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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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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个子虽高,出拳却带着灵性,分明是“道家”的“三才拳”。
  只见冷若芊冷酷的笑着漫声回应:“两只名利眼,一颗杀人心,好端端的浪费了这身好衣冠……”
  “眼”和“心”二字出口时,冷若芊坐在轮椅之上,已经歪螓首,扭细腰,闪身避开“天才”、“地才”各一拳。
  唐三彩大跨步,横“一字马”,又打出“人才拳”,口中虎喝道:“死残废,看打!”
  冷若芊闪身又是一避,冷漠的笑着回应道:“连残废都打不中,你岂不连废物都不如!”
  唐三彩听了这话,更是暴怒加暴跳,原有本就不多的一点修身养性的心气,早就丢到爪哇国之外去了。他暴喝连连,一口气又纵横交差,轰出了十五、六拳,一记比一记快,一拳比一拳猛。
  拳风虽乱,拳势却有条不紊。
  毕竟是“三才拳”一代宗匠,就是在情绪暴躁之下,拳法依旧进退有据,张弛有度。
  他纵进一步,打一拳,横跨一步,再打一拳,甚得”“三才拳”之精髓。
  ——“凉城客栈”胆敢收容童大公公和小柴王爷要的重犯,那就是与“富贵集团”过不去!谁敢与“富贵集团”过不去,谁就必须得死!
  唐三彩心意已定,杀死这个冷若芊,让“权力帮”和蔡相爷看看自己的手段!
  然而,打着、打着、打着,唐三彩觉着很不对劲,也不对头,更不对路。
  按照常理来说,他纵横递步,一拳一步,早就应该将冷若芊打到外面了,可是他一直打了十七拳之后,才莫名其妙的发现了一件事——
  ——眼看被打出门口的,并不是冷若芊,而是他自己!
  冷若芊瘦瘦小小、冷冷清清的人儿,还飘在“冰吻”轮椅上,她的身形在窜高伏低,行动自如,她的领裙飘飘袅袅,倏忽莫测。
  唐三彩一旦觉不妙,他立即就抽出他的武器——
  一柄扇子。
  三才扇。
  唐家三姐妹的武器,都很特别。唐三藏的兵器是根洞箫,而唐三角的兵刃,就是她的裙子。
  唐三彩宝扇在手,步步进杀,连冷若芊也禁不住喝一声彩:“好俊的功夫!”
  “三才扇”好俊,冷若芊的身法更俊,扇缘扫到哪里,她清瘦无骨的身形,便像一张便笺、一叶轻羽似的跟着飞到哪里。
  冷若芊的身法,竟比风还灵、比雪更轻、比花犹美、甚至比月都不可捉摸。
  唐三彩居然奈何不了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拓拔东野脸上的鄙夷,他似乎更听到了拓拔东野发出的冷笑,他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功力,一扇就扫了过去!
  眼看中敌,不料,冷若芊倏如一只风花雪月的精灵般,遽飞而起!
  “轰隆”的两声巨响,宝扇将屋顶砸穿了一个大洞,瓦片、木屑、石块,不断的落下、掉下。
  唐三彩置身其中,一时视线受到阻碍,无法再进行追击,他挥扇狂舞,格挡簌而落的砖石瓦士,就在这当口儿,床底钻出一个花枝招展、花团锦簇的小姑娘,并用她一双花不留丢的小手,向迷蒙乱舞之中的唐三彩,隔空出了手。
  所谓“隔空出手”,绝对不是“劈空掌”、“吸星神功”之类的绝技。
  就算飞花从娘胎里练起、再吃上一箩筐“千年何首乌”、“千年雪莲”之类的灵异补品,功力也绝不可能达到那个火候。
  她是隔空向唐三彩出了暗器。
  四婢之中,飞花最好逸恶劳,最不能吃苦耐劳,所以她懒得在刀剑、内功、拳脚上花力气、花功夫,投机取巧的她,反而在“暗器”的造诣上,高出其她三个小姐妹一小丢丢。
  她一出手就发暗器。
  暗器数目不算多,最多也就十八件;暗器种类也不算少,至少有十一样。
  飞花发射安琪的角度、速度,也没什么特别,然而此时的唐三彩还在忙于应付那些迎头盖脸的泥团土面木片石头砖块瓦砾,再夹杂着十八件十一样的暗器,可也够唐三彩受得了!
  即使如此,唐三彩大吼一声,他仍能宝扇一挥,穿过木石砖瓦,仍能直逼丈寻外的飞花。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反击,让飞花也禁下住叫了一声:“我的娘亲哎!”
  她马上退,疾退,急退!
  飞花不是孤勇的流风,她也不是机谋的飘雪,她更不是娇怯的逐月,她是现实的飞花,有危险,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快点逃避。
  “三才扇”挥出一道梦影,直追飞花。
  花退扇追,急退急追,疾退疾追。
  追到最后、退至最尽,鬓发纷乱的飞花,已退近床边,她已退无可退。
  然而,扇影已然追到。
  扇风破空,尖啸厉嘶之声,竟似比霍昆仑的魔腿、常骷髅的鬼鞭,还厉、还利。
  死亡的扇影,已罩在飞花那一张花容失色的玉脸上。
  飞花脸上阴晴不定,她己无路可退,更无处可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飞花却做了一件让唐三彩意想不到的事——
  她猛地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被子下果然是伤痕累累、不知死活的熊东怖!
  飞花急中生智,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扯过奄奄一息的熊东怖来做自己“挡箭牌”
  唐三彩稍顿了顿,扇尖依然卷噬飞花,甚至不惜将熊东怖也格毙于扇下;而且他的狭长脸上,还在这刹瞬之间,展现了一种正中下怀、正合我意的狞笑。
  飞花这才暗道:“不妙!”
  ——看来,这些贼人硬闯“凉城客栈”,并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灭口!
  眼看熊东怖裹满纱布药带的光头,就要被“三才扇”绞成豆腐脑,被子里突然又窜出来一张画布,扇风被画布一卷一收,形成了个气囊,气鼓鼓的,好似随时都要一飞冲天。
  唐三彩怒叱着,全力收扇。
  五彩斑斓的画布,就在逐月的小手上。
  唐三彩正全力撤招,老实不客气的飞花,已老实不客气地双手一张一合,又是十八件十一样的暗器,像飞花落雨一般,向他招呼了过来。
  好一个“三才道人”!好一个唐三彩!他以左手空拳接挡飞花的暗器,另一只依然不放开仗以成名的“三才扇”、仍要从逐月的画布里扯拔过来。
  但是,这次让他想不到的事,飞花发的十八件十一样暗器,其中至少有九件八样根本算不上什么暗器!
  这九件八样“暗器”计开名单如下:眉笔一支、腮红一罐、胭脂一盒、拖鞋一双、袜子一只、指甲一块、胸垫一副、内裤一条。
  试想唐三彩堂堂一代“宗师级”大高手,去面对一堆从天而降的衣物饰品,那将是一幅何等难以入画的场面?
  唐三彩一时气得“哇哇”怪叫,心烦气躁之下,他不免吃了两记藏在香气扑鼻的胸垫之下银针,一生痛乱神之间,又中了两颗裹在骚气宜人的内裤之中的飞石。
  这么一来,唐三彩难免就露出了破绽。
  偏在这个时候,冷若芊头下脚上,自屋顶破洞,却遽降落了下来。
  断肠箫,直戳唐三彩眉心!
  唐三彩及时避过了冷若芊迎面一箫、但手腕仍是遭冷若芊的发梢扫个正着,宝扇险些脱手。
  这倒还不关键。
  关键的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唐三彩仍在全力牵扯的宝扇也不知怎的,逐月小姑娘好像把桩不住、后力不足,被他借冷若芊发梢之力猛地一扯,便如飞地给他一下子飞快扯了过来。
  就如同一场拔河比赛,对手突然松开了绳子,正猛劲、全力、拼了老命往怀里扯拽扇子的唐三彩,一下子被巨大的惯力倒撞,一路滚滚滚滚滚滚滚到了楼下。
  飞花和逐月一起捂住了眼睛——
  唐三彩这一路滚了下去,这才使得楼下搞事捣乱的马高、刀白、臧洁、蒙俊,真正的绝了望,丧了兴。
  不过,还没有到满盘皆输的地步,因为,还有一位强助,尚未出手!
  楼上,冷若芊主婢五人,刚刚联手打退了唐三彩和童贯的两大得意养子霍昆仑和常骷髅,马上就一同望向剩下的一名劲敌——
  拓拔东野!



第五章 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

  打跑了霍昆仑、常骷髅,收拾了“三才道人”唐三彩,流风觉着有些意犹未尽,飘雪也感觉战意方酣,飞花更是打得兴致浓浓,逐月颇觉着手痒难当。
  总之,四个小姐妹,都向她们的姑娘表示:在此连战连捷的大好形势之下,要是再来一场收官之战的完胜大胜,那就圆满了!
  她们的意思很明显,她们的目光,也都在盯着门外背刀挎剑的拓拔东野。
  ——只等姑娘一声令下,小姐妹就把这个奸相的狗奴才,扯胳膊的扯胳膊、拽狗腿的拽狗腿,如法炮制的丢到楼下去!
  然而,冷若芊并没有下令的意思。
  况且,拓拔东野也无应战的表示。
  从行动一开始,他就在观战,而且对床上被下的熊东怖,观察的相当细致入微,就像不是在看一个垂死的光头恶霸,而是在瞧一个绝世的长发美人。
  不管霍昆仑跟常骷髅如何凶险、不管唐三彩怎样窘迫,拓拔东野都一直作壁上观,都一直都没有出手相助。
  对唐三彩和霍昆仑、常骷髅的遭狙和溃退,拓拔东野完全没有插手,好像他跟这些人也不是同一路的,而只是像在酒楼茶馆里偶然碰上,拼凑在一张桌子上喝喝茶、溜溜弯的旧相识而已。
  不过,他没有插手,并不代表他未出手。
  在整个行动过程中,他还是有过出手的。
  近乎于神魔一样的出手!
  他的出手很快。
  快到无以伦比。
  他收手更快。
  快到惊世绝伦。
  他一出手,即收手,快得好似他根本就没动过手!
  而且,拓拔东野不是向冷若芊出手,也不是向风花雪月四婢中的任何一个人出手,他出手的目标,而是熊东怖!
  他出手的那一刻,
  那一刻正是飞花企图以熊东怖来阻挡“三才道人”的追击、逐月画布正罩住了唐三彩的“三才扇”、冷若芊正凌空回袭“三才道人”唐三彩的最最关紧时刻。
  拓拔东野就是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动了!
  他就突然得像突如其来的浮光掠影似的,突然就到了熊东怖的身前、突然出手,突然在熊东怖鼻翼下探了探鼻息——
  行动倏忽。
  如果这一招,拓拔东野是攻向飞花跟逐月,她们根本躲不过,因为她们根本就没看到拓拔东野的出手!
  不过,拓拔东野的动作,却没逃得过冷若芊的眼睛。
  那时,若芊正在空中,正是居高临下。
  她之所以凌空而起,就是为了要监视和牵制门外拓拔东野一触即发、一发即收的攻势。
  她从高处看下来,对拓拔东野的出手,都历历在目;不过,虽然他明见拓拔东野出了手,仍是来不及阻止。
  所幸的是,拓拔东野幸的出手目标,不是飞花,也不是逐月。
  而是生死不知的熊东怖。
  然而,拓拔东野的出手,也只是轻轻的试探了一下熊东怖的鼻息。
  他很明显的不想和冷若芊主婢动手。
  流风跟飘雪,依旧守在窗下和墙边,飞花、逐月与冷若芊,则分三个方位,死死盯住了拓拔东野。
  拓拔东野却和善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摇着手、一边很友好的走出屋子、一边打恭抱拳的道:“四姑娘好,四位小妹妹也好,不好意思哈,我找错人了,原来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是来打架的,我只是路过来看热闹的,你们慢慢打,我先走一步了哈。”
  然后,他就这样毫无敌意、全无防备似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欢喜的拉拉飞花的小手;路过逐月的时候,又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瓜;甚至走到冷若芊那儿,还爱怜的拍拍她痩削的香肩。
  拉拉小手、拍拍肩膀、摸摸小女孩儿的头,这些近乎暧昧的亲热小动作,看来都非常寻常,都无甚特别之处。
  可是拓拔东野在敌对的对敌中做出来,就显着极不寻常,很是特别。
  以冷若芊主婢的警觉和身手、脾气和秉性,是万万没道理在这时候任由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去碰触她们身体的任何部位的。
  她们大可闪躲或者还击,甚至就像对付霍昆仑、常骷髅和三才道人一样,联手将这个“动手动脚”的臭男人,踢出房外,摔倒楼下。
  然而,她们都没有那样去做。
  原因只有一个——
  她们根本来不及不及闪避、反应或阻止,拓拔东野已拉、摸、拍着了她们的手、额、肩,然后就身退。
  主婢三人中,并没有一个人受伤。
  显然拓拔东野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他的“亲密”小动作不蕴内力,也不含毒功。
  他只是相当“善意”的跟她们这些女孩子拉拉手、摸摸头、拍拍肩膀,然后就置身事外的转身走出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天色,然后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很平常普通、却又极特别古怪的话:
  “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
  而且,就在他突然喊出了那一声看似全无意义的“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十二个字之后,“凉城客栈”楼下,突然生了好一些奇怪异常的事情——
  ——有一桌“山西”的老客,本来围在一起饮了壶红枣茶、吃了一屉猪肉馅包子之后,又一边啃着沙瓤大西瓜、一边在谈天说地谈笑风生,却就在楼上拓拔东野传来那一声“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之后,这张桌子的四个“山西客”立即站了起来,匆匆付了账,临走时还看着青天白日急急的说道:“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了……失陪、失陪……”
  ——还有一桌两个吃吃喝喝海吃猛喝、带着孝布穿着麻衣的“西川”客人,正低声谈论悄声议论之际,忽听拓拔东野“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十二字,也齐齐变色,并长身而起,且抛下一句:“对不住啊各位!天降大雨,家里衣服未收,我们先走一步,再会,再会……”然后一头扎进大太阳地里,就这样飞快的走了。
  ——另一桌子的五个“江南”书生,本来在呼卢喝雉、行酒猜令,而今一听楼上拓拔东野发出那句“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长吟,这些书生忽然全都慌张立起,急急匆匆说了一句:“天公不作美,回家收衣服要紧,改日再聚,告辞,告辞。”然后一窝蜂的就走光了。
  不仅这三桌客人,其它几张桌子的客人里,也有或者一两人、或是两三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忽然各自交代了一句,就匆匆离座而去,丢下满屋子的客人,为之错愕不已。
  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客栈里莫名所以的的离开了约莫近三成的客人。
  花十八花容一肃,冷笑道:“我们还是太低估对头了,看来这些狗贼没有全部动手。”
  ——拓拔东野楼上的一声暗号,居然就在楼下酒客中出现有这么多立即撤退的可疑人物,足见这一次对方的行动,远比己方想像中的,要庞大、周密而且重视十倍。
  然而,对方却偏偏又在并无真正动手、胜负未知的情形下,突然就这样全盘撤走,这点更让花十八等人迷惑不解,匪夷所思,更何况座中仍然还有很多来历不明、来路可疑的人,未知是敌是友。
  在一旁的温十七,却醉醺醺的道:“他们来的人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得多,但貌似我们的朋友也不少,而且他们看起来,不但不中用,还很不团结。”
  他这句话,是对着互不搀扶,向外艰难行步的“富贵集团”一堂主、六太保而言的。
  伤伤伤伤伤伤伤,七个伤者、三对半败将,满腔痛楚满目恨色的踉跄往外走,倏地听到梁煎炸一声叱喝:“站住!”
  七人陡然止步,他们脸上都现出尴尬不忿的神色。
  他们都已负伤,都失去了还手的能力,看上去,“凉城客栈”卧虎藏龙,楼下的好手,只怕比楼上的女杀手更难惹难缠难斗!
  但他们随即发现并警觉,梁厨子叱止的,并不是他们七人。
  而是另一个穿着非常合体、非常光鲜、非常堂皇、非常富贵的锦衣玉冠佩剑豪客,他正趁客人们忙乱中仓促上下出入的节骨眼儿上,已悄悄的潜上了楼头,而且就只差四级楼梯,他就已上了楼,但还是被一脸奸诈一肚子煎炸的梁煎炸,出言喝止住了他的举步。
  那锦衣豪客也不慌不忙,他右手把着镶满珍珠翡翠的剑柄,悠然转身,他含笑问道:“大师傅您是在叫在下?”
  梁煎炸不耐烦的喝叱道:“是谁让你擅自上楼的?”
  那锦衣豪客笑道:“怪了,我的房间就在楼上面,我回自己房间休息,难道还有错吗?”
  梁煎炸半信半疑“哦”了一声,小蝶眼珠机伶伶的一转,便问道:“请问客官,您是住的第几号房?一会儿小蝶好方便把洗脚水给您送过去。”
  那锦衣豪客顿了一顿,笑道:“‘花’字十九号房。”
  小蝶笑呵呵的应道:“原来是十九号房啊,就是住在十八号房隔壁的那一间啊?”
  那豪客豪笑道:“正是。”
  小蝶也陪着他的笑而笑道:“这样呀——可惜啊,‘花’字号房只有十七间哎……真是可惜啊!”
  那锦衣豪客一时笑不出来了,他怔了怔又笑道:“小妹妹利害,我得确不住在楼上,我是上楼探望一位朋友的。”
  梁煎炸沉声问道:“朋友?哪位?住第几号房呀?”
  锦衣豪客这次十分老实的回答道:“‘花’字十六号房,熊东怖。”



第六章 六醉七伤一十三拳

  花十八笑了。
  笑得像支乱颤的花。
  她笑着问:“客爷是‘剑豪’陈子枫、还是‘剑帅’独孤映岳?”
  那锦衣豪客抚摸着剑柄的猫眼儿蓝宝石,一脸不屑的“哼”道:“独孤映岳那个穷逼,也配和我陈子枫齐名并号!?”(参见《死神册》第九章)
  “‘花’字十六号房住的,果是您陈剑豪的朋友?”花十八眼睛发了光,她侧仰着脸,力图将自己最完美的的角度,展现给面前这位“权力帮”剑中之豪。
  陈子枫想了想,才答道:“也可以这么讲。”
  花十八似乎在盯着对方满身的珠光宝气吞着口水,她又道:“姐姐我可没听说过陈大少和熊二爷有什么交情?”
  陈子枫静了静,才答道:“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并不是想救他,我只是要为我家相爷讨回几样东西。”
  花十八笑容不减的反问:“他欠你家主子什么东西?很重要么?”
  陈子枫华贵贵的弹弹锦袍衣摆上的一根落羽,然后华丽丽的回答:“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件……只是几封来往书函而已。”
  梁煎炸皱了皱漂亮的眉毛:“书函?”
  花十八依然咬定口气不松口得道:“我们‘凉城客栈’既然接了李仪之李钦差这趟‘托保’,在朝廷大军未来接走人犯之前,就要对熊东怖的人身安全负全责;如果每个人都说是他的朋友、都来讨账索物,而他的狐朋狗友偏又特别特别的多,每天来上三、五百个,不是要豆饼、就是讨拖鞋,我们客栈还有办法做生意吗?岂不要关门大吉?”
  花十八的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但陈子枫这个“公子哥儿”,似乎也没有放弃念头的意思,看起来他属于坚毅不拔、百折不挠的那一类有钱人。
  他还在勉强地笑道:“在下也是为人跑腿办事,花大姐是道上出了名儿的爽快人,您看是否可以再通融通融一下,讨回东西,陈某马上走人,绝不多说一句话。”
  花十八听了,桃花眼却瞧往客栈大堂里,一面受用的说道:“这话说出来,听着就顺耳多了。”
  陈子枫觉得对方有些动摇了,马上陪笑道:“大姐多包涵则个。”
  花十八是个老江湖,在粗略一扫全场之后,她大致已估计了客栈中仍然未走的宾客路数,片刻之间心里已有了个七七八八的底细——
  当时状况大致是这样的:
  “凉城客栈”最低层的酒肆大堂,一共有二十八个座头,今天来的客人,占了十八桌,约有五、六十名各类各色的人客。
  拓拔东野临退前,一句“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带走了三桌客人以及一些散客;现在“凉城客栈”里,大致上还有十五桌四十九名客人留下来。
  这三十九名客人,有老有少有不老不少有男有女有不男不女,其中有部分是隶属于“凉城客栈”的伙计、厨子、流娼、眼线等大约有一十八人。
  还有一些有过生意往来、有过人情交往的熟客、熟人,差不多也有二十一位。
  原有些不太相熟、不甚相识的人陌生客人,都随着拓拔东野那一声暗号之后,全都退走、离开了;剩下不相熟、不相识的客人,大概只有三桌。
  三桌十个人。
  花十八是这里的掌柜,她一向心细如发、油滑似鬼,虽然她表面看起来是个放浪淫糜、人尽可夫的野花。
  她很快就在十五桌客人里找出陈子枫是来自哪一桌的。
  那张桌子还有四个人,一老三少。
  三个少年披金戴银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坐在那儿,全是一副“我爹是马耘四海之内皆我爹”的欠揍表情;只有一个很枯瘦、很怯懦、很羸弱、很衰老、很萎顿的乡巴佬老汉,无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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