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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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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一抖,紧赶慢赶地把里衣给穿上,一笔带过地道:“不小心咬破了。”随即又转移话题,说道:“你把床头上锁的箱子取来。”
    姜璇应了,走回里间。
    阿殷轻轻地呼了口气,真真是羞死人了。她拍拍脸,待姜璇走出来时,已然平静了许多,她取出钥匙,开了木箱子的锁,取出祖父每年生辰送她的核雕,轻声道:“今日斗核的题目是大屿山的景致,祖父的核雕给予了我极大的方便,我是第一个雕刻完的。”
    姜璇闻言,欣喜地道:“姐姐胜算大么?祖父的核雕,至今我都没见哪个人能超过呢。”
    阿殷含笑道:“胜算难言,与我斗核的其余四位核雕技者都是各有所长,尤其是林师姐还从小就开始雕刻山河核雕。若胜了,能进核学自然好,若输了也无妨,我听闻兰师兄考核了三回还没进核学,且当体验了。”
    姜璇道:“姐姐才不会输呢,姐姐打从核雕镇斗核开始,哪里有输过?且姐姐的核雕比以前又进步了许多。若祖父在世的话,说不定还会夸姐姐。”
    阿殷道:“祖父若在世,见我来了上官家怕是会不高兴了。”
    姜璇这才想起来,以前祖父尚在人世时,从不让她们在外人展现自己的核雕手艺,就连祖父自己亦然,如同一个世外高人隐于世,幸好有姐姐传承了祖父的核雕手艺。
    阿殷重新上锁,道:“好了,睡吧。”
    过了两日,核学里十七位核雕技者经过一致的决定,得出了斗核的胜利者。
    然而不是阿殷,是陆岚。
    
    第71章 
    
    阿殷从元洪的院落出来时,姜璇很是沮丧。消息一传出,姜璇很是愤懑,大有核学里的十七位核雕技者都是眼瞎且心盲的混账的意思。
    阿殷安慰她:“陆岚的核雕你也看了,确实不错。”
    姜璇道:“元公说陆岚那是投机取巧!只懂得模仿宫里的核雕师!此回斗核,她跟林姑娘一样占了优势的!”
    阿殷哭笑不得,道:“阿璇,这次没进,我们还有下次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姜璇跺脚,说:“我就是觉得姐姐明珠蒙尘。”
    阿殷晓得妹妹的心,温声道:“祖父曾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谨记心中,得之不喜失之不忧。不是我们的机缘,我们便不要,核雕的事情讲究眼缘,也没有一定的标准定论好坏。”
    她摸摸她的头,道:“好了,别不开心了。师父也说了,此回没进核学,下回进便是。今天我们出去绥州走走,再给你买点胭脂水粉,顺道买几匹布回来。之前我听子烨说,桂兰坊的吃食乃绥州一绝,待我们走累了便去里面坐坐。”
    年轻的小姑娘无忧无虑的,能有胭脂水粉,能有糕点吃食,心中不愉快转眼间便忘了。
    可惜总有人要让姜璇不愉快。
    姐妹俩从元公的院落走出来后,本来是直接回听荷园的,取了银子再离开上官府。然而经过后花园时,却与陆岚兜头盖脸地碰上。
    “原来是殷师姐。”陆岚站定,朝两人微微一笑,眼角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姜璇恼得要开口,被阿殷拉住。
    她对陆岚道:“恭喜陆姑娘了。”她面色平静,让陆岚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陆岚以前混居后宅多时,见过太多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的姑娘,知道如何激怒这样的姑娘,如何让自己有胜利的快感,遂又含了笑,说:“你也有实力,可惜没我的运气,只是以后有我在,你此生都进不了核学。”
    姜璇气得快炸了!
    阿殷抢在姜璇面前开口,道:“陆姑娘对自己未免太没信心,你要一辈子留在核学?”
    陆岚没想到她仍然没有愠怒,还反唇相讥,偏偏还那么从容不迫!
    她心底开始焦躁了,一改温和的表面,道:“你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我看你还能笑多久。”甩下这一句话,就匆匆下了拱桥。
    姜璇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姐姐,她几个意思?简直欺人太甚!不就是背后有个……”
    阿殷看她一眼。
    她的话音登时就戛然而止!她垂下头,半晌才抬首,小声地道:“好啦,我知道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其实心里有数的,就是见不得她这么嚣张。”
    阿殷摇摇首。
    “阿璇,有些事情不能看一时的风光。”
    姜璇疑惑,问:“姐姐此话何意?”
    阿殷解释:“陆岚不是洛娇,洛娇背后有亲哥哥洛原。洛原是真心疼自己妹妹。可陆岚背后的邓公公,他想些什么,陆岚未必知道。”
    她拉过姜璇的手,道:“罢了,我们不想这些。”
    。
    姐妹俩回了听荷园后,取了银子又步行出了垂花门。外头停了不少马车,打从假陈豆一事后,姜璇便极少离开上官家,现在看着眼花缭乱的马车,一时间竟认不出哪一辆马车是自己家的。
    若不是见到虎眼虎拳,姜璇怕入夜了也认不出来。
    她先上了马车。
    阿殷还在外面问虎眼与虎拳的话,得知他们与范好核都搬到新宅子后,又问了好些话,最后才上了马车。一进马车,便见到姜璇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姐姐!这马车不像你的手笔!”
    阿殷一听,道:“妹妹真是目光如炬。”
    姜璇道:“是……是穆阳侯送的?”语气带着疑问,可表情却是万分肯定。阿殷说“不是”,姜璇半个字也不信,指着车壁,指着华美的坐垫,又指着小案几上的食盒,道:“这些明明都是穆阳侯的东西!”
    听到此话,阿殷倒是眯起了眼。
    “哦?你怎知是侯爷的东西?”
    姜璇顿时重咳了几声,目光虚虚地落在半空,说:“猜的。”
    阿殷“哦”了声,偏头又吩咐虎眼虎拳去绥州最热闹的街道,随后也不问姜璇,拎起是食盒的盖子,拈了一块红枣枸杞糕,问:“吃么?”
    姜璇张嘴咬了半口,一屁股坐在阿殷身边,边嚼边道:“姐姐怎么不问我?”
    “……不问,你想说便说。”
    姜璇咽了下半口的红枣枸杞糕,又道:“哎,姐姐不让我说,我反而更想说了!我要说!之前姐姐不是在普华寺过了一夜么?侯爷派了言家郎君过来,糕点用具什么的,都跟马车里的一模一样。言家郎君说糕点特地找宫里的御厨要了方子做的,味道跟平日里糕点铺子里买的果然不一样!这是宫里的味道!”
    阿殷咬了小半口,没尝出特别的不同来,手指微曲,往她脑门一弹。
    “一点吃食就把你收买了!”
    “哎,哪里是一点吃食。我瞧着侯爷待姐姐是真的上心,知道姐姐疼我,捎东西过来时也不忘给我带一份。姐姐瞧见妆匣里的发簪么?都是侯爷让言家郎君送过来的。”
    “哪位言家郎君。”
    “脸黑的那个。”
    原来是言默。
    阿殷把剩下的半口塞她嘴里:“以后侯爷送东西过来,得跟我说,哪些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是宫里的东西,尽量不用,知道么?”
    “嗯,我晓得的!姐姐放心吧。”
    。
    阿殷晓得自家妹妹一买胭脂水粉,心情便会愉快,索性放开了让她买,尽管来绥州后,屋里已经堆了很多。
    姜璇问:“姐姐,这个好看么?”
    阿殷瞅了眼,道:“好看,买。”
    “这个呢?”
    “也好看,买!”
    “那个呢?”
    “买!”
    能让妹妹开心,阿殷是一点儿也不肉痛。来了绥州后,银钱便没短缺过,尤其是成了元公的徒儿后,上官家每个月都有发月银,更何况如今还有沈长堂想着法子给她送东西,剩余的银钱也不知往哪儿花。
    买完胭脂水粉后,阿殷又与姜璇在东市里转了圈,还买了不少玩意。
    她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看到有卖核雕的,往前凑了凑,雕刻得一般。约摸是在上官家锻炼了眼力,元公也教导有方,她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摊档或是商铺里的核雕有何不足,又或是怎么添上一刀两刀弥补遗憾。
    终于,在经过桂兰坊的绸缎铺子时,阿殷才想起自己要买布匹回去裁肚兜,遂拉了姜璇进去。
    掌柜的是个圆乎乎的胖子,脸圆身也圆,笑起来很是喜庆。
    “姑娘想买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锦缎都有。”
    阿殷打量下铺子,还未打量完,便见到掌柜的目光微微一变,随掌柜的立马吆喝了一嗓子,道:“小五,领这两位姑娘进包厢。”
    说着,还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唤作小五的小厮动作麻溜得很,立即带了阿殷与姜璇进包厢。姜璇以前与华绸商铺多有来往,压低了声音在阿殷耳边道:“绸缎里商铺里能用包厢的,都是贵客,姐姐莫非来过这里买绸缎?”
    她来绥州后连成衣都没买过,更何况来桂兰坊里的铺子。
    她正觉得古怪,小五已经唤了个丫头进来。丫头扎着两个团髻,穿着月牙白的交襟襦裙,冲着两人甜甜一笑,又倒了茶,捧了瓜果糕点进来,方轻声道:“两位姑娘想买什么?两位姑娘身材标致,我们桂兰坊里有许多成衣都合适两位姑娘。”
    阿殷道:“你们这有什么柔软的布匹?”
    到底是姑娘家,一听就懂。
    “姑娘是想要裁肚兜吗?”
    见阿殷点头,那丫头又道:“有的有的,我们桂兰坊什么都有!还请两位稍等一会,我拿些式样过来。若姑娘觉得好,再将布匹抬来。”
    丫头带上门后,姜璇磕着瓜子,道:“莫非桂兰坊的人认出姐姐是元公的徒儿?是上官家的核雕技者?”似是想起什么,姜璇看着一桌子的吃食,又道:“难怪桂兰坊能垄断整个绥州的大半生意,我若有银钱,也乐意当他们的贵客。”
    听姜璇说起这话,阿殷不由笑道:“你别看这里一桌子吃食,桂兰坊开门做生意还做得这么大,定不会亏,且……”
    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匆匆声。
    阿殷打开包厢的门一看,正好看到先前长得甜美的丫头着急地往外走。阿殷问:“发生何事了?”
    那丫头道:“还请姑娘再稍等一会,外头来了位永平的贵人,穆阳侯的名号姑娘听过么?这位侯爷说要给未过门的夫人买布匹呢。”
    阿殷一怔,问:“未过门的夫人?”
    丫头说道:“想来应该是青州李家的姑娘,这事儿传得莫说永平,连绥州这么远都知道了。”
    
    第72章 
    
    “未过门夫人”五字犹如晨间钟鼓在姜璇脑袋里咣咣当当地撞响,脸色骤白,心思百转千回,扭头一望她家姐姐,却仍然面色如常,登时心酸之极。
    先前觉得穆阳侯待她姐姐好,内外都有所兼顾,像那般位高权重之人,还能想得如此周到便已算是用心了。可这一好,她就渐渐忘记了那是一位侯爷,不是寻常的姐夫。
    那是有家世,讲究门第的高门大户。
    姜璇生怕阿殷伤心,连忙拉了阿殷回去坐着,说:“姐姐,等会我们买了布匹,回去我给你做肚兜,姐姐要在上面绣什么纹案,近来我绣工大有进步,牡丹花绣得可漂亮了!”
    说着,姜璇取出自己的帕子:“姐姐,你瞧瞧,好看么?你喜欢的话,我在姐姐肚兜也绣两朵牡丹花。姐姐皮肤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可以挑素色的锦缎,我在上面绣十朵红牡丹。”
    阿殷被逗笑,道:“十朵红牡丹,得绣满整个肚兜了。”
    姜璇见她笑了,也笑吟吟地道:“这说明姐姐娇艳如牡丹呢。”她竖着耳尖,俨然一副耳听八方的架势,听见外头声音小了,又道:“姐姐,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不去桂兰坊的食肆了。我们从西市进来时,不正好有一家小食肆么?我们去里面吃,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吃的也不怕食肆小,等我们吃完了再来过来买布匹也回去,也省得让虎眼虎拳他们抱一路。”
    姜璇此刻是巴不得自家姐姐能远离桂兰坊的商铺,免得跟穆阳候正面撞上。
    她又小声地道:“我们可以走后门离开。”
    阿殷哪里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遂点点头,道:“也好。”她也不是特别想见沈长堂,那一夜做了那么羞人的事情,如今光天化日的,一见着他难免总往那方面想。
    那样的事儿,单是想想脸皮就发烫,更不要说见到本人了。
    姐妹俩一商量好,便准备离开。
    两人刚起身,外头的喧哗声又响起,这回脚步声多了些,外头还有掌柜的声音传来:“贵人这边请,包厢已经收拾过了,小人知晓贵人的喜好,焚了香,烹了茶,都一一备好了。”
    两姐妹脚步一顿。
    姜璇紧张地望了阿殷一眼。
    此时,外头又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嗯”,正是穆阳侯的声音。没一会,隔壁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很快的,喧哗声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她们包厢的门也被推开了。
    圆髻丫头探出一个脑袋,手肘推开了门,抱了半人高的簿册进来。
    簿册往桌上一放,沉得桌子都抖了下。
    她道:“真不好意思,让两位姑娘久等了。我们掌柜的发话了,为了弥补两位姑娘,要给两位姑娘送绣帕。绣帕的式样多,都放在另外一个包厢里。”
    见姜璇眼睛骤亮,圆髻丫头又道:“姑娘若想先挑的话,可以跟我先过去看看。”
    能看桂兰坊绸缎铺子里的式样,显然是个极其难得的机会。
    姜璇看了看阿殷。
    阿殷摆摆手道:“你去看吧,我在包厢里等你。等我们买完再离开。”
    “姐姐,我挑完就回来!”
    瞧她高兴得就差蹦蹦跳跳了,阿殷含笑道:“去吧。”姜璇这才跟圆髻丫头离开包厢。待包厢的门一关,阿殷才翻开簿册。
    簿册很重,不过阿殷力气大,轻而易举地翻开了。
    上面罗列了各式各样的布料,只得半个巴掌大,旁边还写了布料的名称。第一页全都是红色系的,丹红茜红火红嫣红橘红枣红殷红酡红,数不胜数,阿殷看得多了,险些都不认得红之一字。
    她不太喜欢红色,总觉得红色太过艳丽,太过张扬。
    不过……阿璇倒是会喜欢这样的颜色。
    指腹在锦缎上摩挲,心想橘红颇适合阿璇。
    倏地,手指一僵。
    她察觉到身边有道影子。
    不过是瞬间,耳畔便传来一道热气,悉数飘落在她的耳畔上,“平日里没见你穿过红色。”她睫毛一颤,化成灰也认得这道声音。
    她正要起来,肩上微微一沉,他的脑袋已经搁了上来。
    修长的五指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的指腹点在中间的大红颜色上,他道:“这个颜色如何?”
    阿殷一看。
    是正红的颜色,唯独新娘子才会穿。
    她道:“我喜欢素的,红色太张扬。”
    他说:“裁成肚兜,能看到的人只有本侯,张扬与否也只有本侯能知。”
    听到此话,小巧圆润的耳垂似是沾染了簿册上的红,泛出诱人的色泽,她转移话题,问道:“桂兰坊里有侯爷的人?”
    语气却是极其肯定的。
    沈长堂低声一笑,道:“半年前桂兰坊背后的主人是姓王那老匹夫,只可惜惹恼了圣上,如今已经易主。”
    ……难怪。
    果真与她猜想的差不多。
    沈长堂问:“猜着了?”
    她点头,道:“先前掌柜请我们进来的时候,便有了三分猜测,直到后来他们对阿璇说给她挑绣帕的样式,才肯定这儿有侯爷的人。侯爷定是支开我妹妹。”
    “你可知本侯为何要支开你妹妹?”
    这问题,阿殷不愿回答。
    簿册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上面的手掌收紧了几分,他低低一笑,热气缠绕在她的耳垂上,“不答?”
    阿殷道:“……我妹妹随时都会回来。”
    “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阿殷的脸红了几分,他侧首轻啄了一下,道:“今天不让你侍疾,小侯爷也不用。”
    他不说还好,一说了,阿殷一想明白他口中的“小侯爷”指的是什么后,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比簿册上的酡红还要深上几分,就差头顶冒热气了。
    与“小侯爷”的碰面,真是……真是……想一次羞一次。
    那一天灯光昏暗,她虽然没看得特别清楚,但那……那触感……
    大掌下的纤纤素手抖了又抖。
    沈长堂是见好就收,真怕她红出血来了,离开她的耳畔,坐在她的身侧,不过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手。他像是爱极了她的手,搁在掌心里,玩得爱不释手。
    那又细又长的五根手指,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道:“想进核学?”
    阿殷眼睫轻轻一颤,倏而抬起,触及他的目光时又垂下眼帘,道:“我想自己进。”
    他摩挲着她的手,道:“核学的选拔人才与科举不同,你知道不同在何处么?”
    听他这么一问,她渐渐忘记了那一夜的羞人,认真地思考起来。沈长堂又道:“科举选拔人才,繁复严谨,每一道每一关都有不同的人把守,能过三关斩六将的必定是有真材实料之人。”
    她思考时,习惯咬着下唇,贝齿在红唇上留下浅浅的齿印。
    他欣赏着,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想。
    美人在侧,不说话已是一道美妙的景致。以前见着永平的贵女,倒是觉得脂粉味甚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搁在眼前瞧多几眼都觉得烦躁,唯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看一眼,妙极;看两眼,美极;看三眼,痒极;看四眼时,真真是恨不得能一直看下去。
    遇见她后,沈长堂有了一个无解的疑惑,这世间怎会有一个姑娘让他百看不厌?
    “你是想说邓公公在里面做了手脚?”她摇摇头,道:“不对,交上去的锦盒一直由东家掌管,邓公公不可能做得了手脚。”
    沈长堂却不接她这个话茬,道:“当太监的没有几个私下里不是性情残暴的,带回家的妇人大多是要受折磨的。”
    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倒是取悦了他。
    他声音里添了一丝沙哑。
    “知道対食吗?”
    阿殷点头。
    沈长堂又给她解释:“一般是宫里的太监与宫女心底寂寥,便结为対食,聊以安慰,”一顿,他的手指勾着她的食指,在指关节那儿摩挲着,话也说得直白:“太监被阉了,无法做我对你做那样的事情。”
    沈侯爷满意地见到她脸颊上的红晕,方慢声道:“邓忠带回府的陆氏实则是被抢回去的,侍候稍有不周便会惨遭一顿毒打,时常鼻青脸肿。”
    阿殷问:“侯爷是想告诉我什么?”
    沈长堂捏紧她的手指,她吃疼地皱眉,他才道:“本侯说过多少回了,你下回再唤一声侯爷,你的手当天便别想用了。”
    这威胁当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当然,此人指的是穆阳候自己。
    阿殷听出言外之意,下意识地瞄向沈长堂的裤裆,那儿有一团子的鼓胀,当即服了软,乖巧地喊了声:“明穆。”
    沈长堂说:“我想告诉你什么,你自己想,想不通也得挨罚。”
    哪有人这样的呀!
    阿殷反问:“想通了又如何?”
    沈长堂欺身上前,轻啄了她的唇一口:“想通了有奖励。”
    ……果然见到她还是忍不住要碰一碰,蜻蜓点水也是好的。
    
    第73章 
    
    姜璇回包厢时,便见到自家姐姐整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她左右张望,心想已是七月流火,按理来说没那么热了。
    她问:“姐姐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阿殷轻咳道:“可能屋里有点儿闷,出去便好了。”
    姜璇也没起疑心,更不会想到在她挑绣帕的期间,她姐姐被隔壁的登徒子侯爷耍了一回流氓。她拿了帕子出来,问:“姐姐,你看好看么?”
    阿殷说:“好看的。”
    姜璇又小声地说:“桂兰坊的绸缎铺子比华绸商铺的式样多多了,看得我眼花缭乱,有些绣工极其细致繁复,要绣出那样的功夫,怕是要练很久了。”
    她看着桌面上的簿册,又问:“姐姐挑好了么?”
    阿殷道:“挑好了,也给你挑了几匹,与商铺的掌柜说好了,他们按着样式取了布匹,已经往我们的马车送去了。正好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附近的食肆吃点东西便回去吧。”
    姜璇方才过来时,特地注意了一下,隔壁的包厢已经无了声音,想来穆阳侯已经离开了。
    想起穆阳侯,姜璇又不由默默地叹了声。
    古人常言门当户对,诚不我欺。
    只盼姐姐以后的路好走一点,若能的话,她宁愿拿一辈子不嫁换姐姐生来荣华富贵,什么青州李氏,黄州刘氏通通都让一边去。
    。
    另一边。
    刚刚偷香窃玉完的沈侯爷悠哉游哉地闻着刚刚烹好的新茶,茶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言深瞧自家侯爷这副模样,便知他与殷氏相处得不错,遂斗胆了问了句:“侯爷,属下有一事不明,望侯爷赐教。”
    沈长堂微抬下巴。
    言深会意,问道:“侯爷想讨殷姑娘欢心,何不直接暗中让殷姑娘进了核学?又为何不直接告诉殷姑娘?倘若殷姑娘领悟不出来,侯爷不是白费心思了么?”
    在言深看来,侯爷这般做法太磨蹭了,直接当一记东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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