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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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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姑娘,好巧。”安歌略微有些尴尬地说。
“是啊,好巧。安姑娘,我本是要去静园拜访你,却得知你并不在静园中,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
安歌又向画舫看了眼,的确已经走远了。
傅晚晴笑道:“那似乎是齐王爷的船呢。”
安歌哦了声,“好像是呢。”
傅晚晴道:“齐王爷风~流倜傥,又极好女色,日日笙歌,夜夜寻欢,已经成为这烟雨河上一道风景呢。据说很多贵女为了接近齐王爷,竟去勾栏院领了牌子为妓,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被齐王爷召上他的画舫。”
安歌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日日笙歌,夜夜寻欢……这,怎么可能?齐王爷不是这要的人。”
“听起来,安姑娘似乎很了解齐王爷?”
☆、第260章 与某某爷(二更)
“当,当然也不是太了解了,只不过自小便听闻齐王爷战神之名,一年多前与他相见过多次,他似乎还是个颇为自律的男子。”
“所谓,时也,势也,时光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傅晚晴说到这里,目光微闪,“我之前一直听闻齐王爷是个痴情人儿,只是那时被养在深闺,并未有机会真正的见到齐王爷。待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现在这个模样,我有时候看到他便会想,或许我从前所听闻的都是故事而已,毕竟这世上,又哪里会真正的存在那样痴情的男子,安姑娘,你说对不对?襞”
安歌一时无言。
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意,抬眸看去,居然下雪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
安歌看着纷落的雪花道:“不,不可能的……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变的,有些人亦是。”
傅晚晴也不与她争论,只道:“我们回去吧,看样子,这雪会越下越大的。”
安歌嗯了声,却道:“傅姑娘,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傅府拜见。竭”
傅晚晴嗯了声,走下了烟雨桥。
“安姑娘再见。”
“再见。”
傅晚晴走了,安歌却并没有走,而是干脆沿着烟雨桥方向往前走,这段河是在安阳城内,此时又是下着雪,船反正不会走远。果然,因为船是走走停停,安歌缓步向前,居然也追上了,一船一人,相隔遥遥,安歌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追上这船,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这样走了。
船上的笑声,琴声,敬酒声隐约传过来,因为雪越来越大,安歌其实已经看不清船上的情景,只是觉得那抹绛紫依然那么鲜明。
这样默默地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脚下的雪越来越厚。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安歌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随后又被掩盖。
直到画舫终于停靠在岸边,船上的女子陆续从船上下来,一溜小轿早已经等在岸边,女子们上了小轿,都离开了。
没见曹炟下船,而画舫也没有立刻离岸。
安歌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飞雪中,画舫就那么安静地在那里。
那抹绛紫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琴声已停。
此时正好另一个画舫从河中经过,舫中传出舞乐歌唱声,一女子随着琵琶声用柔细地声音唱道:
……诉别离,琵琶声声入谁梦里。浔阳江上月依稀,旧人难觅。长风如叹息,看亭畔落花随尘砌。昔日少年成萧郎,只阔难契。
昔日少年成萧郎?只阔难契。诉别离,琵琶声声入谁梦里。对月寄相思,弹尽世上多少的哀戚。一典似诉生平,诉生平,诉不尽前尘往昔。狼啸声,林木之间是心的哭泣。
对月寄相思,弹尽世上多少的哀戚。就算前尘难忘记,难忘记,到头终是一场戏……
……
这曲声细细,却如长河里的一缕银丝,缓缓地探入人的脑海里。安歌踏着这曲声,不由自主地往画舫行来,近了,才发现那一缕绛紫却是盖在古琴之上,想是那人不想古琴沾上冰雪,因此才有此一举。
画舫上的屋子里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然而门并未关上,幕帘被风吹起,依稀可见里头景致一角,当真是华贵不已。
这时,曲子已经到了尾声:
……半生漂泊何处依,夜色孤寂。长风如叹息,看亭畔落花随尘砌,人自无声弦自语,独醒梦里……
……安歌走上前,掀开了幕帘。
只见舫中一条很长的桌案,桌案两旁又置有很多的软靠,内里却燃着极品龙涎香,将之前女子们留在此间的味道都压了下去。桌案的那头,坐着的正是曹炟,此刻他正举杯喝酒,眸光却是亮亮的,没有丝毫醉意,见到安歌进来,他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酒杯缓放在桌子之上。
“你来了。”他道。
就好像很久未见的故人在此重逢般,不是惊喜,但也不是拒绝。
那一刹那,安歌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与这男子相处,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明白了。
她眯着眼睛一笑,嗯了声。
也不等他招呼,就自行坐了下来,只觉得背后帘幕被风吹起,风直透进来,有点儿冷。
听得曹炟又道:“那头冷,坐到这儿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方。
安歌很自然地笑了笑,就跑去坐在他的身边,曹炟重新取了个杯子,倒了杯酒给安歌,“喝一杯吧,没想到忽然下起了雪,这下便都是冬天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再次春暖花开起来。”
安歌接了杯子,也是一口喝干,便觉得一股热气儿从喉而下,所过之处如被刀子刮般。
“十年的竹叶青!”
曹炟点点头,“你竟会品酒,难得。”
安歌嘻嘻一笑,又道:“到了冬天,这河便该冻住了,画舫也没法子再用了,得等到明年冰雪消融,才可以像今日这般潇洒了。”
曹炟点点头,“反正我也玩得腻了,该换地方了。”
安歌嗯了声,“下次带着我一起玩啊!你知道我被关在山里太久了,满眼都是青山绿水,就好像吃了一辈子素食一样,现在只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红尘千里的感觉。”
曹炟斜藐她一眼,“才不过一年半而已,就觉得很久了?你瞧那山上的尼姑,一辈子都不下山,照样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惜我不是尼姑,我永远都是红尘俗人,做不了尼姑。”
“也是,反正做尼姑也没什么趣吧。”
“当然还是做俗人有趣,若是有钱有权的俗人就更好。”
安歌说到这里,又叹了声,“说实话,我请的管家不错,我走的时候,静园不过还只是一个被皇后娘娘罩着的一个漂亮的园子而已。等我回来,这静园居然也有了不少的财产,你记得史英杰吧?他当真是个经商的奇才,托他的福,我现在有不少钱,想着明年春天雪化之时,也弄只画舫玩玩。介时请上一众才子为陪我,我弹琴,他们舞曲给我看。”
曹炟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你说真的?”
“齐王爷觉得我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呢?我也想过了,这画舫届时还得起个名字,若曹炟爷愿意帮忙提一字儿,就更好。”
曹炟俊眉微蹙,“哪有女子这般样的?你不想嫁人了?”
“若不能嫁自己喜欢的人,为何要嫁?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大部分是因为父母让她嫁,社会让她嫁,所以她必须得嫁;还有一部分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得嫁。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是因为爱情才嫁。这太悲哀了。我打算开创一个新的局面,无爱情的嫁,一定会是悲剧,与其是两个人的悲剧,不如一个人悲剧下去,况且像我这么有本事的女子,也不一定一个人就能活成悲剧,我有钱,有静园,我能养自己。”
听她这么长篇大论的,曹炟似乎有了点兴趣,眸光注视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神情颇为生动,还在继续讲着:“那么,我不必为了生存而嫁。我只是个外室之女,我娘也死了,我嫁与不嫁自己做主,所以我也不必为了父母而嫁,所以我不如自个把自个照顾好,潇洒过一生,我觉得齐王爷这过得不错,很值得模仿。”
曹炟总算听出来了,这女子从头到尾,其实就是怪他领了一众美女在画舫上风花雪月。
当下也不动声色,只道:“好,届时一定找我,我帮你提一字儿,你贴上面。”
没想到安歌却又道:“算了,我想了想要提字儿,绝不能找你。否则我把那字儿贴在画舫之上,字儿下面又提一行小字,‘某某王爷亲笔提字’,恐怕才子们一看都不敢上我这贼船了,毕竟权大一层压死人,何况还是大那么多级。”
其实刚才曹炟正这么想着,她要是敢把他提的字挂上,还有人敢上她的船?介时她独自坐在画舫之上,孤孤单单一颗心如冷风过境的模样,实在够让他笑一阵子。
没想到她挺聪明,立马想到了这点。
不由摇摇头,“君山那地方真邪,竟把一个好好的女子变成如此这般。”
“是邪,连齐王爷都被改变,何况我这一个小小女子。”
这句话安歌说得很是认真,二人对视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安歌才躲过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以后跟着你一起玩儿,总不能像那些女子一样,个个的都叫你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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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曹炟,你还在恨我吗?”
曹炟微叹了口气,忽然取出一串铃当,默默地绑在她的手腕之上。
安歌的身躯狠狠地振了下,原来这串铃当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曾经丢失的那串引魂铃。她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曹炟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下,然而却没有立刻解释,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安歌心里头迅速地问了自己几个问题,“这铃当怎么会到了曹炟的手里?”
“他是否知道这铃当曾经是属于沈婥的?”
“他为什么要把它还给她?纺”
……最后的答案是都是否,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不知道引魂铃之事。
“这——”安歌不解地看着他。
“两年半年,一代佐君奇女子敬和皇妃逝世,当夜,她的尸体被盗。传说盗尸之人便是当今的齐王曹炟。”
曹炟又端起了酒杯,似乎是无意间提起这些。
安歌的心却莫名怦怦怦地跳着,“曹炟,为何要提起这件事?你还是没能忘了沈婥吗?可是她已经,彻底的毁了,再也没了。”
曹炟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那一夜,齐王到底是如何抢走了沈婥尸体,那一夜又是如何度过的。”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曹炟道:“安歌,你想知道那一夜的故事吗?”
安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曹炟道:“那一夜的雨,好大呀……”
两年多前,雷雨夜。
突如其来的炸雷使整个齐王府都在震动,曹炟独自在书房内等待着消息,因为这雷声,这暴雨,使他心里泛起强烈的不祥感,一时间握紧了拳头,握得骨节都在发白,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道:“王爷!”
曹炟立刻打开门,只觉得一阵强风裹夹着暴雨扑面……
“怎么样?消息是否误传?”
“王爷,消息并没有误传,敬和皇妃的确已于半个时辰前逝世。”
曹炟只觉得一颗心,忽然往下沉,不断地往下沉。
雨那么大,风那么大,可是都没有曹炟的心更冷。
他噗地喷出口血,人几乎要倒下去,还是早已经被雨淋得混身湿透的家将扶住了他,“王爷,保重!”
一道闪电,照亮半个黑夜。
家将看到曹炟的脸上居然带着笑,一种沉痛悲切嘲讽的笑。
之后,他一把推开家将,“走开!”
独自冲入了雨中。
一路之上,他不断地重复着两句话。
一句是:“沈婥,你真傻。真傻。你这个傻女人!”
一句话:“曹煜,既然你已经拥有了她,为什么要害死她!”
那一刻的癫狂,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辩不清方向,然而等他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皇宫的门口,雨夜中的一切都那样的漆黑,曹炟看着黑夜里,高大厚重的宫墙,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坚毅,就是这堵高墙,将沈婥隔绝在宫内,半年前一别,居然是最后一面。
曹炟全身都被淋湿,一身黑色的衣裳,在雨夜中如一个幽灵。守卫好半天才发现眼前的男子是齐王。
他拿出令牌,语气平静地说:“劳驾。”
守卫接到通知,今晚谁都不能进,谁都不能出。
因此并未立刻打开宫门。
听得曹炟又道:“是皇上口愈,紧急召本王前来处理政事,耽误了此事只怕脑袋难保。”
侍卫们都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双方对恃一阵,守卫首领最后一挥手,宫门大开。
曹炟就这样,进入了宫中。
他走的并不快,只是缓步而行,路上几次遇到侍卫,但是在看清他是齐王后,也并未多加阻拦。大概连曹煜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公然来抢沈婥的尸体,是的,曹炟在走到宫门前的时候,也并未有此决定,他只是本能地走过来,本能地进入宫里,本能地想要见沈婥最后一面罢了。
但是当他终于见到了沈婥的时候,他的想法开始改变了,或者不是想法,只是一种本能。
沈婥的尸体,就被停在她生前居住的地方——永阁。
曹煜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沈婥已经逝世的消息,是以此时只是派人去通知几个信得过的内阁大臣,而他则亲自守在沈婥的尸体旁,永阁内孤孤清清的,一个丫头的尸体还躺在门外没有收敛,门口残留了一些鲜血,虽然被雨水冲刷好一阵子,还是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
曹炟进入永阁后,就像一株黑色的植物,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也有可能真的雨太大,风太大,或者因为沈婥死了,众人心中各有想法,总之,曹煜身边的庞鹰,还有几个暗卫,居然并未立刻发现到曹炟的存在。
曹炟从窗口看向里头,烛光里,曹煜默默地看着躺在榻上的沈婥,沈婥口角流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早已经没有生机。
而淳于光站在皇帝的旁边,“皇上,人已死去,要如何安葬?”
“朕会给她一定的名誉,但是朕要你好好安抚她的灵魂。”
“她含冤怒而死,恐怕无法安抚,终将会变成厉鬼,于宫中作崇。”
“那要如何?”
“她本身便是风水术数师,就算是死去,也依然与一般女子不同,含着怨愤就更厉害。虽然不应信鬼神在,但最好还是以防万一。皇上理应寻找最恶之地,将她葬入,才能防止她化为厉鬼,来找皇上讨公道。”
“哦,是吗……”曹煜似乎有些不信,然而他终究还是爱自己,最后淡淡地说:“那就这么办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雨完全没有停竭的意思。
曹煜却终于起身,走到门外来。
“来人。”
立刻有两个暗卫站了出来,“属下在。”
“好好守着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房间,朕要亲自为她敛尸。”
“是!”
有人为曹煜打着伞,淳于光也随着他走出了永阁。
他其实只是忽然想到,曾经为沈婥许下一颗夜明珠,他虽然并未说过,他为皇时,他必为后的话,但也曾经暗示,若是他顺利登基,必将那颗只能安在皇后后冠上的夜明珠送给她,而这颗珠子,至今还在他的私人宝匣里,最终并未安在后冠之上。
曹煜刚走没一会儿,曹炟就由窗口跳入了房里,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抱起沈婥就往外面走,只用自己湿透的大氅盖住了她的身体。
大概侍卫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抢一个死人的尸体。
也有可能真的风雨太大,使他们没有注意到那轻微的响动。
总之,曹炟很顺利地抢出了沈婥的尸体。
曹炟其实并未如何的逃,他只是很坚定地,要将沈婥抱出皇宫去,一路之上,她手腕上的引魂铃,伴着曹炟的脚步声,和着风雨声,说不出的悲沧。
曹炟已经感觉不到风雨打在脸上,是如何的感觉。
只觉得那铃声仿佛有魔力,所有的风雨都被挡在他们二人之外。到了宫门口时,还是那群侍卫,见到曹炟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人,他们将他拦了下来。这一次,彼此都没有废话,曹炟直接开打往外闯,也幸好家将一直暗暗地跟着曹炟来到了宫门口,此时见状,二话不说,上前便与守卫打在一处。
之后不知道从哪时涌出一些黑衣人,异常凶悍地将守卫全部杀死,曹炟当时并没有细想这些黑衣人是谁,他们杀了守卫之后,就冲入雨中不见了,曹炟抱着沈婥顺利出了宫。
之后,曹炟立刻出了城。
他的头脑渐渐地清晰,马上吩咐家将按他的要求准备下去。
当晚,便已经出城,往安平郡方向而去。
……那晚,因为水晶棺并未运来,是以他陪她坐在马车内,用帕子替她试去脸上的雨水,为她整理头发,为她将纤纤素手试干净,她腕上的铃当便一直伴着他们,铃铃,铃铃,如此作响。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一夜未休息的曹炟,忽然便在车内小眯了片刻。
就那么一会,他做了个梦。
梦中见到沈婥蓦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然后向他微笑。
他惊喜地以为她又活了过来,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她向他微微福了下,道:“谢谢齐王将我带出宫,此情此义来世必加倍奉还。后会有期。”
沈婥说完,身子忽然变得透明,就这样渐渐地消息在他的面前。
曹炟蓦然惊醒,再看时,沈婥却依旧躺在马车里。
看到她的头发终于干了,有些散乱,他便替她理理头发。
之后好一阵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后来才发现,原来是铃当声没了,连忙抓起沈婥的手腕查看,手腕上空空如也,却哪有什么铃当呢?
再回忆之前那一路伴着的铃当声,居然恍然如一梦,那样的不真实了。
……
之后的事情便不必再说了,安歌大概能猜到。
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成为了曹煜追杀的目标。
为了皇帝的尊严,为了原本可以随着她的尸体而长埋地下的君山大阵残片……
而曹炟,而开始护着她的尸体逃亡。
最后便发生了在安平郡的一切。
……
前程往事,种种不如意。
曹炟此刻依旧觉得嘴里发苦,于是又一杯酒喝下去。
看向安歌手腕上的铃当,道:“我确定,绝不可能有人在我的面前,能够从她的身上盗走那铃当,是以,有一阵子,我将这串铃当的遗失,确定为是我做了梦,一直伴着我脚步的铃当声不存在,那串铃当也不存在,直到……”
曹炟的脑海里忽然出现在君山大阵碧水池旁,他因为安歌
毁损沈婥的尸体,而打了安歌一掌,安歌口吐鲜血,因为惯力猛地往后倒去,而那串铃当便在那个当口飞了出去,曹炟接住了那串铃当,他一眼就认出,这串铃当便是当初沈婥腕上所戴的那一串,心中刹时涌出无数个问题。
若那不是梦,这串铃当却为何到了安歌的手上?
一时间他只觉得头痛,全身都痛,他晕了过去,手中还紧握着那串铃当。
……
安歌明白了,这才是在她毁了沈婥的尸体后,依然能够活着,被曹炟放过的真正原因。
这时候,她紧张地看着他,暗忖,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会如何呢?
曹炟却在这时,忽然凝视着她的眼睛道:“这一年多,本王可真的没有闲着,查阅了很多有关风水界的卷册,最后让我在一部据说是上古卷册的旧籍中找到一篇小字,上面还配了图,图上画的是一串铃当,而小字上是说,上古时期,东方天帝太昊,因为怜悯世人生死轮回,因此用记忆之灵石加永生之水,练成了一串引魂铃。
得此铃者得永生,意思是说,得到此铃者将不会死去,是这样吗?我不知我的解读是否正确,安歌,你也是我们邾国最厉害的风水师之一了,你且对本王说说,这世上,到底是否有永生这回事?这串铃,是否就是引魂铃?”
安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双唇微颤,好半晌才艰难地道:“那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只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时候,又一阵冷风吹过来,帘幕被吹开,安歌这才发现,这船不知什么时候解了绳,此时又已经飘到了河中央,入目满是纷纷白雪,浩渺之处已无人烟,之前的画舫都已经到了岸,人去无踪了。
这让她又想起,上一次与曹炟一起划船。
船也是这样飘在河心……
她的脑海里转过很多个念头,觉得应该对他解释点什么,然而最后,却只是忽然做出冷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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