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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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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虽然从前身份低微,但这些日子来,曹项让人赏过来的好东西不少,有些甚至都没有拆开过,想必这也是曹项赏来的而已,又见这玉狮子与凡品不同,似乎有凉体之效,之后就让它一直伴着夏炚睡眠了。
这大概也是,后来传说,夏炚出生时手握朱砂,但是几日后朱砂却消失不见的传闻的形成。但是时间上出现了偏差,并不是几日后,而是出生后大约一个时辰,就李代桃僵了而已,那位真正的,可怜的七皇子出生后,便被倾城杀死了。
尉迟靖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声道:“师父,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大概她情绪太激动,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炸了,才听得杨筠松又唤了声,“徒儿,醒来吧。”
尉迟靖蓦然醒来。
发现自己还是在灵珠阵内的藏宝室内,而杨筠松也依旧坐在他的对面。
尉迟靖激动地冲过去,“师父,师父!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对不对?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好了,为何要瞒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为了这些事儿,受了多少苦吗?那个倾城,她分明就是这灵珠阵的布置者桑日娜娜,她是个妖女,她杀了很多人,当时你们为何不阻止她胡作非为!?”
杨筠松见她如此情绪激动,亦是有些怜惜,道:“好徒儿,如今你借着你父留下的这截蜡烛,才能有机会得窥视事情全貌。当时师父虽然知道,桑日娜娜逃出了倒阴阳八卦阵,但是以她的能力,师父又如何能够独立压制住她?况且,师父也不是每件事都清楚的,与你现在借着蜡烛,可以纵观全局的情况是不同的,所以,你还要怪师父吗?师父只是让你去看看所有的真相罢了,你若不想去,师父是不会勉强你的,不过我已经唤醒过你两次,你也只有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尉迟靖心里依旧不能接受这些事实,她不断地退缩着,“不,不,我不想去知道后面还有些什么事了。”
她边说着甚至边往后退去,看着那截蜡烛,如同看着世界上最邪恶的事物。
杨筠松道:“其实徒儿,师父让你去看,只是因为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我想让你看看,这灵珠阵到底有无破解办法,难道我们都要困在这里吗?借着你父之血之灵,应该能够触到桑日娜娜的所有——因为你父亲,为了她,陪上了自己的所有,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得知她的全部。”
“是吗,是因为她,是了,当然是因为她——”
尉迟靖怔怔地说完,却依旧不想再去看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问杨筠松,“师父,您是早知道夏炚的身份吧?”
杨筠松想了想,道:“算知道,也算不知道,他是皇帝的第七子,皇帝差点要立他为皇。后来皇帝知道他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因此而改了遗召。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我当然看得出夏炚骨骼清奇,不同于一般,但是一直猜不出他到底是谁的孩子,不如徒儿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尉迟靖的喉动了动,终于道:“师父都不知道的事,我也不知道。”
“徒儿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反正各有各命数,夏炚的命数早有定论。”
“那他该是什么样的命数?”尉迟靖追着问。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杨筠松依旧一幅莫测高深的样子,尉迟靖气结。
不过再要凭借那截蜡烛去探寻真相,她却真的有点缺乏勇气。在她的心目中,陈留王是高高在上的,人格魅力无敌,并且勇猛,为国尽忠,最后被冤死的良臣,可是他为什么会爱上桑日娜娜这个妖女呢?
尉迟靖也不管杨筠松了,只道:“我要走了。”
“慢着。我的好徒儿,你要去哪里?”杨筠松忙问。
“我在这里不知时日,又要去看那劳什子真相,其实你根本就已经知道真相了,要不你直接告诉我真相好了,我也不必去看了。”尉迟靖停住脚步,带着点无奈。
“好徒儿,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探知的,你说的那个真相,又有谁能探知全貌呢?除了你,别人也都做不到呀。”
尉迟靖盯着杨筠松道:“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了,我才会再去。”
“好吧好吧,我记得以前我的徒儿很好说话的,你这个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刁蛮了!”杨筠松道。
“师父,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天烬的燕王。”
杨筠松愣了下,道;“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什么问。”
“我要你自己亲口说出来!”尉迟靖固执地道。
“是,我是燕王。那又如何?现在还有谁会记得他!而且我是不是他,又有什么重要的?”
其实之前,尉迟靖和曹炟也不过是推测罢了,现在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的心头一时间五味陈杂。这个答案得到肯定之后,其实有很多事都不必再问了,比如杨筠松为何会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甚至杨筠松为何会抚养尉迟靖,还有杨筠松,为何会暗中培养夏炚,这一切的矛盾点,不过是因为他曾经是天烬人,他一边要与天烬的霓兮和桑日娜娜做对,一边又要害曹氏,因为曹氏为了一个女子毁约在前,导致燕王落败,隐居山中。
因此他培养了沈婥出来,在他的暗示下,挥动双手搅乱天下,一方面却又在某种方面看似是真的在帮助着邾国。
☆、第526章 抢婚(万字更)
杨筠松是个矛盾体。
想通了这一切,尉迟靖便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被利用来终结他们上辈子恩恩怨怨的工具。
她抬起头,硬生生地将要流出来的眼泪,又忍回眼眶里。
有些事情不必问太清楚了,太清楚就会伤到自己。
好半晌,她才道:“好吧,我知道了,师父,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呢。屋”
杨筠松第一次,真正的心疼这个徒儿了。
他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不必问对错。好徒儿,我们都是命运的傀儡。添”
尉迟靖噗嗤地笑出了声,死死忍着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却转身用指尖挑去,“师父,真相我是愿意去探知的,就像你说的,或许能从那里头得知如何破去巫灵珠的办法。我们至少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可是我极不放心和帝,这一生,徒儿受过很多人的期骗,便是师父,也让徒儿觉得受骗了呢,只有他,从来真诚对我,他爱也好,恨也好,他都只会骗自己,从来不会骗我。所以,我得先确保他的安全。”
杨筠松叹了声,“冤孽——你可知,你进入的这是什么地方,是情关——好徒儿,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不能,他虽然娶了别人为妻,但是这辈子,若我一定要因为一个人而存在下去,那么就只有他了。”
杨筠松终于叹了声,“好,好——可是,你莫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尉迟靖坚定地说。
杨筠松走到石门口,“其实,在你看着你父亲的往事时,为师已经知道他到哪里了,他现在离你不远。只要你站在这里唤他,他必能听见。”
“真,真的!”尉迟靖眼睛突然放光。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杨筠松似乎被这个徒弟折腾的有点气恼。
尉迟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就这样,要见到曹炟了。
她走到石门口,唤道:“和帝,和帝!我是靖儿,我在这里!”
“和帝!和帝!”
……
之前说过,霓兮带着刘凌儿找到了曹炟。
曹炟持手刀护在况离的身边。霓兮目光漠然。
眼见刘凌儿迅速坚定地站在曹炟身边,况离似乎并不意外,他似乎也没有打算为难这两个小朋友,只道;“你们莫要紧张,我不会去杀况离,也不会去杀曹炟,你们两个人,都不必我来动手,曹炟,你要知道,你是无法从这个阵里出去的。”
曹炟冷声道:“我出去不出去并不重要,但是我不希望你能出去。”
霓兮是天烬国最后一代皇帝,又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曹炟只要脑子没坏,绝不希望他从这里走出去。
霓兮闻之,却忽然笑了起来,“其实,没见到最后的结果,我也不想出去,还有好戏要看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曹炟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看场好戏罢了。”
见他果然走到一边去,靠在墙壁上,一幅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曹炟拿他无法,只得又说了句,“你莫要想着害况离,你的女儿火公主,为了让他活着,现在已经进入他的灵识。若是你杀了他,火公主也将飞灰烟灭。你总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落到这样的地步吧?”
霓兮微怔了下,“火儿?”
“怎么,不相信吗?”曹炟道。
“信,怎会不信。胆敢闯入到况离这臭小子的情关中,除了这么傻的她,还会有谁呢。”
霓兮说完,又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他们。我说了,我如今只想看一场好戏,一场,只属于你的好戏。”
“你什么意思?”曹炟问。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曹炟见他果然并没有伤人之意,这才将手刀收回,又对刘凌儿道:“刘姑娘,你能想办法找到靖儿吗?”
刘凌儿摇摇头,“此阵太过诡异,我连正确的方向都找不到。”
曹炟其实也只是侥幸问一问罢了,这时叹了声道:“你可以帮我护住况离吗?我想去找靖儿。”
刘凌儿看了眼霓兮,点点头道:“我可以护住他,但是霓兮不能留在这里,他可能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刘凌儿如今既然看出霓兮并非好人,所以她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曹炟想了想,又转向霓兮,“霓兮,你不是想看我的好戏吗?我现在要离开这间石室,你跟我走吧。只要跟在我的身边,才能看到这场好戏对不对?”
霓兮挑挑眉,“自然。”
“那我们走吧。”
说着,又凝重向刘凌儿示意,“我会很快回来,一定要护住况离。”
刘凌儿也郑重点头,“放心。”
曹炟出了石室,果然霓兮也跟了出来。
他微微地舒了口气,问霓兮道:“哪边是南方?”
霓兮随手一指,“这边。”
却是曹炟面前的这面石墙,曹炟嗯了声,道:“以前,靖儿还是歌儿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吉方是南方。所以我决定一直往南,说不定靖儿便在那个方向等我。”
说完,他把自己的右掌举起来贴在墙壁上,心里只默念,“开,开。”
果然听到隆隆的声响,原本毫无缝隙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门,并缓缓地打开。
曹炟很是兴奋,手心里的这只独眼虫,虽然很可怕,可是也很有用呀!
他当先走了过去,看到里头是个四方室,一目了然,并没有尉迟靖,他又对照石室打启的方向,继续往南,遇到墙壁就动用自己的右掌,一路算是畅通无阻了,霓兮见他高兴的样子,眸子里却露出朝讽之色,提醒道:“你以为你可以在阵中随便开门,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你以为,先前送出阵去的那些人,都会好好的活着吗?告诉你,此灵珠阵不破,谁也别想活,就算现在活着出去,介时也都会死着回来。”
曹炟心头狠狠一揪,“霓兮,你不必如此夸大其词。只要出了阵,不信还会受此阵的影响。”
霓兮道:“你现在跟我发脾气没用,反正他们会回来的。”
曹炟的心不由狠狠一沉。
曹炟和霓兮一直往南走,但是开合很多门后,曹炟终究还是有些不支,靠在门边似乎累到不行,霓兮道:“就算你可以打开阵中所有的门,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会耗干精神的,你应该休息一下。”
他的话如同有魔力,曹炟没多说什么,便靠在门边,稍作休息,没想到这一休息,很快就进入了黑甜,似乎还做了场梦。
梦中,似乎果然聂玉郎他们回来了。
曹炟忽然惊醒,是因为他觉得有种很巨大的危险潜伏在自己的身边,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霓兮正蹲在他的面前,而且他的手掌张开着,手心里的朱砂独眼正在一开一合,煞是吓人,而霓兮眸光冷漠,一点不怕独眼,手中还捏着决,似乎准备做点什么。
曹炟抬手便打在霓兮的肩人,人趁着这股力道猛然后退,霓兮见状便要追上来,曹炟的手掌已经贴合在墙壁之上,门打开,他迅速地闪身进去,霓兮只慢了一步,门便合上了,他伸手拍了拍门,毫无反应。
一直自诩气度很好的霓兮,忍不住发起怒来,“曹炟!你这个臭小子,你以为没有你,这地方能拦住我霓兮吗!可恶!”
其实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阴娃、黑熊还有铁面侍卫及聂玉郎,此刻都已经回到了阵中。
最先见到他们的,恰恰是刘凌儿。
刘凌儿独自守在况离的身边,心头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也很好奇,入阵的这段日子,她真是见到了平生未见过之事,特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能够变成如此非金非玉的体质,这是要变成石头还是要变成神仙啊?记得自己的父亲刘成风以前就说过,那些成仙得道者,后来都化为金身。
况离这算是金身吗?她想伸手摸一摸况离的身体,可与当时的火公主一样,不借助于曹炟的话,会被他周身那些气劲所阻挡。其实她觉得况离不需要保护,因为这样的他,又有谁能近得了身呢?
正在她无聊又焦虑的时候,忽然听得石室处脚步声声,然后听到一人惊声道:“坏了,我们咋又回来了!”
刘凌儿提高紧惕,拿出符旗往石门处看。
只见一行人茫然走了进来,却正是聂玉郎和阴娃他们,刚才说话的正是阴娃。
聂玉郎一见刘凌儿,高兴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冲上来将刘凌儿狠狠地抱在怀里,“凌儿,你看吧,我又找到你了。”
刘凌儿起先是很激动,但是被抱了片刻,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冷冷地推开聂玉郎,恨声道:“你们是傻了吗?好不容易出去了,干么还要进来?这个鬼地方的魅力有这么大吗?把你们都吸引得一次一次闯进来。”
聂玉郎只笑不答,又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道:“这是真的,不是梦,我们真的回来了!”
铁面侍卫气急败坏,“这个鬼地方!”
而阴娃则道;“真是奇怪,我们怎么会回来了?聂大哥,这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聂玉郎道:“我之前还在床上睡觉呢,一觉醒来在这了。”
一直没说话的黑熊,这时道:“此阵果然与君山大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不能破阵,只怕进入阵中的人是出不去的。就算是出去也只是暂时的,就是说此阵只能进,不能出。”
刘凌儿听闻,倒也不责怪他们了,只是神情略微黯然。
难道一群人,真的要困死此处?
刘凌儿道:“你们不可能同时做梦,回到这阵里,这其中必有蹊跷,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梦?”
聂玉郎笑道:“凌儿,我一直很想念你,本来就是很想回到阵中来的,结果之前忽然梦
到我居然又到了那面青石墙前,然后一直打不开的门打开了,皇上站在那里迎接我,然后我就跟随着他进阵了。”
阴娃皱皱眉头,道:“我们的梦差不多呢,那时候因为受到了一点挫折,就出了阵,但是事后很后悔,既然进来了,就不该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出阵而去,这对我来说也是不负责任的,我非常想再进来,结果就梦到到了青石门前,我梦中亦是皇上在接我入阵的。”
黑熊亦道:“我这么大岁数了,一生研究数术,死在此阵中在所不惜,也想搞清楚此阵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应该回来。”
至于梦就不必说了,肯定与前面两人一样,是梦中被和帝接进来的。
铁面侍卫却道:“我与你们不太一样,我是不想进来的,但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诱惑我,似乎我不进来,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但是我亦是皇上接进来的。”
刘凌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猜,你们都是梦魂症时进来的。”
聂玉郎问道:“游魂症是什么?”
“当年,拜月教还是国教的时候,我跟在父亲的身边见过不少游魂症的人,他们白天与常人无异,但是到了夜晚就会出现游魂症症状,这种症状就如同清醒的人一般,他们会做白天想做或者做不到之事,或者对某事有执念,就会在夜里反复去做。但他们自身并不知道,有些人清醒后只觉得自己做了场梦。”
说到这里,她又接着道:“你们既然梦境差不多,恐怕还是此阵邪气,让你们产生游魂症到了青石门前,而接你们进来的,可能正是和帝。”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莫非,和帝他——”
然而她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曹炟摆脱了霓兮,没有他去给他打开那些青石门,霓兮的本事再大,估计也会被困在某地一段时间,而他知道,他们离况离和刘凌儿已经很远了,霓兮不可能会及时的找回去,所以他也不怕他去找刘凌儿和况离的麻烦。
他现在只想快一点找到尉迟靖。
就在这个时候,居然隐约听到尉迟靖呼唤他的声音,他的心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答应了一声,“靖儿!我在这里!”
马上抬起右掌,将眼前的石墙打开。
打开石墙后,果然见到尉迟靖就站在不远的一处石门处,而她的身边立着的,正是杨筠松。
杨筠松目光落在曹炟的身上,似乎有所怜悯。
而尉迟靖则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和帝!和帝你没事,太好了!”
二人不顾杨筠松的目光,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好一会儿,尉迟靖才轻轻地问道:“和帝,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刘姑娘留了下来,我找到了况离和火公主,不过他们——”
曹炟犹豫了下,没有将话说完。
尉迟靖知道他有所顾忌,是因为杨筠松在场,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总算听到了有关火公主与况离的消息也是好的,她也不深问,只向杨筠松道:“师父,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杨筠松神情不变,始终带着一点点笑意,“这要看你们自己的安排了,此阵中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这藏宝室,为师打算滞留此处好好研究一下,至于你们,可以随便想去哪逛逛都行,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好了。不过靖儿,为师可是提醒你,你在这藏宝室内,可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尉迟靖知道他说的就是关于陈留王的事情,尉迟靖稍微有点心烦意乱,道:“师父我知道了。”
“可是——我害怕一会儿,我找不回来了。”这个地方的石门很难打开,有时候如果找不到机关,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困很久。所以她有这方面的顾虑。
“呵呵,和帝会带你回来的。”杨筠松一点都不担心。
“真的吗?”尉迟靖有些诧异地看向曹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让杨公对他这般的有信心了。
“靖儿,我现在的方向感很好。”曹炟只说了这句。
尉迟靖当然信他的话,当下道:“那我们走吧。”
二人跨进刚才曹炟出来的那道石门,石门缓缓关闭。
尉迟靖在青石墙上观察了好半晌才道:“和帝,按道理说,我的机关学也学得颇为不错,为何就是堪不透这青石门的奥秒?可是和帝你好像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快跟我说说,这机关到底是布在哪儿呢?”
曹炟牵住了她的手道:“再看看,你就知道了。”
说着带着她连穿过了四五面青石墙,尉迟靖就算再傻,当然也就知道了,一切的奥秒都在他的手上。
待曹炟停下来,她连忙扳开他的右手掌查看。
只见掌心里有一颗红艳艳的朱砂痣,这痣不似普通的痣那般,而是痣上似乎还有一些怪怪的符纹,当下不由地惊叫出声,“朱,朱砂痣!?”
曹炟刚想要说什
么,尉迟靖已经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围着曹炟转了两圈,“师父果然没有骗我,师父说,我与那真正的真龙天子有三世情缘,并且那人手握朱砂痣。原来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早就在我的身边,只恨我愚蠢,被人蒙蔽太久——只是没有想到,朱砂痣到现在才出现,真是,真是造化弄人。”
除了说句造化弄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曹炟笑着看她如释重负,一派轻松又自嘲的样子,“可是靖儿——”他似乎有些不忍心,“这并非是朱砂痣,而是一条,一条怪虫子——”
“怪虫子?”尉迟靖不知他为何看起来很忐忑不安又有点沮丧的样子。
“和帝,莫要如此,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尉迟靖道。
二人便往前走了几步,坐在这石室的台阶上,曹炟便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细细向尉迟靖说了一遍。
尉迟靖越听越是惊讶。
到后来曹炟说完,尉迟靖道:“和帝,没想到你会杀了那女子——哦,不,那块石头——这一定是出乎布阵人预料之外的,他大概没有想到你会对她下如此的狠手。要我说,这可能是你的第一道情关。”
“因为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沈婥,不是你,她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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