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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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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才会好,否则,我也活不长了。

“您的意思是?您…您…身上也有那种水泡?”李建民忽然一掌拍在大腿上,若然大悟道。

我点了点头,撩起衣服露出一大块煞泡,问:“那些假仙身上是这种东西么?”

“对…对…,就是这种东西,怪吓人的,怎么您身上也会长这种东西?”他在我身上打量一眼,好奇的问。

正当我准备给李建民解释的时候,郭胖子忽然说话了,只见他尖叫一声,说:“妈吖,我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今天才发现你不是人类。”

“擦,滚,你tm才不是人类!”我朝郭胖子凶了一句,顺手捞起桌子上一个苹果塞在他嘴里,对着李建民说:“别介意,我朋友就这样!”

“没事,您难道忘了我家侄女跟您朋友差不多吗?”李建民罢了罢手。

“你侄女多大?婚配没?”郭胖子咬一口苹果,双眼放光的盯着李建民,一脸猪哥样。

“草,死胖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我又拿起一个苹果塞在他嘴里,怒道:“他侄女才七八岁,你娶不?”

“那算了,留给你吧!”说完,郭胖子翘起二郎腿,捧着苹果去啃了。

有时候,我对这郭胖子真的很无奈,他的存在好像就是老天故意惩罚我一般,不知多少次,我后悔当初替他好话,不然,哪里会认识这又肥又满脑子黄se思想的胖子。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啪啪啪’声,“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东兴镇派出所的郎所长,限你们一分钟之内,双手抱头走出来,不然我们就破门而入了。”

一听这话,心里就想笑,这所谓的郎所长不会是警匪片看多了吧,对付我们这几个平头老百姓需要用这一套,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只好照做,本来李建民也打算跟我们一样双手抱头,我说,这不关你事。

我跟郭胖子俩人走出来后,就见到七八名身穿制服的公安,领头的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正义,刀削般的面孔棱角有致,两道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珠,有点像电影明星赵文卓。

“趴下!”这是郎高跟我见面后第一句话,在后来的抬棺生涯中,我对郎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趴下,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具有戏剧性。

我点了点头,心里面有些憋气,但,不敢发作,只好双手抱头蹲在地面,一旦反抗,我知道今天肯定会挨一顿揍,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去派出所将事情解释清楚。

“玛德,我没犯罪,你凭什么让我趴下!”郭胖子脾气不好,一听到趴下这个词就火了,举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我连忙拉住他的裤脚,对他摇了摇头,说:“相信我,眼前这人不会乱扣帽子。”

“咋滴,死胖子,你敢公然拒捕?”郎高身旁一名中年公安怒骂道。

郎高对中年公安摇了摇头,说:“带回所里审问。”

就这样,我和郭胖子被拉上警车,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我们被关进号子里,郭胖子一路上不停的发牢骚,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们是冤枉的’就像长舌妇一般没歇息过,就连看守我们的公安,都受不了他那张嘴,最后找来几个白手套塞在他嘴里,车子才安静下来。

在号子里面蹲了2个小时左右,我被带到一间审讯室,郎高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郎所,杀你舅舅的凶手,带来了!”那人说了一句,将我送到郎高面前的一张凳子旁,便离开了。

“这位兄弟,快请坐!”郎高对我的态度,令我非常诧异,他竟然站起身,亲手将凳子移了移。

“郎所长,您这是?”我在他脸上盯了好几分钟,不敢坐下,事情太反常了怕被坑,只能站着问他。

26。第26章郎高

郎高苦笑一声,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我,说:“小兄弟,我也是没办法才将你们请过来走走过场,还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我才好。”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艾!死者是我舅舅,我舅妈昨天给我打电话,她的话很简单,不将你抓起来,明天就来闹派出所,你也知道乡下那些妇女,一旦闹起来就没完没了,再加上她是我舅妈,我又不好做些过激的动作,只好委屈你们了!”郎高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话语较为真挚。

他这是一句大实话,乡下一些泼妇的确是这样,仗着亲戚当个小官,在村里耀武扬威的,从而连累她的亲戚,这种事在农村并不少见。

我顺着凳子坐了下去,问:“不怀疑我是杀你舅舅的凶手?”

“哪能,我们当公安的,不信那一套迷信,再说,你近十年的资料我查的清清楚楚,跟我舅舅没一点仇怨,非要说点怨恨,就是你们在前几天的丧事,因为抬棺材的活闹了一点小意见,不过,你从那后待在坳子村没有出过村,我们公安办事只讲证据,不会因为一些迷信的说法乱抓人。”郎高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语气一转:“当然,如果让我知道,有人用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杀害我舅舅,郎某人也不轻易放过他。”

他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我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我的动作也简单,将衣服一脱,说:“我可以带我朋友走了吗?”

郎高在我身上盯了足足几分钟,脸色变了好几次,方才朝门外喊了一声:“老宋,将那小胖子带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郭胖子被带了进来,一见我裸着上半身,将鞋子一脱拿在手里,就往郎高身上砸去,怒道:“我草泥马,你对九哥做什么了?”

“胖子,别闹了!我们走!”我叫住胖子,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小兄弟,你等等,作为歉意这三百块钱算是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去了李村就说跟我舅妈说你们不是犯罪嫌疑人,这是我给你写得字条,上面盖了我们派出所的红章。”郎高叫住我们,往我手里塞了三百块跟一张上面写了一些字的白纸。

我接过白纸,将三百块钱推了过去,人穷志不穷,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更何况有了派出所的字条,我到李村更方便一些,不需要担心那群假仙的媳妇们捣乱。

我这样想没错,可有的人偏偏不是这样想,这人就是郭胖子,他一手夺过三百块钱,说:“将我们关了2个小时,赔三百块钱干嘛不要,这就是我们应得的。”

郎高笑了笑,将我们送到派出所门口,让我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又嘱托我一定要弄清楚他舅舅的死因,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带着胖子租了一台摩托车,直奔李村。

这次有了派出所的纸条,我们顺利进入李村,那群假仙的媳妇也没有为难我们,带着我们就往假仙的房间去。

我一一看过那几名假仙,他们身上的煞泡跟我身上一模一样,拇指大小的水泡,上面黑麻麻的,一刺破就会流腐臭味极强的液体。

不过,他们的情况比我要严重一些,他们身上已经开始有些瘙痒,用手一抓,就是一滩污水。

说实话,我也没办法抑制这种煞泡,只能让她们用艾草替那些假仙清洗一下清理,晚上再烧点黄纸给死者。

看完那些假仙,我带着郭胖子就往堂屋去,郭胖子死活不肯进去,说是怕鬼,一个人蹲在村口看妇女去了。

我特么真想揍他一顿,长一身肉,就不能办点实事,真后悔让他来坳子村,以后让他抬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吓尿。

我一个人再次来到堂屋,屋内充斥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一口大黑棺摆在中间,棺材盖微微移开,露出死者的一张脸,上面用白纸盖着。

那些办丧事的道士,一个个都蒙着口罩,就连李哈子的一些亲属也不例外。

他们看到我进来,也没有抬头,只顾各忙各的,我无奈的笑了笑,找道士要了三柱清香,点燃,朝死者作了三个揖。

“大姐,这是郎所长开的字条,我并不是杀害李哈子的凶手,我现在跟他一样身上长满煞泡,我想看看李哈子的尸身不知可否?”我朝李哈子的媳妇说道。

那妇人没有坑声,只是跪在地面低声的抽泣,我朝她弯了弯腰,也不顾她是否答应,便径直向那棺材走去,伸手掀开白纸,忍不住往后退两步,这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一对眼珠瞪得如牛眼大,上面爬着一条条蠕动的蛆虫,五官几乎扭曲到一起,一缕缕污水往下滴,一群苍蝇在上面盘旋着。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李哈子死了不到三天,虽说天气有些炎热,但,绝对不会腐烂的这么快,根本不符合自然界的规律。

我心中有些疑惑,便上前一步将死者身上的盖被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然后就看到死者的身子也如脸部一样,一条条蠕动的蛆虫已经爬满寿衣,根本就看不出寿衣原本的样子,由此可以想象寿衣内是一具怎样的尸体。

“尸体腐烂成这样,你们怎么办的丧事!”我抬头朝主事的那道士吼了一句,“撒石灰!去煞气!”

“陈八仙,这是我们承接的丧事,希望你自重点,不要以什么丧事都是你这抬棺匠能办的。”那道士轻蔑的笑了一声,“抬好你的棺材就行,不要越界承接丧事,否则休怪我们道士不讲道理。”

听着这话,我无言以对,那道士说的对,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先前承接李建民家的丧事,已经超出抬棺匠这个行业。

可李哈子还未出殡尸体就腐烂成这样,明显不正常,倘若埋下去,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更何况,我跟那七名假仙的性命与这李哈子的尸体牵连在一起,解开尸体腐烂过快的原因,指不定就能弄清楚整件事。

27。第27章冲突

正所谓死者为大,我也没和那道士争吵什么,就向他道了一个歉,然后说:“死者的尸身腐烂成这样,你们就打算开路,下葬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他们,这些个道士,本事没几分,脾气却特别大,而且都是有组织性的。

那道士点了点头,说:“没得办法只能下葬,什么法子都用了,尸体还是腐烂这么快。”

“防腐针也打了?”我朝棺材内瞥了一眼问。

“刚死的那天就打过了,不然尸体恐怕会腐烂的更快!”说完,那道士眼睛微微一闭,双手绕在怀里,老神自在的坐在凳子上。

一见那道士的态度,我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消息,就拿了一些石灰撒在棺材两旁,然后围在棺材面前转了几圈,想在死者身上发现一些东西。

还真别说,才转了三圈,我就听到棺材内有些非常细微的声音,倘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我将身子向前伸了几寸,腐臭味太重,我捏住鼻孔,用耳朵挨紧棺材的边缘,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啅、啅”

这种声音异常刺耳,就像成千上万的蚊子在耳边鸣叫一般,我将身子缩了回来,揉了揉耳朵,跑到那妇人身旁,说:“棺材内有活物,我想把李哈子的尸体翻出来看看!”

那妇女还没开口,她旁边一名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口咬在我手臂,痛的我哇哇叫。

“你赔我爸爸,都是你这坏人害死我爸爸!现在还要翻爸爸的尸体,你是坏人。”小男孩松开嘴后,哇哇地大哭起来。

我揉了揉被咬的手臂,看向那妇人,说:“如果不想李哈子死不瞑目,就把尸体翻开看看。”我心里也有些火,这丧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整的我两边不是人。

那妇人也不说话,抱着小男孩让他磕几个头,沉默了很长时间,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随意吧!不要让我男人死后不瞑目就好!”

在农村翻尸是大忌,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没人会同意,那妇人能说出来这番话,实属不容易。

当即,我点了点头,找来一根竹杖,先将棺材盖移到一旁,棺材盖有些笨重,我让那些道士搭把手,特么的一个个绕着手,完全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真特么想上去抽他们几个大耳刮子,有这么当道士的么,也不怕死者找他点事。

最后,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棺材盖移开,我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就打算深呼几口气调正一下呼吸,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钻进鼻子,我哇得一声就吐了起来,将隔夜饭吐的干干净净,差点就把胃酸吐了出来,这股腐臭味实在太浓。

吐了一会儿后,我擦掉嘴上呕吐的残渣,走到棺材旁边,用竹杖在盖被上戳了戳,就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这干燥的堂屋,哪来的水声?我心下有些疑惑,朝堂屋四周看了一眼,非常简陋,但墙壁都是十分干燥,没有一丝潮湿的样子,更加别提滴答的水声。

滴答、滴答的水声越来越紧凑,我心头有些好怕,难道又会遇到上次的事?

我再次朝堂屋看了一眼,这次,堂屋的每个角落,我都看得仔仔细细,任何一个死角都没有放过,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

我连忙蹲下身子,往棺材底部一看,天呐,棺材下面流了好多尸水,绿油油的特别恶心,

“不好,长生灯要熄了!”我抬头向棺材前头看去,就看到有一小部分的尸水滴到长生灯的盘子里面。

那道士听着我这话,厌烦的看了我一眼,“吼尼玛批,老子已经看到了!”

说着,那道士将长生灯移开一些,至于那些尸水,他也没有理会,就让主家找一些塑料膜将棺材包裹起来,不要开路直接下葬算了。

我对这些只认钱的道士,真的是无可奈何,老祖宗留下的传统,很多东西就被这些不作为道士给忘了,能省的步骤,全他吗省了,一心只想着主家口袋的钞票,现在居然连开路都要省掉。

“不行,必须开路,一旦这样下葬,你们这群畜生是要害死主家啊,赚这种钱,你tm花着心安理得吗?”我怒了,也顾不上什么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对着那道士就吼了起来。

“主家没说话,你这抬棺匠有什么资格说话?”那道士招呼另外几个道士将我围了起来,就准备在堂屋揍我。

这类专门在乡下开路的道士,一般很少有人敢得罪他们,至于原因么,很简单,谁家没个老人家?就算自家没有,亲戚家总有吧。

倘若得罪这些道士,以后请他们做法场、开路、送葬,价钱宰得人死,这也没办法,乡下的道士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人,而那些人又他吗全是团在一起的,上次我担心这事,开路的道士都是从外地请来的。

所以,在场的一些人也没谁来解围,就连李哈子的亲属,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未说什么,任由那群道士围着我。

我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怒火中烧,让我有点丧失理智,将上身的衣服一脱,“你们这群畜生看清楚,这就是上次丧事的结果,看看躺在棺材的死者,再看看李村的那七名假仙,全是因为丧事没办好惹下的后果,你们这群畜生,竟然敢说下葬这样不要脸的话,死者得不到安宁,你觉得死者会放过你们这群畜生?会放过主家?你tm良心被狗叼走了么?”

说完这话,我心中有股特别奇怪的感觉,隐隐约约好像抓住很重的东西,特别是说到丧事的时候,心中那股感觉显得强烈。

可想又不想起来,这种感觉特别玄,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表达的,就觉得好像触碰到一些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肚子上就被人踢了一脚,特别疼,我脚下一滑,就坐在地面,紧接着,又是七八脚踢在我身上。”

“草,一抬棺匠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你信不信只要我们发一句话,你们这群抬棺匠连活都接不着?还tm跟我们提你身上的水泡,你tm不接那丧事,能闹这事出来?”那道士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说:“给我打!”

28。第28章又见清道夫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我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任他们的拳脚打在我身上,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反抗,只会招惹更多的拳头。

“玛德,年纪轻轻不学好,来跟我们抢生意,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老子非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那道士一脚踹在我胸口,语气特别轻蔑,“滚出去!别tm在这指手画脚的,丧事怎么办,老子比你这抬棺匠懂得多。”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看到身上不少煞泡都被他们弄破了,腐臭味极重,再加上李哈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两股腐臭味交集在一起,让整间堂屋内充斥着这股腐臭味,不少人已经开始呕吐,纷纷朝堂屋外跑去。

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领头的那名道士一只脚刚迈出堂屋的门槛,另一只脚怎么提都提不动,剩下的那些道士也是,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那里。

紧接着,那些道士双腿一软,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我走过去拉他们,根本拉不动,喊他们也不应声,就是看着天空。

一看这情况,我立即转身走到棺材前跪了下去,点燃三柱清香、一些黄纸,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说:“无意冒犯您,只想查清一些原因,希望您不要见怪!”

说来也怪,原本堂屋内充斥着浓烈的腐臭味,话音刚落,那股腐臭味明显要稀了很多,更为奇怪的是,棺材内的响动声,居然变得更大了。

我站起身,又朝棺材作了三个揖,拿起竹仗来到棺材尾部,用竹杖将死者身上的盖被,从棺材内撂了出去,就看到死者身上的寿衣已经不见了,全身的皮肤早已腐烂不堪,四肢上爬满了白绒绒的颗粒,有点像卵子,死者的肚子好似被什么利器割开一道口子,一条条血淋淋的肠子被拉扯出来,

‘啅、啅’声,愈来愈强烈,我本来想用手去挪开死者,这场面根本无法下手,只好用竹杖将死者的尸体往上撬了撬。

我刚撬开一点缝隙,一条条拇指大小的清道夫,从死者身下蹦达出来,那些清道夫嘴角边还挂着点点血迹,显然他们刚才在吞噬尸体。

“哪来的清道夫。”我暗叹一句,举起手中的竹杖就打了下去,这一棍子下去,更多的清道夫从棺材蹦达出来,粗略估算一下,得有好几百条。

那些清道夫在棺材内蹦跶着,就是跳不出来,但是,让我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死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清道夫啃噬个干干净净,就剩下一摞摞白骨。

很快,棺材内独剩下半棺血液,那些清道夫在棺材内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只是这一幕让我看的却是那么胆寒心战,就觉得脑子是懵的。

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呼喊声,“来人啊!李哈子的尸体被吃了!”

人在遇到极度恐惧的事情,只有两种东西能带来安全感,一是光,二是歇斯底的尖叫,不然很容易疯了,这一嗓子喊出后,我勉强能镇定下来,但是,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惧。

待外面进来很多人时,那些清道夫已经开始啃噬棺材,他们问我,发生什么事,我颤着手,指向棺材说:“尸体已经被吃掉了!”

他们朝棺材看了一眼,哇哇地吐了起来,李哈子媳妇哭着问我:“现在咋办?”

“烧了!这些鱼会吃人!”我深呼几口气,缓缓地说:“找些干柴来,就在堂屋内连同棺材一起烧了,我相信李哈子在天之灵也希望我们这么做。”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找来好几捆干柴将棺材团团围住,点燃,由于棺材内血液过多,这些干柴根本不够用。后来,李哈子媳妇将全村备有的干柴全部借来,才将棺材烧得干干净净。

这场大火烧了足足八个时辰,待火熄灭后,那些跪在门口的道士,方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啥也没说,就是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丧事再较高低。”

这梁子是结下来了,我也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离开,就当今天被鬼揍了,倒是郭胖子看着我鼻青脸肿的,死活要去揍回来,被我拉了回来。

随后,我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带个骨灰盒来李村,替他舅舅装骨灰,他问我为什么,我将大致上的事情,跟他说了出来。

他问我棺材内哪来的清道夫,没有水怎么存活下来的,我想了半天,说:“这种清道夫生命力跟繁殖力极强,只要有一点点尸水,它们就能存活下来,然后产卵,一代复一代,几天时间可以产好多子孙,至于清道夫怎么进得棺材,我还没弄明白!”

听后,他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说了一句,“明天我带人来调查!”

当天夜里,我没有回坳子村,而是带着郭胖子在李建民家里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建民推开门,哈哈大笑说:“陈八仙,我昨天晚上又梦到我爹了。”

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在郭胖子身上掐了一把让他起床,就问李建民,“梦到什么了?”

“我爹让我替他感谢你,他在阴间过的好,身边再也没有那些小鱼围着了,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还缺点什么,希望你帮忙解决,他才能去投胎。”李建民兴奋地说道。

听着这话,我揉了揉太阳穴,将事情梳理一番,烧死那些清道夫,李建民就梦到他爹在阴间过得很好,也就是说,他爹的冤极有可能就是来自那些清道夫。

想想也对,谁对啃食自己尸体的东西不恨?而那次我却放走那些东西,死者不恨我才怪。现在烧死一些清道夫,证明我当初不是有意放走那些东西,死者对我的恨意便消了,这不是说替他报仇了,而是一种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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