐冉答:“本来今天约了苏娘子去逛书市,想着不能让她一直等着,便又回去找使女去苏府传话。”顿了顿,道:“要是知道殿下在车里,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到了门口又返回去的。”
  表情真挚,一副诚实可信的正义脸。
  太子闷了闷。原来她今日也不准备来东宫的,要是他没来传她,她就高高兴兴跟着好友逛书市去了。
  因着打定主意将她没想起来东宫的事情掀过去,此时自然也不准备翻旧账。太子只抬手点点她的鼻子,声音狠狠吐出四个字:“没心没肺。”
  徐冉摸头一笑,以为太子说的是为东宫放苏桃鸽子的事,笑咧咧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改日我定会做出补偿的。”等她和苏桃上了街,只要是苏苏想买的书,不是贵得离谱,她全部都买下来送给苏苏,就当是对今日失约的补偿了。
  太子一听,好奇问:“你要如何补偿?”小姑娘这态度,竟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许多。还想着补偿呢,他能要她什么补偿。
  徐冉想,也不好当着面和太子说要买耽美小黄书给苏苏的事,抿抿嘴笑:“这个就不说了。”
  故作神秘。太子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总归他是要知道的。
  

☆、第 78 章

  等到了东宫,太子心情已然大好。
  他先下的马车,而后便是徐冉下马车。福东海准备上前扶,太子往前一挡,先一步伸出手去。
  福东海灰溜溜缩回手。
  徐二娘子也是神人,只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将殿下哄好了。他要是能有徐二娘子哄人的一半功力,只怕这会子已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福东海羡慕地看着太子扶徐冉下车,吩咐宫人往后退几步,切莫打扰了两人共处。
  太子与徐冉上台阶。
  徐冉忽地想起一个事,哎呀一声,停下步子转过头,竟然忘记向学神拜年了!刚刚一上马车见着他,他又是那般阴沉表情,竟忘了说新年祝福语了。
  几千银子还等着呢,这个马屁一定得拍好。
  鞠鞠然朝太子弯腰一拜,说了一堆新年语,一口气不带喘气的,太子欣然受下,小姑娘还是惦记着他的。
  这些天听人说过的拜年碎语,被她一人全说齐了。
  徐冉偷偷抬眼瞄,学神这表情,是满意的意思?这个马屁看来他很受用,那接下来就该给她发压岁钱了?
  嘿嘿嘿。
  她这副得意期盼的小模样正好被他瞧在眼里,太子继续往前走,才刚刚原谅了她,此刻若是再夸她,怕是要恃宠而娇了。
  于是收敛神情,淡漠道:“你这番心意,孤收下了。”
  徐冉一怔,就这样,没有了?
  不应该表示表示嘛!
  急急跟上去,凑到跟前笑,想着应该怎么提醒他,既不能太明显,又能让太子主动提出给压岁钱。想啊想地,话还没说出口,台阶已经走完了。
  太子领她往春华殿而去。
  要是此刻再不提,等入了殿,要想将话题扯回来,那就难办了。徐冉一鼓作气,刚凑到太子跟前,太子便回身冲她道,“孤忘记了一事。”
  徐冉:终于想起了压岁钱的事情么!
  太子:“孤也祝你新年大吉。”
  说罢就入殿了。
  徐冉仿佛看到几千两银子从她眼前飞走,欲哭无泪地站在风中摇摆。
  北风那个吹啊……
  等入了殿,太子取来琴,提起那日在城南时的许诺,抚一首《浣溪沙》。一曲毕,抬头见她垂头丧气,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如痴如醉。
  旁人听他奏一曲,可三月不知肉味。小姑娘既通乐理,为何是这般神情?
  难道他弹得不好?
  太子这一凝眸而视,徐冉立马回过神,拍手鼓掌:“好,弹得好,简直是天籁之音!不愧是我大周的雅君殿下!”
  假惺惺的。太子挥手让她坐过去,待她坐到身边了,转头问:“你为何这般怏怏不乐。”
  徐冉刚要开口继续诓。
  太子:“说实话。”
  听起来是个好机会,要不直接说?徐冉咽了咽,轻声道:“去别人家拜年都有岁钱……”来你东宫怎么可以不给压岁钱呢!
  原来是想着要岁钱,小姑娘,小财迷!太子站起来,“你在这等着。”
  说罢便往殿门口去了。
  徐冉等啊等的,不多时,太子终于回来,手上多了个荷包,是刚从银库里拿的。
  随手往徐冉怀里一丢,昂首站立,一双眼睛斜着看过去,慵懒而自骄,“这是孤给你的岁钱,你拆开看看。”
  徐冉忙地打开荷包一看,嘿哟,是三张崭新的银票呢,千两的面值,三千两呢!
  太子:“可还满意?”
  徐冉小鸡琢磨似地点头:“满意满意,可满意了!谢谢殿下,殿下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没有谁能和您比的了。”
  太子点点头,看着她笑得这般开心,心里头自是高兴。转念一想,加上这三千两,小姑娘存在他这里的银两便有足足九千两,比一般同龄人不知富裕多少倍,她这般开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冉正兴奋地数钱,来来回回三张,却数了好几遍。忽地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既清点过了,便收起来罢。”
  然后就是一双好看的手摊开在眼前。
  徐冉警觉:“殿下?”
  太子轻轻晃了晃摊开的手心,“拿来罢,和之前的六千两放一块。”
  徐冉捏紧荷包,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学神怎么可能用相同的手段骗她三次!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学神一定不会干的!做梦,一定是做梦!
  太子眉头微皱,索性伸出手去拿。几经周折,终是将荷包从她手里扯了出来。
  徐冉的双手在颤抖,望着太子往里殿而去的背影,内心几乎遭到了无法愈合的重创。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等太子归来,想着方才她定是没有用心听,于是又抚了一首《苏幕遮》。
  这回,徐冉不再面无表情怏怏无力了。
  太子弹一声,她就大声喊:“好!弹得好!”摇头晃脑,声音激昂,大有化悲痛为力量的意味。
  太子很是满意。
  就该有这种反应才对。
  折腾下来,已近中午,太子命人传膳,与她一起吃午膳。
  徐冉一口气吃三大碗饭。
  得不了他东宫的银子,多吃点饭也是好的。要知道,狠起来吃,也是可以将一个国家吃穷的。
  小姑娘胃口不错。太子心情愉悦,命福东海赏赐今日膳房当值的人。
  等吃完了饭,太子拿来大氅为她披上,两人往思明殿的广场处散步去。
  那里新修了凤凰楼,早就定好要建的,如今方是竣工了。
  爬上高楼,徐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站在高楼处,风光无限高,太子指着前方道:“你看,那里是徐府。”
  徐冉顺着他指的的方向看去,果然能依稀望见自家宅院的轮廓。
  太子指着更远点的地方道,“那边是岭东,这个时节,坡上开满梅花,乃是文人雅士吟诵作诗的最好去处。”
  徐冉踮起脚看,无奈身高问题,伸长了脖子还是望不见。
  太子勾起嘴角,眼神柔和:“快些长,长高些便能望得远。”
  收起身高的事,徐冉倒是蛮开心的。与去年九月相比,她已经长了五厘米,再长长,以后能到一米六五也说不定。
  高处不胜寒,虽冷了点,但视野开阔,令人身心舒畅。
  两人同时负手身后,遥望远处。
  “日子过得真快,转瞬就是一年了,光阴易逝啊!”
  “小小年纪,说话这般老沉,跟谁学的?”
  “嘻嘻,跟殿下学的。”
  太子抬手点点她的额头,“胡说。”
  说话间,一片冰凉钻进脖颈,徐冉一缩,以为是学神摸了摸她的后脖颈,下意识捂住。
  又不是演什么巨人,她可不想被削脖颈!
  回身一看,唉,殿下没有摸她脖子,再一抬头,天空旋旋转转落下几片鹅白,竟是下雪了。
  等了这么久的雪,终于来了。徐冉伸出手去接,兴奋地冲太子道:“殿下你看,下雪了!”
  她看雪,太子看她,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似喜悦,“是啊,下雪了。”
  因着下雪的缘故,两人很快自高楼而下,进了春华殿,在暖炉边看雪吃东西。
  “若要积雪,兴许得等明日了。”
  徐冉:“等地上积了厚雪,我要去玩雪的!”
  太子打趣问:“与刘阁老一起独钓寒江雪?”
  徐冉连忙摆手:“殿下抬举,我可没那种兴致。”
  过了会,太子漫不经心地道:“雪中抚琴赏梅,想来自有一番别致的意趣,今日孤抚了两首曲子,你自当还一首,就后日罢,孤派人接你过来。”
  徐冉有些犹豫,后日啊,好像约了阿燕……唔,算了,还是听学神罢,他可是大老板!
  甜甜应下,“好的!”
  太子今日特地腾出一天闲,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内阁那边便差人来请了。为的是六国盟会的事,拖不得,太子只得让福东海送徐冉回去。
  等到了徐府后门,福东海想着这几日因为徐冉没来东宫,东宫上下草木皆兵的情况,不由地出声提点:“娘子,您初一没来,初二也没来,殿下足足等到初五,您还是没来,殿下虽有耐心,却也经不起这般耗法。”福东海又叹,“那些朝廷重臣,皇室宗亲们,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来东宫贺新年的,要知道,这大周除了官人,就属殿下……”
  话没说完,便被徐冉打断:“福公公,你是说殿下一直等着我上东宫拜年?”

☆、第 79  章

  福东海叹气,哎呦呦,敢情徐二娘子还没反应过来!
  急死个人呐!
  徐冉回想之前太子来接她时那诡异的气氛,以及太子莫名其妙说什么不生气啊之类的话,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学神其实是希望她主动过去东宫拜年的?
  福东海忍不住嘱咐一句:“娘子,过两天去东宫,您可得好好讨殿下欢心。殿下对您,那真真是上心了。”
  已经完全反应过来的徐冉,悔得那叫一个泪流满面。连连向福东海道谢,感谢他的提点。
  福东海摆摆手。只要这小两口好,他们这些东宫宫人才有好日子过。都是些分内事,没什么谢不谢的。
  徐冉泪洒,一路朝书房狂奔。
  徐老爷正在看书,抬头瞄了瞄:“冉冉啊,你回来了,殿下召你过去有何要事?”
  徐冉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爹,都怪你!殿下生我气了!”而且又没收了一遍她的压岁钱!要是她早点主动过去东宫拜年,说不定那九千两银子早就进她兜了!
  如今才知,拍那么多马屁有什么用,时机不对,都白搭!
  徐老爷一听,忙地放下书,“冉冉,你好好说,殿下为什么生气?”
  徐冉将福东海说过的话重新叙述一遍。
  徐老爷一捋胡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为父思虑不周,当初确实是该让你上东宫拜年的。”
  徐冉委屈脸,“今儿个要不是福公公提点,我还不知道呢。”
  徐老爷小心翼翼问:“殿下有发怒吗?”
  徐冉想了想,“那倒没有,一开始板着脸,后来也就和气了。”
  徐老爷松口气,“福公公说得对,后日再上东宫,你确实得好好讨殿下欢心。”
  徐冉往椅子上一坐,不理他。
  徐老爷拉拉她的衣袖,“冉冉,这回确实是爹判断失误,下回你要想上东宫自己做主,啥时候都过去都行,爹再也不多嘴了。”
  徐冉心疼她的九千两银子呢,这次可被她爹坑惨了。
  徐老爷叹:“我以为如殿下这般清寒高节的人,定是不屑于底下臣子争先献媚的,哪里知道……由此可见,殿下已经将你视为未来的一把手,所以才会一直等着你过去东宫表心意。”
  徐冉瞥徐老爷一眼,“后日上东宫,我就说是爹你不让我过去东宫的。”
  徐老爷腿一软,忙地上前,为徐冉捏捏肩,谄媚道:“冉冉,比起爹来,殿下更喜欢你,所以啊,这个黑锅,你背背也无妨。”
  徐冉摆手。不背不背,这个黑锅她不背。
  徐老爷呜咽脸,“冉冉,我知道你孝顺,你可是我的女儿,肯定不忍让爹心碎的……”
  徐冉叹口气,勉为其难应下了:“再没有下次了。”要知道,冰山学神的好感值不是那么容易刷的,背一次锅,学神的好感值就下降一点,她得赶紧将这点好感值刷回去。
  徐老爷一颗心放下,转而开始安慰徐冉:“作为帝王跟前一把手,必须担得起君王的责骂,背得起黑锅!”
  徐冉翻白眼。
  哼,胡说八道。
  晚上吃饭,徐老爷特别殷勤,一直为徐冉夹菜,不停地嘘寒问暖。等吃完了饭,徐老爷和徐冉回书房练字,徐老爷难得地搬来了椅子,让她坐着练字。
  徐冉指指肩膀,“爹,这边酸。”
  徐老爷笑嘻嘻上前捶肩,一边捶一边问:“冉冉啊,你想好怎么讨好太子殿下了吗?”
  徐冉嘴里叼着笔杆子,摇摇头:“殿下又不是一般人,哪里那么容易被讨好?”
  徐老爷:“要不后日弹琴时,你专门为殿下写首颂词,一边弹一边唱?”
  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
  父女两个一商量,最终决定还是由徐老爷操刀。当晚便写好了,徐冉一弹一唱,徐老爷鼓掌拍手,“不愧是我的女儿,太子殿下听了肯定高兴!”
  徐冉嫌徐老爷写得太含蓄,自己提笔改了两句,将最后两句改成“功盖秋千无论比,恩泽万代有人夸。”
  徐老爷乐呵呵一拍徐冉脑袋,“有出息!改得好!”马屁就得这么拍!他家冉冉确实比他有天赋!
  徐冉得意笑了笑,她可是致力于要做大周第一马屁精的人,功力自然浑厚。
  等到约定的初八之日,福东海来接徐冉,徐冉一见福东海,就道:“福公公您放心,今儿个我一定好好巴结殿下。”
  巴结……徐二娘子这用词也太……福东海道:“不是巴结,是培养感情。”
  徐冉:“啊对!培养感情!”培养推心置腹的君臣感情!
  雪连着下了两天,地上已经厚厚一层白雪,马车到了东宫宫阶前,福东海撩开车帘,请徐冉下车。刚想伸出手去扶,提醒这路滑,话没出口,徐冉便已经一股脑往台阶上奔了。
  太子立在玉阶最高处,身姿挺拔,优雅而立。
  四周皑皑白雪,仿佛一卷秀白的画卷,徐冉抬头望,正好望见他如水墨般深邃的双眸,他也在看她。
  太子招招手。
  徐冉一怔,而后加紧步伐往上冲。
  一口气爬完了玉阶,许是太急匆匆,刚踏上最后一阶时,脚下一滑,出于本能,她直直往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臂。
  太子用力一捞,将她捞入怀中。
  美人在怀,如玉生香。
  徐冉呼着白气,小脸冻得通红,“殿下。”总算站稳了脚步,往旁一步,便要从他怀里褪出来。
  太子并未放开手,低眼看她,温和自若:“一起走罢。”
  
  徐冉舔舔舌,缩在他身边,紧蹭着他外衣上那圈毛毛绒绒的狐狸毛。啊,好温暖。
  太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靠紧点。隔着厚厚的氅衣,却依稀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大氅衣上下蹭啊蹭地,怪让人心痒痒的。
  两人踏雪而行,至梅花树下,设案摆酒。
  太子问:“想好抚什么曲子了吗?”
  徐冉点点头,“保管让殿下满意。”
  太子指指她,“得意,要是弹得不好,看孤怎么罚你。”说罢便与她相对而坐。
  徐冉信心十足,开始弹曲子了。一边弹一边唱,声音高昂,歌声在东宫上空飘荡。
  众宫人听得都低下头偷笑。
  福东海躬腰站在太子身后,不禁叹,徐二娘子是个人才呐,这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最难得地是浑然天成毫不露怯的态度,听起来完全是感天动地的肺腑之赞。
  唱完最后一句“功盖秋千无论比,恩泽万代有人夸”,徐冉完美收音,期待地看向太子。
  怎么样,这个马屁是不是非常受用!
  太子抿嘴,似笑非笑,红唇薄薄两片,吐出两个字:“夸张。”
  徐冉一垂头。
  得了,马屁白拍了。
  太子:“但是孤听着喜欢。”
  徐冉两眼发亮,成功!好感值加一!权臣之路前进一步!
  腆着脸笑呵呵地为太子执壶倒酒,太子并不举杯,亲自为她满上一杯。
  “雪中赏梅,梅下酌酒,佳人当前,抚琴弄曲,美哉。”
  徐冉羞红脸,学神这话太不含蓄了。不过确实是美景当前,美哉!
  举杯对酌,作诗诵赋,一人一首,太子咏辛弃疾的《仆算子》。
  “只共梅花语,懒逐游丝去。着意寻春不肯香,香在无寻处。”
  徐冉便对一首卢梅坡的《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用的是她娘唱哼的苏州调,轻唱出来,自有一番韵味。
  太子问:“那你是愿做梅,还是愿做雪?”
  徐冉笑:“都不做,要做就要做松柏,常年青绿,昂首傲立。”
  好一个常年青绿、昂首傲立。看不出来,小姑娘竟有这等胸怀。
  许是今日心情好,太子主动问起前日马车上她所说的“补偿之举”。
  徐冉一懵,忘记还有这茬了!
  当时太子说起补偿,她以为是说给苏桃的补偿,事后回想,方知他说的是对他的补偿。
  她可没想过能给学神什么补偿啊。
  太子见她紧皱眉头,便问:“忘了?”
  徐冉连连摆手,骑虎难下“哪里敢忘,我都准备好了!”脑中灵光一现,站起来往内殿奔,“殿下等着我!”
  太子举杯,“慢点,孤拭目以待。”
  不一会,徐冉自内殿而出,将一张素笺捧到太子跟前,眼睛水亮亮的。
  “殿下,这个就是我的‘补偿’了。”
  太子拿起一看,素笺上写着四个大字:“万事皆应。”下面留了小印章,是徐冉的学章。
  徐冉一屁股坐下,往前一俯身,双手撑着下巴,露出一口白牙:“殿下,这个是万事皆应笺,只要殿下拿出这张素笺,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上天入地,赴汤蹈火,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太子点点头,将素笺收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

☆、第 80  章

  此时天空又下起鹅毛大雪来,洋洋洒洒,像是扯了絮的棉团,徐冉坐不住,想要去玩雪。却不敢轻举妄动,直勾勾地望着太子。
  太子点点头。
  徐冉箭一样奔出去,欢快地开始攒雪团子,又拉了几个宫人一起玩,起初众人不敢动,太子发话,今日不必拘礼,只管陪徐二娘子玩闹。
  年纪轻的宫人们本就贪玩,听了这话,欢欢喜喜地开始和徐冉一起玩起雪来。
  不知是谁起得头,玩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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