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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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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暗中跟着他,你愿意这样吗?而且你真觉得,我不会介意吗!”
一时间,尉迟靖的脑海里乱轰轰的,又听得夏炚道:“靖儿,为了你的自尊,为了你的家族仇恨,莫要再回去自取其辱了,他若真的放你在心上,自然会留下皇后之位给你,但是他现在早已经有了皇后尹凤!我知道你们女人,感情至上,忽略了很多的事实,但是靖儿你不能再糊涂下去了,这时候我必须这样提醒你,让你认清现实。”
尉迟靖呵呵冷笑,“可是你,不也有皇后了?”
夏炚的眼睛微微一亮,“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随时可以废了夕夕的后位,我相信夕夕不会计较做大做小。”
尉迟靖哈哈哈地笑了下,脸上却无一丝笑意。
正在这时,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人逃也似的奔开。
夏炚连忙打开门,只见是明云夕正往院外跑着,显然她刚才是躲在门口偷听来着,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此时大受刺激,边哭边跑着,大概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跑了一段便狠狠地跌在地上。
夏炚不由一惊,唤了声,“夕夕!”
便追了过去。
尉迟靖趁机将门关上,后背死死地顶住门,脑子里都是夏炚残忍的声音,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但是那些声音就好像一个个针尖,狠狠地刺入她的耳朵,她的身体渐渐地滑下来,喃喃地道:“和帝,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你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走,胸口却翻滚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蓦然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已然吐了出来。
……这时候,夏炚已经扶起了明云夕,让人把明云夕送回去,他又折返到尉迟靖门口,却觉得门被死死地顶住。
“靖儿,你还好吗?”
尉迟靖抹去唇角的血迹,“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夏炚在门口呆等了片刻,“那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晚上再来找你。”
“不要来了,夏君。”
尉迟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
这一刻,曹炟正在处理有关黑云的事情。
只见冲虚子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干尸,又抬头看向天空的黑白,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这实在是,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天降灾祸?”
冲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在曹炟的预料之中。
他也懒得看尹铉做出关心的模样,让冲虚子去摆阵弄法术什么的,按照尹铉的说法,冲虚子可以招风唤雨,既然黑云是“云”,招来大风将它们刮散也就是了。
于是冲虚子就开始做法“唤风”。
这黑云若是真的能被风吹散,也不至于笼罩于碧落行宫残址上方这么久不散了。
这清溪村也不至于,全村的人都死光。
曹炟顺着河边走,忽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他停下了脚步,轻唤了声,“靖儿。”
而这时候,河岸的另一边,尹凤也在发呆。
她感觉到手上的引魂铃散播出来的那种痛苦和伤心难过和无助。
然而她并不为尉迟靖担心,唇角反而溢出一抹冷笑,“尉迟靖,我不知道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但是我好想看到你现
在的样子,想必那是非常狼狈的吧?”
转目看到对岸的皇帝,似乎捂着胸口,有些难受的样子。
她怔了下,便立刻匆匆地跑过河上的木桥,到了曹炟的身边,“皇上,你怎么了?”
曹炟这才抬起有些苍白的脸,“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绪极度不宁。”
尹凤抬头看看天上的黑云,“云头是越来越低了,皇上,臣妾觉得这里很是危险,要不我们先退出清溪村。”
曹炟也觉得此刻应该退出清溪村了,于是点点头道:“是的。”
曹炟的命令下去后,众人都退到黑云以外的地方,临时搭起营帐,但是离黑云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他倒想看看,这黑云到底会不会再忽然飞下来吞噬人命。
大约下午时分,天空中忽然起了一阵阴云。
接着狂风大作,将本来就已经是深秋时节的树木刮得瑟瑟发抖,那些勉强挂在树上的叶子全部都支撑不住随风飞舞,从营帐里走出来,就感觉那大风像是要把人刮起来般,做法的冲虚子见状,更是卖力地施起法来,一把桃木剑舞得风生水起。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独自在山头做法的冲虚子身上,只见他道法似很高超,道袍随风飘扬,白胡子也在风中飘扬,整个看起来,果然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尹铉笑着道:“冲虚子还是有些实力的,若他真的能将这片黑云吹散,倒是办成了一件大好事。”
曹炟观察着那团黑云,风那么大,可是黑云却仿佛归驻立在半空的一座石头山,魏然不动。
尹凤的目光也紧紧地盯在黑云之上,忽然道:“这黑云团似乎越来越大了。”
曹炟当然也已经发现这一点。
这时候谢流云骑着马赶了过来,人还没下马,已经大声喊道:“让冲虚子道长停止作法!皇上,让冲虚子道长停止做法吧!”
☆、第493章 回程(八千字)
说着跌跌撞撞地跑到曹炟的面前,“皇上,这风一起,碧落行宫上的黑雾雷声轰轰,涌动的厉害,接着像是找到了什么通道,都往天空飘着的黑云聚集,您看,那黑云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祸事。”
尹铉道:“这证明大风对这些黑雾还是有作用的,继续吹下去,总能吹散它们。”
谢流云道:“大司马,若是吹不散呢?反而这这片黑云更厚重更大,介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尹铉冷笑,“你又怎知吹不散?我看现在情势好得很。”
谢流云也不与他争辩,直接看向曹炟,“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此现象绝非是好事,请冲虚子道长立刻停止做法。堕”
曹炟向来信任谢流云,而且他与谢流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时道:“大司马,朕觉得谢大人说的有道理,还是让冲虚子停止做法吧。”
尹铉的语气加重,“皇上,冲虚子能够呼风唤雨,还不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吗?在此处,又有谁比他更能对付这些黑色云雾?他可以就此打住,可是这些黑色云雾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它们飘到安阳城去吗?介时,受苦的可能是整个安阳城的百姓,便是皇城,也难逃此劫。是”
“朕不是已经让人四处征集高手了,一定会有办法的。而这黑云,风定是吹它不散。”
说着也不管尹铉再说什么,直接向身旁之人道:“传朕口喻,冲虚子立刻停止做法。”
“是!”
接着有人顶着风往山上冲去,一边跑一边道:“冲虚子道长接皇上口喻,立刻停止做法!”
然而冲虚子此时正做法到兴起处。
一直以来,冲虚子都是尹铉最为看中的人,就因为他懂得风水数术,还能够招风唤雨,然而自从出来了后生一辈,比如况离、安歌等,似乎冲虚子的地位就一落行丈,仗着尹铉的信任,他依旧高高在上,但是之前的数次斗阵,他却只能做解说人,连参加数阵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度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这次,没有况离,没有安歌,没有巫国人,也没有萧齐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大展伸手,而且阵坛起处,大风飘摇,风雷声来,云涌如海。
这可是他能够好好表现的时候,一定要叫平日里那些低看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他只一味关注,自己确实请来了“大风”,却不知道那团黑云,因为他的作法,正在渐渐壮大。
听到皇帝口喻,他微怔了下,向山下的尹铉看去。
然而发现尹铉似乎站在与皇帝相反的方向,并且目光瞪视着他,并没有让他停止的意思,二人相处经年,自然他是能懂得这位大司马的心思,于是马上便装成是因为风大而没有听到传官的声音,继续做法。
直到传官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裳,“冲虚子道长,你没有听见吗?皇上让你停止做法!”
冲虚子一把将他推开,“大胆奴才,谁让你上法坛的!”
传官被推得差点跌倒,再加上大风,简直都快要站不稳了,“冲虚子,你敢抗皇命!皇上让你停止你就得停止!”
冲虚子见传官动了真怒,眼睛微转了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法太认真,根本没听见您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这法坛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会影响到做法的效果。你刚才说,是皇上要我停止做法?”
传官见他态度好了些,当下只得收了怒意道:“是的,快快停止!”
冲虚了点点头,“我这就做法收坛,你得帮我向皇上解释一下,这法坛可不和人比武,就打就能打,说收就能收,现在我必须再次施法将法术收住,否则这风可是会一直刮下去的。”
传官有点疑惑,“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冲虚子一幅很笃定的样子。
“那你赶紧做法收坛。”传官说着,又急急忙记地往山下跑来。
传官到了曹炟的面前,“皇上,冲虚子道长说需要做法收道,否则这风不会停的。”
“放肆!他这是抗旨吗?”谢流云大声道。
尹铉这时才转身,笑呵呵地道:“谢大人,何必这么大的气?冲虚子道长做法,尹某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可不是像那陈留公主一样,随便一摇那龟壳,就说自己洞悉天机了。冲虚子道长这可是招风唤雨,与陈留公主那套糊弄人的完全不同,有放自然就有收,收入放一样,需要做法,而不是说收就收了。”
在场几人,根本就没有懂得这开坛做法之事,尹铉这样说还真是无懈可击。
尹凤眼见着那团黑云越来越大,担忧地向尹铉道:“叔叔,能不能让冲虚子道场收得快点儿,这黑云如此壮大下去,恐怕要出事。”
尹铉冷冷递她一眼,不客气地道:“皇后娘娘,你一个女子哪懂得这些事?”
尹凤知道尹铉嫌她管太多事了,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
却就在这时,听得轰隆隆仿若雷声的响动从天际传来,其中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金鸣之声,又好像是百万鸣蝉在叫,端得令人心惊胆战。
下一刻,便见一直魏然不动的黑云,忽然开始移动。
尹铉见状,道:“看来这风,果然对这黑云有作用,这次定能吹散它们。”
这个结果令曹炟和在场众人都很诧异,不过如果风真的能把黑云吹散,这也是好事吧?
众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那团黑云,只见黑云果然是在快带移动,似乎是被风吹着跑了。
曹炟却道了声,“不好!”
尹铉道:“皇上,何处不好?冲虚子道长的做法起作用了呀!”
曹炟从地上抓起一把山土,再松开,只见土随风而去,却与黑云行进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曹炟道:“这黑云,并不是被风吹的往前行动,它反而在逆风而行!”
这下子,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尹凤忽然道:“快让冲虚子道长下山来!那黑云似乎是向着他去了!”
然而她说的还是晚了,只见那团云忽然移动加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山头逼近,冲虚子这时自然也发现这团黑云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第二个念头是,就这么逃了太丢人了;第三个念头,是根本逃不了。
因为在他犹豫的这刹那间,黑云已经裹夹着风雨雷电声,瞬间占领了山头,他整个人都被裹夹在黑云中,在被裹进去那刻他还执着桃木剑想要反抗,接着他的桃木剑忽然就变成了粉沫,而他自己也只觉得全身如同针刺,一双眼睛如同火烧般疼痛,这种感觉很短暂,接着他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滚落在山头之上。
而那团黑云,似乎就要向山下逼来,谢流云见状喊了声,“不好!皇上快走!”
尹铉也是大吃一惊,哪还能管顾得了其它,众人只扭头就往更远处跑去,然而那团黑云却像是在逗着他们玩儿,居然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又渐渐地长腾到半空,像是从恒古久远的的时候,就停留在那里一样,继续蹲守原地了。
尹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皇上,看来这黑云随时都可能袭击众人,这里乃是凶地,不宜久留。”
谢流云也道:“是啊!大司马说的对。”
曹炟想了想道:“这黑云来自于倒阴阳八卦阵,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恐怕还得继续破阵。我们去碧落行宫。”
尹铉还想说什么,但鉴于曹炟说的很是斩钉截铁,他也只能顺从了。
碧落行宫残址上的黑色浓雾,并没有因为风动云涌,有一部分升腾起来到了半空,融入了不远处的那团黑云而稍有减少,反而黑雾有越浓之势。起初,曹炟等人以为是此阵有所结界,将黑色浓雾罩在其中,但是现在看来,黑色浓雾其实是能够从阵中出来,自由行动的,就是说这里并没有结界,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使它们停留在这里而已。
尹凤也是好奇极了,她仗着自己懂些奇术,画了一道护身符印入掌心里,然后趁着诸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接近了碧落行宫。
然而离黑云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闻到空气里有股腐臭的味道,非常浓郁,还有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气息。
就算捂着口鼻,也难以接近。
既然不能接近,便更不能看明白那些黑雾是什么东西了。
她可不想输给尉迟靖,暗暗地想,若是尉迟靖在这里的话,她会怎样做呢?她一定不会放弃的,她会继续往前走。
尹凤不想在这种时候,曹炟只想到尉迟靖能够帮他。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摒着呼吸,继续往前走,好在有护身符,这黑雾里若是有什么邪物,一时也伤不了她。
但是走着走着,却觉得全身都有些痒,然后发现自己离黑雾其实很近了,入目间发觉此处似乎有些暗,视线却并没有被阻隔,也感觉不到有东西来去,然而身上就是很痒,并且头也开始晕眩,她心道不好,不能再坚持,连忙退回原处,虽然如此,然而一到腐臭气消息的地方,还是筋皮力尽地倒了下去。
她是被巡视的士兵抬回营帐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却见灯下,曹炟正在翻阅什么书籍,帐内没有其他人。
她想坐起来,却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只好又跌回锦被里,呻|吟了一声。
曹炟听到声音,连忙到了榻前,“皇后,你好些了吗?”
尹凤虚弱地摇摇头,“皇上,臣妾觉得很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曹炟看着她苍白的面色,道:“刚才太医来给你看过了,说你是缺血严重,才会导致晕倒。可是你似乎并未受外伤,所以太医推测,这几日是否你的小日子。”
这说起来是女儿家的私事,曹炟这样说着时,略微有些尴尬。
尹凤也有些尴尬,脸上火辣辣的,却道:“并非是此原因。臣妾的身体向来很好,不可能忽然缺血。”
曹炟
哦了声,“那你觉得,是何原因?士兵说是在黑云附近发现你的,莫非,你冒险进入了黑云?”
尹凤看着他的眼睛,人虽然虚弱,目光却是灼灼。
“正是。皇上,臣妾就是想看看,这黑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虽然,臣妾还是没有最终接近它们,但是臣妾似乎明白黑云杀人的原理了,它们是一种可以让人体缺血的物质,这就是为什么,被裹夹进黑云的人,都变成了干尸,因为他们的血液都被黑云吸干了。”
“吸血黑云?”曹炟说完这个字,简直就是云里雾里,他自问也算是博学多才了,但是这黑云吸血,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呢?
从来,听都没听过。
尹凤接着又道:“臣妾猜想,当年用蛇形物压住倒阴阳八卦阵,所震的就是这邪物。可是皇上为了救陈留公主,扯倒了蛇形物,现在没有蛇形物的鎮壓,才使它们泛滥成灾,跑了出来,目前若想再镇住它们,不知道是不是要弄成另外一个蛇形成才行。”
曹炟的目光微冷,“那你可知,蛇形物是由什么东西制成?”
尹凤其实在倒阴阳八卦阵中,已经知道这蛇形物的本质是什么,这时候却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臣妾并不知那是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过是个雕塑罢了,只要照原本制好,兴许能起些作用。”
“难道你会如此说,原来还不知道蛇形物是什么——”但是曹炟似乎并不想深入解释蛇形物的来历,只道:“不过,朕要救陈留公主,是朕的意思,与她无关,所以你要怪就怪朕吧。而且蛇形物太过残忍,邾国,绝不能再出现第二个。”
尹凤有些难过地道:“皇上,臣妾并非要责怪皇上。只是臣妾也懂得些命格之类的,我曾经看过陈留公主的命格,与皇上确实相冲,现在想来,若是没有她出现,所有的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曹炟已经打断了她,“皇后,你现在身体不佳,还需好好调养,旁的事皇后便不要操心了,明日朕就派人送你回宫。”
说完,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尹凤勉强地起身,唤了声,“皇上!”
却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呢。
尹凤颓然倒在榻上,心中一阵沮丧。
……
尹铉倒是没有想到,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冲虚子道长,居然就这么离开了,他叫人把冲虚子的干尸运回来,让仵作进行验尸。仵作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大司马,还是与前面的结论一样,全身并无外伤,是失血而死。”
尹铉得了结论,却并不觉得意外,道:“将冲虚子道长抬出去好好安葬了吧。”
“是!”
尹铉从帐里走出来,正好看到曹炟就在不远处。
还有盯着碧落行宫的方向在看。
尹铉道:“皇上,以微臣之见,这黑云怕是不好对付,不如早做打算,让附近的百姓早早迁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黑云聚集的越来越多,难道当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制住它们?莫不是它们最后会大到盖住整个天空?”
尹铉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若真是那样,莫说是安阳,就是整个邾国,甚至是所有的人类都保不住了。
*
这一晚,尉迟靖也是整晚未睡。
她一直抵在门口,仿佛是害怕谁人进来打扰。
直到天微明时,才要站起来,结果身体早已经僵硬,直接爬在了地上。
外面之人听到了动静,连忙唤了声,“靖儿,你怎么了吗?摔倒了吗?”
是夏炚的声音。
夏炚是入夜之时来的,来了后便也靠在门上,其实是与尉迟靖背靠背,只是隔着一道门。
两人没有再多交流一句,各怀心思。
听不到尉迟靖的回应,他开始推门,但是门是从里头插上的,他只恨不得能撞开门冲进来。
尉迟靖好不容易才将僵硬的腿脚活过过来,艰难地道:“夏君,我没事。”
夏炚这才停止撞门,又道:“那你把门开开,我看到你才能放心。”
尉迟靖只好站起来,将门打开,门一开,夏炚便冲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靖儿,你不要走好不好?”
尉迟靖被他搂的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但她想到他就是杀死安氏的人,实在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伏在他的怀里,于是将他狠狠地推开,夏炚像个牛皮糖,被推开后再次冲上来又要抱住她,却见尉迟靖手掌心里寒芒一闪,接着肩颈处微微一痛,他便不能动了。
尉迟靖用自己的绣花针,点了他的穴。
“夏君,你是堂堂天子,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纠结。你应该拿出当年的气魄,在安平郡的时候,你隐忍,锋芒不露。但是那时候,曹炟甚至不害怕皇帝曹煜,却对你有几分顾忌,他的直觉是对的,从那时候起,一切便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夏炚身体不能动,也不说话,只看着尉迟靖,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尉迟靖又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觉得,从安平郡开始,或者从我还是沈婥的时候,下山的那一刻,我便是一个棋子。我不知道下棋者是谁,有可能是我师父杨公,有可能是你,或者说,是你们一起在下这盘棋,你们是对手?还是合作者,这都不重要,总之,事情按照你们的安排在发展,我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们能够预想到的。”
说着,她走到夏炚的面前,眼眸里有淡淡的泪雾,“当年,你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娶我做八夫人。我是相信的,夏炚,我相信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爱过我一丝一毫,若你爱我,不会看着我,在这样的漩涡中,越滑越深,无法自救!”
夏炚从她的眸底,看到了她的痛苦,以前,他总以为她是坚强的,因为她比别人多活了两世,因为她遭遇过背叛也为爱情疯狂过,他以为,这发生的所有终于磨掉了她的棱角,让她可以变得现实些,然而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
她之所以痛,是因为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就好像当初仍然在燕苍山上,每发跑很多路去探望师兄的那个怀有赤子之心的傻姑娘。
她之所以痛,是因为她历经了三世,依旧有放不开的执念。
“不是的,靖儿,不是这样的!”夏炚着急地喊叫着,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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