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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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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人手短缺的情况下,有些事情,几位镖头也不得不亲力亲为。
客店老板番汉笑着迎了出去,打着揖道:“这位小姐,我听得懂官话的,里面请、里面请……”
小石头回头去帮同伴搬金箱,小蜻蜓细目打量了一下客店里面,问道:“老板,您这里几间房?”
番汉立即笑道:“多得很哩,六间空房,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把我的住处腾出来,我去柴房将就一晚就行。“
小蜻蜓皱眉道:“也差不多了,”随即递过一块碎银子,道:“这是订钱,有多的,就请大叔喝酒吧!”
番汉见钱眼开,立即眉开眼笑的躬身接过碎银子,又笑着要替他们搬箱子,被小石头伸手拦住,冷冷的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这家无名客店,与普通客店布局,大同小异,就是沉旧些,蛛网四布,有些令人感到莫名的凄凉。
一行人赶了大半天的路,都是相当的又疲又乏的。
大家略作休息后,已是傍晚时分。
小石头指挥镖队的镖师和伙计们,都在院子里安顿车马,嘈杂非常。副总镖头黎八嫩拨起门帘,望了一阵,只见郑镖头飞身进屋,沉声道:“总镖头、副总镖头,今晚我们得小心了,前面饭堂窗口喝闷酒那个青衫人,是个练家子,我暗中留意观察半晌,他很像传说中‘权力帮’三十六派‘屈派’掌门‘三春白雪’归青冢,他的三十六名弟子,有一小半死在咱们手里,可要小心为妙!”
黎八嫩从后窗向前面看了看,回头道:“这个煞星,从云贵、到两湖、一直追摄到这里,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梅总镖头沉下了脸色,凝重地道:“另外向街而坐的两个青年男女,也有有点来路不明,可看是出什么路数?”
郑镖头摇摇头,黎八嫩笑道:“看他们藏头露尾的,八成是瞒着各自父母私奔的小儿女。”
二十五个铁箱子,整整齐齐的放在梅老镖头的房间里,梅添丁和小石头都住在这间房里,小蜻蜓和镖队的几个女孩子,就住在隔壁。
黎八嫩和郑镖头两人简短商量了几句,将十六名镖师分为两队,二人各领一队,黎八嫩轮值上半夜,郑镖头则巡逻下半夜,轮班休息,以防万一。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小石头去厨房里找了些凉菜冷酒,在房间里陪着闷闷不乐的梅老镖头闲聊开怀,而酷爱整洁的小蜻蜓,正在右间的浴房洗浴冲凉,陕道多风沙,女孩子最是受不了那个。
眼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安详。
然而,不静不详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时,灯光荧亮,小石头正陪着老镖头浅饮闲聊。因为褚镖头的死,这一老一少的话题,未免有些沉重。
梅添丁忽然道:“小石头啊,你和小蜻蜓年纪也都不小了,等跑完这趟镖,老爷给你们做主,把亲事给办了吧。“
隔壁冲洗的小蜻蜓,听到谈及自己的终身大事,脸儿飞红,心儿狂跳,倚在窗下,静静听着……
小石头喝了一口闷酒,低下头,呐呐不言。
老镖头白眉紧皱,语气不乐的问道:‘怎么?还在为小蜻蜓的身子被黎副总跟‘七星堂’那几个王八羔子玷污了(参见《公子羽》卷第八章)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吗?!”
“老爷,我……”小石头欲言又止。
邻房里的小蜻蜓心尖一痛,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瘦骨嶙峋,香肌若雪,在水光中,份外光滑。
“小石头,你是老爷看着长大的,舒逸常年不在身边,老爷我拿你当亲儿子待,”老爷子像是动了肝火,手指乱颤的点指责备道:“男儿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小蜻蜓懂事能干,是个难得好女孩儿,你怎么可以因为她被逼**的事,嫌弃于她呢?你……你、你太让老爷失望了……”
“看来是我多想了,石头哥年纪轻轻,就做了镖师,怕是用不了几年就升到和郑叔一样的镖头了,大有前途,自当要娶一个舒逸小姐那般的好人家女儿侍候他,我是个被人糟蹋过的坏女孩儿,身子都不干净了,我哪里的配得上他?他怎么会看上我的?”隔间赤身软在浴盆里的小蜻蜓,鼻子一酸,竟是默默流下泪来。
小石头这时举了举受伤的臂膀,神情痛苦,郁闷的解释道:“老爷,你误会石头了,石头打小就喜欢上蜻蜓姐了,只是我们干‘走镖’这一行的,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买卖,随时随地都可能丢命,一个不留神就残了、废了、死了、没了,石头很想娶蜻蜓姐过门,但是……又怕蜻蜓姐以后会想褚婶一样守活寡……”
浴房里,小蜻蜓听到小石头这番肺腑之言,喜极而泣,心里又是幸福、又是难过,“嘤嘤”有声。
梅老镖头浩叹一声,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伤感之余,靠墙而坐的小石头,蓦然觉得窗外已有人欺近,他立时机警的翻身滚离,只见一把明亮的剑尖,已“嗤”地穿入墙来。
——要是小石头躲避稍迟、反应稍缓,他即会遭贯腹而殁之厄。
敌人正在窗外,梅添丁即时抓住“梅花棍”,他棍未出手,窗外数点寒星,已疾射而至!
梅添丁舞出一个棍话,拨掉数道暗器,就听“嗤!”一响,桌子上的蜡烛,被另一枚细小的暗器打熄灭火。
灯光一暗,那片窗户就被震开,一个青衫人飞身窜入。
“戒八猪踩线啦!并肩子把火!(对头上门寻仇了!弟兄们过来帮忙!)”小石头一边高喊示警,一边连人带刀飞身扑向来人
“叮!”小石头在黑暗中与对方接了一招,星花四射,这人武功之高,绝对在“燕云十八骑”之上。
青衫人就在窗边突地出剑,挑开了一个铁箱子,刹那间金光流动,夺目耀眼,梅添丁的“梅花棍”也同时攻到,那青衫人左手剑反身接下一棍,却给老镖头的左臂上划下一道口子。
小石头擎着钢刀冲来,青衫人右手反射,七、八枚暗器射出!
小石头刀挡手接,一阵手忙脚乱,避下了所有的暗器,青衫人已不见踪影。
隔壁解髻披发的小蜻蜓,听到老爷房中有打斗声,大吃一惊,立知隔壁事变,她胡乱匆忙穿上衣裙,拽出了怀剑,“嚯”地打开了浴门,眼见一个青色人影,从老爷房间跳窗而出,小丫鬟发一声喊,便想赶出去。
但她一拔足,身边劲风响处,香气袭人,就见白日饭堂所见的那青纱遮面的青衣女子,越过自己,紧跟着青衫人,飞身追了下去。
夜风扬起那女子轻纱一角,露出一张鹅蛋也似的光滑脸蛋,小姑娘一见之下,惊喜的失声叫道:“是舒逸小姐!”
第四章 初生牛犊不怕辣
镇外,月冷星稀,荒草连天,偶尔传来数声犬吠。
青衫人自破旧的民房掠下,足尖点着劲草,一手“登萍渡水草上飞”的轻功绝技,使得连他本人,都暗自沾沾自喜
——可惜,现在是深更半夜,又是荒镇野外,无人有幸目睹我“三春白雪”归青冢,独步天下的绝技轻功!
归青冢想到这里,心里竟是响起一声小小的叹息——
他不得不惋惜。
早前,做为“权力帮”主要旁支“三十六派”之一的“屈派”掌门人,归青冢与同伴参加了“新浪驿”伏击冷若雅的行动,结果铩羽而还(参见《无间道》卷第五章),这已使得权相蔡京,对“屈派”的弟子,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
为了改变这种冷遇,归青冢不久前,主动请缨跟随当时与权相正肉欢得宠的“突派”掌门“凤尾香罗”薄几重,深入“南荒”,追查沉中侠金藏的下落,并甘做副手,权相见他一再请求,便给了他这个机会;不想执行过程中,薄几重一再对他冷嘲热讽、恶语相向,归青冢一时火起,恶向胆边生,趁她不被,以暗器将她射杀,最后连尸体也不放过,淫了两日才算了事。(参见《百花劫》第十一章)
“南荒”久不见回报,远在“京师”庙堂之上的权相蔡京,料想有变,审时度势之下,立即派私生子染兮遥亲自出马,接手此事,收拾残局。
染兮遥心思细腻,功于算计,曾经在权相政敌李纲“腾讯堂”卧底多年,更亲手格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兼亲密“爱人”肖剑(参见《无间道》卷第六章),是个相当让人防不胜防的头疼人物。
染兮遥一到“南疆”,就已隐约猜到“凤尾香罗”薄几重为“三春白雪”归青冢所杀,但机智如他,并未挑明真相,在对京城父亲的汇报中,只是把薄几重的死因,归咎于他的寻宝对头、已经死无对证的“契丹”大酋萧东虎。
染兮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相较于脑后生反骨,反复无常的小人归青冢,九公子染兮遥更加讨厌憎恨薄几重这个为了能出人头地而主动爬上相父床上献身的荡妇,在染兮遥的印象和思维里,就是这些不要脸的“母狗”,一直勾引、纠缠这相父,才导致自己的母亲得不到应有的名分、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归青冢替我出手杀了薄几重的人,奸了这荡妇的尸,正合我意,我高兴开心得很,如果当时我也在场的话,说不定也会加入归青冢的行列,究竟辱父亲情妇的尸体是个什么滋味?应该很兴奋吧?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染兮遥此次身兼重任,身边却缺少人手供他调配。
这位名义上的“九公子”,非但不如他的几个正室哥哥蔡攸、蔡绦、蔡鯈、蔡鞗、蔡翛、蔡鞗、蔡洌У热斯阌忻趴停褪窍喔傅募父鲅游麓省⑹衤ィ脖人硕嗍浦凇K陨矸蓐用痢⑷说ナ乒碌娜举庖O胍兴魑怨痛蚨盖椎奶某Γ献婀樽凇⒌翘萌胧遥捅匦肜!扒伞钡娜耍谩
——“梅花镖局”毕竟不是没有火气的泥人,这些刀口上打滚的、吃镖行饭的,真要拼起命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还有死鬼萧东虎的弟弟萧西鲸那群该死的“契丹狗”,阴魂不散的跟在镖车后面,不把归反骨和他的三十多个手下拉到手下,想要成功,那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于是,“三春白雪”归青冢派他的三十六名“屈派”弟子,在“两湖”境内设伏,先下手为强,结果由于轻敌,再加上“燕云十八骑”的“黑吃黑”,“屈派”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这些弟子,可都是归青冢培养多年的精锐,可说是他在“权力帮”大展拳脚一展抱负的全部家底,如今一次性全部葬送了,归青冢心疼的直如割肉一般!
他决定报复!
他一路暗中尾随镖队车马,来到了陕境的“扶风”小镇,并选择入夜偷袭,虽然由于小石头的警觉,没有建功,但也刺伤了梅添丁,总算不虚此行。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归青冢就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他明智的快速离开客店,展开轻功,去和镇外等候消息的九公子会和,再作良图。
“权力帮”旁支三十六派系的老大中,“三春白雪”归青冢的武功,仅能算中等偏下,但他胜在轻功和暗器、以及心计。
只见他脚一沾地便疾弹了出去,难怪他自喜,武林中,有他这样身手的人,确实不多。
但还是会有。
眼前就有一个!
青影一闪,柳舒逸已越过归青冢身前!
归青冢满面阴森鄙夷的笑容,他的眼睛,似盯死在柳舒逸脸上、身上。
——柳舒逸鹅蛋脸,杏目柳眉,身段婀娜,简直是大美了。
归青冢连师姐薄几重的尸体都淫,他本就是是色中饿鬼,自从第一眼看见柳舒逸后,他便移不开眼睛了。
柳舒逸向归青冢一拱手,声音温雅清脆的道:“尊驾请留步,小女子柳舒逸,冒味问一下,尊驾可是归掌门?”
归青冢皮笑肉不笑的阴笑了起来:“算你小姑娘有眼光,正是归某人,梅老头送这么一个漂亮闺女给归大爷享受,却之不恭啊!嘿嘿嘿……我归青冢多少娘们玩过了,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正好长夜寂寞,左右无人,小姑娘,大叔和你玩个游戏吧,嘻嘻……”
柳舒逸玉脸顿时升起了两朵红云,薄怒嗔道:“大叔,男女有别,敬你是江湖前辈,请您言下放尊重些。”
归青冢怪笑道:“哈哈,小浪蹄子倒贞洁得很,侍会让大爷把你……”
话未讲完,柳舒逸娇喝一声,玉手一扬,“啪”地打在归青冢青绿色的脸上。
归青冢明明看见柳舒逸出手,无奈连闪避都闪避不及,脸上便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归青冢在江猢上是何等的人物?而今挨了这一耳光,面子上怎么挂得下,他当下发出一声怒吼,“嗖”地一爪向柳舒逸抓去!
“屈派”向以爪功闻名于世,归青冢爪未至,爪风已煞是惊人!
只是归青冢的爪抓出,柳舒逸惊心动魄的剑光,已把爪风盖尽,爪只发了一半,便顿住了。
——这一抓纵然惊人,但只有半爪。
且是最后半爪。
因为归青冢屈爪方出,柳舒逸剑光一闪,剑已齐腕切断的他的爪子。
归青冢明明先出手,然后见剑光一闪;归青冢明明想避,无奈还没有动,剑已断腕。
归青冢凸起了眼睛,张大了口,却半声也叫不出来。
柳舒逸是如此细柳纤弱女子,她的剑,竟又如此之快!
于是归青冢想笑,又想哭,只是他哭笑不出来。
柳舒逸若无其事地收剑而立,道:“你伤了我养父一剑,我斩了你的手腕,各不相欠,你走吧!”
归青冢出人意料的单手礼道:“柳姑娘果然武功高强,我‘三春白雪’归青冢有眼无珠,佩服佩服……”
话未说完,他的单手一开,一蓬飞针喷出!
——江湖上不少英雄侠客,对归青冢“三春白雪”这种飞针最为头痛,因为飞针又细又多,又淬有剧毒,撒出去的范围又极大,只要中了一枚,便毒发攻心而亡,极难应付!
何况归青冢这一把针,在客套之间,撒得又是如此的突然。
更突然的是,每根银针,射至半途,忽然爆裂为二,一金一银,金如阳春,银如白雪,金银雨一般洒向柳舒逸。
针才撒出,归青冢手上便多了一柄短剑,连人带剑扑出!
可惜他遇到的是柳舒逸。
只见柳舒逸玉掌一合,双掌便握满金银飞针,不但一支也没射中她,而且连一支也都没落地走空。
而在这时,归青冢的短剑已刺到!
剑快,剑势凌厉狠绝。
可惜他刺的是柳舒逸。
柳舒逸一仰身,剑锋已过,这一剑便落空了。
归青冢一剑不中,短剑剑身,突然裂开为二,中间喷出一团细如牛毫的淬毒“蓝芒针”。
剑近面颊,“蓝芒针”又来得那么突兀,防不胜防。柳舒逸更是意想不到的双掌一扬,手中金银飞针反射而出,把每一支“蓝芒针”打落。
归青冢大喝一声,划出满天剑光刺去。
柳舒逸却马上出剑!
剑光一闪。
剑尖已顶在归青冢的下巴,归青冢一呆,连一剑也攻不出了。
归青冢“当”地抛下短剑,颤声道:“柳女侠饶命,归青冢这回彻底服了,请女侠高抬贵手,放归青冢一条狗命,归青冢誓必脱离‘权力帮’,痛改前非,来生报答柳女侠,愿做牛马……”归青冢脸色死灰,豆大的汗珠滚滚淌下。
柳舒逸秀眉微皱,想了一小会儿,终于把剑放下,道:“好,我希望归大叔能远离奸相,真正的重新做人。”
归青冢咽下一口唾液,舒了口气,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是……”
柳舒逸一怔,归青冢本来就和她站得极近,倏然向前扑来,当柳舒逸醒觉时,归青冢的短剑陡地用足尖勾到掌中刺来。
柳舒逸连右手垂下的剑尖,也来不及抬起,左手食拇二指一按,已挟住敌人短剑剑身!
归青冢忽然进步翻身,挺肘撞去,而在归青冢的肘节上,一柄尖刀“嚯”地弹了出来!
柳舒逸惊叫一声,身子倏地下蹲,避过尖刀。
归青冢忽然一脚向柳舒逸下阴踢去,柳舒逸拇食二指一弹,把手中尖刀弹飞,左腿同时一封,挡架过对方那一脚。
哪想归青冢皮靴底,倏然又喷出一团红雾辣烟,柳舒逸急忙掩住口鼻,身子已是有些摇摆不定。
归青冢得意的“哈哈”大笑,柳舒逸的剑已举起,归青冢立刻发觉,但还是晚了一步。
剑光一闪。
剑已刺中归青冢咽喉,归青冢“砰”然倒地。
柳舒逸的剑,嵌在归青冢的咽喉上。这一剑出手后,柳舒逸便已昏倒于地。
昏倒之前,柳舒逸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的看到小石头和小蜻蜓从远处奔来的身影……
第五章 东郭先生专打中山狼
梅老镖头跟柳舒逸两父女,正在房间里说些贴心的话,一叙离别之情,院子里却出了事。
出了人命。
子夜时分,郑镖头带着倦意和困意,叫醒了房间里的八名镖师,一起来到外面,打算与副总镖头黎八嫩换岗。
当他们来到镖队车马跟前时,都吓了一大跳,所有的倦意和困意,都骇到九霄云外!
只见值更守夜的八个兄弟,都倒在血泊中,镖车里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院子里一片狼藉。
——这些年轻力壮的镖师,都有些拳脚功夫,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惨遭杀害呢?当值的副总镖头黎八嫩,又去了哪里?
大家刚一念至此,就见黎八嫩提着刀,提着裤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边跑边道:“出了什么事了?谁杀了我们的弟兄?”
情急之下,郑镖头迎上去,一把揪住了黎八嫩的胸衣:“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我……我昨晚吃坏东西了,肚子不舒服,刚才就是跑了趟茅房……”黎八嫩紧张兮兮的辩解道。
房门推开,被惊动的梅老镖头,谨慎的道:“女儿,我们出去看看!”
郑镖头忽然沉下了脸色,缓缓道:“黎副总镖头,刚才你为何一从茅房里跃出,便口口声声问‘谁杀了我们的弟兄?’你离得那么远……难道你早已知晓此事?”
黎八嫩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涩声道:“你们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就是聋子,也听得到啊?”
背后走来的柳舒逸,冷冷地道:“那副总镖头刀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院子里烛火通明,镖队数十只眼睛,一齐集中在黎八嫩的身上,黎八嫩脸色极其难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肚子饿了,去厨房杀了只鸡来。”
柳舒逸语音也冷得似冰,道:“黎副总深夜去厨房杀一只鸡,倒是让人费解的癖好啊!”
黎八嫩怒道:“我喜欢,凭你一个路边捡来的野种,管不着!”
柳舒逸脸上,竟似铺了一层寒霜:“若你刀上沾的是我门镖局兄弟的血,我就管的着,还管定了!”
黎八嫩向四围望了一眼,见镖队所有的人都盯住他,他狂吼道:“好啊,总镖头,连你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
梅添丁一字一句地道:“我信任你,但你得给大家伙儿解释清楚……”
黎八嫩低声下气道:“总镖头,我九岁就跟着您跑镖了,我在‘梅花镖局’二十年了,你,你看我是那种吃碗面反碗底的小人么?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
话未道完,刀光疾闪,如电般斩向“朝天一棍”梅添丁。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黎八嫩刀快如电,梅添丁绝料想不到他二十年的生死之交,竟出手向他偷袭,而且出手如此之绝情!
只是柳舒逸杏眼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
黎八嫩一出刀,她就在两丈外出剑。
“唰”地一声,剑光如虹!
她的剑正好迎上黎八嫩的刀,交在一起,爆出一长列星火,溅在梅添丁胸前!
梅添丁脸色苍白,一个后跃,倒退了开去!
柳舒逸单手持剑,冷冷地盯着黎八嫩,道:“黎副总,现在你就是想要别人相信你,只怕也不行了。”
梅添丁沉着脸,抬起棍指着黎八嫩,缓缓地道:“黎八嫩,你连咱们自家的兄弟也杀了,那就休怪我们不念旧情了。”
黎八嫩下意识的退了后了两步,就听一个声音道:“别担心,有我萧西鲸在,没有人能杀得了你!”
大家看时,只见客店老板番汉,神色安详地从黑暗里踏出,他双目一扬,道:“我手下的‘燕云十八骑’,十八条人命,你们偿还本大将军五十万两黄金,并不亏吧?”
“你就是‘辽国’萧太后的第三王侄萧西鲸?”梅添丁吸了一口凉气:“尊驾想怎样?”
萧西鲸抚髯,双目一扬,道:“想我兄弟四人,二哥萧南燕最有出息,做了我们‘大辽’的‘南院大王’,掌握我‘大辽’八十万雄兵;老四萧北熊最不争气,去做了‘宋狗’柴如歌的亲卫(参见《凤凰台》卷第四章);我家老大萧东虎最短命,为了沉中侠的金藏,把命丢在了‘南疆’(参见《百花劫》卷第十一章)。我大哥一条命,再加上我手下的‘燕云十八骑’,让你们赔偿区区五十万两黄金,已经很便宜你们了。”
这番话自萧西鲸口中淡淡道出后,镖队众人吃的惊是非同小可的,梅家父女,各自大叱一声,向萧西鲸扑去!
萧西鲸神色自如,双手微抬,与黎八嫩同时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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