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凉城客栈-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我作证,我对你们‘欧阳’家,问心无愧。”(参见《曼陀罗》卷第五章)
  “你骗人!不会的……”欧阳净月神情茫然地喃喃道:“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不会的……”
  冷若雅见他如此,不忍的道:“回你的‘白驼山’吧,不要再来‘中原’害人了,孩子,回家吧。”
  “家……回家……”欧阳净月痴痴呆呆的一步三顿,带着蛇群向西方茫茫然走去了。
  冷若霜一见三个姐妹全员到齐,脸上有了久旱逢甘露的笑容:“姐妹们都来了。”她笑起来,是那么憔悴、那么坚忍、那么艳丽的不可亲近。
  她一个人孤独的坚持了太久、太久、太久。
  风情绝色的冷若颜笑道:“我们的家,我们的‘凉城客栈’有难,姐妹们怎能不来?”她笑起来,是那么**、那么蚀骨、那么的美丽不可方物。
  娇憨可人的冷若雅笑道:“姐妹们来迟了,但却一定不计千里、万里的赶回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甜美、那么俏皮、那么媚丽不可释手。
  冷隽凄美的冷若芊笑道:“我们‘凉城’四姐妹,又可以并肩战斗了。”她笑起来,是那么忧郁、那么落寞、那么清丽不可亵渎。
  一时间,四个美少女都笑的艳、笑的美、笑的媚、笑得清、笑的风华正茂、笑的青春年少、笑的久别重逢、笑的后会有期。
  四个女孩子虽在笑着,说着,但各人的“多情环”、“离别钩”、“相思刀”、“断肠箫”,都不歇着。
  “权力帮”高手和暴军兵将的心一齐往下沉,他们在同时找寻他们的首领人物“摧花公子”公子明。
  公子明呢?
  公子明全身已被汗水湿透,一动未动。
  因为他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又瘦、又弱、又病、又咳、满头银发的人。
  这个人一出现,举手投足之间,就随意点了“金戈铁马,血腥腥风”十大悍卫的穴道,指力劲透重甲。
  “爷——”花十八、温十七同时喜叫。
  北城之北,无关风花雪月,冷北城。
  公子明又惊又怒,叱道:“冷北城,你们要公然造反不成!?”
  “公然造反的是你们吧,”冷北城淡淡一笑:“不信看看你们的身后。”
  公子明一回身,就看见“北凉”县太爷席青谷,在仵作“剪心刀”阴银刃(参见《曼陀罗》卷第一章)、刽子手“一刀仙”姜斩(参见《胭脂泪》卷第八章)这两大高手的簇拥下,神气活现的来到近前。
  公子明扯住席青谷袍袖,如遇救星的道:“席大人来得正好,快快给本公子拿下这干刁民!”
  席青谷甩开公子明的手,面沉似水的正色道:“尔等听真,本官刚刚接到蔡相大人的钧令:圣上有旨,公子明、叶屠城等罔顾国法,残害百姓,敛财杀人,证据确凿,责有司即刻抓捕刑办,还百姓公道,复国家纲常,不得有误。”
  这句话一出,众皆动容。
  公子明心中狐疑,即道:“圣旨何在?”
  席青谷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洋洋的道:“宫里的公公马上就到,本官怕汝等贻成大错,先行一步,来阻止你们再对我治下百姓下毒手。”
  公子明见势不妙,暗暗向心腹“手掌大人”匡邵一递眼色,匡邵身形甫动,就被阴银刃的“解尸刀”和姜斩“鬼头刀”架住,再不敢反抗。
  公子明狠狠地瞪视着面前这深不可测的清瘦老人,恨恨的道:“席青谷,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反复小人!”
  席青谷狐笑道:“公子明,你最好乖乖伏法,到了京里,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关山月是边军大将,颇有些胆气,他忍伤问道:“席老儿,我们凭什么就相信你们说的是真话?”
  “席大人说的当然是真话。”威严的声音一起,围观的人群立分,只见有三人三骑,并策而来,后面跟着大队盔明甲亮、仪仗威武的兵马,全是隶属“京师”的“禁军”。


第十五章 圣旨

  公子明一望,只见居中的是一名无须老太监,面如蟹壳,色近青砖,白眉如雪,唇角下撇,威仪肃穆;左面一名武官,紫膛脸,深目浓眉、面色红润,官服官靴,气派非凡;右首一人平民服色,却是生的高大威猛,虬髯虎目,与生俱来一股英雄气概,不怒自威。
  公子明心往下沉,因为来的三人,左边的正是“富贵集团”大佬童贯得力亲信“七星堂”总堂主、官拜“九城稽查使”兼“北凉道通判”的“念气无双,铁面通判”沉中侠;右首那边的是左相李纲在江湖上的布衣之交、关东“大风堂”三当家“猛虎堂”堂主安东野;而居中的老太监,是当今皇上的近身、捧剑大太监尉迟十二,地位仅次于大宦官童贯,与王黼、李彦、梁师成之流同列,据说一身内外功夫,已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深得圣上的宠信。
  这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全是朝野中的要人,而且,其所属派系均大不相同,其中尉迟十二公公口中说出来的话,几乎已等于圣旨一样,至于沉中侠和安东野,也足能代表枢相童贯和左相李纲。
  唯独不见右相蔡京的人。
  公子明的心往下沉,他们一干人立时近前拜见上官。
  沉中侠官威十足:“公子明、叶屠城,朝廷予你们重任,蔡相大人提拔你们,你们竟私下勾结,擅下军令,逼害地方忠良百姓,蔡相大人很是震怒!”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公子明、叶屠城震愕当场!
  其他如匡邵、萧怜花、关山月、蔡耀扬、苟胜等武官,始知事有跷蹊,面面相顾,只怕大祸临头,垂首作声不得。
  公子明颤声申辩道:“晚生知罪。晚生有下情相禀……”
  沉中侠吆喝道:“铁证如山,还狡赖什么,想罪加一等是不是!?”
  公子明这次三魂顿时吓去了七魄,全身哆嗦了起来,只顾跪地连连求饶。
  叶屠城毕竟是朝中二品武官、镇边大将,有点胆识,他忍不住抗声道:“禀各位大人:小将奉命荡平‘北凉’刁民一事,确是蔡相大人委派,小将怀里还有蔡相大人的‘剿匪手令’——”
  “一派胡言!”席青谷截叱道:“恩相大人偏听误信公子明言辞悔不晚矣,早已飞骑追回‘剿匪手令’,要你们撤回军队,你们拥兵自重,贪功欺上,一直延抗不从,草菅人命,而今还在此狡赖,污蔑当朝宰相!来人,拿下犯官,掌嘴五十,再要胡言,小心你们的脑袋!”
  叶屠城心中叫起撞天屈来,银银刃和姜斩齐大应一声,过去把叶屠城控背一扳,“噼噼啪啪”的连声掌嘴,直将他打得鼻口窜血,牙碎嘴烂,不容他再作申辩。
  这一来,人人都噤若寒蝉,哪还敢再分辩半句?
  居中的尉迟十二公公拂了拂拂尘,尖声道:“此案幸亏有‘关东’义士安东野向李相大人为民陈情请命,李大人才得以将真相上达天听,始使得此案案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公子明、叶屠城等一干犯官,有咱家带回京,交由‘刑部’、‘兵部’和‘吏部’三司会审,定罪发落。
  ‘凉城客栈’冷北城诸人、‘血河派’血鸢尾诸人、‘大风堂’杨戈捷诸人护民有功,责‘北凉’县令席青谷另具登名造册,上报‘礼部’,论功行赏,死难烈士如敖近铁、盛锦棠等,重加厚葬抚恤;
  舟行早啸聚山林等众,杖责一百以为惩戒,允许从良归农。
  圣上仁德,体恤子民,特赦免‘北凉道’各县赋税三年,有‘户部’、‘工部’二司拨粮赈灾,重建家园。谢恩——”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漫长沉夜终见黎明曙光,在场百姓无不热泪盈眶,山呼万岁之声久久不散……
  ……
  清晨。
  安东野负手伫立岸边,虎目遥望“北凉河”,一片空蒙,衣袂微微飘扬,水花微微沾湿了他的衣衫。
  他显然在河边等人。
  值得“关东之虎”安东野等的人不多。
  他等谁?
  他等的人已经出现。
  那个人一头银白如霜染,疲惫、倦乏的从“凉城客栈”那条迄迢长道上,缓缓的走来。
  他仍年青、俊秀,但脸上的风霜,已使他令人感到岁月的遗憾、深情的余恨。
  他是冷北城。
  他不疾不徐,信步走来,神情仍是傲慢而洒然的,但身姿却流露出一种落寞与无依。
  安东野向他点头:“你很累?”
  冷北城疲乏的沉默点头。
  安东野道:“我以前认识的冷北城不是这个样子。”
  冷北城道:“人总会变。”
  安东野大力的拍打着友人的肩膀,豪情万丈的:“朋友,振作一点!天下的黎民百姓,还需要我们!”
  冷北城倦倦地道:“这次要谢谢你帮忙。”
  安东野豪笑道:“哪里话?如果不是李相大人以小红转达的那份奸相联合申屠龙王起兵谋反的‘手书’罪证相要挟,奸相也不会做出让步。这次蔡京老贼‘弃車保帅’虽然保全住了官位,但也折了手下一公子、三将军这四位重要人物、以及一大批爪牙亲信,于国于民,都是一件拍手称快的好事啊!”
  冷北城恹恹地道:“可是小红却永远看不到这一天了。”
  安东野收起笑容:“成大事,难免就会有牺牲,我们要将目光放远一些。”
  冷北城沉默了。
  他沉默的时候,像一个沧桑的老人。
  安东野志在天下,胸怀四海,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冷北城唯立志一茶一剑,红袖添香。他们本就走在不同的路上。
  安东野道:“贤弟,为兄就要和杨堂主赶回关东了,你知道的,孟大当家和熊二当家最近闹得很凶,就连云端大小姐出面也镇压不住了,事情很棘手。”
  冷北城勉强一笑:“东野兄一路顺风。”
  “你去了‘山东小雷门’?”安东野走出几步,回身突然问道:“晓雅的病?”
  冷北城背转过去,银发风中飞舞,无限悲凉的道:“晓雅结婚了。”(卷终)


第一章 你有病

  ——他会不会来看我?临死之前,我还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十月聊城,小雪初晴。
  山东,封刀挂剑小雷门,闺阁,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道。
  低垂的珠帘突然给风吹动,雷晓雅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哀伤的眼色,抬眼向帘外望去,只能看见一小方灰白色的天空。
  侍婢雷丝裙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自外间走来,关切地问道:“小姐,药熬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晓雅迎着雷丝裙关切的目光淡淡地笑:“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冷……”她低声喘息着咳嗽了两声,虚弱的就连这咳嗽也是倍感吃力。
  雷丝裙无可奈何地说:“小姐,你再忍一忍,冷城主很快就能赶来了,他一定有办法或许能减轻你的痛苦。而且……而且谷大夫不是说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你的病情就或许会有所好转么,你……你一定……”说到这里,雷丝裙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些“或许”和“一定”的字眼,根本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听到“冷城主”,晓雅无精打采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奇异的光彩,唇角露出一抹期待和希望的喜悦微笑。
  雷丝裙叹口气,小声嘀咕起来:“姑爷也真是的,好歹小姐也是他才过门不到两个月的妻子,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也不说过来探视一下,哪怕就是派下人捎来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是好的,真是想不通,老爷和大老爷当初怎么想的,放着冷城主那么好的女婿不要,偏偏将小姐嫁给郭家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家……”
  晓雅凄凉一笑:“树中是‘铁剑门’的少主,他门派里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也是有的,男人嘛,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咳咳……”
  雷丝裙不服气的道:“姑爷哪里有忙正经事?前晚家里的小厮还看见他在‘秀春楼’狎妓寻欢呢……”感觉到自己失口,立即捂住嘴巴没再继续说下去。
  晓雅凄然一笑:“丝裙,你扶我到窗前去坐一坐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窗外,日已西斜。
  晓雅无力地蜷缩在窗前的床椅上,自窗户望出去,正瞧见小院里那株寒梅已经在这场意外的小雪之后绽放出点点蓓蕾。
  “丝裙,我记着‘凉城客栈’的门前也有一株梅树,冬天花开的时候,冷冷经常的调皮在树下跑着圈,你和丝袜(参看《大风旗》卷第六章)怕他摔倒,就跟在后面一直伸手护着……”晓雅笑着,像个孩子。
  她把双手放在窗台上,夕阳的光芒立刻将这双苍白的手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金黄色。
  晓雅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新鲜空气,自言自语:“冷冷,这个冬天,娘亲就去陪你了……”晓雅想到冷冷,脸上已经浮现了一抹凄惨的笑意。
  一阵风过,枝头轻轻摇曳着落下数片红梅。
  晓雅低声叹息:“温秀才常说红颜易老,这梅花何尝不也是开得越艳的便落得越早……”
  楼下,小院,白的雪,红的梅花,叠加在一起的时候,白雪衬得分外白得动人,红梅显得格外红得惊心。
  墙外那少银发男子望见天空中突然飘落下来的数朵梅花时,禁不住呆了。
  他轻轻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将那飘在空中的红梅拈了起来,怜惜地举在眼前。落红跟落泊的美人一样,自然而然会引起有请人的怜惜之心。
  这银发男子全身衣服俱是雪白,甚至脚下鞋子和头顶束发丝带也是雪白的,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便是一尘不染的白。
  银发男子循着落花飞来的方向,看到了墙内怒放的梅花、看到了那栋在寒风里瑟缩的青砖碧瓦小楼、看到了楼上窗前坐着的看花的人儿。
  他的心是震动的,他的神情是落寞的。
  ——晓雅,我终于再见到你,你却已嫁做他人妇。
  晓雅乌黑的眉、盈盈流转的目光、以及那苍白的脸上那种绝世独立的凄婉表情,像一万根尖利的刺,一瞬间就刺中了那银发男子的心。
  ——晓雅,你不能死,我已经失去了冷冷,我不能再没有你,哪怕你已做了他人的妻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不死药”,我一定要救活你!
  风拂过,那银发男子掌心里的红梅花突然便飞了出去,翻滚着落在雪地上。
  他抬起眼帘,两道银眉突然飞了起来,像两把出鞘的剑。
  他望向小巷的尽头,有人正在雪后一株枝残叶尽的古槐老树下喝酒,那个人抬起头的一刹那,两道弯弯的眉如两柄飞舞的弯刀,那眉间飞舞之刀跟银发男子的扬眉之剑猝然间碰撞在一起——
  没有人能够形容二人眼神交错中,那一刹那间看不见的交锋。
  那人脸上贴着厚厚的膏药,身材有些臃肿,胸襟上点点酒渍,腰间很随意的系着一根麻绳,斜插着一个酒葫芦。
  这酒鬼人锐利的眼神稍纵即逝,瞬间又恢复邋遢落魄的模样,低下头继续喝酒。
  晓雅根本没有发现墙外的无声对决,她的目光望着雪中梅花,心里还在念:“他会赶来见我一面吗?他是不是还在继续执着的恨我?”
  “小姐,回床上吧。”雷丝裙再在叫:“起风了,你要是再不离开窗户,受了风寒,冷城主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
  “唉……”晓雅突然叹了口气:“他是不会来看我的……”
  外面的小院角门轻轻响了一下,两个女孩子几乎是同时高兴的扭过头来,穿过珠帘望过去,却不见有人开门进来。
  晓雅失望的轻哦了一声:“哦,是风……”
  墙外。
  银发男子来到古槐树下,落魄酒鬼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在这个世上,除了酒,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银发男子道:“你来了。”
  落魄酒鬼道:“我本不该来。”
  银发男子道:“但你还是来了。”
  落魄酒鬼道:“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银发男子道:“何无庸不愧是是何无庸。”
  落魄酒鬼道:“你有病!”
  银发男子道:“你有药?”
  落魄酒鬼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小瓷瓶塞过去:“药拿去,你确实病得不轻。”
  银发男子苦笑:“我的病还好,你不见那个人比我病的还厉害么?”
  长街尽头,一个满脸病容的华服青年一步步走来。他病得很厉害,咳得很厉害,好似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胃肾都咳出来才甘心作罢。
  落魄酒鬼看着华服青年,笑着:“大师兄,服药了没?谢谢您病得这么严重,还要大老远从‘药王谷’赶来找我。”
  那病人用一方雪白手帕掩着口,剧咳,咳出血来:“医者难自医,师兄我的病已无药可救。”
  落魄酒鬼笑着:“谷师兄,我把师傅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研制成功的‘不死药’偷了出来,您不会生气吧?”
  那病入膏肓的华服青年慈爱地笑了笑,剧烈咳嗽着,来摸酒鬼的头:“傻师弟,师兄怎么会生气呢?”
  银发男子突然捕捉到华服青年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喝道:“何太医小心!”
  落魄酒鬼若无其事抬头笑笑,华服青年的手将及触摸到他那乱蓬蓬头发的发梢,便似碰到了毒蛇一般,尖叫一声缩回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
  银发男子暗中长吁一口气,道:“何太医竟将毒功练至毛发皮孔,冷某不知道该替你高兴、还是该为你悲哀?”
  “何太医是谁?”落魄酒鬼仰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银发男子道:“何无庸,二十七岁,‘药王谷’谷主‘病魔’公孙拜门下第六弟子,相貌俊美,医术通神,号称‘救死人肉白骨’;二十岁就诊治好了向太妃的顽疾而破格进入‘太医院’,一举名噪‘京师’,王公大臣的贵妇小姐争相追崇,成为一时风头无两的炙手可热人物。”
  落魄酒鬼黯淡熏醉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整个人似乎也回到了过去那段风光无限的岁月。
  银发男子话音一转:“可惜何无庸太自负,这几乎是每一个一夜成名的年轻人的通病。他对自己的医术他过自信,以致失手治死了先帝,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他假死逃生,隐藏身份,在塞北‘北凉’小镇的‘疯人院’做了一个饮酒度日的酒鬼大夫、赤脚医生。”
  落魄酒鬼这时候两眼有点发绿,两颊微呈火红色,他盯着银发男子:“七年前,我被大内高手‘手掌大人’匡邵等七人追杀,是你救了我,我盗取师门‘不死药’赠你,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记着,你从来没见过我,我也从未没见过你。”
  说完,他脚步摇晃的向小巷口挨去。
  银发男子向落魄酒鬼左倒右歪的背影深深一躬:“冷北城多谢先生赐药。”
  落魄酒鬼头也不回地向后摆着手:“江南‘霹雳堂’的‘五雷轰顶’马上就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章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绣春楼”。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迎来送往,乌烟瘴气。
  几个浓妆艳抹的娼妓,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向路过的行人男子抛媚眼、送飞吻,搔首弄姿,极尽勾引诱惑之能事。
  喧闹声里,几个凶形恶相的龟奴打手,架着一个脑满肥肠的富家公子,从内间出来,“呼”地一下,直直摔到了大街上。
  一个满脸涂着厚厚一层胭脂的老鸨随着跟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丢到阶下的那胖公子,凶巴巴的道:“郭树中,你个龟孙子!没钱还装大爷,跑我们‘绣春楼’嫖姑娘,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啊呸!”
  那肥胖青年被摔的七荤八素,笨拙的爬起来作色道:“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大爷今天就是一时手头不方便,你们就这般对我,想想平日里,大爷光顾你们,上上下下哪一个不是得了我的赏银?今日儿却翻脸轰大爷,敢是不想在这大‘聊城’做生意了吧?!”
  “呦呦呦——”老鸨赵三好摇头晃脑的嘲讽道:“郭二少,您这是吓唬我呢?现下谁不知道,你们‘铁剑门’而今是管二爷和李三爷当家,你这头猪又算老几?
  不要以为你娶了‘雷家’那个药罐子小姐,就以为自己多威风、就可以在‘聊城’地面横着走了?还是不捡了别人家吃剩下的货?
  想找老娘晦气,你得先问问‘五虎门’彭五爷和知府大人答不答应?您惹得起吗?还不给滚远点?耽误老娘做生意,打断你的猪腿!”
  赵三好舌绽莲花,口沫横飞,噎得郭树中一句话也插不上,正要抢白几句撑撑面子,早被人群中出来的两个家丁抱着拖远。
  拉扯进巷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丁郭铲忍不住埋怨道:“二少爷,那‘绣春楼’在黑白两道都有人脉,不但‘五虎门’的彭五爷有股份,就是每个月孝敬知府大人的进项银子也有一百两,可不是咱们所能招惹的啊。”
  另一个小厮郭蝈也陪着小心道:“就是就是,二爷和三爷一再交代,让二少爷少去那种地方,您就是不听,您看现在……”他话没讲完,就被郭树中跳起来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当时吓得呆住了。
  郭树中好似对那老家人郭铲还有几分忌惮,挨训时唯唯诺诺不敢顶嘴;然而对这多嘴的小厮郭蝈,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指着对方的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