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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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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陀金刚”体内的冷北城冷嗤道:“布伯先生,你也少在那里装‘托塔天王’了!你再怎么能装,还不过是个老疯魔而已。”
过了好一会,藏身于“托塔天王”腹中的布伯,才道:“今天这事,是我布伯跟冷北城,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安东野,为何一定要做这挡路石、偏要横插上一脚?”
隐匿在“伏虎罗汉”塑像里面的安东野,豪笑道:“这世间凡有不平的事情,就是关我的事。”
布伯道:“你‘东北’老巢‘大风堂’,最近跟‘冷枫堡’、以及‘天罗坛’、‘一品堂’,打得不可开交,就凭朱七七和凤姐、芙蓉等一些女流之辈,已是连失重镇,你要管闲事,倒不如先回去管管你的家务事,你这‘大风堂’的大当家,怎么撇掉自家门前雪不扫,管起别人家的瓦上霜了呢?!”
安东野问道:“布伯先生,我先想请问您一件事?”
布伯冷意满脸的冷道:“问!”
第十一章 化干戈为布伯
安东野问道:“布伯先生,你可知道,当年我酒后辱骂当今的圣上、痛打高太尉高俅、大闹‘山河社’,几乎就要给斩首刑杀(参见《山河社》、《东风破》、《血河枪》等卷),怎么而今犹命在人活在?”
布伯冷笑道:“冷城主就是喜欢做这样无聊的好事。”
安东野接道:“让我告诉你,当日,是冷北城冷兄救活了我,也是李纲李相爷大人保住了我。这次,李相爷托我暗中协助北城兄保护‘康王爷’进京主持军政大计,东野自当结草衔环,全力以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布伯狠声道:“安东野,你若一定想死,我也不介意大力的成全于你。”
冷北城喟然道:“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从一开始,你布伯先生,就对我的意图、路险、行踪,都了如指掌,处处都先我抢占先机,你该是在我的身边,收买、或是安插了耳目,是吗?”
布伯冷“哼'声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想要找出这个人,也并不算什么难事吧?”
冷北城淡淡的看了远处、脸色时青时白的贾不娘一眼,淡淡的道:“人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我相信我的兄弟,我也很愿意给犯了错的兄弟,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水、花茶扶将四更,梁烹炒、何呵呵持护着谈仙,岳飞以及血鸢尾,都顺着冷北城的目光,看向脸上阴晴不定的贾不娘,先是的狐疑、后是鄙夷、最后是憎恶,都纷纷的远离了他,距离最近的血鸢尾,更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怒骂道:“出卖兄弟,猪狗不如的东西!”
谈仙一脸的失望之色,岳飞满面的痛愤神情,四更似乎想张嘴骂些什么,可是,他受的伤,太重了、太重的,重的他,还没张嘴,就胸口一疼,呛出了两大口鲜血!
贾不娘低着头,好半天才呐呐的道:“……我的家人……都在‘青衣楼’的手上……我也是被逼的……对不起冷爷……对不起兄弟们……”
大殿上,出奇的寂静,没有人回应。
“冷爷……”贾不娘看向冷北城,冷北城向他微微一笑。
“岳飞兄弟……”贾不娘转向岳飞,岳飞背过身去,虎目流泪斩钉截铁的道:“我岳鹏举,从今而后,与你贾不娘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再没有你这个兄弟!”
“小尾巴……”贾不娘看向血鸢尾,血鸢尾嫌弃的一把,将贾不娘大力的推搡开,并骂道:“滚远点,我嫌你脏!”
“四更……”贾不娘望向四更,面无血色、伤重无力的四更笑笑,他已经虚脱的说不话来,他拼尽所有的力气,向贾不娘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却是因为太过没有气力,那口痰才啐出口,就毫无力道的落在了四更自己的衣襟上,情景颇是凄凉。
“谈大少……”贾不娘无助的瞅向满身是血的谈仙,谈仙声音低不可闻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来,但是,大家都能够看得分明,他那圆张的口型,分明是一个珠圆玉润的“滚”音——
然后,贾不娘苦笑数声,就真的“滚”了——
滚下了大佛殿,滚出了“五行寺”,再也没有回头……
贾不娘一走,布伯就狠笑道:“冷北城,你也派了人,混在我的队伍里!不是嘛!”
冷北城淡淡地道:“可是,那却是个很没用的人,到现在为止,他任何有价值的正确情报,也没有传送给我,所有的行动步骤,完全要靠我自己的判断,我承认我下了一步很臭的棋。”
听到这话,昆仑生极不明显的微微低下了头,然后,他的头,就落在了地上,滚出老远。
布伯甚至都懒得望昆仑生一眼,他只看着自己的血掌,向冷北城道:“这个人,一味的吹捧我、奉承我,为的就是,让我不怀疑他,我早就知道他是卧底、奸细,我把他的小命留在现在,也正是要利用他来误导你!一个为了一千两银票,就可以出卖主子和组织的人,留着也确实只会污了我布伯的眼睛、损害我布伯的威名!”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东野与贵楼的总楼主辰源先生,交情非浅,我们之间,莫非一定要见生死真章不行么?”
布伯阴声道:“安东野,你既已入局,必是帮冷北城袒护‘奸王’赵构小儿,我不杀你们,等赵构小儿入了京城,大政在手,威逼‘东宫’,我家的太子爷,还有活路吗?谁教你放着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偏又大老远的,从‘关外’跑到这里来,殷勤送死!”
安东野道:“东野来此的目的,我想,布伯先生也应该很清楚。”
布伯道:“你我当然清楚,你为的是要迎接护送赵构小儿进京主政,是也不是?”
安东野点首虎目炯炯有神地道:“不错。”
布伯道:“所以,我更容不得你们活着。”
安东野道:“金人大军压境,京城危如累卵,太子恒黯弱无能,任人唯亲,军民背离,如今之大势,唯有康王爷登高振臂一挥,召集天下各路义师,勤王护国,力挽狂澜。先下,京城百官及数十万军民,对康王爷的到来,都是万众归心,翘首以待,布伯先生却要横加阻拦,逆天行事,就不怕恶有恶报吗?!”
布伯阴狠的道:“三爷,你也不用把话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冠冕堂皇’,你是帮助‘康王’赵构独揽朝廷军政大权,你安东野不也是要分享其功,攀龙附凤,将‘大风堂’取我们‘青衣楼’而代之。太子爷是我们‘青衣楼’的主公,谁要动他,我布伯,就先灭了谁!”
安东野劝道:“收手吧,布伯先生!‘太子系’王黼、朱勔之流的贪官污吏,弄权害民,损公肥私,一早便已弄得民意沸腾、天怒人怨、怨声载道了。我家云端大小姐,也一早想跟辰源先生联手,辅佐贤王,共同创出一番千秋大业,布伯先生,以为如何……”
“你给我闭嘴!”布伯怒斥道:“我家总楼主,就是再穷困潦倒,也决不会依忖云端这个卑贱女人!她算是什么东西?!她只不过会巴结、懂奉奸相李纲,机会比辰源总楼主多,运气比我们‘青衣楼’好而已,她那些成就和资本,咱们辰源总楼主,才看不入眼呢!”
安东野道:“这话,布伯先生未免说的就太偏激了!云端大小姐能有今日不俗的地位和不凡的声名、以及不小的成就,那可不只是单纯的运气好坏;要知道,运气,只决定于个人的努力和性情。你家辰总楼主性情暗哀不明,犹豫牵扯,与你们的主子太子恒,如出一辙,‘太子系’的败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布伯先生您聪明一世,又何苦强撑于一时!”
“住口!”布伯恼道:“你少来假惺惺的劝我,我家辰总楼主,天纵奇才,只是运气不够好罢了;一个平凡之人,有可能无财、也无势,甚至也无才、还无志,但是,他只要有运气,他还是可以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什么都不必要努力,最后什么都会拥有,最多是不能有大成功跟大成就,但也可一辈子,衣食无忧,儿孙托福;还有一个人,要是才华、志向、财力、家势,这一些都已经具备,什么都不缺,而且本身又很努力上进,但是,他却失去了运气,就难免处处碰壁,一无所有,一无所成。我家辰源总楼主,空有一身绝世本领和绝对才华,却时运不济,大志难伸!”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可是你也要知道,运气,这个东西,是我们人类,所不能掌握左右的,与其苦待运气,反不如主动自行去创造时运;且管有运无运、运大运小,至少我们曾经努力过、争取过,至少我们已为自己,争了一口运气啊!布伯先生,情不要再自拘泥封闭于个人的私心中,国家危亡多事之秋,你们‘青衣楼’何不摒除门户之见、弃暗投明、顺从民意天命,与我‘大风堂’强强联手,做一件名垂万代、名扬千古的好事大业!”
布伯冷笑道:“名扬千古?名垂万代?这还不简单,今天我布伯杀了二位跟‘奸王’赵构,也一样办得到这两点!”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做人,是应该有大志豪情,但更重要的是,要随时随地保持平稳宽松的心态,这一点,你却不如你家的总楼主辰源先生。”
布伯怪笑道:“三爷,废话就到此为止吧!你现在马上抽身离开,远离‘京师’是非,退回‘关外’,喝酒、吃肉、牧马、操娘们,你想怎么快活,就这么快活,我或可考虑饶你不死,我此行誓要取冷北城的首级、一雪当年半招之差惜败于他父冷酸灵剑下之耻、夺取‘杀手之王’这一桂冠,否则的话,我布伯就枉自隐忍空待了二十九年!”
冷北城银发飘飞,一剑随身,衣带风扬,闭目入定,冷冷的道:“你就算杀得了我,对你们的主子太子恒的危局,也是没有丝毫作用和起色的。李相爷仍可辅佐‘康王’殿下主理朝政,决不容许祸国殃民的‘太子系’官员,再冒出来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的!
布伯,你有一身的绝艺,就算是为主报恩尽忠,也不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冷某一向认为,胜败兴亡,其实都是过眼云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成得光荣,败得骄傲!”
“冷北城,你说的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布伯申斥道:
“只要我们在人世间活看,而且活得痛快如意,那就是成功了;死后功过,又有何人评说?又与己何关?又跟人何涉?人,死了之后,两眼一闭,就是一堆枯骨腐肉,别人怎么评定论判,管他娘的!连活着遭别人指点责骂,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是死了之后的!
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是当权、得势、享受、威风!别的不论,你看当世之人,谈论楚霸王,大多说他勇而无谋,自招其亡,而汉高祖能容人顺势,成所必然。但是,我们再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我们不妨假想一下,如果楚相争,最终胜的是楚霸王、而输的是汉高祖,你看我们后代人,又会怎样评说议论这一段历史风云呢?比勇力,汉高祖远不及楚霸王;讲势力,楚霸王更是远胜汉高祖。说白了,楚霸王所差的,也只是运气。
其实,平心而论,就事论事,楚霸王不失为一代雄霸,后代后世那些讽嘲取笑楚霸王的书生小民,怕是连楚霸王一跟尾骨,都赶不上。想那楚霸王,吒叱风云,楚之铁骑,横扫天下,名动四海,他一十八岁起兵抗秦,三十二岁自刎‘乌江’,活得潇潇洒洒、死得轰轰烈烈,咱们后世讥讽他无才不智的予人,又凭什么这样贬底于他?!凭什么!?
楚霸王威风过、成功过、享受过、壮烈过,这些就不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宵小之辈所,能企及万中之一的!
楚霸王,这般的盖世大英雎,身后尚且如此遭人诟病,我又为何还要把身前功过荣辱,交给死后后辈那些拾人牙慧、毫无建树的穷书生、酸秀才,来妄加评论!?”
安东野道:“布伯先生,你这一番言论,也太偏激了,这样下去,受害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布伯道:“自古以来,无非都是,胜者王侯、败者寇,以胜败论英雄。成功者,就可篡改史实、歪曲对手、粉饰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个可悲的失败者,根本就没有了话语权,只能被迫去做‘邪恶’的一方、‘反面’的教材。
辰源总楼主着我出京,在‘五行大山’跟冷北城对耗看,‘康王’定会寻机暗中进京,整顿京里各路帮会的人马,脱离太子爷和‘青衣楼’的掌握;可是,辰源总楼主也早安排了必要的人,趁此去伏杀赵构小儿。所以,赵构那里,也绝对不会安生!”
冷北城冷道:“你口里所称的‘必要的人’,可是‘四大恶人’?”
布伯笑了,他笑道:“你很聪明,但不识时务。”
冷北城道:“布伯,我劝你,别得意的太早了,辰源先生,可以设计‘康王’殿下,你怎么就知道,李左相没有另派得力的人,潜入‘东宫’,对你的主子太子恒,另做手脚?”
布伯也不震骇,只是淡淡的道:“其实杀了太子恒,又能如何?杀得了一个太子恒,还有郓王楷(参见《血馒头》卷第三章)、还有梁王柴如歌,还有不知多少狼子野心的皇族公子王孙,只要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即使杀了一个太子恒,又来十个百个比他还残暴不仁的,哪里还杀得光?我布伯匡护太子恒,因为他至少能给我所需要的富贵荣华,谁敢动他,我就杀谁!我。就凭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也想颠倒乾坤?!”
安东野怒道:“布伯,你少在这里逞凶卖狂!真正的英雄枭雄,都在时势末到之前,懂得养精蓄锐,充实自己,道光养晦,等待崛起。汉高祖等到四十八岁时,才找准一个时机会,斩白蛇、揭竿起义,天下一统;张子房于‘博浪沙’击秦始皇不中,隐姓埋名,苦待十年之后,才出山‘十面埋伏’定国安邦。时势造英雄,英雄亦可造时势,你甘心附昏昧之主,荼毒黎民百姓,必然是天谴人伐,不得好死!”
布伯一时无言,半晌才恼道:“安东野,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咬文嚼字,强词夺理,这些我都不及于你;但是,咱们在江湖上,争强斗狠,讲究的是手段,比较的是实力,你当真的以为,我真的杀不尽你们?”
安东野豪笑地道:“布伯,你志气太高,火气太厉,戾气太重、杀气太盛,长此下去,非得走火入魔、五内俱焚而死不可!”
“姓安的,你少来教训本座!”布伯双眼赤红的道。
冷北城忽道:“布伯,我并不想对付你,东野兄也没这个意思。我们只希望你回去规劝辰源先生,不要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残害良善,闹得身败名裂就好。”
布伯面孔一转,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脸无奈的道:“如果你们放我走,我可以考虑劝谏辰源总楼主,不再跟随太子爷作恶,不再与‘康王’跟李相过不去。”
“这样最好。”安东野欣然道:“一笑泯恩仇,总好过刀枪相见。”
布伯又一脸调皮地道:“就是,就是,古有化干戈为玉帛,今有化干戈为布伯,嘻嘻!哈哈!”
安东野大喜,和颜悦色的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我们大家都说通了,你我双方,就此都各自收兵罢如何?”
第十二章 舌辩
布伯突然一脸阴险的发出一声断喝!
这声大喝,风云色变,天地失色,使得功力稍浅的苏磨、孙驴、血鸢尾、唐水、花茶、何呵呵、梁烹炒、岳飞,全坐跌坐于地,修为较高的孟朱雀跟唐玄武两人,也盘坐于地,运功相抗!
本已负伤在先的峨眉生、谈仙、四更,都晕厥了过去。
安东野惨然变色,虎目怒睁,长发虎髯,无风自飘。
冷北城抚心冷道:“死不悔改!”
说罢,冷北城祭起了“玉阙指”,右手五指迸出,射出一道比厉剑还要锋利尖锐的白色剑气,长达五丈三尺。
安东野虎吼一声,左手五指箕张,五缕冷寒的指风,疾拂布伯身前的穴道,并叱喝道:“饶你不得!”
安东野同时施射的,正是一项不遇大敌、轻易不显露的独门绝技“裂虎爪”!
两大绝顶高手,一同扑杀布伯!
布伯突然瞪目,拧转身来,左手双指拈花般轻轻一弹,一道青气“嗤——”地迸出!
“叮”的一声,冷北城的指剑寒芒,便短了一丈,而安东野五缕爪风,也在半空中,凝住不前。
安东野再度狂吼一声,咬虎齿,破豹唇,“斩岳刀”刀芒大长,抵死急斩布伯。
布伯旋地大喝一声!
这一声喝,如同二十四个武林一流一的高手,同时发力出声,天地之间,doing给贯满了魔力,安东野的刀芒,登时寸寸碎断迸裂,所有的攻势,也被完全摧散。
布伯缕缓转向冷北城,定定的看着他道:“我已将二十四个人的力量附于我身,我已是天下无敌。”
冷北城神色淡漠,笑意里带着嘲讽,摇头道:“要想做到‘天下无敌’,又谈何容易?”
布伯“呵呵”长笑,道:“我一喝,天地变色,闻者命丧,还不是‘天下无敌’!?”
冷北城长叹道:“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
布伯忽地瞋目大叱,掌中祭起一道青光,直斩杀过来。
安东野怒吼一声,脚尖一勾一挑,抄起地上四更的大砍刀,幻起一道无光,硬吃布伯这一斩。
兵刃相交,火花飞迸!
安东野连退三步,手中刀断,满脸的灰败。
布伯还待追杀,冷北城喝住,道:“布伯,你真的要食言而肥?”
布伯“哈哈”笑道:“随机应变,笑里藏刀,虚与委蛇,扮猪吃虎,这些,可也都是我的拿手好戏,我若不故意示弱、假意讲和,又怎么能陈你们不备、一举喝伤你们?
今晚,要是我饶了安东野不杀,一旦他和云端会合上了,辰源总楼主贴身保护太子爷、不能分身,我孤掌难鸣,还焉有活命的机会?到了那时候,他们会放过找吗?我不但要杀你们两个,也要杀你们的主子赵构小儿。杀赵构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该得手了吧?如果已经成功,你们也该上路了;如果不慎失手的话,你们今晚,更是活不了!”
这次,是岳飞怒斥道:“布伯,你好歹也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你许诺答应过的事,竟然反悔不算数,‘青衣楼’跟辰源先生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布伯“嘿嘿”的诡笑了起来,他道:“我就算出尔反尔,你们一群伤兵败将,又能把我如何?”
冷北城颇有些惋惜的道:“布伯,我听家父冷酸灵先生,曾多次提及你,你以前可不是这般无赖透顶的小人,现在变成这样子,是你心中所愿吗?”
布伯狞笑道:“别在我的面前,总提过去!人,总是会变的,对不对?当年,我家主人布青衣布先生,与你的死鬼老爹冷酸灵冷谷主,约战‘黄山’‘天都峰’,争夺‘中原五大高手’的席位,布先生与冷谷主在大战之前,都打了一个主意,派遣各自的副手,去偷袭对手、试探对方的武功,冷谷主派他的‘玉阙谷’总管‘拔萝卜,露意思’毕家锁(参见《大风旗》卷第六、七章),来刺杀布先生,结果被家主打成内伤;而我,奉命去攻击冷谷主,也落得个受创落荒的惨败下场。
有道是,‘父债子偿’,冷酸灵既然已经作古,今晚,我便不更加能放过你!”
冷北城疲倦的合上忧伤的眼睛,道:“你伤得了我吗?”
布伯一脸仇恨,一字一顿的道:“我岂止要伤你,我还要杀你呢!”话随声落,布伯长身而起,想冷北城扑杀过去!
“冷爷当心!”岳飞大喝一声,挺枪截击!
可是,油滑似鬼的孟四海,他早有防备,他断臂飞袖直击岳飞。
岳飞一时闯不过去,谈仙、四更两个重伤者,一时间挣,又挣扎不起,而血鸢尾、何呵呵、唐水、花茶、梁烹炒等人,又纷纷被唐月亮、峨眉生、孙驴、苏磨逼住、缠住,情况也不容乐观。
安东野竖掌如刀,挥刀力斩!
掌刀一发,布伯已凉到了冷北城的面前,举掌欲劈。
冷北城陡地湛然睁开了双目,布伯一掌堪堪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然后狼狈的退了开去。
下去。
安东野一刀落空,见冷北城面不改色,长出了一口气。
布伯站定,忽道:“这不公平!”
冷北城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却有二十四个人,没有什么不公平。”
布伯道:“你受了我一掌,不碍事吧?”
冷北城轻咳道:“不碍事。”
布伯居然一脸慈悲的道:“你身子骨弱,用不用暂时先疗伤休歇片刻?”
冷北城微笑道:“大可不用。”
布伯一脸焦躁的道:“那我们能开打了吧?”
冷北城道:“不能。”
布伯似乎出乎意料,一脸诧异地道:“你们人多,又占上风,为何不打?”
冷北城道:“给我一个非打不可的理由。”
“什么?”布伯一脸兀笑,失声笑道:“别做作了,我和你是各为其主的敌人,打架还需要理由吗?”
冷北城道:“没有人愿意成为你的敌人,包括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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