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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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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颜在这种又狭、又窄、又挤、又闷、又霉、又湿、又脏、又臭的龌龊环境下,已经没有心情跟四更打趣,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我有点担心小尾巴,她不会出事吧?”
四更黑暗里,两眼发着惊怖的光:“我担心的是……花牡丹那只无头女鬼。”
“你怕她找不到头么?”冷若颜忍不住嗤笑:“看你蛮喜欢她的,不如你出去帮她将头找出来还她,再或者,你不怕疼的话,将自己的头,借给她用用也可以。”
“别瞎闹!”四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只奇怪,那花牡丹不是在房间里吗?如何从楼下拾级爬上来?还有,她既可从楼下缓缓而上,那么,楼下的不弃跟小诗姐她们,岂不是全遭了‘天蛊娘娘’的毒手……”
冷若颜心里打了一个突,她的的语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希望她们都能够平安无事……”
小产不久的虞美人被害,人头诡异的出现在她堂姐花牡丹闺房里,而原本在房间里的花牡丹,躯体却在“温柔乡”楼下拾步上来,人头又不翼而飞!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
四更惶然,冷若颜哑然。
现在看来,此时此刻更严峻的,不只是楼上他们两女一男的安危,而是楼下等待中的沉不弃跟唐诗、宋词、元曲、以及栀子小姑娘这一群女孩子,只怕都已身陷险境,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情知事态严重,四更涩声道:“大姐,小弃现在很危险,破晓先生拜托过我照顾好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不能出事啊!我们该怎么办……”
冷若颜在黑暗中咬了咬牙,也不知她正下了决心,还是受不了四更的唠叨:“我们应该设法通知‘八号房’的小尾巴跟楼下的孩子们有危险……”
四更道:“你怎么知道小尾巴还在‘八号房’里?”
冷若颜咬咬唇:“我不知道。”
四更又问道:“那你怎么又知道,楼下的同伴,没有遭受比我们楼上所遇到的更凶险,恐怖的袭击?”
冷若颜继续用力咬唇道:“我也不知道。”
四更道:“现在外面情况不明,恶鬼时时出没,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还是窝在这里等待天明再说吧!”
夜,漫长无声。衣橱里的两人,越等越心虚,愈等愈难安。
自己的朋友、同伴、姐妹,现在面临危险,怎可不顾、不救?
这种侠义观念,深深植在生长于“玉司马”豪门大族的四更血液里,他游戏官场行走多年,多数办事圆滑奸诈,但那颗初心,他还是存在的,遵守的。
第八章 百鬼夜行
四更有此念头,至于冷若颜,在不违反“凉城杀手”这一职业行规的情况下,更是不敢有亏,更不愿有愧。
是以,两个男女都在橱柜里,都显着格外的站立不安。
不安有很多原因,除了生怕“八号房”的血鸢尾出事,也担心楼下的几个孩子有事,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局促的衣橱里,黑黝黝的有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令人恶心以欲呕。
冷若颜伸手一摸,那些难闻的物事,好像还淌出液体来,粘粘的。她只觉浑身痒痒的,很不舒服:“四更,你淌了什么下流恶心的东西?不会是你的小弟弟吐了吧?”
四更手足挣动,气急败坏地道:“不是我!我还以为你受不了本大人的阳刚之气、而花心失守肥水横流了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冷若颜忍不住掏出身上的石硝和磷片,要打亮火光,照个究竟,到底是谁在搞鬼。
四更心里害怕,想要阻止,冷若颜这次可不听他的,“嚓啦”的一响,火光亮了——
然后,两个人同时尖声大叫起来!
衣橱里,原来并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人!
不!
是还有一个鬼!
一个无头的女尸,紧贴着衣橱的内壁依立着,火光下,跟里面的四更紧紧挨着,脖子上断口处留下的黑红色黏液,沾了四更跟冷若颜满手满身。
女尸的全身腐臭,皮肉都一大块一大块往下掉落,腹背肌肤溃烂且流着脓水,大条大条的蛆虫正在那女人黑毛茂密的洞内外,爬进爬出。
冷若颜打着了火,然后,她看清了身边的无头女尸。
——这显然不是外面游荡在走廊里的花牡丹,因为这具女尸相对于花牡丹的白皙丰腴,显得黑瘦骨感。
冷若颜尖叫回头,火光照出了四更也跟她一样惊骇可怖的表情,所不同的是,四更在惊叫的同时,忽然想起了“八号房”里,满地乱滚的虞美人带血的人头——
不错!
是她!
这具无头女尸,是属于虞美人的!
因为,“温柔乡”里的女人们,只有虞美人,才有这样骨感黑瘦的身形体态!
火光仍在狭窄的空间里亮着,一尸两人就这样紧密贴着,过了好一会,冷若颜跟四更都不约而同,又大叫了一声,火硝石的光亮,又熄灭了。
两人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四八三十二、五九四十五,他们踢飞木板,砸碎木门,手舞足蹈,大呼小叫,奔逃了出来。
往外跑的时候,两人还抱在一起,不敢分开,男的说:“鬼啊鬼啊鬼啊鬼啊鬼啊鬼啊鬼啊……”女的道:“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他们一冲出房间,就迎面和一个人撞个满怀,结果三个人,有同事大叫了一声!
“啊——”
“啊——”
“啊——”
长声大叫中,冷若颜借助走廊里微弱的月色,看见了撞在一起的血鸢尾惨白惨白的脸,立即停止喊叫,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的道:“小尾巴,是你!太好了!”
血鸢尾也抓住两个人的手臂,高兴万分的道:“又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四更冰释前嫌的道:“大家没事就好了!此地不能久留,我们马上下楼,跟他们会合!”
三个人,一致决定,不管怎样,先离开摆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三人商议妥定,便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摸着黑,首尾照应,鱼贯下楼。
他们下楼的前后阵势,是事先商议好的。
血鸢尾在前,他们认为勇敢、勇猛的小尾巴是最胆子大、不怕鬼的,最适合冲锋开道;冷若颜押后,小伙伴们都觉得她江湖经验最丰富,最擅长断后支援;四更大人夹在中间,他自认是反应最机灵敏锐,大可以瞻前顾后,居中调度,左右逢源。
三个人,一前、一中、一后,一步一惊心的,一步一惊魂的,摸索到了楼下。
他们都摸着楼梯的栏杆,紧挨着、试探着下楼,直到四更不知问同伴,还是向自己的问了一句:“刚才牡丹姑娘的无头尸,是不是也把手扶在这楼梯栏杆上,一步步摸上楼的呢?”
一听这话,前后两个女孩子,随即触碰到毒舌板,缩回了手,都不敢再把手扶在栏杆上。
好不容易走下楼梯,他们抬头回望楼上的一片漆黑,犹自觉着是从地狱的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小弃!四更哥哥回来啦!”
“小诗、小词、小曲,你们怎么不说话?!“
“栀子姑娘,你在哪里?”
楼下,黑而无声,静悄悄的没有人答话。
原本围坐在饭桌前,等待开饭的沉不弃、栀子、“杀人放火金腰带”三姐妹,人均不在。
千辛万苦,历尽惊吓,好不容易,三人终于平安抵步楼下,却发现偌大的“温柔乡”,好像已成了空空荡荡的鬼屋。
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杯碟碗筷七零八碎,现场凌乱至极,人却不知到去了哪里……
三个人正在捉摸不定的时候,“花屋”后面面传来了一个似有似无,气若游丝,仿佛来自天际,又仿似响自心底的呻吟:“救命……我死得好冤啊——”
四更跟血鸢尾面面相觑,冷若颜陡然变色:“是后面的那口水井!”
屋里黑暗无光,屋后云破月出,清辉淡洒,遍地霜寒。
这呼救喊冤的声音好熟悉,四更首先都辨认出来道:“是第六夜失踪的姐妹花,不知道是姐姐桃花、还是妹妹荷花?”
这哀哀怨怨的呼唤声,竟断断续续的传自屋后的井中。
血鸢尾颤哆,四更脸色苍白,冷若颜面颊铁青,因为他们冲到后院的时候,同时看到了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恐怖一幕——
唐诗、宋词跟元曲,都倒在敌人的脚下,生死不知。
本来娇小、雪白、瘦弱、无依的清丽女孩儿栀子小姑娘,忽然之间,裂开了血盆大口,伸出了醮血的长舌,将正往外奔逃的小不弃,生生吸进口里,吞到腹中!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看似纯真如幼女,纯洁如处女的栀子小姑娘,究竟是人?还是妖?
“小弃——”四更大叫一声,他目定口呆,已经完全傻了!
他一路保护、照顾、陪伴的小不弃,转瞬就成了别人的腹中餐,而吞下这可怜娃儿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大家心目中,娇弱清秀、楚楚可怜、一向饱受欺凌的栀子!?
脚踩“杀人防火金腰带”三姐妹的三个人,更是冷若颜万万想不到的三个人——
踏住唐诗的是金面金甲的“大理”王段兴智,而足蹬元曲跟宋词的,竟然是失踪数日之久的双胞胎姐妹桃花跟荷花!
——段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桃花跟荷花姐妹又是什么人?三婢是生是死、伤得重不重?栀子因何活吞了小不弃?她又是谁?
一个接一个的疑团,冷若颜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了重点,她开口就直接问栀子:“你是谁?”
栀子这时候双臂冲天,向月长啸,然后静了下来,披发向外,咧嘴笑了一笑。
月色下,她裂开了血口,伸出了长舌,舌尖还在自己秀气的鼻尖上舐了一舐,才“嗖”地收回口腔里去。
然后,她的面容又回复了原来娇小柔弱、惹人怜爱的怯生生模样。
冷若颜猛地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青龙十王’中的‘毒王’唐少!”
什么?!
栀子是唐少!?
血鸢尾、四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在整个“温柔乡”里九朵花姐妹中,四更跟血鸢尾心目中认为最纯良、最乖训、最听话、最弱小的栀子,竟会是传言中“青龙会”是大长老中,最恐怖、最可怕、最毒辣、最神秘的第七长老“毒王”唐少?!
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了!杀了他们的头,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他们又不由不信——
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就在刚刚,栀子活吃了天真可爱、勇敢坚强小不弃!
——桃花跟荷花姐妹失而复得、翘首以盼的“大救星”段王爷,都成了敌人的帮凶,这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而今这弱小无依的栀子小姑娘,竟然是大魔头唐少,那更是耸人听闻、荒诞绝伦的事情!
四更马上望向栀子,是希望她表态否认;血鸢尾也转首看向栀子小姑娘,是盼望事情出现转机。
栀子确实表了态,事情也有了转机——
栀子以出手表态!局面进入更坏的转机!
大家也没有见小姑娘扬手,但她显然已出了手,三蓬银针,一蓬打在四更的左胛骨、一蓬打进血鸢尾的右腰肋间、一蓬打向冷若颜的正心窝。
栀子一出手,就是不留活口、不留余地的毒手!
她杀人的时候,颜面依然是楚楚盈盈、惹人怜惜的小女孩。
大惊失神之际,四更跟血鸢尾才看到了两蓬银针,两人看到银针的同时,已经中针倒地。
冷若颜没有倒下,她在倒飞,平平的倒飞出去——
枯谷里,山魈发出“啁啾”之声。
就听花影里,有人叹了口气:“唐毒王,我们还是轻敌了。”
冷若颜双足落地,手挽银环,陡然转身,深吸了一口气,向花影里斥声道:“出来!”
花影里那女子,全身一丝不挂,就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幽黯中,只有一束乌瀑似垂地的长发,还映着惨绿的月色。
四更窝在地上,惊道:“这女人跟牡丹姑娘生的好像……”
花影里的**女子在黑暗中,没有动,她缓缓的道:“我是她亲娘,如何不像?”
血鸢尾直觉着心跳几乎停顿,呼息加速的道:“她、她、她……”
冷若颜盯着阴影里的花白身影,道:“她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天蛊娘娘’上官腰舞!”
“上官娘娘还有一个身份,”段兴智扯着金锣也似的嗓子,道:“她是我们‘青龙会’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天王——‘蛊王’!”
第九章 阴阳同体
冷若颜长吸了一口气:“贱妾在‘姑苏’之‘寒山寺’,曾与贵会的‘色王’鲁大师有过交手,和贱妾与舍妹若芊之力,贱妾尚且受伤不轻(参见《千机锁》卷第五章),今夜,‘毒王’唐少、‘蛊王’上官王腰舞,两大‘青龙’天王同时驾临,贱妾看来是难逃劫数了。”
栀子小姑娘仍然娇娇羞羞的,也不说话;上官腰舞依然在花影中,也不动;倒是段兴智又开了口:“鲁大师那个徒具虚表、度有虚名的老色鬼,怎么能和唐长老、上官长老两位相提并论?简直是可笑之尤!”
“贱妾还有一个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冷若颜顿了顿,继续道:“‘青龙会’给了段王爷什么好处?能让您堂堂一位王爷,屈身听命于他们的指挥使唤?嗯?”
段兴智声如金铁的傲然道:“承蒙‘青龙老大’和楚左使看得起,封了本王青龙‘云贵’分堂‘九月堂’堂主。”
冷若颜费解苦笑,转而盯着栀子,问道:“你呢?你是栀子、还是唐少?”
半晌,栀子才娇弱的道:“我是唐少,也是栀子。”
冷若颜冷笑,又问道:“你是男?还是女?”
栀子温柔婉转的答道:“既是男,也是女。”
冷若颜再长吸了一口气,秋月下,她美的就好像是一位偷了灵药却无家可归,连落荒而逃都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嫦娥仙子。
“你不相信我的话?”栀子笑了:“好,那我就脱了衣服证实给你们看,看了你们就会相信了。”
说完这句话,她真的解衣证实给大家看。
她含羞答答,慢慢地解开衣扣,缓缓地卸下衫纽,她一件一件的除去外服,最后只剩下胸抹和亵裤。
短紧的胸抹,已遮掩不住他玉琢也似的肌肤,以及两座仅盈一握秀气的妙峰。
她宽衣解带的动作,婉约、优美、含蓄、羞涩,每一个动作都灌注了一种舞蹈的姿态,妙峰上怒挺的蓓蕾隐约可见,大家为之屏息——
她索性把胸抹也除掉——
就剩下下体的花碎布小亵裤。
栀子还要脱下去,冷若颜忽道:“慢!”
栀子诡笑道:“大姑娘不想一看究竟吗?”
冷若颜道:“你已证实了你是女儿身……”她的后半句话,突然止住。
因为她发现栀子一把扯掉最后的一小块遮羞布,月色如练,冷若颜赫然见到的,竟是一具怒挺冲天的长根!
“你……”冷若颜仰了仰首,冷峻地道:“我相信你就是‘毒王’唐少了。”
“我是男人,也是女人,我能享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双重快乐。”唐少的语音忽刚忽柔,同一张口发出来的几句话,时而是男子的粗豪,时而是女子的娇嫩,可谓诡怪到了极点,她狂野狂笑道:“怎么?大姑娘,是不是看我这种‘阴阳人’,很恶心?很瞧不上。”
冷若颜平静而真实的道:“每个人,都有选择性别的权利,我不会因为这个诋毁任何一个人,同样,我也尊重你的生活方式。”
唐少腔调变回女生,垂首顺眉的道:“谢谢你,大姑娘。”
这变化之巨,实在令血鸢尾惊愕绝伦,她好不容易稳住伤口,但仍无法镇定下心情,她语意也震愕莫已的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栀子小妹妹不会这样子的……栀子决不是这样子的……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大概是为了撑男人的面子,四更也“唰”地挺刀,遥指唐少,色厉内荏的喊道:“呔!你是何方妖怪!?不男不女的,本大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快快将我的不弃弟弟吐出来!”
唐少只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他们虽是气势汹汹、大义凛凛,却只是只喊骂,不肯上前马上动手。
因为他们不但带伤,更胆怯。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我能理解你的性别取向,但不能原谅你的滥杀无辜!”冷若颜刀眉一竖,冷哼道:“这些天来,‘温柔乡’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都是你在暗中捣鬼?”
“不,”眉清目秀,苍白小巧的栀子,怯怯的小手指了一下花影中的**女人:“还有她。”
“不止我们,”“蛊王”上官腰舞又指了指双胞胎姐妹:“还有他们。”
“原来是你们,”冷若颜的语音只有忿怒,但决无惊惶:“我早料到‘温柔乡’内必有内奸,但没想到是你们姐妹!牡丹姑娘待你们不薄,你们竟害死她!”
“当然是我们。”姐姐桃花面不改色的道:“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跟她从繁华‘汴京’,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来?她只顾讨好她的主子赵构,只顾和她的男人们享乐,我们姐妹却为啥放弃了花花世界的种种乐处,跟她来受苦遭罪?”
“就是我们!”妹妹荷花理直气壮的说:“她有赵构、柴如歌、段王爷、沉中侠一大群男人给撑腰陪伴,我们呢?她只会把我们姐妹提供给她的男人做玩物,她可有为我们设身处地的想过?想过我们的感觉、我们的出路、我们的终身大事!?”
冷若颜声音低沉的道:“牡丹姑娘为人行事,确有不周自私瑕疵,但你们两姐妹,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跟外人合谋,害死自己的主子啊!”
“蛊王”上官腰舞突然冷笑一声,阴森森的道:“像她那种勾引生父、分母独宠的小害人精,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免得我这个做娘亲的眼见心烦。”
“最后一个问题。”冷若颜后退了一步,目光扫过了后院里所有的敌人,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在‘温柔乡’合谋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毒王”唐少叹口气:“还不是为了你身后这位沉中侠和他手上那笔天价黄金宝藏……”
冷若颜闻言一惊,她暮然回首,便看见了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行人。
这行人有男有女,风尘仆仆,各执兵器,并肩而站,好似一群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追命冤魂。
冷若颜不认识这群带有浓烈杀气和风霜的陌生男女是谁,但她对居中而立、铁衣猎猎、方面大耳、棱棱有威的中年风霜客,却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就是“凉城四美”梦寐以求、追杀天下的国之巨奸、“念气无双,铁面通判”沉中侠!
场中那么多人,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沉中侠离婚的发妻、“天蛊娘娘”上官腰舞。
她赤身**的站在斑斓花影里,她幽幽的问了一句:“中侠,你来了?”
沉中侠满脸风霜之色,同样声音低沉的道:“腰舞,我来了。”
上官腰舞幽声道:“我把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牡丹给杀了,中侠,你不怪我吧?”
“不怪。”沉中侠面无表情地道:“那孽障构陷生父,毫无廉耻,死有余辜,你不杀她,我也会亲自动手。”
“你不怪我就好。”上官腰舞声音里,明显有了欢喜之意:“我把你养在‘温柔乡’里的坏女人,都杀光了,你也不会责备我吧?”
“怎么会?”沉中侠一双铁目,紧紧盯着“毒王”唐少,口中应答者前妻道:“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碍手碍脚的累赘,我早就想清理干净了,多谢娘子代劳。”
“中侠……你……你叫我‘娘子’?!”上官腰舞变得激动不可自持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沉中侠铁面虎髯,給着月光一趁,竟似也变得柔和起来,他张开双臂,声音温柔地道:“腰舞,你我八年的夫妻,沧海桑田,为夫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也累了,想回家了,想回到你的怀抱了……”
花影里一丝不挂的“天蛊娘娘”上官腰舞,一听前夫这动听的话语,喜极而泣,“嘤咛”一声,就要现身投向沉中侠的铁怀——
恰在此时,“毒王”唐少不阴不阳的声音,惊醒了这痴疯裸女的美梦:“上官蛊王,你又要被沉中侠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吗?”
上官腰舞身形一顿,恶狠狠地看向唐少,恶狠狠的质问道:“唐长老,不准你污蔑我家相公!”
唐少吃吃一笑,声音忽男忽女、时粗时细的道:“上官娘娘,你这个疯女子,他若真心悔意的打算回到你的身边,怎么还会带着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人、满世界的乱跑?”
上官腰舞厉目一转,就看到了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沉中侠身畔的宫装女子温宛儿,她妒火沸腾、他怒不可竭的嘶吼道:“沉中侠!你身边这个小狐狸精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养的野女人?!”
温宛儿脸色一愠,便听沉中侠宏伟有力的铁声道:“腰舞,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与唐毒王、冷大姑娘、段王爷三位,有正经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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