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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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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突袭,来势不但快而狠,而且攻其不备,索凌迟的一招“五鬼锁喉”,本是胸门洞开,萧怜花水袖逼得正紧,更无法变招,百忙间方寸大乱——
那突然施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刑部”称之为“六凶”之一的“屠城将军”叶屠城!
此人善使“三尖两刃刀”,而且刀法如毒蛇,急疾而狠阴狠,掌军权时,穷兵黩武,杀戮极重。他工于心计,手段更加十分刁钻,认准索凌迟的要害,在他冷不防时,便一刀刺了下去。
叶屠城这一刀,直夺索凌迟胸口,他在“天牢”遭索凌迟折磨羞辱已甚,早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活阎罗”,眼看就要得手时,猛地索凌迟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啸听得一声大喝,宛若山魈夜啼,震得他眼前一花,双手一抖,“三尖两刃刀”竟刺歪了两寸——
“嗤”的一下,尖刀刺进了索凌迟的右胁,索凌迟运功相抗,硬接一刀,那一刀只刺人三分,便再也刺不下去了!
叶屠城见自己锋利无比的“三尖两刃刀”,竟如刺铁板,大骇之下,急欲抽出,但索凌迟的另一记“五鬼锁喉”,已抓在刀杆上,“锵”的一声响,刀身一断为二。
叶屠城大惊失色,其实索凌迟内功了得,若不是叶屠城那宝刀锋利至极,还直刺不入他的体内,索凌迟破衣殷红一片,鬼嘶一声,向叶屠城扑杀过来,因心中愤恨此人偷袭伤他,所以这一下出手,招招狠辣,爪爪取命!
眼见索凌迟凶狠如此,失去趁手兵器的叶屠城,心头不免大慌,六招之后,他便已经是频频涉危、险象环生;打斗之中,又猛见索凌迟血沾破衣,才知道他毕竟也受了刀伤、强力而为,心头大不禁为之宽,便以灵蛇一般的身法闪转腾挪,以避开索凌迟歹毒凌厉的鬼爪攻势。
叶屠城武功虽不如索凌迟,但毕竟是做过“镇南将军”的沙场悍将,身手自是不弱,索凌迟一时也拿他不下。
两人又厮杀了二十几回合,孟叶屠城己落尽下风,就听一声长吟:“三哥,四弟来助你一臂之力!”便见“戏子将军”萧怜花,摆脱了索凌迟另一只鬼手,又加入战团!
萧四将军这一加入战局,与叶三将军合斗双战“活阎罗”,索凌迟可就有些渐渐力不从心了。
平心而论,若以一对一,“刑部十虎”首虎索凌迟,比“权力帮”九将军中的任何一位,都高出甚多,但叶、箫二将合击联手,索凌迟就要略逊一筹了。
叶屠城招式刁钻歹毒,萧怜花功法阴柔莫测,再加上索凌迟负伤在前,六个手下孤立无援,形势可谓危矣!
第七章 五斤店
前后两队,都遇到了伏兵袭杀,岌岌可危,那么中路主队的情况呢?
涂途大人与冷若颜一行三十二人,这日傍晚,来到了一个名唤“五金镇”的小镇,向镇上居民仔细打听之下,得知有八、九个凶神恶煞般的陌生外乡人,曾在一个个时辰前在镇上逗留过。
看看天已昏暗,大家跋涉了一整日,也是都感到累了,便着了两个人沿街去找个客店投宿,当走到一家门匾写着“五斤店”的客栈前时,眼尖的蓝盔十九突然一拉黑寡妇,二人动作快敏的躲进港巷拐角里往外窥瞧,只见一个斗笠遮脸、低头疾走的中年汉子,带着两个抱着满怀的米面菜肉水粮的狞恶蛇客,在门前左右警觉的瞥了两下,一闪入店。
“是陈则那个王八蛋!”虽然那汉子都帽檐紧紧挡住了脸,但由于彼此之间太熟悉了,黑寡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这个凶悍的女人,几乎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后面那两人,是恶名昭彰的‘蛇山’六蛇中的两个,”蓝盔十九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压低声音用肯定的语气道:“夏侯镇东和公子明他们,一定就藏匿在这家客栈里!”
主队一听到回报,登时心中雪亮,大家听到数日奔波千里追凶终于到了最后时刻、逃犯就在眼前之时,心情那是既紧张又亢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涂途毕竟是主官,生怕有什么差池,又打发手下两个经验丰富的老胥吏,装成普通客人,混进那家“五斤店”客栈打探了一番,以确定消息的准确性。
两名刀笔吏带回的消息是:果然是越狱凶犯,十人中,两人认识陈副总,他和一个首要扇子的锦袍公子极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将军住了后屋;那六个狞恶丑怪的捕蛇客住在前屋;两屋之间,住着一个体态威猛的蓝发碧眼虬髯老人。
那虬髯老者相当可怕,据两个胥吏将,他们经过他的房间门口时,被他看了一眼,二人顿觉各自的心脏似被千钧巨雷击中一般,几乎透不过气来,险些就露出马脚。
“必是‘狂魔’伏俊那老魔头无疑!”冷若颜给出这个结论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紧紧了领口。
蓝盔十九道:“据说‘蛇山’六蛇兄弟,出手狠辣,玩蛇用毒的本领,更是一绝,我们也不得不防。”
黑寡妇道:“还有‘摧花公子’公子明和‘镇东将军’夏侯皓月,更是难惹。”
涂途道:“再加上一个陈死神,唉——”
冷若颜变色忽道:“坏了!”
“什么坏了?!”
“哪里坏了??”
蓝盔十九跟黑寡妇,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冷若颜道:“‘六凶’之中,只有夏侯和公子明在,另外‘四凶’不见踪影,他们去哪里了?”
大家见问,也都纷纷沉吟疑惑起来。冷若颜目注大家,语出惊人的道:“可能只有一个……他们故意暴露行踪吸引我们主力,再分兵分头去截击我们的两个副队……”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跳:“如果不幸被大姑娘言中,这里群贼如蚁,两个副队人生地疏,岂不危险了?”
“十九、黑牢头,”涂途马上做出决定:“你们二人,立刻分头去接应支援弓总捕和索总牢头,接到人后,马上赶回策应的主队施行抓捕行动!”
刻不容缓,时不我待,蓝盔十九与黑寡妇,各应一声,一条蓝影,一道黑光,飞速消失在东、西两个街口的方向。
夜色渐浓,更声疏落。
年迈的更夫提着昏黄的灯笼走远后,班马儿一跃而出,一挥断臂铁钩,潜伏暗处的九名干吏悍卒,立刻无声的跃出,九人跃进墙里,四面埋伏,动作熟练,有条不紊的围住“五斤店”。
班马儿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全店悄无人声,只有楼上三间客房,仍是灯火荧然,人影晃动。
只见前面房间里,六个捕蛇怪客,团团围在桌前,桌上点一盏昏暗的小油灯,不言不语,正打坐练功。六条形状各异的怪蛇,在他们身上,盘来爬去,相当的慑人!
出身“妙手班家”的班马儿,一向年少称雄,但在此刻,竟不知为什么,手心也隐隐出了汗。
九名同僚伏在各处,彼此以手势联络,都不敢声张。
副总执事哥舒一休竖耳倾听,两更已过,向比自己年纪小得太多的上司、总执事班马儿打了个手势询问:“该动手了吧?”
班马儿进入“刑部”之后,一直挂着闲职,直到“一刀断头”姜斩死于非命(参见《血馒头》卷),其父“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破晓,才四下送礼、四处打点,为宝贝儿子谋了这个总执事的位置,使得本来有希望顺承职位的哥舒一休落了空,反成了后辈的手下;好在哥舒一休虽然本事平庸,但也有难与财雄势大的“班家”争论短长的自知之明。
班马儿缓缓挥动断臂铁钩,四名同僚端起了火箭,另外五人潜伏到楼梯口处,拔刀布网,等待斩杀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敌明我暗,“刑部”看似占了上风,但如果“狂魔”伏俊那个旷世大魔头果真在房子里,而夏侯皓月和公子明,也不是易与之辈,再加上一下“刑部十虎”之一的“死神”陈则,又有几分胜算?
火箭喷着火蛇,划破夜空,寂静无声的“五斤店”,一下子变成了火海!
火势凶猛,班马儿手心发冷,全身冒汗,正欲起身察看,忽然听得身边响起两声惨叫,一个火箭手的脚踝被一条“铁线蛇”咬中,另一个火箭手脖子给一条“花蟒蛇”缠死,跌在火堆中,哀号连连。
班马儿钩子“唰唰唰”地虚划了几下,把身前后左右护住,提醒同伴喝道:“小心有蛇!”
忽听“嘿嘿”“呵呵”两句阴笑,火海中冒出两个丑汉,“铁线蛇”和“花蟒蛇”马上像一黑一花两道烟雾,窜到了他们的各自手臂上。
被两条毒蛇咬中的火箭手,在火堆里翻腾了几下,却全身发黑的没了动静。
班马儿鼓足胆气,极力镇定的冷道:“‘红巾刀王’刀下的漏鱼败将,不在‘海外’龟缩苟活,商刀王一死,倒敢回来‘中原’逞凶了!”
“无名小辈,亦敢猖狂至此!”那“铁线蛇”只是一拂,手臂那条毒蛇,立即窜了出去,一卷卷住了钩子,伸出倒三角形的蛇头,“飕”地向帅班马儿断臂的手腕噬去!
这蛇奇毒无比,同僚前车之鉴,班马儿哪敢有一点儿迟疑,马上弃剑,右手挥锯如风,直切它的三寸。那毒蛇“嗖“地缩了回去。
班马儿侥幸避过一噬,心有余悸,只听惨叫声起,又有一名同事被一条“青竹蛇”咬中,倒在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女子脚下。
“‘青竹蛇’?!”班马儿悚然一惊。
“还有我‘四脚蛇’。”忽然间,浓烟中又冒出一个丑汉,手中拿着一条丑恶出奇的四脚怪蛇,惨叫声处,又有一名典狱长遭了毒蛇毒口。
班马儿额头、手心全是汗,他带队慢慢向后挪移,忽然后面有人“耶耶”地怪笑道:“别退了,我‘赤练蛇’,就在你后面。”
又有一人“呷呷”笑道:“再加上我,‘眼镜蛇’!”
班马儿猛回头,只见两个捕蛇客,手中各拿着一条朱红色的蛇和一条黑色带着眼眶的长虫,正在翻腾吐信着。
然后惨叫相继响起,显然又有两个差同事送了性命。
敌人愈来愈多,而班马儿心里明白,真刀实枪的单打独斗,自己不惧“蛇山”六蛇兄弟中的任何人,但让他忌惮的,是他们兄弟手上一沾即死的毒蛇,己方以四对六,那是必死无疑。
班马儿忽然冲天而起,他想越墙而出——
他方才跃起,前后左右四设,同时跟起,四条蛇在半空封向他的去势。
班马儿自然不愿成为毒蛇的果腹之物,他左钩右锯,“呼呼”“唰唰”四声,攻向四蛇兄弟。四蛇收回毒蛇,班马儿同时也被迫回地面。
他两脚一落地,才发现又有两名同事被另外两条蛇放倒,仅存的哥舒一休,两手紧抱鬼头大刀,脸色惊骇欲死的跟班马儿背靠背而立,两人被“蛇山”六蛇满脸阴狠的困在中心,传奇不定。
就听“眼镜蛇”阴笑着对同伴道:“兄弟们,结果了这两个废物,快点赶路吧!大护法那里需要人手!”
六蛇兄弟发出一声口哨,“青竹蛇”、“赤练蛇”、“铁线蛇”、“花蟒蛇”、“四脚蛇”、“眼镜蛇”,这六条毒蛇,一起窜向围困中的二人——
班马儿跟哥舒一刀万念俱灰,只得双目一闭,束手待毙——
忽然“呼呼”数声,银光飞纵,六条腾空的毒蛇,同时断成了十二截,“簌簌”而落,顿时被火烤成了焦炭。
班马儿和哥舒一休只觉腥风忽去,二人猛睁开双眼,只见一绝色丽人,红裙飘飘,正站在自己身前,不是冷若颜又是谁?
“蛇山”六蛇兄弟,围定冷若颜,怒目而视!
他们兄弟六人,自出江湖以来,武功平常,却凭借着那八条攻击恶毒、中人必死毒蛇,不知杀了多少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好汉,此刻全都毁在这女子银环之下,他们怎能不又痛又惊又恨怕!
冷若颜风情依旧的笑道:“你们的主子‘狂魔’伏俊,此时恐怕早已撇下你们这六个丑八怪、带着‘青龙会’所要的人向西逃窜了吧?枉你们这些傻瓜替死鬼在这里还在这里给他卖命!”
大火封路,“蛇山六蛇”面面相觑,大汗涔涔。他们呼啸一声,不顾一切的狂呼冲上前来,急欲逃生——
六人一身功力,都耗费在那六条毒蛇的身上,一旦这仗以逞凶的毒蛇毁了,武功上就大打折扣,再加上听闻被“狂魔”遗为弃子,心慌意乱,各自求生,已溃不成形!
伏在外面的唐天龙带队怒呼迎上,叱道:“我兄弟雷地虎的死,你们也有份儿吧!你们的狗命,统统给我留下!”
唐天龙手腕一扬,银龙飞起,“铁线蛇”吐血而倒。
“花蟒蛇”被班马儿一轮急攻逼入火海之中,烧成了炭灰。
“四脚蛇”也给冷若颜的“多情环”打入灰烬之中。
另外的唯一女性“青竹蛇”,一时心慌,被哥舒一休逮住机会,横刀拦腰斩断。
剩下的“眼镜蛇”,被一拥而上的近二十名愤怒的“刑部”高手,乱刀分了尸!
大火熊熊,眉毛倒卷、胡须焦垦、袍子都被烤糊了一大片的涂途大人,气急败坏的从火海里的房间中跑出,破天荒的爆出了一句粗口:“妈的!果然给‘狂魔’他们跑掉了!”
第八章 烂赌鬼
黑寡妇人虽凶悍暴躁,但对“活阎罗”情深意重,这些年做了上司的情妇,把一颗心都扑在索凌迟身上,无怨无悔。
在预感到情夫有危险后,她离开大队,就如同一头暴走的母龙,又似一股黑色的旋风,半掠带奔的赶了六、七里地的回头路,到了一林子外,远远就听见索凌迟别具特色的鬼嘶尖啸。
黑寡妇冲进去一看,索凌迟力敌“屠城将军”叶屠城及“戏子将军”萧怜花两员大将,已左支右绌,十分危急,肋间和小腹渗出了血渍,破烂的乞丐服,鲜红了一大片,敢情伤得不轻,犹在苦战恶斗。
他那一队的手足,如今只剩下黄鼠狼和小鸡两人,全身是血,面对三十左右明的叛军凶恶砍杀,背靠背的苦苦支撑,眼见就有性命之忧。
黑寡妇一见情夫受创如此之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半空中犹如响起一声炸雷,人已欺到了萧怜花背后,萧怜花正自“咿咿呀呀”的连唱带打,猛地被黑寡妇的一声大喝惊得手足一顿,还未等回过神来,一道黑光直击后脑,一命呜呼!
索凌迟一见情妇手下来援,精神一震,拼尽全力,陡然突入叶屠城怀中,险中求胜,就在叶屠城的“三尖两刃刀”的刀头,眼见就要递入自己脖腔的前一瞬,手上一用劲,扭断了叶屠城的脖子。
料理了萧怜花,黑寡妇凶如雌虎般,返身杀入贼阵,掌劈脚踢,一个起落,就杀了四人、伤了两人。剩余那二十几个残兵,将她勇猛悍顽,两名主将又双双挂账,全无斗志,撇下负伤累累、依然不支的两个对手,落荒而走。
黄鼠狼和小鸡捡得一命,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一松之下,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
索凌迟疲惫已极,敌人一退,他四仰八叉的躺倒了在潮湿的地上,皮粗肤糙、嗓门又大,一双眼睛却还蛮有风情的黑寡妇,眼如铜铃般,腰似水桶,关切走了过来,十分亲昵张着嗓子道:“死鬼,还能打一炮不?”
索凌迟“嘿嘿”鬼笑,道:“我‘活阎罗’要了半辈子别人的命,今天差点让别人索去了命,嘿嘿,呵呵,哈哈——”
另一头,蓝盔十九登萍渡水踩石越山,不一时,就赶到了前哨落脚遇袭的野店。
只见,弓辰血染征袍,苦战“断头将军”关山月和六大悍卫,虽然这期间,他也击毙了两名悍卫跟十几名马贼,但自己这边,又倒毙了一名手足弟兄,只剩下武功高强的“武师”和机警过人的“马僮”,力抗二十多名马贼悍匪。
弓辰被关山月跟六名手下的七件长兵器,死死缠住,他心知,自己的两个战友的生命,就像狂风骇浪的里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支持不住而倾覆,一旦他二人倒下,那二十多个悍贼再围攻过来,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不死金刚之身,只怕也是要筋疲力尽,寡不敌众,束手被擒了。
就在这时,蓝盔十九及时赶到,一声怒叱,掠进战场。
围杀正急的三名悍匪,忽然看见面前多了一个蓝盔深目的“西域”俊美青年,一呆之间,三个人已胸口中剑。这三个贼伙也是练家子,看到眼前蓝光湛闪,仍竭力闪避,没料蓝盔十九这“西洋软剑”手法力道十分怪异,刺背而前出,绕过三人身体,贯胸而过,登时毙命!
弓辰长枪一绞,将一名悍卫挑出圈外,正撞在石头上,头壳破裂,他惊喜交加,呼道:“十九!”
“弓总捕辛苦!”蓝盔十九一闪身,又拦住了三名马贼,其中一名马贼见蓝盔十九一个照面就用怪剑杀了三个同伴,大惊闪开;另外二贼不知死活,举刀抡锤就砍就砸,蓝光两闪,二贼立时身死!
蓝盔十九又一长身,再拦住了三名马贼,三贼中有两人都见识过这番域青年的古怪剑法,马上一闪一退,另一贼人慢了一步,迟疑之间,明明见蓝盔十九那把又细又窄又薄又亮,剑柄护手极大的怪剑刺向的是自己左肋,不想剑尖却在右肋怪异的“噗”地刺入,惨叫倒地。
蓝盔十九连发神威,瞬间已连杀五盗,“武师”和“马僮”见三牢头来助,不禁精神大振,猛然反攻之下,反而将那十多名匪徒叛军,迫得节节倒退。
生死存亡之刻,弓辰也决定不再保留,右手舞动“苍穹宝枪”,左手一招,祭出“十二飞龙”,三道金光,同时长空划过,与之抗衡的三名悍卫,应声倒地。
三名山贼,惨叫倒地。
弓辰一声怒哼,三道金光再闪,剩余三名悍卫又惨叫仰身倒下,他一转身,又刺出七枪,“叮叮叮叮叮叮叮”七响,火星四溅中,跟在背后掩杀而到的“断头将军”关山月,电光火石般的连对了七斧!
关山月手下的亲信悍卫全部丧生,不由得狂怒攻心,举斧狂劈,有了拼命之势。
那一边的蓝盔十九,快剑连攻,又刺倒下六名叛军,余下的十几名散兵游勇,魂飞胆寒,哪敢恋战,吓得丢了马匹器械,转身四跑。
这一厢,战到酣处,弓辰忽然扬声道:“看我飞龙!”关山月以为他又要是放暗器,匆忙闪身躲避,哪知对方并无暗器发来,弓辰的宝枪却逼迫上来,又杀了几枪,弓辰突然又是一声冷喝:“看我飞龙!”老实耿直的关山月又误以为他要发镖,急忙再躲,但又是全无暗器,不由得气呼呼地骂道:
“人的基本信任呢?做人能不能有点信誉了?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又杀了几招,弓辰随手一摆道:”看我飞龙!”
关山月以为对方又是虚招耍诈,也不躲闪,口里笑骂:“你踏马的当我是撒比啊?啊!啊——”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他做梦也没料到这位带着“鹰神”面具的弓总捕,这次可是真的下了死手,十二件“飞龙镖”同时飞来,他匆忙间舞大斧力挡,但已经是万万不及,十二枚“飞龙镖”分别钉在关七将军的额上、喉上、胸上、腹上、背上、臂上、肋上、腰上、胯上、腿上、膝上、踝上。关山月痛入心脾,再也握斧不住,痛倒在地,蓝盔十九手起剑落,割掉了他的朋硕首级。
三队人马,在一个时辰后,在“五金店”小镇成功集合。涂途大人和冷若颜姑娘清点人数,虽然格毙了“四凶”、“五角”、“六蛇”、“十悍卫”等逃犯叛将,但也付出了二十四名一等一的公门好手、伤亡半数的惨痛代价!
更重要的是,主犯夏侯皓月和公子明,以及接应他们的“青龙会”大魔头“狂魔”伏俊,还有害得“刑部”鸡飞狗跳、颜面无存的内奸“死神”陈则,还负案在逃、逍遥法外!
“夏侯和公子明知道太多的朝廷军政机密部署,一旦让这二人逃出‘玉门关’,成为‘青龙会’侵略‘中原’的前头卒,我们‘大宋’的子民百姓,可就要遭殃了!”涂途大人大耳朵只动,长吁短叹的道。
几个首脑人物,都围在一张地图前,指点着几条路线和几个落脚点,各抒已见,纷纷商议起来。
这些人,不是沙场悍将,就是公门能吏,或是江湖顶级杀手,对指挥调度剿匪追逃等阵仗,胸中十分了然,虽然即将面对应付的是“狂魔”伏俊这等头号大敌,也是有条不紊,镇定有方。
“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是‘五金店’,往前走,这里是‘蛇山’;经过‘蛇山’,左去是‘照本山’,右退是‘潘常江’,‘狂魔’跟夏侯皓月、公子明他们,西逃‘西门关’,不外乎这两条路线,不翻‘照本山’,必跨‘潘常江’!”弓辰手指敲着桌面上的地图,口气笃定的分析道。
索凌迟内伤未愈,脸色极差的道:“现在我们手上兵力不足,如果分兵截击,明显是力有不逮,若是从‘大本营’调兵支援,恐怕时间上又不允许;这四个人一进‘玉门关’,就是再调集来千军万马,我们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于事无补了!”
涂途大人左思右想前思后想,最后把征求的目光,转向了沉思不语都带着七分妩媚三分妖媚的的冷若颜。
那能将顽石融化的目光,在地图上留恋良久,冷若颜缓缓抬头,只说了一个字:“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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