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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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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芊素犹豫地说道,“上回从天明来了一批来郯国的援军,与皇上在双济那边汇合了,可在一批新招募的女兵当中,有沙岚姑娘。”
  “她?她从军了?”夏如安心中一顿,一想到他们俩现在可能在一起相处,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和闷气。
  “主子放心,属下观察了一段时间,沙岚姑娘对皇上并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
  夏如安闻言稍安心了些,唤近芊素:“我接下来要交待你一些事,你记清楚了……”
  谁也不曾想,接下来那一个月,从北曜到郯国再到褚国,险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还好,只是险些。
  ……
  半个月后,褚国,太子东宫。
  天气已值酷暑,烈日当头的午后,带着热浪的微风将空气越吹越闷热。御花园一个不起眼的凉亭内,一男一女正坐在一起对弈,丝毫不为这炎热的天气所动。
  褚凌江手执一枚黑色棋子随手落下,笑意盈盈地望着与自己对坐的女子:“再过半月我们大婚,你便是我正式的太子妃了……夏儿。”
  而那面对面坐着的,不正是半个月前还在郯国吉羿营地忙于战争的夏如安。
  只见她秀眉蹙起,似有什么苦恼:“可是这些天我还是一直想不起我们的许多事情,我只记得我们在樨云山相识,后来一起游历各国。可我为什么会去樨云山……”她一边苦思一边呢喃,说着落下一颗白子。
  半个月前,她在这里醒过来,褚凌江告诉她,她原是他即将成婚的太子妃,却因一场病忘却了他们之间的许多事。
  “想不起就别想了……”褚凌远急忙打断她的回忆,那些过往本就是他的杜撰。而她真正刻骨铭心爱着的人,此刻正同她一样,中了他提前放在凌霄丸内的忘情蛊,什么都记得却唯独不记得心中所爱。
  他早知她会因提防自己而将那凌霄丸一分为二,因此提前在那凌霄丸中加了一种罕见又难解的蛊——忘情蛊——那是三年前在祁苍禁地的石壁上看到的。药效发作后,他便趁着夏如安昏迷之时偷偷带到了这里,顺便编了那些谎话。
  再半个月,木便成舟。
  想到这里,他深沉一笑,将手中的棋子重重落下说道——你输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晚上再来陪你,你若是无聊便随意逛逛,兴许能想起些什么。”
  夏如安凝睇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含笑,眼眸深邃幽远,信手拈起一颗白子替换了他方才落下的最后一颗黑子。随即挑了挑眉梢,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
  而她也果真像他所说的,逛了一整个下午的太子东宫。
  直到傍晚时分,她在太子宫的偏僻一隅遇见了祁苍月。
  祁苍月见到她时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你果真在这,如安姐姐,你果真在这……他们说再过半个月你要和凌江哥哥成亲,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祁苍月听到她承认更是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以呢?!你明明前不久才和……”
  “月儿!”褚凌江这时赶来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我不是叫你呆在屋子里别出来吗?”
  “月儿不是三年前当了祁苍的族长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问题听在褚凌江耳朵里无比欣喜,因为这证明她真的将与那个人有关的事忘得很干净。可到了祁苍月耳朵里却变成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因此她的表情看起来比刚刚更为吃惊。
  “我以后再同你解释,你先回去,我马上便来。”褚凌江对夏如安讲道。
  待她离开,祁苍月急不可耐地道出自己的疑问:“凌江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安姐姐为什么……”
  “这事你别管,我自有主张。”他沉着脸说道。若非刚才他及时赶到,这丫头恐怕什么都告诉她了。“这段时间你别再见她,也别乱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说完他吩咐了下人几句,扭头便离开。
  “凌江哥哥。”祁苍月的一声浅浅呼唤,让他离去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他脸上表情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握了握拳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原本沉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波光,似是慌乱,似是逃避。
  远处隐藏得极好的夏如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虽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眼底却像是捕捉到什么有用信息一般,明亮地闪了一闪。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距离婚期愈来愈近,来宫中送礼的地方官员往来不绝。 
  作为联姻的北曜,此次也前来祝贺。但北曜没有派来使臣,而是皇帝亲临。
  夏如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是一群宫女在议论北曜的皇帝如何如何英俊伟岸,如何如何雄才大略,见到她的到来才停下了议论,向她行礼问好。
  她不由得便向太子宫的主殿而去,不想却在廊道上与两人相遇。她与褚凌江身边那风华绝代的男子遥遥相望,半晌无言。
  褚凌江见状立即上前,以自己的身躯遮挡住两人的视线。
  “怎么出来了?”褚凌江亲昵地抚了抚她的头,未曾发觉她有瞬间的僵直。
  而身后的人见到这一幕眼眸瞬间眯起,胸中无名之火隐隐跳动。又听得前头的人说了句“我带你回去”之后便向他告辞,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身后负着的手更不由自主地在袖中握紧。
  那女子虽是绝色倾城,可美则美矣,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刚刚自己的举动似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恨不得砍下褚太子的手,好在被理智压制住。可那是即将成为褚国太子妃的人,和他又能有什么关系。想到这,他不由得皱眉。
  “皇上,请由小的带您去行宫。”一旁的宫人打断他的思绪。
  他沉闷地应了一声随他离开,方才望着两人远去而紧紧蹙起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而一旁的弈枫则若有所思,满脸心虚,心惊胆战地跟上。
  来到行宫之内,皇祐景辰的心绪始终不能平复,满脑子皆是方才见到的女子和两人一起亲密无间的画面。想着想着,手中的有关战事的折子也再没有心情批阅。
  想起早上消息传到他耳边,沈将军和袁将军已经攻下了日饮和松川两城。原本是多么好的消息,可他全然没有预料中的欣喜。总觉得这些喜悦,不该自己一人知道;总觉得这些喜悦,该和什么人分享的。
  什么人呢,哪里有什么人呢。
  突然,他无意识地往胸口一揽,像是在做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他怔怔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愣了半晌。这个动作,这些天来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不能轻易忘掉的,比如习惯。
  怀中……本来该有什么?
  越想越闷,他索性出了行宫,来到空旷的草场上策马奔腾。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袍翻飞,猎猎作响。他不停地奔驰,仿佛永远跑不到尽头。马蹄踏在草场上,溅起沙沙的细响和浅浅的黄土。烈日烤得草地散发出一种盛夏独有的青草味和干燥的泥土味,也灼得他汗流浃背。
  正当他奔驰得愈来愈快、愈来愈烈之时,他眼前突然有一个小女孩策马奔腾的画面一闪而过,随即又有两个人同乘一骑的画面闪过,速度极快。他急忙勒住缰绳,却没能捕捉到那瞬息的画面。
  方才是什么景象?他努力地想着,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呼之欲出时,却突然头痛欲裂,心中一阵闷痛。
  他一只手抚上心口,另一只抓着缰绳的手覆在眼前,抬头望向烈日,心中翻腾的空虚感和混乱感久久无法平息。
  到底,他遗漏了什么……
  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莫慌<( ̄oo; ̄)/我不会让男二得逞的,下一章楠竹和女主终于要圆房了哦~~羞( # ▽ # )不过我素xx无能啊~~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哦!

  ☆、解蛊

  两天后的夜里,夏如安去找褚凌江时,他正在太子宫的主殿内独自饮酒。
  抬头瞧见是她,褚凌江扬起一抹笑容道:“明日,我们便成婚了……”
  夏如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在那抹晃眼的笑容低下寻到几分苦涩。
  大约是她眼花了,即将娶到自己想娶的人,他开心都该来不及。
  “夏……”他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手里抱着个酒壶念到,“你可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是樨云山脚下,木樨花林中。”她认真回答道,“那时半首琴曲,半杯海棠酿,你我便相识了。我记得,你也同我说过。”
  “不,不……”他执着酒壶摆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是啊,你怎么会记得,就算你记得,你也不知道……”
  他无声地笑起来,像个奸计得逞的孩子:“不是,不是那时候,其实也不是秋收大会上……是……是……你刚进宫,那年你……七岁。”他努力地回忆着,“对,七岁,可又不像七岁……就是那时候,我开始注意到你……后来,就一直……想要得到你……”他模糊不清地讲着,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否听懂。
  “可是……可是……”他重复了两边“可是”,却不知是有意识地还是无意识地,没有再多说出一个字来。
  夏如安见他有些醉意,便走近些,发现那酒壶中是极强的烈酒。“明日大婚,你少喝些。”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她却口不对心地替他又倒了一杯酒。
  此时想到他刚刚那番话话,她略微思考后眼中眨过一闪精光,试探性地问他:“明天我们成亲,应该开心的,你为什么喝酒?”
  “开心?”褚凌江条件反射性地反问,随后又后知后觉地自言自语:“是该开心的,可我为什么喝酒……”
  夏如安看着沉思的他,又顺势问道:“我听宫人说,你刚刚从月儿那里回来,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是不是她同你说了什么?”
  “月儿?”褚凌江一声轻笑,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紧握着杯盏,“她能说什么……无非是……祝我们恩恩爱爱,一世白头。”
  他低低地笑起来,不知是觉得好笑,是开心,还是其他什么。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她竟然说,祝我们恩恩爱爱,一世白头……”
  他就那样一直念着那句“一世白头”,再没了声响。
  “太子?”夏如安试着叫他,“褚凌江?”
  她退至门外,掩去气息观察屋内许久,确定里头的人确实是睡着了以后才敢离开。
  她抚上另一只手腕上的银镯子,细细地、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银白亮堂的月光底下,隐约能见到那镯子里头刻着几个小字,隐着幽深黯淡的青光——日月同光,辰岁常安。
  日月同光,辰岁常安。
  她怎么能忘,她怎么敢忘。
  后来,夏如安去了两处地方。一处是祁苍月住着的地方,还有一处,是北曜皇帝住的行宫……
  “好了,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祁苍月替皇祐景辰解完忘情蛊,欢快地对夏如安说道,“如安姐姐,我本来以为……你真的……”
  “我真的要同你的凌江哥哥成亲是吗?”夏如安戏谑地看着她。
  祁苍月闻言咕哝着“什么我的凌江哥哥”,微红了脸颊。而后又不解地看着夏如安问道:“可是如安姐姐,你明明也该中了忘情蛊的,为什么……”
  夏如安微微一笑:“因为……我其实并没将那半粒凌霄丸吞下去。我在玉英山上的时候无所事事,曾看了许多医书,其中就有忘情蛊的介绍。虽没有配制方法与解蛊方法,却也足以让我辨别,褚凌江在那凌霄丸中加了忘情蛊。”
  “所以……”祁苍月恍然大悟,接着她的话说道,“你便将计就计,假装吃下凌霄丸,中了忘情蛊?”
  “没错,我被褚凌江带来太子宫后,本想呆在他身边寻找解蛊的办法。谁知……我在这里遇到了你,真是天都在帮我。”夏如安开心异常地说道。
  “他好像要醒了……我先走了,如安姐姐。”祁苍月注意到床上的皇祐景辰动了动,向夏如安告辞离开。
  夏如安心中一喜,等着他醒过来。谁知皇祐景辰醒来见到她却不是自己预料中的表情,说出口的那一句“太子妃为何在朕这里”更是让她震惊不已。
  “你不记得?!你不记得?!”她连问两遍,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欢喜的心此刻像是跌到了谷底。
  不可能,褚凌江不可能安排得这样天衣无缝!她瞬间慌了神,若是这蛊一辈子都没法解,若是连月儿也束手无策……
  月儿……夏如安突然想到她,急着想将她找回来。正欲转身之时,身后的人猛然拉住了她的手。回头是一张谑笑的脸,正一脸调侃地看着她。
  “好了,我逗你的……谁叫你不事先同我商量。”
  芊素和弈枫对视一眼,急忙退了出去。
  “你骗我!”夏如安闻言气得秀眉直竖,一拳打在床柱上,使得整张床都震了一震。
  “打这鬼东西做什么!”皇祐景辰见到这一幕又气又急地抓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放在自己胸膛,一边替她揉着,一边抬头看着她说,“下回打我便成,别打这么硬的东西伤着自己。”语气是一贯的宠溺和疼爱。
  “谁知你伤口好没好完全。”夏如安气已经消了一半,却仍是将头撇到一边。
  他笑着说了句“自己看”,便将衣服褪下露给她一个后背。
  “你可知,我方才早已经醒了,听见你们的对话,险些又气晕过去……你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我怎能心安?”只是他在瞧见如安脸上那种慌张茫然的表情之后,却心疼不已。他的如安,何时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于是便再没了想要骗她给她一个教训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假意要和他成亲!就算是假的也不行!”他想起这段时日他们俩亲密的种种举动,气愤得喋喋不休,“他竟摸我如安的头!他竟牵我如安的手!他竟……”他身躯猛然一震,原本像滚豆子一样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因为身后那女子,此刻吻了吻他后肩上已经愈合的伤疤。
  “以后,你不准这样……”夏如安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脸颊贴着他不着寸缕的后背,“不许用自己的性命护着我……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会去拼搏,会去争取。我的人生,只能由你来陪我过。”
  她掰过他的脸,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听好,我夏如安,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要。因为没有了你……”她微微一哽咽,红了眼眶,“我谁都不是……”
  “如安……”皇祐景辰眼中水波氤氲,柔情无限。他捧着她的脸,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似是将一生的爱恋与怜惜都吻尽。
  良久,他才放开她,盯着她的眸子目光如炬,炽热的眸子中如同烈火燎原。盯了些许时候,他才缓缓吐出:“你可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在这里?”夏如安挑眉问道。
  “在这里。”皇祐景辰同样挑挑眉答道。
  任谁也想不到,北曜的皇帝和皇后,洞房花烛不是大婚之夜在自家皇宫里,而是褚国太子成婚前一日,在褚国的太子东宫。
  天还没亮透,两人已经带着随从,驾着马车,离开了褚国的都城。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了一路,接近晌午,夏如安才从皇祐景辰怀中悠悠转醒。她的身子还没舒缓过来,精神状态却十分饱满。
  “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醒了?”皇祐景辰见她醒来,眉眼间满是温柔宠溺,“昨晚将我的如安累坏了吧。”
  夏如安闻言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反倒轻笑一声:“在人家的地盘,做这么嚣张的事,也就你做得出来。还好我和褚凌江不是真心成亲,否则他现在该绿透了。”
  皇祐景辰笑得春风满面:“反正褚国迟早是我们的,人家的地盘,不就是我们的地盘。”
  夏如安此时才想起郯国被她撂下的战事,便问起他。谁知他说,他来褚国之前,已经拿下郯国近一半的城池了。
  “说起郯国,我倒是有正事和你说。”夏如安突然想起在褚国发生的事,神色严肃地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些天,我呆在褚凌江身边,也不是一无所获。那日郯国派人秘密来褚国,请求褚国派兵支援。”
  “是吗?”皇祐景辰来了兴趣,“结果呢,褚国出兵了?”
  “你怎么知道……”夏如安说完这话立即反应过来,褚国出兵势必有不小动静,这男人没道理会收不到消息。
  “你……难道……”褚国若是出兵,北曜不一定会有胜算。可夏如安看着他,怎么看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没错,就像你想的一样。”皇祐景辰见她默契的眼神,赞同地说道。
  “难怪……”夏如安恍然大悟,“褚国的皇帝如何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褚凌江绝对是那种,别人出了事,他只会一旁观看好戏,甚至落井下石的人。”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去求解药的时候,他曾说——夏,我不是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好,还要去锦上添朵花的人,你明白吗?
  她当然明白,那凌霄丸里头的忘情蛊已经很好地给出了证明。而正是因为明白,她猜褚国答应出兵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以至于,她一直怀疑,褚凌江另有图谋。
  “如安,褚太子的心计和谋略,其实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皇祐景辰的眸子突然深沉下来,“我猜,他的目的既不是支援郯国,也不是瓜分褚国。他作了两个月的壁上观,无非是在观虎斗。北曜和郯国,无论谁输谁赢,两方都会耗损元气。”
  夏如安听到这里渐渐有些明朗,心下一惊:“那他真正的目标是……北曜?”
  皇祐景辰点点头:“准确地说,是北曜和西琉。”
  两人皆转头,沉重地看着车窗外。江南梅雨季节刚过,才出了些许日头,温热的夏风中裹挟着此季节独有的凉爽和潮湿。
  夏天就要来了。这样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夏天,就要来了。
  原本局势紧张的四大国对峙的局面,终于要这一年炎热的夏天打破。战争还没彻底打响,四方空气中已经能嗅到紧张的气味。持续了三百多年的四国分裂局面,或许会在一场乱世烽火中划下句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终于洞房了……虽然有点简陋……明天照旧中午十二点哦!

  ☆、西琉

  
  就像两个人猜的一样,褚凌江出兵真正的目的,不在支援郯国。否则褚国的三十万军队不会长期驻留谭国境内,却无半分动静。因此,不论是危在旦夕的郯国,势如破竹的北曜,还是静坐不动的西琉,此刻都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引火上身。
  直至八月中下旬,前几年远嫁西琉和亲的褚国公主褚灵玉,却在西琉皇宫内莫名其妙地暴毙。此消息一出,各国之间的关系立马变得更加微妙。
  消息出来的时候,皇祐景辰正在攻打郯国西部的一个城,而夏如安却在西琉边境,准确说是与郯国相邻的西琉边境,扮演着转世菩萨的角色。
  西琉国与其余各国气候地理环境的差异,造就了饮食习惯的差异。七八月本是西琉丰收的大好时节,可今年夏天炎热干燥异常,西琉大部分地区多多少少都受到旱灾影响。
  而夏如安现在所在的木勒城,是西琉边境最炎热干燥、也是今年受旱灾最严重的城市。不久前她与皇祐景辰商量,从北曜西部抽调了一些粮食过来,救济木勒百姓。
  这一举动不仅造福了木勒城的百姓,也福泽邻城塔罟城的百姓,以至于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转世女菩萨的名号已经传遍了西琉东部地区。
  □□时代的战争,或许科技能够决定一切。但在这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负决定性因素,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
  人不和,则事不成。他们之前之所以进军郯国能够如此顺利,不过是因为郯国女皇的□□导致民不聊生,频频发生的内乱和暴动更是为他们提供了契机。既是巧合,也是大势所趋。
  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有这样的巧合和契机。所以有的时候,就需要人为的去制造一些是非。
  比如这几天在西琉东部地区深得民心的夏如安,突然让都城来的士兵捉了去,此事在西琉百姓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在北曜军中引起的骚动,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西琉那些受过夏如安恩惠的民众,本就对西琉国王心怀不满,这样一来,更是对西琉王室恨之入骨。 
  而后几天,陆续有人从水井里打捞上来拓了字的木符,有种田的农夫在地里挖到刻了字的龟甲,有砍柴的樵夫在山林中发现雕了字的巨石,也有打猎的猎人从猎来的野兽腹中发现写了字的布帛,更有人说,见到某处成千上万的蚂蚁组成了几个大字……这些事不是一桩两桩,而是每天都在接连不断地发生。
  而他们口耳相传的,在异象中见到的字,都是四个字——祸降西琉。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
  有人说,是因为西琉国王捉了那转世女菩萨,恩将仇报,老天要降下祸端。也有人说,是西琉国王无视今年的旱灾,不顾民众死活,触怒了上苍……
  而事情的真相,夏如安却清楚得很。因为木符上的字是她找人拓的,龟甲是她找人埋的,巨石上的字也是她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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