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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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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事?”我扭过头问结巴。

他哭丧着脸,说:“刚才提着你们脱掉的衣服,正准备去烧掉,就遇到这两位,我以为是她们是遛马村的人,也没搭理她们,哪里晓得,那乞丐像发疯一样冲过来抢衣服。”

说着,他指了指乞丐手里的衣服,叹气道:“抢了衣服后,她…她…她就这样了。”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也顾上那衣服之上有煞气,立马伸手去拽那些衣物,刚碰着那些衣服,就传来一阵彻骨的阴冷,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用力一拽,丝毫拽不动,想必是那乞丐抓的挺紧,我朝结巴说:“把她手掰开!”

“好!”结巴应了一声,蹲下身就朝那乞丐的手掰了过去,掰了七八下,他急道:“九哥,她拽的太紧,掰不开!”

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到一旁那女人在乞丐手臂的位置点了一下,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张开手掌。

这一幕看的我连连咋舌,这女人不简单,考虑到时间紧促,我也没有朝她说谢谢,一把夺过衣服,在乞丐的手心画了卐的符号,又让结巴去找一些黄纸、清香过来。

402。第402章印七(27)

待结巴走后,我在那乞丐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发现,她身子冷的很,四肢已经停下抽搐,稍微有些僵硬,这是快死的征兆,心中有些急。

说实话,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只懂得埋人,哪有懂什么救人,只能蹲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那女人好像挺有经验的,一手摁在那乞丐膻中穴,一手捏住那乞丐的鼻子,沉声道:“压胸!”

我微微一愣,说:“让我压胸?”

她皱了皱眉头,不喜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人,你不压,难道我来压?”

听她这么一说,我尴尬的要命,长这么大,除了碰过程小程的小手,其她女性,别说手,就连衣服都没碰过,一时之间,愣在那,压也不是,不压也不是。

“快啊!傻愣着干吗啊!”她催促一句,“再不压,等你朋友把那些东西拿来,这位大婶已经死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我咬了咬牙,玛德,压就压,当即伸手朝那乞丐胸口压了下去,一连压了七八下,那乞丐的呼吸好像快了一些,气息也强了一些。

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喜,双手摁了下去,死劲的压了几下,还真别说,这效果挺好的,那乞丐的脸色立马缓了过来,一双眼睛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嘴里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

“她说什么?”我问那女人!

她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听不懂,就让我继续压那乞丐的胸口,说是帮助她调节呼吸。

说实话,对这些东西我压根不懂,只好听从她的吩咐继续压了几下。

大概这样压了三十来下,结巴走了过来,将清香、蜡烛递给我,就说:“九哥,现在咋办?”

我说:“听天由命!”

说着,我让结巴跟那女人压住乞丐的四肢,又将三柱清香插在乞丐的脚下,再将蜡烛插在乞丐右侧,而我则站在乞丐的左侧,跪了下去,朝着乞丐磕了三个头,嘴里说了一大堆好话,又承诺一定好好办理沈军的丧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概说了七八分钟,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好了,更为重要的是,那乞丐好了以后,说了一句令我寒颤的话,她诡异的笑了笑,说:“陈八仙。”

一听这话,我连忙问她:“大婶,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令我纳闷的是,那乞丐喊了一声陈八仙后,竟然陷入疯癫的状态,好似那一句,‘陈八仙’根本不是她讲的一般。

这令我差点抓狂了,沈军死时,也喊了一句陈八仙,现在这乞丐也是这样。玛德,到底怎么回事,要说这乞丐认识我,绝对没有可能,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再者说,这乞丐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清晰的吐出一句,‘陈八仙’。

我晃了晃了那乞丐的身子,急道:“大婶,你到是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一连问了七八声,那乞丐压根不理我,只顾坐在地面嘿嘿傻笑,反倒是那女人,见我有些失态,一把抓住我手臂,有点痛,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见到这大婶刚好么,你这样摇晃她,是不是要害死她。”

听着这话,我冷静下来,瞥了一眼那乞丐,又瞥了一眼那女人,语气不善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一切太巧合了,沈军刚死没多久,这女人跟乞丐就来了,要说她们跟沈军之间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那女人沉默一会儿,从乞丐脖子上扯出一条红色的绳子,那绳子上吊着一块纸牌,用塑料包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她没有说话,朝那牌子瞥了一眼,意思是让我自己看。

玛德,什么破女人,仗着几分姿色,连话也懒得说,踏马的,我也没有理她,就朝那牌子瞧了一眼,上面记载着两个地址,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地址是长沙某小区,另一地址正是遛马村,那电话号码好像在哪见过。

“她叫什么名字?”我朝那女人问了一句。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便将那乞丐扶了起来朝村内走了过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我愣了一下,刚才那电话号码真心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结巴推了我一下,说:“九哥,人都走远了,还看啥!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多事,赶紧收拾一下,把衣服去烧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我想揍他的话,他说:“有异性没人性,也不看看自己光着膀子,美女能搭理你才怪!”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刚才一直光着膀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就让他赶紧把衣服烧了,别再闹啥幺蛾子。

随后,结巴提着衣服去烧,我则朝堂屋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来到堂屋前,正好见着那女人愣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堂屋,说:“你…你…你们太不尊重死者了,怎么可以在死者的丧事上行如此龌蹉之事。”

一听这话,我愣了愣一会儿,这倒不是她误会我们在堂屋那啥,而是她前面那句不尊重死者,正是这句话令我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女人长的越漂亮,对一些脏的东西越是看不顺眼,甚至会厌恶,令我想不到的,她竟然会说出尊重死者这话。

当即,我连忙走了过去,有必要跟她解释一番,毕竟,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就说:“这位姑娘,你误会了,丧事出现一些怪事,需要脱影,不然会闹出人命案!”

她楞了一下,扭过头瞥了我一眼,好奇问:“什么怪事?”

我苦笑一声,将先前的事跟她说了一下。她听后,好奇地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信你的话,只是,你们这样为死者办丧事,不怕再出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说:“万事有利就有弊,这也是无奈之举!”

403。第403章印七(28)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再理我,就朝那群妇人喊了一句,“各位大婶,麻烦问一句,谁认识她?”

这话一出,那群妇人紧了紧胸前的那啥,朝那女人走了过去,仔细瞧了瞧,就说好熟悉,至于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整个场面闹了好几分钟,没一个人认识那乞丐,反倒是那花嫂一直沉默着,时而皱了皱眉头,时而唉声叹气说,怎么可能是她。

我朝那花嫂走了过去,问道:“花嫂,你认识她?”

她瞥了我一眼,脸色有些不喜,想必是还记着先前堂屋的事,没好气地说:“好像认识。”

这乞丐的身份很重要,我只好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谁?”

她想了一下,又警惕的朝四周瞥了一眼,将我拉到堂屋左侧,四下探了探,见没人跟过来,方才开口道:“我怀疑她是沈军的媳妇。只是,沈军的媳妇死了多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死了?”我惊呼一声,我记得郎所长跟我说过,沈军的媳妇在长沙没回来,怎么花嫂会说,沈军的媳妇死了多年?这不符合逻辑。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听沈军说,她媳妇早年出车祸死了。”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怔,太扯了吧?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活脱脱地出现在这,再者说,郎所长说过,沈军的媳妇在长沙没回来。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听后,讥笑一声,说:“瞎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沙那女人是沈军的小老婆,他正室是眼前这女人才对。只是,听沈军跟村里的人说,这女人早在多年前就出车祸了,当时很多人看到,都说她死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遛马村!”

说完,她暧昧的瞥了我一眼,说:“陈八仙,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那女人!”她伸手指了指那女人。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到那女人站在乞丐身前,正替擦拭乞丐脸上的污垢。

我想了一下,说:“那女人可能是路上遇见沈军的老婆,好心将她送回遛马村。对了,花嫂,沈军长沙的小老婆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这话一问出口,那花嫂脸色变了变,碎了一口唾液,说:“别提那女人,太不要脸了!”

“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

“那狗养的东西!”她爆出一句粗话,说:“我这辈子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竟然…竟然抢自己姐姐的男人!”

“啥!”我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问:“你说啥?”

“那沈军的小老婆跟他的正室是两姐妹,亲姐妹啊!”说完,她又朝地面碎了一口唾液,足见她心中的愤怒。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这世界太不可思了,亲妹妹抢亲姐姐的老公,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甚至有违人伦,玛德,那沈军也太不是东西了。

想起沈军已死,正所谓人死债清,再说他的坏话有些不好,压下心中的愤怒,就对那花嫂说:“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在农村,哪里晓得那么多哟!对了,那个小矮子应该知道多些!”

“小矮子?谁啊?”我疑惑地问。

她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沈军的外甥,黄毅,他跟他舅妈关系最好,应该知道很多隐秘。”

听她这么一说,我猛地想起小老大自从跟我回村子后,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压根不知道去哪了,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当即,我跟那花嫂匆匆地说了一句谢谢,又让她丧事期间一定要待在堂屋附近,哪也不能去,就连衣服也不要穿。随后,便朝结巴走了过去,打算跟他一起去找小老大。

有些时候,并不是怎么打算,事情就会按照自己的打算发展。这不,我刚走到堂屋门口,高佬走了出来,慌慌张张地拉住我,说:“陈八仙,你过来看看。”

我心下一愣,就问他怎么了。他伸手指了指堂屋内的棺材,说:“有情况!”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紧,办了这么多丧事,最怕听的话就是有情况。当下,撒开步子就朝堂屋走了进去,一只脚刚迈进堂屋,我就愣住了。

只见,那棺材上面包了一层塑料膜,奇怪的是,那塑料膜呈现一种真空状态,好似棺材内有风扇一般,将那塑料膜吹的赫赫作响。

“怎么回事?”我问!

高佬摇了摇头,说:“刚将塑料膜包在棺材上就这样了!”

说完,他缩了缩脖子,拉了我一下,低声道:“陈八仙,是不是沈军死不瞑目,故意作怪?”

我罢了罢手,没有说话,就朝棺材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那塑料膜,入手的感觉特别阴冷,就好似摸的不是塑料膜而是冰块。

我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我本来想看看死者的情况,但,碍于塑料膜隔着,又有棺材盖挡着死者大部分身体,压根看不清任何情况。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拿出最常用的办法,对死者说好话。说实话,我们八仙的知识极度缺乏,根本就不懂道教的那些高深道术,唯一能做的,只有三招,一是对死者说好话,二是让死者的后人哭的伤心些,三是,对死者保持足够的尊重和礼仪。

我找来三柱清香,一对蜡烛,又让高佬去死者家里找来死者生前的照片放在棺材前面,由于死者生前没拍黑白照,现在拿去镇上洗黑白照肯定不行。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彩色照片上摸了一些锅底灰,这摸锅底灰有个讲究,不能摸在死者脸上或其它位置,必须摸在照片上方,左侧,两个3。7cm交汇那个点,意为散散齐齐,预兆着死者在阴间能跟祖上团聚。(注:死者的照片一般为10英寸、14英寸、16英寸三种,按丧事小中大来安排照片的大小。)

摸完锅底灰,我将蜡烛、清香插在死者照片前面,烧了一些黄纸,正准备开口说好话,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404。第404章印七(29)

说起这怪事,我不知道到底是幻听,还是真的发生过,只知道,刚烧完黄纸,就传来一道特别诡异的声音,那声音跟沈军临死时发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一时之间,堂屋内的气氛诡异到极点。

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扭头朝身后看去,那群妇人正围在堂屋外,先前那女人也在其中,她们正好奇的看着我的动作,从她们的表情中,我看出她们应该没听那诡异的声音,不然不会镇定。扭头看了看高佬他们,他们也是那般,双目盯着我看,压根没听到那声音。

咋回事?我愣了愣,难道是幻听?伸手掏了掏耳朵,那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是愈来愈强,刺得我耳朵有些生痛。

踏马的,难道真如高佬说的,死者死不瞑目,出来作怪了?这不可能啊。

按说,死者死于五月初七,应该是会在临终那房子内做一百天‘鬼’,直到死者心脏彻底腐化,方才停止做‘鬼’。

依照这种说法,丧事期间,死者不可能在堂屋作怪,顶多是那股煞气,不受控制的寻找气场相近的人,也就是前文说到的相冲。

如此一来,这诡异的尖叫声是怎么回事?我抬头朝堂屋内打量一眼,努力寻找那发声处,找了老半天,只觉得那发声处离我很近,就是找不到具体方位。

“九哥,你愣着干嘛?”结巴见我没有说话,推了我一下,提醒道。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奋力拍了拍耳朵,这一拍下去,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耳膜震了一下。

顿时,那声音宛如有魔力一般,将我全部的注意力吸了过去,几次想收回心神,却不由自主地倾耳听那声音,诡异的很。

踏马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即,我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一些,我不敢有任何犹豫,立马撕了一些黄纸塞在耳朵里。

紧接着,那诡异的声音低了不少,我怔了怔神色,也顾不上那股声音到底从哪传来,只想着早些让棺材恢复平静,不然,这丧事压根没法进行下去。毕竟,看着赫赫作响的塑料膜,有几人敢靠近棺材?

当即,我抓了一把糯米,朝棺材作了三个揖,一把跪了下去,快速的说了一大通好话,大致上是,让死者切莫作怪,保佑这场丧事顺利进行下去,落葬后,献上大量蜡烛元宝。

说完好话,我抬眼在堂屋内打量了一番,并无明显的变化,塑料膜还是先前那样赫赫作响,心下一沉,猛地起身,手下一抖,将那些糯米朝棺材撒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些糯米落在塑料膜上,轻微的震了几下,立马掉了下去。

一见这情况,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就是死者不接受我们的好意。于是,我又抓了一把糯米,刺破左手食指,滴了几滴鲜血在糯米上,随意的拌了几下,再次朝棺材撒了过去。

这次,那些糯米并没有直接掉下去,而是像刀子一般撕开那塑料膜,直接掉在棺材盖上,最奇怪的是,那些被撕开的口子,有一丝丝黑色的东西,宛如被火烧过一般。

我心中有些疑惑,两次撒糯米的力度差不多,只是沾了鲜血后,那糯米就能穿透塑料膜,当真是奇怪的很。

随着糯米穿透,那塑料膜像失去动力一般,立马焉了下去。

这时,结巴走了过来,他一手拍在我肩膀上,兴奋地说:“九哥,你太厉害了,两下功夫就将那塑料膜弄了下去。”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就将耳中的黄纸拿了出来,死劲的揉了揉耳朵,倾耳听去,那道诡异的‘啅啅’声,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一愣,咋回事?难道先前那道诡异的声音是从棺材内发出来的?当下,我朝棺材走了过去,也不知道咋回事,刚走一步,脚下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再走一步,脚下又重了一分,玛德,真活见鬼了。

那结巴见我没有说话,凑了过来,说:“九哥,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还绷着脸。”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事情有些怪,你先去堂屋门口待着。”说着,我扭过头,对高佬他们说:“你们也一样,先出去。”

“那你呢?”高佬跟结巴同时出声问道。

我罢了罢手,说:“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嗯了一声,便朝堂屋外走了过去。我怕棺材出现怪事,会把那群妇女吓跑,就让高佬他们把堂屋的大门关上,留一丝缝隙,不要完全关死。

那高佬一听这话当下就急了,怒道:“陈八仙,你搞什么名堂,灵堂已搭建,哪有关门的道理,这不是掐断死者下阴间的路么,有损阴德啊!”

我知道高佬是为我好,可,我心里有难言之隐,先前撒糯米的时候,我就感觉棺材有些奇怪,后来塑料膜焉了下去,那诡异的尖叫声也随之消失,让我愈发确定棺材内出问题了。

更何况,现在脚下愈来愈重,要说棺材内没事,打死我也不信。

如此以来,若让那群妇女知道棺材内出了状况,以她们的心性,肯定会被吓跑,这样的话,先前脱影就白弄了,那群妇女会有生命危险。

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事情已经解决,我一个人探探棺材内的情况。至于高佬说的掐断死者下阴间的路,这话有些过了,假如是普通丧事,或许会掐断。

可,这沈军死于五月初七,按照葬经的话来说,他魂魄下阴间还有段时间,不至于掐断他的路。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朝那高佬说:“我心里有数,你守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陈八仙,你…你…,你知不知道,一旦关上门,你会得到报应!”他怒气冲冲地瞥了我一眼,就朝我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眼瞧就要冲了进来,好在一旁的结巴拉住他,说:“高佬,九哥不是莽撞之人,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再有道理也不能关堂屋门!”高佬瞪了结巴一眼,怒道:“你知不知道关上堂屋门代表什么?”

结巴一愣,问道:“代表什么?”

“代表死者的魂魄被关在堂屋内,若有生人留在堂屋内,便会跟死者的魂魄缠在一起,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变成傻子。”

说着,高佬就朝里面冲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我奋力动了动,也不知道咋回事,脚下特别重,别说迈开步伐,就提提脚都成了一种奢望,看架势,棺材内应该除了大事。

于是,我朝结巴吼了一声:“结巴,你若信我,就将高佬拉住,不要让任何进来!”

405。第405章印七(30)

结巴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一把拦住高佬,双手死死地拽住他手臂,死活不让他进堂屋。

剩下那些八仙,见到这情况,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那些妇女也跟着起哄,都在说是不是出啥事了,眼瞧场面就要失控,我喊了一声,“都特么别吵了,你们看我像做事没分寸的人吗?”

这声音一出,那些人愣了一下,场面稍微静了一些,高佬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我朝他罢了罢手,继续说:“高佬,咱们在一起办了不少丧事,连你也不信我吗?”

他瞥了我一眼,说:“陈八仙…我…你…艾!好吧,希望你注意安全,别忘了咱们东兴镇的八仙离不开你!”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堂屋门关上,留一条缝隙。他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便按照我的意思办了。

随着那堂屋门一关,堂屋内显得有些昏暗,唯有那棺材下方的长生灯散出一丝微弱的光线,让我隐约能看到棺材,我想过点燃一支蜡烛令光线变强些。

但,想起人在黑暗中,无论是知觉还是触觉都会变得格外敏锐,便打消这个念头,努力抬了抬脚步,还是先前那样,迈开步伐是一种奢望。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把结巴跟高佬他们赶出去,完全是无奈之举,就算把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会添乱。

这倒不是说他们没本事,而是高佬先前说的是真话,关上堂屋门,生人跟棺材待在一个房间会与死者的魂魄缠在一起,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变成傻子。

反正需要留下一个人在堂屋内,倒不如让我留下,当然,这不是说我不怕死,相反,我相当怕死,只是,接下这场丧事,就必须对死者负责到底,这是为人的底线。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咋回事,堂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先是一阵阴风吹了过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是那长生灯的光线越来越弱,隐约有熄灭的趋向。

我有些急了,丧事期间,最忌讳长生灯熄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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