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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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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晓这时喝道:“静玥,快叫霍昆仑把孩子传过来,稍后有什么变化,师太你最好是乖乖站着别动。”
  于是静玥不情不愿的通知石白眉,石白眉自然理直气壮的叫霍昆仑交出孩子。
  霍昆仑眼珠一转,小不弃丢给石白眉,随即右手抓起铁链,扫向石白眉踩在他胸前的右脚,石白眉赶快缩回脚,右手接住小不弃。
  破晓急喝道:“静玥,快叫石老幺传孩子。”
  静玥师太冷笑道:“先生别急,贫尼会叫石老幺交过来的。”
  静玥铁拂尘往前一顶,石白眉便把小不弃交给静玥师太。
  静玥笑道:“石老幺,你可以走了,赶快去排在四更大人的后面。”
  石白眉一听,赶紧纵身凉向四更去,但霍昆仑比他快,霍昆仑铁链扫掉石白眉的腿后,即浓到旁边,一听的静玥师太话,便掠向四更。
  破晓见状,急喝道:“四更大人,小心!”
  “先生放心好了,这两位太保爷,由姑娘的两个徒儿来解决,最适合不过。”
  冷若雅话音未落,胡骄和胡娇由两畔掠出,胡骄身形一晃,一串风铃,已先脱手击向已快掠向四更十尺处的霍昆仑。
  胡娇凌空翻个斛斗,亮刀拦住石白眉。
  霍昆仑铁链“唰”的一声,击向风铃,胡骄娇喝一声,弹回的风铃再度击出,铁链风铃不断相击,一串“当当”响声不绝,胡娇快刀猛攻石白眉一双魔腿,小不弃还在静玥师太手中。
  破晓怒道:“静玥,你把孩子交过来之后,依然好好的给大爷我撅着屁股站好,如果四更大人最后接不到不弃,你这条命就得赔上,老子砍死你!”
  静玥师太冷道:“既然贫尼把沉奸之子交给你,为什么还不能走?”
  破晓冷道:“你耍计利用石老幺去搅局,以为爷看不出也不知道,快把孩子交出来!”
  静玥师太慢腾腾的照做,破晓接过小不弃,试试他有鼻息并无大碍,将他传给后面的叶秋白,于是班马儿谨慎逼迫叶秋白,把孩子传给他。
  就这样子,凡是小不弃传到“班家”这方的人,很快就把孩子传给“正义联盟”的人,“正义联盟”的人接到孩子,却慢吞吞的交给“班家”这方的人,几乎每回交接,“班家”这方的人,总要把凶器往对方碰一碰,表示快点传出孩子,不然背后的凶器,就有了剧烈的大动作。
  费了大半天时间,当小不弃总算传到万人俊手中时,现场情势开始紧张,前面的万人俊,迟迟不把孩子交给四更,后面的四更,也不急着催要。
  破晓严密监视着身前的静玥师太,即问道:“四更,你怎么不叫万人俊把不弃传给你?”
  四更一愣,侧头往前一看,才含冤莫白的道:“本大人个头矮,看不到前面传孩子的情形,所以不知道不弃已经传到万人俊这里来呀。”辩解了几句,他又忍不住数落起身前的头到其腰的“大个子”来:“万人俊你也真是的,孩子到了为什么不跟本大人说一声?快把小娃儿交给本大人!”
  万人俊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就不会叫我?”
  四更将刀环晃得“哗愣哗愣”直响,恫吓道:“小白脸你存心不轨,快把小家伙交过来,别耍花招啊,你打我不容易,本大人一大砍刀戳死你,可是太容易了。”
  万人俊侧头手中紧抱小不弃,单臂平伸着,欲交给四更。
  四更气极而笑道:“你个小白脸着,没安好心眼着,明明知道本大人贵人身矮,拿不到你手中的娃儿,你给本大人把手给我放低一点。”
  万人俊依言手一低,四更随即抱过小不弃,万人俊身形突疾拔空一丈,才喝道:“抡孩子!”
  万人俊话声中,整个队伍已起了变化,叶秋白首先脱离队伍,右闪原地往后一翻滚,手中“黄金叶”,即剌向四更。
  破晓大喝一声道:“快快保护四更先走!”
  破晓这一吼,整个队伍散开,静玥师太往前一滚,闪开破晓的左掌威胁,双方人马,一方拼命去抢孩子,一方拼命来拦截,又混战在一起。
  冷若雅见四更危急,即掠出挥刀,将追兵逼退数丈,“正义联盟”的高手,再要迫近,不知从何处射来漫天的白光暗器,连盟弟子中伤者不在少数,倒底痛滚了一大片。
  趁着敌人这么一顿,冷若雅带着怀抱小不弃的四更,凌空虚渡,飘飘若仙,直飞落对面的悬崖之上。
  “多谢‘绝情公子’出手相助,改日姑娘给你唱首歌,以表示感谢。”身形落稳,冷若雅即向一簇灌木丛里扬声招呼道,只见林丛中响起一声轻“嘿”,黑影一闪,不见踪影。
  这时,旭日东升,阳光照在谷底厮杀的人群里,又见了片片的血红。
  高崖上,冷若雅问:“四更大人,‘新浪驿’毁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四更看着怀里渐渐苏醒的小不弃,毅然决然的道:“只有改日向‘大旋风’舟行早大哥请罪了,我答应过破晓先生,带着小不弃,去找他的亲生父亲沉中侠,四更虽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的道理,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冷若雅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小人物,看着他将小不弃用软甲包裹固定在他瘦弱的后背上,看着他扶正了永远比头大一号的帽盔,看着他右手挺着大砍刀、左臂挽着大圆盾,看着他挺起胸膛、迈起阔步,迎着朝阳潜进——
  谷底厮杀震天,崖顶若雅低吟道:“有希望是幸福的。”(卷终)


第一章 十三号棺材铺

  “鬼城”,丰都。
  “轰隆!”
  一道苍白到惨白的闪电,蓦然划破了密集劲寒的雨幕,天色乍亮了起来。
  长街之角,高悬的“十三号棺材铺”横匾,一齐亮了一亮,血红的六个大字,越发显得凄厉而不可靠近。
  电光乍起时,雨中的白发男子,正好抬头,对“十三号棺材铺”的匾牌望了一眼,乌黑云层里的电光,透过雨雾,也在男子脸上映亮了一下。
  那是一个英俊落寞的的中年男子,消瘦而忧郁,眉字间有着一种深心的寂寥,一双明亮眸子里充沧海和桑田,还有那种教美丽少女怦动心的多情和柔情。
  在闪电掠过天际的一刹那,银发男子抬头疾看了街角“十三号棺材铺”的匾牌一眼,那一刹那男子的神情,却是带着微笑深思的。
  只见银发男子微微轻咳了数下,然后他低头疾行,布入棺材铺。
  屋檐雨帘后棺材铺里的人,不多。
  一共是三个人。
  在黑木柜台前,是带着老花镜、穿着葛布长衫的老掌柜。
  伏在柜台一侧,一面打着算盘、一面打着呵欠的,是青布衣浆洗得发白、有几个方正补丁的帐房先生。
  而在堂子里锯木铆钉的,是打着赤膊、胡子拉碴的伙计。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自这家“十三号棺材铺”开张以来,一直是这三个人维持生意。
  穿葛布长衫、带着花镜的老掌柜招呼客人,打着方正补丁的帐房先生打理来往账目,赤膊雄壮的伙计负责一些粗重的体力活。
  三个人,分工有度,配合得很默契。
  银发男子闪在屋檐下躲雨,忽然,有三个人蓑衣雨笠,疾自街角行近,雨笠压得虽低,但掩不住欲透笠而射的厉目凶光,蓑衣里一色缁衣捕快劲装,鱼皮密扣,一男二女,都很年轻,全是练家子。
  三人一前二后,步调大小一致,一到棺材铺之前,那汉子就往内走到柜台前,沉声说:“老板,今天的生意,好像很冷清啊!”
  葛布衣掌柜陪笑道:“最近这一带子安生,不闹土匪,不招天灾,不惹诉讼,不染疾病,死的人少了,自然我们的生意就淡了。”
  那雨笠汉子低沉地应了一声,道:“给爷准备一口上好的‘梧州’桐木棺椁,要最好的,爷不差银子。”
  老掌柜见这鬼天气,有生意上门,高兴的招呼道:“大虎,快准备客爷要的东西,仇先生啊,别在那儿坐着了,还不给三位客爷烧壶好茶、去去寒气?”
  打着补丁的账房先生和打着赤膊的伙计,分头答应一声,各自去忙,就剩下老掌柜陪着雨笠汉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另外两个女客,一个身材高大的,已走到后门火炉处烤火,另一个身量矮小的,则在前门屋檐下的阶前坐了下来,似是看雨。
  银发男子一看,就已洞悉,这三个雨笠客,一前一后一中枢,把棺材铺的三大生路都堵死,他略一踌躇,老掌柜见有他在门外淋雨,便扬声唤道:
  “那位过路的爷,不买棺材不打紧,进来烤烤火、避避雨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银发男子应了一声:“多谢掌柜。”他方举步,那阶前的蓑衣雨笠矮小女子,迅急的抬头,一张五官紧凑的丑脸上,两道冷电也似的狠光,望了银发男子一眼。
  只望了他一眼,她便又迅速笠垂额眉,不再看。
  银发男子正待往棺材铺行去,忽听一阵水花清响,远处街口处转出一顶轿子,抬轿的两个人,前面一个黑胖鬼脸的大汉,后面一个猿臂蜂腰的青年,两人一沉一伏,轿子抬得极快,足履上溅起老高的水花,片刻便到了棺材铺前。
  轿内的女子吩咐一声,轿子便拣了阶前较干的地方放了下来。
  银发男子就看见轿子里,有一抹绯红色的衣摆,伸了一角出来,长臂青年一手撑伞,一手掀开绣着祥云青鸟的轿帘。
  轿子里,先缓缓递出一只粉红色的绣鞋,那舒缓美丽动作,是那么幽雅轻柔,使得空中疾雨,也变成雨丝似的,瞬间渲染的柔和了起来。
  接着,帘子里又伸出了一只美手,搭在轿前的横木上。
  那只美手纤巧秀气,五只修长的指甲,涂着淡淡的凤仙花汁,这美手的主人定是娇慷无力,所以才要搭着轿前的横木,才能走出来。
  ——单仅仅就这一轻轻柔柔的动作,使得棺材铺内外的每一个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上前去扶她出轿子的冲动。
  只听轿里的女子说:“战飞,地头到了么?”
  女子的声音清脆坚定,带有三分英气,像一口绚丽夺目的宝剑,冲着涧溪飞流一洗,更是金英纷坠,映日生辉。
  银发男子凭这声音,已可勾勒出轿中成熟女子而带娇媚的轮廓印象来。
  长臂青年腮边浮着着讨好的的笑容:“宫主,‘十三号棺材铺’到了。”
  这时,“十三号棺材铺”老掌柜叫了起来,兴高采烈的迎将出来:“宛儿宫主来了,宛儿宫主来了……仇先生、大虎,还不出来招呼客人!”
  大虎应了一声,一脸殷勤的小跑到内堂沏茶倒水茶去了,仇先生也勤快地用鸡毛掸子,满脸小心的在已经磨得乌黑发亮的老旧紫檀木椅上,掸来掸去。
  银发男子和刚从轿子里俯身出来,钻到长臂青年撑起的油纸伞下的宫装女子,清楚的打了一个照面。
  阴霾雨雾中,伞影下一张芙蓉般姣好的脸庞,盘云罗衫下纤巧的纤腰,盈盈一握,她娇慵无力的挨在长臂青年身边,眉字间又有一种娇气和骄气,混和一起,使得她艳的美丽。
  宫装女子也仿佛瞥见檐下的银发男子,花容微微一变,低低跟黑衣胖汗说了一句什么话似的,然后那黑胖子的脸色也变了。
  宫装女子衣裙袅动,在长臂青年的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步履不溅水花,进入了棺材铺。
  “竟然是她!”银发男子呆得一呆,抓了腰畔的酒葫芦,仰头“咕噜噜”地喝了几烈酒,咳了几声,然后缓步走入铺子。
  老掌柜这时正在跑前跑后,笑容可掬的招待那叫“宛儿宫主”的姑娘,看情形对方不但是大客户,也是老主顾。
  宛儿正端着一杯清茶,几片带着绿意的茶叶,浮在茶面,茶杯香气袅袅,更显得外面的风雨寒、里面的炉茶暖。
  银发男子一进铺子,那个叫“大虎”的赤膊伙计,就横眉立眼的问道:“客官,是要棺椁还是买祭品啊?”
  银发男子咳道:“在下路过宝号,借地方避避雨。”
  “客人来避雨,也还是客人,大虎,快去搬凳子给这位大爷坐。”老掌柜忙中不忘旁顾地吩咐着。
  大虎不情不愿的去内间,搬了条长板凳出来,往地上一丢。
  银发男子也不在意,他在长凳子上坐了下来,又拔开葫塞,喝了一大口酒。
  账房仇先生只望了他一眼,喃喃地道:“好酒,也是烈酒。”
  辛辣的烈酒,暖和了冷胃,银发男子身上的湿衣近着炉火一烘,便微微透出白白的水气来。
  炉子下的火烧得正旺,水壶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声响,水已沸。
  银发男子不停的发出轻咳,宫装女子宛儿,始终没有再回头望银发男子一眼,暖红的灶火,映在宫装女子宛儿侧颊,酡红如一朵晚开的彼岸之花。
  就在这长街静得空旷、风刮得凄凉、雨下得落寞,炉火烧得浓郁,人儿坐得孤独,心头生起了一种江湖上无限哀凉感受之际,一阵快马铁蹄声,像密集长戈击地,飞卷而来,惊醒了天地之间的百年的寂、千里的寥。
  ——要等的人,终于现身了!
  银发男子将酒葫芦重新系回腰间,一双忧郁伤感的眼睛,顿时发出一种明亮的寒。
  奔雷马蹄,随着一声长鸣戛然而止!
  三个缁衣蓑衣雨笠青年男女,在前、中、后三个方位,神形和身形,不约而同的一并震了一震。
  棺材铺房门收卷两边的珠帘,“簌”地荡起,一中年客大步踏入,铁脸正气,五络长髯齐胸而止,面带笑意,却有着执令旗挥动千军万马的威仪。
  这人一入棺材铺,就脱下罩在外面的紫色大氅,豪笑道:“何老板,先订三口棺材。”
  老掌柜慌忙走出柜台,打躬作揖地一叠声陪笑陪礼陪茶道:“沉大爷,有什么吩咐,您打发下人,来知会一声就成了,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大驾冒雨亲临……”
  那铁面长髯中年客豪笑道:“不打紧,给老相好的准备后事,总要亲自过目过问才放心。”
  忽听一个声音阴森森、冷沉沉地道:“沉老总,您有心了。”
  说话的是在柜台前的雨笠低垂的汉子,他抬头,双目无神,面上却杀气凛然。
  那铁面长髯中年客双眉一整,背后又有一个女子声音阴恻恻地道:“沉中侠,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沉中侠目亮如星,笑道:“独孤残峰?!”


第二章 无敌的寂寞

  最先雨笠竹蓑青年,缓缓举起一只手,按在腰间刀柄上,缓缓的道:“沉中侠,沉大人,你总算还没忘记独孤。”
  沉中侠依然笑态可亲的道:“你独孤残峰是本座最得力的手下,我怎么会忘记呢。”
  “哦?”独孤残峰冷笑:“是吗?”
  沉中侠用手一引火炉旁烤火的高个女子,又道:“当然还有何木木何姑娘,两位捕头曾为本座出生入死,屡建大功,本座怎可忘记?”
  那高个女捕头何木木,伸手入蓑衣内,表情依旧木然地侧面移步道:“沉老总还没忘记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还真难得啊!”
  独孤残峰手按刀柄,同时从正面缓缓逼近沉中侠:“只怕沉老总做了亏心事,心虚不愿意见到我们这些旧部吧?”
  沉中侠似乎有所察觉,不动声色的道:“独孤捕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独孤残峰仰天打了个“哈哈”,语调猝然转为激烈而凄厉:
  “我们三兄妹为你沉老总效死命,私吞了‘财神赌团’五百万两黄金,造成了数以百计的商铺倒闭、家破人亡,狙杀五财神黎元芳,帮你藏银护宝,为的就是你的承诺,事成之后,你图霸业,我们得一笔银子以安顿极家小,我手下的老兄弟甄嬛传,就是因为这个承诺丢了命!
  我们‘六扇门’的一票兄弟姐妹,为保护你的黄金,流血流泪,但是你瞒着我们暗中提走了黄金,更丧尽天良的在藏金处埋设机关炸药,自己却卷走金宝,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远走高飞,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韩飞燕姑娘,都做了你的棋子,弃而不顾!
  但是老天有眼,你意想不到啊,阴银刃死了,我姑母也被害了,可是我独孤残峰,却活了下来!”(参见《终南晚》卷)
  何木木恨声道:“我们兄妹离职,经‘六扇门’旧日的关系网,天涯海角的追到你,不但要索回我们应得的那一份钱,还要取了你的狗头,为枉死的兄弟姐妹们偿命!”
  沉中侠听罢,浓眉一扬,长须也跟着一扬,他豪笑道:“哈哈!你们杀了我,怎么能知道黄金藏在哪儿?”
  何木木怒哼一声,“铮”地自蓑衣内抽出一把带尖带刃带刺带钩的“四不像”古怪短刀来。
  独孤残峰忙举手制止,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只想得到我们该的那一份,牺牲的甄嬛传的老婆孩子,失踪的贾不娘‘河南’老家的老爹老娘,他们都需要靠这笔卖命钱活下去!”
  沉中侠从坏了掏出两张银票,笑嘻嘻地道:“看在我们主顾一场,我就大方一点,这二百两银票,就替本座少给他们的家人过活讨生计吧!”
  独孤残峰再也按捺不住,“唰”地自腰间拔出一柄蓝湛湛的“缅刀”,刀尖似蓝蛇乱颤,直指向沉中侠,厉声道:“姓沉的,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手里赚着五百万两黄金,却拿这几个小钱来打发我手下兄弟的丧葬安家费,你、你于心何忍?!”
  沉中侠收起银票,忽然叹了一口长气。
  何木木木然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沉中侠又叹一声,道:“可惜啊!”
  何木木木然的问:“老婆你可以牺牲,儿子你可以不顾,你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沉中侠面带惋惜之色:“可惜本座留在‘小终南’山的布置,没把你们一起炸死,而你们到头还是自己伸长脖子上门来送死。”
  独孤残峰一听,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棺材我们已经给你订好了,要死也是你先死!”
  他那抖动的“缅刀”,骤然间化成千百点寒芒,好像有数百十条蓝色的蛇,一齐吞噬向沉中侠的面门。
  那沉中侠长髯掠起,袍影飘逸,退向内间。
  忽见又一道怪芒幻起,亮若烈日,夹着呜咽急风,飞切沉中侠后颈!
  ——何木木也出了手!
  神态优雅的沉中侠,就像一个烹国宰相,在自己书房里看完了一卷书、再翻阅另一卷书般雍容安然,他游走之势倏止,足靴蹲沉,脚踏七星,已向棺材铺门口倒掠了出去!
  只可惜,门槛上还有一个披着蓑衣的矮小阴脸女子。
  矮小女子已从皮靴靴筒内侧,拔出一把淬毒寒匕,棺材铺里的两个同伴,也挥舞这缅刀和怪刃,追杀出来!
  “铮——”的一声,寒芒乍闪,门外矮小女子已经出手!
  这一下兵刃对击后,一切声响都陡然寂止。
  这是这场伏袭的最后一下兵器撞击的声音,然后,便是漫漫寂寥的雨,叩打屋檐的单调滴答。
  雨中,街上,三个蓑衣人,各持兵刃,伏腰跨步,分别守在不同的方向,将沉中侠围在中心,各保持着一触即发的临战姿势。
  时间,过了好半晌,只听沉中侠淡淡地道:“‘蛛蜂’唐蛛儿也来了,既然你们三只采花蜂都到齐了,那本座就对不住了!”
  沉中侠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砰”地一声响,追赶出来的“木峰”何木木,手捂胸膛,倒在木槛上,直往石阶下滚去,把每一块灰白色的石阶染成了一道淡红色的血河,又极快的被雨水迅速的冲失。
  沉中侠再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拦截门外的“蛛蜂”唐蛛儿,喉咙间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她想说话,但暗红色血液,却不断的自她喉头的一个血洞里,源源翻涌出来,使得她只能仇恨骇毒的盯着沉中侠,她矮小的身子挨着木柱,慢慢滑踣坐地,在灰褐的木柱上拖下一道时明时暗的长长血迹,尽头没于尸身背后。
  沉中侠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独孤残峰也倒在了雨水中!
  沉中侠手里多了一把刀。
  ——缅刀。
  缅刀是从独孤残峰手中夺来的。
  在他开口讲话的时候,他就劈手夺了独孤残峰手上的缅刀,先刺中玄何木木的胸腔,再刺入唐蛛儿咽喉,最后又刺穿独孤残峰的心口。
  独孤残峰没有立即死去,但比死去还难受百倍!千倍!万倍!
  他躺在雨水中,痛苦地哀号道:“沉中侠……老匹夫!你杀……杀得掉我们……我们已通知‘凉城客栈’的冷若霜……二姑娘会为我们……报仇的……”
  杀人之后的沉中侠,本来一直是微笑的、清闲的。
  可是他一听到“冷若霜”,紫黑的脸色,立即像上了绷弦的铁铁胎弓,而他神情,更像不防备的时候,被人迎面打了一记重拳。
  沉中侠闪电般揉进,揪住独孤残峰的衣襟,他眼神闪着豺狼负隅困斗时才有的森森寒芒,厉声何问:“是‘凉城客栈’的冷若霜?!”
  独孤残峰嘴里,不断的溢着血,他在雨水声与血腥中,吞吐出最后一句话:“你……逃……不掉……的……”话至此便咽了气。
  沉中侠犹手执住独孤残峰蓑衣,脸色铁青。
  过了一会儿,沉中侠缓缓放松了紧执的两手,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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