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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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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如手中的剑锋一般冰冷,不参杂丝毫温度。
祁苍月闻言波澜不惊,只有些无力地说道:“不错,祁苍祖训第一条,生为祁苍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终生皆不得出祁苍山,违者诛。”说完她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在你看来,我的确不像祁苍人。”
而后她闭上眼,像是静悄悄地等待死亡降临一般平静,“既然我的命是你救活的,若是你后悔救我,动手便是了。”
夏如安挑挑眉,很好,这样的性格她很喜欢,这回她是好人当定了。
楚临江将剑缓缓收回。并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刚才那一刻,他竟在她身上看到了夏如安的影子。那种倔强、无畏,甚至是一丝莫名的凄冷,都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是真正属于孩子的一种倔强与无畏。可在夏如安身上……
他侧头睨了她一眼,她身上似乎有一种本不该属于孩子的英勇睿智、杀伐果断的气息,那种清冷和淡漠仿佛是超越了时间和年纪的。就好似一个常年穿梭在沙漠与丛林的旅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旅行,自己行走了多久,该把哪里当作□□和终点。是那般地孤寂,那般与人世保持着距离,好似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说得更确切一点……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这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猜,到底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才使她变成这样。并非说她的心是死的,只是太冷太冰,怎么都捂不热。
六年前她七岁,是这样;三年前她十岁,是这样;现在她十三岁,还是这样。
☆、祁苍
“你若不想说,不说也罢。”夏如安见她沉默,想是遭遇了什么,也不再问。
“不是我不想说,是有人拿着剑要杀我。”祁苍月睁开眼,别过小脸嘟囔着说。一副闹脾气的样子,小孩子的本性暴露无遗。
夏如安瞥了一旁的罪魁祸首一眼,平静地说道:“这个哥哥其实可怜得很,娘子跟着别人跑了,因此得了狂躁症,动不动就这般,你不必理会他。”
楚临江听得恼火,却未加辩驳,只随意挑了挑眉。她倒是能编,娘子跟着别人跑了?狂躁症?
祁苍月抿唇笑笑,而后抬起头,眼睫低垂,“祁苍人终生不得出山,但有一类人除外,即使不想走也无法留下,那就是叛乱之人。”她说的不卑不亢,无悲亦无喜。
“是遭人诬陷?”夏如安语气中七分肯定,三分猜疑,毕竟没有人哪一个人会这样理直气壮、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是叛乱之人,何况是这般大的小孩子。
“你信我!你相信我?”祁苍月将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她,见她点头,瞬间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是除了四叔以外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
大约是哭了,她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将我带大,爷爷是我们祁苍族的族长,一月前他离开了人世……”说到这她哽咽了一下:“而族里的长老为了争夺族长之位竟诬陷我害死爷爷……”至此,这个十一岁大的女孩子终于再抑制不住满心的委屈和倦怠,抖动着肩膀啜泣起来。
夏如安在床沿上,一只手放在她不停颤抖的肩上:“送佛送到西,你既唤我一声姐姐,此事我便不能坐视不管了。”
楚临江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她平时不是会爱插手于别人的事的人,避都避不及,可今日却怎对一个来路尚不明的陌生孩子……
连芊素也是用同样的表情望着她,她主子……被那孩子下药了还是魔障了?
祁苍月缓缓将头转过来,一张素白的小脸上还染着几条凌乱的泪痕。她紧紧盯着夏如安,一双微红的婆娑泪眼浮动着太多的诧异与惊喜。
夏如安自己也说不清帮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或许只纯粹地因为她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之处。
“等你养好伤,我们便陪你回祁苍山讨要个说法!”
“我没答应帮她。”楚临江在一旁面无表情道。
夏如安起身径直门口走去,不看他一眼:“我说的‘我们’也没包括你。”
直到了半月多,祁苍月身上的伤才好了大半。
几人往西南方向行了两日路,来到了一座山脚下的石壁前。
此时夏如安却倏地掷出随身的匕首,没入了身后一棵粗壮的树干里。
只见楚临江从树后走出,随手拔下那枚匕首,扔给夏如安:“第三十八次。”
“不是说不帮。”夏如安冷冷道。
“是说不帮,没说不看热闹。”楚临江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一如既往的“你管不着我”的冷淡表情。“再说好歹相识一场,总要有人帮你们收尸。”
祁苍月看到他,冲他咧嘴一笑:“谢谢你,临江哥哥。”
十几日的相处,楚临江早已习惯了这个称呼,也没觉得不自在,只是脸上依旧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祁苍月取出怀中随身携带的一条手指粗细的玉石柱,约两寸半长,雕刻了特殊图案。插入了石壁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孔里转动了几下,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这便是祁苍山的入口?”楚临江有些诧异,面色却不变地问道。
祁苍月摇摇头:“这是祁苍禁地,只有历代族长才可进入,我爷爷临终前告诉我,他把一份亲手写的遗令和象征族长身份的令牌都藏在了此处。”说着,她点燃了一盏壁灯,带着夏如安等人朝前方行进。
又连续开启了三道石门,几人终于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石室,石室中摆设极少,只有一张石桌和两把石凳,祁苍月移开其中一把石凳,从地下的暗洞中取出一个锦盒来,借助微弱的火光查看其中的物件。
夏如安怔怔地看着这个比她略小一些的身影,过了一会儿祁苍月才无波无谰地开口:“他们费尽心思也要找到我,就是为了这两件东西……”她轻轻抚摸着盒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眼里流露出万般珍惜。“是爷爷最后留给我的,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当族长到底是有什么好处,值得他们这般争抢?”夏如安不经意地问道。
祁苍月将盒子关上,抿了抿嘴道:“姐姐有所不知,祁苍自古以来便流传着祁苍山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一说,其中还有长生不老之药。但百年来,从未被人寻到,于是人们便怀疑宝藏藏在禁地之内,而禁地却只有族长可以进入……所以……”
“我明白了!”夏如安了然地点点头,“可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们这些外人,还带我们进入禁地,难道你就不怕……”
“我相信你!”祁苍月闻言猛地抬起头打断她,眼眸清澈而明亮,在昏暗的光线下浮动着干净明媚的光芒,“夏姐姐,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这一刻,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夏如安才真正地明白自己会帮助她,是因为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杀戮和阴暗,前世的自己就像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影子,冷血,淡漠,无情,无悲无喜,她的灵魂是僵硬的,是背负着罪孽的。
可祁苍月不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夏如安便觉得她身上渗透着自己前世那种倔强,那种对生存的渴求与不甘认输,但她却比自己多了一份纯真温暖,更与人世亲近。而这份美好,恰恰是自己已经失去,却想从另一个人身上努力保留住的。所以自己才义无反顾地帮她。
几人出了禁地以后,沿着人迹少的地方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岁的男子,见到祁苍月后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情,继而是转惊为喜。
“月……月儿!你……你没死?你活着!你竟然还活着!”那人抓着她的肩膀,欣喜地欢呼,“夫人!夫人快来,月儿回来了,她还活着!还活着……”
一位妇人闻声急急地踱步而出,愣了一下后,亦是激动地搂住了祁苍月,激动得微微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走,我们进屋再说。”中年男子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忙把众人拉进屋子。
“四叔,四婶。那日我坠崖后,多亏是他们救了我。”祁苍月指了指身后的夏如安等人说道。
妇人忙给大家沏了茶,感激道:“真是感谢各位了,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你们好了。”
“四叔,这段时间族里怎么样了?”
被她唤作四叔的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大伯和叔公他们为争夺族长之位都已头破血流了,整个祁苍族都乱成了一团!”
“四叔!”祁苍月抬头看着那男子:“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大家召集起来,我想在今天把所有事情一次性解决清楚!”
“不行!”男人担心地脱口而出,“现在整个祁苍都在寻找你的下落,若是让他们见到了你,后果不堪设想。”
“四叔……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我不能就这样躲一辈子。”祁苍月认真坚定地看着他,“而且我也不想辜负爷爷生前对我寄予的厚望。四叔……”
思考良久,男人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四叔帮你。”
许久后,祁苍祠堂前,聚集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百人。
为首的几名中年男子看到祁苍月的时候都变了脸色,“你这个叛徒,果然没死……”顿时人群开始骚动。“你害死了老族长,竟还有颜面来这里?”
人们较之前更加喧哗,祁苍月只得大喊:“我没有害死爷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可人们的声音并没有小下去。
“祁苍月!你不要多作狡辩了,你这个祁苍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一个稍胖的男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家一起……”他突然止住了声音,因为此刻正有一片冰冷的刀锋抵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而那手握匕首的人,正是冷眼看着他的夏如安。
一旁的一个老头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指着她:“好啊,月儿,你不但害死老族长,竟还敢带外人进山!”
“都给我闭嘴!”夏如安一声怒喝,竟真的让人群安静下来,“这丫头不过是想说几句话罢了,说完你们再处置她也不迟。”
“祁苍的各位长老,各位父老乡亲……”祁苍月见势说道,“月儿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爷爷对我的恩情我尚且无以为报,试问又怎会有加害爷爷之心呢?更别说是背叛祁苍了……月儿平日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若大家当真不信我,我也不多做解释。”
“无背叛祁苍之心?那这几个外人你怎么解释?”一位长老沉声问道。
祁苍月忘了夏如安他们一眼说道:“这几位是月儿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我今日也不会在这儿了。” 说着她自怀中取出令牌和遗嘱交给大长老,“还有这个,请各位长老过目,”
各大长老接过看了又看,相互讨论了几句,“这是真的。”
“爷爷生前已把族长之位传给了我,我哪怕无心此位,也须尊重爷爷的遗愿。”祁苍月不紧不慢地说道,“月儿知道,族里有的长辈想坐这个位子,不过是为了那个传言。今日我既是爷爷定下的族长,就破例带领大家进入禁地去一探究竟。若当真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大家取走便是,月儿不稀罕。”
这话正中众人的下怀,富可敌国的宝藏?他们一生都在祁苍度过,自给自足,根本不需要。可那长生不老之药的诱惑就极大了。
……
众人沿着山壁,借着几盏油灯,小心翼翼地进到石洞之内。洞内曲曲折折,光线昏暗,让人有些辨不明方向。
“你们看这些石壁上刻画的是什么!”不知谁惊呼了一声,众人纷纷将烛火靠近石壁细细打量起来。只见四面八方均分布着人体的构造图,大小相似,内容各异。
“人体周身穴位图,人体器官分布图,人体骨骼支架图,人体筋脉分布图……”稍有资历的长老只消一眼就说出了那些壁画的名堂,却不明所以的捋着胡子。
夏如安静静地揣摩了一番,发现这些图解虽然十分详细完整、精确到位,但都是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况且这样的东西医书上比比皆是,算不得有什么稀奇的。
再向前进到另一个石洞,则刻画着一些药物的配制方法,皆是祁苍所出,其中不乏一些已经失传的内容,引得几位长老驻足观看研讨。
夏如安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便继续绕过一个又一个石洞,直到再没有路可以通行。她摸索了一番,找到机关打开石壁门。
眼前所见视野顿时宽阔了许多,几根高大的石柱支撑,中间是一座巨大的水池,四周分布着整齐有序的石墩。四角各有一座神兽,口中镶嵌了一颗夜明珠,使得光线较外面明亮不少。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光线,她拿手背遮挡在眼前,谨慎小心地前行。
“嗖嗖嗖——”正当此时,暗器从四面八方射出,直向夏如安的方向。她灵巧地避开一些,猛然一只有力的手掌揽过自己,将她带到一边。
不等她挣脱,便听到利器没入皮肤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转头才惊觉楚临江的左臂被暗器划破,鲜血直流。
“有毒。”夏如安盯着发黑的伤口镇定地说道。
楚临江摸了一把伤口上的血液,“对于救了你一命而自己受伤的我,你就只有这样的反应?”
夏如安一边扶着他到一旁坐下一边道:“对于不明目的地接近我,甚至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而不惜让自己受伤的你,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楚临江眼中晦暗不明,“你始终……”
“临江哥哥!”话被祁苍月打断,“你怎么受伤了!”
楚临江看看一脸焦急的祁苍月,再看看一脸冷然的夏如安,仿佛是在说——你看看人家的反应。
夏如安别过脸去,不予理会。信任?她还会有吗?她曾经险些相信某个人,可最后呢,连哪点想尝试着去信任的心,也被那一句说得云淡风轻的话给击破了。
“我是族长继承人,从小就是吃各种药长大的,只要是祁苍的毒,都百毒不侵。”说完,祁苍月将头一埋,嘴对准了伤口,一口一口地将毒血吸出来。
“死不了就好。”夏如安见他没事,自顾自往前继续走去。
“你等等!”楚临江连叫住她,“这里有好几个阵法,稍有不慎便会送命,你按我说的走,切不可踏错一步。”
夏如安闻言止住脚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她确实不懂。
祁苍月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夏姐姐,小心些。”
“踩到西北方向那块石砖上,向左两步,按下墙上正数第三块方形石头。”
夏如安照他说的做,可暗器竟从石缝中射出,她一个闪身避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我说正数,你怎么倒着数?”楚临江仿佛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夏如安略一皱眉,看看石壁上突然领会了,古代的方位顺序是从右到左的,和现代不一样。“再来一遍,这次不会错了。”说着,她按照原来他说的方法做。
“向前一步,再到东南方向第二块石砖上……往右一步……”
接下来一个说,一个走,配合得还算顺利。直到按下墙上最后一块石砖,一道约三尺宽的石门被打开,门后是一条透着微光的通道。众人沿路走去,身后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地动山摇。
“来的路被堵住了,我们回不去了。”黑暗中,楚临江的声音沉闷响起。
有人在一片嘈杂声中取出随身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芒,人们在漫长的甬道中摸索着前进。大家的心都七上八下,惶惶不安,因为他们知道,不快些出去,就会缺氧而死。
“小夏儿……”黑暗中楚临江在夏如安身边幽幽开口,“若今日你我都死在这里……”
“我不会死的。”未待他说完,夏如安便镇定而自信地说道。她的命只能由自己掌控,怎么能被一个密室左右。
终于,路被一坐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去路。
“这门少说也有几百斤甚至是上千斤重啊,我们一起推开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男人们都上前去帮忙。
“呀——啊——”众人咬牙使力,仿佛把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花上了。
随着沉重的声响,石门被一点一点推开。石门后是一个偌大的空间。
待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一人惊呼道:“宝藏!”
只见石室中堆放着许许多多木箱子,人们一一打开来,可入眼的都是满满的书籍,并不是料想的金银珠宝。
“祁苍所有医术、制毒、制蛊、解毒之书,都在这里了,还有不少已经失传的制毒方法……”长老们看着这些书淡淡地说道。
“你们看!”一人指着石壁上惊喜地喊道。人们往他指着的地方望去,见石壁上有两个大字——长生。因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能依稀辨得清字迹。
“长生……这后面应该就是长生不老之药了……”
众人齐心协力,像之前一样将门推开。可见到门后的景象,瞬间都傻了眼。
门后面,居然是祠堂。
“该不会……东西藏在祠堂里面?”有人问道。
“不,我明白了……”夏如安沉声说道,“祁苍人一生都不出祁苍,金银珠宝根本无用,因此那些书籍对祁苍人来说,便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人们都没了声音,沉思了一番道:“那长生之药呢?又该如何解释?”
“长生之药……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人们又嘈杂起来,各种疑问漫天而来。夏如安于是又接着说道:“刚刚大家被断了后路,是老祖宗让你们齐心协力去打开后面那道门,而长生门后是祠堂,是老祖宗在教你们要亲族爱人,尊祖敬宗。只有万众一心,内心虔敬,祁苍人才能长生,整个祁苍才能长生。这便是长生之药,是祁苍的长生之药。”
人们闻言脸上都是不可置信、恍然大悟的表情。
长生……长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们走到祖宗灵位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接着又向祁苍月跪下说道:“族长!我等先前犯下大错,罪不可赦,请族长责罚!”
“请族长责罚!”跪下的一干人等齐声喊道。
“大伯,二伯,三叔公……你们……你们都快起来,月儿承受不起的!”
☆、真假
是夜,月明风清,远山苍茫,夜空有如泼墨,繁星点缀其中,星光朦胧。屋外的一株参天大树枝叶繁盛,树下一抹小巧孤寂的背影独坐在一块大石上,略显萧索。蓦地,自她袖间掷出那柄匕首,被身后的人熟练地接住,又熟练地扔回去。
“第三十九次。”楚褚凌江走至她身边坐下,双手抱胸看着远方,“明天就走了,接下来你又想去什么地方……”
夏如安懒得搭理他,起身走回屋里。剩下褚凌江一人看着天际的点点寒星,隐约听见从空气中飘来一句“四海为家”,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
“临江哥哥!”祁苍月欢快地叫了一声,小跑至他身边坐下。“怎么样?祁苍的星星是不是特别亮,特别美……”她笑着,右边嘴角绽放了一个浅浅的梨涡,眼睛中涤荡着明亮的漩涡。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褚凌江看着她说道。那个倔强得把脖子伸在他剑下的是她,如今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天真烂漫的也是她。这大概便是和夏如安的不同之处了,她们可以同样倔强,却不可能同样笑得这样灿烂。
“那当然!你们帮我解决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们呢!”祁苍月笑着说,“对了,在我们祁苍,有好多有趣的东西,有会跳舞的树,会唱歌的山猫,还有一到秋天就不停啄自己头上的毛的雀鸟……”言至此,本来笑得灿烂的她黯然神伤地低下头,“只可惜你……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临江哥哥!”她猛然抬起头,满目流光四溢,“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褚凌江沉吟片刻道:“人生中的相遇,别离,来来去去,分分合合……不都源于‘缘分’一词,缘有起有落,有深有浅,若是有缘,我们会再相见的。”
祁苍月定定地望着他,眼眸最深处如同一团希冀之火在隐隐跳动,又仿佛如明镜般的水面被投下一粒小石子,微弱的波纹荡碎皎洁的月光。明亮,平静,带几分坚定和憧憬。
有许多事,都在这个晚上发生着悄无声息的改变。
第二日一早,祁苍月等人便到祁苍入口为夏如安一行送行。
入口处有一株巨大的槐树,几人此刻正站在树荫下。
“夏姐姐,”祁苍月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递给夏如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这凌霄丸可解所有祁苍制的毒,我将它送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了。”
夏如安倒也不客气地收下。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也好。
“临江哥哥,你……和夏姐姐要是以后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四五月份的时候,这里的槐花开得很好看。”祁苍月眸中染上一片希冀的明亮之色,“祁苍永远欢迎你们……”
马车渐渐远去,祁苍月却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曾转移视线。
在离了祁苍后,夏如安将那凌霄丸一把扔给窗外的楚临江,“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这个给你,就当谢谢你在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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