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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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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少年披金戴银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坐在那儿,全是一副“我爹是马耘四海之内皆我爹”的欠揍表情;只有一个很枯瘦、很怯懦、很羸弱、很衰老、很萎顿的乡巴佬老汉,无精打采在下首陪坐着。
  花十八很快的,就将陈子枫同桌的四个同伴,估量了一下分量。
  只一眼,就够了。
  然后她笑着道:“陈大少同来的朋友呢?用不用也一齐进去瞧瞧老朋友?”
  陈子枫反问:“能吗?”
  花十八笑眯眯的问醉醺醺的温十七道:“你说呢?秀才。”
  温十七立刻一点醉意也没有了,他清醒的竖起两根手指,道:“我有两件事,陈大少一定要听好。”
  陈子枫仍旧停留在距离楼头还有四级楼梯的地方,乖得既未再上一步、也没再退下一步,他乖顺的道:“陈某洗耳恭听先生教训。”
  温十七沙哑的声音,清楚有力地道:“一,熊东怖是李相托保的朝廷重犯,按照行规,在‘凉城客栈’,除了雇主,任何人都不能去探视他;
  二,和陈大少一起来的这几位朋友里,到现在我知道他们其中有三个嘴上没毛的小杂种,是‘三十六派’的武林大败类、大汉奸,‘哭派’的‘萧鼓追随’春社近、‘笑派’的‘衣冠简朴’古风存、‘卧派’的‘九曲黄河’万里沙,这三人在投靠‘权力帮’之前,一个勾引金人引路犯境、一个向辽人出卖情报导致边军大面积伤亡、一个贩运家乡亲族妇女往‘西夏’牟取暴利。这等卖国害民的畜生,既然进了我们‘凉城客栈’,说不得今日我们就要为国除奸、为民除害!”
  “温先生,大家都是出来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生意不在仁义在。”陈子枫笑得已有些不自然更不自在的道:“你们既然不准陈某上去探亲访友,至少也给我个下台阶让我们体面离开也就是了。”
  温十七倒是没料到这大名鼎鼎、一掷千金的“剑豪”,这次不但没有坚持,反而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了。
  “那几个小兄弟陪我跑这一趟,也是奉了上峰差遣,他们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坐在那儿,又没动手也没动口还无冒昧更无冒犯,连贵宝号的杯碗筷碟,都小心翼翼的不曾摔坏跌破半只,您们就高抬贵手,也让我们跟‘富贵集团’唐道长他们一般全身而退可好?权当赏陈某个金面、不管‘七剑’还是‘三十六派’都一定足感盛情也感同身受铭感大恩大德大慈大悲可好?就且当我们从来没出现在这里、把我们几个杂碎当作几个闲屁放了没来过可好?”陈子枫的语调越说越可怜,说到最后,已近乎求饶告命了。
  温十七不禁犹豫了起来——
  对方把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该如何是好呢?
  应当替天行道除恶务尽还是姑息养奸网开一面?一时间就连一向游戏红尘、嫉恶如仇的温十七,也难免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陈子枫不但说的恳切,他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恳切态度。
  他自距离楼头只有四步之遥的楼梯口,一步一步的主动退了下来,他一面下退,也不忘一面陪笑在告饶:“大家也都是有妻儿父母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诸位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会吧。”
  他退下来的时候,同座那三个披金戴银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少年,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手脚忙乱神情慌乱各自收拾带来的包袱、褡裢之类的物件,看来也是准备开溜了——
  温十七这个时候,也有些心软面矮起来。
  ——对方已经做出如此让步,自己怎好穷追不舍斩尽杀绝?
  就在温十七踌躇不定之时,忽听楼头轮椅上的冷若芊清声叱道:“大家小心!”
  温十七猛一抬头,只见陈子枫明明已走下几步,倏地一顿足,已如一只有钱人家圈养的大鸟一般,一跃而上。
  他上得好快!好急!!好突然!!!
  温十七心道:“不好”嘴里骂了一句:“小王八蛋,居然用诈!”他正要出手相截,身形甫动,却已给人截住。
  截住他的是那披金戴银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少年之一。
  一身白衣孝服,左手持“哭丧棒”,右手挽“孝子幡”。
  一交手温十七就给逼住了。
  一上阵那少年就痛哭流涕哭天抢地嚎啕大哭大哭不止。
  哭哭哭哭哭哭哭——
  他在哭声中出招,他的攻袭也不是全无破绽并非绝对不能反攻而是他的招式功法太古怪、太邪门,真的让温十七有些顾忌不敢贸然行险反攻。
  温十七略有掣肘,对方就更是大哭特哭,攻击得更肆无忌惮简直近乎疯狂:左舞“哭丧棒”、右旋“孝子幡,”左右开弓,上下夹击。
  十个回合不到,温十七居然给莫名其妙的逼得几乎已出了客栈大门口。
  直到温十七打出了他自创的“醉伤拳”,一口气打出了六醉七伤一十三拳,才算顿住了退势,扳回了颓势。
  这六醉七伤一十三拳打完,对手却还没倒下去,仍在哭的感天动地昏天黑地上天入地,原因只有一个——
  ——对方是“哭派”领袖“萧鼓追随”春社近。
  因为他的“哭功”一向自成一派,惊神泣鬼,无人能及。
  他甚至曾一度在“权力帮”三十六派内一枝独秀,独领风骚。
  他的师父、上一代的“哭派”老掌门,就是被他哭了七天七夜、活活哭死的。
  “三十六派”的同门,最怕听到他的哭声,最怕见到他的眼泪,听到、见到的,鲜有不死的。
  心伤肠断而死。
  直到后来,“权力帮”出现了个“衣冠简朴”古风存。
  “笑派”的“衣冠简朴”古风存。
  这笑面高手的出现,才使得“萧鼓追随”春社近的丧气才算给降了少半;不过无论如何,春社近仍然可以说是“权力帮”里的一级战将、特级奇兵。
  可惜他现在遇上的是温十七。
  温十七第一套“醉拳”一展,己站稳了阵脚、立足了门户;第二轮“伤拳”方施,就已转守为功、反败为胜,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春社近逼进了墙角,也是死角。
  然而春社近还有两个同样年轻好战的同伴。
  这次是小蝶姑娘在旁喊出了一声:“相公留意!”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权力帮”好手、“衣冠简朴”古风存与“九曲黄河”万里沙,已左右包抄夹击温十七。
  “衣冠简朴”古风存是在仰天大笑笑声如雷笑无止境中发招的,而“九曲黄河”万里沙是横卧着平躺在地板上进攻的。
  “笑派”怪招与“卧派”奇功,又是别具一格异想天开奇思妙想别开生面匪夷所思。
  二人一见同伴眼见吃亏,马上就来帮忙,三人决心要把温十七这个酒鬼烂书生躺着给哭死、笑死!



第七章 这个妹纸超级萌

  温十七是酒鬼、是烂书生不假,但同样他也是高手、怪杰。
  他非但没有被躺着哭死、笑死,而且还主动发动了完全占据主导地位的攻势。
  如果说他的“六醉拳”飘忽不定、诡异难测,那么他的“七伤拳”,则是又急又快又猛又烈又殇。
  他以一敌三,施出了浑身解数,愈战愈勇,越战越勇。他甚至还风风火火红红火火忙里偷闲问了欲哭无泪的“哭派”领袖“萧鼓追随”春社近一句:“阁下如此伤心,莫非是死了娘亲?”
  温十七正打得火起,花十八却惊得火起。
  花十八本来是水性杨花一样的人儿,她本就不容易起火。
  可是她现在也火了。
  她本来很快的就识破“剑豪”陈子枫同桌的那一老三少,应该就是“权力帮”蔡京的走狗,但她更快的留意到了另一个桌面上的客人。
  那张桌子不多不少,只有三个人。
  但不知为何,花十八总感觉那里坐着四个人,但揉揉眼睛,现实确实只有三个人围桌而坐,那是一种很奇怪、很诡异的感觉。
  这三个人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举动、没有任何行动,可是江湖经验老到的花大姐,偏偏觉着觉得他们三个是这些人里,最可疑也最可怕的一帮人。
  他们动都不动,一动不动。
  他们的可疑、可怕,就是在这里。
  他们从一开始进入“凉城客栈”、一落座之后,就坐在那儿,不声也不响,不吃也不喝。
  其中一个人,一进来一坐下就伏在桌子上打吨,这是一个睡眠严重不足的年轻人,他一直保持不变的睡姿酣态,客栈里发生了这么多纠纷、打斗,他连头也没抬起过、眼皮也没抬起过。
  另外夹在中间的一个人,他最奇特,一会他挺胸抬头吐气扬声气势如虹豪气干云如一个高大威猛的“关西”大汉手持铁板高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时而忸忸怩怩面如桃李柳眉星眸娇弱不胜莺歌燕语似一位千娇百媚的一十八七女郎,执红牙板轻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两面截然不同、迥然相反的表相、气质,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竟然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不同时段,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就难怪花十八一直觉着那张明明坐着三个人的桌子,会有四个人的错觉。
  与无精打采,昏昏沉睡的青年相比,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青年,就显太有精神、太有光彩了!
  他不但有精有气、有神有采,他还有光有亮,光亮的简直还骄傲的得可打从心里喷将出无数道火树银花来!
  他很年轻,很骄傲。他是一个极少遇到挫败和挫折的少年。
  花十八的注意力,却不知怎地,就集中在这一三个人的身上。同时她想起了几个人和几件事情。
  那是一些非同小可的人。
  那是一些绝非一般的事。
  ——可是眼前的三个人、或亦是四个人,会是我想到的那几个非同小可的人吗?
  ——那么即将发生、或者已经暗中发生的事,会是我猜到的那几件绝非一般的事吗?
  应该不是吧……
  希望不是吧……
  花十八特别留意那一桌三人的动静,但她并未忽略“权力帮”那一方的高手,她更注视“剑豪”陈子枫的一举一动。
  陈子枫明明是走下楼梯来了,却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时间,陡然返身飞升,抢上楼头——
  他的速度极快!
  快的几乎和守在楼梯口的轮椅上少女撞个满怀——
  冷若芊刹间截住了陈子枫。
  陈子枫陡然止步。
  他按住了剑柄,看着面前犹如冰雕玉砌瓷娃娃的残疾少女。
  他的剑相当华贵,剑身和剑鞘,都镶满了珍珠、宝石、玛淄、翡翠,任何一件饰物,都价值连城,或连几座城。
  他的笑容也相当高贵,他本就出自名门大族,他礼仪周全家教良好涵养讲究文质彬彬地打着招呼:“四姑娘,你好。”
  “请留步,”冷若芊拒人千里之外的张开双臂刚好拦住了楼上走廊:“这里谢绝访客,回去!”
  陈子枫笑道:“四姑娘自忖拦得住陈某吗?”
  “请下楼!”冷若芊的表情和声音,冷得足以冰冻一座火焰山。
  “你们‘凉城客栈’既然开门做生意,那岂有下‘逐客令’的道理?”陈子枫语重心长谆谆教导不厌其烦的道:“陈某这里,也有一桩生意,四姑娘不知何有兴趣?”
  “陈剑豪富可敌国,做的都是大生意、大买卖,”冷若芊冷冷的冷道:“姑娘只是这小小客栈里的一个小小的丫头,承蒙您看得起,姑娘却担待不起,别见笑,请下楼自便。”
  “我这生意也是简单得很,”陈子枫态度依然温婉,语气仍然委婉的道:“只要四姑娘让开一条路,贵宝号什么也不必做,我们立刻便成交了。”
  “只怕我点让开也没用,”冷若芊冷笑道:“家兄临行前吩咐过的话,姑娘决不敢有违。”
  “冷爷也是生意人,赚钱买卖他老人家想必也不会推辞的,”陈子枫竖起一根手指,正色道:“四姑娘让一下,我付一百两。”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金子。”
  冷若芊怔了怔,她好像没想到是自己让一让,就会有一百两金子的收入。
  这简直是在捡金子。
  不,比捡金子还容易,她连弯腰都不用,只要滑动轮椅让开一小下就可以了。
  “三百金,这个价格怎么样?”陈子枫温和的在催促,在督问。
  冷若芊两个小手仍然在张着,她若有所思,她好像在深思熟虑、一时未能作下最后的决定。
  “五百金!”一见少女犹豫不决,陈子枫马上加码提价:“大家出来做事,还不都是为了求财不求气,四姑娘假装看不见、让我过去就皆大欢喜了不是?”
  冷若芊叹了一口气,张口欲言却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神情落寞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子枫仍不死心:“一千金。”
  少女清冷的眸子亮了起来,但亮光一闪即逝,最终还是鼓着香腮,摇了头。
  “三千金。”陈子枫咬咬牙,继续提高价码。
  楼上和楼下的人们,都惊呆了,全愣住了。
  冷若芊似乎偷偷吞咽了一下口水,慑懦的说了几句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又是摇摇头。
  “五千金,不能再涨了!”陈子枫猛一顿足,猛一狠横心,伸出一只手的五根手指。
  冷若芊马上连连点头,陈子枫刚刚喜上眉梢缓一口气,就见女孩儿快速的又开始摇头,把小脑瓜儿要的跟拨浪鼓似的。
  “一万金!”鼻头、额头开始冒汗的陈子枫,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一脸被惊吓到且无辜状的少女,恶狠狠地道:“你只要不再摇晃你的小死人头,本少的一万两金子,马上就是你的了!”
  冷若芊果然不在摇晃她的小脑瓜了。
  她改为摇摆她的两只小手,且天真无邪说了一番耳熟能详的“家长语录”:“我哥说了:劳动最光荣,不劳而获是可耻的行为,你们小姑娘不能随随便便接受怪叔叔的好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花钱的晚饭,那些怪叔叔给你们好处,不是为了骗你们、就是为了卖你们,还有一种可能是想睡你们,拒绝诱惑,从我做起。”
  陈子枫当场就吐了一口老血——
  他出身于官宦之家,他的祖上曾提携过当时尚不得志的少年蔡京,幼受父母师长宠护,成年后,已经飞黄腾达的蔡京投桃报李,请了不少高手名人,指点这位恩公之后剑法。
  由于陈子枫家庭殷实富裕,在金钱方面挥金如土,他也一向不改纨绔子弟的风气,出入前呼后拥,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在蔡京的“安排”下,也委实打了几场扬名立万的硬仗。
  陈子枫出江湖第一战,是他十六岁时以一把珠光宝气的“珠光宝气剑”荡平“黑水十三骑”,一战就名动江湖。
  事实上,那一次,“权力帮”并不只他一人出手,当时,蔡京还派了“长笑刀王”谈笑和“追风刀王”风恋刀,也在暗里帮他,而他也是伏袭暗算在先。这一切,都是蔡京为了使他成名立万。
  陈子枫最轰动武林的一战,是与“武林四霸天”的决斗,双方五人在“落山脊”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难分伯仲,握手言和。
  “四霸天”事后公开赞扬陈子枫剑法堂皇华贵,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四霸天”分掌武林四大世家,说话的分量,自然与众不同,即使有夸大失实之处,陈子枫“剑豪”之名,也是传遍天下,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实际上,当时贵为“武林四霸天”的东方未明、南宫无忌、西门不弱、慕容非凡,早已暗中投靠权相蔡京,成为蔡京的座上客,蔡京暗中授意四人,抬举陈子枫出名出位,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换一句话说,没有蔡京,就没有现在名气如日中天的陈剑豪!
  所以,陈子枫一心想做出点什么事来,一心要报答蔡京的栽培之情和知遇之恩。
  所以,他要除掉熊东怖,拿回蔡相和他往来的几封“不妥”的书信,将不利于蔡相复出大计的证人和证物,统统毁掉,通通毁灭!
  同时,他也清楚的明白,“凉城客栈”里高手如云,他更明白,自己的名气和声威是如何来的、自己的真实本事倒底有几斤几两,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所以,在能动口解决的情况下,他绝不动手。
  在陈大少看来,这个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根本就不要问题。
  他从小到大,最不缺的两样东西,一样是钱,另一样也是钱。
  在他的观念里,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也没有钱收买不到的人。然而,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他今天都遇到了。



第八章 十三点和乡巴佬

  “一万五千两黄金!你倒底让不让?”陈子枫的脸,都绿了,他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
  一万五千两黄金!
  同志们,这是什么概念,将近一个亿呀!
  “剑豪”又开了个新价,楼上楼下,所有的人,也都屏住了呼息,他们看向楼头少女的眼色,好似冷若芊再要摇头或者摆手就是大傻妞似的。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关心、关注冷若芊的答案,还有那三张桌子的陌生客人,对楼上的激烈谈价,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第一张桌子,本来坐着一老三少,其中“哭派”的“萧鼓追随”春社近、“笑派”的“衣冠简朴”古风存、“卧派”的“九曲黄河‘万里沙,三个少年人哭着、笑着、卧着窜了出去,正与温十七打得如火如荼电光火石火光四射火冒三丈天下无火。
  留在原位的还有一个又痩又衰又老又弱的乡巴佬。
  他将蔫啦吧唧的脑袋连同土啦吧唧的脖子,都缩在破旧棉袄领子里,闷着脸喝着闷酒,一副了无生趣了无生机的等死样子。
  第二张桌子的那时男时女、忽男忽女的人,这是更加的诡异,仿佛自己在和自己讲话,或者在哼唱什么小曲小调,他醉心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对自己世界意外发生的任何事,则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麻木不仁的熊样子。
  伏案酣睡的青年依然伏案酣睡,睡梦中,嘴角眼角鼻角眉角鬓角犹带着一丝丝香甜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梦到了暗恋已久的邻家姑娘?
  只有那个相貌堂堂、神采奕奕的骄傲少年,眼睛不停的在花十八的肥胸和小蝶姑娘三寸金莲之间,溜过来、转过去,但对楼下的打斗和楼上的商讨,似乎漠不关心,也不闻不问。
  第三张桌子,是三个美少年。
  从一坐二立的格局来看,三个美少年,应该是一主二仆的身份。
  坐着的美少年金冠红袍,他极美,美得妖魅,美得邪魅,美得艳丽,美得贵气,美得如诗如画,美得如宝如玉,美得盖世无双。
  紧挨着两个美少年,一个表情羞涩,一个神态阴郁,虽然比不上他们的主人那般美绝人伦,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男子。
  他们主仆三个,也好像没怎么注意到楼下剧烈的动手和楼上激烈的动口。
  他们之间在低声的交流,那个一双水汪汪桃花眼、大姑娘也似的小伙子,把软绵绵的身体,紧紧靠在美艳贵气少年身上,脸上还带着欲语还休的羞涩红晕。
  ——这些人绝不简单!他们是谁?他们来“凉城客栈”有什么目的?
  花十八心念百转,她与厨子梁煎炸、酒保小蝶,在为温十七掠阵,她还要纵览全局、总览大局,冷北城进京狙杀柴如歌不在,敌人已分各路渗透进客栈来,她不敢有一丁点的疏忽和大意。
  ——一万五千两黄金。
  陈子枫向冷若芊提出这个价码时,他满以为自己势在必得也势在必行,哪知冷若芊鼓着小小的香腮,连摇头带摆手的道:“你骗人,你随身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金子?”
  “我当然没有办法将这么一笔巨金随身携带,”陈子枫随随意意的拍拍肩上的小包裹,随随便便的道:“不过价值上万的珠宝,就不同了。”
  “你会把价格上万金的珠宝带在身上?”冷若芊撇着好看的小嘴,道:“鬼才信你!”
  然后,连鬼都信了。
  陈子枫随手打开那个蓝布小包袱,立刻一小堆耀眼生花灿亮夺目的宝玉金珠翡翠玛瑙,呈现在大家眼前——
  整间略显陈旧简朴的客栈,都跟着这些珠宝发起光来。
  客栈里的人,眼睛也都发了光、发了亮。
  这十多件珠宝里,其中一尊白玉观音、一座玲斑七层象牙塔、一块七色琥珀宝石、一根乌沉犀牛角,这四样打眼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任何一件宝物的的价值,都要在万两黄金左右。再加上其他些件玉石器皿,总价值怕是要接近十万金还不止。
  十万金珠宝!
  “都赠予姑娘做嫁妆好了。”陈子枫的手一扬,十数间奇珍异宝,一齐向“冰吻”轮椅上的冷若芊激射过去,犹如一天珠光宝气的富贵雨。
  就在这一刹那,陈子枫己拔出了剑。
  他的“珠光宝气剑”
  剑如珠光。
  剑如宝气。
  珠光和宝气之间,是杀人饮血的剑。
  陈子枫,人称“剑豪”,“豪”是指他多金豪气,“剑”是指他剑术超群,“剑”尚在“豪”之前!
  陈子枫就在珠光宝气中出杀人剑。
  他人富贵高贵,就连他的剑也华贵名贵,那是一把镀了金、涂了银的剑,一剑出鞘,灿目刺眼,迷神眩目,豪气逼人。
  可是这个贵气的人和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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