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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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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绦小声朝着身边的蔡京道:“爹爹,这人怎地突然变得恁地能说会道,而且,这语气好像似曾相似。”

蔡京双目微合,道:“难道你还没有听出来吗,有高人在背后相助,普天之下能在这大殿之上,将我大宋学士说的哑口无言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蔡绦双眼一睁,道:“难道是他?”

“除了那小子以外,还能有谁。”蔡京轻轻摇头,道:“看来他是准备收网了。也好,也好。”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纥石烈勃赫以前可是见识过这些人是多么的能言善辩,然而,如今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道:“各位大学士,怎地都不说话呢?恕我愚钝,究竟你们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言告知,我赶着回去复命了。”

“这………。”

宋墨泉他们十分纠结,究竟是维护士大夫的名声,还是维护士大夫的利益,这真是太难选择了。

宋徽宗等片刻,见兀自没人站出来,淡淡道:“金使臣,你们今日刚到我汴京,路途舟车劳累,就先去驿馆休息一日。”

“多谢陛下体谅,那纥石烈就先告退了。”

“嗯。”

纥石烈勃赫又是扫视一眼宋墨泉等人,摇头笑道:“读书人?哈哈………。”言罢,他就大摇大摆的出了大殿。

第八百零四章完胜(求月票)

耻辱!

绝对的耻辱!

饱学之士多不胜数的大宋,真刀真枪的打仗倒不敢说,但是打嘴仗怕过谁,放眼天下,谁敢与大宋打嘴仗,那无疑就是在自找不痛快。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刚从山里走出来的外人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得靠皇上出面,才不至于让他们颜面尽失,这是何等的屈辱呀!

而且,纥石烈勃赫最后那猖狂的笑声,更是让群臣无地汗颜,心中即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究其原因,还是利益在从中作祟,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昧着良心,也要为了那些贪官污吏说话,说实在的,其实当中有很多人都跟江南那些贪官污吏并无瓜葛,但是他们想的是自己的权益,假如今日他们不站出来说话,士大夫的权力将有可能会被人取代,若是战胜今日,那么不仅新法破灭,即便他们今后犯了错误,也可以将今日之事为自己开脱,哪怕是王安石那些人同样是如此,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士大夫的权益,还是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会文化的流氓。

所以说,无论忠与奸,他们首先考虑的一定是自己的利益,成者为王,即便是王黼那种人,当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他同样能够让百姓称其为贤相,由此可见,像纪闵仁那样的官员,真是稀有动物,故此,即便李奇当时知道他是非杀不可,但是兀自怀有不忍之心。

为何说官场难混,因为这里面都是一群冷血动物,包括坐在最上面的那一位。

宋徽宗扫视群臣一眼,朗声道:“我大宋能言善辩之人何止万人,而诸位爱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为何方才没有人站出来为我大宋读书人说上一句话?”

宋墨泉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方才那金使臣只是在狡辩而已,与其争论。毫无意义,他们只是顾忌他们金国的利益,试问金国又有谁敢忤逆祖训?”

宋徽宗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明日你们就与他这般说吧。”

蔡京忽然站出来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若是就这般说,那无疑承认我大宋士大夫贪赃枉法,草芥人命,乃乱臣贼子,对我大宋的名誉极为不利。”

宋徽宗颇显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爱卿你说该如何是好?”

蔡京道:“老臣以为此事倒是小事,江南那边已经完全失控了,官衙形同虚设,官员毫无威信可言,百姓对朝廷失去了信任,还有咱们京城,如今商人大规模的关门,以至于成千上万人无处可去。若不及时解决,恐会酿成大祸。”

宋徽宗皱眉道:“此事朕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们想办法解决此事?难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兀自没有想出办法解决吗?真是岂有此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

这还是小事?而且,你自己不上朝,怎地全部怪在我等头上来了。

群臣是有苦难言。齐声道:“微臣该死!”

“又是这句话。”

宋徽宗哼了一声,道:“尔等明知朕要谨守祖训,不能杀你们。所以你们有恃无恐。”

“微臣不敢。”

“你们都敢逼朕,还有甚么不敢的?”宋徽宗冷笑道。

群臣惶恐不已。

宋徽宗又哼了一声,道:“朕现在不想听那些废话,如今尔等立刻想办法解决此事。”

宋墨泉道:“皇上,此事明显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意图不轨。”

“谁?”

陆百晓忽然道:“有此能耐的人,普天之下除李奇之外,无第二人矣。”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可有证据?”

陆百晓讪讪道:“李奇生性狡猾,微臣暂未获得任何证据。”

宋徽宗怒道:“没有证据,那你在这里说甚么?朕现在让你们解决此事,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微臣无能,还请皇上恕罪。”

宋徽宗冷笑道:“你并无犯错,何罪之有,但是你的无能,朕倒是看出来了。”

陆百晓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冷汗直流,双腿都开始颤抖了。

宋徽宗不再理他,又朝着群臣道:“不知哪位爱卿有办法能够解决此事?”

黄信仁道:“皇上,东京的这些商人明显有意与朝廷作对,微臣以为这都是朝廷当初太过纵容他们了,以至于他们胆大妄为,朝廷应该给予他们惩罚,命令他们立刻开门。”

白时中道:“此举不可,他们关门并未犯法,朝廷有何理由去惩罚他们,如今已经民怨沸腾,若是再在无任何理由的情况严惩他们,恐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微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当安抚百姓。”

宋徽宗点点头道:“白爱卿言之有理,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安抚百姓?”

“这………!”

白时中微微张嘴,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徽宗笑了,道:“朕的臣子怎会是一群愚蠢之辈,你们都是我大宋的最聪明的人,其实你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你们偏偏不说,至于原因,朕为了顾忌你们的面子,也就不说了。”

说着,他又是一笑道:“朕现在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平时读的都是些什么书?朕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哪本书上有教人如何贪赃枉法,勾结草寇,草芥人命?”

群臣沉默不语,这时候谁说话,谁就真是蠢子了。

“怎地都不说话呢?”

宋徽宗呵呵一笑,道:“很好,很好,沉默以对,你们真是用的炉火纯青,倒也没有白读这几十年的书啊。不过,方才纥石烈勃赫那番话,倒是引起了朕的反思,何为读书人?读书人又是些什么人?朕如今真的有些不明白呢?谁能帮朕解开这个困惑?”

群人兀自沉默。

宋徽宗忽然一拍桌子,怒喝道:“朕现在命你们说话,谁若不说话。以违抗皇命论处。”

蔡京身为百官之首,这时候他一定得站出来了,道:“回禀皇上,老臣以为方才纥石烈勃赫有句话说的不错,读书人应当能够明事理,辩是非,上能兴国安邦,下能造福百姓,有可为,有可不为。”

“微臣附议。”

其余的大臣垂首齐声道。

“好一个有可为。有可不为。”

宋徽宗呵呵笑了两声,道:“那朕问你们,淮阴县那个孙知县可算是读书人?”

蔡京道:“老臣听闻那孙知县欺上瞒下,结党营私,甚至还命令自己的属下假扮草寇,打劫过往百姓,证据确凿,比畜生都不如,读书人应当引以为耻。”

宋徽宗点点头。有扫视一眼其余人,道:“尔等以为呢?”

“臣附议。”

众人再次齐声道。

“又附议?”

宋徽宗呵呵一笑,道:“朕自问从我大宋开国以来,对读书人的恩重。远朝历代,可惜,你们却不好好珍惜,反而以此作为自己的争权夺利的手段。拿着圣祖之言,去替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求情,你们真是令朕寒心呀。这若是让圣祖知晓了,恐怕圣祖他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朕真是一个不孝子孙呀。”

“微臣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这一次,群臣全部跪倒在地。

“朕哪敢责罚你们呀!”

宋徽宗冷笑一声,朗声道:“拿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拿着一沓厚厚的血书走了上来。宋徽宗道:“这就是朕在最近三日内收到来自江南的三十八封血书,其中涉及近万百姓,你们都看看上面写着是什么吧?”

群臣趴在地上,无一人敢动。

宋徽宗又道:“怎么?连看都不敢看呢?那朕就告诉你们吧,如今江南的百姓将你们这些士大夫比作豺狼,毒蛇,猛虎,祸害我大宋的根源。朕看的都心寒,朕也想替朕的臣子辩驳,可是……唉,你们来教教朕,该如何替你们辩驳?难道说,祖训有言,不杀贪官污吏,凡贪污者,应当给予奖赏?反而那些为百姓着想的人,应当致仕,收押?”

片刻后,宋徽宗喝了一口茶,道:“太师,你先起来,来人,赐座。”

“谢皇上。”

年迈的蔡京几经周折,才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宋徽宗又道:“尔等既然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反正你们若不解决这当务之急,也没事可干,等到你们什么时候想出办法,那就什么时候再站起来吧,既然此事你们让朕这么做的,如此出了乱子,你们自然是责无旁贷,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得尽快安抚百姓,当然,你们也可以拿圣祖之言出来。”

说完此话,他也不做声了,又喝了一口茶,开始闭目养神。

整个大殿上是鸦雀无声。

不知不觉中,正午将至。

忽听得一声呻吟,打破了大殿中的寂静,原来是翰林院一位老学士昏倒了过去。宋徽宗微微张眼,但又闭上了。

这皇上不开口,谁人敢动。

高俅、李邦彦、蔡攸等人心里都明白,皇上此举是要逼着那些人自己开口,自己打自己的脸,他们自然不会掺和进去,否则那真是两边不讨好了。

转眼间,正午已过。梁师成忽然跪下来道:“皇上,他们这是咎由自取,皇上犯不着陪他们在此受罪,龙体要紧,微臣恳求皇上先用膳。”

群臣齐声道:“臣恳求皇上用膳。”

宋徽宗淡淡道:“百姓如此,朕能吃的下饭么?”

事已至此,这些大臣们知道他们已经输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输了,下有百姓,上有皇上,太祖一言,又怎能扭转乾坤,纷纷闭目叹了口气。

蒋道言忽然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上奏。”

宋徽宗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说。”

蒋道言道:“微臣以为,当下只有重新启用经济使,继续推动新法,另外,恢复秦桧、韩世忠的官职,命他们继续整顿江南官场,凡是贪污受贿者,杀无赦,决不轻饶。不然,不足以平民怒。”

“微臣附议。”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宋徽宗笑着点点头,忽然拿起面前那一沓厚厚奏折,笑道:“记得当初是尔等联名上奏,让朕将秦桧、韩世忠收押候审,致仕李奇,如今,你们又让朕恢复他们的官职,真是岂有此理。”

他说着,忽然手一挥,将那一沓奏折全部甩了下去。

啪啪啪!

奏折打在这些大臣们的身上,虽然不疼,但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他们身上。

蔡京见他们自己松口了,才站起身来道:“皇上,如今唯有此法能够平息民怨。”

宋徽宗迟疑了片刻,叹道:“好吧,朕就再相信你们一次,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即可恢复秦桧、韩世忠的官职。至于李奇吗,当初他是领着大功回京,你们却逼着朕勒令他致仕,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已经寒透了心,朕怎还好意思又逼他回来,若非心甘情愿,他又怎会尽心尽力为朕效力,朕也不敢相信一个心怀怨气的人。既然是你们让他致仕的,现在也理应由你们去请他,凡是当初上奏弹劾李奇的人,朕现在将你们贬为庶民,倘若李奇一天不回来,你们也就别回来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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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早朝真是旷日持久,结果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外,就看是对那边而言了。宋徽宗走后,那些保守派的士大夫们就如同一只只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大殿。

其实宋朝的历代皇帝,他们都会面临士大夫挑战皇权的情况,每次都是以士大夫的完胜告终,为什么?因为士大夫人多势众,皇帝又得依靠他们,因为士大夫掌权,再怎么放肆,他们不至于会跑去造反,直接威胁皇帝的地位,若是让武臣掌权的话,弄不好,那就是皇位不保,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但是,这一次不同,宋徽宗不是再孤军奋战,他掌握了保卫皇权的最大的利器,那就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假如能在不牵涉军方的情况下,给士大夫一个狠狠的教训,他还是很乐于见到的,而且,他也因此博得了百姓的同情,只要天下百姓都支持他,那还有什么比这更能稳固皇权的,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奚落士大夫,惩罚士大夫。

有人忧,就有人欢喜,像蔡京这些支持新法的革新派皆是长出了一口气,李奇的胜利,就代表他们的胜利,三三两两,谈笑风生的走了出来。

“爹爹,孩儿有件事一直未弄明白?”蔡绦扶着蔡京,一脸疑惑的说道。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蔡京呵呵道:“绦儿,你是不是想问,若是那小子就是纥石烈勃赫背后那个高人,为何那小子不自己来说?”他一直都不提李奇的名字,可见即便到了此时,他兀自非常谨慎,毕竟他也是士大夫阶层的。

蔡绦点了点头。

蔡京又朝着一旁面带微笑的高俅道:“太尉,你来说吧。”

高俅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太师若知其由,高俅倒也想知道。”

蔡京捋了捋胡须,笑道:“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其实老夫也曾想过,他会以何种方式来收拾这残局,他又会用谁来开这个口?毕竟皇上与他都需要这么一个契机。不瞒你们,其实老夫也没有想到,打破这个僵局的竟是金国使臣。现在想来,倒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以为就那小子。他敢明目张胆的批评天下读书人吗?他又敢任意歪曲太祖的训言?若是这话由他说出来,那么,情况可就不是这样的,光藐视太祖一罪,就够他受的了。

但是,若由金国使臣将这话说出口,那又不一样了,因为金国使臣无须顾忌太多,只要理在他那边。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说出我大宋臣民不敢说的话。而且,云州等地还在金国手中,也就是说到时我大宋还有求于他们。我们也就成为了顾忌的一方,那么我们就变得束手束脚,同样的一番话,从不同人的嘴中说出。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高俅点点头道:“太师言之有理,如此说来,金国使臣也是那小子请来的?”

蔡京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金国还是挺看重那小子的,即便那小子不去请,金国方面也会派人前来的。”

蔡绦又道:“可是,既然那些人已经认输了,为何皇上还要让那些人去请他?”

蔡京摇摇头,笑道:“皇上这么做,无非就是借那小子,来杀杀士大夫的威风,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谨记于心。”

高俅呵呵道:“这下可就有趣了,相信那小子肯定不会轻易出来的。”

蔡京哈哈道:“是啊!当初他被致仕以后,那些人恁地羞辱他,一点余地也不留,而他又非什么正人君子,当然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

金楼。

“张娘子,在过去三日内,有人将市面上的低价粮食一扫而空。”古达朝着身边的张春儿说道。

张春儿微微皱眉,道:“是些什么人?”

“据说是几个来自江南的大粮商。”

“可有确实证据?”

“那些粮商在江南小有名气,以前也经常来京城,应该不会有错的。”

张春儿皱眉道:“奇怪,为何这些粮商会来的这么巧合,而且为何要这么急着收粮食呢,其实如今的粮价还是颇高,若在等等,粮价还会降不少,难道………。”

古达沉吟片刻,道:“东主是指?”

张春儿道:“金国使臣今日才进的京,而他们却偏偏选择在金国使臣进京的前一日将粮食全部一扫而空,显然,这绝非是巧合。”

古达道:“如此说来,那这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张春儿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李奇干的,江南粮价比东京低很多,所以如今这个价格拿到江南去卖,也赚不了什么,除非他们有把握抬高江南的粮价,但是这些粮食又放不了很久了,一般的江南粮商可不敢冒这个险,要这知道这批粮食可也不少。”

古达道:“既然如此,咱们京城的粮商也应该想到这一点呀,为何他们一点警觉都没有?”

张春儿道:“这么多天过去,事情仍然未有得到好转,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我们不开门,那些富人自然就会选择在家吃,他们府中都存有粮食,不用去外面买,而且,据我所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已经有人卖出大批粮食,将老百姓手中的钱全部变成了粮食,那些百姓自然再也没多多余的钱来购买粮食,如此一来,几乎将他们出路全部给断绝了,相信这也是李奇所为。再者说,如今这个价钱,他们还是能够接受的。就是……呵呵,看来李奇还是低估了那些粮商的忍耐性,若是金国使臣再晚来几天,兴许还能低许多。”

。。。。。。

西郊的庄园内。

“李师傅,我等敬你一杯。”

“哎,这我可不敢当,干了吧,反正我喝的是茶。”

“哈哈!好。干了。”

。。。。。。

只见李奇、马桥、吴福荣与四个陌生面孔的人围着一张圆桌旁,举杯庆祝,好不快乐。

这四人皆是来自江南的四大粮商,至于他们为何与李奇拉上关系,很简单,醉仙居进驻江南,跟他们粮商有莫大的关系,试问谁不想傍上醉仙居这可大树了,于是他们就跑去杭州想与醉仙居合作,正巧。那时候李奇在书信中让白浅诺找几个粮商来帮他演一出戏,这四人名声在外,又是地地道道的粮商,由他们出面代替李奇收购粮食,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于是白浅诺就请他们四人来京相助。

李奇一饮而尽,笑道:“最近几日真是辛苦各位了,多谢,多谢。”

左边一人笑道:“哪里。哪里,我们不过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如今江南是混乱不堪。待在家里也没啥事可做。”

这人姓卫,外号老六,他来自福建,是当地有名的粮商。

左边第二人又笑道:“老六说的不错。其实我们几个也没有做什么,前几日,那些人听我们要买粮食。二话都没有说,就将全部粮食塞给我们了,我们是连门都没有出。”

这人姓蒙,单名一个让字,是洪州的粮商。

右边第一人哈哈道:“说实在的,我买了这么多年的粮食,还从未见过如此廉价的粮食。”

这人姓萧,名明,是来自长沙的粮商。

右边第一个年轻人忽然好奇道:“李师傅,你们醉仙居一下子收购这么多粮食,不知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这人姓玉,名俊杰,来自宜州,也就是现在广西境内,他可以说是江南那边最年轻的粮商,与樊少白一样,也是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父业。

李奇呵呵道:“玉公子,这你们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将这些底价粮食运往江南的,其实这个价钱若是运到江南去,扣去运费,根本赚不了什么钱,毕竟京城的粮价在我大宋数一数二,我原地发财就行了。”

玉俊杰听得皱眉道:“李师傅,我们担心的倒不是这些,而是那些人若是知道这是我们和你串通好的,会不会………?”

“这你们大可放心,我也早就跟你们说过,他们如今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去报复你们,而且,你们既然是我们醉仙居的生意伙伴,除非我醉仙居关门,否则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奇见他们脸上还有担忧之色,又道:“各位请放心,我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你们不仅是我江南醉仙居最稳固的合作商,而且你们也将会成为醉仙居新一批的罐头代理。”

四人一听,登时喜上眉梢,他们与李奇可没有交情,能让他们冒此风险来此,用屁股想也知道,其中一定是有巨大的利益。

李奇又道:“而且,我还可以事先告诉你们一声,过不了多久,朝廷将会对粮价进行调控,你们得有所准备啊。”

四人听得眼中一亮,这可是一个爆炸式八卦啊!玉俊杰忙问道:“不知朝廷对此有何打算?”

李奇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们,将会进一步的解除粮商的束缚,我不敢说对你们就一定有利,我只能说,是给像你们这些没有强硬后台粮商的一个机会,能否发财就全看各位的本事了,特别是玉公子,你们宜州生在大理和交趾的中间,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地理优势,若是你能把握住的话,我敢保证,不出五年,你将可能会成为江南最大的粮商。”

四人都是商人,脑袋是转的飞快,能够得知这个消息已经让他们不虚此行了。

其实他们几个都不是当地最大的粮商,粮食始终握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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