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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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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一统三国,既要融合三国的习俗,还要融合三国的信仰;还得应付余党的事变;你脾气不好,刺杀的事儿多了,还不得大开杀戒?到时天下该多乱啊。”
    说了这么一通,周宇鹤转身,面向她而坐:“让你说句心里话,就这么难?”
    “……”
    宁夏好无语,他干嘛非得问?
    她不乐意,他到是点明。
    “三国开战,不管胜败,各国经济都会倒退。到时天下一乱,你那三国连锁酒楼的希望就没了;乱世行商,哪有盛世行商这般容易?”
    他点穿,宁夏皱了皱鼻子,表示这人真是很可恶啊。
    没错,她才想不到什么黎民百姓。她自个儿都难活,如何顾得了苍生?她又不是神仙,手一挥就能让天下太平。
    她只想余生过的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她只想在盛世之中,在三国开连锁酒楼,再慢慢的涉及其他行业,做个商业巨头。
    瞧她这不满意模样,放到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
    其实,很想像北宫逸轩那般,在她耍性子的时候,捏捏她没甚肉的面颊,刮刮她总爱皱的秀挺鼻梁。
    他说到了一统三国,宁夏心思转了一圈,浅声问道:“周宇鹤,若是北煜与大宇开战,你父皇会不会乘此机会,落井下石?”
    “你让田曼云嫁我,不就是早做了打算?”
    他再一次拆穿,宁夏隐隐尴尬。
    没错,当初提议田曼云嫁给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联姻!
    北煜和大宇一战不可避免,她自然担心东周那老谋深算的皇帝会来踩一脚。若是北煜和东周联姻,东周皇帝看在这层关系上,就算不帮忙,也不该落脚来踩。
    但是,想归想,最后东周皇帝会如何抉择,谁也猜不到的。
    周宇鹤看着她沉思模样,并不言语。
    最难猜测帝王心,他也不知道,有这层关系,父皇会不会落井下石?
    毕竟,田曼云只是一个庶女,一个庶女封的郡主,比她还不如。
    怪只怪,北煜皇室斗的太狠,仅剩三子,连个公主也没留住。
    二人沉默,再不言语。
    朝阳升起,远处的林中,迷雾未散;那一层层似云层般的迷雾伴着朝阳,实在美好。
    坐在石头上的二人,均是抬眼看着远处。四面八方传来的欢悦鸟鸣,似在为二人伴着动听的曲子。
    山风吹拂,将她绑起的长发甩到他的肩头;他转首,浅浅一笑,任由那长发于肩头飞舞。
    远远的看着,北宫逸轩只觉得握着长剑的手,隐隐作痛。
    分明是要她放下过去,是要她与那人好好相处;可是,为何瞧着她与那人含笑交谈,心里却这般难受?
    距离太远,听不到二人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含笑模样,那般有情,是为谁?
    这些日子,他们都经历了什么?她与那人同坐一处,轻松交谈的模样,让他心里,泛起酸涩。
    “主子……”
    方晓想说,要相信夫人;可是,当她看到,周宇鹤扶着夫人站起来时,话到嘴边,又止住。
    那头,周宇鹤感受到远处的杀意,嘴角微勾,拂袖站了起来。
    宁夏只道是要赶路,忙跟着起身。却因为盘腿坐的太久,腿麻了。一个没站稳,便是踉跄之间,由他扶了手。
    “加快行程,兴许今夜便能出山。”
    他这话,宁夏听的点头。面容之上,是深深的笑意。
    出了山,就能给逸轩传信,很快就能见到逸轩了。
    周宇鹤揽着她飞身而起,留下那一众人隐于远处各怀心思。
    其实,大家都知道,夫人的心里,只有主子。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夫人与周宇鹤落水,不还是打着夫妻的名号么?
    只是,这一次夫人给他们的感觉不同。夫人面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柔和,柔和到,就似与主子在一起。
    或许,主子就是因为那个柔和的笑意,所以,驻步不前……
    带着血丝的眼,透着复杂的情绪。
    他信她,向来信她。他更清楚,自己向来爱吃干醋。
    哪怕是她和女子走的近了,他也觉得自己受了忽视;更别提,是他向来忌惮的周宇鹤。
    他不上前,只因他要平复。
    他要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待得二人身影越发的远,北宫逸轩这才沉声下令:“追!”
    后头的人追来,周宇鹤不由的收紧了臂弯的力道。
    多想不顾一切的带她走,可是,现在还不行。
    回东周,太多的事还要处理,现在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四海升平;他现在做的,还不够。
    如她所说,他的心中,皇位最重;所以,她此时跟在北宫逸轩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至少,那人能全心全意的护她周全。
    后头的人,追的越近。转首,看着她含笑模样,眸中,甚是复杂。
    庄映寒,若一开始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选择与我携手并进?你会不会选择与我合作?哪怕不是你与北宫逸轩这样的关系,哪怕只是单纯的合作,你可愿意?
    他心中之问,她听不到;可她的神情,却因为后头传来那一声唤,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

  ☆、0553:她就是个白眼儿狼!

“蝉儿。”
    后头一声轻唤传来,二人停于小道之上。
    宁夏猛然转首,看着朝思暮想之人出现在眼前,眸光中,面容上,都透着浓重的色彩,如同朝阳一般夺目。
    “逸轩!”
    一声唤,欢喜而缠绵。
    看着后方落下的人,她连犹豫都不曾,便甩了周宇鹤的手,抬步往心上人奔了过去。
    山风拂面,衣袂飘飞。
    北宫逸轩看着跑来的人,看着她面上的笑意,看着她眸中的深情,那憔悴的面容之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含着深深的情意。
    所以他说,他向来信她!
    她的态度,足以让那人明白,那人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逸轩,我好想你。”
    思念的话,伴着她扑来的身子,让他勾了嘴角。
    她扑身而来,纤细的手臂挂在脖子上,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
    他紧紧的搂着她,搂着她消瘦的身子;将她搂在怀中,感觉着她的情意。
    怀中的人,越发瘦弱;气色因着内力的缘故,倒还过眼。
    她眸中的欢喜和情意,让他弯眸一笑。
    哪怕她与周宇鹤亲近又如何?他一来,她不是飞身而来?
    空了的手,没了她的存在,莫名的落寞。
    周宇鹤看着她欢喜的跑过去,看着她在那人怀中,看着她手臂挂在那人肩头,心中,一阵的酸涩。
    同样的情绪,从那人转到他身上,竟是这般的快。
    不!这不是他的情绪!
    他才不会觉得酸涩,只有北宫逸轩那患得患失之人,才会有这种情绪!
    他周宇鹤与北宫逸轩不同,他与那人志向不同,如何会有一样的情绪?
    那二人相拥太过刺眼,偏生他还不肯挪眼;目光扫在她陡然转亮的神采之上,对她这份欢喜雀跃,心中烦躁。
    搂着他,北宫逸轩目光冰冷的看着周宇鹤,那人挑衅看来,却是半分不肯退让。
    空气中,弥漫着杀意,宁夏一抬眼,他却是换上了柔和的面容:“落崖可有伤着?”
    仔细的看着她,北宫逸轩柔声问着。
    那般高的悬崖,周宇鹤竟敢耍这把戏!若是她伤着了,有个三长两短,他必不会放过那人!
    他放弃争夺的前提,是因为有她;若失去她,他不介意加入争斗之中,哪怕搅的天翻地覆,哪怕毁了这个世界,他也要毁了周宇鹤的皇帝梦!
    宁夏明白他的心思,可眼下,她不觉得和周宇鹤杠上是好事儿。故此,摇头说道:“落崖不曾有事,这些日子亏得五殿下相帮,才平安等到你来。”
    说到这,她眉眼弯弯的说道:“我能吃肉了。”
    这话,伴着欢喜,伴着得意。
    不可否认,这一点,让北宫逸轩亦是欢喜。
    能吃肉了,也就代表能补身子了。虽然他想知道其中之事,却是压下未问。
    很明显,北宫逸轩不想与周宇鹤多言;毕竟,那人耍计拐走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有些事,还是得说明白。
    故此,他松开她,言明要与周宇鹤相谈。
    宁夏瞧他面色不太对,忙一把拉住他:“逸轩,不要动手。”
    她这话,在场众人均是朝她看来。
    周宇鹤眉毛微挑,心道:这女人,终于对他有一分心了。
    北宫逸轩却不这般认为,看着那人微妙的神色,直接问道:“怎的?怕我伤着?”
    宁夏轻轻点头,垫了脚,在他耳边轻言:“他身上有毒。”
    旗鼓相当的二人动手,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可是,逸轩一行,看上去比她和周宇鹤还要狼狈;只怕身上的毒早便用尽。
    而耍手段的周宇鹤,身上的毒,可是连狼群都能瞬间倒下。
    所以,她不赞成逸轩和周宇鹤动手;万一那人丧心病狂发起疯来,一把毒甩出来,不是全都死翘翘了?
    毕竟,这些日子她算看明白了周宇鹤那奇葩的性子;不能好好说话,那就是瞬间爆发,会死人的!
    她这话,听的北宫逸轩眉眼一弯,而后转身,看向别处,肩头微动。
    所以说,万事儿在她身上,总有不一样的结果。
    遇到这种事,自家男人都该怕女人变了心思,可她向来不同。
    这种时候,她惦记的,反而是那人身上有毒。
    所以说啊,他的蝉儿,哪儿能那么轻易被人给拐了的?
    哪怕是周宇鹤这般完美的男子,哪怕是她与周宇鹤和平共处,她的心呐,也不会变的。
    相爱这些日子,向来爱吃醋;此时此刻,北宫逸轩的心,越发的通透明亮。
    上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让她委屈,让她难受,看到她流泪,他更心疼。
    所以,偶尔吃醋是好,能让她哄着,宠着;但是,吃醋,绝对不能伤了她。
    因为,她的爱,是全心全意啊!
    北宫逸轩对她的话闷声发笑,身后那几人绷紧的面色,瞬间放开。
    天知道,他们虽是相信夫人,可是,夫人对周宇鹤的态度,让他们不敢妄下结论。
    他们也不知道,若是夫人变了心思,被周宇鹤那皮相所迷,他们该如何办?
    周宇鹤听了这话,凉凉的看了一眼闷笑之人,而后扭头,看向别处。
    这女人,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宁夏被北宫逸轩给笑的莫名其妙的,抬手掐着他腰间软肉,不满的说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说到这,她又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极其小声说道:“他那脾气坏的很,简直是丧心病狂,万一发起疯来,可如何是好?”
    脾气坏的很?丧心病狂?发疯?
    这些字眼, 让北宫逸轩笑不出来了。
    眯着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所以,他跟你动手了?”
    “这倒没有。”
    这些日子的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楚的。
    北宫逸轩瞧她在琢磨着如何回答时,点头说道:“蝉儿放心,我不与他动手;只是与你分开这些日子,外头发生了几件大事,这些事与他有关,我需与他好生说说。”
    “不动手?”她再次确认。
    北宫逸轩点头,捏了捏她秀挺的鼻梁:“外头形势,不容我与他动手,蝉儿放心。”
    得此答复,宁夏自然不再担心;瞧着他朝那人走去,瞧着二人转身走了甚远,这才叹了口气。
    “哎,还是自家男人看着顺眼啊。”
    这声叹息,听得后头几人笑出声儿来;主子一走,那几人自然是围了上来。
    众人都是欢喜模样,偏生冬沁是个情绪大的,拉着宁夏,便是哭了出来。
    “主子,奴婢都快担心死了,好在主子没事儿。”
    冬沁一哭,泪水流下来,滑过面颊上的伤,便是痛的吡牙裂嘴。
    瞧她这模样,宁夏心中难受;转眼看去,只见冬沁面上有伤,秋怡脖子上有几道划痕;方晓兄妹和昊天两兄弟的伤瞧不着,应当是在身上。
    此时大家聚在一起,谁也没少,乃万幸之事。所以,再去追问因何而起,再去谈起那些惊心动魄,也没意思了。
    “我没事,我很好,别哭了。”
    抬手抹着泪,冬沁含笑点头;这又哭又笑的模样,看的人心疼。
    宁夏还待开口,肚子却是叫了起来。
    这声音还不小,令她尴尬一笑。
    方童忙说道:“既然夫人能吃肉了,属下这便去弄些吃的来。”
    “想来你们都没吃,逸轩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完,大家一起去。”
    她提议,方晓立马说道:“后头左边有河,我与夫人去河边,大哥,你与昊天二人去打些野味。”
    方晓这安排,方童目光微闪:“你也有伤在身,还是我与你们一同去的好,省得再出事儿。”
    这安排,倒也合理,众人却是没瞧着,方晓眸中, 一闪而过的情绪。
    那头几人分成两队,捉鱼的捉鱼,打野味的打野味。
    这头,二人瞧着她与方晓几人往河边而去,终是有人开了口。
    “从没想过,一心寄于皇位之人,竟有这般任性之时。”
    任性。
    周宇鹤此次行为,着实任性。
    北宫逸轩开口,周宇鹤却是冷声一哼,并不言语。
    “我让你看的,是你该看的;而你所为,却是最不该知晓的;我做的,只会让你留下遗憾,而你做的,会让你这辈子都放不下。”
    那人点明,周宇鹤转眼看去,对上那人眸中寒芒,他冷声一笑:“该与不该,是你说了算?遗憾也好,放不下也罢,也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自以为是?”可笑的话,让北宫逸轩错开眼,不再瞧那死不承认之人,行自欺欺人之举。
    “你可知,你此举,坏了多少的事?宇文瑾已然回国,此时大宇集结大军,正准备开战。”
    宇文瑾集结大军开战,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故此,周宇鹤不以为然。
    瞧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北宫逸轩继续说道:“你若没耍计,东周储君之位,非你莫属。可是,你妄图带走她,妄图让我死在宇文瑾手中,甚至反过来助北宫荣轩!此举,坏了我的计划,同时也坏了你自己的部署。”
    所有的计划都被周宇鹤坏了,甚至给了那些人机会散布谣言,汇合兵力。
    所以他说,周宇鹤此举,实乃任性!
    。。。

  ☆、0554:形势不利

“因为你的自负,耽搁的这些日子,让北宫荣轩和刘国公成功汇合。八百里加急信件,已然送到了周宇傲、周宇恒手中。那曾经相斗的二人,因你之举而联盟;你那观机而作的父皇,知晓北煜内乱为忧,外侵为祸,已然有了心思,对北煜开战。
    你还在此耽搁之时,周宇傲、周宇恒已是受了大臣举荐;那二人跪在御书房外,请旨领兵,将功补过;利益在前,你那精于算计的父皇,已是准备让他二人领兵攻打北煜。
    你所作之部署,如今毫无用处,哪怕大宇士兵滋扰东周边界,在瓜分北煜之事上,却是不值一提。”
    北宫逸轩说完,周宇鹤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北煜内乱,东周和大宇联盟,如此一来,北煜必败。
    北煜败,她是宇文瑾的眼中钉,周宇傲和周宇恒亦对她有恨,再加上北宫荣轩和刘国公要取她性命,到时……
    此时想想,她的仇人怎么这般多?怎的是个人都想取她性命?
    周宇鹤想的走神,北宫逸轩目光清寒,眸闪寒芒。
    当说的,都说了,他会如何做,也不是北宫逸轩能控制的。
    “若我没本事护她,或许你想要的不得好死,那些人都能替你着手办了。”
    说完这一句,北宫逸轩抬步朝河边而去。
    那人走了,周宇鹤立于原地,看着远处的景色。
    不得好死?曾经,是要她不得好死,可如今……
    嬉笑之言,从远处传来,听着她欢愉的声音喊着那人名字,周宇鹤沉沉一个吐气,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烤鱼的香味,自河岸散开了来。
    一只只烤鱼,加上烤得金黄的野味,引得人食指大动。
    宁夏正烤着鱼,方童将清洗好的鱼又串了几只拿过来。
    瞧着宁夏手中的鱼色泽金黄,便是笑道:“夫人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烤野味的手艺得到赞赏,宁夏表示有些小小的得意,笑着回道:“那是,活到老学到老嘛,别看以前烤野味不如你们,往后在野外生活,我可不比你们差。”
    虽说这些日子过的苦了些,可是,野外生存能力也跟着大大提升,这对她而言,可是收获!
    方童瞧她消瘦的面容上带着的笑意,眸子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又是憔悴了不少,可她这笑颜,哪里有半分受苦的埋怨。
    世间女子,她总与旁人不同;似江湖儿女一般不拘小节,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思维独道,又善于用计,跟着这样的主子,他半分不觉委屈。
    有时,他也想瞧瞧,她会不会下错误的命令?可是,跟着她以来,她的所有安排,都是非常完美。
    性子甚是温和,体恤下人;下达命令时,又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各种气质揉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可是……可是为何,偏偏是她?为何要让他知道,那个人是她?
    宁夏将烤鱼放到架子上,将生鱼放到火上,慢慢的翻着;认真的模样,让方童看的有些失神。
    方晓拿着鱼过来,便是瞧着这画面,一面庆幸秋怡二人还在河边,一面暗骂他就是不听劝。
    “大哥。”
    方晓一声喊,宁夏抬眼看去,方童亦是回了神。
    “秋怡二人有伤在身,捉不了多少的鱼,不如你与我一并去的好。”
    方童起身,看似没有异议;却在秋怡二人回来,两兄妹往河边之时,沉了面色。
    “大哥,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当有的心思,不要有!”
    这句话,说了无数次,在雪域之时便说过,回来亦是说过;如今再说,他却是听不进。
    方童手中拿着树叉,狠狠的往河中叉去;提手之时,一条大鱼被穿透,在树叉上垂死挣扎。
    “我有什么心思?”
    方童转身一问,方晓气的面色一变:“嘴上不承认,你心中是如何想的?这次出事,若非我拉着你,你是不是跟着跳下了悬崖?”
    “他是我们的主子!”
    “有周宇鹤在,你还怕她会死?周宇鹤对她的心思,主子明白,你不也明白了?”
    “方晓!”
    方童冷眼看去,声音发沉:“她非朝三暮四之人,你此言,是何意?”
    “何意?我有何意?我只说周宇鹤不会让她死,你偏在此与我闹腾?”
    “我闹腾?你敢说不是因为父亲之故,对她有了恨意?”
    方童此问,方晓双眸圆瞪;真真是没想到,他竟是用这话来堵她!
    她非不明事理之人,当年之事,如今已是查清楚了,她如何去怨一个五岁的孩童?就算要恨,她也当恨已死的皇帝,也当恨已废的宇文瑾,而不是恨一个被人利用的孩子!
    被气的狠了,方晓一甩手,冷声说道:“如此执迷不悟,今日的周宇鹤,便是明日的你!周宇鹤陷进去,是主子一手促成;若你还不知醒悟,被主子发现了你的心思,你必死在主子手中!”
    周宇鹤不死,是因为他有本事;而方童有什么本事?若是被主子给发现了他的那点心思,别说继续保护夫人,只怕性命都将不保!
    冷着面色,方童亦是再次表明:“我对她,只有敬重之心!”
    河边,兄妹二人冷眼相对。
    火堆旁,宁夏三人烤着野味,浅声说笑。
    远远的,瞧着北宫逸轩迈步而来,宁夏挥手喊道:“逸轩,快来,都烤好了。”
    其实,她已经饿的吃了一条鱼了。
    北宫逸轩浅浅应了一声,面容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哪怕是憔悴的面容,也在这份笑意之中,增了几分光芒。
    烤好的野味切成一片片,放到宽大的山芋叶上,上头沾了一层新磨的果浆,艳丽的颜色,赏心悦目。
    “早饭吃烤肉有些腻,昊天倒是有心思,摘了许多的覆盆子,虽说还未熟透,可用鹅卵石打磨成浆,淋到肉上,倒是挺有意思的。”
    指着一旁的覆盆子,宁夏笑道:“也有人管它叫做野草莓。”
    北宫逸轩坐到她身旁,她洗净的手,捻起一片肉递到他嘴边:“试试,看看是否喜欢?”
    那人自然接下,微显酸涩的果浆淋到流油的烤肉上,去了烤肉的油腻,带着果子的清香,倒是颇为新鲜。
    一口吃下,口齿留香,着实引人食指大动。
    “怎么样?”
    她偏头问着,他笑着点头:“委实不错,蝉儿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她笑着继续喂他,那画面,道不出的温馨。
    远远的瞧着,周宇鹤真不知该说自个儿无聊?还是该说自个儿犯贱?
    想也知道,这二人一粘上,便是要命的恩爱;偏生他还过来,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
    直到那人转身离去,北宫逸轩这才说道:“蝉儿,贪污之事,已是没有再查的必要了。”
    “为何?”
    没有再查的必要?莫不是,罪名已经定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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