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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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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树中好似对那老家人郭铲还有几分忌惮,挨训时唯唯诺诺不敢顶嘴;然而对这多嘴的小厮郭蝈,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奴才的身份也敢教训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厮郭蝈吓得连连掌嘴赔罪。
  老家丁郭铲也听出了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指桑骂槐的弦外之音,苦口婆心的劝导:“二少爷,老爷走的早,把您和大小姐交给老奴照料,这管门主和李副门主的话,您也是多少要听一些的,他们也是为了您好。”
  “少在我面前提那两个老东西!”郭树中不耐烦的一挥手臂:“要不是我那短命死鬼老爹咽气得早,‘铁剑门’哪里轮得到他管不平(参见《大风旗》卷第六章)和李十八(参见《凤凰台》卷第一章)这两个伪君子当家主事?”
  他们主仆正理论间,阴暗里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一个尖酸的声音道:“二十五哥,确定是这头猪吗?”
  另一个刻薄的声音道:“没错,他就是‘铁剑们’前门主郭大树留下的活宝。”
  又一个刁钻的声音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郭二少就长这猪样啊!”
  再一个古怪的声音道:“真难为四十一姑姑怎么就让这头蠢猪给操了呢?”
  还有一个既尖酸刻薄、又刁钻古怪的声音道:“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啊!”
  郭树中听得火气,冲着说话的阴影里叫骂道:“哪来的狗杂种?躲在暗处奚落大爷,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未落,就真的有五个人“滚”了出来。
  不是走出来,也不是跑出来,而是真的“滚出来”。
  这五个人一滚出来,就停在了郭树中主仆三人周围的不同五个方位。
  五个人高矮胖瘦不一、黑白丑俊不同,但每个人都是大红箭衣,每个人手里都有形状各异的火器,将主仆三人困在这人迹罕至的暗巷里。
  郭树中一看情形不对,早就吓得没了主意,那小厮郭蝈也是抖如筛糠;倒是那个上了把年纪的老家丁郭铲有些见识,壮着胆子道:“各位好汉,可是‘雷家’的朋友?”
  东南角落一个瘦子尖声笑道:“我们兄弟确实是‘雷家’的人,不过我们自‘江南’来。”
  郭树中脸色大变:“你们是‘大雷门’的人?”
  五个红衣汉子尖声大笑,分别报出名号:
  “雷爆仗。”
  “雷炮仗。”
  “雷爆竿。”
  “雷爆竹。”
  “雷编炮。”
  老家丁郭铲将二少爷挡在背后:“各位雷爷,虽然‘霹雳堂’大、小雷门互有过节,但毕竟源出同门,血脉相连,求求各位,就不要难为我家少爷了。”
  郭树中更是求饶连连:“只要你们不杀我,我马上向雷劈水提出退婚,休了那个雷晓雅。”
  西北角的雷爆竹尖笑道:“早年我们‘五雷轰顶’就在‘惹猪林’用‘五雷阵’设计过你那老婆、我们的四十一姑姑雷晓雅(参见《大风旗》卷第六章),要不是‘大风堂’的云飞扬那老头多管闲事,我们五兄弟今天也不必大老远来麻烦郭二少爷了。”
  东北角的雷爆仗尖声道:“‘小雷门’的四祖雷震霆,一向很疼雷晓雅这个孙女儿,只要你肯配合我们,写一封书信,将雷晓雅诱到‘斜店街’,我们兄弟保证你郭二少长命百岁。”
  “写、写、我写,我写,”郭树中忙不迭的道:“那个药罐子迟早都是要死的,我还巴不得你们一刀杀了她,既省的花银子给她治病,又没人管我在外面找窑姐快活,甚好,甚好。”
  西南角的雷爆竿尖笑道:“一刀痛快杀了尊夫人,岂不太过可惜了,这么标致的姑姑,反不如先让我们几个侄儿好好孝顺她一番,再死也不迟啊!呷呷呷……”
  有了生机的郭树中,脑瓜反倒灵光起来,立即谄媚笑道:“是、是、是,我那老婆虽然是生过娃娃的,那地方也是和大姑娘一样,紧得很,保准各位好汉爷玩得尽心、玩得如意。”
  老家丁郭铲实在听不下去了:“二少爷,你把二少奶奶推给这些‘雷家’的畜生,也太……”
  老人家话未说完,就见正面对他们的雷编炮掌心火星一闪,“蓬”得一声响,郭铲的一只耳朵被炸得粉碎,老人捂着鲜血直流的脸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雷编炮尖声威胁道:“这就是招惹我们‘雷家’的下场!”
  这时场外一个声音响起道:“我们姓‘雷’的,怎么会出了你们五个败类?”
  一道暗影骤现,在雷编炮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当口,将他的眉心射了个洞。
  雷爆竹来不及发出半声尖叫,急速后退。
  他以为出手的是出现在面前这眉眼带笑、身高马大的的小伙子。按照他的推断,凡是身材庞大的人轻功大多不太好,逃跑是他此时最好的选择。
  雷爆竹退得极快,身法也极为飘忽,瞬间已经躲入茫茫的夜色中,再有几个跳跃便可以全身而退,但就在此时,一柄带着寒意的三寸袖箭,自天而降呼啸着刺入了他的心口。
  雷爆竹在逃的时候,雷爆竿早就在逃,他比他的兄弟还怕死。
  他飞退的身形突然顿住。
  寒光再闪,雷爆竿开始委顿下去,像是一只中箭的兔子一般,不甘心地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直到临死,他也不知道那把像长了眼睛般的暗器来自何方。
  雷爆仗和雷炮仗没有逃。
  这两个人不逃,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艺高胆大,而是他们没有机会逃走。
  他们被面前这个眉眼带笑、身高马大的的小伙子死死地盯住。
  一个人看死了两个人。
  小伙子还在耐心的和二人聊天:“你们别乱动好吗?自我介绍一下,我也姓雷,我叫雷进宝,按辈分好像你们也该称呼我一声八十三叔吧?你们哥俩手里拿的什么垃圾货色?爆仗、雷炮,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嘛,真不知雷公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小伙子明显是个话痨,雷爆仗和雷炮仗额头已见了汗,他们感受到了对方话语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羞辱,他们想用实力来洗刷这种耻辱——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炸了。
  一个胸口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一个脑袋炸的血肉模糊,不复人形。
  雷进宝轻轻拍了拍手上的余烬:“都说不让你们乱动了,偏不听话,白白浪费了我两颗‘掌心雷’。”
  回过神的郭树中主仆,向雷进宝身后望去,就看见一顶轿子正静静地停在大街上。
  轿旁蹲着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看上去身材应是高瘦如竹竿,面目黝黑平凡,正蹲在轿旁地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夜色里点点星火闪烁。
  这老儿腰间挂着暗器囊,显然雷爆竿、雷爆竹、雷编炮三兄弟就是死在他的暗器之下。


第三章 我有药

  轿顶挑着一盏灯笼,轿帘高挑,有个满头银发的中年男子正在灯下看书。
  那人白衣、消瘦,神情有说不出的憔悴落寞。他突然抬起头,向郭树中微微一笑,骤然出指,凌空斜点,已止住了老家丁流血的伤口。
  老家丁郭铲惶惶忽忽的道:“小人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这人微微笑着,声音凄凉的吩咐道:“我姓冷,带我去见你家少奶奶。”
  这个人赫然是“杀手之王”、“凉城城主”冷北城。
  他身边的一老一少两个随从,就是厨子唐招财和酒保雷进宝。
  老家丁郭铲记得这两个人在跟从冷北城前也曾是江湖上弹指风雷、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所以在言辞间分外客气:“谢谢唐大侠和雷少侠的援手之恩。”
  轿边的唐、雷而人漠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恢复常态的郭树中脸色铁青的一口拒绝道:“内子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外客。”
  冷北城面色突然阴霾:“她有病,我有药。”
  郭树中被冷北城冷电般的目光一逼,窒息的差得背过气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黎明。
  “小雷门”门口,“雷氏五老”如五根顶天立地的支柱一般立于中间,那一种如山岳般狂放的气势早就罩住了整个大门。
  那是一种催人奋发的气势,那是一种豪情万丈的气势,没有苍老的感觉,尽管他们已年近七十。那是一种沉稳,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
  那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封刀挂剑”四个金字,更让人看得热血沸腾,肃然起敬。
  冷北城的脸突然红了一红,又白了一白,然后又青了一青,再暗了一暗,他手里本来握了一卷薄薄的诗册,现在无意识地卷来卷去,似乎颇有些疑虑。
  居中的高瘦金面老人生若金铁的高声道:“冷城主大驾光临‘小雷门’,不知有何见教?”
  冷北城矮身出轿,深深一礼:“大伯。”
  金面老人雷劈金语气陌生的避开不受:“冷城主,你我毫无关系,这大礼可要折杀小老儿了。”
  冷北城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晚辈有事要见晓雅,求各位长辈看在九泉之下冷冷的面上,网开一面。”
  赤面老人雷劈火怒道:“姓冷的,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家晓雅的!你也好意思再来见他?!马上滚!”
  冷北城又是微微一笑:“当年确实是晚辈追名逐利,对晓雅母子疏于照顾,今日有此局面,一切都是我的错。晚辈此来,就是向晓雅赔礼赎罪的。”
  白面老人雷劈水冷笑道:“呵呵,冷大侠,我女儿高攀不上您,您还是请回吧!”
  冷北城无奈苦笑:“北城一片赤诚,岳父大人何必据我千里之外呢?”
  “呸!谁是你岳父?”雷劈水一指旁边脸色难看的郭树中,愠色道:“晓雅现在已经是郭家的人,冷大侠请自重!”
  冷北城呆了呆,声音又恢复了沉静:“晚辈并无他意,只是听说晓雅旧疾复发,所以才不远万里送药……”
  青脸老者雷劈木冷冷的截口道:“多谢冷大侠盛情,晓雅的病与您无关,请回!”
  冷北城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薄霜,泛着冷冷的寒意:“晓雅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作为她的父母长辈,你们就忍心看着她眼睁睁熬不住病魔折磨痛苦含恨而死吗?!”
  黄脸老妇雷劈土用力一顿手里的龙头拐,撞击的石阶火星四溅,她咬牙切齿的道:“晓雅生是雷家人,死是雷家鬼!”
  “你们……”冷北城只说了这两个字,再也说不下去,他背过脸去,感觉眼眶里有些温热的液体在滚动。
  唐招财和雷进宝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的点点头,雷进宝突然暴叫了一声,双臂陡然高举,发出了他的“掌心雷”。
  他攻击的是“雷氏五老”中脾气做暴躁的雷劈火和唯一的女性雷劈土。
  唐招财大声道:“爷,这五个老顽固交给我和小宝,你去救少奶奶。”
  冷北城陷入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忧伤里,语调也有些黯然:“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他双臂展翅,身形如白鹤,一飞冲天。
  雷劈金的“金刀”动了。
  他向左轻缓地提起一脚,却以万钧之势重重地踩在地上,“嗵”地一声,如击在鼓上一般,然后把刀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地划出,刀如飘雪一般振起一层层梦幻般的光润,迎向飞越上空的冷北城。
  在冷北城的眼中,这是绝对毫无暇疵的一刀。
  虽然只有一刀,却似幻成了千万把刀组成的刀河一般向他面前缓淌过来。他只觉得这慢慢的一刀,聚集了全部的精气神,就如有生命的个体一般,轻流而至。
  但冷北城却无法躲避,因为他只有进攻才能使这条刀河的流速减缓,一旦后退,刀河势必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那他将死得更快、更惨,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跳进刀河中。
  刀河缓流,劲气疾进,竟似和空气磨擦出烟来一般,冒着白气。当所有的劲气、刀风、气势压力全没有了,冷北城削瘦的身形已经隐没在闺阁小楼中,留下了一路血滴。
  他已被雷劈金的刀风所伤。
  雷劈金的战力太强悍,冷北城更不愿对晓雅的娘家长辈动手。
  雷劈木、雷劈水个发出一声怒斥,掌中四尺多长的长刀,各划出一道凌厉无匹的刀光,一似林中猛虎,一似海中恶蛟,追击甩袍上楼的冷北城。
  唐招财沉喝一声,双手上下左右一阵拉扯,突然一散,变成一道密密的暗器网。
  雷劈木的刀和雷劈水的刀在空中来一个交叉,两道刀芒竟在空中拧成一道电光。血红的电光,似天空中雷电一般闪动不已,然后猛地一劈,那道纠缠的电光如巨兽尾巴一般击在那暗器网之上!
  唐招财就如同置身于刀海之中,全身的神经竟似有一阵强烈的麻木感觉,发射暗器的手竟似被雷火烧焦了一般,动作越来越迟钝缓慢。
  那雷火是从两把长刀刀身传过来的,出身“江南霹雳堂”的“雷氏五老”哪容小觑?
  雷劈火的“火刀”化成了架空的长虹,不仅刀似长虹,而且气势也如虹,那是一道合乎天地至理的长虹,至刚至阳,如炽烈的火焰,那是刀芒的色彩,整个刀身周围的空气就像是燃烧了起来一般,使空气“哧哧”地直响。
  雷劈土的刀法也很巧妙,她的刀藏在龙头拐中,而那黄色的刀芒不断地越拉越长,越来越亮,气势愈来愈强。
  好似足下的大地给了雷劈土无穷无尽的后力,那“土刀”霸气也越来越明显,似乎每移动一步,她手中的刀势力量便增加一点,而以一敌二的雷进宝的压力也越来越沉,刚开始所施出的“掌心雷”竟全部被截回。
  冷眼旁观的“雷氏五老”老大雷劈金,见四个弟妹虽然都大占上风,但对方宁死不退半步,急切之间竟然毫无斩获,便已失去耐心,冷北城已经闯入晓雅闺阁小楼,他决定立刻结束战斗!
  雷劈金的金色长刀迅速劈下,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一亮即灭。
  “轰!”刀没有砍中唐招财,刀芒却将唐招财斩成两半,而刀气击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唐招财尸身未倒,雷劈金立时改劈为削,以一种颤动的形式向展另一个战团的雷进宝切到,其振动的的频率使刀锋看起来如一堵墙,一股气势无匹的刀墙。
  雷进宝心知必死,他大叫一声,他点燃了全身所有的炸药——
  “雷氏五老”齐齐变色,雷劈金提起呆若木鸡的郭树中大喝:“退!”
  漫天遍地都是爆炸声。
  爆炸声有的轻微如戳破一个气泡的“剥”;有的轰然剧烈如点燃火炮的“蓬”;有的尖利刺耳如哨子响镝的“吱”;有的细碎悠长如礼花“咝咝喀喀砰砰咣咣”……但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字的以前也从未听过的声音。
  硝烟弥漫,雷进宝全身血肉模糊,他静静地躺在梅花落红铺满的地上,他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的白和梅花的红,他在无力地笑……
  临死前他忆起生命里最快活的一顿饭时,脸上突然有了光彩。
  ——当年,我跟唐招财同时卷入两个家族的暗斗,分别给雷家“小雷门”和唐门“毒宗”给陷害,落在“天牢”头子“十殿阎君”索凌迟的手里,我们两个被索凌迟整得几乎要变成残废,是爷夜斗“刑部十虎”、挨了一身十九处轻重伤,救我们出了“天牢”。
  出牢的当日,满身是伤、谈笑自若的爷,带着我和老唐在“天牢”对面的一个面摊,饱饱地吃了一顿牛肉面。那是我生命里最快活、最美味的一顿饭。
  现在,爱吹牛皮的老唐已死,去陪冷冷和倌倌了;爷的大恩已报,我也该去了,免得老唐一个人在下面吹牛皮,连一个叫好捧场的听众都没有,怪寂寞的。
  冷北城呢?
  他能如愿见到他的雅雅吗?


第四章 当她的哀婉击碎他全部的希望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冷北城满怀喜悦冲上春闺小楼,他的眼神是一直向着幔帐内垂泪的人儿热望着,别无他顾。
  雷丝裙,先望见了冷北城手里握着的一只小小的瓶子,碧绿如玉,晶莹剔透。她转过身笑道:“爷,您总算来了。”
  “雅雅——”冷北城的声音急迫而兴奋,似乎是要去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件事,早就迫不及待。
  雷晓雅斜倚着床边的帐幕痛苦地呻吟着。
  “臭蛋,真的是你吗?雅雅不是在做梦吧?咳咳……”她的唇角一片殷红,床前的地板上也是点点血痕污迹。
  雷丝裙无奈地站在小姐旁边,手里握着的一条手帕上也给血浸透,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晓雅的眼睛里噙着泪,紧咬着下唇,露出编贝一般洁白的牙齿来。
  “雅雅,你不要怕,我已经拿到了‘不死药’。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活你,相信我!”冷北城因为太过激动与心痛,素日的镇定从容早就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两个女孩子现在方知道冷北城手里握的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不死药”;雷晓雅回转头来,脸色惨白,话音里带着一种心灰意冷的寂寞:“没有用的……不要了……”
  “别胡说,”冷北城把手里的瓶子小心地举在晓雅面前,神色严峻的道:“雅雅你看,这就是‘不死药’,乖乖服下,你的病就全都好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小小的瓶子上。这碧绿瓶子的紫红色塞子像一滴殷红的泪滴,直刺人的眼睛。
  “身体上的病好了,那么,心里的病呢?”晓雅垂着眼帘,突然一滴泪落下来。她弯弯的眉深锁,似乎每一根漆黑的眉毛上都是展不开的忧郁,她那哀婉的模样几乎立刻要把冷北城的心碾得粉碎。
  冷北城捧着瓶子的手一颤,差点把瓶子脱手扔掉,脸色也猛然一黯。
  雷晓雅古怪地笑着:“我只想有冷冷一个宝宝,孩子是无辜的,我只求陪他一起死……”
  冷北城突然出手,向晓雅背上一点。
  立刻,晓雅的笑声止住,张着口,吃力地喘息着,发不出半点儿声响,美丽的眸子里流露出说不出的悲愤凄厉。
  “雅雅,别多说话,只要你服了这‘不死药’,不管有什么事,不管谁有什么错,都等到你身体好了再说……”
  冷北城眼里是说不出的痛,他拧开了玉瓶的盖子,立刻有种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沁人心脾。冷北城用右手捏开了晓雅的下巴,把玉瓶凑近她唇边去。
  “呜——”晓雅含混不清地叹息着,却挣扎不得。
  蓦地,一道轻烟似的影子自梁顶掠下,自慌乱中的冷北城手边抢走了玉瓶,奸笑着:“冷北城,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冷北城愤怒地仰面看着那人。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病入膏肓的华服青年,两天前在宅子外的古槐树下见过一面。
  “谷大夫?!怎么是你?”雷丝裙失声道。
  冷北城恨声道:“他的确是谷大夫,不过他的原名叫‘杀人名医’谷医生。”
  护华服青年眼角眉梢藏着说不尽的淫邪气息,嘻嘻地笑着道:“不错,正是我,只要你肯自裁,我就把‘不死药’给你的心上人活命,说起来我可是雷三爷专门请来给郭少奶奶诊病的私人医生呢。”
  冷北城握着拳,脸色开始涨得暗红:“从你八师弟舒自倦、到你三师弟金梦枕、再到你五师妹梅超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药王谷’一直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凉城’?这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谷医生好整以暇,斜睨着冷北城,缓缓地道:“因为我们‘青龙老大’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生不如死!”
  冷北城声如寒铁,一字一顿的道:“青!龙!老!大!是!谁?”
  谷医生笑了:“别心急,我们青龙老大还没和你们有玩够,等游戏结束了,他自然会出来见你,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冷北城蓦然腾飞,向室角的谷医生出手。
  他把愤怒跟失望全部发泄到谷医生身上,他这一抓快如闪电,掐在谷医生脖子上。
  “说!青龙老大到底是谁?”冷北城的声音冷得像冰冻的铁。
  “啊……”谷医生痛苦地翻着白眼珠,肩膀也在微微地抽搐。冷北城放开了自己的手,谷医生立刻委顿在地,七窍流黑血而死。
  “可恶。”冷北城恨意未消的道:“竟然宁可服毒自尽,也不交代‘青龙老大’的秘密!”
  “臭蛋——”晓雅吃力地呼唤道:“你走吧,谢谢你这么远来看雅雅……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是郭树中的,我们永远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冷北城心口似乎被一个几千斤的重锤击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
  “绣春楼”里,依旧男嘻女戏,歌舞升平。
  这里是“聊城”最热闹的烟花地,也是达官贵人、巨贾富商最流连忘返的销金窝。
  今晚,主楼的几个较大的雅间,都被大主顾包下了,一席席的美酒佳肴,一列列的歌妓舞女,行云流水般的穿梭其间,忙个不停。
  相对于主楼的热闹喜庆,偏楼里一间小室里就显得格外清冷了许多。
  半醉半醒的银发白衣男子,一把抓住正要悄悄抽身退下的女郎,含混不清的质问道:“不在这里陪爷饮酒,往哪里去?”
  那酥胸半露的女郎忙赔笑道:“爷,别生气,‘铁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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