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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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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了……雷烟好……好想再抽上一口……”
  布青衣默默流泪,默默地试探着伸出手在雷烟腰间摸索着……终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触摸到了雷烟常年悬挂于腰带上的烟杆和烟袋,布先生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努力的捏起一撮烟丝,装入烟锅,他拿起火石,第一下没打着火,他忍着泪水又去打……
  布青衣迷茫的双目不停的流泪,他仍不肯放弃,他颤颤巍巍的两只手仍在试图打着火石,一下、两下、三下……
  “大风堂”的五大高手,在风雨中呐喊着,挥舞兵器再度扑过来,地面水洼里的积水,被冲过的十只脚踏的水花四溅——
  “就让雷烟兄弟安心上路吧,求你们了!”辰源狂嚎一声,一枪横扫,迫退欺近布青衣的“飞钹和尚”大通、“依依不舍”柳依依以及何酒、唐糖、温茶这五名高手。
  辰源的身后,烟火未明,雷烟的生命已灭……
  雷烟冰冷的尸体软在布青衣怀中,布青衣泪已干,他擦拭火石的动作顿住,僵在半空中,他两眼无光的喃声道:“辰,雷烟兄弟去了……”
  遍体鳞伤的辰源心神猛地一荡,“三箭猎人”涉不准第三波箭阵的九支狼牙利箭,已经射向他的眉、腮、喉、胸、肘、腹、肋、膝、踝等九处要害!
  辰源背部中了大通和尚的飞钹,他的肩上那支羽箭仍在微微发颤,他有心杀贼,他无力回天!
  辰源的眼色里也有了那种英雄落难,穷途末路的悲哀。
  “三箭猎人”涉不准对自己的箭术一向很自信,等他将这第三波箭矢射完,纵使是大罗金仙,也照样会变成刺猬般的箭垛子!
  然而——
  辰源不但没有变成箭垛子,那在雨丝中尖啸飞掠的九支狼牙箭,忽然像波分涛裂似的,被迎面劈至的一把长而细的刀逐个震落在地。
  柳生寒出刀的同时,楚羽运扇如风,他是以扇打穴,逼得“大风堂”一干伏击高手手忙脚乱,连跳带跃。
  当这两个少年一出手,布先生哀伤的神情,又变得高傲,冷傲,甚至是君临天下的孤傲。
  飞檐上的“三箭猎人”涉不准,箭囊内的羽箭已空,面对下面那杀气凌人的东瀛少年柳生寒,失去了弓箭倚仗、武功平平的涉不准,同样失去了一拼的勇气。他丢了弓,转身鱼跃而下,在雨中向百米外的堂口抱头逃窜。
  以多击寡的好处是在齐心合力的时候,足可众志成城;但坏处是一旦各自为政,反成了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要有一人怕死开溜,其他的人都生逃跑保命之意。
  所以,柳依依等五人马上窜出“凤凰台”,不战而去。
  辰源横枪立在义父身前,他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出手相帮?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柳生寒双臂环抱长刀道:“因为我见你们两父子对部下很好,是个不错的投效对象。”
  楚羽更是对布青衣直言不讳:“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名扬天下,‘京师’帮会林立,错综复杂,我人单势孤,终究闯不出什么名堂来,我们要做您,布先生的部下,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布青衣双目虽瞽,但威势不减地道:“不,我不会收你们做部下的。”
  两个少年没想到对方一口拒绝,正进退两难时,布青衣话锋一转,他顿了一顿,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们做我的义子”
  这句话一出口,楚羽与柳生寒目瞪口呆,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加起来,简直大吃两惊!
  辰源略带责备的叱道:“都傻站着干什么?武林朝野中想拜入布先生门下的年轻人何止千万?还不快些拜谢父亲大人?”
  楚羽与柳生寒终于缓过神来,惊喜望外,纳头便拜。
  布青衣扶起两人,辰源去看雷烟,发现雷烟早已气绝,但他的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并没有合拢,他怒瞪着双眼,充满着不甘和愤憾。
  布青衣俯身轻声说了一句话:“兄弟,我会为你报仇的。”
  他的这句话声音很轻,却说得斩钉截铁。
  台檐残瓦上忽滴落一颗雨珠,恰好落在雷烟的眉眼上,雷烟的眼睛忽然合了起来,神态也安详了许多,就好像听了布先生这一句话,他才死得安心瞑目似的。
  布青衣将烟具搁置在雷烟的大手上,他缓缓站了起来。
  辰源背后被大通和尚的飞钹刮去了一大块肉皮,血肉翻卷;肩头涉不准的“狼牙箭”没有伤着要害,箭仍留在肉里,他并没有把箭拔出来。
  楚羽上前:“大哥,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辰源目视雨雾中“大风堂”第五分堂“青犀堂”堂口的方向,声如冷铁的道:“大仇未报,现在还不是疗伤的时候。”
  楚羽看看柳生寒。
  柳生寒瞧瞧楚羽。
  布青衣虚指雨空,轻描淡写的道:“距离我们脚下这‘凤凰台’百米之外,就是‘大风堂’设定在‘京师’的总部‘青犀堂’,那三个叛逆现下就躲藏在那里面,你们现在就跟我去取了他们三颗人头回来。”
  “现在?!”两名“青衣楼”新贵各吓了一跳,吓了两大跳。
  楚羽诧异的问:“义父,您和大哥都受伤不轻……”
  柳生寒更是愕然道:“此刻敌人已经有所防备,必定调派大批好受增援,只有我们父子四人……”
  辰源冷笑道:“怎么?你们害怕了?”
  楚羽傲笑:“‘西夏’赫连铁树的中军大营,愚弟都曾杀的七进七出,一个小小的‘大风堂’堂口,有何可惧?”
  柳生寒态度坚决的表示:“即使父子兄弟,自然是要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布青衣笑了一笑,然后,他君临天下地问道:“吾儿,都准备好了没有?”
  辰源、楚羽、柳生寒同时叱应了一声道:“准备好了!”
  布青衣脸上有了一股暖意,但他很快的又似这阴雨天一般森寒,他推开辰源伸出要扶将他的手臂,一纵身,率先掠入雨中,“青衣三秀”紧跟而上。
  路上,辰源向两位义弟,做了简单的交待:
  ——“大风堂”自大龙头“大风起兮”云飞扬以下,总共有十三位堂主,个个身怀绝技,独当一面。刚才出手伏击我们的八当家“金雕堂”堂主“飞钹和尚”大通和九当家“银雉堂”堂主“天衣娘子”柳依依都算是里面的硬手,十一当家“彩鹰堂”堂主“三箭猎人”涉不准箭法出众,亦不可小觑。此外,关东三虎孟东堂、熊东怖、安东野的主力都集中在“关外”老巢,一向被委以重任、在“京师”一带运作扩充地盘的主事人,还有排名比较靠前的五当家‘青犀堂’堂主‘不死狂刀’夜蛰翼,这次伏击行动安排的如此周密,必是出自他的指挥安排,料想必在。
  根据楼子里收集的资料,夜蛰翼是“狂刀”幽东留在世上的三大传人之一,据说战力已不在大师兄熊东怖之下,待会若是狭路相逢,你们切切小心他的“不死狂刀”!


第四章 自大成狂到病入膏肓

  布先生做了如下分析:
  这次伏击行动,做为杀伤力和破坏力最强的“不死狂刀”夜蛰翼,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我事先故意放出假消息,我孙女烟卿要与“富贵集团”的安琪儿郡主会于“风雨飘香楼”,商讨两家联盟大计,夜蛰翼想必是误信了何酒等人的告密,此人一向好大喜功,又极力想在云家父女面前表现自己,定是要亲自出动捉拿孙小姐,破坏掉两大劲敌联盟,所以与三位盟弟来个双管齐下,分头行事。
  楚羽马上问:“如此一来,烟卿小姐岂不是不很危险?”
  “我怎么会忍心真拿我的六岁小孙女做饵呢?那当然是个假消息,夜蛰翼若去便将扑了个空,一个不好还有可能掉入我们早已在‘风雨飘香楼’的陷阱。”布先生道。
  柳生寒立刻问:“既然义父早早就提防怀疑何酒他们,为何又上了他们的当?”
  “我们也只是察觉出‘青衣楼’出了内奸,至于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敢断定,所以义父决定以身犯险,以擒拿叛徒温茶正法为名,亲自引诱那个奸细现身,却万料不到,内奸竟然是追随义父最久的四个老兄弟中何酒和唐糖,还损了雷烟一条命,今天,就要这三个叛逆授首戮命!”走在前面的辰源走姿虽微微倾斜,但去势如风,势不可挡。
  他们父子兄弟四人,在长街上奔行,直扑拥有成百上千名“大风堂”好手镇守的“青犀堂”。
  他们逆着风,逆着雨,他们豪情万丈,他们逆天而行!
  前方百米之处的“七道街”,就是“大风堂”十三堂之一的“青犀堂”所在。
  这里原本是一处贫民窑,居住流窜着大量的乞丐、流民、小偷、娼妓、逃犯、无赖、政客、教士、亡命,当然也少不了西、北各国间谍暗探的影子,鱼龙混杂,弱肉强食。
  后来,以三当家熊东怖为首的“主战派”,在内部决议上,以压倒性的优势驳倒四当家诸葛喜等保守党守旧势力,“大风堂”开始将势力从“关东”向“京师”发展。而做为“主战派”的“急先锋”,五当家“不死狂刀”夜蛰翼,理所当然的成为首发阵容的主力干将。
  夜蛰翼一到“京师”,就利用自己手上掌握的强有力的武力,肃清霸占了“贫民窑”,并在五年内经过大大小小二百余战、消灭打退黑白两道近百个帮会组织,付出了超出六百人的伤亡代价,才稳固的将这附近一带的七条街全数据为“大风堂”的私产。
  ——而这伤亡的六百余人中,有一半是折损在五年前突袭“青衣楼”楼主布先生为小孙女烟卿摆的“满月酒”那一役。
  是役,夜蛰翼为了夺取“七道街”的控制权,在重金收买的内应温茶帮助下,成功毒倒大多数参加宴会的“青衣楼”中低层干部,突入“青衣楼”腹地,击杀才为人父母的布先生的子媳,打斗中,襁褓中的小烟卿跌进火盆,脸部和肌肤被毁,留在终身遗憾;而内力深厚的不布先生等人,愤怒震痛之下,绝对反击,在痛杀百多强敌后,受创突围,逃离“京师”。
  及后,布青衣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在乡下马场卧薪尝胆,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在蛰伏期间,布先生收养了在他马场做工的跛足天才少年辰源,并在短短数年间将他调教成了一流高手。
  五年后,恢复了元气的布青衣,带着辰源等子弟兵返回“京师”,卷土重来。
  布先生在“汴京”站稳脚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当年出卖团体和兄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叛徒温茶绳之以法,同为护法之职的何酒和唐糖自告奋勇的主动承担了这项任务。
  而布先生万想不到,外表迷迷糊糊、嗜酒如命的何酒他真正的身份,竟是“大风堂”最早一批派到“青衣楼”长期潜伏的卧底;布先生更想不到,甜如蜜糖的唐糖,也在两年前通过何酒的穿针引线,暗中搭上了夜蛰翼这条船。
  那时候“青衣楼”风雨飘摇,布青衣朝不保夕,除了像雷烟那种忠勇之士,很多的人都偷偷的为自己留了后路。
  同富贵者皆皆是,共患难者有几人?
  此时此刻,何酒、唐糖、温茶这三个卧底、奸细,叛徒就在就在“七道街”的第四道街的第四间大宅子里。
  宅子聚满了人。
  人至少有四十多人,但只有四个人是坐着的。
  能有资格坐在椅子上的这四个人,是这里的主事当家人——
  ——八当家“金雕堂”堂主“飞钹和尚”大通
  ——九当家“银雉堂”堂主“天衣娘子”柳依依
  ——十一当家‘彩鹰堂’堂主“三箭猎人”涉不准
  坐在最高位置的是近来来在“大风堂”频频出位,风头正劲的五当家“不死狂刀”夜蛰翼。
  四十个站立的人中,包括了何酒、唐糖、温茶。
  他们虽然都为堂口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无论是凭资历、还是排身份,在四位当家面前,他们也只有站着的份儿。
  这就是江湖规矩。
  站着的人诚惶诚恐,坐着的人也紧张不安。大通无精打采,柳依依心惊肉跳,就连高大威风的“三箭猎人”涉不准,也是灰头土脸,一言不发。
  唯有一个人很自信,自信的有些自大。
  那个人坐在大厅正中,他的位置在此间最尊贵,他的权力在此处也最权威。
  他就是夜蛰翼。
  “大风堂”自云飞扬开山立柜以来,带艺投师的帮众弟子不下十万,其中高手不乏其人,但夜蛰翼仍能在“大风堂”里稳坐第五把交椅,并有望成为大龙头的乘龙快婿,自然有他的过人之能。
  夜蛰翼的自大和自信,有一半来源于他狠辣强硬的作风手段,以及他手中那把饮过上百武林豪杰鲜血的“不死狂刀”。
  另一半原因,是他用花言巧语,虚情假意,不遗余力的攀附上了大龙头云飞扬的女儿云端大小姐。
  云端姑娘是“关东三虎”孟东堂、熊东怖、安东野的心头肉。
  所以,只要他这个“准驸马”出了事、闯了祸,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会看在他未婚妻云端姑娘的情面上,不遗余力的为他开脱、替他求情,就算是大龙头再铁面无私,也很难归罪责罚到他身上。
  因此,夜蛰翼从来不怕惹的事有多大、闯的祸有多深,久而久之,他就难免的得了一种病。
  那种病叫自大成狂到病入膏肓。
  这次伏击布先生就是夜蛰翼擅作主张、一手策划的。
  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夜蛰翼这头过山虎,偏偏要惹一惹“京师”地主“青衣楼”。
  他决定对布青衣要予以颜色,将其一举格杀。
  他想不到半路杀出了两个年轻人,导致他们功败垂成,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处心积虑要除掉的人,此时正像四只受刺激的伤虎,在风雨外向他们扑来——
  今天这次行动的结果,让“不死狂刀”夜蛰翼失望透顶,不但自己在“风雨飘香楼”扑了个空、险些中了“青衣楼”四护法“琴棋书画”的暗算,连另一路伏击布先生的人马也无功而返,更糟糕的是,潜伏“青衣楼”深层多年的高级卧底何酒,以及重金策反的内线唐糖,在斯役中暴露了身份。
  唯一让夜蛰翼感到欣慰的是,对方也折损了一员大将雷烟,更可喜的是布青衣的眼睛受了伤。
  夜蛰翼不是莽夫,他第一时间在他的住宅召集“大风堂”在京的大小头目和中小层干部,商量如何应对“青衣楼”接下来有可能的报复和反扑。
  他当然不俱怕布先生来犯,原因有二,第一,他曾经四十次击退企图攻占“七道街”的敌人,其中一次,还是“富贵集团”安天命率八百骑兵的突袭,但都被他率众一力击退;第二,布青衣双目已盲,惊魂未定,况且身陷敌人重地,理应巴不得只求逃出生天,哪还顾得上反攻复仇?
  夜蛰翼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仍旧摆出一副好整以暇、虚心求教的做派,他要听听另外三位当家的意见。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学足了他的师兄二当家熊东怖,甚至一个微小的动作、一个微妙的表情。
  ——熊东怖一向是夜蛰翼仰慕、膜拜、模仿的偶像。
  与熊东怖一样,夜蛰翼喜欢让属下们先把各自的想法法和看法话说出来,然后自己才作出全面而扼要的总结,并提出比他们更高明、更实用的意见,来收取大片谄媚的阿谀奉承,显示他的高人一等,满足他的脸面虚荣。
  这也是夜蛰翼从熊东怖身上学到的彰显上位者权威的方法之一。
  当然这个法子,也只有已经有了权威的人,才有机会利用。这种感觉让使用者在权势里感到分外的得意和陶醉。
  现在,夜蛰翼正在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快感。


第五章 雨夜飞头

  首先发言的是八当家“飞钹和尚”大通,他坐立不安的道:“辰源根本不是人,他是一条龙,他在半空中与我的‘飞钹’一追一逐,在短短一瞬间,他利用掌控身体的倾斜度,变化了九个方位,将伤害降到最低点,犹若神龙九现,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布先生的影子,用不了五年,他就是第二个布青衣。”
  第二个开口的是九当家“天衣娘子”柳依依,她魂不守舍的讲:“那书生楚羽太可怕了,他的‘扇功’精妙,打穴手法独具一格,见所未见,那翩翩起舞的身姿步法,妖艳得见所未见,遥遥看来那是么风华绝代,令人无法相柜,我根本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此人若是依附布青衣,势必成为我们的头号大敌。”
  最后表态的是十一当家“三箭猎人”涉不准,他心有余悸的说:“这‘东瀛’小子柳生寒何止是恐怖?他一剑劈开我九支箭,他那一剑不是对我而发,但令我感觉到无可拒抗的威胁,我只有速退,那一剑的威力,我前所未见,他若投效布青衣,当是我‘大风堂’劲敌。”
  等到三位盟弟一一发表完意见,夜蛰翼将阴沉的目光转向座前的三个“功臣”,故作大度的道:“你们也说说看,不用拘谨,畅所欲言。”
  何酒狠毒的辣声道:“现在布青衣不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至少,他一定会来杀我们三兄妹的。”
  唐糖阴毒的甜声道:“雷烟折了,辰跛子伤了,布青衣眼睛瞎了,‘青衣楼’距离‘七道街’最近的人马,也远在十五里外的‘青衣巷’我们完全有充裕的时间调派妥人手,布置好防线。”
  温茶恶毒的苦声道:“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现下不是坐镇‘关东’总堂、就是与蔡京的‘权力帮’周旋,都抽不得身,但至少要请云端大小姐来京一趟,主持大局。”
  这三个男女的身体和声音都在发抖,他们本都是江湖上骁勇善战、胆色过人的好汉,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他们出卖故主、狙杀兄长雷烟之后,他们的内心深处就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现在轮到夜蛰翼说话了。
  他虬髯满腮,胡须长得浓密如乱草,但一张脸却极瘦削,双颧高窄,眉毛乱而浓,所以乍看上去,在钢铁头盔下只有一大团黑毛,而看不清五官面容。
  他靠在雕有一头凶猛青色犀牛的壁墙前,一双犀牛也似的牛眼,如滚雷动一般扫过去,大通和尚、柳依依涉不准全都有被一头、不,一群大犀牛辗压过身体的不安感觉。
  夜蛰翼说话的声音也似犀牛凶猛残暴:“八弟,你木鱼敲多了敲坏脑子了吗?辰源一无名小卒,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达到不轻易那个修为和高度,就算是龙,也是跛了一条腿病龙;九妹,你是不是看到姓楚的小白脸,又犯花痴病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充其量他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还有老十一,还没交手,就让那个东瀛小子吓得撒腿就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双牛眼又狠狠盯了耷拉脑袋的三位当家一眼,直到他感觉眼神足可把对方刺得痛入心脾,这才道:“我认为,姓布的这次损兵折将,短期之内根本无力组织反扑,根本不需劳烦云端姑大小姐入关,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人当然都异口同声的说“是”,甚至有几个口舌灵便的还附加了一番歌功颂德赞美之词。
  乱哄哄中,外面喧哗的雨声中,陡然变为一种刺痛耳膜的铁笛尖啸声。
  笛声刺耳,此起彼落。
  夜蛰翼胡子拉碴的脸色变了。
  只见三个披着蓑衣的斗笠汉子,一齐进入大厅,当先一名汉子手中令牌一晃,道:“五当家,云端姑娘和七当家已经到了‘一道街’,请您与三位当家速去见面。”
  夜蛰翼听得险如死灰,全身一震,偷瞄了一眼同样脸如死灰的九当家柳依依,暗道:“云端如何来得这么急?难道……我和九妹偷欢的事被她知道了?”
  心下虽是百般惊疑不定,但未婚妻云端是大龙头的女儿,在“大风堂”地位超然,谁敢慢怠轻忽?当下,夜蛰翼大手一挥,带着其他三位当家带着亲信们飞步而去。
  几个头头一走,唐糖就开始埋怨何酒来:“何老二,都怨你把老娘拉上了贼船,这下倒好,得罪了布先生,姓夜的又不拿我们当自己人看,两面不讨好。”
  何酒冷笑道:“若不是贪图那一白两金子,你会站在这里?这时候倒过头来啰唣老子……”
  温茶心绪不宁的道:“好啦,既来之,则安之,你们一人少说一句。”
  何酒与唐糖果然都不说话了。
  ——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再说话了。
  温茶只看见剑芒跟着一片刀光飞起,然后何酒与唐糖得头就被似阳的剑芒和如雪的剑光撷下。
  剑芒和刀光来自那侧立在通风报信的斗笠汉子的同伴。
  两颗带血的头在雨夜的半空中飞行,更恐怖的是,唐糖嘴里还嚼着着糖果带着微微的笑,更诡异的是,何酒还醉醺醺地问了目瞪口呆的温茶一句:“兄弟,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温茶第一反应就是怪叫一声:“保护我!”然后往“大风堂”的弟子人群中速退!
  ——温茶原本是“青衣楼”的元勋重将,他掌握着很多的“青衣楼”的重要机密、以及一百零八座分楼的秘密地点和成员配置,他对于“青衣楼”的宿敌“大风堂”来说,就是个挖掘不完的宝藏;这五年来,一面是“大风堂”前仆后继的锄奸暗杀,一面是“大风堂”不计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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