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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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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修才愤愤不平地作罢。
他现在府中有六百府兵,居然全是废物,一想起成为全城笑柄的那一幕,不知道多少人观赏过他美妙的钰体,他越想越气,忽然冲上去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就一阵乱砍,把左右吓得灰飞魄散,惊叫连连,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个小妾逃跑得慢了一点,被他一箭穿心。
他还觉得不解气,正欲追出去砍,忽然,手被一只有力的手腕扣住了,无论如何使力,也动弹不得,萧鹤修顿时大怒,猛然抬头,一见到握住他手的人,立即怔住,狂戾气焰顿时萎了下去,错愕交加,“闻叔,你回来了?”
这个萧鹤修叫闻叔的人,名为闻越,五十上下的年龄,身材保持得很好,样貌也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俊朗,是八皇子中的常驻大夫,下人都称为“闻大夫。”
闻大夫医术未必有多精湛,但据说有外人不知的祖传秘方,但他并不是普通的大夫,此人足智多谋,善于算计,是府中超一流的智囊,八皇子虽然性情暴戾,目中无人,但对闻越十分倚重,身份高贵的皇子能称闻越一声“闻叔”。
在八皇子府,闻越是地位仅次于八皇子的人,虽然影响力很大,但却并未挂任何职位,仿佛只是一闲人,外界对其也知之甚少,就算知道,也会以为只是一闲职大夫,京城许多达官贵族,府中都会请常驻大夫,作用类似于宫中太医。
前段时间,闻越出去办事,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今日才归,京中这段时间出的大事,他当然知道了,见内殿血气弥漫,他只是鼻翼稍稍动了下,便示意人将被八皇子砍死的小妾尸体拖了出去。
见到闻叔回来,萧鹤修脸色缓了缓,虽然暴戾之气不减,但也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一触即发。
闻越面无表情,淡淡道:“不过是小小风浪而已,殿下可是太沉不住气了。”
萧鹤修脸色一变,一想起那一幕,他就气血攻心,册封亲王之事也没影了,连弱冠之礼都没人操办了,皇子弱冠何等重大?可是他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就过了,连问都不敢有人问,更没人敢提操办之事,此刻见闻叔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他有些恼火,没好气道:“我要怎么沉得住气?”
面对那桩耸人听闻丢人现眼的丑闻,闻越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殿下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要羞愤自尽才算是刚烈勇敢?那些无关之人的闲言蜚语说一阵也就过去了,难道还能说一辈子?倒是殿下,难道就这样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打击就准备从此消沉下去?”
萧鹤修攸然抬头,忽然将手中杯盏砸得粉碎,咬牙道:“当然不会。”
“既然不会,如此这样自甘颓废又是在干吗?”闻越步步紧逼。
闻越虽然只是八皇子府的一个大夫,也相当于萧鹤修的一个谋士,但言谈举止之间,始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气度,并无任何谄媚奉承之态。
闻叔终于回来了,萧鹤修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闻越冷笑道:“亲王之位,虽然目前没有希望,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希望,何况阮思思的名册还在殿下手中,有了这本名册,还愁那些官员不肯俯首么?”
一直紧绷多日的神经在闻叔归来之后,得到了微微松弛,萧鹤修坐在台阶上,仍是一言不发,可见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不小,说的轻巧,但要想纯粹忘记,谈何容易?
闻越目光冰冷如寒月,“其实殿下并没有太大的损失,虽然倚香居暴露了,但阮思思经营得来的成果并没有实际损失,而且阮思思树大招风,也是时候除去她物色新的人选了,我还是那句话,殿下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何须对这些外在虚名耿耿于怀?倒似女人一般小家子气,至于皇上,也只不过是开始生你的气罢了,眉妃娘娘使了些手段,已经让皇上的目光转移到真正的罪魁祸首身上去了,等他冷静下来之后,自然明白,你才是受害者,他应该安抚,而不是迁怒。”
到底是目光毒辣的闻叔,寥寥数语就让萧鹤修狂躁多日的心安定了下来,连忙点点头,“闻叔说的有理。”但一想到那个罪该万死的月影楼公子墨凤,他就又恨得咬牙切齿,“可有什么主意擒住此逆贼?”
“殿下现在不宜妄动!”闻越毫不客气地打消了萧鹤修心中跃跃欲起的复仇之念,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何况皇上不是已经命淮南王追捕墨凤吗?殿下何不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
萧鹤修立即就明白了闻越所言,可又不甘心,“若不能手刃此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且不说殿下无权调动官兵,就算可以,又有确切的把握可以抓住墨凤?”闻越说话从来不客气,但因为身负奇才,萧鹤修不但丝毫不计较他的失礼之处,反而对他倚重有加,这倒不是因为萧鹤修有多么喜欢礼贤下士,而是因为母妃还有他的八皇子府,能有今天的态势,都和闻叔的神机妙算机智过人是分不开的。
一席话让萧鹤修的气势软了下来,闻越又道:“淮南王早年曾是龙腾王朝第一才子,虽然曾经带了几次兵,但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骨子里是个文臣,哪有本事去抓捕墨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之所以把此事交给他去办,真正是要世子萧天熠承接此事。”
萧鹤修目光大动,惊愕道:“萧天熠?他不是残废吗?”
闻越目光冷静,淡漠依旧,“萧天熠自从残废之后,就未涉朝局,已经不在朝中任职,皇上根本不可能明里把此事交给他,所以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比如说让淮南王爷去做,据我所知皇上最近几次见萧天熠,发现他并无残废多年的人那般萎靡不振,*病榻,反而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想必皇上才动了这个心思吧。”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萧鹤修大为佩服,不甘道:“闻叔,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闻越依然语调淡淡,“一个残废多年的人在皇上眼中还有如此价值,幸好他不是皇子,否则必定成为太子心腹大患,相比之下,殿下不过是受了点小小挫折,就如此颓废,当该自省。”
他的话仿佛说到了萧鹤修心底,让萧鹤修的头低了下去,过了一会才阴沉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太想手刃此人了。”
闻越冷笑一声,“墨凤哪有那么好抓?现在正在头疼的是淮南王府,若是限期交不出人,淮南王就是辜负皇上信任,定然会被皇上怪罪,但若一旦交出此人,”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一丝阴测测的笑意,“殿下以为皇上会放过他吗?”
“理是这个理,可我就是想一刀一刀地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萧鹤修俊秀的脸上浮现一抹浓重的戾气。
“殿下是要匡扶太子登基的人,岂能逞一时之气乱了方寸?”闻越毫不留情道:“现在殿下要做的是彻底忘却此事,静心凝神,若是今年年底的宫宴你能出席的话,便有办法挽回你的颜面,届时你坦坦荡荡,堂堂正正,那些宗亲自然也觉得拿此事做文章没意思,嚼上几句舌根也就无趣了,自然而然就不谈了,至于那些坊间非议的刁民,若是谁敢在公开场合谈论此事,暗中派人去杀几个,杀鸡儆猴,也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了,时间一长,还有谁敢提及此事?”
闻越侃侃而谈,胸有成竹,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萧鹤修每天都狂躁得如同一只野兽,全府上下皆是如同惊弓之鸟,还有谁敢当面提及此事?久而久之,他心中的怒气怨气越积越深,动辄砍杀,可今天听闻叔这样冷静一分析,立时便觉得心安定了许多,微微颔首,“还是闻叔想得长远。”
☆、第一百九十二章 抓捕逆贼
时间攸忽而过,不知不觉,距离年底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此时,不管是宗室皇亲,还是平民百姓,都开始准备年节的庆典,这是一年中最重要最盛大的节日,意味着旧的一年即将逝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此时,各个地方要员也纷纷进京向吏部述职,龙腾王朝遍布在全国各地的宗亲王族也纷纷派人进京准备祝贺新年之喜。
京中终于开始下雪了,也许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彩头,这日,淮南王爷进宫向皇上禀报追捕逆贼墨凤的重大战果。
年底事务多,太子和燕王也奉诏协助皇上处理些重要政事,此时也一并在御书房旁听淮南王爷的奏报。
“臣弟自接到圣旨之后,竭尽全力追捕逆贼墨凤,如今已经完成圣命,特来回报。”
皇上目光大震,“快快奏来。”
“京中达官贵人居多,向来极易成为盗匪聚集之地,年节将至,正是盗匪横行之时,臣弟怀疑墨凤会在京中出现,特命人在京中豪族府邸周围布控,果然发现了逆贼行踪,可是此贼实在悍勇,竟拼死逃出,逃出京城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臣弟立即发出地方塘报,要求各地方官员务必协助追查此贼行踪,半月之后,他竟然在南境露出行踪,臣弟得知消息,请宇王爷协助抓捕,今日已经得到消息,宇王爷已经成功将其射杀。”
什么?皇上脸色一变,“射杀?”一旁的太子和燕王也都是双双一惊,不过太子是震惊居多,燕王是喜悦居多。
淮南王爷呈上详细案情奏报的时候,随同的还有一份宇王爷亲笔书写的射杀逆贼的详细过程。
宇王爷称其麾下将士在例行巡防的时候,发现一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看其妆扮,居然与朝廷通缉两年的月影楼公子凤颇为相似,当即命人擒拿。
可此人武艺高强,甚为彪悍,竟然冲破数十名高手的围剿,打死打伤多人,意欲逃离,宇王爷原本是欲生擒,可此贼冥顽不灵,无奈之下,才调来弓箭手,将其射杀。
射杀之后,在此人的身上果然发现了丢失已久的九龙杯,可以确认此人正是朝廷追捕已久的逆贼墨凤。
淮南王爷又道:“此人在京中与官兵打斗的时候,右肩被箭矢射中,深可见骨,没有两个月不会好起来,刚好宇王爷射杀的逆贼,右肩有同样的旧伤,再加上他独有的金色面具,凤尾半面妆,出神入化的武功,最重要的是他身藏九龙杯,臣弟由此可以确认其身份。”
“九龙杯现在何处?”皇上听完淮南王爷的奏报,极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悸动。
“九龙杯是天子之物,宇王爷已经派精锐部队快马加鞭送至御前,按照行程应该今日就到了。”
皇上面色缓和,“你辛苦了,坐吧。”短短一月,就追回了九龙杯,杀了逆贼,皇上当然心知肚明,此事定然有天熠的功劳在。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内侍来报说南境宇王府派人护送九龙杯抵达宫城,田学禄急忙命人去迎接,小心翼翼地将失踪两年的九龙杯呈至御前,连连感慨,“此贼潜逃两年,如今在皇上龙威之下,终于露出马脚,九龙杯重归宫城,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九龙杯,九龙盘踞,气势昂扬,居然流落外界如此之久,与九龙杯一同送达宫城的,还有一份宇王爷更为详细更为正式的奏折,内容和淮南王爷说得如出一辙。
萧远航没想到淮南王爷还真的能抓到潜逃多年的墨凤,不由质疑道:“父皇,相传此逆贼神出鬼没,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不过是一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他,真假尚有待考证。”
燕王轻轻一笑,适时道:“皇兄此言差矣,此贼悍勇,又有旧伤在身,又身藏天下至宝九龙杯,除了是他之外,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萧远航一滞,“儿臣只是担心,逆贼可以那样妆扮,别人也可以,这一点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如果死的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而真正的贼人却依旧逍遥法外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怀疑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墨凤,却想不到这一点是萧天熠早就料到会出现的状况,所以萧天熠借助宇王爷之手,成为此案的铁证。
燕王淡淡道:“此案有淮南王叔主查,又有宇王叔亲笔奏折,皇兄这样说,莫非是怀疑两位王叔吗?”
这罪名可大了,不可能两位王叔同时说谎,萧远航一怔,因为上次东宫沁雪一事,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也不敢过于触怒父皇,怀疑两位王叔的罪名他可不愿意承担,面对父皇不悦的眸光,忙道:“逆贼猖獗,身份不容有失,儿臣不过是希望万无一失罢了。”
燕王却道:“再猖獗也不过是一逆贼罢了,如今有淮南王叔明察秋毫,又有宇王叔军威震慑,他自寻死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逃不出宇王叔的五指山。”
虽然追回了九龙杯,可皇上并不是十分高兴,逆贼居然没有被活捉,而是死了。
萧远航敏锐地看出了父皇的心思,满腹遗憾地煽风点火道:“此逆贼不但潜入皇宫盗宝,还藐视皇家威严,其罪当判凌迟之刑,这样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皇上眉头一皱,虽已经历万箭穿心之痛,但还是不足以震慑这些亡命之徒的嚣张,他对萧远航的话微微颔首。
萧远航见状,眼中颇有得色,继续道:“这亡命之徒无法无天,可怜八皇弟,竟被此贼无端羞辱,分明就是在挑衅皇家天威。”
皇上目光锁定九龙杯,手指摩挲着上面精美的花纹,他并不知晓墨凤教训萧鹤修的真实原因,不过就算知道,对着这种目无王法的狂妄逆贼也没有任何好印象,原本还打算抓到了凌迟示众的,如今见他已经伏法,虽然天子之怒一时难消,但也比以前舒缓多了。
见太子提到八皇子,他的目光并没有从九龙杯上面移回,只淡淡道:“这次鹤修的确是受委屈了,只是众所周知,他有伤风化,伤及皇家颜面,还是先避一避吧。”
萧远航见父皇已经松口了,心头大喜,看来八皇弟的复出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皇上命田学禄拿去将九龙杯重置干净,看向淮南王爷,微笑道:“这次辛苦你了。”
淮南王爷忙道:“为皇兄分忧是臣弟分内之职,不敢说辛苦,只是这次并非臣弟一人之功劳,除了宇王爷之外,还有兵部和燕王殿下的府兵都功不可没,如果逆贼不是在京城的时候已经受伤,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泄露行踪。”
皇上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宇王爷会为了墨凤这个江洋大盗心中的正义而冒险?而且宇王爷远离朝局,根本不可能撒谎,所以他完全没有怀疑。
对于追回九龙杯击杀墨凤这个天大的功劳,他当然不吝赏赐,淮南王府,燕王,还有东方尚书,都得到了相应的赏赐,至于宇王爷,也快京城述职了,届时一并封赏。
萧远航见父皇赏赐了燕王,脸色黑了一黑,若说以前局势没有明朗,燕王装得最像的话,现在这个皇弟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原来他已经提前和淮南王府勾搭上了。
萧远航当然不甘示弱,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父皇,既然贼首已经伏法,如今月影楼必定一片大乱,此乃天赐良机,父皇何不乘此派人追击一举剿灭月影楼?”
燕王并不知道萧天熠和公子凤的实际关系,对太子的这个提议,一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皇上眯起眼眸,月影楼总舵在远离京城的月影谷,易守难攻,官府倒是派兵围剿了好几次,都是损失惨重,虽然战力强悍,但一个贼窝,他一国之君当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太子说得毕竟有理,可以借此机会,将月影楼连根拔起,只是现在年底将近,谁去带兵呢?
萧远航见父王犹豫,心中得意,但是他差点忘了,淮南王爷是文臣,不可能带兵去歼灭月影楼,而这一点,皇上也很清楚。
燕王忽道:“父皇,年节将至,太后又在宫中,儿臣认为,此刻不宜兴兵,区区一个月影楼如今已经群贼无首,必定四分五裂,一哄而散,不足为患。”
“此言差矣。”萧远航打断了燕王的话,“月影楼危害地方多年,岂能因一个贼首伏法就放过那些猖狂同党?儿臣认为务必一同绞杀,方能激浊扬清,为名除害,以示天威。”
太子言之有理,至于这个带兵人选,皇上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萧天熠,若是天熠好好的,这种任务,他自然责无旁贷,只是他已经身体残疾,若是查案,让他出个主意倒是问题不大,这带兵剿匪,可是要出征的。
萧远航看出了父皇的心思,也正合他意,而且,他也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淮南王不能带兵,不代表淮南王府就没人可以带兵,顺势道:“父皇,儿臣有一提议,淮南王府世子素有战神美名,剿灭小小逆贼自然不在话下,若是能派他前往,必定可以手到擒来。”
燕王急了,“可是众所周知,世子现在行动不便,半身不遂,如何出征?”
萧远航冷笑道:“当年世子威风的时候,十万铁骑都不在话下,如今不过是一群失去贼首的乌合之众罢了,又有何惧?何况这仗又未必一定要他亲自去冲锋陷阵,世子擅长谋略,只要坐镇指挥,必定能让匪徒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燕王争辩道:“父皇治下,龙腾王朝良将众多,如果让行动不便的世子去剿匪的话,让人知道,岂非笑话我们龙腾王朝无人了吗?何况世子身体时好时坏,天气寒冷,漫天飞雪,世子曾经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还请父皇体恤。”
萧远航轻飘飘丢过了一句,“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世子不是曾经还出去远游过吗?这些日子,世子也曾出现在大家眼前过,依然意气风发,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谁又知道他身体残疾呢?只需要派上几个勇武的将军跟随世子,有世子奇谋用兵,剿灭一个小小的月影楼又有何难?。”
“父皇!”燕王正准备说什么,皇上看向淮南王爷,意味深长道:“你意下如何?”
淮南王爷道:“天熠身为皇室子弟,自当鞠躬尽瘁报效国家,臣弟并无任何异议。”
淮南王爷说得这样大义凛然,毫无私心,倒让皇上不好再强行派天熠出去了,毕竟,天熠再聪明,如今也是坐在轮椅上,听说那月影楼地势险要,崇山峻岭,这样的地形,确实不适合天熠前去,沉思一会,才缓缓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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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底的到来,宫中事务愈发繁多,丹妃于锦棠宫中静思,帮不上忙,各处进贡的礼品又源源不断地送进宫来,容妃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她是首次操办这种年节盛事,虽然颇有才干,但仍免不了忙中出错,一次两次还好,频繁出错之后,皇上知晓了消息,最后下令还是由熟门熟路的皇后主持年终庆典,容妃协理。
圣旨到达流云宫的时候,容妃气得半死,姣好的面容流淌着凌厉怒气。
燕王也在宫中,劝慰道:“母妃不必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容妃怒意不减,目露不甘之色,“我没有生气,以我的才干,怎么会频繁犯那些低级的错误?我不过是低估了皇后的手段,主理六宫之后,我已经拔除了她的不少眼线,只是她当了这么多年皇后,明里暗里埋的眼线太多,居然还是让她得逞了。”
不过,这样的消息并没有让燕王怎么颓唐,就算皇后真的主理六宫,母妃也依然有协理之权,何况和皇后相比,父皇终究是更为*爱母妃,母妃在宫中的权势并未有大的改变,笑道:“上次淮南王叔追捕墨凤一事,我也出了不少力,现在天熠哥与我的关系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这样的消息的确让人振奋,容妃脸色稍霁,“和淮南王爷相比,萧天熠的势力更加诱人,他是颜绩大将军的高徒,论起军中威望,颜绩无人能及,同时还是万家的外甥,万阁老也甚为疼爱他,他文采*,武艺超群,心性颇高,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肯和你走近,确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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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樱刚从玉满楼回来,就看见萧天熠正站在一副舆图前面沉思,长身玉立,背影如同冷峻的高山一样挺拔。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回头,目光痴迷,樱樱踏雪而来,身上披着一件镶有白梅的红色雀翎披风,暖融融的毛给人一种十分温暖舒适的感觉,满目耀眼的银白上,红衫似火,笑靥如花,手上抱住一束梅花,竟是这样美得惊心动魄,让他一时收不回自己的视线。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寒菲樱笑意更加灿烂,揶揄道:“怎么?见到绝色美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绝色美人?萧天熠唇角一勾,忍俊不禁,倒是很少见到樱樱这样自吹自擂,可能是跟着他久了,和他一样喜欢自卖自夸了。
这里是内殿,除了心腹之人,外面的人谁也进不来,萧天熠挑了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了袁嬷嬷自己已经康复的消息,袁嬷嬷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感叹王妃娘娘在天之灵保佑世子平安。
萧天熠爱怜地理好她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溺道:“公子凤已经伏法,你这段时间都不知道应该低调些吗?”
寒菲樱娇俏而笑,“有你在,我需要低调吗?反正就算我闯出天大的祸,你也能为我收场,不是吗?”
他眼中是醉溺的柔情,轻笑道:“当然,不过你知道吗,萧远航在御前撺掇皇上要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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