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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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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身看去,只见身后沙滩上,远远的有两个白袍女巫,也向两个村妇,微微合十纳礼。
  姬北命奇道:“天巫宗?”
  “阿拉对啊!”年长的村妇道,“就是这两位巫师大人,不辞劳苦、不必污秽的,为乡亲们奔走驱邪。”
  由于破晓跟姬北命二人,生长于“中原”武林,对这边陲一带的教门宗派,并不熟悉,但“天巫宗”的名字,还是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的,这必定跟“毒王”唐少所主持的“青龙会”西南一支势力有关。
  只听那年纪大的村妇,犹目喃喃地絮叨道:“……阿拉你们不晓得,凡是这两位女巫大人拜祭做法过的村寨,就再没有邪魔鬼怪骚扰过,灵验的很哩,她们的宗主唐少,定是如来下凡、观音转世……”
  破晓暗自好笑,本再想向沙滩路口处的女巫瞧去,但就在这一个转首之间,那两个年轻美丽的白袍女巫,就已失去了踪影……
  姬北命用脚跟踢了破晓一脚,低声道:“阿拉看啥子呢?你个老色鬼!”
  破晓完全不在意同伴的打趣取笑,只喃喃自语道:“那两个女巫好生奇怪……”
  这时候,金波粼粼,江水连天,摆渡摇橹的船家,已将靠岸载客。
  而在这时,破晓的眼睛,却又亮了一亮,脱口就道:“三姑娘!”
  远处的渡滩之上,已等了许多待舟的行人客。这许许多多的人,也都咕哝地交谈着,无不是怨责沉中侠招惹了天怒、牵累了相邻百姓。然而在这一样怨声冲天的人里,破晓这不经意的一望,却只望见了一个女孩子。
  那个一系紫衣,发上、衣上,系满小小紫色风铃的娇憨可爱的女孩子,对远处打招呼的破晓,纯纯的、憨憨的、甜甜的、美美的,笑了一笑。
  这女孩子这一笑,好纯、好憨、好甜、好美、好好。
  一刹那间,破晓和姬北命二人的眼中,没有了夕阳、没有了流水、没有了渡船、没有了过客、没有了村姑、没有了女巫、也没有了“天蛊娘娘”和“鬼王”、更没有了自己和彼此,天和地之间,只有子紫衣女孩子这纯憨甜美的一笑。
  女孩子大概只有十六、七岁,长得十分可爱,笑起来两颗雪白的牙,带着白皙的羞涩,小额匀美,白净羞涩,头发很长,大大的眼睛里,偏偏又透出古灵精怪的狡黠和狡猾,她的腰畔,挂着一口装精精美的弯弯弯刀,她的手里,还端着一小碗黑芝麻糊,她的唇角,还沾着两颗芝麻,俏皮可爱的小模样,让远处的两条江湖汉子,只有一股冲上来、为她揩净面颊唇边食物的温柔冲动……
  破晓与姬北命,对紫衣女孩子冷若雅,都不陌生,全极熟悉。
  ——昔日,“妙手一族”被“青龙会”护法“九天九地十八人魔”之第四护法“梦魔”江傲所控制,破晓给“梦魔”江傲幽禁,是冷若雅的“相思刀”斩杀江傲,解脱了破晓,解救了“妙手班家”。(参见《斩梦酒》卷)
  ——当年,“血河派”遭到权相蔡京的义子“摧花公子”公子明迫害,姬北命保护小姐血鸢尾千里逃亡,若不是冷若雅及时在“臭洞”出手救应,“血河”一派,恐怕早就灭亡、绝迹江湖了。(参见《血鸢尾》卷)
  二人都在想:这鬼丫头怎么来了?!



第六章 寺院惊魂

  冷若雅大口大口的吃着“黑芝麻糊”,还不忘朝破晓远远地扮了个鬼脸,破晓心神一荡,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他心里一凛,暗道:
  “我怎么这等不小心,身在异乡为异客,若是给敌人所乘,那该如何是好?”
  破晓一爪扣住搭在肩头那一只手的脉门,他霍然回身,只见姬北命好像发现他眉心长了第三只眼似的瞪视着他,直勾勾的问道:“你傻乐个啥?你脑子没进水吧?你个为老不尊的!”
  破晓气道:“我今年芳龄才三十三岁,正当青春年少,哪有什么为老不尊的。”
  说着话,二人又听到了冷若雅那像精灵古怪的响脆笑声。
  这个时候,摆渡载客的渡船已靠岸,一行客人,已接踵挤上船去。
  那两个白袍女巫,不知何时又已出现在登船的人群里,破晓心中一动,也想挤上船去,姬北命一把揪住他,道:“我们不是去‘七星堂’、喝沉中侠老鬼的寿酒吗?你登船去做啥子嘛?”
  破晓一瞪眼,理直气壮的道:“老子要过江,去对岸的‘天巫宗’拜神祈求你老北娶个老婆天天来大姨妈啊!”
  姬北命这回,觉得破晓眉心不止生出了第三只眼,简直额头还长了两只金角银角,他直勾勾地问瞠目道:“哎——我说破鞋……不是,我说破晓,你丫的几时变得虔诚向佛啦?”
  破晓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拉着姬北命,抢上了船头。
  这时,船家已用橹篙将渡船撑离了渡头,远远荡开出去。
  渡船过了江,大家上了岸,石岸上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光滑的小路,路径通向数百道麻石石阶,石阶上就是雾气缭绕的“天巫宗”。
  冷若雅随着虔诚朝圣的人流,一直往“天巫宗”寺庙行去。
  那一级、一级、又一级的麻石台阶,一直缓缓向上,好像是永远登不完、走不尽似的,每级石阶,都因青苔的生长,而布成不同的花样图案,冷若雅用小手摸上一摸,那青苔还是软软的、湿湿的,女孩儿心道:“这些青苔……想必是不能吃的……”
  人群里一个老婆婆,大概是因为体力不行,走几步,就停下脚步喘息一阵,颇为吃力。冷若雅正像小兔子般,一道台阶、一道台阶的往上蹦跳,见老婆婆走得蹒跚,就停下来扶持着她,开心地笑道:“老婆婆,石阶有些滑,丫头扶着你走吧。”
  老婆婆愧惶的道:“阿拉那可要麻烦小姐啦,小姐你真是一个好心人,等到了宗寺,婆婆为你向大巫师许个愿,保佑你以后一定嫁个如意郎君,儿孙满堂,大富大贵……”
  冷若雅笑嘻嘻的道:“丫头才不稀罕那个什么巫师显灵、如意郎君呢……哎呀!真的啦,丫头是听说……‘天巫宗’的‘火腿拌米饭’特别好吃……”说到“好吃”,三姑娘难得的羞涩的一笑,红着脸,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跑远了。
  “真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老婆婆带着笑,坐在石阶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着远处的冷若雅扑蝶嬉笑笑着、看着,老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被两个人影遮挡住,老人家吓了一跳,吃力费劲的抬起头、仰起脸看去,原来是两个年轻、白净、漂亮的白袍女巫。
  “阿拉,两位巫师,你们……”老婆婆惊疑不定更惊异不安的欠了欠老态龙钟的身体。
  这里已经是“天巫宗”的地界,看着两个白袍女巫的服侍,就知道是“天巫宗”的女弟子,附近的乡亲百姓,对“天巫宗”的男女巫师,都敬若神明,是以,老婆婆一见之下,慌忙起身行礼——
  可是,令这位老婆婆奇怪的是,眼前这两个白袍女巫,都神色木然,神情冷漠,半点儿巫师的样子都没有,老太太的心里,不免有些惶恐。
  只听一个颜如桃花的女巫道:“妹妹,你看那紫衣女孩儿的货色怎么样?”
  就听另一个面若荷花的女巫接口道:“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了,好在模样喜人,身材也不错,主人已经好些天,没有品尝到新鲜的货色了,想必是极喜欢的。”
  老婆婆正听得莫名其妙,就听那颜如桃花的女巫向自己问道:“那捉蝴蝶的紫衣服女孩儿,是你的孙女吧?”
  老婆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另一个面若荷花的女巫,目色苍白如刀,她劈手夺了老太太挎在臂弯里的竹篮子,抛到石阶下去,香烛祭品也都滚落了下去。
  老婆婆那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吓得呆住了,那颜如桃花的女巫看看四下无人注意到这里,从侧狠狠地加上一脚,把老太太踢了下去——
  老婆婆佝偻的身子,“咕咚咕咚”的一路滚落,随着老太太一声哀呼,已滚落百来级石阶,额上都是鲜血。
  那两个年轻白净的美丽女巫,互视了一眼,正待转头往石阶上走,耳边忽听到老婆婆在石阶下一声低吟,两个女巫阴冷的脸上,一齐露出凶狠的神情,面若荷花的女巫一点足,急窜而下,半空中,三次用脚尖点在光滑如镜的石阶上,竟就落到老婆婆滚落的石阶下面。
  老婆婆正满脸都是血迹的低声呻吟着,,那飞身掠至的女巫,冷“哼”一声,抬膝就是一脚就踩下去,踏在老婆婆干瘪的胸前,老太太呕了一大口血,登时气绝身亡。
  冷若雅追着彩蝶,玩耍了一阵子,本来很开心、很高兴,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是惦念着石路上那位孤苦无依、慈爱可怜的老婆婆,是以,她也就无心追逐彩蝶了,并从野草地里,一蹦一跳地回到石阶上来,怔怔望着高耸的“天巫宗”宗庙,小嘴里俏皮的叨了根“狗尾巴草”,向下踮足张望着,等了好一阵子,还不见那位老婆婆上来,就忍不住蹦蹦跳跳着下去探寻接应老婆婆。
  忽然之间,冷若若雅的蹦蹦跳跳又蹦又跳连蹦带跳都顿住了——
  只见石阶之上,正散落了一地的香烛祭品,石阶之下,又围了一大群善男信女的香客,台阶和青苔更有大滩大滩的血迹,远处的地上,老婆婆的竹篮子,孤零零丢在土坡下面。
  冷若雅感觉出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她心里,却一直说着:“不会的,不会的……老婆婆没事的……一定是我眼睛花了……”当她挤进人丛里一看,果然是那个慈眉善目、孤苦无依的老婆婆!
  冷若雅搂着老婆婆的尸身,伤心的哭道:“婆婆!婆婆!你怎么啦?婆婆……”
  四周的香客路人,都道冷若雅是这猝死老婆婆的孙女,都纷纷发出可怜悲悯的声音:
  “阿拉真是可怜啊,一把年纪的老婆婆,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阿拉唉,就是的啊,看这小女孩儿哭的梨花带雨,孤伶伶可怜不是见的……”
  “阿拉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总发生这种从天横降的祸事……”
  “阿拉呸,这还都不是怪以前沉总堂主作的孽,连自己亲闺女都弄……”
  “阿拉别提了,快到唐天巫前,花个百八十两银子,去祈求个‘平安符’保佑全家出入平安吧……”
  “啊拉拉,可是这小女孩儿,还有别的家人吗?谁带她回家叫人来收殓老太太呀……”
  伤心落泪的冷若雅,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音,正要起身解释,自己并不是老婆婆的亲人,忽听一个冷静的有点冷僻的女声说:“本巫师认识这个小妹妹,她和她的老奶奶相依为命,如今她已经是无亲无故,这老婆婆既然不幸在敝宗门前出了意外,老人家的丧事,就由敝宗来料理好了,至于这位可怜的小妹妹,我们宗主、唐大巫宗,会好好照顾她的……”
  冷若雅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人群里两个年轻白净漂亮白袍女巫之中的一个,她不由得有些奇怪,暗中生疑道:“这女巫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然后觉着有人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禁盈着泪眼,回头看去,只见另一个女巫,很是慈和、极是慈爱地望着她。
  周围的善男信女,听见了、看到了“天巫宗”女弟子们的“善言”和“义举”,都纷纷表示说道:
  “阿拉有‘天巫宗’的女巫师照顾这可怜的小妹妹,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阿拉大家伙儿总算能放心了,这祖孙两个,实在是可怜啊……”
  “阿拉小妹妹,你不要太伤心啦,‘天巫宗’的唐大巫宗,那可是个大大的神仙……”
  “阿拉‘天巫宗’又作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
  “阿拉拉,济世救人的‘天巫宗’,比伤天害理的‘七星堂’,不是要对我们老百姓,好上多少呢……”
  大家伙儿的阿谀奉承之中,那眼色如刀的桃花面女巫,敷衍着客气道:“乡亲们过奖了,过奖了,这都是敝宗应该做的,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另一个荷花脸白袍女巫,还用冰冷的手,抚摸着冷若雅的后脑,不停的轻声安慰着女孩儿。
  冷若雅觉得这两个女巫,有些惺惺作态莫名其妙,心里不免疑窦重生疑云重重,女孩儿眼珠一转,圆脸一变,竟是伤心的大大声地哭将出声来——
  “阿拉我婆婆是怎么死的啊?”冷若雅边“嚎啕大哭”,边在指缝之间,偷偷观察两个白袍女巫的神情变化。
  “应该是石阶上的青苔太多了,也太滑了。”那荷花脸女巫,幽幽叹了口气,答道:“你婆婆年纪大,眼神不好,腿脚也不灵便,一个不小心,摔跌死的。”
  冷若雅哭将着道:“你们胡说,我不信,那些石苔青青绿绿的,那么的秀色可餐,这么可爱新鲜,怎会害死我婆婆……”
  桃花面女巫不由她说,上前挽着她的小手,企图把她自老婆婆的尸身旁边挪移开去——
  “小妹妹,走,我们带你去‘宗庙’沐洗吃斋去,有好吃的‘火腿拌米饭’哦,你的婆婆,我们会让信徒抬进‘宗庙’好好收葬、并请巫宗大人亲自为她老人家超度亡魂的。”另一个荷花脸女巫也来拉起冷若雅道。
  哭得个泪人儿似的冷若雅,听到对方口中的“火腿拌米饭”,忍不住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又不住地问道:“阿拉我婆婆是怎么死的?”
  桃花面女巫铁着脸答道:“我们都说过了,你婆婆是摔跌而死的。”
  冷若雅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不可能,你们骗人!我婆婆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摔跌呢?”
  “老人家年纪大了,一失足,那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桃花面女巫的脸色,已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外,有人道:“我这朋友破晓,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为啥我没见他跌倒摔死?”
  两名白袍女巫,霍然回首,就看见人群外两个人,一个长身挺拔的血衣青年刀客嬉皮笑脸,另一个中年长袍汉子绷紧了脸,恶狠狠地盯着身旁的血衣刀客。
  这两人,当然是姬北命和破晓。
  破晓怒气未平的道:“老北,你少打趣老子,老子把你强拉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姬北命笑骂:“道理你妹,还是你人老色心未老……”
  破晓一脸正色问道:“沉中侠那老孙子,自‘正义山庄’的‘暗器大赛’算起,我两和他打交道(参见《明器王》卷),也有十多年了吧?”
  姬北命也“一本正经”回道:“足有了,十多年的功夫,你老婆都娶了三了。”
  “说正事!”破晓正色一脸的道:“以我两对那老孙子的认知,你平心而论,沉中侠这个人咋样?”
  姬北命想也不想,就道:“讲真,英雄不足,枭雄有余,在‘中原’时上天入地无法无天,南下后,‘云贵’两地的武林和百姓,能得数年之安定,可谓全是该货之功。”
  “这才是公正评价!”破晓道:“同是‘西南’武林魁首的‘鬼王’戈风,虽然是也武林奇葩,尤长用蛊驱鬼,但常起杀戮、常动干戈,致使‘西南’一代的江湖,动荡不安。他所节制的‘蛊王’上官腰舞和‘毒王’唐少,互不服输,争斗不休,使得实力大打折扣;因而沉中侠以‘客军’异军突起,迅速崛立,由于沉中侠一改昔日作风,多施仁义,以德服人,再加上武功出众、人多势众,所以能使这‘南疆’一带武林群豪,望风而降,俯首称臣。”
  姬北命道:“我也必须承认,沉中侠近年来,也的确做了不少善事义举,至少使得这‘云贵’一带的江湖好汉和黑道人马,数年来不敢滥杀无辜,不致招摇扰民,而且在‘七星堂’的义旗下,也有不少人改邪归正、弃恶从善,同时,‘七星堂’兴修水利、开垦农田、办学施教、施医赠药,都有不少、不俗的贡献。”
  “对头!”破晓击掌道:“以沉中侠的为人而论,此人不管以前如何罪恶滔天,今日看来,都是浪子回头功大于过。”
  姬北命也击掌叫道:“正应如此。”
  破晓脸色一转,即道:“既然如此,这‘南疆’一带发生的种种离奇、荒诞的鬼怪之事,表面上,看起来,多多少少都跟沉中侠这老小子,脱不了干系,相亲百姓们诅咒他、怨责他、辱骂他、甚至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挨个问候一个遍,似乎都忘了他以前的好处功德,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都不长良心,更不长心……”
  “对啊!”姬北命极为配合的大声搭话道:“何止是不长良心、不长心,简直是狼心狗肺啊!”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极响、极亮,自是有意说给旁人听的,刚才还在诽谤责骂推诿排挤沉中侠的香客群众们,这时候,都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破晓继续道:“现在的人啊,都势利得很,总是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总是忘善记恶,以成败论英雄,这样的风气,不但不好,还相当的可恶!可怜!可悲!”
  姬北命扬着长脖子,道:“我听说,再过一天,就是沉总堂主的四十寿辰,咱们得去找沉总堂主问清楚这件事,免得被一些‘小人’钻了空子……”
  说到“小人”的时候,姬北命如刀的血红眼睛,有意无意的盯了“天巫宗”两名白袍女巫一眼,两个女巫面色不愉的各自冷“哼”了一声——
  破晓像捂脸偷向自己做鬼脸的冷若雅挤了挤眼,接口道:“不过呢,在未找沉总堂主之前,咱们不妨先找那么一、两个知情之人,先打听明白概况,多方面了解一下状况,也是极好的。”
  姬北命马上抓住要点,问道:“你破鞋老前辈说的一、两个知情者,指的是何人呢?”
  破晓“哈哈”一笑,道:“其中之一,自然是‘天巫宗’宗主唐少!”



第七章 吸血蝙蝠

  姬北命煞有介事的道:“却不知找唐少又有什么用?”
  “唐少是‘南疆’地界,‘鬼蛊巫’三大宗主之一,亦是‘青龙老大’的麾下‘十大长老天王’之一的‘毒王’,现今跟沉中侠那老小子,也有些交情,从唐少那里,或许就可以知晓最近‘南疆’一带所发生的离奇荒诞的灵异事件的蹊跷,也未可知啊。”破晓郑重其事的道。
  “破鞋,你还真聪明哎,我若是和小尾巴婚后,生了你这样的一个聪明的儿子,怕是半夜做梦都会笑醒。”姬北命明夸暗讽的道。
  破晓摸着圆圆的、肥肥的、滑滑的下巴,笑嘻嘻的道:“我可没听说过‘胸神’要嫁你?我赶脚你和贾不娘挺般配的。”
  姬北命倒足狠踢了破晓胖硕的屁股一脚,笑骂道:“明明是想来看漂亮姑娘和风骚巫女、过饱眼福,却偏偏拐弯抹角的摆出一大堆废话来!”
  两个白袍女巫,正是“天巫宗”宗主“毒王”唐少座下的两个女弟子,二人本是双胞胎姐妹,姐姐叫桃花,妹妹唤荷花。
  桃花、荷花两姐妹,本是“万花谷”中、“百花帮”的花女,被唐少乔装身份混入“百花帮”时、姐妹二人收为己用,并协助唐少暗害了帮主花牡丹、以及一众姐妹(参见《百花劫》卷),如今又为唐少拐掠少女,供其淫乐,可谓是对唐少死心塌地,作恶多端。
  当下,姐姐桃花瞅着这两个一唱一和旁若无人的两人,冷冷地道:“这位带刀的先生,您刚才那话,未免有些偏颇,您的朋友年级也算不轻,然贵友是站在平地上,自然是摔跌不死的。”
  破晓又气又怒,笑着踏上石,健步如飞,并上了百十来级,且背向信众,更蹲低了马步,气呼呼的道:“阿拉,大家都看清楚了,我老人家已站得那么高、这么陡,怎么还不见我摔倒?如何还不见我跌死?”
  妹妹荷花冷冷地道:“先生还是小心些的好,有些事情,很难说的。”
  破晓心生顽皮,故意一跃,半空来个拧身,膝不弯、腰不曲,落回原地,笑道:“啊拉,你这小巫师,好生狠毒的心肠,难不成我老人没摔跌而死,你还不开心如意是吧?!”说着话,他顽童也似的相侯来了两个空翻,又落回原阶,背对下着面众人,得意洋洋。
  破晓这两下故意的卖弄,真真气到了下面的两名女巫。冷若雅掩面假哭中,看的分明,只见桃花女巫双肩微微一动,六颗“毒砂”,就在破晓双足将落未落时,陡然打向他小腿后关节的六处死穴!
  冷若雅心里暗笑道:“这小女巫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这破晓号称‘妙手天成,神之左手’,在他面前玩这个,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厨神面前做面条……额,阿拉肚子好饿……”
  但见破晓双脚要落地时,忽然两腿一曲后蹬,一脚踢飞三颗,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似的,将女巫桃花暗袭的六颗“毒砂”都踢到草丛、池水里去了。
  只见那落进“毒砂”的草丛,绿草瞬间就变焦黑色了,那水池霎间就漂浮上一层鱼肚泛白的死鱼,可见“毒砂”毒性之强、桃花心肠之恶。
  就在桃花双肩甫动之际,骤然同,她只觉自己的两条胳臂,如遭铁箍,荷花立即月开,自宽大的白袍袖底,拔出了明晃晃的短剑,对准那扣着姐姐桃花双肩的血衣刀客,吆喝道:“‘天巫宗’门前,你也敢撒野?!”
  姬北命冷笑反问道:“撒野的,恐怕是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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