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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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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颜媚媚的笑一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姑娘想给你们的老大呢?难道大护法您的身体,已经不中用了吗?”
伏俊的脸色,也变了。
脸色变了一阵,伏俊忽又狂笑道:“你是美人,刚才的话,本座就当你年幼无知、无心之过,你若现在聪明的站过来,本座既往不咎也就是了!”
冷若颜浪浪一笑,唐天龙没好气地道:“狂夫,少说大话!你还是看看你今日能否有命逃得出去再说吧!”
伏俊面带狂色,将二十二人一一看过去,诸公差、唐天龙、哥舒一休、班马儿、黑寡妇、蓝盔十九、索凌迟、弓辰、涂途、冷若颜……忽然狂声咆哮道:“就凭你们这二十二个草包就想留住我吗?!”
索凌迟阴恻恻地道:“尊驾不妨试一试。”
伏俊抚髯傲然道:“老夫纵横武林半甲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杀谁、就杀谁,从来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他目中凶焰一盛,突然随随便便用手遥遥一指远处“马僮”装束的公差,喝道:“老夫现在就要杀他!看你们谁能主阻挡得了我!”
那“马僮”纵然机警过人,这时也给吓得脸色时青时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冷若颜哪肯给这凶魔逞威的机会,身形展动,一溜红烟般就护围在了那“马僮”的身前——
冷若颜丝毫不怀疑对方使诈、使用“调虎离山”之计金蝉脱壳,她太能读懂伏俊的一颗狂傲之心!
伏俊狂妄一世,言出必行,说杀人,必出手!
“狂魔”一出手,全场二十二个人,连同那“马僮”在内,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伏俊是何时出手、如何出手的。
蓝影掠空闪过,每人心中俱是一凛,大家都认为这老魔头是冲自己来的,急忙忙伸手横刀封架,当发觉不对时,伏俊的蓝色手掌,已击在那“马僮”的胸膛上,仅是轻轻的“叭”地一声微响,那“马僮”全身立时一阵抽搐,当场气绝。
那“马僮”一倒下,大家立时退开,结成圈阵,再度围困住“狂魔”,伏俊看了看伏在他脚旁的“马僮”尸体,狂劲十足的道:“你们这次可要当心了,这一次死的是——你!对对对,不要左右看别人了,就是你这个大块头!”
他用手随意一指,被指中的“武师”,空有一身过人的本领,立时吓得僵住了,冷若颜娇喝道:“大家全力保护这位兄弟!”
涂途、弓辰、索凌迟三人立时闪到那“武师”的身前,半月弧形的迎向伏俊。
蓝盔十九、黑寡妇也快速的移到左右翼把住,只要伏俊一对目标人物下手,就从旁协助截击。
班马儿、哥舒一休、唐天龙闪身至那“武师”的身后,凝神蓄力,准备全力以赴,封杀伏俊的功势。
天下之中,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九大高手的防护网中雷霆一击取人性命?
有!
伏俊就能!
伏俊甚至根本就没有出击,他只是忽然蹲身,猛然一掌击在自己面前的雪地上,十五尺之遥的那名“武师”,忽然全身筋骨断裂,献血狂喷,飞弹而起,落下来时,已成了一具尸体!
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伏俊缓缓起身,狂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死——”
冷若颜向身后的公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临阵退缩”是军法不容情的兵家大忌,受过半军事化训练的那一十一名公差,都看向他们的最高上司,涂途也向他们挥了挥手,这十一人才缓缓向后退了十几步,离开十五尺之遥。
涂途表面糊涂,他心里也清楚,要这些武功只占中等偏下的部属,去强行对阵“狂魔”伏俊,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已。
十一公差这一后退,就无异于等于说,阵前这九大高手,要与“狂魔”伏俊放手一拼了!
伏俊仰天大笑:“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他忽然冲了过来,就像一股蓝色的狂飙飓风!
伏俊一起一落,就已到了那群公差群中,掌起掌落,一人已被击得脑浆喷裂,冷若颜舌绽春雷般的娇喝一声,首先冲到伏俊身前,一环挥出,连续一环快似一环,间不容发。
伏俊动容道:“好身手!”说了三个字,已还了一十八掌,顺手还劈死了一名闪避不及的皂隶。
涂途、弓辰、索凌迟纷纷扑上,又急又快,决然再给这老魔头下手荼毒手下同僚的机会和时间,伏俊狂喝一声,激起漫天掌影,四人立时岌岌可危了。
黑寡妇错步拧身,坐马沉拳,一招“寡妇推窗”,“砰”地一下,击在伏俊的背上。
黑寡妇这一击,少说也有三百斤的劲道,伏俊顺势只往前一冲,便卸尽了她的掌力,顺手又劈杀了艺名狱卒。
哥舒一休全身化为一团刀光,鬼头大刀直斫伏俊双两腿。
伏俊如一头怒鹰般飞起,陡忽猛地一沉,一脚踢爆哥舒一休的脑袋,哥舒一休砍了大半辈的人头,到头来自己的头,竟被人踢爆!
弓辰、索凌迟左右冲来。伏俊看也不看,双掌一分,弓、索二人斜飞而出。
涂途目眦欲裂,也冲了过来,一拐杖当头砸下。伏俊双掌一迎,竟拍得涂途的银拐寸碎。
涂途怒急攻心,猛向前冲,“砰砰”两掌,打在伏俊胸前。而伏俊被这一击之下,心中就动了杀机,双掌已自胁间推出,击在涂途佝偻的背上。
“我做了一辈子的糊涂官……总算到死清醒了一回……”涂途倒在地上,看着冲过来扶住他的冷若颜,咯血惨笑道:“女儿啊……爹爹好想再嫖你一次……”
冷若颜笑中带泪道:“好啊,女儿让你爹爹嫖个够……”怀中的老人手一撒,就没了声息。
班马儿这时一钩向伏俊咽喉急勾而至,伏俊猛然侧身,班马儿铁钩一歪,勾入他的右臂肉里。伏俊一声狂吼,在钩子未完全没入他的臂肌前,他反掌已劈开了班马儿的脑壳。
黄鼠狼和小鸡,双双扑到,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伏俊左手一推,班马儿的尸体直撞向小鸡,小鸡闪避不及,被撞得喷血而殁;然而黄鼠狼已扑到,一刀刺破伏俊的小腹,入肉三分,但再也刺不进去,伏俊探手如雷般,击碎了黄鼠狼的头颅!
冷若颜、唐天龙、蓝盔十九又已扑至!
就连剩下的七名公差,也拼命冲杀过来!
老魔头已然受伤多处,机会稍纵即逝,任谁也不愿轻易地放过!若稍有懈怠,只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下山。
蓝盔十九的五剑剑,唐天龙的银色飞龙,伏俊都避过了。
冷若颜的“多情环”,却再次无情的击中了他的胸腔。伏俊立时倒飞了出去,一面飞退,一面吐血!
伏俊倒飞,唐天龙已追了过去,伏俊狂笑:“本座今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倒飞中,一脚踢出,猛追的唐天龙没料到他这一腿如此之快,给一脚蹬中胸部,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狂魔”伏俊现在的伤口已多达近十处,伤势已相当严重,纵是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
然而,伏俊不但支撑得住,反而狂然发动了反攻!
那七名差役都是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狂人,刹那间,七人被狂风般卷来的伏俊屠戮一尽!
忽然间,伏俊被黑寡妇从后用力抱住,伏俊立时把头一仰,顶在那黑寡妇的面门上,黑寡妇一张肥脸被撞的血肉模糊,仍然死不撒手的嘶喊:“死鬼,快啊——”
索凌迟目若鬼火的已扑近,屈爪就抓,伏俊人虽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但求胜欲望仍切,左足踢出,居然还能准确地将索凌迟踢飞十余丈开外!。
弓辰努力挣扎爬起,一枪一棍刺入伏俊的胸腹,及至没柄。
伏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右腿弹起,宛若旋风,将弓辰蹬倒!
可是,冷若颜的“多情环”,就像一个多情的情人多情的玉臂,第三次又缠住了伏俊的脖子——
黑寡妇已松手,她眼见冷若颜一环命中伏俊要害,便知道这恶人也活不成了,她这才安心地咽了最后一口气。
伏俊喘着息,居然还盯着冷若颜问了一句:“你不是擅长‘读心术’嘛,你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筋疲力尽的冷若颜,酥胸起伏不动,波涛汹涌的答了一句:“你个老王八蛋在想,操姑娘我一宿要多少银子!”
伏俊仰天狂笑三声,便永远倒下了。
漫山遍野的风雪,依然怒吼,雪地上只剩下犹有余悸的蓝盔十九犹有余悸和惊魂未定的弓辰,呆呆地相互扶持立着,只恐伏俊还会突然跳起来,杀了他们。
血人般的索凌迟,仰面躺在远处雪地里,刺耳的鬼笑着:“活着真好……”
冷若颜呢?
风雪纷飞,暮色里,若颜痴痴地坐在雪地里,轻声的吟唱着一首挽歌,干净纯洁的雪花,落在她脸发上、衣上、颊上、唇上……
(卷终)
第一章 用我三生烟火
在这个萧瑟的深秋,人们都深信:辰源大公子已病入膏肓,非药石可救了。
自从两个月前,楚羽楚二公子将病倒在江湖上的辰源大公子带回“青衣楼”之后,这位体弱多病的大公子,就一直留在“青衣第一楼”楼里养病,大家就再没见他出现过。
根据每天都上楼为辰源诊病煎药的“一针见血”上官木透露:这次大公子的病情很严重,再迟怕也拖不过这个深秋。
上官分楼主是“药王谷”的得意门生、医道的圣手,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一点杂质和水份。
大公子一向体弱多病,大家都是知道的。为了营救安东野,在外面风餐露宿、奔波劳累,最后一病不起,对于这些,人们也没有一点怀疑。
包括孙小姐布烟卿。
烟卿小姐在辰源回来的第九天,去“相国寺”请了尊佛像,供在“青衣楼”里,每天早晚三炷香,虔诚祷告,祈愿“小爹爹”病体早日康复,重新领导楼子里的几位长兄弟姐妹,面对“京师”山余欲来风满楼之前的沉寂。
后来有一天,楚羽很“不小心”的碰掉了那尊精致佛像,且追悔莫及的向娇妻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烟卿没说什么,也没争没吵,只是吩咐下人把地上的破碎的瓷片收拾好,就默默转身会自己的小楼了。
那一次,烟卿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比那尊精美佛像,还要碎得七裂八瓣。
就是这件小夫妻之间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小事”,在那声脆响响起的半盏茶功夫之后,就传到了“太师府”蔡京的耳朵里。
这个时候的蔡京,虽然已经被罢相,但官家还念着三朝老臣的体面,给他保全着“太师”这一有名无权的高衔;而相对于“丞相”和“太师”这两个称呼,蔡京反倒是更喜欢后者,因为在他看来,“丞相”这个词汇,太庸俗、太刻意、太威严、太死板;“太师”则更能显出他的虚怀若谷、博学多才、悠然自得、仙风道骨。
蔡京一直蛰伏府中,遥控“权力帮”和朝野上的爪牙,为自己的复出铺路造势。
这次,他在女儿蔡璇的服侍下,才用过晚膳,就从布置在“青衣楼”的自己人“财源滚滚”孙财(参见《霸王命》卷第五章)口中,听得了这个看似小夫妻吵架拌嘴“家务事”的消息。
然后他笑着问身边的人:“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他问的是立在、跪在他面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二百余人,可他的目光,却永远只笑眯眯的盯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辟邪裤衩”窦辟邪。
“奴才想知道,如果主子您是辰源,您打算会如何做?”“辟邪裤衩”躬身,反问了一句。
蔡京“咳——噗——”的一声,当众吐了一口浓痰,笑骂道:“老子怎么做?楚羽那小白脸子,摆明着是要篡‘青衣楼’的大位,要反了!要是没有辰源辰跛子这么多年一手栽培他、扶持他,那一个无名小子能横空出世、壮大到今天的地位!我干他小老婆布烟卿!老子要是辰跛子,先下手为强,今晚就灭了楚羽这头小白眼狼,再把他的小媳妇抢过来奸个够!”
在所谓的“自己人”面前,尤其在自己的内宅,才高八斗、书富五车的蔡京,一向口不择言,满嘴脏话。那些“自己人”,显然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如果太师还肯和你笑嘻嘻的说脏话、爆粗口,你应该高兴才对,至少他还把你当自己人;反之,如果他跟你客客气气斯斯文文周周道道礼礼貌貌,那你就千万小心了,因为这个时候的太师大人心里,说不好已经想定了几百条整死你全家的毒谋歹计。
然后,他再反问“辟邪裤衩”道:“你呢?裤衩先生。”
“辟邪裤衩”窦辟邪“嘿嘿嘿”地笑了三声,还没开口,蔡京已经“平易近人”的又笑骂了起来:“我干你闺女的,你奶奶的说话前别总是奸笑三声,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是大奸大恶的白脸狗头军师是不是?!有屁快放!”
“主子,若我是辰源,也绝不会坐以待毙!”“辟邪裤衩”却仍是“嘿嘿嘿”地奸笑三声,才道:“楚羽这种狂生,心比天高,一朝得势,目无余子,辰源若不反击,日后恐怕在‘青衣楼’,连个立锥的地儿都没有了!不过……”
“不过你妈个头!”见“辟邪裤衩”沉吟不讲,蔡京不耐烦的笑骂道:“少卖关子,快讲!”
“不过,奴才听说,大公子最近和楚羽走得很近……”一涉及到主人的父子家事,“辟邪裤衩”就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巴。
“据你的意思是说……”蔡京猛地自女儿蔡璇温香软玉的胸怀里直起身来,眯着双眼道:“楚羽当敢如此的以下犯上、胆大妄为、跃跃欲试,也是蔡攸那个狗妈养的小王八蛋包庇纵容的?他是想把‘青衣楼’的江湖势力控制在手,所以才怂恿支持楚羽去夺辰源的权?”
太师大人骂起自己亲生儿子来,也是不遗余力,开口成河。
“辟邪裤衩”登时嘴巴紧闭,一个字也不肯再讲。
“如此说来——”蔡京又顺势躺回“爱女”温暖、温柔的臂弯,好似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这二百多号人听似的,道:“辰跛子就更应该马上采取行动了,否则的话,楚羽这条白眼狼,一旦夺得‘青衣楼’的大权,不免就会和蔡攸这两个兔崽子一起,把矛头指向老夫了……”
“可惜,主子和奴才,都不会是辰源。”“辟邪裤衩”习惯性的“嘿嘿嘿”笑道:“奴才还听说,辰源这次病得很重,只怕已没有还击之力,楚羽羽翼已丰,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如此嚣张无礼飞扬跋扈,辰源能不能收拾得下这个被他一手捧起来的‘兄弟’,还真不好说呢!”
蔡京转目去问跪在二道门的梁发:“楚羽现在在做什么?”
梁发想也不想的答道:“喝酒,观舞,玩女人。”
——梁发说的没错,楚羽确实在喝酒,观舞,玩女人。
酒美,舞美,女人更美。
乌发赤足冰肌雪骨酥胸圆臀玉指红唇的美人,在“青衣第二楼”里,随着淫靡缠绵的音乐翩翩而舞,轻盈旎丽,赏心悦目。
舒适华丽的太师椅上,楚羽把玩着酒杯,冷着脸孔,看着舞中的美女,看着手上的酒色。
直至他的部下苏磨,开始试探着问他第一句,他才开始开口讲话。
苏磨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公子,你惹恼了孙小姐,这件事,您看,大公子会不会……”
楚羽目不转睛口不经意地问:“他会什么?嗯?”
苏磨马上垂首低目:“属下不敢说。”
楚羽向场上的歌舞一挥手,依然冷沉的道:“可以说了。”
他手一挥,靡靡销魂的音乐就停了,那艳丽娇美的裸衣舞女,也终止了舞,她绯红了脸离去时,还欲语还休的半转了个三分薄怨七分微嗔的回眸。
苏磨这才期期艾艾闪闪缩缩地道:“众所周知,孙小姐是大公子的心肝儿宝贝儿,您这样冷待孙小姐,属下怕……怕大公子恼羞成怒、对二公子不利……”
楚羽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冷酒,毫无所谓地道:“比如如何个怒法?又怎样个不利?”
苏磨嗫嗫嚅嚅迟迟疑疑得道:“比如……譬如……”“如”了半天,他仍是不敢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
楚羽淡淡地问道:“苏秀士,我问你,如果你是大公子,你会怎样做?”
苏磨吃了一跳,继而苦笑道:“这个……那个……”“个”了半日,他还是不便讲出胸中思量好的对陈。
“你呢?孙驴。”楚羽抬头,去问另一名垂手站立一旁、一直低眉顺目的汉子道:“你将怎么做?”
“我会马上毫不犹豫的铲除你。”孙驴回答的很直接,很干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这不是两句成语,更不是一句俗语,它指的是“青衣楼”四名出类拔萃的新进好手,青年高手:
——圆河
——云桥
——苏磨
——孙驴
这四名“青衣楼”新贵,得到二公子的楚羽的赏识和提拔,扶摇直上,大有取代大公子身边的“恭喜发财”(参见《霸王命》卷)之势。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只忠于楚二公子,他们是楚羽的贴身武力,当楚二公子每次出现在人们视野的时候,一同出现的,必然会有这四个人里其中的两个。
今天也一样,和尚圆河跟道士云桥不在,在的是秀士苏磨和伙计孙驴。(参见《刀剑笑》卷)
楚羽着酒杯,他半转着身子,斜睨着孙驴,专心也不十分用心地问道:“可你不是大公子。”
孙驴老实点头的道:“属下不是。”
楚羽斜睨着他道:“你健康得可以一顿吃下五大海碗白米饭、可以一拳轰倒已一头牯牛、可以一夜操翻十个女人;可大公子不行,他是个病人,记住,千万记住,他是个病人。”
孙驴仍旧倔强的像一头驴似的道:“可是,大公子武功好,属下却不够好。”
楚羽好整以暇正经八百地问:“你认为大公子的武功也好过二公子我,是吗?”
孙驴居然也正经八百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头。
苏磨在旁低沉地叱了一句:“驴子,你太放肆了!”
“不打紧。”楚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大公子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作为他唯一的好兄弟,我决定叫上孙小姐、带着你们四个,去‘青衣第一楼’探视一下,嗯——秀士啊,拣些新鲜的水果和可口的点心带着,去看望病人,怎么好空着两只手呢?那显得我这做兄弟的多没有诚意啊!对了,我大哥‘生前’最爱吃花生,驴子,多带些……”
然后,楚羽楚二公子,就带着两个心腹苏磨和孙驴,苏磨和孙驴带着新鲜的水果和可口的点心、以及病人“生前”爱吃的花生,还有杀意,直奔“青衣第一楼”!
第二章 换你一世迷离
“青衣楼”传说中,在“中原”、“江南”、乃至“西域”、“北疆”等地,一共设有一百零八楼,至于
具体的数目和真实的位置,外人却难以考究和证实了。
但位于“京师”的九座“青衣楼”,其威势和气势,都是人们有目共睹、交口相赞的。
八座青色小楼,以诸葛八卦图的阵势,围绕着中心的“青衣第一楼”而建,说不上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但肃杀雅致,别具一格。
“青衣第一楼”,是一百零八座分楼和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四名一流杀手和近六万个外围弟子,发号施令的总枢纽。
不过,最近传闻辰源大公子愈渐病重后,“青衣第一楼”似已少见各分楼楼主和楼子里面的重要人物上去开会,也鲜见有重要的楼务和命令自楼上发布下达了。
楼务和命令,反而多出自“青衣第二楼”。
“青衣第二楼”是二公子楚羽主掌的中枢所在,不知从何时起,“青衣第二楼”的位置和作用,越来越重要,隐隐约约盖住了“青衣第一楼”的光辉。
只不过,“青衣第一楼”仍由辰源大公子主掌和主持,有大公子在,尽管楼子里的人的兄弟姐妹,已罕有人见到他他怆寒瑟缩的忧郁身影,但毕竟仍是个名正言顺的总部。
大家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见过辰源大公子里,以至于,京城坊间,开始流传开来“大公子被二公子软禁”、“二公子暗杀了大公子”等等满天飞的流言。
然而,就在今天,确有五个人,一起见到了辰源大公子的本尊。
这五个人在“青衣楼”的地位都不低,他们是:
罗大幼
秦琴
齐棋
舒书
华画
这一长老、四护法(参见《凤凰台》卷),都是义父“江山如画,君临天下”布青衣布先生,留给辰源大公子的老人和重臣。他们在这个傍晚的掌灯时分,一齐接到了辰源大公子的早召见。
罗白虎罗长老今天没有穿戎装,只穿着便服,少了几分平时的威严,他垂着头,神态很恭谨;他虽然是低下头,眼睛却是上抬的,他在观察揣摩这个精神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大公子病情。
这位老人,此时此刻的心头,是无限感慨的。
——遥想当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青衣楼”里的“四大长老”,追随布先生打下偌大一片江山,到而今,先生与世长辞,东长老狄青龙早死、南长老孟朱雀跟北长老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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