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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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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孩子毕竟还在人家的肚子里。自打那事以来以来。这丫头就寻死觅活的。整天有人看着。就怕她自尽。现在有身孕的事情还没敢告诉她,一旦有个什么闪失。那……”

“哦,还有这样刚烈的女子。这倒是不好办了,不如哀家去说说?她死不死哀家不关心。只要诞下麟儿。就算她要寻死觅活也由得她。可千千万万不要让彘儿的孩子出点儿意外。”王娡有些急切的道。

“娘!这事儿现在还不宜外传。万一让椒房殿里那位知道。来个大闹云家,事情就难办了。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云侯与陛下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这一次恐怕如果再闹出什么事来。云侯未必会原谅陛下。一旦事情闹得没有转圜的余地,那朝廷里还有谁能牵制窦家。即便是太皇太后……彘儿的皇位恐怕也难以保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世上有些事能瞒,有些事瞒不住啊!这女人肚子大起来,怎么可能瞒得住。”

“娘亲,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您还是让小彘儿去云家一趟。当面和卫丫说说清楚,也好让她早日入宫有个名分。不然这孩子生在宫外,日后还说不准有什么事呢。”

“嗯,这个是题中之意。彘儿做下的麻烦让他自己去解决,娘亲还要去一趟长乐宫。这件事儿必需跟太皇太后说一声,不然即便是卫丫将来进宫了。说不得也会被椒房殿里那位给害了,宫里这样的事儿还少么。有太皇太后护着,想必馆陶公主也不敢下这个手。

我看着太皇太后对阿娇的作为好像也颇有微词,只不过那些宫人在临幸的第二天便被灌下红花。能不能受孕都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而卫丫这次是板上钉钉有了身孕的。太皇太后也不会放任阿娇,说到底老太太心里还是向着刘家的。”

“是了,母亲这样安排就是最好。那您安排銮驾,女儿这就回云家去了。”

“不忙,娘给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

“什么啊!”

“这是闽越国敬献的九阳花,听说用它煮水洗涤过之后可以让身体充满香气。而且还会大大的提高女人受孕的几率,听闽越的使节说十分有效。哀家想着你,从皇后的份例中扣了两株下来。

本想明天给你送去,可巧几天你又来了。今天这里正好有汤泉,你就在这里把它给用了。日后即便是阿娇闹将起来,用也用了她也没法子。”王娡与馆陶公主一样,为女儿不能怀孕的事情操碎了心。如今有了这种特效药,还不给女儿开个后门更待何时。

“真的娘亲,真的有这样的药?”南宫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

“你是不知道,这阿娇怀不上孩子。都快急得疯了,馆陶公主也是四下里给她寻摸药剂。听说连司马季主都请来做法式祈福,现在皇后不孕的事情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弄得来朝拜的使节带来的礼品都是这种东西。昨日我临来之前,刚好闽越国使者觐见。一共只有五株,哀家给你顺了两株。

哼!既然她用得。我闺女也就用得,哀家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以池子水,你用了她们也就没辙了。”

王娡想着先把事情做成既成事实,即便日后阿娇闹起来也没办法。大不了赔些银钱了事,银钱这东西难道云家还缺了。现在重要的是让南宫给云啸生个孩子,保住南宫未来在云家的地位。

“娘,咱们一起洗。”南宫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拉着王娡的胳膊摇晃个不停形如少女一般。

“这孩子,胡闹。你娘都一把年纪,洗这东西做什么。没得抢了你的药力,还是你洗早早生个孩子是正事。”

“太后,已经准备好了。公主殿下可以沐浴。”小青走了上来,对着王娡施礼说道。

“好,那母亲陪着我。跟我说说话也是好的。”南宫拉着王娡的胳膊不放手,使出了无敌撒娇**。

架不住闺女法术的厉害,王娡只得从命跟着南宫来到了浴池旁。看着南宫宽衣解带,自己坐在案几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南宫说话。

“咦,你这胸前画的是什么啊!好像是一朵梅花。”

王娡无意间看见了南宫胸前的人体彩绘,仔细端详了一下问道。

“还不是夫人想的鬼点子,用这来讨好云侯。弄得那阵子云侯老在她房里留宿,后来我打听出来了也画了一个。这才算把云侯给抢回来,你说她都生了一个儿子了。还跟我争什么,从一个婢子身上看了个梅花形的疤居然能想出这一招来。难不成还想再生一个?”

南宫坐在汉白玉砌成的池子里,滚烫的池水冒着淡淡的蒸汽。使得她略微丰盈的身子罩上了一层水汽,雾里看花别有一番风情。

可南宫没有发现,王娡的脸色忽然大变。

“你是说一个婢子的胸前有这样的疤?”王娡急切的问道。语气之急迫,好像比刚才知道卫丫怀孕还要甚些。

“是啊,我也见了。胸前有一个梅花形制的疤痕,好像是烫上去的。看起来倒是蛮漂亮的,可惜这婢子样貌一般还刚生过孩子。不然,没准儿也是一个要命的主儿。”

南宫没有听出王娡语气中的异样,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长在这里?”王娡直直的往女儿的胸口指去。

南宫这才发觉王娡的异样,她从来没有见过王娡这副模样。想当初在未央宫那么险恶的环境中,王娡都应付的游刃有余。遇事冷静异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慌乱过。

“母后,您怎么了?”南宫诧异的问道。

“快回答我,那个梅花形的疤痕是不是在这里。”王娡大声的问着南宫,手指几乎戳到了南宫的酥乳上。

“是啊。”南宫愣愣的答道。

“那个疤是不是和这个金钗的形制一样?”见南宫应答,王娡拔下了头上的一根金钗递到南宫的面前。

南宫认得那枝金钗,这支钗子几乎是王娡每天必戴的物品。从南宫儿时起就见熟了的,有一次南宫淘气趁王娡睡着了拿出来玩,还受到了王娡的责打。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碰那枝钗子,说来也奇怪。

无论刘启赏赐下什么样的首饰,或者多么贵重的步摇。王娡的头上好像永远都顶着这支金钗。具体原因,南宫也不甚明了。

“那婢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王娡抓着南宫的肩膀,衣服下摆已经搭进了水里。

“娘亲,你抓的南宫好疼啊!”南宫被王娡抓得肩膀剧痛,疼得叫出声来。

“哦,娘亲有些着急。你慢慢说,这婢子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王娡也发觉自己失态,旁边的小青赶忙将王娡的衣服下摆从池子里捞出来,拧干上面的水。旁边的婢女立刻去取衣服给太后更换。

“哪里人士不知道,只知道叫蚕娘。姓什么也不知道,她是被云侯抓来的。好像跟云侯被毒害一事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事云侯都交给家将去做,我们不能插手。”

第一百五十五章还有一个外人

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瀑布一样的洒在颜纤的身上。颜纤窝在躺椅上,卷曲得好像一只大猫。手中拿着一卷竹简,一边接过丫鬟砸碎的核桃一边仔细的研读着。

在不远处蚕娘正拿着抹布擦拭着大理石的地面,云大少刚刚在上面方便了一泡。淡黄色的尿液差一点就流进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下。

一切一如往常,跟平时的阳光午后没有任何的区别。颜纤喜欢这样的寂静,如果有一篇感人心脾的赋她可以感动一整天。作为云家的大妇,她的月例银子是最多的。

有地位,有钱财。又不用打理家事,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在这里抒发情怀。有时候颜纤甚至觉得,有南宫这么一个也不错。有些事自己不应该较真,如果让她来打理云家的上上下下。肯定会弄得一塌糊涂,或许丈夫说得对。平平淡淡的日子或许才是生活的真正形态,风花雪月或许只存在在诗歌当中。

自家也是从平民百姓过来的,自然知道过日子柴米油盐的艰难。有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个日渐成长的可爱儿子。颜家庄子里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姑娘过得这么舒心的不多。不是被酗酒的丈夫打,就是被嗜赌的丈夫败光全家。

许多姐妹才二十几岁就人老珠黄,变成了黄脸婆。哪像自己,肌肤娇嫩的可以和大儿子比。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着那个明眸皓齿肤如霜雪,瓷娃娃一般的脸。颜纤的脸上就会露出。明亮得像月亮的笑容。

“蚕娘娘,小雨雨玩。”云大少见到了蚕娘自然想起了下雨,留着鼻涕光着小脚丫啪嗒啪嗒的走了过来。云大少自小口齿不利落,已经会说话很久还是有些大舌头。云啸纠正了很久也不见成效,只得拿贵人言语迟安慰自己。

“哎呦,我的小祖宗。”奶娘赶忙将云大少一把抱起,云大少差一点就踩到了自己的尿水。更让她惊惧的是,蚕娘已经放下了袖子。试图用自己的袖子给云大少擤鼻涕。

“把你的爪子拿开,大少爷的脸也是你能碰的!”奶娘怒斥着蚕娘。作为云大少的奶娘,她很有几分优越感。自己侍候的是小侯爷。云家的大公子。将来云家不管有多少的产业都是他的。作为奶娘出去也可以跟人说。

“云家小侯爷都是俺奶大的。”凭这一句话,可以吃遍整个临潼。

不过现在她有些担忧,云大少好像跟自己这个奶娘不亲了。而是跟这个卑贱的奴仆亲近起来,尤其是喜欢跟着蚕娘家的那个小雨玩儿。

自留地里长出了杂草。自然要想着办法铲除。奶娘找个机会就会在颜纤面前说蚕娘的不是。可颜纤这性子慢的令人发指。奶娘的嘴皮子都磨出了茧子。颜纤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就将奶娘说得没了脾气。每次进谗言,都被颜纤搞得内伤。

蚕娘谦卑的低下了头。奶娘则回头看了一眼颜纤。想着这次怎么告刁状。

忽然厚重的房门几乎是被撞开,呼啦啦的冲进来一大群人。正在不爽的奶娘刚好喝骂,见来的是南宫便硬生生的将话咽在了嘴里。南宫可不比颜纤好脾气,她手下的人整治起下人狠着呢。奴使奴累死奴,未央宫里出来的,哪有一个心慈面软之辈。

颜纤也被惊得从躺椅上一下子起来,穿着罗裙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只有云大少一双乌黑的眼睛叽里咕噜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女人。

南宫很少来颜纤的房中,即便来也从来没有这样无理过。不过这次南宫有这个资本,因为带头的是南宫她妈。大汉太后王娡,有这么硬的靠山南宫别说撞门进来,就是踹门进来,颜纤保证连一个屁都木有。

愣了好一会儿,颜纤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蹲伏下来给王娡行礼。

“臣妾云颜氏见过太后。”

“起来吧。”王娡没有心思跟颜纤磨叽,争风吃醋的事情她这个丈母娘也管不得。

从一进来,王娡的眼睛就在奶娘和蚕娘的身上来回的扫视。屋子里除了她们俩就只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很明显符合年龄特征的只有她们俩而已。

蚕娘与奶娘尽皆跪伏于地上,头埋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如果观察的够仔细,还会发现蚕娘的身子还在微微的发抖。

“抬起头来。你们哪个是蚕娘。”南宫单单从衣饰上来看,南宫也认不出蚕娘。云家的仆役数百人,南宫可认不全。

蚕娘听得南宫唤自己,身子抖得更厉害。努力的抬起了头,同时控制着膀胱不让自己尿出来。太后这一级别的干部,她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到底行政几级她不清楚,只知道很大很大。大到皇帝都得叫她娘亲。

见蚕娘吓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奶娘赶忙道:“她,她就是蚕娘。”同时用手指了指蚕娘,那动作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放肆,没有问你。”南宫张口呵斥道。

奶娘吓得赶忙低下头,伏低了身子。

在蚕娘抬起头的一刹那,王娡的眼光就被蚕娘的脸吸引了过去。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像太像了。简直跟金王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那鼻子那眉眼,那嘴那耳朵,无一处不让王娡联想起金王孙。

当年就为了姚翁的一句箴言,臧儿愣是将已经成婚而且生下一女的王娡骗回了家。接着便是进宫,侍寝成为美人、夫人、皇后现在更进一步成为了大汉的太后。

不过谁人曾经想过,王娡内心的苦楚。金王孙家境并不富裕,给母亲的财力已经倾尽全力。听田汀罄此担鹜跛锎庞着鹚浊袄刺忠鯅椭薄>尤徊钜坏憔捅魂岸甘辜父龆哟蚨贤龋锿‘说金王孙是一瘸一拐回的家。没过多久便抑郁而亡,金家是外来户,在槐里没有亲眷。自然也没人给他出头。

而爱女金俗也自此杳无音信,王娡只道她已经饿死街头。没有想到今天还有母女见面的一天。好没说话,严重的泪珠便一对一双的滚落下来。

南宫见情形不对,忙指着仆役们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云家的仆役,加上太后的随侍听到喝声都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房间里只剩下了颜纤、南宫、太后、还有小青自然还有蚕娘。

王娡的手颤颤巍巍有如一下子苍老了三十岁一般,伸向了跪在地上蚕娘的脸。蚕娘的脸有些黑,皮肤也很粗糙。虽然应该不到三十岁,可看上去却好像已经四十出头。

看得出来,蚕娘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枯黄的头发,眼角的皱纹。还有按在地上的手,那手上的老茧清晰可见。一只手上还抓着一块抹布,隐隐传来阵阵的尿骚味儿。

王娡的手在蚕娘的的脸上抚摸着,忽然王娡的手向下一探。猛得撕开了蚕娘的胸襟,粗麻布的抹胸被一下子拽开。露出挺立的酥胸,一朵梅花印记赫然印在了酥胸之上。

蚕娘被吓得傻掉,居然不敢伸手护着胸前的**。任由几个人的目光在上面扫视,她不明白太后怎么有看女人**的爱好。

王娡颤颤巍巍的从头上拿下了那枝簪子,这支金钗乃是当年金王孙背了一年的石头。加上多年的积蓄给她打制的,也是王娡长这样大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每当抚摸丈夫后背的疤痕,看见丈夫劳累的模样。王娡就会忍不住感到一丝丝甜蜜,一个女人这辈子能有一个男人呵护。这份甜蜜可以沁到人的骨子里,看见妇人们看见这支金钗那羡慕的眼神儿。王娡的心就好像泡在了蜜罐中,甜得发腻。

尽管进宫后,刘启赐给了她无数见都没见过的金银首饰。可王娡还是最钟爱这支金钗,因为这钗里化着金王孙无尽的宠爱,还有自己对那段甜蜜生活的深深眷恋。

王娡用金钗在蚕娘的疤痕上比对了一下,丝毫不差就连钗子上的纹路都完美的契合。这是当年她离家时亲手给蚕娘烙上去的,如今这疤痕已经长成了一朵腊梅。自己的女儿,也成为了一个妇人。

“当啷……”金钗掉在了地上,王娡一把搂过蚕娘嚎啕大哭。

“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你的怎么活下来的啊!为娘的想你啊!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王娡一边哭一边抚摸着蚕娘光滑的脊背。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傻掉,从南宫到颜纤再到小青。她们都想将太后拉起来,然后送去医馆检查一下精神是否正常。

大汉的太后,她居然拉着一个卑贱的奴婢。然后居然说这人就是她闺女,骇人听闻简直是太骇人听闻了。南宫十分庆幸自己将仆役们都赶了出去,否则她要杀很多人灭口。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忽然南宫转过了头。眼神望向惊愕得嘴里能塞下三个鸡蛋的颜纤。

好像还是有一个外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切的由来

大汉的太后居然有一个闺女,最重要的闺女她爹还不是皇帝。虽然王娡是再嫁之身的事情已经传得街知巷闻,但毕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如今这么大的一个闺女戳在这里,这可让南宫等人惊诧万分。

王娡搂着蚕娘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至于本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蚕娘……。呃……她已经彻底傻掉。

大汉的太后认自己当闺女,这事儿怎么听着跟中双色球一样的不靠谱。这就不是天上掉馅饼的问题了,而是掉天九翅,还是成吨的。没将老实巴交的蚕娘砸成一个半身不遂已经是老天保佑。

颜纤站在边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不出去。虽然说这里是自己的卧室,但太后临时征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看着南宫的眼神,颜纤猛然一惊。心道:她们应该不会灭口吧。

王娡的双手抚摸着蚕娘的脸颊,哭得越发的伤心。二十几年的情感憋得好像洪峰时的水库,这一经释放便好似决堤一般想收也收不住。

南宫与小青现在没有灭口的工夫,赶忙一左一右搀扶起王娡。可王娡怎么也不肯放开拉着蚕娘的手,两个人好似连体婴似的被拉起来。

“母后有什么事,咱们坐下说。您这么哭不是个事儿,哭坏了身子那可怎么使得。这蚕娘人在这里,也跑不到哪里去。以后想带进宫,或者在云家养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您宽宽心,坐着歇歇别哭坏了身子。”没有办法的南宫在一旁劝慰道。

“太后。您可要当心身子。你的身子可关系到大汉的国体,万万不可伤了。”

两个人连哄带劝可算是将两个连体婴劝得离体。

“蚕娘……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王娡拉着蚕娘是手说道。

“爹爹给取的,小时候家里穷靠养蚕为生。爹爹说要我长大了做一个好蚕娘,便给我取了这名字。”

蚕娘虽然从最初的惶恐中稍稍的适应了些,但跟大汉太后说话到底是底气不足。说话声音小得好像是蚊子一般,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傻孩子,那不是你爹。你也不叫蚕娘,你叫金俗是我的闺女。一定是金家的亲眷将你送给了哪户人家,你养父怎么样了。养了你这么多年,咱该好好的谢谢人家。”

王娡坐到椅子上。拉着蚕娘的手好似家里的婆婆一般的跟着金俗讲述。

“啥!你是我娘?这怎么可能。您是太后。”

大汉的太后非说是自己亲娘,蚕娘如果信了那不是太后疯了那就是自己疯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死定了。

“是,我是你娘。你胸前的这块疤便是哀家当年亲手烫上去的。喏!用的就是这只金钗。这钗子还是你爹当年背了半年的石头。又拿了家里的积蓄给为娘打制的。当时村里人不知道有多羡慕为娘。”

王娡拉着蚕娘的手不放。脸上满是回忆的甜蜜。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槐里。又成了金家的媳妇,每天侍弄着几亩田地养鸡养鸭。早早的做好饭菜。等待丈夫回来。

尽管那时候家里很穷,但金王孙是真的疼爱自己。每天回来的时候,手里不是抓了一条鱼便是逮只兔子。就连家里的母鸡下了蛋,也都煮熟了给自己吃。后来进了未央宫,虽然吃尽穿绝。可王娡再也没有享受到男人的那种呵护。

蚕娘看了看王娡手中的金钗,有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印记。果然形制一般无二,就连梅花的纹路似乎都是相同的。心里不禁也有些信了,鼓足勇气大着胆子道:“您是太后,您的丈夫是先帝。我怎么会……”

虽然没见过世面,但蚕娘并不傻。如果明说大汉的太后偷人,惹怒了这位太后娘娘。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填的。

“傻孩子,当年娘在没进宫之前已经嫁人。那人叫金王孙,就是你的爹爹。那时咱家虽然穷困,但日子也过得去。你爹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又很疼为娘。当时娘想,一个女人能过这样的日子也算知足。

哪里想到,你外婆听了一个叫做姚翁的话。说是为娘的命格极为贵重,将来会诞下天子。你爹爹金王孙为人老实,怎么可能成为九五之尊。于是你外婆将我骗到娘家,贿赂了里长将娘的名字按照未嫁之身报了上去。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那时你才刚满周岁。才那么一点点大,我不舍得你。跪着求你外婆,可是你外婆说咱家报上去了。你姨娘还小,不可能进宫。如果娘不进宫,便会被以欺君之罪下狱。

你外婆跪着求娘,为了全家人的出路和性命进宫。为娘这才没办法进了宫,当时为娘将你托付给你外婆。可是没想到,你外婆为了了却为娘的退路居然……居然将你送回你爹爹那里。

你身上的这朵梅花烙印,就是为娘临进宫的前一天夜里给你烫上去的。当时就想给你留个印记,将来如能相见就凭此相认。为娘在宫里立住脚后,曾经委托你的舅父寻找你。可是却打听不到你的下落,娘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为娘便为你流泪。

每次祈福的时候,更是求保佑你还活着,让我们母女还有相见的那一天。没想到,老天开眼今天居然真的让我们母女见面。哀家回到未央宫,一定要焚书告表感谢上苍。”

王娡流着眼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给大家讲解清楚,屋子里的人这才算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以前倒是听说过王娡是再嫁之身的传闻,可到底没有人证实过。自然也没有人说得如此的详细。

颜纤的脸都快绿了。皇家的隐秘居然被自己听了去,而且还是这种超级八卦猛料。太后在先帝之前居然有男人,而且连孩子都生了。很明显,女神缺乏狗仔精神,如此八卦猛料一点都没有勾起她的好奇心。

南宫倒是一脸的八卦,很想问问母亲是如何骗过体检的官员。又是在初夜如何骗得过父皇,要知道自己第一次的时候流了好多的血。母亲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不过这种问题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问出来的,即便是两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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