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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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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七礼貌的答道:“大小姐请先生移驾‘凤凰台’一叙。”布先生身边的人,立即把目光望向那烟雨中的楼阁,遥想那绝代美人的风姿。
  布先生向“琴棋书画”四护法道:“留在这里。”又同“青衣三秀”道:“你们三兄弟陪我和孙小姐上去。”
  凤凰台。
  风大,雨斜。高处不胜寒。
  布先生等人在朱七七引领下,拾阶登高,满脸堆笑的“大风堂”十当家“玄狐堂”堂主“寸草不生,鸡犬不留”唐月亮恭候多时,笑脸相迎,只是不见云端。
  布烟卿小巧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你们家云端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
  唐月亮油光发亮的脸上笑容满脸,态度和善的解释道:“大小姐先要询问五当家一些问题,耽搁些时辰,马上就到。”
  说话之间,烟雨蒙蒙,小巷深深,一把如诗若梦的油纸伞,出现在远处湿漉漉的青石板小径上。
  伞沿上滴滴答答的雨珠儿,该崩溅着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脆响,那伞下的黄衫丽人,约二十三、四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
  一路走过晚雨潇潇的长街曲巷,若隐若现的黛瓦粉墙,飞檐漏窗,碧波涟漪,十里垂柳,千树琼花,如此的寂寥,那般的忧伤,一路雨丝,一路花香,一路叹息,一路结着幽怨的惆怅……
  远处,竹色的乐音幽幽弥漫,是谁轻扣竹弦?是谁舞弄萧管?是莺歌、是燕语、还是萦萦绕绕,挥之不去的相思呢喃?
  那女子一袭黄裳,两袖清云,提步轻迈于千年恍惚的梦里。青烟缈缈,佳人如梦,哪里是前生?哪里是来世?哪里,才是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归期……
  轻柔的雨丝落入青石的曲巷,苔藓的嫩绿星星点点,黄裳丽人合起油纸伞,轻解玉佩竹笛以及绸缎汗巾,曳曳而行,登上高台。
  “凤凰台”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惊若天人,纷纷看得痴了。
  朱、唐二堂主齐齐躬身施礼:“属下恭迎大小姐。”
  黄裳丽人低首视自己的鞋尖,含羞答答的回礼道:“七嫂、十哥多礼了。”
  楚羽心中恍然暗自赞叹:“枉我自命风流,今日始知何为人间绝色。”
  柳生寒心里连连叹服:“与这云端姑娘一比,我结识交往过的那些女子,竟是砖头瓦块一样平淡无奇。”
  辰源被云端的丽色一逼,马上转头去看他深深宠爱的烟卿,便见那女孩儿丑陋不堪的小脸上,无形中升起了一股嫉意。
  黄裳丽人歉然的道:“云端才处理完一些家务事,慢待了先生和诸位,先赔个不是了。”说话间竟是落落大方的翩翩一礼。
  台下长街一望无尽,同如玉带,近处塔湖倒影,远处画栋雕梁,正是气象万千、虎踞龙蟠的天子脚下。
  黄昏时候,雨丝如发,灰灰蒙蒙。俯览街心,人头攒动,只有鹅黄和黛绿两种颜色。
  黄色的伞与绿色的伞,就像编织在一起的图案,时而静若处子,引而不发;时而快速游走,互抢中枢,交叉错落在一起。从高台上凭栏望落,只见伞盖,不见人影。
  人在伞下,绿伞是布烟卿所率领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八百里山河八百条命”部队;黄伞是朱七七统辖的“黄鹂堂”子弟。
  布先生终于发话,他毫不客气,他直言不讳的问道:“敢问什么家务事?”
  “敝堂五堂主不奉总堂号令,屡次与贵楼交恶,擅开战端,导致本堂损失大批财力战力,云端按本堂帮规已经免去他分堂堂主之位,禁足五年,以观后效;其他三位堂主与十三名香主、舵主,也分别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云端姑娘回答得也很直接,而且很恳切。
  布青衣马上就问:“大小姐认为,夜蛰翼罢官禁足,就可以抵偿我一双儿女和叔伯兄弟姐妹的性命?”
  楚羽插口道:“还有先生的一双眼。”
  柳生寒接口道:“加上雷烟大哥一条命。”
  辰源望向布烟卿道:“再加上孙小姐一张脸。”
  “那依先生与各位之见又当如何?”布先生父子迫得急,云端姑娘反问得更快。
  布先生神色一缓,悠悠地道:“古书有云,攘外必须安内。当今天下大势,蔡京掌权,即便东北的‘女真’、北面的‘契丹’、西面的‘党项’,这些外族边寇如何闹腾,蔡京都不会在意,但‘京师’之地,他是绝不会允许有人酣睡于‘权力帮’榻侧;‘富贵集团’成立较晚,童贯、柴如歌对蔡京表面上也算顺从,如此一来,‘大风堂’和‘青衣楼’就成了蔡京如芒在背、不得不除的两颗眼中钉、肉中刺。”
  云端姑娘凝眉沉思片刻,笑意里掠过一抹悲凉,开口道:“先生之意,是要贵我两方联合同盟吗?我们都有歧见,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联盟当然不可能。”布先生自信的道:“我的意思是要你们‘大风堂’归顺我们‘青衣楼’,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五当家的旧账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为什么不是你们‘青衣楼”归顺我们’大风堂‘呢?”云端姑娘神情慵懒的反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前局面我们占了优势。令尊退隐之后,原本支持你们的‘镇西将军’赵轻侯赵侯爷现在已支持我们;‘铁胆御史’龙傲骨原是你们的靠山,现已已被我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而赋闲在家;贵堂五当家三度求见蔡相,都被拒见,眼下朝野形势大小姐难道还没看出来?”布先生毫不留情面地道。
  云端姑娘处变不惊的道:“先生说的是实情。”
  “所以你们颓势已露,再不归顺,只会落得兵败人亡,自讨苦吃。”布先生加紧攻势,不留余地。
  云端姑娘仍旧云淡风轻的道:“但本堂在‘汴京’城中,里,还有两万子弟,他们都是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的关东汉子……”
  辰源立即打断云端姑娘的话:“错了。”
  云端姑娘去看辰源那张漂亮的脸,笑眯眯地问:“错在哪里?”
  在得到义父的首肯后,辰源道:“事实上,你们‘大风堂‘的在京总人数根本没有两万人,到今天午时为止,只有一万七千四百五十九人!”


第九章 排场十足的大小姐

  云端姑娘掩口打了个哈欠,有种说不出的倦意。
  辰源避开云端那美丽的目光,忧郁眼睛去看远处的烟雨道:“不过,在两个时辰之前,你们布置在‘滑剩盾’一带的一千一百四十一人,全数投入我方,所以你们现在只有一万六千三百一十八人,这还得要扣除刚死去的温茶。”
  辰源加重语气的接着道:“还有,你们剩下的一万六千三百一十八人当中,至少有半数根本不是‘关东’籍忠贞子弟;而另外一半所谓的‘子弟兵’,其中也有四成以上的数目是受了夜蛰翼的威迫利诱;剩下的人,至少有一少半是有家有口不愿为‘六大风堂’牺牲的,你们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可用人手决不是两万,而是两千!”
  说完,辰源用手一指很远很远的地方,傲声道:“再看看我们的实力——”
  云端姑娘居高临下的望过去,在灰蒙蒙的天色里仍可影约可见,一队队穿着统一军装号坎的兵勇,打斜举着红缨长枪,斜背制式军用钢刀刀,刀柄上的红色刀巾和血色枪缨在斜风细雨里飘飞,士气高昂,再往后是十余列马队,中军旌旗绣着斗大一个“罗”字,旗下一位白盔银甲锦袍素帯的雄纠武官大将,挺看一杆丈八大枪,枪上的血档微扬,格外精心怵目,跃马扬枪,气势不凡。
  黑压压的一大队人马,立在风雨中,并没有发动,鸦雀无声,天地之间,一片肃杀。
  云端姑娘缓缓的起身,满满走近栏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才懒懒地道:“布先生连麾下‘四象’之一罗白虎分管的京畿西路禁军也动用了,您就不怕圣上和安天命大统领怪罪么?”
  唐月亮突然笑着发话:“唐某赌你们你不敢真的下令进攻,一旦军方参战,惊动了‘兵部’,闹将开来,蔡相和柴小王爷都不会高兴,除非……”
  他顿口不说,朱七七马上配合默契接下去道:“除非是我方率先动手,罗将军就可以平乱之名,为布先生您这位恩公肃清异己。”
  布先生直言不讳的道:“实话和你们说,京城里的八十万驻军,我们掌巳了近两成,我可以借军方打压、深知消灭你们,这个实力,我有,你们,没有。“
  云端姑娘居然好看的点点头道:“我们的确是没有,不过,有一个人有。”
  辰源瞳孔陡然收缩,冷冷地道:“谁?”
  “我有。”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一品大员服色的高官,国字脸,鼻正口方,五缕长髯,不怒自威。
  他正大袖翩翩,缓缓步上高台。
  布先生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就有了愈渐浓郁的愁容。
  辰源一看到这个人,明若秋水的眼睛里就平添了几分忧悒之色。
  云端姑娘落落大方的迎过去,飘了个万福礼道:“李相爷金安,云端恭候多时了。”
  楚羽和柳生寒心神一震,他们已隐约猜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正色立朝,与奸相蔡京分庭抗礼的左相李纲李大人了。
  ——云端大小姐好大的面子、好大的排场!
  左相李纲抬臂遥遥虚扶,“呵呵”笑道:“贤侄女多礼了。”
  李相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以他一品朝廷大员的尊贵身份,出行仪仗队伍就是有两千人也不为过,可是他今天只带了两个人来。
  随行的两个人,一个面目阴沉,手长脚长的四品朝官,此人乃是李相的得意门生、署理“御史台”中丞的“三尸九命”冷重;另外一人,又肥又胖,满面红光,同样是四品官服,竟是“京城”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酷吏、“六扇门”总捕头“不死神龙”龙布诗。
  李纲一上台,就讶然道:“布相,你的眼睛……”
  布先生语气寡淡地道:“芥末小事,不劳梁溪先生挂心。”
  李相老脸讪讪,顿觉尴尬,辰源马上出来缓解气氛,他一团喜气的向李相的两位陪同属员作揖抱拳道:“冷中丞、龙老总,有日子不见了,最近您二位可是发大财了。”
  冷重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大公子,久违了,托您与先生的福,下官和龙捕爷总算在‘京师’这地界能混上口饭吃。”
  龙布诗眉花眼笑的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在当今圣上面前讨了这个苦差事,就得为万岁爷分忧不是,整天吃不好、睡不香,提心吊胆,就怕有些不知好歹的刁民叛党,纠集在皇城根前儿闹事,这不,我们‘六扇门’七千八百五十九名兄弟,已经将‘凤凰台’方圆百里布控戒严,谁要是让我们一时不痛快,我们‘六扇门’一辈子不痛快。”
  辰源心忖:“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口里答道:“龙老总的金玉良言,辰源受益匪浅。”
  这边三人敷衍客套着,那一边落座后的李纲趋前了身子,突然问道:“青衣兄,最近太子爷读的什么书?”
  布先生脸色一整,沉声道:“弟资质愚钝,承蒙当今圣上垂青,赐了布某一个‘太子太傅’的名号,幸而桓太子聪敏好学,弟才不至于辜负了圣恩眷顾。”
  李纲身体再度前趋,低看嗓子道:“青衣兄未入朝之前,伯纪曾有幸陪同太子桓前往‘关东’皇家猎场狩猎,中途遭到西夏‘一品堂’五名一流高手的袭击,幸而云飞扬云大侠及时赶到,救了我们君臣,此事,想必太子爷应该在太傅大人面前提及过吧?”
  布先生面色一沉,道:“梁溪先生与康王爷走的近,朝野尽知。你我同殿称臣,虽然各为其主,但是今天之事,是他‘大风堂’夜蛰翼杀我家人、害我兄弟在前,云端大小姐徇私护短、包庇凶手在后,对此,梁溪先生又作何交代?”
  李纲瞧了一眼坐在横头淡然而笑的云端姑娘,转首又道:“青衣兄,咱们是老朋友了,伯纪也不瞒你,‘青衣楼’总堂主与‘大风堂’大小姐在‘凤凰台’聚众火拼,这么大的事,不但传遍了京城,官民纷纷忖测,就连‘权力帮’的蔡相和‘富贵集团’的枢相两位朝中大佬,也为之瞩目,就算当今圣上,也先后派了尉迟十二公公与娄野鹰总管出宫打探消息,这万一是真的闹将起来,你我人头乌纱不保事小,连累了两位小主子可是事大啊。”
  布先生沸然站起,小烟卿马上过去窝住祖父的手。
  稍顷,布先生恢复常态,向随之站起的云端姑娘道:“我也知夜蛰翼那匹夫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姑娘有不得已的难言苦衷,今日权当给梁溪先生和两位大人一个面子,此事暂不追究……”
  摆手制止住云端姑娘盈盈下拜的姿势,布先生话锋一阵,厉声道:“不过大家听好,五年之后,夜蛰翼禁足期满,我当让我的三个儿子在这‘凤凰台’与他做一了断!届时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云端姑娘花容一黯,但还是坚持拜了下去:“先生雅量,云端谢过……”
  待她直起身来时,布先生早已带着子女等人拂袖而去。
  李纲向云端姑娘意味深长的一颔首,与两位同僚撑起雨伞,结伴走下高台。
  台下,千军万马丛中,楚羽与柳生寒在高处那倾国的身姿、倾城的容颜处,留下重重复重重的恋色,率领着“青衣楼”兵马风涌退去。
  台上,只有那风华绝代的倾国美人云端,伫立楼头,凭栏凝望远山烟雨,愁肠百转,孤芳自赏,高处不胜寒……
  ………………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五年之后,“凤凰台”上,烟雨依旧,人面不在。楚羽低声吟诵诗篇,安详得就像是一个正在欣赏雨景诗兴大发的秀才。
  柳生寒听罢楚羽的吟诵,千回百转的发出一声叹:“汉武帝的李夫人终究凡尘粉黛,哪及得上云端姑娘天人仙姿十之二三……”
  辰源的眸子凝射浅篮的颜色,明利、凝定,而好看。
  他看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白皙、修长、而干净。
  他声音低沉、忧郁、而魅惑地道:“五年前‘凤凰台’一会之后,云端大小姐就与夜蛰翼解除婚约;而后,‘关东三虎’为了夺得美人芳心,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云端姑娘一怒之下,当众断发明志,隐居‘活死人墓’,终身不嫁。”
  楚羽银扇一展,道:“由此,‘关东三虎’面和心不和,内讧不止,这五年来,‘大风堂’在京的事务,均是由接管的六当家、‘花豹堂’堂主‘疑神疑鬼’梁叹在打理。”
  柳生寒道:“梁叹资质能力平平,他之所以能在‘大风堂’十三堂主中有一席之地,大半是借了他的亡兄、在‘大风旗’一役中壮烈牺牲的‘捕风捉影’梁哀的余荫,‘大风堂’在京的几个当家对他一直是阳奉阴违,不予配合。”(参见《大风旗》卷第五章)
  辰源语气坚定的道:“所以,夜蛰翼禁足之期一满,必将重新夺回大权,今日之战,我们代父出手,誓要做个了断!”


第十章 贵介公子柴如歌

  兄弟谈话间,一个声音响起道:“这场决战整座京城都等了足足五年,小王没有迟到吧?”
  说话的人,就在台下的一辆马车里。
  这套马车装饰华丽,气派万分奢华,光就执鞭御夫者就有四人,三男一女,全是奇装异服,神情庄严肃穆,仪表堂堂,显然都是海外番邦的顶级高手,看上去要说他们是朝廷中的高官、庙堂里的大员,决也绝不会有人质疑。
  柳生寒心里连打了四个“突”,低声道:“这四个人我认识,他们是最近扬名‘京师’的外族高手,高大秃顶的老者是‘契丹’猛将萧南雁,红衣大喇嘛是‘党项’国师八思巴活佛,美艳鲜衣麻碎罗辫女子是‘女真’王室完颜格格,坦胸露背的猛汉是‘蒙古’勇士岱森达日,都是杀人如麻、罕逢敌手的武学宗师。”
  ——但是,这名震“中原”的四大外族高手,现在只是给车中人驾辕赶车的。
  一向冷酷勇武的柳生寒,此时也不禁在心里发出疑问:“车里的人是谁?”
  车外雨中还站着十乘枪骑卫,这十人十骑默立如雕塑,楚羽一眼望去,就频频倒吸了十口凉气,他沉声道:“‘霸王枪’项拾羽、‘涯角枪’赵乘龙、‘火龙枪’苏天护、‘梅花枪’霍无病、‘断魂枪’罗少成、‘芦叶枪’杨小昭、‘绿沉枪’姜子维、‘湛金枪’马永超、‘裂马枪’李承吉、‘沥泉枪’岳鹏举,当代最有名气的枪法名家、枪派掌门、枪将后裔、枪手新秀,都在这里了。”
  ——然而,这些声动武林的枪道高手,现在只是给他保镖护驾的。
  一向狂傲自负的楚羽,此时也不禁在心中发出疑问:“车里的人是谁??”
  车中人一说了那句话,便有两个大眼睛,高鼻梁,容颜比大姑娘还秀气、表情比女孩子还害羞,皮肤白白嫩嫩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替他掀开了华丽柔软的车帘。
  辰源一见那两个掀帘的白嫩、秀气、害羞的小伙子手,便暗地接连吃了两惊。
  因为那两个年轻人是来自“富贵集团”童贯府上的男宠娈童,哥哥叫“暴虎冯河瞠目枪”何去,弟弟叫“寂寞嫦娥广袖刀”何从。
  据说他们也是皇城“刑部”天牢总牢头“十殿阎君”索凌迟的亲传弟子;据说他们兄弟两个是“六扇门”最年轻、最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据说他们出身山东“下三滥”何家最优秀的子弟;据说他们是“富贵集团”最接近权力核心的新贵、新宠;据说连朝中百官都对他们兄弟畏惧如虎。
  ——可是,这两位声名鹊起的皇城新秀,却只配给车里的人掀轿帘子。
  一向从容淡定的辰源,此时此刻也不禁在心头发出惊问:“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绣着凤凰比翼图的轿帘轻柔华美,帘子一掀,那四名御夫、十骑枪卫、两位侍者,面上都呈现出了毕恭毕敬的表情。
  车轿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面色潮红,衣发微微凌乱,满轿子暧昧春色。
  那男子先行探出头来,然后才施施然下了车。
  这人模样丰神俊秀,剑眉里日,面如博粉,服饰却十分随意,神态举止之间与生俱来有着一种天然贵气。
  辰源举步,笑容一向罕见的他,这时忽然笑容满面的拱手道:“小王爷金安。”
  楚羽和柳生寒同时猜到了这个俊美少年的身份,天子脚下,满城王孙公子,除了“富贵集团”少东柴如歌,又有谁能有如此的气势、又有谁配有如此的阵仗?
  柴如歌洒然一笑:“小王与家姐琪儿郡主受‘大风堂’夜狂刀再三邀请,来做个旁证,不知可否坐旁一观啊?”
  辰源笑道:“小王爷与琪儿郡主肯赏金面,是我们兄弟莫大的荣幸。”
  柴如歌报以温柔一笑,转身亲手去扶那华车中的丽人。
  安琪儿整理好了衣衫,缓缓的走了出来,雨火映照下,脸色有一种出奇的白,但两颊又烧起两片红晕,令人不知道那是艳色,还是恨意。
  柳生寒心头微微一震——
  ——许久不见,她还是那么美丽。她的眼瞳还是那么乌灵若梦,她的眉宇间还是有一股掩映不住的悒色,她的秀发还是柔顺如黑色流动的天幕,她笑起来的模样还是美如花开迎风,丽若月入歌扇。
  安琪儿向柳生寒敛衽一礼:“柳生公子,好久不见。”
  柳生寒还未答话,东南角陡地响起一声厉啸,四条人影,一先三后,在风雨中闪电般飞掠而至。
  四条人影一落在“凤凰台”上,就迅速四面散开,将“青衣三秀”包围在中心。
  一一扫过死四角,辰源笑道:“‘不死狂刀’夜蛰翼、‘飞钹和尚’大通、‘天衣娘子’柳依依、‘三箭猎人’涉不准,好朋友都到齐了。”
  “不死狂刀”夜蛰翼须发皆张,手中长刀遥指“青衣三秀”,狂笑道:“这一战,我整整等了五年!今天我特意请柴小王爷来做个公证,我们一决生死,来战!”
  漫天风雨中,“三箭猎人”涉不准首先出手!
  他一出手就是山崩石裂的三箭!
  柳生寒立刻迎上,最短的“倾城剑”以开山劈石的气势,随着主人一起迎上去!
  “天衣娘子”柳依依香肩一抖,披风带着满天腥臭罩向辰源!
  ——衣带渐宽终不悔。
  辰源目光盯死夜蛰翼,一动不动。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动的是楚羽,左手斩浪刀,右手风流扇,风雨中,公子独舞,亮花了柳依依的眼。
  “飞钹和尚”大通狂嗷一声,两只纯金飞钹,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旋一切,全取辰源。
  辰源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不得不亲自出手!
  辰源一出手,夜蛰翼马上出手!
  ——只要辰源分心分身分力去应付大通和尚的“飞钹”,我就有足够的把握一刀砍下他的头!
  夜蛰翼想到这里,刀势更狂。
  辰源对那漫天刀光如若无睹,他依旧左手“九龙掌”、右手“惊神指”去反攻大通和尚。
  夜蛰翼似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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