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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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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沐婉脸色沉痛地看着她,“那三万弟兄是我从天明带来的,如今虽只剩下八千,我怎么将他们带来的,就必须怎么将他们带回去!”她语气笃定。
  “本宫命你离开!”夏如安看出她的决绝,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拿出身份来压她。“你难道想抗旨吗!”
  沐婉一惊,为难地抿唇,沉声一字一顿说道:“恕末将……难以从命!”说完转身欲走。
  “大嫂!”夏如安叫住她,“我大哥还在等你……”她看见沐婉身躯狠狠一震,接着侧过身来望着她,明明是女儿家,脸上的坚毅和刚烈更却胜男儿三分。更令她震撼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战场上,不分男女,”沐婉神色凝重而坚定,眼神沉稳而执着,“没有夏天昊的妻子,亦没有夏钰儿的母亲……”她声音略微颤抖,但仍掷地有声,“战场上,只有沐将军!”
  她执剑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如一尊不可撼动亦不可亵渎的雕像。身后的远处是敌军的营帐和灼灼燃烧的粮草,再远处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八千沐家军,还有她作为将军放不下的拳拳责任和舍不去的生死情谊。
  “好,我答应你,快去快回。”夏如安随口答应,却在她转身后一个手刀将她劈晕,无奈地说道:“对不住了大嫂……若你不是我大嫂,我定会让你去。”
  她将沐婉交给接应的人,自己带了几十个手下去营救那被俘的八千将士。
  被俘的战士一批又一批正被押到刑台上处决,鲜血浸染了地面,却没有一个人求饶。
  夏如安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此刻见到这场景仍不禁心颤。满地的红色,触目惊心。
  正当又有一批将士处于大刀之下时,随着夏如安一声令下,箭矢齐发,行刑的士兵成排倒下。将士们见到这情景不禁欢呼,抬头望去只见从暗处出来几十个手拿弓箭、训练有素的死士和一名容貌绝色无双的黑衣女子。
  而那名领头的黑衣女子眉眼间三分冷冽,七分坚毅,出来便问他们:“你们可是北曜沐婉将军手下的沐家军?”
  “是!我们是!”众人皆激动得不能自已,“是将军请您来营救我们的?”
  夏如安默认,眼中沉着一丝欣慰。“你们有一位好将军。”
  她侧耳倾听,注意到有数量庞大的军队正往此方向而来,秀眉蹙起。“你们还剩多少人?”
  “五千将士!”
  她快速地扫过他们,眼神慑人,语气寒冽逼人:“我相信沐将军带出来的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危机重重,尔等可愿随我一同杀出一条血路?”
  “我们愿意!”众人异口同声,喊声震天,豪壮恢宏。
  话音才落,成千上万的郯国士兵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就地剿杀,一个不留!”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众军之中格外清晰。随着一声令下,两方展开厮杀。沐家军手中虽无武器,但气势丝毫不输给手执兵戈的郯国士兵。
  夏如安见到下令的是个身着铁甲的将军,燕颔虎须,身形魁梧。顿时她眼中泛过一阵精光,朝他所在的方向一路杀去,锐不可挡。
  “保护将军!”有人看出她的意图,立马有许多将士挡在他身前,欲阻止那个身手矫健、杀气通天的黑衣女子。
  夏如安手起刀落,像一尊将生杀予夺的杀神,下手直取命脉,毫不留情,速度之快更是令人猝不及防。瞬息之间,她已经来到铁甲将军面前,一把擒过他,将玄铁匕首抵在他颈上。
  “都不准动!”一声厉喝蕴含着无边的杀气。
  那名将军未曾料到她有如此速度,心中霎时惊骇,面上却强装镇定,想通过手势属意手下士兵拿下这女子。
  夏如安却一眼看穿他的意图,更将寒光闪闪的匕首逼近,甚至划出隐隐血丝。“你可以试试,是他们快,还是我的刀快。”她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语气中尽是让人胆颤的狠厉。
  “都放下兵器退开!”她朝郯国的士兵吼道。
  众将士见他们将军在她手中,皆依言照做。
  “驾!驾!”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临近了夏如安才看清楚,是三年前曾与自己有过交情的郯逸飞。
  是啊,她怎么忘了,双济与郯国交界的地方,是淞西。
  三年前一别,没想到再见,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虎符在此,众将士听令!”郯逸飞跨坐在马上,手执兵符,神情肃然,说出了让她始料未及的话,“速速撤兵,让他们离开此地!”
  夏如安不露痕迹地投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挟持着手里的郯国将军领沐家军撤离。
  郯逸飞看着手中的虎符,无奈一笑。这下……他可是难辞其咎了。
  夏如安领着众人退至一里外的山林中与她的人汇合,沐婉已经醒来,正和宣今等人僵持着要去救人,此刻见到他们回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将军!”沐家军见到她也激动不已,“您没事太好了!”
  沐婉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动容,朝夏如安跪拜,颤抖着声音说道:“末将谢过皇后娘娘对我沐家军的救命之恩!”
  被挟持至此的郯国将军闻言心中一惊,这女子竟是北曜的当朝皇后!
  “皇后娘娘……”夏如安身后的沐家军更是惊骇,面面相觑。这夜闯敌营救下他们的女子,这气势逼人、身手不凡的女子,这千军之中擒下敌人首领的女子,竟是他们北曜的皇后娘娘!
  震惊过后,他们也齐齐跪拜在地,齐声喊道:“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都起来吧!”夏如安秀眉微蹙,“我救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跪我的。”

  ☆、重伤

  然而,就在此时,她敏锐地听到有大量士兵正从两面望这处赶来,少说也有千人。
  “有追兵!”沐婉也察觉到,低呼一声,“似乎有上千人!”
  “哈哈哈哈哈……”夏如安手中的郯国将军一阵仰天长笑,“你以为五王爷下了军令他们就真的不会追来了吗,兵符只对普通士兵有用,对那些只忠于将军一人的士兵是没有用的!今日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
  夏如安恨不得一刀捅进他的咽喉,来止住那放肆的笑声。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这下真是进退无路了。
  看着那些渐渐包围他们的郯国士兵,她原本以为自己已至绝境,没想到更让她的心沉到谷底的事发生了——东南方向又有大批兵马赶来。虽还未至,马蹄声已踏得山林轻震,鸟雀惊飞。
  这下糟了!她在心底暗呼一声,别说这五千沐家军手中没有半件武器,就是有,也难敌这前后左右数量加起来胜过一倍的敌人。难道她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不,那个人还在等她回去。想到这里,她又感到一阵愧疚。不知他……有没有怨自己,气自己?有没有……担心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纷至沓来的兵马已经渐入视线,只是夜色太暗,距离太远,让人看不很清。
  “给朕杀!”夏如安远远听见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万马千军便以破竹之势加入他们的阵仗同郯国的士兵厮杀起来。
  是他!她心中大喜。是他来救自己了!
  一瞬间,她心中的担忧烟消云散。仿佛有他在,就算这天塌了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手里挟持的郯国将军见她分神,正欲反手攻击逃跑,却被看出他意图的皇祐景辰一掌猛击中胸膛,飞出一丈远。
  皇祐景辰表情骇人至极,敢伤害她的人,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夏如安看得出,他的怒气不止来自于这些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却心虚了。
  她怕他生自己的气。
  只见皇祐景辰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来,将身边厮杀的两方士兵视若无物。有敌军袭向他也不看一眼,直接挥剑斩杀。他一心一意只是注视着不远处的女子,双眸含怒,脸色阴沉。
  看到夏如安此刻一心只盯着他,不顾周遭的敌人,他怒气更甚。一把拉过她按到怀里,边说了句“你这混账”,边解决掉从后面偷袭她的人。
  而夏如安对周遭的危险全然不顾,此刻只牢牢地靠在他胸口,紧紧环抱住他,似受了委屈一般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皇祐景辰怒气顿时消了一半,脸上表情却仍旧不变,沉声说了句“待会儿再和你算账”,说完随手又斩杀了几个敌军。
  “皇上,属下带人掩护,您与皇后娘娘先走。”弈枫冲他们喊道。
  皇祐景辰拉着夏如安翻身上马。
  “我大哥和大嫂……”
  “闭嘴!”
  “还有那五千沐家军……”
  “闭嘴!驾!”他拥着她扬鞭策马。
  身后郯国的士兵见他们要走,纷纷取出弓箭朝他们射去,却皆被弈枫等人截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无比锐利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划过,没入皇祐景辰后肩。他闷哼一声,却岿然不动地策马奔腾。
  “辰!”夏如安感受到背上的身躯猛然一震,心中大惊,焦急地喊道。
  “我没事。”他不停下来,仿若浑然不觉肩上有伤。
  夏如安心急如焚,却怕伤及他,也不敢乱动,任由他带着自己一路狂奔。直至他开始渐渐无力,她开始让马停下,想要检查他的伤势。
  “轰隆隆……”这时一声惊雷炸响,瓢泼大雨瞬间而至。
  夏如安暗骂一声,让他伏在马上,自己则用身体为他遮去豆大的雨点,继续策马前行。雨水不断模糊她的视线,打湿她的身子,她却自始至终都俯下身子,坚决不让雨水淋到身下的人。
  她就近找了一处洞穴,升起火,为他取出箭头。此时一看,瞳孔骤然放大。
  那伤口的流出的血,已经成了黑色。
  “箭上有毒!”她眼中顿时浮现冷冽寒光。
  短短一瞬间,皇祐景辰就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边杀气,黑暗而浓烈。他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将紧皱的眉头放开,故作轻松道:“我没事的,如安……”
  谁知她杀气更甚,墨黑的眼中染上红丝。“没事?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我不会有事的……”他气息渐弱,眸光轻柔,“我说过,我会一直护着你,为你挡去一生的风雨……这个承诺还没有到头,我怎么会有事……”
  他轻轻地,轻轻地说着,声音似乎将时间都穿透。
  也将她的心穿透。
  夏如安心头一震,看着他逐渐虚弱的脸庞,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不准睡!你若是敢有事……”她微微颤抖的声音一哽咽,眼眶一红,眼泪便毫无预示地掉出来,砸在他脸上。
  皇祐景辰眼眸一紧,无力地抬手轻轻揩去她眼眶的湿意,“别哭……如安,别哭……”
  心疼之余,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伤受得很值得,竟能让他的如安为他流泪。
  不是为她自己,不是为别的什么人,而是为他。
  夏如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地分析现在的情况。现在外头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也不知道这里的方位,只能等弈枫和宣今他们尽快顺着自己一路留下的线索赶来救援了。
  “嗷呜——”一道道悠长慎人的狼嗥声由远及近传来,彻底打破她的思绪。
  有狼!她神色倏然一紧。该死的,怎么会有狼!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果然不假。
  连原本快失去意识的皇祐景辰,此刻也神色清明了些许,剑眉紧蹙。
  “你现在能动吗?”夏如安边将他身边的柴火烧旺,边担忧地问他。
  “你要做什么?”皇祐景辰欲撑起身子,奈何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夏如安见状将他小心放好,勾唇一笑,“不能动便好……”
  “如安……”他有强烈的不安。
  “要护我一辈子很累的……”她满目柔光地注视着他,“现在,换我护你一次……”说完低下头在他干涩的唇上烙下一个吻,“你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话落,她眼中迸出寒光,全身上下是再掩不住的杀气。
  她拔出他腰间的佩剑和自己的匕首,决然地转身,朝洞口走去。再不管身后那焦急无比的眼神。
  洞外,三只野狼闪着幽绿的眸子,虎视眈眈地望着洞穴。大概是动物的本能让这些狼被夏如安身上的杀气震慑到,亦或许是狼天生狡诈的特性,让它们在她出来时没有立即扑上前去。
  然而,伴着一声又一声的嗥叫,狼的数量在一只又一只地增加。
  随着头狼的一声长嚎,众狼皆朝着夏如安扑去。
  而夏如安主要以闪躲为主,躲不过的时候再朝野狼最脆弱的部位下手,远距离攻击用他的剑,近距离攻击用自己的匕首,每一下都迅猛狠厉。
  他的剑坚硬锋利至极,往往一剑下去就能砍中一头狼。但她只有两只手,而且狼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加上人的精力有限,偶尔也会有被狼咬伤的情况。可她全然不顾,只坚决不将后背和脖子留给它们,主要斩杀那些靠近洞口的狼,不让它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雨不停地下,她的头发与衣服已经湿透,手臂上与腿上伤痕累累,双手却仍不住地挥动着。
  仿佛稍有一刻松懈,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
  她是见识过狼的凶狠的,它们狡诈且有耐力,关键是很有合作精神。一般情况下她宁愿不去招惹它们。她以前就遇到过狼群,可那时候有机枪火炮,她不在乎。
  现在她只有一把剑和一把匕首,她在乎。
  另一边还有她要守护的人,她更在乎。
  她趁着空隙望了洞穴一眼,坚定的眸光深沉似潭,又灼热似火。这一眼,包含了太多,有破釜沉舟的凝重,也有生死关头的诀别,更有着坚如磐石的决心。
  今天这一劫,她或许会过不了,但她绝不容许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谁也不准动他分毫!她犀利的眸子扫过身边的野狼群,杀气愈加浓烈翻腾。
  “谁也不准!”她低吼一声,一剑砍下一只攻击她的狼的头颅。
  滂沱大雨之中,她一身黑衣,双目血红,杀气滔天,就像一个赴死的战士。血花不断在她身边绽放,脸上、手上沾满鲜红的血渍,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得模糊。
  这样残酷血腥的场面,看在皇祐景辰眼里,让他既焦急又心疼。该是他护着她的!该是由他护着她的!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还有她那好似诀别的悲戚的回眸一眼,也原原本本地落入他眼中,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此生有她,他何其有幸。
  而狼的数量还在继续增加,就在夏如安即将招架不住的时候,弈枫和宣今等人终于及时赶到。几十头狼,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绝境,但对上几百名精锐的士兵和杀手,根本不足为惧。
  夏如安赶回山洞看到皇祐景辰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紫,意识陷入半昏迷状态。
  “辰!辰!”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庞。
  皇祐景辰听到她的呼唤,费力地睁开眼环视周围一圈,极力开口:“天明御前千骑听令!”
  “属下在!”
  “即日起,你们可任由皇后调动,且务必要护她周全。”他尽自己最大的气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夏如安闻言一惊,天明的御前千骑皆是精挑细选、以一敌三的高手,向来只任皇帝一人调遣,无特殊情况不会出动。可这次他却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只为救她一人。现在甚至还将调遣他们的职权分给自己……
  “遵命!”对它们来说,不管皇上说什么,只需听命便是。
  皇祐景辰又看向夏如安:“皇后接旨!”
  夏如安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样正式的语气,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祐景辰从怀中掏出虎符,握在手中,定定地看着她:“弈枫与御前千骑见证,朕今日将虎符交由皇后保管,朕的六十万大军也由皇后一人掌管,皇后可随时调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如安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别说是她,就连一旁跟随他多年的弈枫,素来波澜不惊的宣今,随后赶到的沐婉,还有那从不怀疑主子命令的御前千骑,此刻都有些不可置信。
  而皇祐景辰眼神依旧不变,语气笃定地说了句“接旨”。
  “你不准说这种话!”夏如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这样说,就好似……好似是在交代遗言一般,让她感到既生气又害怕。
  “接旨!”皇祐景辰又不容反驳地说道,谁知一说完就呕出一口黑血来。
  “辰!”
  “皇上!”  
  “你别说了!”夏如安心急又心痛的替他揩去血迹,“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皇后娘娘,”弈枫见到这情状随即说道,“此去不远有一处轩王的宅邸,不如将皇上送到那里,再请大夫诊治……”

  ☆、解药

  不久后,轩王的宅邸。
  军医为皇祐景辰诊完脉后,不由得连连摇头说道:“皇上中毒后怕是曾运功想将毒压下去,只可惜中毒太深,反而让结果恶化……”
  夏如安闻言眉毛一竖,抓着大夫的领子,急得怒吼:“你只需告诉我,这毒怎么解!”
  那大夫立即吓得大惊失色,双腿往地上一跪,连连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卑职无能为力啊……郯国的毒出自祁苍,均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解药只有祁苍人才有啊!”
  “祁苍……”夏如安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转头问宣今,“此去祁苍山要多久?”
  “来回路程不眠不休也少说要三四天。”
  “这……皇上怕是顶多只有三天时间能熬……”军医担忧道。
  夏如安眉头紧蹙,这个险,她不敢冒。蓦地,她灵光一现,想到三年前离开祁苍时,祁苍月曾送了她一粒可解祁苍所制□□的凌霄丸。
  “凌霄丸对此毒可否有解?”她急急问道。
  “若是祁苍所制的凌霄丸,可解郯国一切□□。”
  夏如安的脸转瞬又沉下来,那枚凌霄丸,她后来随手送给了褚凌江。
  她从没有哪一刻,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那么后悔。
  “此去樨云山又多久?”她记得到大婚前褚凌江去找她那次,离开前曾说会在第一次相识的樨云山下的客栈等她十天。而如今,十日之约还没有到。
  “樨云山离此地不远,来回一天已足够。”
  夏如安立即让手底下的人去备了马,又吩咐芊素照顾好皇祐景辰。
  “宣今、弈枫听令!”她正色道,“这段时间你们务必带人护皇上周全!若他的安全出了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是!”两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还有你!”夏如安又转头瞪向惶惶不安的军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让皇上能熬过这段时间等我回来。”
  “是!是!卑职遵命!”
  夏如安随即出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用了小半日便赶到樨云山。
  她很快便找到他,因为他将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彼时,他正闲雅地坐在一个房间里看书。身旁煨着一壶桂花茶,低矮的桌案上还放了碟芙蓉糕和整整一盘珊瑚水晶卷,以及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蛾眉酥。褚凌江见到她只抬头略望了一眼,说了句“来了”,一如他们初见时的一派雍容安逸之态。
  夏如安狠狠地瞅着他,一言不发。在别人浴血奋战、性命垂危的时候,他怎么能这么悠闲?
  “想通了来找我的?”他没有放下手里的书,只是翻到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夏如安才开口问道:“三年前那枚凌霄丸,你还在不在?”
  “原来如此。看你一路风尘仆仆,火急火燎的样子……”他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为他求的?”
  见她默认,他又放下书,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灰头土脸,脸上血迹斑斑,手臂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猛兽咬的,随即无奈又透着些许心疼地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他,将自己弄成什么样子。我若是他,便不会让你受这种罪。”
  “他值得。”夏如安闻言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将头撇到一边咬牙说道,“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无关?”褚凌江嗤嗤浅笑,啜了一口茶,“既是如此,那我给不给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正当夏如安思量着,要不要直接将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来时,他突然话锋一转,紧紧盯着她说道:“去隔壁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夏如安怒从心中起,她现在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洗澡换衣服!但见他一副“你不洗就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得答应,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再回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素净的衣服,脸上干涸的血迹和尘土也被洗净。
  “伤口处理过了?”
  “没有。”她哪有那个心思。
  仿佛意料之中,褚凌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她过去,“奔波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夏如安眉头微蹙,她的确很饿,面前的茶很香,糕点也很诱人,可她没有半份心思享用。
  褚凌江为她斟好一杯桂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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