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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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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迟,马上通知所有咱们的赌家,统统买‘安乐侯’嬴!”
  ……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两个财神,几乎高兴的要把舌头笑到肚子里去。
  但是,他们又不能笑得太大声。
  那种压抑的兴奋,让两个人的表情,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
  “那些土财主打听到这假消息,都纷纷在赵轻侯身上下了重注,只怕是惟恐赌注下得太慢,走漏了玄机。”黎元芳捂着嘴,笑得像一只才偷吃了农民伯伯鸡舍里两只小母鸡的胖狐狸:
  “我假作勉为其难的接下他们的赌注,让他们认为我们才是个活活的冤死鬼。我们又凑了五十万金子,交给了赌局,我们的赌本也就此可以保全再赚,那些蠢蛋时候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沉中侠“嘿嘿”一笑:“二财神在‘聊城’布了那么大的局,才将碍眼误事的冷北城‘调虎离山’,输赢就在此一举了。”
  海黎元芳眉飞色舞的笑着道:“我们押在赌局里的第二笔赌注五十万两,已经有人接了,现在的盘口是以三搏一,安天命若是胜了,就算我们胜了,开去第一笔赔进去的,足足还有一百二十万两的赚头,我们和二财神、三财神各得其四,三十万两金子,八辈子也花不完。”
  沉中侠喜动颜色:“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接下这一注?”
  屋外突然有人道:“我。”
  沉中侠忽然坐起,一双眼睛里精光暴射,刀锋般划过屋外青衣少女的脸。
  “我是冷若霜,”那少女冷冷的道:“我们‘凉城客栈’和你赌!”
  不去看屋中两位大佬的各异的脸色和长大的嘴巴,冷若霜冷峭的转身。
  她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瓜皮小帽的金诚武和花袄锦簇的张漫玉。
  “按照二姑娘的吩咐,一炷香之前,五十万两黄金已经在‘赌局’下注,买赵轻侯赢。”金掌柜碎急步紧跟。
  “除了客栈账上的十万辆,‘富贵集团’马耘和王剑临两位大佬各出了二十万两,当然,他们的条件也相当苛刻。”小玉碎步忙随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冷若霜常吸一口气,冷冷的道:“‘财神赌局’设局放赌,害得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这次一定要让们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夜风怒号,七月飘雪。
  “凉城客栈”十三层飞楼,直插夜空。
  楼下草坪上,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火照如白昼。
  所有的人都是站着的,除了三个人。
  三个老人。
  三个老人坐在最上面,围绕着一张短几、一壶苦茶。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精灵一样,在大家的头顶上飞舞,夜风很暖,没有大战来临之前的肃杀,反倒似夜场戏台开锣之前的悠闲。
  三个老人,都没有双腿,一个黄脸金发,一个白脸银发,一个绿脸碧发,看起来非但都是终年不见阳光,而且显然长期营养不良。
  楼下围观的人,一千个人倒是有九百个不知道这三位残废老人,是何方神圣。
  ——“智叟”曲金禾、“仁翁”胡银蝶、“勇夫”关玉门。
  “正义三老”很久之前,就已不在江湖上走动,除了老一辈的武林前辈,见过三老真容的人少之又少,江湖中能够和“正义三老”平起平坐的人,现在差不多已经全部快死光了,剩下的几个,不是一代江湖宗主,也都是极有身份的武林掌门。
  武林中少数见识广博的老江湖低声议论着:
  “看来这一次赌局,倒真的热闹得很,连‘正义山庄’终年不出山的三个老鬼,都来凑热闹了。”
  “他们不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是‘七星堂’沉老总花了大‘力气’请来的公证……”
  “我总觉着这赌局透着些古怪,这七月飞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义三老”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通过“传音入密”,传递着种种不安的信息……
  ……
  子夜,弯月如钩,七月飞雪。
  “凉城”绝顶,一刀。一剑,赵轻侯与安天命的决斗,已然开始——
  谁输?
  谁赢?
  谁生?
  谁死?
  “凉城”楼头,万人仰视。
  在这决定胜负一瞬间,紧握赌卷的每个人,对楼上这两个人的输赢,都似乎比对自己的生死更关心。
  楼高百尺,风声骤起,灯光也随之时明时灭,闪烁不定。
  浮光掠影,天地为之寂静。
  忽然间,一阵劲风呼啸,一道寒光破窗而出,宛如经天长虹,飞越人群,远远的落入“北凉河”河心。
  水花四溅,群豪悚然。
  海上花惊呼:“是安天命的‘屠佛’宝刀!”
  川中“唐门”唐云公子所著《凉城史记》有载:凉城纪年一十六年,七月七日,“凉城客栈”决斗,赵轻侯,胜;安天命,败。


第十章 人上人

  长夜、长街。
  有星,无月。两条影子一前一后被清冷的星光,拖得长长的,在无人的街面上,愈发显得落寞。
  “爷,”冷若颜不紧不徐的随着主人的步履,看似无意的道:“晓雅一句话,你就飞来了‘聊城’,现在她拜托你查的杀害郭二少的凶手已经水落石出,我们也该回‘凉城’了呢?”
  “哦。”银发男子回答的漫不经心,他行的也漫无目的。
  冷若颜风情的脸上,有了嗔意:“我的爷,你醒醒好吗?你和晓雅已经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何苦又逗留在这里恋恋不舍呢?”
  “可是真正的害人元凶,真正的‘财神’并不是凌龄柒。”冷北城道。
  “不是他?”冷若颜道:“我们亲眼看见他杀了郭镁镁,爷还说他不是?”
  “但这不能证明,他就是这一系列赌局的庄家财神,”冷北城道:“我怀疑,凌龄柒只是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最大的罪魁祸首,还在‘聊城’。”
  “妞也觉着有些地方说不通,”胡冷若颜道:“班马儿接连虐杀郭树中、赵三好、彭五虎和李十八四人,按律当斩,可是,这案子一到‘刑部’手里,就成了‘班马儿原系刑部暗部探员,奉命卧底青龙会,击杀反贼郭、赵、彭、李等酋有功,补升金衣巡察使’,非但没有受法,还风风光光做了‘刑部’的爪牙,真是可笑!“
  “翠玉马一对、波斯七色宝石镶玉冠两顶,金刚石翡翠手镯十副、八宝沉香首饰盒十六具,外加‘开封’良田百顷,破晓为了保住他这宝贝儿子的小命,在雁过拔毛的阎尚书那儿,可是下了血本的。”冷北城道。
  “从郭镁镁房间事前准备好的火盆来看,班马儿是要虐杀凌龄柒的,由此可见,染指郭镁镁的,凌知府也必然有份,只是姓凌的老狐狸警觉性高,发现了郭镁镁的布局,先下手为强,杀了郭大小姐;”冷若颜道:“但‘刑部’就此推论凌龄柒就是‘财神’定罪,将一切罪行都推在一个死人身上,确实让人大起疑窦。”
  “还有,”冷北城道:“阎罗王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就算‘聊城’系列凶杀案惊动‘刑部’,最多派位侍郎或是员外郎出京督办也就哪不是了,怎么也不会劳动他这位‘刑部’正堂亲自出马微服暗访,这件事一定大有蹊跷。”
  冷若颜忽然提醒道:“如果我们的推断没有错,阎罗王才是这系列赌局的幕后财神,要袒护洗白班马儿,参与杀人游戏、知道内情的郭铲和雷丝裙就危险了……”
  冷北城也在沉思,过了很久才说话:“他们极有可能被‘刑部’的人杀人灭口……”
  他的话未讲完,冷若颜的人已经燕子般穿出。
  若颜的轻功,也许还不能排名入天下高手的十名之内,也许连前三十名都排不到,可是她的身法之美,却实在是轻云曼妙,优美动人,就连她在已经使出全身劲力来施展轻功时,她的姿态仍然像是在街边柳阴下花丛里悠然漫步般地迷人。
  尤其是当若颜衣袂劲飞时露出来的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简直美得可以让人的心儿,都变成粉碎。
  冷若颜叹了口气,苦笑着喃喃的说:“‘飘香楼’十六七岁小姑娘时的毛病,到现在居然还改不掉。”
  冷若颜的身子一折,人已掠上树顶,接着,树叶间就响起了一阵阵轻微的叱喝声,和掌风破空声。
  冷北城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好像跟他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索性靠着一株矮冠树,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等他张开眼睛时,他对面已经多四个人。
  四个人是从四个不同方向围拢来的,他们年纪不同、性别不同,相貌也不同。奇怪的是,这四个不同的人却有一种很特别的相同之处。
  四个人看起来都很安静,安静的连一点火气都没有。
  在这种燥热的晚上,在这种四下无人的空街上,他们忽然出现,居然就好像在风和日丽的日子到郊外去踏青、或者越去邻居家做客一样的闲散和惬意。
  冷北城咳道:“三万两、三万五千两、三万七千两、四万两。”他问树冠上的红衣绝色美人:“颜妞,一共是多少?”
  冷若颜盯着树下其中一个红衫赤发少年,含着笑:“一十四万二千两。”
  “星小弟三万两、月亮姐姐三万五千两、太阳公公三万七千两、火流星四万两,‘杀人作坊’中身价最贵的金牌杀手,居然一下子来了四位。”冷北城叹了口气:“想不到阎罗王居然肯花这么多金子来杀你。”
  冷若颜笑问:“是金子?还是银子?”
  黑暗中来的四个人,那个满身流火红光的少年突然冷笑。“如果是银子,这么一点钱只配杀一条狗。”
  冷北城叹息的摇头:“就算是十四万两金子,这么一点数目,也不配杀我。”
  他的咳声骤然停住,慢吞吞的直身起来,整个人就好像被夜风一吹就要散了的样子,一双眼睛却亮如刀锋,刀锋般划在说话的火流星的身上:“你们忘了,我是杀手届的祖宗!”
  火流星红红火火的笑了。
  他笑的同时,已经有三个人出手了。
  火流星身前的三个人。
  太阳轮、弯月刀、飞星镖。
  三个人用的都是很罕见的兵器,更都是杀人的利器。
  三个人的态度本来都很安静,可是一出手,就好像变成了炽烈的太阳、美丽的月光和满天的星。
  三个人攻击的目标,不是冷北城,而是冷若颜。
  所以冷北城没有动,动的是冷若颜。
  冷若颜的“多情环”一动,太阳公公的金轮落、月亮姐姐的弯月刀折、星小弟的数百枚飞星镖落,就像跳了一场惊鸿舞。
  然而,冷若颜攻击的不是面前三个人,而是站得最远的,那个值四万两的火流星。
  血光飞溅,在夜色中看来并不鲜艳,却使得火流星那条被撕下来凌空飞起的手臂,看来更诡异可怕。
  前面三个人兵器已失、锐气已折、杀气已灭,人已僵住。
  “你们连我训练的丫头都斗不过,还想杀我?”冷北城说话之间,他的人已忽然从原地滑开三尺。
  因为就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有一把雪亮的钩子自地下穿出。
  冷北城若不动,这把闪着蓝光的毒钩,此刻就已经从他的股间刺入,穿透他的肾和肝脏。
  这一着才是对方真正的杀手,本来已经算准了一击必中,必死无救。
  然而冷北城不但躲过了偷袭,枯瘦的手已经抓入地下,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提了出来。
  火光闪动,就在这一瞬间,这个病骨支离一吹就散的银发男子,竟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来自太古穷荒的凶神恶煞。
  “死病鬼!放开小爷!”被抓在手里的官服断掌少年,一边挣扎,一边喝骂道:“小爷现在可是朝廷九品命官,人上人,你想诛九族吗?!”
  看清举过头顶、不停挣扎的少年俘虏面目后,冷北城表情微震,摇头叹息着,将他缓缓放落。
  四名杀手向满脸羞怒、整理凌乱官服的少年礼道:“我等无能,恳请班马儿大人赐罪!”
  班马儿脸色难看,用安装在左手腕的铁钩子指点四个杀手,破口骂道:“简直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饭桶!”
  骂声中,他左腕铁钩子突然信手一挥,就在月亮姐姐滑腻的面颊留下一道伤口,月亮姐姐痛的尖叫一声,太阳公公正要来扶同伴,班马儿右手刀锯顺势一带,将太阳公公手臂拉了一条火辣辣的血槽,皮肉翻卷,太阳公公忍着钻心锐痛,敢怒不敢言。
  矮小侏儒星小弟将三个受伤的同伴挡在身后,毫不畏惧的阴声道:“班大人,我们致只是收钱奉命办事的职业杀手,并不是你们‘刑部’的人,请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班马儿嚣张的狠狠道:“我们‘刑部’,想怎么过分,就这么过分!”
  “说得好!”“啪啪啪”掌声响处,一团和气的“刑部尚书”阎罗王,在何去、何从两个大姑娘也似的青年下属陪同下,出现在街头。
  冷若颜艳艳的笑了:“‘刑部’这么威风,李相知道吗?”
  “误会、误会。”阎罗王满脸堆笑:“冷城主、大姑娘,班马儿破案有功,承蒙梁王爷和童大公公召还‘京师’重用在即,小孩子一时贪玩,二位可别往心里去。”
  “好说。”冷北城淡淡的道:“阎大人请便。”
  班马儿轻蔑的回首看了冷北城一眼:“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们‘凉城客栈’的人,再落到小爷手里,小爷保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班马儿趾高气扬的与阎罗王众人离去,冷若颜摇首道:“他娘亲鲁冰花和外公鲁大师都折在‘凉城’,这个仇算是越积越深了。”
  冷北城忧声道:“跟了阎罗王,这孩子怕是要毁了。”
  就听一声哀叹响在夜色里,再无声息。
  冷若颜四顾寻人,冷北城无奈至极的道:“是破晓。”


第十一章 局中局

  骚乱和流血冲突,发生在决战之夜的黎明。
  成千上万的赌民,手举赌卷,围拢在“财神赌团”设在“北凉城”的门口,愤怒的叫骂声,从早上一直延续到晚上。
  人群外,远处路口,车马催发。
  望着前来送行的青衣少女,轻裘肥马,意气风发的赵轻侯,此时此刻竟有了离别前的惆怅。
  “谢谢你帮我,大叔。”冷若霜强做欢颜:“谢谢你帮‘凉城’的百姓,出了这口恶气。”
  “其实二姑娘应该感谢的是安天命,”赵轻侯道:“他虽早已有了染病在身,是他主动放弃,否则我要赢他,也绝非易事。”
  冷若霜转视拂刀上马的安天命:“大统领病在哪里?”
  安天命淡淡一笑:“在肝,白大夫说我最多活不过三十岁。”
  冷若霜道:“所以谭勇林并没有出卖你。”
  看了一眼军身后旗下的身影,安天命淡笑道:“所以谭教头还活着。”
  赵轻侯慢慢的转过身:“下月我家舜儿,能有机会到‘禁军’任副职,还要承蒙大统领的提带。”
  安天命淡笑:“一个副统领职位,换我三年残命,似乎是我赚了。”
  说话之间,赌局门口人群,忽然又是一阵躁动。
  混乱,厮打,咒骂,血光。
  时间不大,几具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尸体,在红着眼睛的百姓口水唾沫和烂菜叶、臭鸡蛋的洗礼中,有十数个衙役抬了出来。由于围聚振民群情激奋,那几名公差也未能幸免的受到池鱼之殃,不是公服被扯得稀烂,就是满头满满脸的垃圾、污水。
  金掌柜拉住一个壮年衙役小声打听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还闹出人命来了?”
  那壮年衙役气急败坏的道:“‘财神赌团’在这里的负责人五财神黎元芳,卷走了赌局里所有的黄金赌注,现在的赌局人去楼空,就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本利两空的赌民百姓气不过,就把还留在赌局里的几个伙计乱殴打死了。”
  与他搭手的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年衙役,唉声叹气的骂道:“黎元芳这个王八羔子,我的棺材本也被他拐跑了,让我捉住他,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恨他的可不止你一个,”那壮衙役气愤的道:“知府海大人也被姓黎的坑的暴跳如雷,传下通令,有发现、举报或缉拿黎元芳归案者,赏百金。”
  金掌柜道:“黎元芳卷赌局巨款私逃,手里怎么最低也要有黄金三百万两,赏金一百,也不算什么了。”
  便听儿媳妇小玉冷冷的道:“有钱赚,也要有命花才是,五财神都是黎元芳这样厉害的角色了,往上数的四财神呢、三财神呢?二财神呢?大财神呢?那些大人物会放过亏空赌团公款的五财神黎元芳吗?二姑娘把我们从‘股市’崖上了下来,给我们工作,我们已经是两世为人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客‘凉城’帮冷爷打理客栈吧,别整天想着那些意外之财!”
  被儿媳一顿抢白,金掌柜躲在冷若霜后面,用衣袖遮住老脸,再不敢说话。
  “我已时日无多,终究与红泪缘悭一面。”安天命豪笑一声,扬蹄远去:“二姑娘,麻烦你转告你家爷小北,改天去‘京城’,我请他喝酒。”
  赵轻侯正犹豫着向冷若霜如何道别,“飞云卫”统领冷墨来打鞍旁,低声道:“侯爷,我们也该上路了,夫人和三小姐催了。”
  回顾了一眼路口悍卫丛中,软轿内楚小腰和赵禹母女两正向这边张望,赵轻侯情急之下,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若霜,‘惹猪林’那晚厚爱恩赐,小侯永生难忘。”(参看《离别钩》卷第四章)
  冷若霜俏脸飞红,含笑怒骂道:“滚!”
  然后,赵大侯爷就乖乖的滚了。
  冷若霜在混乱的人群中,落寞的站着,直到那一队骑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恢复到冷漠的表情,带着金掌柜和小玉分开人群。
  才走几步,冷若霜就看到了两个脸圆圆、肚腆腆的锦衣胖子,就好像两张贴在墙上的年画一样,在路中央,手牵着手等着她。
  “你们来了。”冷若霜笑着招呼了一句,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们知道黎元芳卷走了所有的赌银,也包括我们‘富贵集团’借贷给你们‘凉城客栈’的四十万两金子。”说话的这胖子年纪比较大一点,大概有四十七、八岁,看起来比土瓜还土,倒有点像是个刚从泥巴地里挖出来的窝瓜。
  他姓王,叫王剑临。
  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小,比他更矮更肥,如果说王剑临像窝瓜,这位仁兄就像是个被人一屁股坐扁了的窝瓜。
  他姓马,叫马耘。
  ——“富贵集团”四大巨头,“贵”指的是枢相童贯和梁王柴如歌,“富”就是指的是马耘和王剑临。
  “银子是借给你们‘凉城客栈’的,白纸黑字,在商言商,黎元芳跑路了,我们只能算在你们的头上,我们‘富贵集团’向来是以德服人、童叟无欺的。”马耘笑的一团和气,看上去不像是来索债,而是来拜年送红包。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起来,两个窝瓜忽然变成了两条老狐狸,圆圆滚滚的胖狐狸。
  冷若霜咬牙切齿,冷若冰霜的给了他们一个答复:“两位放心,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冷若霜也会将那奸商翻出来,讨回那三百万两黄金,给两位老板一个交代,还百姓一个公道!”
  “百日为限,逾期不候。”听到这个保证,二人笑嘻嘻的牵手离去,转身的时候,两条胖狐狸又变成了两个不起眼的窝瓜。
  两个窝瓜当然不是自己离开的。
  两人的前后左右,始终有着一群穿戴普通、相貌平常的平凡人。
  他们的眼神、举动、走势,显然都经过刻意的隐藏。一些经验老道的老江湖很快发觉,所有一等一高手的特征,完全都可以在这些平凡人身上找到。
  像这个级别的高手,本来是没有人可以支使差遣的,因为他们每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每一个都有力量去指挥千军万马。
  然而,他们现在都是那两个土得掉渣的胖窝瓜的保镖。
  人们,纷纷猜测这两个窝瓜的真实身份。
  一个输疯了的赌民,披头散发,口吐白沫,横冲直撞的狂奔过来。
  眼见这失心疯撞到那个大号一点的窝瓜,那些“普通”保镖里,随便走出来一个“普通”人,贴着疯子的脸小声说了几句话,那疯子瞬间就安静了。
  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死人一般的安静。
  那一群可以杀人于一瞬间的高手,当然也各有兵刃在腰。
  杀死疯民的那人,腰部柔软如蛇,对插着一对“弧形剑”。现在江湖上会用“弧形剑”的人已经很罕见,可以肯定的是,用这种极难驾驭的奇门兵刃的人,只要不出现,出现就是绝对的高手。
  “他是‘管杀不管埋’宋终!”年老的衙役失声道:“‘杀人作坊’进入前十的金牌杀手,排名还在火流星之前。”
  壮年衙役问:“他杀过很多人?”
  老年衙役道:“他只是偶尔杀杀人。”
  壮年衙役问:“他杀过多少人?”
  “不超过三个。”老年衙役阴森森的笑着道:“每天不超过三个。”
  一行衙役离开哄乱的人群,抬着尸体边聊边行,渐渐就走进一个偏僻的小胡同,窄而难行。
  老年衙役还在阴森森的笑,他盯着青年衙役,对方也盯着他笑,两个人越笑越欢,笑得捶胸顿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衙役笑着道:“四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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