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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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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就姓管,她的名字就叫管理员。
  女人露出一口黄板牙,吃吃的笑着:“折腾了老娘大半夜,这个时候睡着得像个死人一样。”
  树学题唬着脸直奔内间,冷若雅看了一眼课代表,笑了笑:“这就是你所说的美女?”
  班长也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她是校长的‘老婆’。”
  冷若雅忍不住笑意:“‘校长’又是谁?”
  课代表没有应答,因为他看到了他的班主任。
  管理员的睡房里光线很阴暗,一张简陋的大木板床占居了大半的空间。
  班主任就躺在大床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班主任已是个死人,死的好惨。
  他的脸干瘦蜡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枯憋的胸膛,也露出那致命的血洞。
  赵轻侯深深叹了口气,道,“老班好像是死在高手的指功之下。”
  树学题冷笑道:“准确的说,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
  冷若雅道:“会‘大力金刚指’的‘少林派’虽然不少,能练到这种火候的人应该不超过七个。”
  树学题冷笑道:“‘少林’掌门无根禅师和‘四大神僧’当然都是其中之一,只是他们已半甲子不出山门半步。”
  冷若雅道:“‘流花寺’主持无花大师也算一个,只是他早已圆寂于‘封神台’……”(参见《曼陀罗》卷)
  树学题盯着赵轻侯,冷冷道:“还有一位,大侯爷您看是谁?”
  冷若雅不讲话了。
  赵轻侯道:“我也想知道。”
  树学题忽然笑了笑,转向赵轻侯,道:“除了那些‘少林’高僧,唯一能将‘大力金刚指’练到这种火候的人,就是你,赵轻侯。”
  树学题冷冷地看着赵轻侯,冷冷道:“所以杀死老班的,也一定是你!”
  赵轻侯不觉好笑:“我为什么要杀老班?杀人总该有个理由吧?”
  树学题冷笑道:“杀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老班手里掌握了你害死关将军的证据。”
  赵轻侯叹口气道:“你们就一口咬定人是我杀的?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吗?”
  树学题冷冷笑道:“大奸似忠,有话你留着向枢相大人解释吧!”
  他断喝道:“将案犯赵轻侯拿下!”
  冷若雅忽然出手,以掌缘横削树学题的咽喉。
  这一击迅速准确,树学题竟完全没有招架抵挡的余地。
  他立刻就倒下去。
  班长怒吼着挥拳,课代表惊叫着欲夺门而出。
  只可惜,他们所有的动作都慢了一步。
  冷若雅和赵轻侯已双双出手,一个照面之间,两个人全都倒了下去。
  赵轻侯长长吐出口气,嘴角还带着笑意:“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冷若雅道:“去找校长的老婆管理员。”
  管理员本来还站在门外的,现在正想溜,却已迟了。
  赵轻侯已窜出,一伸手抓住了。
  管理员吓得整个人都软了,颤声道:“我身上来‘月红’了,不能做……”
  赵轻侯大笑,冷若雅脸涨得通红,
  赵轻侯故作“淫笑”地摸了摸脸色发白的管理员那下垂的胸,道:“管大姐,你不用害怕,本侯绝不会做什么让你不方便的事,最多……”
  管理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会错了意,慌忙跪在赵轻侯身前,伸手就来解赵轻侯的腰带。


第四章 课代表的遗言

  冷若雅啐了我一口,嗔骂道:“起来!我们最多问你几个问题,侯爷逗你呢!”
  管理员呐呐站起,表情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赵轻侯袍摆高高隆起一块,冷若雅只假装不见,轻轻咳嗽两声,问道:“大姐,你和班主任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几个人?”
  管理员颤抖着声音道:“老班是校长介绍给我认识的,隔三差五就来‘仓库’和我……那个……他是昨晚亥时一个人来的。”
  冷若雅紧接着问道:“校长是谁?”
  管理员道:“我也不知道。”
  赵轻侯极不自然的将腰身微躬,沉下脸,道:“你最好和我们说实话。”
  管理员慌忙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怕大爷和女侠笑话,我本来是个寡妇,有一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蒙住双眼给……给那个了,他说他叫‘校长’。以后他几乎每隔几个月就来找我一次,每次都是先把我双眼蒙上,再那个我,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的样子。我只能感觉到他的个子很高,那东西也大得惊人……”
  冷若雅好像生怕这女人再说下去,立刻抢着道:“叶屠城和安天命的个子都很高,童贯不全之人,可以排除。”
  赵轻侯道:“可是他有胡子。”
  管理员突然说了一句话:“有一个人也许知道‘校长’的身份……”
  赵、冷异口同声的问道:“谁?”
  管理员道:“门卫王大爷。”
  ——王大爷姓王,是个大爷。
  王大爷是“叫靴楼”的门公,这个老头子基本是壶不离手,酒不离口。
  赵轻侯出入军门的时候,十次倒有九次见这个老头子是醉的,还有一次是吐的。
  老王只要是喝到五、六分醉意,就根本不把指挥使树学题放在眼里,他直接敢指着树学题的鼻子骂他八辈祖宗。
  老王若是有了七、八分醉意,他已经胆敢往知府宇文书大人的官帽里撒尿。
  然而,两位地方要员,封疆大吏,对这个酒气熏天、吹胡子瞪眼的王大爷毫无办法,一点也不敢得罪。
  很多人都说,这个老王以前是枢密使童贯童大人的“河南”老乡,早年做过童大人的亲兵,伐辽时曾救过大人的命,把童大人从死人堆的战场上背了下来。后来老王腿伤退役,才在童大人关照下在“洛阳”行营讨了个安逸差事。
  现在满身酒气的王大爷,已经有了九分醉。
  他腆胸仰头地站在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还不止的赵轻侯面前。看这架势,他倒像位威武的大将军,赵大将军反应该是个无名小卒。
  赵轻侯和冷若雅已经来到“门卫房”有一阵子,王大爷摆足了“大将军”的威风,这才叉着腰醉醺醺的道:“赵副将,你不在前方观敌了阵,带个姑娘回来作甚?你可知临阵收妻可是死罪?!”
  冷若雅已看得怔住,想笑又笑不出,赵轻侯却已看惯了,见怪不怪地打了个拱道:“回禀大将军,有敌国大将,武艺了得,甚是厉害,我方已经连损三元大将,请令定夺。”
  老脸喝得像猴子红屁股的“大将军”,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个猖狂敌将,姓氏名谁?”
  赵轻侯像模像样的半蹲回礼道:“敌将名唤‘校长’,阵前讨敌骂战。”
  “哇呀呀呀……”一阵怪叫之后,老王忽又一拍桌,瞪着他们,厉声道:“敌将一惧内之辈,有何可怕?前方战场将士们血流成河,你们两个却顾念儿女私情,脱离战场,来人啊,把他们两个推出去斩了!”
  冷若雅强忍笑意,道:“大将军,我们打不过‘校长’,是回来搬请救兵的。”
  “本大将军目光如炬,军法无情,尔等还敢狡辩?”“大将军”可火了,举起酒壶,就往赵轻侯身上掷了过去,冷若雅拉着赵轻侯一溜烟的溜了出去。
  一溜出门。冷若雅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赵轻侯的脸色。却好象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没还一样。
  冷若雅笑道:“王大爷已经醉成那个样子,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未必!”赵轻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丫头记不记得老王说的一句很奇怪的话?”
  冷若雅笑道:“这个老伯每句话都疯言醉语的,丫头哪知……”
  “不!”赵轻侯一摆手,神情变得严肃之极:“他中间有一句说‘敌将一惧内之辈……’不好!我们上管理员那个女人的当了!”
  说话间,赵轻侯拉起冷若雅的小手就走。
  冷若雅被男人拽着飞跑,不由得急声道:“大叔,你发觉哪里不对了?”
  一边疾走,赵轻侯一边问道:“管理员算不算美女?”
  冷若雅善良的道:“姿色一般。”
  赵轻侯道:“何止一般,简直是又老又丑!丫头试想,她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即便床上功夫再了得,一个男人却也不可能有兴趣每隔几个月就来找她私会一次,那将意味着什么?”
  冷若雅想想道:“有可能那个男人就喜欢又老又丑的女人。”
  “胡说。”赵轻侯怒笑道:“我了解男人。‘校长’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怕那个女人!”
  冷若雅恍然道:“也就是说,管理员有可能‘将军令’的真正幕后指使者?!”
  二人脚下不停,很快来到“屠叔馆”。
  屋子里静悄悄的,房门也没上锁。
  冷若雅推门进来,喃喃的道:“这个管大姐还真是懒得可以,大白天睡觉不关门。”
  赵轻侯不怀好意的笑道:“简直睡得和死猪一样。”
  说到“死猪”二字,赵轻侯忽然心头一跳,突地一个箭步窜过去,撞开了管理员卧室的房门。
  然后,他全身上下都变得冰冷僵硬。
  屋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已没有一个活人。
  树学题和管理员赤条条的尸体交叠在大床上,致命伤口和班主任如出一撤,都是指劲内伤,一中眉心,一中咽喉。
  班长、课代表,都是中剑。
  从他们四分宽的伤口上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把极细极窄的剑。
  课代表手旁歪歪扭扭有几个血字:“校长在‘十堂’。”


第五章 自习室丑闻

  “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看来我又要多背几口黑锅了。”赵轻侯苦笑了一下,一翻手。手里就多了柄精光四射的腰带软剑。
  剑锋宽仅四分。
  冷若雅看了看剑锋,再看了看班长、赵课代表的伤口,终于明白道:“‘校长’杀了所有知道他身份和底细的人,然后再嫁祸给大叔,好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赵轻侯道:“可是‘十堂’在哪儿?”
  “不知道。”冷若雅神情紧张的道:“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脱口:“王大爷!”
  于是,马上返回去找那个怪老头王大爷。
  如是两个男女谈得来,走再远的路,也不会感到辛苦。要是其中一方很丑的话,走十步都会觉着累得要死。
  所幸冷若雅美若天仙,赵轻侯也风流倜傥。
  步入中年的赵轻侯不但人帅气,还很会体贴人,尤其是对心仪的漂亮女孩子。
  他不无讨好地问若雅:“走得累了吧?要不大叔背你一段路?”
  天真浪漫的冷若雅显然没察觉到赵轻侯的“良苦用心”,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道:“又要去面对那个老头子,丫头最不喜欢和老头子打交道了。”
  赵轻侯一面偷偷饱餐秀色,一面戏谑道:“可我也是老头子啊。”
  冷若雅“咯咯”地笑,带着长发发梢许许多多的小铃铛直响个不停:“大叔要是个老头子,丫头就是个老太婆了。”
  相谈甚欢结伴而行的路途,永远要比想象中的短。
  “门卫房”就在眼前。
  王大爷已经酒醒得差不多,因为他正蹲在门口的阳光里,就着两个白面馒头和几只鸡爪在喝酒。
  赵轻侯和冷若雅走近前,王大爷板着老脸,吹胡子瞪眼睛地瞅着他们,好象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没还一样。
  “‘十堂’在哪儿?”赵轻侯寒着脸,开门见山。
  “不知道。”王大爷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
  冷若雅蹲下身来:“关将军死了,现在连树将军和班长、课代表、管理员,一股脑的都死了,还要死多少人,你才肯说实话?”
  王大爷含着鸡爪子的嘴,忽然停止了咀嚼。
  过了好久,王大爷又继续边吃边道:“老子都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赵轻侯逼视着他:“也许校长下一个杀得就是你!”
  王大爷弓曲的身体悚然一震,目光呆滞,良久才道:“他们的势力太大、太大,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也得斗!”
  清雅的声音来自由远及近的“洛阳知府”宇文书。
  王大爷抬眼看着盛气满脸的上司,迟疑的道:“宇文,真的要这么做吗?”
  宇文书重重地点头:“十年前我们已经错过一次,十年后我们不能再错了。”
  ——十年前,“将军令”演武大会举行在即的前一晚,我被一个叫“管理员”的女人勾搭到“自习室”幽会,结果我在行欢过程中,身体里中了那女人的种下的蛊毒,那个时候,那个女人还很漂亮,也很年轻。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青龙会”十大“天王级”长老之一“蛊王”天蛊娘娘的入室弟子,被她下蛊控制的,除了我这个“洛阳知府”之外,还有一大批地方的军政官员和辕营重要胥吏,其中包括兵马指挥使树学题、总捕头班主任、府衙观察班长、三班都头课代表,以及辕门禁卫王大爷等等。
  演武大会进行的第三天,我们接到一个自称“校长”的指示,暗令我们配合“青龙会”的长老“贼王”白妙妙进出防卫森严的“半公室”,盗走象征“大宋”军威虎符的“将军令”,我们“蛊毒”在身,不敢不从。
  事后,丢失了“将军令”的童贯与一众将帅,为了搪塞圣上和塞住天下百姓悠悠之口,连夜请“妙手班家”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晓仿造了一枚“将军令”蒙混过关,时间一久,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在提心吊胆中过了十年,这十年里,管理员会按时给我们分发“蛊毒”的解药。而其间,守库吏小何因为想要逃脱校长的控制,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全身溃烂发狂而死。小何死时触目惊心的惨状,让我们不敢再有反抗,唯命是从。
  就在七天之前,关将军死的第二天,班主任给我们几个留了暗号,说在凶案现场“半宫室”发现了能证明“校长”真实身份的证据,我马上让树学题带着班长、课代表去班主任家中去取,没想到的是,他们四个相继出了事。
  我决定不再沉默,我要为树学题报仇。
  因为他是我的妻舅。
  ——“十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黑衣,罩着眼罩,骠悍、勇猛,就象是洪荒时的野兽。
  他盯着被宇文书和王大爷五花大绑押进来的一对男女,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赵轻侯、三姑娘,老夫的手下招待有所不周了。”
  赵轻侯道:“杀了我,下一个你要对付就应该是叶屠城了吧?”
  冷若雅也道:“只要你的对手全部都一一死掉,你就可以夺得‘将军令’演武冠军,尽掌‘大宋’军权,进而推翻朝廷,登基称帝。”
  那人道:“看来你好像真是已知道我是谁了?”
  冷若雅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镇东大将军’,竟然入了‘青龙会’。”
  夏侯皓月揭下眼罩:“你错了,我是为‘权力帮’蔡相爷效力的,‘青龙会’此间的主持另有其人,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赵轻侯叹了口气:“以你现在的声名地位和财富,何苦还要做这种事?”
  开始说“以”字,本来被绳子紧绑着的赵轻侯和冷若雅已扑上来,宇文书和王大爷也同时出手,说到“富”字时,夏侯皓月的骨头已断了十七根,说完“事”字,夏侯皓月已倒在了“十堂”冰凉的地上。
  宇文书高兴的拍了拍手,像一个最后的胜利者似的,愉悦的道:“‘校长’终于解决掉了!”
  冷若雅只隐隐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卷终)


第一章 一碗清汤面

  “下雨石是谁?”
  蔡鯈咆哮着:“阮玉郎是怎么死的?!”
  谁都知道顾蔡鯈、蔡二公子手上有三大高手::“青衣”龚邪、“红袍”厉残阳、黑斗篷”唐三千。(参见《僵尸王》卷第十一章)
  据说,阮玉郎近日屡立大功,已快要晋升为第四高手。
  可是下雨石杀了他。
  事先,阮玉郎也知道有人务要取他性命的事,就连蔡二公子也有风闻。
  近年来,阮玉郎为他效命,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假如阮玉郎给人杀了,谁还敢为他蔡二公子效忠?是以他遣“权力帮”旗下“手舞足蹈”这两大杀手来保护阮玉郎。
  “手舞足蹈”是两名杀手,连蔡京自己也很少出动到他们。
  用杀手来保护正给追杀的人,这是最高明的手段:因为只有真正的杀手才能杀得了杀手。没有比杀手更知道真的去杀一个人的时候怎样下手;只要知道何人何时何地如何下手便一定能制止得住杀手和制住杀手。
  “手舞足蹈”,加上阮玉郎自己的手下,把他居所“怡红楼”包围得铁桶也似的密集,十二时辰,不论日夜,均有人把守,一旦有风吹草动,全体高手,一齐出动,而且阮玉郎也绝不外出,一日三餐,全叫心腹亲信伺候,就连窗户也不打开。
  这一切,只不过是听说有个叫“下雨石”的人要杀他。于是阮玉郎就紧张起来了。
  他向蔡二公子哭诉求援:“相爷要拿‘长笑帮’老大谈笑和冷若颜夫妇,我把他们献给了相爷,下雨石知道了,便要杀我。”(参见《多情环》卷第六章)
  “下雨石?他是谁?”当时蔡二公子不怎么放在心里,随口问道:“干什么的?他也是‘长笑帮’的余孽吗?”
  “一阵烟”阮玉郎苦着脸:“不是。”
  蔡二公子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阮玉郎答道:“因为一碗面。”
  “一碗面??”蔡二公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阮玉郎道:“下雨石不是‘长笑帮’的,数年前他流落‘沧州’街头,又冷又饿,昏倒在雪地上;恰好谈笑和王石、杜三剑办事路过‘沧州’,谈老大见他身负武功,却宁可挨饿也不强抢豪夺,心生钦佩,就随手给他买了一碗‘清汤面’充饥。谈笑事后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下雨石却是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里,一直想着向谈笑报答这一饭之恩……”
  “有点意思。”蔡二公子虽然没把这件事不放在眼里,但还是从父亲身边借调来了“手舞足蹈”去“保护”阮玉郎;阮玉郎已成了蔡氏父子的面子,是死不得、伤不得的。
  ——但阮玉郎还是死了。
  “那天,跟往常一样,阮公子和苏小小姑娘还是把自己锁在‘怡红楼’里寻欢作乐。楼里有我们的人,楼外也是我们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人。我也在楼中。”“手舞足蹈”中的顾小舞回忆着道:
  “到了正午,天气太闷,阮公子便想开一开窗,透一透气,他自己想要去开,我说我来帮他开。于是我打开了窗,一阵风掠了进来,我忽然听见背后有异响,转身一看,阮公子已倒在地上,屋里多了一个青布长袍少年,面容还算英俊,让人感到吃惊的是,他眼眸中蕴含着不可一世的锐利目光,看不到有一丝的松懈,我想他应该就是下雨石。”
  蔡二公子立即打断:“你是说:你根本没看见人,敌人就已经进来了,而且还到了你的背后。”
  顾小舞道:“是。”
  蔡二公子又问:“你还没瞧见他出手,阮玉郎便已经是死人了?”
  顾小舞答:“是。”
  蔡二公子再问:“阮玉郎给杀死之时,也没来得及抵抗、闪躲,甚至叫喊?”
  顾小舞道:“恐怕他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蔡二公子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顾小舞道:“剑。”
  蔡二公子双眉一剪,道:“好快的剑。”
  “手舞足蹈”中的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扪髯,道:“他叫下雨石?”
  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问:“他跟谈刀王是什么关系?”
  顾小蹈道:“没有丝毫关系,只不过谈笑施舍了下雨石一碗‘清汤面’。”
  蔡二公子问:“他杀阮玉郎,只是因为要报答谈笑一饭之恩?”
  顾小蹈答:“是。”
  蔡二公子跳了起来:“你是说,下雨石为了一碗面,就杀了本少的爱将,就得罪我蔡鯈,就开罪‘权力帮’?!他是傻子、还是疯子?!”
  蔡二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立即传令,动用所有人手和一切力量,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下雨石”翻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雨石既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
  在蔡二公子暴跳如雷的时候,下雨石到了“楼外楼”,找到了冷若颜。
  “京师”一路的生意,冷北城一向都很放心交给冷若颜打理。
  冷若颜是个艳名四播的漂亮女人,追求她的人很多,“权力帮”二公子蔡鯈就是其中一个。
  坐落于“山外青山”的“楼外楼”,是蔡二公子为梓潼精心准备的豪宅别院,为讨美人欢心,蔡鯈从来不心疼银子。
  “楼外楼”每天都会有很多客人,他们都是慕名而来,要一睹“武武林第一美人”的丽容芳姿。
  冷若颜是个善饮的女子,可是如果她不喜欢,不管是多尊贵的客人,她都滴酒不沾唇。
  ——可是她今天不得不饮。
  因为是“红袍”厉残阳要请她喝酒,她不得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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