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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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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大致上算了一下,娘家人若是送这些东西,估计得十万左右,阿大只是在墓碑店上班,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么?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用手拉了他衣袖一下,给他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别逞强,主家有钱。
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了,摇了摇头,说:“陈八仙,不用劝我,这些年跟在蒋爷身边,赚了不少钱,若不是去年投资失败,我的礼会更重,现在身边就剩下十万块钱的现金,能为祖母做的,也就是这么多。”
他这话说的很轻松,可,听在我耳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拿全副身价去送礼金,这…这…这阿大对死者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阿大叔,这些礼仪以您的名义就好了,金钱方面就不让您破费了。”余倩在一旁急道。
“表弟,没必要这样,你心意到了就好,钱财方面,还是由我们来出吧!”胡琴说。
阿大罢了罢手,说:“若是不让我送礼,这场丧事就不去了,我心意已决,你们别再说什么了,再说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娘家人。”
184。第184章阳棺(36)
见阿大这么一说,胡琴母女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朝我打眼神,意思是让我去劝说。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阿大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在里面,他是告诉胡琴母女俩,‘作为堂侄,我能拿全副身价随礼,你们作为死者的直系亲属,你们能做什么?’,这是变相的逼主家把丧事弄大。
想到这里,我看向阿大的眼神变了一下,悄悄对他竖了一根大拇指,他装作没看见,挠了挠头。
随后,我们扯了几句,阿大跟胡琴母女俩去灵堂,我昨天已经承诺今天退出这场丧事,不好去灵堂,就在墓碑店等胡琴跟余倩。
忽然,我想起昨天让结巴去叫走八仙们,也不知道那些八仙现在在哪,我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发现在桂子村的时候,刘凯把我手机的电池坼走了。
在镇上买了一块电池,装进手机,给八仙中的瘦猴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陈八仙,八仙们都在等你消息呢!到底咋回事,怎么无缘无故退出这场丧事,这样不吉利啊!”
我将刘凯抢丧事的事大致上说了一下,电话那头沉默很长一段时间,说:“主家那边怎么说?若是丧事后面没有出问题,刘凯顺利将死者送上山,你跟主家签了合约,他们会不会告你?”
“应该没事,主家那边我去沟通!”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去拜年,尽量找一些正月愿意抬棺材的八仙,工资方面是平常的十倍,他说了一声好,也没再说其它事。
挂断瘦猴的电话,我去了一趟医院看高佬,他双手上打满了石膏,医生说,送医院送的及时,休息一段时间,手臂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跟高佬聊了一会儿后,抬步离开医院。让我意外的是,在医院门口,遇到一个熟人,正是郭胖子苦苦追求的小护士,张媛媛。
“张护士,新年好!最近跟郭胖子发展的怎样?”我朝她拱了拱手。
她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不怎么样,马上要分了。”
我心头一愣,郭胖子什么时候跟她好上了?听这语气,还特么好了一段时间,我完全蒙在鼓里。
在她身上打量一眼,觉得以郭胖子的体形能找个护士女朋友也属不易,分了有些可惜,打算替郭胖子挽回一下,就说:“为什么要分手啊,郭胖子爱你那么深。”
“深个p,也就是五厘米。”她瞪了我一眼,转身朝医院走去。
听着这话,我愣了好久,一直在想五厘米是啥意思,待我想明白过来后,我特么差点笑抽了,立马掏出手机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不等那边说话,我抢先说:“郭胖子,我在镇上的医院遇到张媛媛,她说你只有五厘米,是不是真的哈?”
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原本我认为问这个成语纯属扯淡,现在,我特么信了,因为电话传来一道让我奔溃的声音。
“九伢子,你不是去了县里,咋会在镇上?”是父亲的声音。
玛德,郭胖子的手机怎么会在父亲那,这特么不符合逻辑啊,难道父亲去了县城?这显然是可能,父亲都好多年没去县城了,那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郭胖子在我家。
想通这些,我语气一转,故作正经地说:“父亲啊,我刚从县城回来,去医院看个朋友,马上就要回家了,中午记得做我的饭,顺便告诉郭胖子,刚才在回县城的路上,他有个东西放在我这,让他别找了,回去后给他。”
我在赌,赌郭胖子刚到我家,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我的事。
然而,父亲一句话,将我打入冷宫,他说:“我会转告他,他也有句话让我转告你,他让你留着从县城回镇子的车票,他拿回家报销。”
玛德,看这样子,父亲是可能知道我没去县城,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父亲说,这两天在镇子有点事,马上就回家。
父亲沉着脸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手机再响起了起来,是郭胖子的电话,我不敢说话,怕是父亲,愣了一下,电话里传来郭胖子的声音,他说:“九哥,你说漏嘴了,我昨天晚上就来了,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特么想揍死这死胖子,骂了他一顿,就问他,张媛媛咋回事。
他惊讶地说,“没什么啊,还没追到手呢,那护士太难追,鬼主意多,聊天的内容还黄,跟她聊天我都脸红了。”
听郭胖子语气,好像跟张媛媛真没发生啥,十之**是那小护士在黑郭胖子,我也没再说啥,就将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我无所事事的在镇上溜达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回到墓碑店,等了十来分钟时间,余倩开着车停在门口,下来四个人,余倩、胡琴、阿大以及结巴。
我正准备上车,带他们回村,阿大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我肩膀上,有点痛,淡淡地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得罪死者,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事,也是主家不愿看到的事,更是蒋爷不愿看到的事,真有解决不了的事,你交给我就行了,希望不要有下次。”
一听这话,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别人或许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绝对明白,阿大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他已经知道我在棺材底部贴红纸,让我适可而止,不要得罪死者。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墓碑店的工作人员,跟蒋爷关系较近,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眼力。倘若没有猜错,他绝对不是弯腰去看棺材底部,而是在上香的时候感受到灵堂的气氛不对,毕竟,我那七张红纸贴在棺材底部,会影响到灵堂的气场,只是…阿大,一个墓碑店的工作人员就这么厉害,那…蒋爷不真的是活神仙了?
想到这里,我朝他点了点头,抛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那红纸撕了没?
他摇了摇头,语重深长地说:“以后遇到事情记得跟我说,你去了曲阳后,我们就会变成自己人。记住,你身边不单单只有八仙,还有这墓碑店,只希望你办好这场丧事。”
185。第185章阳棺(为青胆加更)
我点了点头,对曲阳之行充满期待,很想早点见到蒋爷,在他身上学些东西,若有可能,甚至想拜他为师,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拜师的念头。
随后,我们几人扯了几句,阿大去置办娘家人要准备的东西,在请龙方面,我将高佬电话给他了,让他找高佬商量,毕竟,我先前让高佬留意请龙的事。
待阿大离开后,我跟结巴坐在尾座,余倩开车,胡琴坐在她旁边,一路上,我问结巴事情办的怎样,他说:“全部办妥了,刘婶等人,昨天已经回村。”
当我问他为什么去我家的时候,他说:“初一的时候,九哥给了我一个红包,就算给我妈拜年了,我听刘婶说,伯母腿脚有些不便利,就买了一些补骨的营养品,想去看看伯母,拜个年。”
听他这么一说,我没在说什么,结巴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认为欠人的东西,就一定要还了才安心。
路上摇摇晃晃了一会儿,这期间,我问了余倩一些关于丧事的事,她告诉我,刘凯接手丧事后,带了六十几个人过来,将场面弄的很大,现在正在着手安排全镇挂白的事。
对于刘凯这番行为,余老板甚是满意,倘若不是余倩跟他打了招呼,恐怕此时余老板已经跟刘凯另外订合约了。可,即使余倩打了招呼,余老板依然将他从香港带来的风水师介绍给刘凯,据说是去八里铺挖墓穴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冷笑,看这样子,那余老板没有死心,还想借着这次丧事聚财,倘若真的是这样,我只好用别的方法去保证死者得到足够的尊重。
让我纳闷的是,他并没有告诉余倩,我推他进棺材这事。至于原因,我只想到一个非常勉强的理由,他想用这件事威胁我。
说句实在话,我想过让刘凯去办这场丧事算了,但是,一想到阿大、胡琴以及余倩在墓碑店哭泣,心里就坚定不能让死者成为后人聚财的工具,必须给死者该有的尊重。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假如丧事过程中出问题该怎么应急,假如没出问题,死者被顺利抬上山又该怎么办?对于棺材底部那七张红纸,我没有多大把握不被人发现,至少阿大已经发现,我现在就怕余老板身边那个风水师有真本事,也会发现棺材底部那七张红纸。
一旦七张红纸的事,被人揭发出来是我干的,我在东兴镇就是名誉扫地。这也没办法,在我们这行,最忌讳在棺材上动手脚,试问一下,在棺材上动手脚的八仙,说敢请?
想到这里,我后背冒出一阵冷汗,有点后悔在棺材动手脚了,但是,想到郭胖子他们被刘凯揍成那样,那点后悔又没了。
随着车子颠簸的前行,不知不觉,车子开进我们村子,因为是过年,我们村子格外热闹,跟其它村子没啥差别,堂屋前几桌字牌,旁边很多妇女在围观,偶尔爆出几句粗口,“你咯甲蠢子,喊你莫打咯甲牌,你硬是要打咯甲牌,现在放炮了吧!你娘吗屙脓屙血把你咯甲蠢子屙出来了。”
在我们这边就是这样,四个人打牌,往往会有七八个人在旁边看,甚至更多,我记得念初中那会,那时刘寡妇老公还没死,她老公打了一晚上牌,第二天,刘寡妇到我们村子四处宣扬,就说她老公牌瘾太大,要离婚。
有好事者就问她,她怎么知道,她说站在窗户外面看了一晚上。然后,那人回了一句,大冬天,你趴在窗户都能看一晚上,有啥资格说你男人牌瘾大。
我正想着刘寡妇的乐事,没想到她就出现在我面前,她先在我们身上盯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胡琴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走到我身前,一把拍在我肩头,说:“九伢子,是不是发财了?把你妈打扮的这么好看,在哪间美容院出来的,下次婶子也去打扮一翻,迷倒村子那些色架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胡琴抢在我前面说话了,她说:“这位姐姐,我真的像陈九的母亲?”
“哎呀勒!妹几,你莫吓我,你不就是九伢子他娘么,咋还跟我整普通话勒!”
说完这话,刘寡妇愣了一下,忽然,伸着手,颤抖的指着胡琴,说:“见鬼了,我刚才还见到九伢子他娘,咋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漂亮了。”
说着,她死劲搓了搓脸,定晴看去,满脸不可思议,抓住我手臂,说:“九伢子,你昨天让我们回家,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她?”
我摇了摇头,让她赶紧回家喂猪去,待她走后,我朝胡琴问:“现在证明,我没骗你吧!”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转身走到车尾箱,提了两手满满的礼物,看那外包装都是香港货,结巴也在车尾箱提了三样礼品。
不过,相比胡琴手中提的东西,他显得有些寒酸,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意思是他东西比胡琴少了很多。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有心了,你人来了,我父母就开心,哪里会在乎东西多少。”
他傻笑一声,紧了紧拳头,这在农村很常见的一幕,却在结巴心里埋下一颗种子,一颗对金钱**的种子,也正是这么一颗种子,让结巴在后面的抬棺中,比任何人都要拼命,这任何人中就包括我,在这方面,我真心很佩服结巴。
提好东西后,我们几人朝村内走去,我跟结巴走在最前面,胡琴母女俩忐忑地走在后面。
假如就是我跟结巴进村,那些打牌的村民或许只是打声招呼,说一句,‘九伢子回来了’,现在身后跟着胡琴母女俩,那些打牌的村民,放下手中的牌就围了过来,问:“九伢子,那后面是你家啥亲戚?咋从来没听你父亲说过?”
农村就是这样,只要谁家来了稍微牛逼的亲戚,全村人都会来问长问短,我没咋搭理他们,给他们一人派了一支烟,带着她们朝家中走去。
186。第186章阳棺(38)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见到老王站在大门口抽烟,一见到我们几个人,他朝着我家喊了一句,“老陈,你家九伢子带人回来勒,赶紧出来放鞭炮喽!”
只是几秒钟,父亲拿着一封鞭炮走了出来,啥话也没说,点燃鞭炮,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我们几人走进房间,由于胡琴走在后面一直低着头,父亲并未看到她。
进入房间,母亲正在烧开水,郭胖子坐在左侧玩手机,那样子很是全神贯注,我们进来后,连头也没抬,一直在玩手机,我特么想抽他,这货十之**患了手机综合症。
我正在纳闷郭胖子的反应,就听到‘哐当’一声,扭头看去,母亲手中的暖壶掉在地面,一动不动地盯着胡琴,啥话也没说,就那么看着胡琴。
这下,父亲也发现母亲的反应,顺着母亲的眼神朝胡琴看了过去,只是几秒钟时间,父亲跟母亲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胡琴。
整个场面大概静下来二十来秒钟,最先开口的是母亲,她激动的四肢发抖,走到我面前,颤音问,“九伢子,那人是谁啊?咋跟我年轻时有点像。”
“是啊,跟你母亲三十多岁的样子挺像的。”父亲在一旁又朝胡琴看了几眼,点头道。
我正准备开口介绍胡琴的身份,她一把推开我,疾步走到母亲面前,先是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松开手臂,在母亲脸上盯了三十来秒钟。
紧接着,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抽泣的喊了一声,‘姐’,这声音虽然很低,但,我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随着她这一声‘姐’落地,母亲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好似在问她为什么。
她很激动,好几次开口,都没发出声来,直到余倩在她后背拍了几下,她才发出声,声音很是苦涩,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你难道一点记忆也没有啊!小时候你还抱过我,你等等,我这有你小时候跟母亲的照片。”
说着,她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我探过头看了一眼,照片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跟母亲有些像,她背后背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娃,分辨不出来性别。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胖乎乎的,让我吃惊的是,照片上的小女孩,眼角有颗黑痣,跟母亲眼角那颗黑痣,特别像。
到这刻,我心里已经百分百肯定,母亲就是胡琴失散多年的姐姐。只是,这场面咋像极了电视剧的狗血剧情,我一直以为失散多年的姐妹重聚,只会在电视剧中发生,没想到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我身边,而且那主角还是母亲。
母亲看完照片后,在胡琴身上盯了一会儿,一瘸一瘸地跑进卧房,拿出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
紧接着,我就看到母亲一把抱紧胡琴,喊了一声,“我终于见到娘家人了,终于见到了。”
说着,说着,豆大般的泪水夺眶而出,两人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就是一个多小时,两人一直抱在一起,嘴里都在重复一句,“见到亲人了。”
我们在旁边看着这对姐妹抱在一起哭,心里别提多苦涩了,特别是父亲,我看到他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嘀咕道:“我堂客终于满足心愿了。”
父亲这话的意思,我明白的很,母亲从记事起就知道她不是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而外公外婆也一直没瞒着母亲的身世,相反还一直鼓励母亲去寻找她的亲生父母。
母亲年轻的时候,想过去寻找亲生父母,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找亲生父母?后来,母亲遇到父亲,两人谈了好多年,再后来就有了我。
有了我以后,母亲寻找亲生父母的心思淡了下来,但是,每当想起自己的身世,还是会一个人躲在卧室落泪,我念初中那会,见过很多次,好几次问母亲为啥哭,她总是淡然一笑,说:“傻孩子,好好念书,等你将来有出息了,母亲再告诉你。”
我念初中时成绩会名列前茅,跟母亲这句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一直想靠念书出人头地,等有出息了就可以问母亲为什么哭了,没想到后来竟然走上抬棺匠这一行。
不过,现在想想,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这不,我也算完全母亲的心愿了。
待母亲跟胡琴停下哭泣后,我们家忙碌起来了,母亲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九伢子,快去镇上买菜,今天我要请村子所有人吃顿饭!”
我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支吾道:“村里…所有人?”
母亲很开心,难得跟我开起玩笑来,说:“难道还请全镇人?”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头,母亲这一辈子小气的很,平常别说请村里人吃饭,就是别人来我家借个锄头,她都要问的清清楚楚,例如,借锄头干吗?什么还回来,要是缺个角,你得赔把新锄头给我,我们村的人给母亲起了一个绰号,‘万年抠’
现在母亲竟然要请全村人吃饭,足见其内心的高兴劲,我也不好说什么,带着结巴、郭胖子就准备去镇上买菜。
这时,余倩走了过来,说:“我开车送你们去吧!”说着,她走在最前头。紧接着,父亲也找了一个借口,钻老王家看打牌去了,把空间留给母亲跟胡琴。
我们四个人走在路上,郭胖子永远改变不了的就是他那副色相,双眼一直盯着走在前头的余倩,说:“九哥,你这表姐可是个美女,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懂吧!给我介绍一下呗,成功了,我请你坐上席。”
“我跟她不熟,有本事自己去泡!”我不耐烦的朝郭胖子说了一句。
“嘿嘿,那我去泡了!”郭胖子yin笑一声,脚下步伐快了几分,走到余倩身旁,说:“美女缺个拎包的不,念过两年高中那种。”
余倩只说了一个字,就是这么一个字,让郭胖子灰溜溜的回来了,她说:“滚!”
“九哥,你这表姐跟天哥的媳妇是一个级别啊!不对,比天哥媳妇还要泼辣!”郭胖子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跟我说。
郭胖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陈天男好像不在我家,连忙问他,“天男呢?他媳妇又是咋回事?”
187。第187章阳棺(39)
郭胖子好像想起什么开心的事,一掌拍在大腿上,哈哈大笑,给我讲叙了陈天男的事。
初一那天,郭胖子正在睡觉,他家来了一个妹纸,据他说,那妹纸贼啦漂亮,就是身高有点过分,至少1米9以上,这妹纸不是别人,正是陈天男的媳妇,成欢。
这成欢进来后,跟郭胖子父母说明来意,拽着陈天男就是两个耳光抽了下去,嘴里碎碎念了好长一段话,将陈天男提了出去,临出门口的时候,陈天男哀嚎着,“胖子,让九哥来救我,我家在衡阳市解放路……”
说完,郭胖子意犹未尽,一只手搭在我肩膀,笑道:“九哥,你是没看到天哥的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看,被他媳妇提在手里时,那个表情啊,真特么********,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那么丰富,你知道,他们走后,我父母咋说的么?”
我摇了摇头,结巴将头凑了过来,就连走在前头的余倩,步伐也慢了下来,很明显,他俩对这事非常感兴趣。
郭胖子故作高深一会儿,缓缓开口,“我父母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让我这辈子不准娶比我高的女生,说是怕被我被媳妇提走,太损男人尊严。”
他这话一出,我们三个人在他身上打量一眼,同时爆出一句话,“玛德,就你这体形,谁特么提的起来。”
我们几人闹了一会儿,我打算办完镇上的丧事,去衡阳一趟,看看陈天男跟他媳妇到底是咋回事。不过,想起陈天男那瘦的跟猴一样的身板,再想想成欢那一米九的身高,我脑补了一下那画面,别说陈天男,就是我,恐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媳妇。特么的,这样去逛个街,哪是情侣啊,明显是女人在溜猴。
随后,我们去镇子买了一些菜,值得一提的是,镇子上每家每户门头都挂了一块白布。还真别说,刘凯这办事能力真心没话说,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威胁一顿,再给点钱完事。
看到全镇挂白,我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知镇民们在白布上贴上一小块红布,然后,便直接回村了。
回到村子,忙碌一番,请全村人请了一顿饭,这顿饭的主角是母亲跟胡琴,席间,母亲笑的特别烂灿,将胡琴送来的礼品坼散一部分,给村民们每人派了一些,说是让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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