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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门四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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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大姐,天儿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爹娘知道谦儿回来了,还这么孝顺,肯定高兴。”
两个姨夫倒是都没说话,但眼中也都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话说开了,陈大姐她们也不推辞,麻利儿的把东西装上车。
沈伯谦也没闲着,帮着搬东西,套车,虽然实际没帮上什么忙,但的确有了个支撑家业的样子。
俩姨看的满意,跟俩姨父商量了一下,帮着沈伯谦检查了一遍孝服什么的没失利的地方,又帮他做了顿饭放好。
本来还说带他去沈母坟上祭拜一下,但沈伯谦信誓旦旦的说他自己去就行。
俩姨本来还想坚持,马大姨夫说了两句,他们一想也对:
毕竟他们刚跟李家坪的闹了一场,现在带着沈伯谦去上坟,倒不如让他自己去,也算是缓和一下。
而且,沈家的事儿毕竟他才是正主儿,总归是要他最后出面的。
几个人又担心陈老爷子,帮着他做好了饭,带着东西赶着架子牛车就走了。
临走还交代沈伯谦三天后是沈母的三七,他们会提前过来帮忙。
看着俩姨和俩姨夫头脸都包住,坐在敞篷架子车上晃晃悠悠的消失在村口,沈伯谦才回家。
一路上也遇到几个认识的人,他都点头致意。
之前眼看沈家要绝户了,李家坪族老硬逼着人家迁坟,也没人说什么,但现在看到正主儿回来了,还跟他们打招呼,几个人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
看着沈伯谦的背影,几个人就议论开了:“你说这沈家人回来了,坟还迁的了吗?”
“迁什么呀,原本就不占理儿,也就是看不上以前沈家的做派,不然哪会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爹都说三老太爷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这个沈伯谦以前倒是少出来,没怎么见过,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样?”
“我看比那俩强!以前沈家那两位眼睛都长到脑门上了,从来不正眼儿瞧人,刚才那位起码还跟我们打招呼。”
“也就是点个头,算什么打招呼呀。”
“你还想怎么样啊,对你点头哈腰的?人家可是读书人,这就算不错了,况且人还带着孝呢,反正啊,我觉得这沈家就剩下一个小的,未必是坏事。”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早些年三爷他们还想在村里办个私塾,可跟沈家人谈不拢没成,看现在沈家这位,说不定倒是有戏。”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我得回去跟我爹说说去。”
村里人的议论沈伯谦并不知道,他回到家烤着火慢慢搜索梳理原主儿的记忆,顺便想着以后的事儿。
记忆中沈家的情况,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好的多。
凭着沈家父子吃喝享受的水平,三十亩地是根本供不起的,但偏偏他们俩吃喝了这许多年也没见家业败掉。
为什么?很简单,沈家父子有私房,他们手里有一笔不小的财富。
在李家坪这三十亩地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给他们花钱找个由来,他们似乎很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手里有钱,也不太敢表现出来。
这笔私房钱沈伯谦只是听沈父喝醉时无意中提过,至于这笔钱在哪儿,有多少,他是一无所知。
比他更一无所知的是沈母。
想到沈母,沈伯谦就真是彻底看不起沈家那两个男人了。
陈老爷子虽然没有儿子,但三个女儿个顶个的水灵能干,沈母虽然家务上比不上两个姐姐,但那在陈家坳也是响当当的一枝花。
上她家说媒的那真是把门槛儿都要踏破了。
可就是在镇上无意中见了沈父一次,一下子看上了。
沈家父子本来就要找个人照顾他俩,又担心雇人不安全,见过陈金凤之后,顺水推舟的就把人娶了过来。
只是,沈家父子心底并不想承认娶了这么个没见识的农村媳妇,
所以,无论是送聘礼还是迎亲,沈家都没当回事儿,花钱少不说还办的糊里糊涂的。
当时陈老爷子还好一阵子生气。
后来沈老爷子解释说,他们两个男人不懂得这些事儿,才办的不好,至于钱呢,那是为了攒下钱来好供后代读书支撑门户,陈老爷子才算是消气。
而实际上,自打沈母嫁到沈家,就承担了管家、老妈子、通房丫头多项职责。
从沈伯谦的记忆来看,沈母在沈家父子心中的地位顶多是个通房大丫头,到生了沈伯谦,身材走样儿之后,那在沈家父子心中的地位就真跟个粗使婆子差不多。
所以,沈家的事儿,沈母知道的是最少的。
☆、第7章 喜中秀才
06…喜中秀才
沈家的事儿沈母知道的是最少的,或者说她根本不了解沈家。
她一直以为沈家没钱,时不时的就去娘家求助。
沈伯谦跪坐在堂屋草团子上,替沈母烧了一叠值钱,心里默默说着:下辈子别再遇到沈家父子这种渣渣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会替你好好孝敬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的,放心去吧。
沈伯谦守灵到半夜倒在草团子上睡着了,天没亮火盆子灭了,他一早上是被冻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想了想,去厨房洗了把脸,找了个篮子,拿了些上坟用的东西就出门了。
去山上转了一圈,给沈父沈母上了个坟,在心里说了说他们换了个新儿子的事情,顺带着锻炼了一下身体就回来了。
刚进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出门一看,居然是昨天刚回县上的赵福。
“赵福大哥,你怎么一大早来了?快进来,这大冷的天儿。”
“我当然要来呀!我是来给你报喜的,你中了!中啦!”
“中?中什么了?”
“嗨,还能中什么!中了秀才呗!你是秀才公啦!还是什么廪生?”
。。。。。。
“你说我中秀才了!还是廪生?真的。”沈伯谦脑子空白了一下,随即激动的确认道。
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需要这个身份了!
“真的,真的,刘管家亲自派人去看的,真真儿的!而且其实昨天就出榜了,咱们不知道,还是咱们俩昨天回来的时候,我们老爷想起来,让刘管家派人去看的。”
知道自己中了秀才,沈伯谦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有劳赵大哥,也请替我谢过刘老爷、刘管家。”
“不用,不用,我也就是跑跑腿儿,还是你厉害,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听说每月还有公粮吃,每年还有银子拿呢!”
“这个待会儿再说,外面冷,赵大哥先进来烤烤火,暖和一下,没吃饭吧还?”
“吃了,揣了两个饼子在路上吃了,不过起来就没喝水,先给我拿碗水给我喝吧。”
“行行行,先进来。”
“哎,等一下,老爷说你现在家里就一个人,中了秀才怕也是没时间办东西,特地让我又捎了点儿东西过来,你先用着。”
“这怎么好意思,这。。。。。。”沈伯谦还是觉得刘老爷对自己太过热情了,但人是好意,也不能就这么拒绝,还是先收着,以后再回礼给他。
原本他以为赵福说又带了点儿东西,估计也就跟之前差不多,两包东西俩人一趟就搬完了。
挑开车帘子一看,沈伯谦os了一句:刘老爷你肯定是对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呀!
因为赵福这次带了满满一车的东西,还有一份非常正式的大红礼单。
打开礼单一看,五十斤精米,五十斤精面,五十斤粳米,两个整个的猪后臀尖,二十斤上好的咸酱肉,还有五十斤上等银丝碳;
两身新衣服,十块绸缎的尺头,十块上好麻布,一大包棉花,还有一整匹的油布;
除了装在五个精美三层食盒里的各色点心外,还有各色干果,各类蜜饯,果脯,糖果,甚至还有一罐茶叶;
当然还有四套文房四宝;
大概是从赵福哪里知道沈伯谦姥姥、姥爷年事已高,还特地送了两件老人款的皮袄。
最后,也是最让沈伯谦吃惊的——赵福把所有东西搬到屋里,关上门,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又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来,里面竟然是十个十两的银锭子和五吊铜钱。
这太贵重了!沈伯谦都心虚的不敢收了,难不成刘老爷真看上我了?没道理呀!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没看头的呀!
还是说这个时代读书人真就这么吃香?但怎么吃香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有必要这么大手笔吗?
“这是我们老爷专门带给沈小哥的,银子先留着用,这几串零钱是让小哥留着赏人的。”
“这,这礼实在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啊!赵大哥,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不会,这可是刘管家亲口/交代我的。”赵福“咕咚咕咚”连喝了两碗水,“你家里有事儿,我就不停了。等你闲下来,到县里上学咱们再说。”
说着也不顾沈伯谦的阻拦,开门赶着车扬长而去。
搞的沈伯谦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唉,算了,连穿越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这点东西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况且刘老爷送的东西都很实用,衣服尺头都是都是素色的,正适合他守孝这几年穿。
农村有两个基本的特点,一是人勤快,所以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起的早;二是消息传得快,一个消息从村头传到村尾,不要一盏茶的功夫。
所以赵福一大早赶到李家坪给沈伯谦送东西的事情,很快全村基本都知道了。
也有人隐隐约约传言说沈伯谦好像是中了秀才!
只是前段时间逼着人家迁坟,弄得现在也没人好意思上门打听。
不过俗话说的好,办法总比问题多。
李家坪几位族老和里正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派个小辈来打听一下。
来的是里正家的小儿子,也在曾在陈家坳上私塾的李孝正。
沈伯谦在家里一边忙着,一边想着找谁去给陈家送个信儿。
先把火盆重新生好,烧了三刀纸钱后给沈父沈母还有沈家老爷子各上了一炷香。
弄完这些才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
到厨房一看,缸里还有水,倒是不用再去院子打水,昨晚的饭热了一下,又吃了两块点心就是一顿早餐。
就这就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勉强把锅碗收拾了一下,又听到有人敲门。
“等一下,是谁啊?”
“伯谦,是我,孝正。”
脑子了迅速的搜了一下关于孝正这个人的信息,不得不说,沈伯谦过目不忘真不是吹的,跟上辈子的自己绝对有一拼。
这个李孝正跟他说话一共也没有十句,但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李家坪里正的小儿子。
“孝正大哥怎么得闲过来。”沈伯谦“吱呀”一声开门问道。
“之前你一直不在,也不好过来给婶子上香,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过来看看,也给婶子道个别。”
既然打算常驻李家坪,跟里正打好关系非常重要。
人家这态度明显是示好,沈伯谦也不矫情,伸手请人进门,道谢:
“有劳有劳,之前遇到点儿麻烦,阻到县城没能回来,多亏大家帮衬,家母才能入土为安,不然我真是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本来该去道谢的,只是我这刚回来,家里事儿还没忙过来,过阵子一定登门。”
既然能被里正和几位族老选出来探路,李孝正也不是个傻子。
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好办了,当下从善如流,抱拳道:“这事儿就先别提了,虽说婶子已经入土,但这三七、七七的,你一个人恐怕也忙不过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那先谢了。”
进到堂屋,李孝正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态度不卑不亢的问候了几句,顺便扫了扫堂屋的东西,早上刚供在上面的新鲜点心和果子自然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伯谦,今天一早我看到好像有人来了?”
“对,是我的一个恩人。”
“恩人?怎么回事儿?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嗨,就是院试出来,我的行李被人偷了,当时我身无分文,加上今年这反常的天气,一场雪,我差点儿在县城冻死。”
“哎呦,怎么,这事儿你说,这谁呀,小偷也太缺德了!你肯定是吉人天相,这不平安回来了。”
“也怪不得别人,我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好在遇到一户好心人,不但救了我,还派家仆把我送了回来。”
“我就说嘛,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诶,这是有事儿?怎么昨天才把你送回来,我看好像早上又来了一趟?”
“哦,也没什么大事,刚才赵福大哥受刘老爷所托,特地给我捎个口信,说我此次院试通过,而且侥幸中了个廪生,总算是对得起过世的爹娘和爷爷了。”
李孝正闻言心中升起一股羡慕之情,他自己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实在是资质有限就放弃了。
十五岁不到的秀才真称得上是前途无量。
而且,这可是李家坪第一个秀才,李家几位老人可是盼了有些年了。
“伯谦你中了秀才,还是廪生!恭喜恭喜,你看,我这也不知道,没带点儿贺礼过来。”
“不用不用,家里有事儿,我也不想张扬。”
“唉。。。。。你说的也对,那我先不打扰了,你忙。”
“行,慢走啊,替我给长海大爷和思才叔问个好。”
“哎!行,我一定带到。你别送了,回去吧,有事儿说话,乡里乡亲的,千万别怕麻烦。”
“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麻烦乡亲们的地方估计还多着呢,可别嫌我烦。”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咱们村第一个秀才,给你帮忙那叫麻烦吗!不说了,我走了,快回去吧,外面冷。”
☆、第8章 李家考虑
07…李家考虑
李孝正出了沈家门,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路上都没顾得上跟人打招呼。
“爷,大爷,三爷,爹,我问了,沈伯谦他中了秀才,还是吃皇粮的廪生!”一进屋他压低嗓子小声说道。
“真的!?”李家的族长,也是现任里正李思才的亲大伯李长河,一把抓住李孝正的手。
“真的,早上来的是他在县城里认识的一户人家,看到他榜上有名,特地来给他报信儿的,还送了不老少的东西,我刚才去,看到上供的果子都是上好的。”
“他,这沈秀才可说什么了没有?”李长河捋着胡子问道。
李孝正知道,这是大爷有点儿紧张,听他爹说,他这位大爷一紧张就喜欢捋胡子,当下也不敢隐瞒,把他跟沈伯谦见面交谈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呃,你是说,这沈伯谦压根儿就没提迁坟那档子事儿?一句也没说?一句也没提?”长河大爷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这沈家历来鼻孔朝天看人,这个沈伯谦以前不怎么出门,但偶尔见次面儿或是说句话什么的,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更别说沈家那俩老的,简直就是。。。。。唉,要不是看他们是读书人,李长河早就把他们赶出李家坪去了!
想当初沈家父子刚到李家坪的时候,李长河也是抱着极大期望的。
这对父子谈吐不俗,气宇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又听他们说是厌倦科举,想要在此地归隐田园。
李长河当时一听,简直就是喜出望外。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在李家坪办个私塾,但因为地处偏僻,且从建村以来就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所以怎么也请不来一个有身份的先生坐馆。
沈家父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祥瑞,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帮着俩人盖房子、置地、打井、打家具,还跑前跑后的帮他们找中人,办地契、房契什么的。
就连沈家盖房子那块地都是他特地挑的风水好地,就是想让这家人长长久久的留在李家坪,也为李家交出几个顶立门户的读书人来!
结果差点儿把他气死!
他刚一提说在本村半个私塾,想请沈家父子坐馆授徒的事儿,人家怎么说的?
“给这些乡野贱民授课?我沈家虽然落魄,也不会堕落到这种地步!里正再也休提此事,我沈家不欢迎你,请!”
李长河当时就傻眼了,没见过翻脸翻得这么快的!
那次李长河几乎算是被沈家父子赶出门的,两家从此后也结下了梁子。
打从那起,别说互相登门,就是话两家人都没再怎么说过,而整个李家坪的人,也就是这样一家家的被沈中复、沈千川父子得罪光的。
到最后,整个李家坪的人基本上不怎么跟沈家人说话,路上见到也是互相不打招呼的。
沈家对这样的情况是满意的,觉得这些乡下人总算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凑上来自找没趣儿了。
而实际上,沈家父子都快被李家坪的人编排死了。
男人们还好,顶多也就是说说他们——
驴屎蛋子表面光啦~
俩人在别的地方过不下去才躲到这乡下旮旯里来的啦~
俩人根本不是读书人,以前是做龟公的啦~你不知道什么是龟公呀?来来来,我告诉你,小孩子一边去,不能听!
这都算是客气的,村里的女人编排起人来,那真是逼死人。
在她们嘴里,什么挖绝户坟,什么偷寡妇门,沈家父子那是一样儿都没拉下。
不过因为村里人天生对于读书人的畏惧,这些话也都是背后说说,没人敢当面给俩人难堪。
但即便如此,李长河也没有把他们逼出李家坪。
因为他知道沈家父子的的确确是正经的读书人,不管村里人怎么编排,但沈家那十来箱子书可不是骗人的。
沈家父子每年贴在门上的,他们自己写的春晖也不是骗人的。
但越是这样,李长河就越难受,明明村里就有这么两个正正经经的读书人,村里的孩子却还是读不上书,你说这口气谁咽的下!
而且,要是这沈家父子有什么别的营生也就罢了,人各有志嘛!咱也不能勉强人家。
但是——
沈家父子从落户李家坪就没见他们干过什么正事儿,不是父子俩喝酒吟诗就是去山上什么所谓的寻幽探秘。
你说可气不可气,他们宁愿闲着都不愿意教村里的孩子们认俩字!
还什么寻幽探秘,我呸!也不想想,当初他们刚到李家坪的时候,是谁带着他们天天去山里转悠的?
一对儿白眼儿狼,没良心忘恩负义的东西,他娘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总之是一想起来沈家这俩人,李长河就一肚子的气。
前年上沈家父子又跑到山上去,结果双双失足身亡,他当时就想着,反正这读书的人也死了,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不如赶走了干净。
但后来看着沈家剩下的孤儿寡母,实在有点儿下不了手,就给忍了下来。
这次听说沈家绝户了,他彻底爆发了,感觉自己忍了这么些年,最后还是一场空。
去你妈的!什么读书人!反正都死了,埋哪儿还不都一样,管它干什么!
这俩混蛋,凭什么死了还要在这儿碍老子的眼,让他们滚!
有多远滚多远,不是觉得我们不配听他教书吗,那就让他们带着一肚子的书滚出李家坪!
这一气之下,前几天才闹出逼人迁坟这事。
其实,逼着沈家迁坟还真不是李长河的本意,他也是一时在气头儿上,话赶话赶在那儿了,毕竟这人刚下葬逼着迁坟,有损阴德。
尤其是后来慌乱之中陈老爷子摔了一下子,听说都要瘫在床上,虽然后来能站起来了,但李长河还是有点儿后悔。
不过他也好面子,虽然后悔,到底也没松口,不过却暗示自己的里正侄子,让他们别太为难陈家的人。
不然陈家姐妹带人来闹了这么几场怎么会连丁点儿伤都没有?
其实这事儿两边的人心里都有点儿数儿,就是都不想丢了面子。
所以说,沈伯谦回来的时机再恰当没有了。
得到李孝正肯定的回答后,知道沈伯谦跟他爷爷和爹似乎是不太一样,而且对于迁坟一事也有意讲和,李长河当即决定:
“老六,替我备点儿东西,我亲自去一趟沈家。”
里正李思才在本家排行第六,他爹那一辈的都叫他老六。
“大伯,这,不用你亲自去吧,让小辈们去看看也就行了。”
“思才啊,你是没经历过,不知道读书人能给咱们李家坪带来多少好处,就说三十里外的桃花村,我小的时候那地方可比我们村要差的多,这你爹,你三叔都知道。”
二爷李长海,三爷李长发点了点头,大爷李长河接着说道:
“桃花村那时候还叫付庄,那片山多地少,地里出产也差,稍微好一点儿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姑娘嫁过去。”
说着顿了一下,“可你看现在,十里八乡都愿意往哪儿嫁姑娘,为什么,还不是三十年前出了个举人嘛!后来又接连出了几个秀才。”
“大哥你说的是没错儿,可您亲自去,这给他一个小辈儿的脸也太大了吧?”李家现任族长,三爷李长发说道。
“屁!要是人跑去陈家坳,你就有脸啦!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李长河骂了一句,“孝正,快去准备,要上等的四色礼。”
李孝正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爷爷,有点儿为难,没敢动。
李长河看的生气,又想骂人,二爷李长海佯装生气:“孝正,你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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