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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囧云落上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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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果然是你!”
嗳?声音也挺熟的!
我七手八脚掰开来人的手,果不其然,是缘麒。穿了深色的袍子,脸上稍有些狼狈。扳过我的肩膀怒目而视。
“作何要背叛我?!”
我缩了缩肩膀,心下却反倒坦然了。挣了两下竟没挣动,便缓缓笑道:“背叛么?缘麒,我竟不知道原来是我背叛你了!原来今日之事都是以我而起,我不该计较你没来给我做生日,是要忙着谋反;不该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哥哥;我应该帮着你把我家人都捆了任你们鱼肉,这才不算背叛了你我朋友一场,对么?”
缘麒目光一暗:“我……那些事是我没想周全。”
“不不不!怎么不周全!你很周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笑里藏刀绵里藏针都使全了!这会儿即便我再怎么,也不能阻挡你们麒麟族的铁骑不是么?你看看外面!”我叹道:“你知道这几日死在你们麒麟蹄下的生灵有多少么?”
“那本不是我想要的。”缘麒气息很沉,与他平日风清淡雅的做派相去甚远。
“不管你要或不要,事情都已成定局了,不是么?”我试着从他手中抽出身来,蹙眉看向他:“缘麒,我真心实意的问你一句,当年你与我相交,真的只是因为我么?你,便从来不曾利用过我告诉你的事情,来对我我们龙族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你真的认为倘或他们死了,我还能够苟活于世么?”
缘麒一时语塞,失魂落魄的松开我,目光却一扫到我胸口的小袋儿,方才我滚来滚去时,那袋子从脖间滑出来了。缘麒见状,缓了声调问我:“那里面是……”
“你的鳞片。”我苦笑着,将那些圆滚滚的黄金小鳞片倒在手上:“我们俩都没错,只是都有自己的坚持;谁也说服不了谁。既如此,这个东西你收回去,全当我们没认识过,以后我也不泄你的底,我们各凭本事,行么?”
我知道他不会放弃攻打天庭,我从未自大到会期待他能像坊间传说那样,为了美人可以不要江山;第一我不是美人,我俩顶多是天庭最常见的游戏搭子;二来这厮很小的时候就跟我嬉笑说美人有很多,可是江山只有一座,要他选的话,他肯定先要江山再要美人。
我还记得我问:“那我呐?”
他便笑得眼睛都不见:“你?你顶多就是个肉团,又不是美人!”
小小年纪便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我怎好期待他放手为红颜?
只是我心中仍有些微小的期盼,这期盼源自哪里我却不知,也不愿去想。我只希望他能如我所说那般,不要用从我那里知道的龙族机密来屠杀我们龙族。
“行么?”见他不说话,我再次追问;他却又如百年前在梅树下那般,抿了嘴,皱了眉,就是不做声。
他的鳞片在我手中堆成一座小小的黄金山,横在我俩之间,他不肯拿走,我也不肯收回。
“云罗……”他声音有些沙哑,上前一步。
孰料他脚下沙地忽然化成深潭,他急忙受脚,背后却惊雷有声。一道雷劈下来,这小帐篷哪里承受得住!顿时散架,一时间尘埃滚滚,沙石乱飞。
“云罗!”缘麒伸手拉我,孰料半路斜插进一柄长剑,寒光闪闪直刺腋下。
原来营帐外头,早有我哥带了一群人守着,只等他来。
缘麒转向我,一脸的震惊还有……伤感。
“云罗你……”
我?他竟然会以为,是我设了局要我哥来这里逮他?!
原来在他心中,我云落裳是这种人!
我哥早已将我拉至身后,拔出长剑叱道:“妖兽!还不速速伏法就擒!”
缘麒傲然环视“凭你们?!”脚下一点,腾身夜空:“休想!”
方才他腾身而起的地方钻出一只狻猊,浑身漆黑,唯有一双眼睛,红得似血。狂吼一声,声震四方,旁边的天兵被此凶兽吓得一退,缘麒便跨上狻猊,消失在夜幕中。
“偷袭暗算的卑鄙小人!今夜放过你们,明日我们战场上见分晓!”
我俯下身去,从残垣中扒拉出几片鳞片来,其余的找不到。我把那剩余的那几片装回袋子,扎紧了袋口。
“没受伤吧?”我哥收了剑,我摇摇头,我哥咬牙恨道:“竟然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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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夜都派人守在我这里么?”我冷不丁问道。
我哥一怔,闻言第一次有些尴尬:“我怕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大方便。”
“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找我的,对么?”我喃喃道:“其实我来的真正意义,是做引诱他出来的饵,是么?”
“云罗!”我哥沉下脸:“别胡思乱想!”
“无所谓。”我转过身,坐在帐篷的残骸上:“战场之上,岂容儿女私情。我要来这里讲公道,我不是作死么!”
我哥看着我,我也回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将我从地上拖起来:“这里冷,你去我帐里呆着。我却别处睡。”
我抓着他的袖子跟着他走,一如小时候我赶不上他,怕被他甩掉,便扯着他的袖子。营帐里早有女侍打点好,我一进去便服侍我梳洗睡下。
当时我心中真的觉着无所谓了,反正他就是这么想的,不管我做了没做,在他心中,我始终就是这样的人。
的
第三十五章
再见他是两军对垒时。
那夜过后,麒麟族依然势如破竹,可是说啥势贯长虹,战线推进得极快;他好像在借此雪洗那夜被人暗算之辱。
我哥哥那时候还不是司礼的,言语作风都比现在要彪悍许多,可是依然是龙同麒麟的区别,他舍不下身段去以狠碰狠,用人轧人。
而青羽,却是会闷声不响的丢了伞,任花瓣灼烧殆尽的人。每日龙族好容易守住的地方,未几都会有一支不怕死的敌军用纵横深入之法,大乱阵脚。奇袭突破;这支小队一般由精兵组成,速度快,力量强;可我也看出来,他们同身后的大部队有一定的距离,如果后面补给跟不上,前面那支突击队便会变成孤军奋战,很容易被包围剿灭。
听起来很深奥,可是其实这便如同下棋一般,青羽便似那棋风犀利的棋手,剑走偏锋,险招迭出,时常杀得我哥措手不及;若以硬碰硬,即便能胜,也是两败俱伤。
我哥便是忌惮这点,时常受制于他。
这一忌惮,麒麟族已经打到了南天门下;再往里便是内城,我爹我妈,全在里头。
想到我们真的有可能被捆成团子下锅煮,我又不淡定了。我哥再风尘仆仆的跑进来关心我时,我便咳了两声,说了句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
我哥睁大他的龙眼,很是迷茫;我只好再咳一声,跟他说对打不行,我们可以从旁边包抄,阴他!
我哥瞅了我一眼,嘿嘿笑“我终于发现,我们是亲兄妹。”
他已经包抄了。可是缘麒清君不愧号称帝俊转世,我哥他们摊开老大一块饺子皮,愣是合不拢。麒麟叛军不退,后宫里被重重看顾的麒麟族后妃蠢蠢欲动,三日里守门天将死了二,伤三四;我爹被刺一次,另外后宫嫔妃服毒的上吊的投井的割脉的,不胜枚举。
整个天庭都忒愁忒愁的。
我看这阵势不行,拍怕两下巴掌,将我不多点良心丢去喂了天狗,下了决心,跟我哥一合计,明刀明枪是不行了,看看后宫里那些麒麟族的后妃们闹腾得,后院里那把火烧得叫一个旺;我们也决定,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七分;他报我们以暗刀,我们得琢磨琢磨怎么还他一支暗箭。
既然要暗箭伤人,我得亲自去到那里,对着那人方好放箭。
托了公主身份带来的特权,我身处军营,不但没有感受到雄壮的沙漠男儿气息,那营帐收拾得简直像闺房,丝线剪子绣花针,一应俱全。
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我们现在离大本营有多近。麒麟已经打到家门口,再打便登堂入室了。
这几日我在重新做一只袋子,前夜的争执中那只装鳞片的袋子滑了丝,挂在身上咯得慌。
我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线头,收拾干净了,跟着我哥出去。
“待会儿你穿套铠甲,好歹也避一避流失。”
我想了一想也对,便化了一套铠甲穿上;我的真身是一条蓝不啦叽的龙,化成的铠甲自然也是深蓝色。走了没有几步,已经被自己的鳞片化成的铠甲压得半死。
“你身子骨太轻。”我哥摇头道:“回去该好好休养一番。”
我点点头,暗自摸摸自己的腰。
前夜我倒霉催的,居然在梦中咯血了,这不知情的,定然会以为我算计缘麒不成,气得吐血;其实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我不过是娇养惯了,终究经不住这战场的煞气,怨气,死气;被邪气所侵,有些魔怔了。
就不知道我魔怔到什么地步,若是够狠的话,大约我这次可以超脱,灰飞烟灭;从此再也不用听缘麒,听麒麟族说我是出卖朋友的罪人罢。
这么想着,我拖着几斤重的铠甲一路挣扎到城墙上,一眼,便在城下摩拳擦掌准备攻城的小麒麟中,发现了缘麒。
倒不是我眼尖,而是因为他穿着一身雪白铠甲,站在人群最前面。
我和我哥对视一眼,饺子皮破了,馅儿要造反。
缘麒傲然站在队伍前面,身后是一顺儿雪白的盔甲组成的人墙,据说麒麟穿白色的铠甲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那里常年被雪覆盖,穿着雪白的铠甲,与周围化为一体,保护效果绝佳。
而到了朱栏玉砌的天宫,这麒麟族一身白衣,越发出挑;相比之下我和我哥黑黑灰灰的铠甲便显得有些委琐。站在一群同样委琐的天兵里面,缘麒眼色那么厉害,竟然也没发现。
看来委琐也有委琐的好。
我们站好以后,双方开始叫阵;天界战争不似凡间那般血腥,不幸阵亡的将士们当场灰飞烟灭,连丝丝灰都没留下,只有残花枯树做为激烈战争的见证。
缘麒挥剑指着我们,脸板得死紧,声音十分冷清:“余等,承帝俊之血脉,秉天地之灵气,同为天庭栋梁,征战八荒立下战功无数;然难容于天君,放逐云荒穷山恶水,明贬暗害,实欲诛我族人!今某既承天命为帝俊转世,当扫天庭不孝后人!”文邹邹走完过场,他才气势十足的吼了一声:“楼上那群卑鄙小虫,今日便是你们灰飞烟灭之际!”
下面的白色盔甲都跟喝了鸡血似的,粗气嗓子狂呼“帝俊转世”。我站在楼上看楼下,一如百年前我站在云海玉楼上,他立于楼下赏玩梅花。
不过几百年,光景却变换了这么多,当年云海那些梅花犹在,楼上树下的人也在,关系却变了。
我哥一挥手,马上也有龙族的将领梗着脖子文邹邹的吼回去,末了也不忘来句直白的:“叛军等着受死吧!”俗是俗了些,不过也挺应景的。
阵叫完了,双方拉开架势,开打。
我干干看着下面的人在拼命,自己站在楼上却帮不上什么忙,我们来晚了,没等放暗箭缘麒已经突破了包围,这种速度,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只能在纸上让他灰飞烟灭的人所能比拟的。
突然之间我觉得,就这么输了,才合情合理。
天庭把麒麟放在那么偏远苦寒之地,想要冻死他们,没成。
我哥拿我当诱饵想擒贼王,没成。
现在我和我哥不要脸的联合起来想放冷箭,还是没成。
我看他铠甲铮亮,剑闪寒光,游走在敌军中间,手起刀落,势如破竹;看他指挥作战,进退有度,无人可挡;看他同我哥鏖战,难解难分,忽然我哥被他斜剌里一剑,刺穿胸甲,当即一惊,脑袋里一片空白,想都不想,弯弓搭箭,对准他胸前一箭射去。
着。
缘麒发现有人放冷箭,顿时横眉怒目;我叹口气,收了箭矢,眼看着白色的人影被金光围住,心里竟有一丝欣喜。
该断则断,对我们大家都好。
那只麒麟飞扑过来,红通通的眼睛忽然清明片刻,然后出乎我意料的,它收了势头,隐了煞气,化成人形,落在墙垣上,半跪着对上我。
“你还是觉得我骗了你,不可饶恕对么?”缘麒笑得绚烂而悲哀,背后是火海和刀光。
我不知如何作答,脑袋被头盔包住了,摇头摇得十分笨拙,且几不可察。
悲哀的几不可察,其实我在里面被自己的头盔夹得脑袋生疼。
“是么……”缘麒勾勾嘴角,然后人影一闪,我脖子上一紧,还没觉出是怎么回事,缘麒挟着我走到城垣大声喊:“看看这是谁?谁再敢动,我马上拧断她的脖子!”
哎哟!我还真不信你能隔着这么厚的铠甲拧断我的脖子!
正待反唇相讥,我却觉着喉头一甜。
糟糕,糟大糕!
其实他的手根本是松松的扣在我的脖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结果我自己血气一涌……
底下的人便都看见,龙公主在麒麟族的清君手下吐血了。
我的心在滴血:丢脸丢大发了!劫成人质不说,竟然还被吓得吐血!
下面的人沸腾了,我哥红了眼吼道:“放开云罗!”
得!这下我名声在外了!
身后缘麒也一愣,可能是觉着他还没怎么着我,怎么底下那么激动;便将我一翻身,脸对着他。
然后我看见他的脸色变了,死灰死灰的,懊恼自责悔恨,轮番登场。倒看得我眼花缭乱的,刚想摆摆手说不干他的事,眼角尴尬一瞟,惊见我的同路人,也是一个女子,竟然也拉弓搭箭的,对着他的背心。
我只来得及想这女子哪来的,莫非是我哪个姐姐?然后便听箭破长空,噗嗤一声——
插进我的胸口。箭深没尾,这女子的劲比我的大多了!
我听见缘麒怒呼:“羲和!”便想,怪道他这次终于肯反了,麒麟君的爱妃不就是冻死的么!缘麒是帝俊转世,自然要同羲和再续前缘的,设若羲和再似那麒麟君的爱妃那般死于酷寒,他不是要悲催死!
原来那人不是要暗算缘麒,而是要做掉我。
我倒下去前,正看见缘麒与羲和两人携手相对,情深意切的说着什么;悲催的想:我啊!真真是个炮灰命。
炮灰虽然炮灰,然而当时我还没死。我晃悠悠站起来,对下面杀红眼了的小龙小麒麟,强撑着使了个提声咒:“都停手。缘麒清君,你嫌麒麟族地儿不好,天君不能理解,不给你办,终于逼你谋反;我虽然不比天君,这个忙却能帮得。”
我们神族一向喜欢用自己的身子化山化水化草木的,我舍不得用自己的血肉,便将一身鳞片悉数抛出,落在西边,成了星星点点的绿洲。
“你们折损了一位皇妃,我赔你一身鳞片。”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冷,遂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从此后你麒麟族尽可在那绿洲休养生息,我许你安乐;但设若你们执意要造杀戮,全天庭尽是你敌!”
话说完了,我功成身退的晕了过去,晕死前还不忘拉了全天界那些好观望的神仙下水。
我用鳞片化成的绿洲,逼得麒麟退兵苦守它那蛮荒之地;如果他再战,龙公主死在他手上,不想跳诛仙台的神仙都得与他为敌;若他停战,此生只能带羲和守着一片雪白荒漠,天庭的灵池玉树,他永远别想看到。
死过去前我阴险的笑着,只是那笑容太惨淡了,别人只怕会当成苦笑。
哼哼哼,什么叫口蜜腹剑?缘麒,这下你该见识了罢!
可是因果报应终不爽,我先被煞气所侵,又受箭伤,最后为了害他退去一身鳞;终于等我在阿娘哭红的眼睛中醒过来时,发现我自己的鳞片不知怎么的,褪得干干净净,以后即便好不容易长出来,只要稍不注意,立马又会稀里哗啦。
我脖子上的小袋子,连同里面的鳞片都不见了,去了哪里,我没追究。
我根本不记得追究,我在晕死过去之前,用密音央我哥哥乱了我这段记忆,我哥做得倒干脆,索性抹了干净。
于是待得我睁眼以后,既忘了那袋鳞片,也忘了,给我鳞片的那只麒麟;只是偶尔苦恼,我这一身鳞片时常的掉得稀里哗啦,连累我体弱多病,可如何是好。
如此过了数百年的伏羲大祭,四方朝贺的神仙里头,有个褚玉仙君,独得父皇的青眼,终日随侍左右,随传随到;我爹爹喜欢他喜欢得紧,执意要招他为婿留在身边。
想来想去,最后我爹爹,没有指云霄,指了我。的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某刺最近经常生出沧海桑田的沧桑感……啊……又到年底了,又到年关了……飘过
话说最近几章大家好像都觉得很纠结,嗯,很纠结就对了=。=因为某刺也很纠结……最近事情比较多,初步确定每周二更或三更;不过字数和质量还是能保证的~
MU,大家有空帮我瞅瞅虫子,眼睛痛,抓不住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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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人惊呼“鸡犬升天,鸡犬升天了!”
我眯起眼睛,不悦的想,哪有什么鸡犬升天,这小小的江家一下子来了两位上仙一位上神,一位上神转世,还有一条护身龙神隐着,一只五界彩鸟藏着,一朵快要八千年的灵芝精跳来跳去;仙气妖气人气纠结混杂在一起,那些动物怎么能安身!
痴邪!
青羽见我一直坐着不起来,又小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麻烦你,给我痛快些。”我不悦的哼哼:“我等你的解释等得茶都凉了,前因后果兜兜转转想了一个轮回,你的解释还没出来。”
“你都想起来了?”青羽见状,眼睛忽然一亮,亮得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满道:“没错,为何会掉鳞我也想起来了;说来,你那借刀杀人真是妙得紧。”
“借刀杀人?”青羽一怔,随即苦了脸分辨道:“你说那日在城墙上?我没有!那日我真的不知道羲和是如何潜进来的。我明明同她说了我不是帝俊转世。”
这么快便能想到是那件事,可知他明明心里是有数的。
我怪笑:“你既然认不出我混迹在人群中,认不出羲和又有甚可怪的!说起这个,我另有话说:你既同她说你不是帝俊转世,又在叛军之中宣扬你是帝俊转世,那你到底是帝俊转世呢,还是不是帝俊转世呢?别说她,我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看你!”
“冉冉。”被我这样讥讽,青羽似乎终于有些着恼了,面色有些沉:“不错;当年我的确是利用了上神转世这种事情,但我是为了稳定军心才不得已为之的;所谓兵不厌诈;这个传言本不是我传出去的,我只是利用了它;可是跟羲和,我真的跟她说了我不是帝俊转世,也不认得她。”
我抬起眼皮,慢慢问:“我说过了,这些我不管,我只问你,那你到底是不是?”
青羽沉吟良久,却不回答我,而是反问道:“倘若是,如何;不是,如何?”
始终还是那只心思沉沉的麒麟,一下,便看出了我的真意。
他不入套,我亦不再卖关子,端了冷脸老实答道:“若你不是帝俊,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们过去的牵扯,你也知道,对你我两方面都不愉快。若你是帝俊转世,除开之前那条以外,那羲和苦等你千万年,我怎好从中横插一脚?自然你该与她再续前缘。”
他看看我,苦笑:“反正,你意思就是我们一刀两断,对么?”
“不是一刀,”我提醒他:“是两箭。我们各自都有过放冷箭的经历;你应该也不想哪天跟我住着住着又吃一箭对吧?而我呢,也不想无缘无故再吃一箭。”
“放冷箭的不是我。”他瞪眼。
我叹了口气,终于站起来,问他:“你好意思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羲和身上吗?那日她是为了救你才放箭的!”
“我没让她救我。”孰料青羽面无表情,眼睛闪着黑曜石般冰冷的光:“你既想起来了,便可知那日我根本就没想过你竟然会在城墙上;更没想过要对你不利;底下战事胶着,我只是希望能得到好些的结果而已。可是她却在我背后放箭!”
青羽目光中泛出一丝狠色:“本来我想借机提出停战,可是多亏了那一箭,你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他嘴角微抽,似是想起了痛苦的事情:“那之后你用一身鳞换来停战,天庭却因此震怒,要发兵灭了麒麟族;若不是后来灏景即位,恐怕今日已经没有麒麟族了!犯下如此大错,我找不出理由替她背着个黑锅;即便她是女子,也不能因此就把罪过都推到我身上;何况,她才不是什么弱女子,她……”话到此处,他忽然住了嘴,别过眼去:“反正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黑锅我愿意背。”
我刚想反唇相讥,他眼睛忽闪忽闪,忽道:“放心,那个人不是你!”
“……我也不想让你替我背。”我悻悻的闭了嘴,懊恼自己干嘛在意他,他替谁背黑锅,干我屁事。
原来麒麟族还险些被灭。这却是出乎我意料,然而情理之中的事情。天庭和麒麟互不顺眼,反倒是我当年过于天真,自以为仅凭一身鳞片,便能化解两个种族的纠纷;倒显得狂妄可笑。
我在那边心里难受,青羽眼珠转了两转,面色苍白,忽的却狡黠一笑,道:“这事论理你自己也承认,当年是你放我冷箭的。”
我瞪他:“不知道是谁两面三刀在先!”
“不错,我承认!我没对你说实话。”青羽爽快承认:“我不是好人,可你也不是。”
我干瞪着他,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说不出来,我只觉得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他会说出一些混账话来;可是我却没法让他停。
我隐约猜到他要说些什么。
“我们都是可以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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