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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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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
作者:乱世妖兔
夏如安一直觉得,一个不是你直系亲属的人,有一天无缘无故对你好,甚至愿意为了你视自己的生命如粪土,这个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脑子有病。至少,在遇到他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直到生死边缘,自己的双手被人紧紧握住,她才知道,世上有那么一种人,把你当成他的整个世界。
而这种人,你一旦选择去信任与依赖,你会觉得全天下都再与你无关。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本想自立自强的穿越女,在七岁那年不小心嫁人以后,踏上了被独宠到老这条“不归路”的故事。
“若这世上有两个夏如安,朕便疼两个夏如安;若这世上有十个夏如安,朕便宠十个夏如安。可这世上,偏只有你一个夏如安,朕怎么还有法子对其他女子好。”
☆、初生
恒延帝在位十四年,开春。
北曜国都,天明,左丞相府。
“啊——啊——”内室一声声凄厉的叫声揪紧了屋外人的心。近四十岁的夏丞相在门外不安地踱来踱去,眉头紧蹙,时不时朝屋内张望,掌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还没生出来……”今日一下早朝,府中家丁便急匆匆地到皇宫门口禀报说夫人要生产了。眼看现已接近午时了,孩子却仍未降生。虽说当年生第一胎的时候也花了几个时辰,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何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产婆抱着初生的婴儿疾步而出。
“相……相爷……”那产婆言语间吞吞吐吐,“生……生了位小姐……”
没等他松口气,产婆迟缓地抬头道,“只……只是……”
夏丞相惊得脸色大变,“莫不是夫人她……”
“不……不是夫人,是……是……”产婆支支吾吾,“是这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
夏九嵩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接过那婴儿。怎会这般?怎会这般?这是自己的骨肉啊,是他与夫人十月怀胎的骨肉啊。
“夫人她知道了吗?”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夫人生产完后就累得晕厥过去了,还不知晓。”
夏九嵩捧着那襁褓中小巧的婴儿,双手微微颤抖。
而就在他近乎绝望而不知所措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婴儿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叫林雨桐,曾是国家秘密特工。前几天接到任务前去暗杀一名工程师,后却因见过一张图纸而遭到上级追杀灭口。前一刻,她还身重子弹奄奄一息,这一刻……
她注意到自己的体貌,饶是多年训练出来的冷静在这一刻也土崩瓦解。
她竟然成了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婴儿。
而周围的雕栏朱廊,飞檐反宇,无一不在提醒她,这里是古代。看着面前两个身着古装的人,她良久才消化掉这本无法令人消化的信息。
那产婆看着孩子的面色渐渐由青紫转为正常,霎时惊讶得目瞪口呆。为人接生了几十年,这样的情况到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明明无力回天的孩子,怎么就好了。
而夏九嵩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喜笑颜开:“原来是被一口气噎着了,幸好!幸好!”他爽朗地大笑几声,高举起孩子,“幸得老天护佑我夏九嵩啊!”
“爹爹!爹爹……”一个约九岁左右的男孩子朝这边疾奔而来,“我要看妹妹,我要看妹妹!”
“昊儿回来啦,来,快来看妹妹。”他一手小心地托着女婴,一手招呼男孩子过来。
夏天昊看着小婴儿,叹道,“好小啊……”再打量了一下她皱巴巴的小脸,抱怨道,“爹爹,妹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夏九嵩听到这话哭笑不得,“这小孩子,哪一个生出来不是这样的。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女婴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夏天昊,似乎是对拥有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哥哥这件事有些不满意。
“咦,我怎么觉得妹妹她白了我一眼?”
“胡说,妹妹才多大啊,最多就是看了你这个哥哥一眼罢了。”说起来,这孩子一出生,除了方才那一声啼哭,就不哭不闹的,倒是很出奇。当年昊儿出生之后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他可是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老爷……”产房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让我看看孩子。”
夏九嵩闻言疾步入了内堂,“夫人醒了?”取过一个靠枕让她躺好,“来,看看我们的女儿。”说完,将手中的小娃娃抱到她面前。
夏夫人那虽疲惫憔悴却依旧美貌无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一室之内,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御书房内,皇祐恒延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昨日,名扬天下的得道高人觉远大师云游四海时造访北曜,言天现异象,是吉兆。正巧今日收到消息说夏丞相的夫人生产,自己便迫不及待地等待那个孩子的到来。
若是男孩儿,必要重用。若是个女孩儿……
“皇上!皇上!”老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生了!生了!”魏公公粗粗地喘了几口气继续道,“生了个女娃娃。听人说,出生时本不行了,却突然转危为安了,真是可喜可贺呀!”说这话时眉眼间透着几分惊喜之色。
皇祐恒延满意地点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随即转向案台,“传朕旨意,诏告天下。左相夏九嵩之女出生之时,天将吉兆,乃我北曜之幸事。朕今收其为义女,封为郡主,名号瑞和。赐名如安,愿祐我北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儿身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她会开启怎样一段色彩斑斓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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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宴
天明城内各处传,瑞和郡主夏如安自小聪颖过人,三岁识千字,四岁熟读诗赋,五岁能作诗,堪比北曜太子皇祐景辰。
当然,没有人知道藏在那幼小身躯里的秘密。
“嗒嗒嗒……”随着一阵马蹄声渐进,一辆古朴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一位四十开外的男人撩开厚重的门帘,步下马车,转身对马车内伸出双手。“如安,我们到了。”
一个约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车上探出脑袋,梳着可爱的垂髻,粉妆玉琢。
夏如安从马车上跳下,一身丁香色的裙装更衬得她俏皮可爱。
她饶有兴味地瞧着那宏伟的宫门,这就是皇宫?
今日乃是上元节,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臣子们可以携家眷们前往。夏九嵩便将这个最宠爱的女儿也一起带了来。
随着侍从的带领,一行人向御花园步行而去。
一路上,朱甍碧瓦层出不穷,雕栏朱廊回环曲折,有几处屋瓦上前些时日的雪还仍未融化。河流上每隔两丈架一道白玉石桥,亭台楼阁随处可见,玉阶彤庭上雕龙画凤。让夏如安不得不感叹北曜皇宫的大气恢弘,气势磅礴,比自己原来所处时空的故宫都还胜上一筹。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身影。为首的是个约十四岁的少年,玉冠束发,面如白玉,剑眉星目,一袭牙色镶金边的华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看上去略显稚嫩,却英气逼人。
夏如安望着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心里不禁想,这一定是这么多年来,自己见过男性中最……好看的了。她此时,下意识地只是想到“好看”这个词。因为刹那间觉得“倾国倾城”若是用来形容男子,也会淹没了他的风姿。
正当夏如安注视着他时,他的视线也落到了这小女孩儿身上。
一旁的夏九嵩等人连忙下跪,“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而皇祐景辰仍在和夏如安对视着,两双眼眸相撞间,镇定,从容,锐利,深邃。这一眼,像隔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两尊比例相差千里的身躯傲立于众人之间,一如王者与王者间的对峙。夏如安身形虽小,身上的气场却丝毫不输于皇祐景辰。
偌大的御花园,有着片刻的鸦雀无声。在这片宁静中,少年与女孩子静静地站着。这样的画面不算太美,却为这样一个寒意料峭的日子出人意料地投入了一丝亮丽。
这一刻的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眼,却牵扯出一生的纠葛情缠。
皇祐景辰不禁暗暗叹服,好厉害的女娃娃,不但敢直视他的眼睛,还如此镇定自若,身上透射出与年纪不符的从容和气魄。
良久,他才转头对夏九嵩做了个请起的手势。“夏丞相不必多礼,今日是上元节,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
原来他是太子,夏如安心中了然,却一直忘了行礼跪拜。
就在夏九嵩欲起之时,皇祐景辰身后一个眼尖的太监惊呼,“呀,这是谁家的孩子,见到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
没等夏九嵩反应过来,夏如安便开口了,“刚刚太子说,‘今日是上元节,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臣女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便擅自做主免了这繁文缛节。”
夏九嵩听罢心惊胆战,这一番话,当真是从他那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吗?
“太子殿下,”夏九嵩抱拳道,“微臣教女无方,还望殿下念在小女尚且年幼,初次进宫,童言无……”
“夏丞相,”皇祐景辰打断他,“你女儿没有说错。”
皇祐景辰走至她身边蹲下,盯着她的小脸问道:“叫什么名字?”
夏如安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你猜啊,猜对有奖。”
“以身相许吗?”皇祐景辰轻声戏谑道。
“调戏五岁的小姑娘,太子可还要自己的颜面脸皮否?”说完便走过他身旁去,径直离开。
皇祐景辰起身,看着她离去的小小的背影微愣,这不就是骂人“不要脸”的书面语么?生气之余会心一笑,那么看似正经其实是骂人的言语从那么小的人口中说出来,到真是有些好笑。这小家伙,有趣的紧。
宴会到大半时,大臣和皇子们便作起了诗对。皇祐恒延在席位上找寻了一番,找到夏九嵩的身影。
“夏丞相,朕听说,你的女儿已经能作诗了,不若今日即兴来上一首如何?”
听见这话,全场人的焦点都转移到了夏如安身上。
夏如安转头看了看夏九嵩,只见夏九嵩朝她点了点头,“去吧。”
夏九嵩是见识过女儿的才华的,也不担心,反倒希望这个宝贝女儿给他长长脸。
她那爹爹都不介意了,那她还介意什么。她肚子里有中华历史两千年的文化,先人们的结晶足够应付他们。
夏如安起身,在周围环顾了一圈,见白雪皑皑的墙边有几株梅花开得很好,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阵,找了一首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诗,张口即出: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下面的官员感叹不已,这孩子却有才华,且不说这首诗作得如何,单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口成诗,就非常人能为。更何况,这才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啊。
皇祐恒延赞赏地点了点头,“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如安果然好才情啊,这诗……不错。”
众大臣闻言也随声附和,就连那些平日里和夏丞相不对盘的也一起应承着。
这个时候,皇祐景辰从座位上起身走至夏如安身旁。
“父皇,瑞和小郡主甚是讨人喜欢,儿臣想请她同席而坐。”
皇祐恒延挥挥手,“难得皇儿喜欢,就依了你吧。”
皇祐景辰弯下腰,一把将夏如安抱起,朝自己的席位上走去。
“男女授受不亲,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夏如安低声道。
皇祐景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轻笑一声,“你也算女人?一个屁大的丫头罢了。”说罢,还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倒是你,刚刚路上让我很没面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夏如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子想怎么算?”
皇祐景辰摸着下巴略作思考状,“嗯……你刚才在路上说,若我猜出你的名字就有奖,可还算数,夏如安?”
夏如安无奈,本来是戏言,谁知道他竟当真了,“既然太子如此要求,臣女遵从便是。”说罢,将脸凑上前去。
正当皇祐景辰以为她要亲自己时,脸上吃痛,她居然咬他?
夏如安放开他,微微一笑道,“如此,太子殿下可还喜欢?”
皇祐景辰摸摸刚刚被咬的脸颊,她虽咬得很重,但还不至于流血。当下心中郁结,嘴角勾起一个邪笑道,“这就是你的见面礼么?本殿很是喜欢。”
这一幕,恰巧被坐在龙椅上的皇祐恒延看得清楚。只是,从那角度看,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人猜得透这位帝王的心思……
☆、似识
寒风阵阵,空气中和着清幽冷然的梅花香;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是谁在皇宫里吹笛子?刚刚离席去方便的夏如安,听到这悦耳的音乐,紧了紧身上小巧的锦裘,徇着声源的方向而去。
只见六角凉亭内,一位近二十年华的男子手执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奏着。青丝在风中轻轻拂动,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在月光下衬得他更为清冷。衣袂翻飞,飘如谪仙。
待看清容貌之时,一向镇定自若的夏如安此刻却瞪大了双眼。
不是因那绝美的容颜,不是因那一身清冷,不是因那恍若出尘的气质。
只因,那张与她前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记忆开始排山倒海地在脑海中翻滚。虽然父亲在她五岁时就去世了,但她对父亲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的。
记忆中,她的父亲,拥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每天临睡前都会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让她莫名地心安。父亲做的蛋炒饭,有着母亲的味道。父亲唱的歌,充满了磁性,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那鼻子,那眼,那脸……都是如此相像,她简直快要下意识地喊出那声“爸爸”。
那男子此时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小女孩,停下了手中的笛子,朝她亲切地招了招手,“过来……”
夏如安步上台阶,再度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像,太像了,只是下巴比父亲略显瘦些。还有那瞳孔,父亲的略带琥珀色,而他的则是深黑色,如墨一般的黑。
“叫什么名字?”男子语气轻柔。
夏如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轻启唇,“雨桐。”这是她以前的名字,至于寓意,还没来得及听父亲细讲。只知出生那天,是下了雨的。
“雨桐?名字真好听。”男子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家里人呢?”
“被你的笛声引来的,吹得很好听。”夏如安如实讲。说罢,夏如安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腿,也没问他同意不同意。
那男子先是惊讶了一下,却也没有反对,还顺势拉她一把。
夏如安乖巧地坐在他怀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一样。这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啊,自己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梦见父亲还在的时候,每天下班回来后就将自己放在腿上哄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他的父亲,却有着和父亲一样的脸庞……
夏如安抬起头,一脸认真。“我以后还能听你吹笛子吗?”她当然不是想听他的笛子,只是贪恋这张脸罢了。
“当然,”男子顿了顿,“以后若是想听笛子,就到……东郊的清心苑来找我。”
“夏如安!”一道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皇祐景辰一脸郁闷地望着亭中的人,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从宴会上消失了,自己焦急地找了那么久,不料想却是在这里。刚刚他抱她,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竟然……
没等夏如安与男子告别,就已经被皇祐景辰抱出了老远。夏如安一脸无奈和郁闷,身子小就是不足,整日被别人抱来抱去的。
“你和皇兄……早就认识?”皇祐景辰好奇道。他们两个各不相干的人,年纪又相差这么多,是怎么认识的?
夏如安暗吃了一惊,微微皱眉,“他是你皇兄?”她原本还以为,是宫廷的乐师。
皇祐景辰挑了挑眉梢,听她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那人的身份。“他是大皇子,景泓。”皇祐景辰边走边说,“怎么?他没同你讲过吗?”
夏如安摇摇头,“我们是今日才认识的。我只是跑去听他吹笛子罢了。”
“笛子而已,我也会,下回我吹给你听。”皇祐景辰有些赌气地讲。
夏如安没回应。笛子?她才没兴趣,她只对那张脸感兴趣。
也因此,后来几次去清心苑听他吹笛子的时候,根本没在意他吹的什么,只一直紧盯着他那张脸看。
“一直看我作何?”皇祐景泓停下手中的笛子,轻柔地问道。
与他并排坐在湖边的夏如安双手托着腮,眨了一下眼睛。“看你长得好啊。”似乎在这张脸面前,自己有时倒真的像个孩子。或许,她已经打从心底里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吧。
皇祐景泓哑然失笑,“那雨桐以后嫁给我可好?”半认真半戏谑地问道。
夏如安愣了一愣,没有回答。在她心里,他是个知己,是假想中的父亲,也可以是兄长,但绝不会是那种关系。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个孩子。于是默不作声。
皇祐景泓见状,也不再追问,只当刚才是开了次玩笑,复又拿起玉笛吹奏。
这次,夏如安倒是认真的听着。细听之下,发现笛声中透着些许伤感之情。回忆一下,似乎以前的也是这般样子。
“月下独奏玉笛,闻者泪倚绮窗。”夏如安叹道,“奈何……声音这般凄凉。”
笛声戛然而止,皇祐景辰神色复杂地望了夏如安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心思缜密得不像话。甚至有时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大概是因为……从我出生之时起,就从未有哪一天真正快乐过吧。”语气中略带感伤。“别人都只道,帝王家的皇子身份尊贵,高人一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殊不知,那背后的心酸……”皇祐景泓将视线移向远处,回忆起往事来。
夏如安一脸认真地听着,倒是对他的过往有几分好奇。
皇祐景泓不紧不慢地叙述着往事,“……那次的战败,父皇无力顾及,便将才四岁的我送去郯国做了质子……”
夏如安闻言微惊,在这种尊卑等级分明的时代,战败国的质子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她很清楚。再者,那个时候,他才四岁啊……那段童年,应当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她自从五岁父亲去世以后,就被人带走,和很多孩子一起接受特工的培训。那些孩子,有的父母也是身为特工,也有的像她一样,或者父母双亡,或者无家可归。她是众多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但那出色,是怎样的刻苦艰难才换来的,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也因着,那段如在地狱中的童年,至今还给她的心灵留下深深的阴影。
“那……后来呢?”夏如安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郯国待了五年之久,才终于被父皇接回北曜。因我母亲只是个普通宫女,是父皇一次喝醉酒后无意中临幸的,无名无份,早就被其他宮妃害死。所以我在众皇子中虽然年纪最长,却屡遭父皇其他妃子的冷眼嘲弄……”
“正因如此,你才不住在皇宫里,而搬来这清心苑?”
皇祐景泓点点头,略带几分深意道,“那种地方呆久了,是会变成蛇蝎的。”说罢,再度拿起笛子吹奏起悠扬的曲子来。
夏如安望着湖面;细想着这句话。的确,自古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只是……他真的是如这清心苑名字一般,清心寡欲吗?
一个,拥有那般遭遇的皇子。
静静地听着那笛音,如细水长流,宛转悠扬,倒也带给她几分惬意。
☆、暗访
日暖风恬,晴空万里。
天明城内柳絮纷飞,一派盎然生机。
好天气任谁都喜欢。那么好的天气,要是不出门,就真的可惜了。
身着柠檬绸色便装的小人儿利落地翻上墙头,熟练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一气呵成,一切都显得那么流利顺畅。
夏如安站起,拍了拍沾染在手掌上的尘土。这样的训练,从前不知做过多少次,这种墙,根本就不在话下。虽然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子,但经过她这些年的训练,身体素质与灵敏度已经高出一般孩子很多了。
像往常一样,朝着清心苑的方向而去。
只是她若知道,今日府中有那两位贵客到访,她是绝不会出去的,即使今天的天气再好。
“相爷!相爷!”管家急匆匆地跑进大堂,上气不接下气。“有贵客,有贵客来了!”
夏九嵩一脸疑惑,“贵客?什么贵客?”这管家平日里也算得上遇事不惊的,什么贵客能让他神色如此慌张?
“怎么,朕算不得贵客吗?”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哈哈哈……”紧接而来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只见皇祐恒延和皇祐景辰两人一身便装,从门口从容地走进来。
这下,连夏九嵩也大惊失色,“皇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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