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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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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已经成功套了四匹高大的骏马,这四匹都是马群里最为雄壮的儿马子,在草原上都是不多见的品种,如果换做长安一匹马可以卖出一辆宝马的价钱,这还是得x6,七五零以下想都别想。

云烨刚想扳鞍上马,猛然发现居然木有马镫。马背比云啸都要高,让他变身张无忌是在是难为了云啸。

老汉看出来云啸的难处,单臂一较力居然将云啸举到了马上。

“娃子,抓紧马缰绳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老汉说完便飞身上马,动作灵动飘逸,看得出来骑术十分的精湛。

云啸差点哭出来,上辈子也就玩票性质的骑了几圈。现在这老汉明显有让业余票友客串专业名角的趋势,按照他那个跑法,摔死是正常摔不死是侥幸。

“大叔,我不会骑马。”

“哎,咱汉家人吃亏就吃亏在这不会骑马上。”

老汉颇为无奈,只得拿出绳子将云啸死死的绑在马鞍上。“娃子,没时间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便一鞭子抽在云啸的马屁股上,云啸胯下的骏马四蹄翻飞的奔驰了起来。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倒退,云啸感觉屁股和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小白也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从云啸的怀里探出头来,看到飞速后退的景物吓得又将头缩了回去。

人马不休的跑了一天,云啸要死的心都有了。这简直就不是人遭的罪,大腿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估计再骑下去自己就会成为骑马骑死的第一人,如果不是被绑在马背上,云啸早就不干了。

不过最先坚持不住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老汉。剧烈的运动使得他肩膀和后背的伤口不停的流血,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拼命的奔跑。不过人终究不是铁打的,老汉噗通一声栽倒在了马下。云啸坐下飞驰的骏马一蹄子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口,云啸清晰的听见了胸骨碎裂的声音。

骏马没有了主人的驾驭,很快停了下来。看来它也累得不轻,口鼻之中已经冒出了白沫子。

云啸的马也停了下来,云啸奋力挣脱已经颠得有些松散的绑绳。下去查看老汉的伤势。

肋骨被碗口大的马蹄子踏断,估计插进了肺子里。老汉正大口的吐血,每一次呼吸都喷出许多血沫子。这样重的伤,估计在后世抢救过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老汉的手哆嗦着将绑在腰间的塑料袋扯了下来,将人头递给了云啸,嘴里冒着血一张一合,不过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想说什么可云啸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是用手无力的指了指胸口,云啸撕开他的袍子。一个一寸长半寸宽的木牌挂在脖子上。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的不可辨识,想来一定是经过许多的磨难。

老汉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猛的坐起面向东方,大喊了一声“汉”便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声怒吼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从胸腔里面喷出来的,这个一个汉人老奴隶心底的呐喊。

曾经他也有家人,也许他还有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草原的游牧部落无情的掠夺了他的家乡,这些游牧民族没有进步和发展,只有抢劫杀戮和破坏。

云啸不清楚什么伟大的历史意义,他只知道历史书上写了,匈奴马队所到之处,没有先进生产力,没有国民生产指数,没有经济贸易,只有尸横遍野、残屋破瓦,农田变成荒地,平民成为奴隶。

匈奴从来不是一个好邻居,对待这样的邻居就应该暴力拆迁。几十年后当卫青、霍去病的铁骑踏过这片草原的时候,那才是正义的伸张。恶人不要天报,要人报,鲜血结下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来化解。

云啸的心中充满了暴虐,无他。只是因为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老汉,一个汉族的自由人变成了被匈奴任意打骂趋势的努力。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云啸不知道,他只知道拥有汉家血脉的他,有责任终结这一历史。

马刀下的冤魂和马鞍上的得意,没有丝毫区别,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无故剥夺的权力。

没人可以随便欺辱大汉的子民,没人可以在大汉的国土上任意的抢掠杀戮。无论我们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汉家的血脉终将激励着我们拿起刀剑,争取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要让这帮草原鞑子领教汉家儿郎的勇武,用他们的尸山血河铸就大汉民族的辉煌。

第四章残杀

草原上隆起了一堆新坟,云啸用工兵铲拍实了泥土。吃了一罐牛肉罐头,又给小白喂了一些。小家伙几乎是一瞬间便喜欢上了梅林罐头的味道,一只爪子扒着罐头盒吃的吧唧有声。然后嗷嗷叫着向云啸要水喝,憨态可掬的模样多少安抚了下云啸杂乱的思绪。

找了些云南白药软膏涂抹在了大腿上,又将睡袋附在马背上,这才重新爬上马背。

有了睡袋的阻隔,感觉舒服多了。

傍晚的时候,云啸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雨。草原上的风雨来的快,云啸还没来的穿好连体的雨衣,黄豆大的雨点便已经砸了下来。天地间挂上了一道水幕,气温骤降云啸打着哆嗦庆幸,对比可能的感冒,匈奴人的马刀是更为可怕的存在。一夜的大雨足以销毁云啸的足迹,同时也会阻碍追兵的速度。

冒雨赶了一夜的路,云啸觉得嗓子十分的干,头有些晕晕的,意料之中的发烧了。越过一片茂密的草丛后,云啸终于见到了田地。

种地是千百年来的汉家子谋生的手段,和平的汉人不喜欢抢掠,而是喜欢朝大地要粮食,一切的收获都是劳动所得。对比那些喜欢抢掠的牧人,良田才是人类文明的痕迹。

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儿,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在田埂的边上挖着野菜,初春的时节,谁家的粮食都不够吃。

云啸一阵的头晕目眩,有田地就有城郭,进了城郭自己就安全了。打马便向两个小孩子跑了过去,小男孩儿傻傻的看着高头大马向着自己跑来。一脸惶恐的小女孩儿拉着小男孩儿没命的跑,甚至来不及拎起野菜篮子。

云啸觉得天地一片的旋转,想张嘴喊肿胀的嗓子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想晃胳膊打招呼,却发觉胳膊软的像是两根面条,怎么都抬不起来。

“噗通。”云啸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青灯如豆,一片清冷的月光从墙上一个窟窿里洒进屋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下下的推樘着枢机,粗布头巾下一滴滴汗水被清冷的月光映照的丝丝晶亮。

枢机一下下的推樘,布一丝丝的织成。黄土夯成的屋子里只有咔哒咔哒的声音,寂静的有些可怕。

首先发现云啸醒来的是小白,小家伙静静的趴在云啸的身边,见云啸醒来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的舔云啸的鼻子。

云啸试着想说话,但是肿胀的喉咙疼的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小白的动作惊动了老妇人,老妇人起身走了过来。

“你是从匈奴那边跑过来的?”

云啸艰难的点了点头。

“作孽啊。”

老妇人擦了一把眼泪,云啸指了指墙角的背囊。老妇人将背囊拿了过来,云啸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拉簧,拿出了两片扑热息痛。

老妇人十分惊奇拉链的设计,云啸又指了指地席上的粗瓷碗。

和着冰凉的水将扑热息痛吞了下去,冷水的刺激使得肿胀的嗓子舒服多了。云啸再度睡了过去,扑热息痛退烧很有效,是丛林探险的必备良药。

脸上觉得凉凉的,云啸睁开眼睛。老妇人还在纺布,看向墙上的窟窿,外面的天光已经放亮。浑身酸痛,难受的要死。小白浑身湿漉漉的,正在用滴着泥水的爪子抓云啸的脸。

见云啸不动,小白跑到老妇人的身前。向门口走了两步,向老妇人叫唤了几声,又向外走。很显然它是在叫老妇人跟它走。

老妇人疑惑的站起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椎,跟随着小白走了出去。迷糊中的云啸被孩子的欢呼声再次吵醒,两个孩子在大声的说着什么。老妇人责大声的呵斥,好像是怕吵醒了云啸。试着动了动,浑身还是没有一丝的力气,虚汗还是不停的在冒。

不多时,院子里便传出了鱼肉的香味。一个六七岁穿着粗布衣裳,扎着两条朝天辫眉眼秀气的小姑娘,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

云啸长了长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温热的鱼汤一勺勺的喂进了嘴里,有股子草腥味,应该是没有放油盐的缘故。

一大块腥腥的鱼肉入口之后,云啸觉得身上不再冒虚汗,也有了些精神。

忽然外面混乱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快速的用方言说着什么。云啸支愣着耳朵也没有听清楚。

几个同样年老的妇人拉开柴草制成的门,将云啸拖进了院子。将一个水缸挪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便将云啸扔了进去。云啸看见一个年轻些的妇人正骑着云啸带回来的四匹马没命的向树林里面跑。

地洞不大,云啸落地之后摔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忽然洞口一黑,一个东西呼的一声砸了下来。正砸在云啸的胸口,云啸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又下来两个人,从模糊的身影上看是两个娃娃。

洞口被嘭的一声盖上,接着就是挪动水缸的声音。外面好像很乱,人仰马嘶的,哭号声惨叫声透过地面传了下来。接着又从地面上传来一丝丝的烟火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缸终于被打开。先前骑马奔走的妇人站在洞口,将恢复些力气的云啸和两个孩子一一拉了上来。

茅草屋还在冒着黑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尸体。没有一具完整的,胳膊和大腿扔的东一只西一只。青灰色的人肠子被挂在树上,所有的尸体都没有了人头。血水几乎染红了整个院落,干枯的树皮上黑乎乎的粘了一层。

中年妇人正东一块西一块的聚敛尸体,由于没有了头加上过于零碎。尸体也就堆成了一堆。

云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草原民族的对汉族的杀戮会这样的血腥。以前只在教科书中看见的场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震撼。云啸无论如何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对同类犯下如此的罪行。

两个小孩子却出奇的镇定,不哭不闹。跟随着中年妇人聚敛尸体,小小年纪拖着一条大腿在地上拖沓着行走,看在云啸眼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放在后世他们可连上小学的年龄都不到,现在却在用手刨土掩埋尸体。

云啸翻出了工兵铲,默默的开始挖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面对这个现实,只有强者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几个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掩埋。

小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紧张的四下张望,神情十分的紧张,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云啸打开背囊,准备拿出一根火腿肠安慰一下小白,他记得这东西应该还剩下一根。

“啪嗒。”一个小木牌掉在了地上。云啸正要去捡,旁边的中年妇人像见到金子一样的抢了过去。

“你是从哪里弄到这块牌子的?”

中年妇女有浓重的口音,说了两遍云啸才听清楚。

“这是我在匈奴那边遇见的一位老汉的,他被匈奴人杀死了。”

中年妇女捧着木牌牌泪眼婆娑,刚才收敛了那么多的尸体都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

“按照你说的,那应该是俺公公。”

中年妇女将牌牌放到坟头的上方,带着两个孩子叩首。

“俺们村叫卫家村,以前有二十几户,一百多口子。前些年匈奴犯边,村里的老老少少被抓了个干净,只剩下我们十几个躲进山里的侥幸没有被掠走。没想到,今天又遭了这样的难。以后可怎么活呀。”

“大婶,我的命是你们救的。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

四个人,四匹马向马邑走去。那是长城边上的一座城郭,那里有汉军驻守相对安全一些。

“大婶您贵姓啊。”

“你叫我卫婶就行,这俩娃子,女娃叫卫丫,男娃叫青儿,都是老大家的孩子。”

“卫青!那他姐姐不会是卫子夫?”

云啸的头再一次眩晕,差一点从马上栽下来。

第五章初见李广

夜慢慢的笼罩了大地,卫婶拣拾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被打磨的有些光滑的火石怎么都打不出火星,云啸掏出防风打火机,又从背囊里面拿出了一个酒精块,轻易的便点着了一大堆柴火。

篝火点起来了,橘红色的火苗驱赶着寒冷,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卫婶惊异的看着云啸。对云啸的手段惊为天人,两个孩子更是对云啸崇拜的无以复加。叽叽喳喳的拍手叫着,丝毫没有大汉皇后和大司马大将军的威仪。

卫婶在包裹里拿出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那绿的东西应该是野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全消的样子,两个孩子愣是嚼的咔吧作响,听得云啸牙酸。卫婶又拿出一块递给了云啸,轮到她自己则犹豫着掰了半块给云啸。

“你正长身子,多吃点。”

云啸没有接那块黑乎乎的东西,而是拿出了最后两罐牛肉罐头。拿出瑞士军刀,一顿鼓捣递给了两个孩子和卫婶。

看着粉红色的东西,三个人都不敢动手,愣愣的看着云啸。

小白看见牛肉罐头,高兴的嗷一声便扑了上去。被云啸一巴掌打开,将最后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扔了过去。

云啸拿出不锈钢小勺,挖了一块喂进了卫青的嘴里。

铺一入口,卫青的小眼睛豁的睁大了许多,张着满是虫牙的小嘴对着卫婶叫道:“大娘,咸的。”

说完也不用勺子,用手抓了一块便塞进了卫子夫的嘴里。连罐头盒锋利的边沿划破手指都浑然不觉。

卫婶用云啸递过来的勺子,也挖了一块。眼睛也亮了起来,另外一盒已经被两个孩子抓着塞进了嘴里,两个腮帮子鼓的像松鼠。

小白呜呜的叫着,看着光洁如镜的罐头盒眼神里充满了怨念,悲愤莫名的低下了头和自己面前的火腿肠厮杀。

卫婶吃了几口,便说吃饱了。将罐头盒推到了云啸面前,云啸笑着说自己不饿。又将罐头盒子推向眼巴巴望着的两个孩子,云啸没怎么看清楚动作,只是这次舔罐头盒子的是卫子夫。

“孩子,这是什么东西,放了这许多的盐巴。老身活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一餐吃这么多盐巴。”

盐这种生活必须品一只是国家管制的东西,几千年来都是如此,不过说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多盐巴,这就有点过分了,您今年应该快五十了吧。

“你们平时不吃盐?”

“我们吃鬼盐。”

“鬼盐?那是什么玩意?”

“离这二十里有一片地方,那里遍地的盐巴。可是吃过那里的盐巴之后,人慢慢的就会肚大如斗,活活的涨死,那惨景叫人不敢直视。老人讲那片地方是死人的怨念化成的,吃了鬼盐是要被索命的。

但是人不吃盐不行啊,我们庄户人买不起盐只好吃鬼盐,一顿饭只能吃一小点,可没几年也会胀死。”

云啸挠了挠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吃过了东西,姐弟俩对背囊的拉锁充满了好奇。背囊所有的拉锁被他们俩拉了一遍又一遍,玩了整整半宿。云啸没敢拿出手机,大汉未来的皇后和大司马大将军一起玩俄罗斯方块的场景一定很有趣。

望着这今后将高高在上的人物,云啸闭上了眼睛。

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升起,各种鸟儿在树梢蹦跶着鸣叫,好像正在开两会一般。云啸被鸟儿的叫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几只血肉模糊的鼹鼠整齐的躺在云啸的脑袋边上,龇牙咧嘴的样子着实把云啸吓得不轻。

树上的鸟儿被云啸惊得扑楞扑楞的乱飞,这让即将得手的小白怨念深重。对着云啸吼了几声奶声奶气的豹吼,赌气的爬上了更高的树枝,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准备下来。

背囊里已经没有吃的,云啸只好接过卫婶递过来的黑乎乎的东西。试探着咬了一口,其味道让云啸几欲发狂,苦涩难咽不说居然还有一股子馊味,干呕了几下云啸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姐弟俩。

姐弟俩推让着,最后的结果是一人一半分着吃了,看着吃的凄惶的姐弟俩,云啸默然无语,大汉子民的日子是真哭啊,以前新闻里总说我们是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现在看起来真是所言不虚。

要走的时候小白仍然在树上赌气不下来,无论云啸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下来。

无奈的云啸爬上马背,假装要走。小白从树上飞快的窜下来,蹦到云啸的怀里,各种的卖萌。

安慰了一下这个刚才还和自己闹别扭的家伙,几个人继续赶路。

路边忽然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在熠熠的阳光下恍得云啸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便是鬼盐滩,那里遍地都是鬼盐。走吧,我们会路过那里。”

卫婶看出云啸对那里十分的好奇。

一整片的盐海真的是蔚为壮观,云啸跳下马背沾了一点在嘴里。是盐没有错,可是怎么会有股子生石灰的味道。将嘴里的盐吐出来,嘴里**辣的,又酸又涩。

明白了,这里的盐含有大量的碳酸钙。看来以前这是一个湖,水份被蒸发没了之后,碳酸钙便沉积在盐的表面。这里又是极少下雨的,碳酸钙不溶解,人吃这这玩意那就是慢性自杀。

“啸哥哥,你不要吃,会死的。”

卫青的声音十分稚嫩,谁会想到这个娃娃今后会成为纵横匈奴的大司马大将军。

云啸拍了拍卫青的头。

“啸哥哥不会死的。”

马邑是边塞大邑,城里人口不下十万。朝廷派了有飞将军之称李广统兵两万驻扎在此,与云中、代郡互为犄角支持着帝国的北部边境。

守城的军兵见云啸服装奇特,又牵了四匹高大的匈奴骏马,便上前盘问。

云啸没有和他废话,一块金牌便扔了过去。

这里的守城军兵都是常年在边塞的家伙,见牌子上刻着匈奴文字,立刻便是一惊。

在边境征战多年,见到过匈奴兵丁的骨牌,头目的狼牙牌,这金牌可是匈奴大人物的象征,莫非是匈奴使节?不像啊,匈奴使节怎么会就这么几个人,连护卫都没有?

云啸行背囊中拿出了左大都尉的人头道:“这是匈奴左大都尉的人头,快带我去见李广将军。”

守城的校尉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军卒,双眼死死的盯着左大都尉的人头。良久,居然跪了下来。

“苍天有眼,我刘成叩谢小英雄诛此恶贼。”

说完便向云啸拜首而下,守城的军兵百姓无不叩首。

云啸赶忙跳下马,将刘成拉了起来。

“小英雄贵姓?”

“小子姓云单名一个啸字。”

去将军府的路上,云啸听了刘成的解说才知道守城的军兵和百姓为何会如此。

五年前,匈奴犯边。左大都尉攻破马邑城防,抢掠人口近十万。食邑三十万户的马邑,几乎一夜之间便沦为了人间地狱。几乎每家都有被掠走或者杀害的亲人,以致马邑军民对左大都尉无不咬牙切齿。今天见到云啸提着他的人头进城,焉能不拜。

一路上,刘成提着左大都尉的人头走在前边。街道两边的百姓无不叩首拜谢云啸。

将军府前,李广亲自迎接。出乎云啸的预料,传说中的飞将军居然是个胖子,不但胖而且矮。身高六尺,腰围也是六尺。可能是为了避免被敌人斩首,头直接连接在了身子上,省略了脖子这道程序。一副络腮胡子生得十分旺盛,云啸根本没看清楚这位简约而不简单的飞将军样貌。只看清楚了他的满脸胡子,让人怀疑这厮是否进化完全。

李广对于左大都尉的人头,有着狂热的喜爱。尽管已经有些**,但李广仍然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对着人头大口的吐着唾沫。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祸害我马邑百姓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看这架势似乎李广都有想咬一口的冲动,幸好刘成及时提醒。这才没让云啸看见恶心的一幕,否则云啸一定会呕吐三升敬谢不敏。

吩咐仵作尽快的硝制,然后快马将人头和金牌送进长安向朝廷请功。史书上对老李的评价很好,信誉有保障。云啸不担心他贪墨了自己的功劳。

“来人,杀只羊。我要款待这位云壮士。”

李广大声的吼道。

第六章李广的酒宴

李广为人十分的豪爽,不玩虚的。一整只的肥羊只砍了几刀便扔进锅里煮。这让云啸大开眼界,晕啊听说过烤全羊可没听说过煮全羊的。

腥膻气冲鼻子的羊汤除了李广,也就小白喝的欢实。看着还有续杯架势的小白,云啸将一块肥美的羊肉递了过去,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小白呜咽了一声算是道谢,便继续和羊肉搏斗。

老李看着云啸像喝药似的喝着羊汤,不禁疑惑。

“云壮士,可是这饭菜不合口味?”

云啸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细腿,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和壮士俩字联系到一起。从背囊中取出一包调料。拿出军用匕首,三两下便将筷子削成了一个尖。

切了几块羊肉,串在了筷子上。放在火边烤,一边翻烤一边撒着佐料。不一会浓郁的孜然味道便传满了整个将军府。

李广由初始的好奇,变成了惊诧。嗅着鼻子蹲到云啸的面前,一串新疆大肉串还没有烤熟,已经被急不可耐的李广一把抢了过来。只吃了一块便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三两口便吃的剩下了一个光杆。拍着云啸的肩膀催促着赶紧烤。

旁边一个穿着盔甲的小胡子,很有眼色的递上了一串串好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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