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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名媛有妖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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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十年前。当自己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在课堂上遇到了谢文湛。那时候,谢文湛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他不仅优秀帅气,而且人品够好。是全校女生都暗恋的对象。但无论哪个女孩,都不能得到他的一点点青睐。
    那时候,谢文湛把全幅心思放在了学古董鉴定上,根本没空谈恋爱。
    二十多岁,正是学习的黄金时间。错过了这个年龄段,以后记性会越来越不好。
    所以,谢文湛是真做了打算,先成为首屈一指的鉴定师。再考虑其他的人生问题。
    那没关系,她可以主动追求他。徐卿卿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暗恋了三年的学长,可不能轻易放弃……但是,无论她怎么乖巧听话,怎么善解人意。怎么做解语花,开心果。谢文湛就是没爱上自己。她以为,那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却在今天,明白了,其实只是因为不爱罢了。要是爱了,即使性格不好,即使惹出了许多麻烦。谢文湛都甘之如饴。
    爱的女孩,惹出的麻烦。那都不是啥大麻烦,反正我来替你解决。不爱的女孩,惹出的麻烦。无论再小,那都很麻烦。
    而她,就是那个麻烦。徐卿卿想。
    她红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天晚上,他们走了之后,她连夜就在河边捞上来这一枚戒指。私心以为,白汐这样蛮不讲理,还没教养的女孩子。是配不上谢文湛的。那还不如藏起来这一枚戒指,再次争取一下谢文湛的喜爱。
    但是眼下,徐卿卿也明白。谢文湛的确很爱这个叫做白汐的野蛮女友。自己没戏了。
    她将谢文湛为白汐准备的戒指放在了桥墩上。背上自己的包,转身而去。
    但徐卿卿不知道的是。白汐目睹了她和她手上的戒指,却是没声张。反而捧起男人的脸:“文湛,我们再找找看戒指好不好?”
    谢文湛答应了。温柔似水:“好,找到了你就戴上去。”
    当然,不久之后,她就真的找到了戒指。
    
    第98章 夏拍
    
    戒指戴上去,就是定亲了。谢文湛这么跟她说。
    白汐觉得这挺不可思议的。想不到,古董也要嫁出去了。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确很爱这一枚华丽奢侈的钻石婚戒。
    隔日,她又拉着谢文湛来河边挖龙床。
    结果工程队没挖几下,就露出雪白的陶瓷飞凤。再一挖,床瓷板就露出来了。这么大的陶瓷龙床,雪白晶莹,镶嵌在黑黝黝的河床里。珍珠贝母一样晶莹闪烁。人们屏住了呼吸。亲眼看到这张龙床的震撼,简直终生难忘。
    风吹皱一河粼粼波光。白汐站在桥墩上,和谢文湛商量怎么处理龙床。拍买吧,钱多了,但是她不能保证,龙床的下一任主人会对她好。万一打碎了,磕破了。那也辜负了翠芳的恩情。捐给博物馆吧……好像太那个啥。
    再无私,她和谢文湛也要拿钱吃饭的呀!
    后来谢文湛提议道:“那捐给至尊行在上海的私人博物馆。作为永久性展品,永不出售。”
    她也同意:“那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她。”
    “什么你们,是我们才对。”谢文湛摸了摸她的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过龙床这么大,托运什么的,还挺麻烦。谢文湛就把龙床运到了沈正霖家。托付大师兄帮忙送到上海去。结果沈正霖一看到这卵白瓷的龙床,眼睛都不眨了。看了良久,才呼出一口人气:“谢老弟,这宝物……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白汐在河边找到的。”谢文湛可不敢居功。
    于是,沈老板一拍大腿:“又是白小姐……她不仅会捡漏,还会摸宝。可真是个财神!”
    好东西,那就是顶级的美人。谁都不吝啬夸的。何况是沈老板这样心直口快的人。他简直没完没了:“这龙床,你瞧瞧……我国博物馆里,还没有这么大体积,这么平展的捏塑陶艺作品吧?!还是元代的!还是卵白瓷!”
    白汐怕他激动得晕过去:“嗯。其实就是体积大了点而已。”
    沈老板又想喊几个朋友过来,一起鉴赏这稀世珍品。白汐同意了。于是沈老板电话一打。立马,什么陶瓷博物馆的馆长,景德镇百年老字号的店主,还有他生意上的伙伴。以及交好的大收藏家……呼啦啦全跑了过来。
    白汐黑着脸,看沈老板激动个不行。打电话的风格如下:“喂?老李啊,我谢师弟的媳妇弄了一张元代的龙床……什么?你不信?那过来过来。记得带上你家十五年的茅台酒!先说好了,真东西,茅台酒归我……”
    “喂?老钱啊……上次你请我看越窑的执壶。今天请你看龙床!对,就是龙床!还是卵白瓷的!哪能是我弄到的呀,我师弟他媳妇弄到的!”
    白汐:“……”
    “喂?老孙,来,今天到我家来。什么?!你中午有客人?那不行,我这里还有龙床!不看,将来后悔可别怪我……”
    白汐幽幽拉过了谢文湛:“想不到,你师兄平时那么闷骚。其实很热情啊。”
    “师兄就是这样,喜欢人多,热闹。”谢文湛并不介意:“所以师兄什么行业都吃得开。”
    “那我看你不适合做生意。”她打趣道。
    “哦?为什么?”
    “我说不要拍卖,你就把龙床弄进博物馆。这不损失一大笔票子么。”她伸出五根白嫩嫩的手指:“真的拍卖出去。起码五个亿呢。”
    谢文湛温言善语地教育道:“白汐,做古董生意的,忌讳逮着什么古董,都只往钱看。假如只注意到利益价值,那迟早会出问题。”
    白汐点了点头:“好吧。随便你。”反正她将来当人了,估计在鉴定行业上,也是个往钱看的人物。没办法,钱,谁不爱。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家连坐都坐不下了。头发花白的老专家,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还有千里迢迢坐飞机赶来的收藏家。呼啦啦围住龙床,钻研个没完没了。一会儿说:“孤品!孤品!”一会儿说:“鬼斧神工!真是鬼斧神工!”
    “这质地,细腻如羊脂白玉。是元代晚期景德镇的作品吧!”
    “肯定是特殊的窑子烧制的。一般窑子达不到这么高的温度,烧这么厚的胎。”
    “故宫博物馆里那些元代的陶瓷,都不能和它相比啊!这肯定是元代陶瓷的代表之作!”
    “对,恭喜谢先生和白小姐了。”“谢先生,这一回你发了啊。”“白小姐,卖不卖?三个亿?不够还可以再商量一下!”
    一下子,谢文湛和她都成为了人们追捧的对象。但谢文湛只是笑笑:“已经定下来了,送到博物馆去。”人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但都公认,这是一件旷古的好东西。不仅突破了陶瓷的造型史,而且突破了文化史。
    白汐看着这些打了鸡血似的老专家,偷笑道:“文湛,你说我要是把那一方传国玉玺拿出来。他们会怎么办?”
    谢文湛也打趣道:“那样就要叫救护车了。”
    到了晚上,沈正霖就安排好了专机。把龙床运到了上海去。归来之后,就在家中摆了宴席,算是请他们吃一顿。这一回,沈正霖向谢文湛劝酒喝,被白汐拦了下来。沈老板笑了笑,也没勉强。还问道:“小两口现在和好了?”
    “对。”白汐承认的大方:“师兄,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啊。”
    “看看,这样才像话嘛。白汐,不是老哥我说,你是个有才有貌的女孩子。配,也配得上谢老弟。但是心气太高,有的时候呢,容易死心眼。而谢老弟人老实,却也是个钻牛角尖的。你多让让,别老欺负他。”
    说的好像她常常欺负谢文湛似的……呃,好像是经常欺负。
    不过,谢文湛却是举起一杯可乐,代了酒:“师兄,老弟我的想法呢,对外人精明一点的好。对老婆,蠢一点,她才放心一点。”
    她就掐了谢文湛一把,敢情你小子还敢装蒜?但装蒜的谢文湛,连她掐他,都觉得十分享受。还凑到她耳边:“用力点。”
    三个字,如此之暧昧,她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这是男下女上姿势时,谢文湛十分爱说的一句话。因为他总嫌她不够卖力。
    用力……好,她用力。于是抬起高跟鞋,用力地踩了他一脚。谢文湛闷哼一声,总算不跟她开玩笑了。
    聊完了私事。又开始聊正事。谢文湛提到了“风火仙师”童宾的传世品。
    沈正霖想了想,却是道:“童宾是明代万历人,当年也是在太监潘相的威逼之下,没办法才跳了窑子殉瓷。如果那一炉子的陶瓷,真的烧了出来。那也全部被潘相送到皇宫去了。对了,万历的定陵不是被挖掘了嘛……”
    谢文湛也想到了定陵。定陵在上个世纪60年代,被郭沫若等人挖掘。后来文。革。打砸四旧。几乎没有文物流传下来。他之前也打过电话给北京的定陵文物委员会,但是全无消息。
    这下,寻童宾瓷器一事,好像就走入了死胡同。
    沈老板又思忖道:“如果定陵没了。那么民间会不会有流传的明代御瓷?”
    白汐倒不抱那个侥幸。她太了解帝王了。一般御用的瓷器,皇帝下令,才能开窑烧。烧好了,就呈递上去。假如烧坏了,就全部砸碎。要碎的不能再碎。然后挖一个深深的坑,把碎片埋进去。就是宁可毁灭,也绝不流落一片御瓷到民间。确保了御瓷的独家性。
    比如他们钧窑,就因为不外流,不出次品,数量稀少。所以千年以后价值飙升。
    所以啊,为什么御窑工人的日子,反而受穷的多。就是因为产品不能流通贩卖。
    这么一想,瓷生还真是艰难啊。
    大概是气氛太沉默,沈老板给他们打气:“也别灰心。北京不是还有个定陵的博物馆吗?去那里找一找,说不定有发现。”
    这也是谢文湛的心思:“北京那边,我已经派人摸查定陵文物的下落了。”
    沈老板掐灭了烟头:“那就甭担心了。你再瞎操心,那些文物,该存世的还是存世。已经失传的,穷其一辈子,也甭想找到。我说老弟你呀,不妨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可别让师父失望了,搞不好师父把生意担子撂给了顾师兄……”
    “顾师兄是谁?”白汐没听说过。
    沈老板笑道:“就是你未来公公的的大弟子顾铮,如今在北京当至尊行的二把手。算是全国公认的鉴定第一人。”
    “比文湛还厉害?”她来了好奇心。
    “反正在大陆,也就比师父稍微弱点。师父也说过,他儿子扛不起至尊行。就把生意给弟子抗。所以,算是谢老弟的竞争对手。”
    白汐郁闷了:“谢伯伯胳膊肘往外面拐啊……”
    “这话就不对了。”沈老板摆起了架子:“白汐,你不知道。至尊行存在在中国,就是维持着整个中国的古董拍卖秩序。去伪存真,假一赔十。假如至尊行倒下,中国古董交易行业肯定要重新洗牌。到时候乱象重生。还不知道会出多少悲剧。所以,师父必须挑选真正有能力的人,维持至尊行在中国古玩市场的领头地位。”
    她算是听懂了。敢情,为了这个秩序,至尊行必须存在。而谢老也有这个打算,儿子搞不好至尊行,到时候大义灭亲啊!
    不禁看向了谢文湛。恰好他也看了过来。她微微一笑:“文湛,你放心。假如你不当至尊行的董事长。那我负责养你。”
    两个大男人都笑了起来。可她说的是真心话呀。
    一聊聊到半夜。回到别墅。谢文湛就又联系了定陵委员会。那边的负责人还算客气:“谢先生,不瞒你说,当年定陵出土了3000多件文物。如今十不存一。早在1966年,定陵就被当做“牛鬼蛇神”批。斗,万历皇帝及两位皇后的尸骨被焚……”
    等谢文湛挂了电话。白汐就坐了过来,拉起他的手:“文湛,大不了我去北京一趟。只要童宾的瓷器是随着万历皇帝下葬的,我就有办法查出下落。”
    话没说完,电话又响了,是谢老打来的。谢文湛出门去接电话。回来之后,略抱歉道:“白汐,夏季拍卖会要开幕了。”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去北京的。”她把之前买到的康熙青花,还有几件古代的金银器拿了出来:“这些就托至尊行卖出去了。”又道:“文湛,你是我男朋友,也是至尊行的东家。我没那么娇气,什么事都要你陪我。”
    谢文湛无奈一笑,他的心思才不是这样。起码这几个月,他想陪着她。她不在身边,闭上眼,都觉得心缺失了什么。但白汐决定的事情,他只能选择去尊重。
    于是,吻上她的额头:“那夏拍结束了,我去北京找你。”
    “嗯。一言为定。”她反手抱起他的身躯。将脑袋上移,一直移到他的唇上:“文湛,今晚我们……你可别拒绝我。”
    他明白她的需求,刮了一个鼻子:“小色女。”于是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躯干,晚上好好满足了她一顿。
    隔日早起。就是各自天南地北飞了。谢文湛的飞机早一班到,白汐恋恋不舍送他离开。中午的时候,轮到自己的班机了。她无聊地排队在检票口。这时候,前面人群中一个挺拔苗条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徐卿卿。
    这丫头真有意思,来的时候和谢文湛一道。走的时候,和她一道。总归是缘,总归要走上前去打招呼:“徐小姐。”
    “白小姐?!”徐卿卿略懵::“师兄不是去了上海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去北京有事。”
    徐卿卿尴尬起来:“那正巧。我也去北京有事。”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寒暄着。上了飞机,一看位置。很好,并排的。白汐扣安全带的,徐卿卿也扣安全带。起飞,无话。到了午餐的时候,白汐的特殊待遇就来了。甜点,冰淇淋,还有爱心卡片。吃的明显和周围人不一样。
    徐卿卿忍不住问道:“白小姐订了什么套餐?”
    她忽悠起来:“我办了……海航的VIP贵宾卡。这是VIP待遇哈哈。”
    徐卿卿点了点头。却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追问下去。后来上的午餐和晚餐,徐卿卿也没怎么吃。白汐不做那个烂好人。不吃就不吃。她减肥,关自己什么事。
    接近凌晨时分。飞机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下了飞机。却是扑面而来北京的特色雾霾。白汐打了个喷嚏。却看徐卿卿已经熟稔无比地戴上了口罩。走向了出口。
    她亦跟了上去,然后看到接机口有个高大的男子,举着徐卿卿的姓名牌。黑夜中,他的五官不甚清楚。不过听徐卿卿喊了一声:“顾师兄!”
    那男子就走了过来:“怎么现在才来?”
    “飞机晚点了嘛。”
    徐卿卿脱下墨镜:“对了,顾师兄。谢师兄的在上海办夏拍,你怎么不去参加?”
    那顾师兄掐灭了烟头,接过徐卿卿的行李包。语气中挑起一丝儿威严:“谢文湛那小子主持夏拍。说出来气派,实则他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个问题。”
    徐卿卿不解道:“怎么?”
    那顾师兄道:“往年,都是师父镇场子。今年,师弟他第一次当主人。不怕东西不真,怕的是有些人心术不正。想搞垮至尊行在业界的地位。”
    徐卿卿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顾师兄笑了笑:“卿卿,你也别管这个。师弟他人聪明,怎么对付,自然有办法。咱们只管在北京看好戏。到了秋拍的时候,师兄带你参加。”
    徐卿卿摇了摇头:“我不当鉴定师了。来北京也是来跟你打个招呼。”
    那顾师兄停下了脚步:“怎么不当了?到现在了,你还惦记着七八年前那案子?”
    徐卿卿叹息道:“这个行业,我是真的怕了。谢师兄也是,夏拍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对了,师兄,谢师兄的女……”她转过身,却发现白汐已经不见了。徐卿卿愣了一会儿,那顾师兄问她:“怎么了?谢师兄女什么?”
    “没什么。”徐卿卿转过了身子。
    而听到他们刚才谈话的白汐,却是已经动身到售票口,买了一张去上海的机票。反正夏拍就这么几天,她就去看看呗——这毕竟是谢文湛第一次主持的超大型拍卖会。
    
    第99章 秘色
    
    2016年,8月3日。上海。
    位于维多利亚港黄金地段的“中国至尊行”总部大楼前,人来人往。
    因为临近一年一度的夏季拍卖,前来参拍的社会名流络绎不绝。根据已经流传出来的拍卖清单,本场拍卖会,至尊行将转手全世界各地征集到的400多件藏品。每一件藏品,都是经过重重把关,甄选出来的古董珍品。
    其中,今年的拍卖手册封面藏品,是一件越窑秘色梅瓶。
    据文献记载:相传五代时,吴越国王钱缪命令越窑工匠,烧造瓷器专供钱氏宫廷所用。庶民不得使用。故称越窑当中的精品贡瓷为“秘色瓷”。唐人陆龟蒙吟咏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就是指的秘色瓷。
    但是1987年之前,秘色瓷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直不为人所知。直到1987年,随着陕西扶风法门寺宝塔的轰然倒塌,塔基下的地宫暴露出来。一块物帐碑上,清晰地记录了“秘色瓷”。这才揭露了秘色瓷的庐山真面目。
    其实,秘色瓷并不陌生。就是五代越窑中的极品青瓷。除了法门寺地宫的几件瓷器之外,民间也有极少量的秘色瓷流传。
    而这一只秘色梅瓶,是由北京的私人藏家所委托拍卖。上拍之前,谢文湛亲自进行了鉴定:瓶底足有5个支钉烧痕。瓶身垂直,稳重大方,制作规整,刻意求精,釉质晶莹如同美玉。胎壁薄而均匀,特别是湖水般淡黄绿色的瓷釉,玲珑得像冰,剔透得如玉,匀净幽雅得令人陶醉。完全符合古人典雅的审美情趣。
    这是一件真正的越窑秘色瓷,而且是秘色中的精品之作。
    鉴定完毕,东西就收入了古董仓库。会同所有参拍的藏品一起加密保存。
    直到开拍前半个小时。谢文湛才让心腹邱经理,会同至尊行的几位元老,一起去古董仓库将参拍的藏品取出来。
    因为这是少东家谢文湛第一次在上海主持拍卖会。人手方面,一部分是谢大少从开封,沈阳那边调过来的员工。还有一部分是谢董事长给儿子的参谋。虽然说,谢大少将来必定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是不是至尊行的掌门人,那很难说。
    毕竟,谢大少在至尊行内部的权力,还没他师兄,至尊行北京分公司的董事长顾铮来的大。
    轮到这一件“秘色梅瓶”。邱经理经过了三重认证,才取了出来。东西被安置在推车上的玻璃柜之中。玻璃柜是双层玻璃,防弹设计。
    邱经理与几位元老,亲自护送着秘色梅瓶,坐电梯前往三十层的拍卖大厅。他的身旁,是至尊行的老员工曾安民。今年五十二岁了。大半辈子在谢家工作。也是谢董事长的心腹手下之一。这次,特地过来帮衬少东家。
    但是电梯上到二十九层——忽然灯灭了。
    电梯里一阵嘈杂。不过短短十秒钟之后,灯就好了。电梯门也安全打开了。
    大家都以为这是一点点小意外。也没怎么在意。
    服务员接过了手推车,把秘色梅瓶推到了拍卖台上。十五分钟之后,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这一件梅瓶,连同其余九件古董,是今年夏拍的开场拍卖品。
    与此同时,白汐也摸到了至尊行门口。
    她前儿乘的飞机来上海。本来想昨天晚上就过来找谢文湛。但是走到至尊行门口,看到人这么多,想必谢文湛也很忙。就不打扰他了。安安静静在旅馆睡了一晚。发了几条安慰和鼓励的短信。没告诉他自己来了上海。
    今日,她起了个大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来看拍卖会。一进至尊行的大门,就有服务员过来问她:“小姐,您预约了位置吗?”
    她预约个鬼,只能道:“我前儿刚回国的。能不能参加散拍?”
    服务员抱歉道:“对不起,没有预约的客人不能参加拍卖。”
    “那,可不可以观光一下拍卖?”
    服务员捂住嘴笑了:“小姐,我们的拍卖会会在上海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除非您是至尊行邀请的嘉宾,不能进入现场观看拍卖。”
    敢情,有电视台过来直播啊!这个她倒没想到。不过实在想亲眼看看。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谢思思,这么说:“思思,对,我是白汐。今天来看你哥哥的拍卖会。我没告诉他……你帮我弄一张参观的票。不要靠前的位置。”
    谢思思还算仗义:“这个没问题。不过白汐,你……”
    “我瞒着你哥哥过来的。拍卖会一结束我就走。不会让他知道的。”她算盘打得贼精。
    于是谢思思一通电话下来,安排了一个靠里的贵宾位置给她。因为拍卖会还有十几分钟就开始了,宾客通道那边还人挤人。谢思思就安排她从专用的员工通道上三十楼。白汐没怎么在意,拎起包包,就走进了员工电梯。
    但是一进来,她就差点被一股幽怨的气息,弄得要晕过去。幸好服务员小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
    白汐一手撑住墙,一手揉着太阳穴。还一边听着空荡荡的电梯里面,残留下来的哀嚎。什么是哀嚎?就是瓷器破碎时候的声音。古董本身是灵魄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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