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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穿越之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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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摇头:“十七岁,其实也还是早了些……”

    “什么?”

    “闲云道长曾说,成亲太早,并非好事。这话孤在白皇后的手札中也见到过。白皇后在手札中,讲明了早婚的种种弊端。可惜本朝建立之初,人口凋零。太。祖皇帝不得不下令女子及笄便可出嫁。若有不从者,则由官府做主发嫁。这规矩是人定的,也不是不能更改。”太子将手负后,目视前方。

    顾嘉梦有些不安:“殿下,不可因我之故而……”

    “不是因为你。”太子摆摆手,“闲云道长和白皇后都是见识卓绝的人,他们的话自有道理。孤请教了多个名医,女子过早成亲生子,确实对身体不利。我朝人丁兴旺,为鼓励生育而让女子早稼,使其处于危险的境地,确实不当。这不是你的缘故。”

    顾嘉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谢殿下了。”

    “不必。”太子笑笑,“你若是闷得慌,孤下次进来,可带白皇后手札给你看。”

    “真的吗?”顾嘉梦双眼一亮,笑染双颊。

    白皇后是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子,据说她不但有倾城倾国之貌,还通武艺,善医术,她救活的人不计其数。据说,乱世中有不少人因为感念白皇后的恩德,而向太。祖皇帝投诚。

    一百多年过去,民间还流传着她的轶闻。只是,她从没听说过,白皇后留下了手札。

    “不过很抱歉,孤只能给你带来手抄本。”

    “手抄本也很好啊,谢谢殿下。”顾嘉梦喜笑颜开,神往不已,那可是白皇后啊。

    太子只笑了一笑。这个姑娘缺乏自信,优柔寡断。也许白皇后手札可以帮她正确认识自己。

    他这次奉旨编选诗文,收获良多,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文渊殿发现的白皇后手札。

    ——白皇后手札并不见诸于史册,而且甚是杂乱。若非那字迹与玉玦中箱笼上附了姓氏的封条字迹相同,姬央也不敢作此论断。

    手札里的内容观点新奇精妙,大都可以流传后世,警励世人。

    其中还提到了两块玉玦,一块储物,可容纳天下珠宝,玉玦内的粮食可在荒年用于赈灾。一块有神泉,可洗筋伐髓,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有起死回生,强大灵魂的功能,可发给百姓,治疗时疫。

    让人想不明白的是,玉玦的奇特之处为什么会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史书记载,太。祖皇帝和白皇后崩逝于同一天。是以民间传言,他们携手隐居了。可若是隐居,秘密何至于尘封?从内容上看,白皇后是想将手札传下去的,可为什么手札会文渊殿的角落沾染厚厚的灰尘?

    一百多年来,并无暴卒的皇帝,绝不至于秘密中断。

    当年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太子没有把他近来在寻找另一块玉玦的事情告诉顾嘉梦,顺其自然吧。但是顾姑娘如果能活下去,他希望她可以坚强些,快乐些。

    至于白皇后的一些观点,他会想办法让其流传下去。

    次日晚上,顾嘉梦就见到了太子带来的手札。她捧在怀里,眉眼弯弯:“多谢殿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殿下。”

    太子见她一扫多日来的阴霾,喜动颜色,也笑了一笑,温声说道:“不必言谢,若真想报答,就开心些。”

 第34章 闲谈对弈

    顾嘉梦胸口一热,用力点了点头。

    “你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太子轻笑,声音温和,“只要孤有。”

    顾嘉梦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道谢的话,她已经说了无数次,殿下的恩德,她实在是难以报答。不管她是否能活着,她都会尽她所能,帮助他,报答他,盼他一生平安喜乐。

    两人闲话两句,对弈一局,太子便起身告辞了。

    顾嘉梦捧着白皇后手札。这是他亲自誊写整理的。顾嘉梦家学渊源,自幼学习书法,虽未大成,却也有几分眼力。

    他的字迹瘦劲清峻,自成一体,虽然与顾嘉梦想象中不大一样,但又仿佛是在情理之中。

    她很快被手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白皇后在卷首言道,她自认为她这一生算是成功了八分。她师父的教导,她半生的感悟,可以一记,留给后人。

    白皇后说,女子首先是人,其次才是父亲的女儿,是丈夫的妻子,是儿女的母亲。她说,人与人相处,除却真诚,还要讲究方法和技巧。她说,不管旁人是否爱你,首先你得爱你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不可自我轻贱……

    看到这里,顾嘉梦的心情有些复杂,这其中有些观点,与顾九九的相类似。是白皇后来自未来?还是她那位神秘的师父?或是白皇后自身思想太过超前?

    在第一卷的女子必读篇里,白皇后也曾提到如何与父母、伴侣、子女、朋友、伙伴相处。

    她以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师父说,世上夫妻,最幸福的莫过于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同甘共苦,一生守候。可惜师父遇人不淑,被人所伤。荷幸运,得遇二郎……

    顾嘉梦放下了手札。先前太子已经说明这是白皇后手札,看到这里,她无疑更加确信了他的推断。白皇后单名一个荷字,这个传奇女子在史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画像。只是,白皇后所说的一生守候,却有些艰难。

    这个女子从小居于山林,后来慢慢发现,师父教给她的道理与世俗不同,教导给她的为人处世之道,也需要她自己琢磨体会。

    天下大定,她想将自己的心得流传后世,二郎却说,这些言论,若流传开来,会使女子不安于室。白荷的珍贵,在于世上只有一个白荷,独一无二。可若天下女子,皆与她类似,还要男子做什么?

    ……

    太。祖皇帝与白皇后相识于年少势微之际,两人并肩打下江山。太。祖皇帝也曾说,江山万里,朕与卿同坐。太。祖皇帝所有的女子都是白皇后所出。帝后和谐乃后世楷模,只是晚年两人意见不合,相逢只做不相识。

    是以,野史中说,太。祖皇帝晚年宠爱一个异域女子,帝后失和,荒废朝政。白皇后极力劝谏,皇帝斩杀那媚主的妖女,被皇后拦下,帝后重归于好。两人假死,隐居民间……

    当然,此事并不见诸于正史,只有那些稗官借此来夸赞太。祖皇帝不沉湎女色,知错能改;夸白皇后贤惠豁达,善良大度;夸赞帝后情深。

    顾尚书生平最讨厌野史稗闻,这些话本子还是顾嘉梦小时候跟着大哥顾彦琛偷偷看的,印象极为深刻。

    顾嘉梦不大相信野史的记载。但她想,那个时候的白皇后一定很不快活。比起野史的异域女子说,顾嘉梦更愿意相信他们像正史记载的那般,只是政见不和。

    白皇后文治武功惊才绝艳,可从字里行间中可以看出,她生平最得意的,是她遇上了太。祖皇帝。

    顾嘉梦感叹不已,再度拿起手札,继续看下去。隔着一百多年的时光,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子。

    以前,在她看来,顾九九就是人间难得的四全姑娘了。但是看了白皇后手札,她更敬佩那个被时光掩埋的女子。

    敬仰,心疼。

    她想,也许只有白皇后这样的先祖,才会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后人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嘉梦抱着白皇后手札。太子偶尔会进来,给她带来一些新的抄写本。

    顾嘉梦问太子:“殿下,太。祖皇帝和白皇后真的是隐居了么?”

    太子一怔,摇了摇头:“不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先祖之事,不可妄议。”

    顾嘉梦忙转移了话题:“殿下可要手谈一局?”

    “好。”

    顾嘉梦快速摆好“棋盘”,看得出来,太子殿下的心思并不在棋上,他也无意提升自己的棋艺,似乎在他看来下棋不过是一个消遣。

    她不由地说道:“殿下,就没想过要赢一局么?”她想过相让的,可是两人实力相差太远。

    太子笑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今日孤陪皇祖母去了慈恩寺。”

    “太后?”顾嘉梦不解。

    “孤的姑母,安国长公主的生辰,便是在今日。”太子解释道,“姑母十五岁及笄,嫁与首阳侯为妇。十六岁生子时,身量尚小,难产,一尸两命。”

    顾嘉梦手一顿,拈着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这是皇祖母一生最大的憾事,她今日还特意见了弘明法师。”太子看着她,“皇祖母回宫后,跟父皇谈了半个时辰。”

    顾嘉梦抬头看向他:“殿下的意思是?”

    “是。”太子含笑点了点头,“父皇已经让人拟旨了。本朝以孝治天下,父皇至孝,不会违拗皇祖母的意见。况且,父皇也有女儿,也希望可以多留女儿两年。”

    女子未出嫁时,有父兄照拂,有母亲疼爱,天真快乐。一旦为人妇,则免不了会有诸多不如意之事。所以,虽然朝廷明文规定,女子十五岁必须出嫁。但是近年来,已经有许多人家会借故推迟一两年,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殿下。”顾嘉梦忙站起身来,郑重地行礼道谢。

    太子摆手,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顾嘉梦一愣,只觉得这句话,有些亲密太过,却见太子不以为意,又落下了一字。她忙打起精神,跟他对弈。

    她努力让他输得不那么惨烈,他方才那句话总在她脑海里回响。她平日里不大规矩,我呀我的,他不怪罪也就罢了,他居然也跟她你我相称哩!

    或许是分了心神,胜负很快见了分晓。

    太子是真的不在乎输赢,只笑了一笑:“顾姑娘,棋艺不错。”

    顾嘉梦心说,不是我好,是你太差,但这话说出来未免有损他的面子。她转了转眼珠,冲他微微一笑。

    太子看在眼里,也许她自己不曾察觉,比起最初,她开朗了不少。身上阴郁的气息渐渐退去,显示出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才有的娇憨。

 第35章 除夕家宴

    时光荏苒,不觉已到了年关。顾嘉梦待在玉玦里,若不是有太子时常进来,陪她说说话,下下棋,她恐怕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毕竟玉玦里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听说外面已经大雪纷飞,而玉玦里依然温度适宜。

    顾嘉梦想家了,明日就是除夕,往年这个时候,她早就准备好了给家人的礼物,会在除夕夜,与大哥和两个妹妹一起守岁。她性子沉闷,不爱说话,可是过年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她也会感到温暖。

    离开身体一年多,家人不知道她的现状,她倒是越发想家了。其实,她早就想通了,认不出她,并不是家人的错,因为穿越之事,太匪夷所思,超出人们的想象,她不该埋怨他们。

    她想看看家人,想知道他们好不好,会不会偶尔想起从前的她。

    她看白皇后手札,知道那是一个极为乐观的女子,字里行间的潇洒大气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

    看得多了,难免会受到影响。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告诉她,人生在世,开心是一辈子,悲伤也是一辈子。而开心却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能获得更多的爱和喜欢。

    她也想开心些,开朗些,将日子过得顺心自在些。如果能为身边的人带来快乐,那就更好了。

    ……

    太子进来,带了一个包袱。

    顾嘉梦正欲行礼,却见他打开了包袱,抖出一件黛色的连帽斗篷来,递给了她。

    “这,给我的?”顾嘉梦惊喜交加,这斗篷,她很喜欢。

    太子咳了一声,难得的露出一点子尴尬来:“孤听闻民间的孩童,过年都会添新衣。外面天寒地冻,这衣服兴许用得上。”

    “啊?”顾嘉梦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殿下的确是说是送给她的,可是,他那句“民间的孩童,过年都会添新衣”教她莫名的憋闷。

    “怎么?不喜欢?”

    顾嘉梦摇头,强笑道:“没有,谢殿下赐衣,我很喜欢。”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斗篷,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声说道:“过了年,我就要及笄了。我不是小小的孩童。”

    太子愕然,怔了一瞬,不由得笑出声来。

    顾嘉梦斜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太子握掌成拳,抵在唇畔,低低地笑了一会儿,才道:“好好好,不是孩童了。”

    他语气中有罕见的敷衍,顾嘉梦自然听得出来,偏又不能跟他置气。她走了两步,轻咳一声,笑道:“殿下近日可要出宫?”

    “嗯?”

    “我想回家看看。”顾嘉梦小心说道。她性子柔顺,事事爱听从他人意见,浑没有下棋时的杀伐果断。自从跟在太子身边后,她似乎就养成了凡事先向他报备的习惯。

    姬央与她相处日久,知她性格如此,一时半会儿勉强不得。但她若要在世间生存,以这种性子,必然十分不易。只能日后慢慢劝说教导。

    日后?姬央恍惚,日后她回了自己的身体,自由父母兄长庇佑,哪里还用得着他去教导?

    “殿下?”

    “嗯。”姬央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明日就是除夕,出宫不便。要到过了年,才能出去。你可等得?”

    “等得,等得……”顾嘉梦连连点头。她离家多时,多等一两天也无碍。她再次施了一礼:“谢谢殿下。”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说她自己词汇贫乏,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什么新意来。

    次日除夕,太后皇帝皇贵妃并各个皇子皇女在太和宫守岁。

    皇贵妃多年来统领后宫,整理内务,深得太后皇帝信任。皇帝把第一杯酒敬给了皇贵妃。

    太子念着顾嘉梦在玉玦中,担心她寂寞,会多生忧思,便请她出来,共同守岁。

    顾嘉梦自是求之不得。她在玉玦里待了小半年,稍有的几次出来也只是在太子的寝宫活动。如今能与当今最尊贵的人共同守岁,她怎会不心生喜意?

    太子只叮嘱了她一句:“不许飘在半空中。”

    顾嘉梦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保证,就乖乖站在殿下身后。”

    也是,除夕家宴,在场诸人都是他的家人。她飘在半空里,着实不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玉玦里待了小半年,玉养人聚魂,她似乎能对自己的“身形”多了几分掌控。她的“身体”不会再时不时不受控制飘出去,而是可以勉强“站立”在一个固定的所在。

    太和殿烧着银炭,暖洋洋的。

    皇帝如同天下所有的父亲那般,询问子女近况。皇子公主无一不回答得恭谨得体。

    皇帝龙颜大悦,连连赏赐。太后偶尔兴起,也会夸赞两句,赏赐一些。皇贵妃在一旁打趣。

    一家人和乐融融。

    连平日里冷着脸的景王姬然面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

    顾嘉梦不期然一眼瞥见了他,她愣了一愣,下意识转移视线,把目光投向了信王妃。

    “怎么了?”太子的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顾嘉梦不料他竟然能察觉到她的异样,也不愿多谈,只含糊说了一句:“原来信王妃也来了。”

    太子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第36章 顾家小姐

    场中诸人,顾嘉梦最熟悉的是景王姬然。在那个长长的梦里,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人就是他。

    一想到梦里的一些场景,顾嘉梦尴尬不已,连头都不敢抬。好在她近来看白皇后手札,看到不少调节心情转移注意力的法子。

    她自我安慰一番,细细思索了一局棋,又看看似温和从容,实则落落寡合的太子殿下,她干脆与他搭话:“殿下,那个小公主多大了?她长的真好看。”

    太子有时会嘴唇翕动,回答她的问题;有时则是一笑置之。

    顾嘉梦也不以为意,饶有兴致:“殿下少饮些酒,喝多了头疼呢。以前我大哥喝了酒,就央我去煮解酒汤……”

    姬央听着好笑,唇边笑意不断。若不是她现下是灵魂状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真想问问她,可要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这个姑娘初时寡言少语,近来才略活泼了些。今晚的异样挺明显的。莫不是看别人一家团圆,小姑娘想家了?

    宫中守岁,一直到初一晨光微露,才各自散了。

    顾嘉梦没有立即回到玉玦里,而是跟着太子一路回到东宫。她轻飘飘的,离地面很近,跟在他身后。

    他走一步,她飘一步。他步子大时,她飘得远些;他步子小时,她飘得近些,不亦乐乎。

    太子忽的停了下来,回头含笑望着她,见她眉眼含笑,不像着恼的模样。他摇了摇头,继续走路。

    雪已经停了,踩在还未来得及清扫干净的雪地上,咯吱咯吱响。

    一路都有宫人内监说着吉祥话。

    顾嘉梦似模似样地还礼贺新春,现学现卖,倒是学会了不少吉祥话。虽然除了太子,没人瞧得见她,她也能自得其乐。

    她也是近来才发现灵魂状态也有不为人知的妙处。穿墙过户,来去自如。

    初二,含山公主进宫,向皇帝太后请安。太子姬央送皇姐回府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来到了葫芦巷。

    顾嘉梦从玉玦中飘了出来,向太子打个招呼,飘出了马车,晃晃悠悠就往家里去。

    顾家教女,以贞静为主。顾嘉梦从小到大,出门的机会屈指可数。除了幼时随姚氏去姚家,大概就是她十三岁上两次外出求平安符了。

    往日连她大哥顾彦琛出门,她也只是送他到二门外。

    如今站在家门口,她竟然有种陌生惶恐的感觉。回头瞧一眼停在巷口的马车,她知道太子就在里面,仿佛受了鼓励一般,她大大方方穿堂过户。

    父亲的书房,大哥的院子,又去正厅看看继母并两个妹妹。她有心想回自己的院落看看,但终究是下定不了决心。

    她害怕看到一家和乐的情形,怕显得自己多余。

    顾嘉梦飘在半空出了会神,转身离开。

    如果终有一天她会回来……

    顾嘉梦冷不丁地出现在马车里时,太子正在看书。他扫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扬声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辚辚而行,顾嘉梦缩在角落里,几次三番想开口跟太子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地说:“殿下,如果我真回我身体里,我就天天求神拜佛,希望老天保佑您长命百岁。不,殿下是储君,将来是要万岁的。也不一定,他们都说,殿下会成仙,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

    姬央有点好笑,只见那个小姑娘乌油油的头发垂下来。正月里,还穿着那件水绿色的裙子,并不曾换上他送的新衣,衣衫单薄轻柔,看着可怜得紧。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飘在半空里,缠在他身旁,变换各种姿势,随他走了很远。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被他养在了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玉玦的作用,她看起来比初见时长大了些。她说她不是孩童,唔,也许是对的。

    “唉,我会想念殿下的……”顾嘉梦轻轻叹了口气,还没离别,倒开始为未来的事情担忧了。

    太子收回了思绪,继续看手上的书卷。

    ……

    带有东宫徽记的马车在葫芦巷口停了半个时辰。消息传到顾尚书耳中,他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高洁,不沾尘埃,根本不知拉拢朝臣为何物,与百官甚少来往。

    在顾尚书的印象里,与太子交好的,多是山中高士,是乡野隐者。莫非葫芦巷里住的有大贤?还是说太子此举是在向他示好?

    顾尚书是向来明哲保身,他有几分才干,便只管做好自己手头工作,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对信王英王的示好,都不予理会。——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上最宠爱的,着力培养的是景王殿下。

    不过,太子殿下嘛,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和信王英王不同。他得想办法摘出去。

    于是,在觐见皇帝时,顾尚书提起太子的马车曾在葫芦巷停留了半个时辰。当时他不知情,怠慢了太子殿下。

    皇帝摆手一笑置之,随后却命人去查。听说那半个时辰里,姬央都待在马车里,且无人靠近马车,着实怪异。他是在等与什么人接头?还是有什么阴谋?……

    捏了捏眉心,皇帝笑笑,许是他想多了。那个孩子,生不出这种心思来。他心念微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顾家小姐。

    皇贵妃近来提到顾家大小姐,品貌俱全,难得的是姬然也上心。皇帝虽然答应了景王,由他婚事自定,但是仍是放心不下,派人去打探过那个顾小姐。听说,她命格极其贵重。

    女子最贵重莫过于母仪天下。此事不论真假,皇帝都不会让此女嫁给他人。

    当年因为答应了费氏此生不再立后,他只能辜负皇贵妃程氏。皇贵妃温柔善良,不以为意。可是九五之尊,怎么忍心她委屈?

    可惜他是帝王,一言九鼎,不能违背对费氏的诺言。他只能在他死后许她后位。——以新帝生母的身份被尊为太后。何况,姬然生来自带异象,是命定的帝王。

    天子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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