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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名媛有妖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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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打趣道:“你搞得懂我哥就行了。”
安妮狠狠地点了点头。
拍卖会举行完毕之后,大兴行又过了几天好日子。但白汐知道,董明堂虽然表面上看着乐呵,其实暗地里一直发愁怎么和文天行争夺a市的中低档拍卖品的主导权。文天财力雄厚,人缘还挺多。收购起东西来绝不含糊。
所以,该怎么对付这个同行冤家呢?
就在他陷入哲理思考的这会儿,白汐也终于等到了谢文湛回应:事情能查的都查清楚了。邀请她去酒店聚一聚,但白汐知道那什劳子的伊丽莎白港大酒店就是谢氏名下的资产。才不会进贼窝呢,所以坚持要换一个地方。
结果谢文湛道:“过几日,我要去文天行秋季拍卖会现场。我们可以在那里商谈。”
“那就这么说了。”
挂了电话。白汐心道谢文湛或许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因为她也要背着董明堂前去文天秋季拍卖会。这是文天行第一次在a市举行的大型拍卖会。到场人数上千。而她呢,打算揣着自己私下节省的十万元,在这个地方碰运气——
人家抢你生意,你上去捡人家生意的漏不就得了呗。
第022章 影青+【入V公告】
三天后。
文天拍卖行的首场拍卖会,果然是场面盛大。
一队中国模特,一队外国模特,列成两排迎接嘉宾。每个模特儿都美得像是仙女似的。就是不来竞拍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驻足欣赏——
那大白腿,那波涛汹涌,那细脖子……口水!
白汐来的算早,但架不住路痴。谢文湛说他在拍卖场的贵宾vip包厢里订下了位置,她拿着包厢的编号,还绕着大楼走了三圈找不到北。最后在帅气的服务员的指引下才找对了地方。谢文湛还没有来,包厢里有个男人。是至尊行的邱经理。
她客套了一下:“邱先生好。”
“董小姐好,少东家说他马上就到。请您稍等。”
“不敢当。”还用“您”这个字。可见谢氏集团对至尊行绝对的控股权了。看到桌上有报纸,她不客气地翻了翻。呦呵,文天行包下了巨幅的版面宣传了此次的拍卖会。还举例了不少好东西:清乾隆铜胎珐琅花盆,田黄罗汉摆件,光绪青花笔海,明代和田羊脂白玉观音……其中主打的一件,是“北宋影青瓷仕女枕”。
因为这件影青瓷仕女枕,所以此次拍场的标题就是“黄粱一梦,千古奇玩。”
过了不久,谢文湛过来了。底下的拍卖会正好开场,说老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喧嚣的场合。但热闹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会免得不自在。在这种场合,还装什么腼腆,客套。那就是你不把对手当对手,不把行家当行家了。
一件件拍过去,几乎没有流拍的。她也找不到捡漏的疏忽。直到轮到一件明宣德的金发簪,起步价是五万元,只有三个人举牌子。她望过去,一眼就望出了这金簪子有猫腻。正想出价,却看到谢文湛也移了移手指头。
不由得对视一眼,行家之间的较量,不言而喻。就看此时有多大的决心拿下来了。但谢文湛很快笑了:“君子成人之美。”
果然他也看上了这金簪子!
白汐咬了咬牙,一个电话打过去。底下就有接线员帮她出了八万。像他们这种“坐贵宾席”的客人都是社会名流。公开场合,不能抛头露面,免得被媒体追逐。所以都是让底下的人帮忙出价的。现在,她是场上的最高价。
但很快,有人出了九万五。白汐心一狠,把十万全部抛出去了。终于得到了这根簪子。花钱的感觉很不好。她跟着程璋那会儿,穷走穷吃,没被富养过。所以一掷千金着实肉疼的紧,赶紧喝了几杯水,才缓和了下来。
“要不要再上一杯咖啡?”
“不用了。”反正她也没钱了。
接下来轮到谢文湛出手,至尊行少东家的目标果然是大的,还是最大的那一尊——北宋影青瓷仕女枕。几番回合较量下来,他一一击败了对手。用两百万将此物收入囊中。花钱花的那是绝不肉疼。不,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很快,他们拍到的东西都送了过来。白汐拿起簪子掂量了下,然后扭开金簪子后面的一大粒珍珠,拿出几枚银针。上面还篆刻了文字。她一一细看了下:“这是明代后宫掌事嬷嬷的东西,这簪子被雕琢成空心,里面放了银针。是为了随时在端送食物的时候以银针试毒。有这种待遇的妃子,起码也得是个嫔。”
谢文湛知道她是在比试眼力劲儿。不禁笑了笑,四两拨千斤,这姑娘敢情用得好。但他手中的百万宝物也是大有来历的:“这是谭秋子的大弟子沈昆阳的旧物,他家人前些日子抵给了文天行。收藏时间是民国45年正月。”
“什么?!”她呆了一呆,但上手了那北宋影青瓷仕女枕。微微通了灵,就确定了谢文湛所说的话。再注入了灵力,她忍不住问了:“你还装死?!”
谢文湛:“什么?!”了一声。她瞪他一眼:“没说你。”枕头这时候开口说话了:“姑奶奶,咱们都是北宋的东西,手下留情……”
“说,你的前主人,还有你的来历?!”
“我,我说了你就绕过我……”仕女枕的声音细弱。但还口齿伶俐:“我本来在开封博物馆……嗳,你别用力,我那块儿有点脆……那个,我放在一个牛皮箱子里。我身边还有三只北宋皇家的瓷器。在那个博物馆呆了二十多年……”
“后来有一天,我们被运了出去。好像坐过火车,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牛皮箱被转手了几次。到了一个老道士的手上……那个老道士说,上面的人把好东西分的差不多了。这一箱东西是分给你们的,一人拿一件,谁也别嫌弃谁……”
“老道?!谭秋子?!”
那边谢文湛虽然也能感觉到灵气,却无法直接与古董对话,不禁问她:“怎么了?”
她再瞪他一眼:“我没说你。”继续问:“他们就拿着箱子就地分赃?!”
“对。还说这些东西留给儿孙都是保了半辈子的吃喝不愁。谁也不准泄露口风。”
她闭上了眼。却是明白了:就地分赃,这是一个集团盗窃案。盗窃完毕,就用赃物堵住所有参与者的口……可笑,真可笑。父亲程璋倾力守护国宝,即使河南沦陷也誓死守护。却被这帮畜生王八蛋……呵,三清观什么三清,分明是个贼窝!
不想再待下去了,正起身要走。门开了,进来的文竹雅差点撞到她。对方愣了愣,却把目光瞄到谢文湛的身上:“谢先生,这……”
“青花,你等等,我送你出去。”谢文湛拿起风衣跟了上来。那文竹雅脸色白了一层。但还挂着笑:“谢先生,我父亲在外面设了庆功宴。邀请您出席……”话还没说完,门就“啪!——”地关上了。根本没人把她当回事儿……
但白汐要去的不是家里,她要去三清观。也不想任何人跟着。她就是生气,不,是愤怒!程璋对自己七年的呵护,那是刻入骨髓的孺慕之思。那是她见过的最儒雅最文质彬彬的君子,那是一个赤诚文人的一腔爱国之心……
却被一帮畜生给糟蹋了!
打车来到三清观。这里已经冷冷清清。地皮被国家给收了上去。造像被临近的道观给搜了去。资料和文书被图书馆给罗了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十几间房子和偌大的道场……掌心的火苗窜起,游走到了道光上空,然后翩然落下。
火落在屋顶上,衡量上,草垛里,门板上。全部是炽热的钧窑之火。带着万般毁灭的汹涌。将整个三清观,熔化在熊熊烈烈的大火中。
她烧了三清观。就这么淡淡定定地看着它们燃烧。
终于有人来了。是谢文湛。他很识相地没阻止她。还走了过来:“待会儿送你回去。路上跟你说那影青瓷枕主人的事。”她没理他,只是喃喃自语道:“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我一个个把他们从舌头根开始烧。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么恨那一批杀人犯?”
“不,他们不仅是杀人犯,还是陷害了程璋的罪魁祸首!”白汐有些激动,经不住血气上涌,苍白的脸上显示出艳丽绝伦的桃花红。谢文湛赶紧带她离火远一点:“这么说,你的目的,是追回当年程璋走私案中所有的古董?”
“不错。”
“可是,”他颇有点刁难道:“现在那只北宋影青瓷仕女枕是我的东西。假如你的目的是揭开当年的大案,这可是少不了的证物。”
她愣了愣:“那你想干什么?!”
“上车再说。”
“我……”不远处传来火警声。她咬了咬牙,总归现在逃也来不及。只能上了谢文湛的车。但出乎意料的是,谢文湛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她送回了家。她还不甘心:“你不是说你查到那瓷枕主人的事情了吗?”
“你今天精神不太好,不需要过问这些。”谢文湛拿过她的包,递给她。还递过去装簪子的盒子。她心思不在这上面:“不行,你告诉我!”
“青花,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再来找你。”谢文湛还是不肯松口。
“别喊我青花,谁跟你套近乎了?”
“我跟你套近乎了。”
“你……”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看车窗摇上了。然后车子扬长而去。真可恶,她觉得自己简直没用。连唯一的线索北宋影青瓷仕女枕也是在谢文湛的手上……
只好抱着沉甸甸的箱子上了楼。
直到回到房间,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这装金簪子的盒子怪沉怪沉的?!打开一看,金簪子底下压着一物。是那只影青瓷枕。
她有点呆,又发现一张纸条。只写了四个大大的字,龙翩凤翔:“这是诚意。”
白汐冷笑了一笑,只得把纸条撕了——好个谢文湛,这合作的诚意还真是够奢侈的。
第023章 追缴(三合一)
得到“宣德金簪子”和“影青瓷枕”都是瞒着董明堂的,白汐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先把影青瓷枕收到了柜子里,和战国古玉璧放在一块。然后用法术上了一层禁锢。
至于金簪子呢,则是要转手卖钱的。隔日去了一趟旧货市场,白汐找到最大的一家古董铺子。拿着鉴定书,旋开了珍珠,再编了几句夸张的话。唬得那精通古玩的老板也一愣一愣的,几番讨价还价下来,二十万成交了这根金簪子。
价格之所以能翻一倍的诀窍是:与皇家搭边。
手头有钱了,心也安定了不少。等a市的古董收集的差不多了,她打算去河南一趟。也不知道要在河南呆多久,所以多准备点钱总归没错的。况且拍卖会的旺季过去了,大兴行最近没生意,她有的是时间在古玩市场淘宝倒卖。
一来二去,用低价淘到了一扇明代屏风,一只光绪百蝶赏瓶。她再找到古董贩子,高价转手卖出,差不多赚到了三十万元——足够去河南过一段日子了。就这样,她瞒着董明堂,偷偷摸摸地攒着自己的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她还等着谢文湛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但没想到谢思思先找上门来了。那天,她像往常一样从大兴行下了班走出来。迎面开来一辆跑车,是谢思思和邱经理。谢思思还算客气的:“董小姐,我有话跟你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反正她下了班不是回家,就是去古玩市场。
谈话的地点还在他们家开的大酒店里。谢思思很开门见山,说很感激她救了谢文湛。但是希望她和谢文湛不要见面了。白汐的回答也很干脆:你哥哥的灵魂在玉璧内有损。我不干涉,他不出半年肯定就要成疯子了。
“那,怎么办呢?”
“谢小姐,你得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你哥命中注定的大劫。该怎么度过这个劫难,是他自己的事情。”她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正要走。谢思思忽然又叫住了她:“慢着,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哥哥他一直在调查顾亦泽的事情。”
“顾亦泽?!”她不明白了:“什么顾亦泽?”
“就是害死你爸的那只钧窑碗的前主人。当初送碗来至尊行拍卖的时候,董教授在前持有人一栏上填了顾亦泽的名字。也就是说……”
她明白了,感情顾亦泽是顾老先生的全名。也正是因为顾老先生把自己卖给了董教授,才会导致董教授身亡。这件事董明堂也一直在查,但顾老先生两年前拿到五百万的支票之后,就出国了。据说去了澳大利亚。但澳大利亚那么大,找个人谈何容易。
“顾教授大概要回国一趟。”谢思思语出惊人:“我哥哥查到了顾亦泽的账户,他最近跨国将一笔款子汇进了河南商丘银行。”
“那到时候再说吧。”她觉得这个消息告诉董明堂比较好:“你们有眉目了,我就转告我哥哥。”
“希望你和你哥哥不要恨我们谢家。至尊行会派人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谢小姐,古董行不讲究公道不公道。但是得凭良心做事,就算顾亦泽不认贩卖假钧窑的事情。但是他欠了我爸一条命。”
“那事情有眉目了,我就通知你们。”谢思思似乎还要说什么。但她没那个时间跟她磨蹭了,起身就要走人了。谢思思说:“那我送你好了”。但全程沉默没有开口。直到她踏出门,才追上来问了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哥哥?”
她停住了脚步:“不喜欢。”
谢思思似乎长松了一口气:“那你……尽量少和我哥哥来往……他似乎对你有点……”白汐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我对他真没什么。”
“那不远送了。”
但刚出了酒店的门,这边谢文湛又打来电话要见面。兄妹二人倒是同步率颇高,简直无缝衔接请她见面。但谢思思明显在堤防自己接近谢文湛,其实这傻姑娘猜错了。是她要堤防谢文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聪明太狡猾了。
匆匆打了个车来见谢文湛。好在谢文湛说的是中听的话。上次卖关子,这次一股脑全部告诉她了。他查清楚了谭秋子坐下四个大弟子的家底。四个人分别叫做:沈昆阳,徐崇,石卫国,李向前。身前都住在a市境内。都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进了三清观修行。拜入谭秋子门下。如今,七十多年过去了。四个人都已经作古。
徐崇,石卫国,李向前三个人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去世了。沈昆阳活到了九十年代,无疾而终。四个道士在世的时候,家庭条件都很一般。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子孙后代也没有谁“有出息”了。看起来就是一般人家。
白汐想了想:“是不是他们不敢拿出来?”
“大概是吧,徐崇,石卫国,李向前死在动乱年代。那时候兴破四旧。谁都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说不定也来不及告诉家人。上次那只影青瓷,也是沈昆阳的家人带着瓶子去文天的鉴定会上碰运气,才得知它是宝贝的。”
她有点烦闷:“先去谁家看看好?”
“徐崇。”
到了徐崇家,白汐就知道为什么谢文湛先选他们家了——最近徐家祖屋在拆迁。屋子里的东西,一色儿排开。几个收购废品的男人挑挑拣拣的,都是破落的瓶瓶罐罐。家里点着一盏钨丝灯。只一个织毛衣的妇女坐在板凳上看着。
白汐有点担心徐崇若真是拿了一件北宋的瓷器,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绕过爬满夕颜的矮墙跟,两个收购废品的工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人走上前道:“少爷,东西我们遴选了一遍。没发现北宋的瓷器。”
“守在外面,待会儿我亲自进去看看。”
白汐不明白了:“他们……是你弄来的?”
“不错。这附近的老房子本来是要半年后拆的,我给居委会施加了点压力。拆的仓促,徐家肯定要联系收购废品的人上门来。”谢文湛不紧不慢跟她解释,似乎一切都从容不迫:“巧的是,附近的旧货市场是谢氏集团的地产。”
她无语,“少东家”三个字的威力,现在她算是了解了——无孔不入的一张网。网络了整个a市的旧货古董的来源。不过她和谢文湛都打扮的很体面,就这么进去。大概那妇女会生疑,但没想到谢文湛真的是直接进去的。
因为他说:“徐家嫂子,这是我爱人,今天我领她来看一看年画。”那织毛衣的妇女恍然了片刻,才道:“是谢先生吧?来,来,屋里请。”
她咬了咬牙:“谁是你爱人?!”
“没办法,他家做传统年画生意的,上次我打电话来,说要带我爱人来买几张有年份的年画。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敞开大门让我们直接进去。”谢文湛笑的很无辜,但是着实欠揍。声东击西,这厮学了个十足十。
她只好先忍一忍了。
徐家的年画的确不错。但白汐在意的是这老屋子里是否藏匿了北宋年间的珍玩。那边,谢文湛继续和徐家嫂子忽悠,一口一个这东西不错,那东西不错。而她就坐在板凳上,沉下心神感受周围的灵气——微弱的很,似有似无。
又站起来装作看墙上贴的年画。她走过中堂,先看到徐崇的灵位。
冷笑了笑:“我来取走你们偷走的东西了。”这些人啊,藏宝了一辈子,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说不定,还被良心折磨了一辈子。
绕了一周下来。她站在东边的墙角前——错不了,微弱的古董灵气是从这里流淌出来的。像是烟雾一样,淡而捉摸不定。但能感受到宋代的气息——应该也是一只碗。因为碗盛饭食,所以残留有烟火的气息。
递了个眼神给谢文湛,对方心领神会。说屋子里太暗了,要拿年画到外面去看。那徐大嫂子被奉承的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跟出去了。
白汐蹲下来,手指蜷曲,叩击墙面。沉闷的声音是实心的,略脆的话,那就是空心的。叩击了一圈,终于在她头顶一臂处发现一个空心的部分。小心翼翼试探了进去,果然沿着外围砌下一层水泥灰,墙壁上出现一个小洞口。
伸进去,拿出来一个印花蓝布包着的小包。
打开小包,就是见多识广如她,也彻底震惊了。如果说,影青瓷是古瓷中的珍品的话,那这一件,大概是存世的孤品中的孤品了——黑釉碗内,披上一层浩瀚的蓝,斑斑点点的流光溢彩。好像在深夜的大海边望见了璀璨万端的星空。
曜变天目建盏!居然是存世量不足五只的曜变天目建盏!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汐翻看了下,没错,底胎是福建水吉窑出品的黑釉建盏。这种叫做“建盏”的东西,其实就是茶碗。她还活着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其实就是宋朝皇室用来“斗茶”的茶碗。但,建盏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曜变天目——
所谓天目瓷,指的是宋代福建的建窑出产的,带有紫及酱色釉彩的瓷器。而曜变,就是这种黑色瓷器的窑变。但与钧窑窑变不同的是,曜变是黑釉里自然浮现着大大小小的斑点,釉色薄膜上有黄蓝绿紫杂糅在一起的光华——宛如星子捏碎了撒在釉面上。
这种曜变瓷器极其稀有,历来只供给皇室专用!
无价之宝!根本无法用几个亿来衡量这东西的价值。
抬起底足,看到了编号——475…196。所书年份与那只影青瓷的一致。
确定无疑,该是开封的馆藏国宝之一。她收起了碗,小心翼翼把这个窟窿再用一层泥遮掩去。出了门,却看谢文湛谈妥了十来张年画。
还过来挽起她的手:“喜不喜欢这些?”
那徐大嫂子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有点吃味儿:“谢老板真是疼媳妇,不像我家那个死鬼。一天到晚只知道在田里干活!回到噶头,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哪里,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徐嫂子操持家务,也是挺不容易的。”
“哎,这话说的就窝心!你媳妇儿也顶漂亮的,以后肯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她脸色很不好了:“东西不错,都拿下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却没想到走的时候,还被谢文湛牵了手。虽说是逢场作戏,但她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出了门之后,她就甩开了他的手:“谢文湛!你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
气得她都差点忘了这里荒无人烟的。不过回去的路上,谢文湛闭口不问她从徐家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明明是他安排好了这一切,却感觉是特地让她去捡漏似的。不过这一次捡到的漏太大了,直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跳。
下了车后,谢文湛告诉她:“下一周,我安排你去石卫国的家里。不过他们家到现在还有人做道士,到时候要小心点。”
“放心,几个小道士弄不疼我。”她有点忍不住了:“谢文湛,你怎么不问我从徐家拿出来了什么东西?”
“你一路上都神思恍惚的。肯定是拿到了相当不错的东西……让我猜猜,柴窑?”
“怎么可能?!”柴窑根本就没有存世的完器了。
“那就是汝窑?”
“不是,存世量比汝窑要少。”虽然汝窑也十分难得,流传至今的真品,全世界已知的仅65件。但,手上的这只比汝窑还要珍贵。
“汝窑已经存世量很少,比汝窑还珍贵……我知道了,哥窑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建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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