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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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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见他的样子,也紧张的不得了以为是来了汉军。急忙踩着墙头便爬上了一座土坯房的房顶。

果然远处来了一队汉军,大概有五六百人的样子。阿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因为这五六百人的队伍拉了近百辆大车。

“是汉人的运粮队,是汉人的运粮队。”阿木兴奋的大喊了起来,这种大车他在河套见过很多次。每一辆大车都可以拉上近千斤粮食,这近百辆大车的粮食足可以够匈奴大军吃上几天的。

阿木兴奋的一下从房顶直接跳下来,被冻得麻木的双脚好像针扎一样的疼。可阿木也顾不得这些,赶忙招呼着自己的手下上马。那支队伍距离村庄还有大概五里左右,冲出去将他们都杀光。

兴奋的匈奴汉子听说有了粮食,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爬上了马背,连队伍都没有整肃便旋风一般的冲向了那队汉军。

其实马邑附近的汉军都已经接到命令,暂停运输粮秣。可阿木带着队伍走的太远了,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距离马邑足足有百里之遥。这队汉军也是认为这里距离马邑已经很远,附近的朔县又急需粮秣,这才从太原大仓中运了这一百多车的粮秣出来。谁料想,在这里遇见了匈奴人。

一千匈奴骑兵,好像旋风一样的冲向了这队押运的汉军士卒。太快了,好多汉军连弩都没有拉开匈奴人的箭便已经到了眼前。

一支支狼牙射向了汉军的身体,狼牙穿过毡布衣服的“噗噗”声此起彼伏。匈奴汉子们嗷嗷叫着冲上前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好像狼一样的撕咬自己的对手。

汉军被这样一支忽然冲出来的匈奴骑兵打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匈奴人居然有胆子跑到距离马邑一百多里的地方。要知道来自长安、河北、山东的汉军正在向马邑合围。长安来的军队听说还是皇帝的亲军,前锋距离这里也只在百里之远。

毫无准备的汉军纷纷倒在了血泊中,一些试图逃走的人也被身后追上的匈奴骑兵赶尽杀绝。战斗进行的异常迅捷,阿木带领的这一队人在河套多次进行过这样的战斗。他们很熟稔的偷袭了这支毫无准备的汉军。

汉军只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被大部杀死,只有几个家伙趴在运粮的车上躲过了一劫。

队正躲在粮车上撞死人,忽然他感觉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抓住。接着便被抛下了粮车,坚硬的土地摔得他七荤八素。脸上也磕出了血,身上的毡布衣服也沾满了血。

“怂货,装死人。哪有死人还撒尿的,他娘的尿了粮食老子还怎么吃。”齐烈跳下粮车抽出刀子便要朝这队正的身上招呼。

“住手!”一声断喝打断了齐烈杀戮的行为。

“千骑大人,这汉人怂的很。况且大单于还不让掠夺奴隶,我看还是杀了省事。”齐烈见喝止的人是阿木,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子。

“你懂个屁,咱们走了这么多天都没在野外见到一个人。你不想知道,这支汉军为什么会出现在野外么?”

“呃……这个!”齐烈的脑子不会转弯,阿木说的话对他来说有些复杂。

“你们要运送粮食到哪里去?”阿木询问着这队正,他的汉话很不标准字与字的音节也不对。说了两遍这队正才听懂。

“这是运往朔县的军粮,因为你们进攻所以朔县附近的村落都涌进了县城。清乡的时候,朝廷允诺提供粮食。那些庄户为了图省事,也为了占些朝廷的便宜。都将粮食埋了起来,空着手进了县城。现在朔县的粮仓已经见底,不得不冒险出来运粮。”

第七章狗肉

朔县的县令都要愁死了,朝廷要坚壁清野。可这帮刁民将家中的粮食一埋便涌进城里吃皇粮,奶奶的还拖家带口的吃。朝廷的规定是死的,每人每天三两米。眼看粮仓就要见底,可派出去太原敖仓的军卒还没回来。若是断了粮,这城里几万嗷嗷待哺的饥民非吃了自己不可。

差役们都躲得老远,县太爷最近两天脾气不好。县衙里面的大黄狗只不过冲着大老爷吠了两声,便被一棒子打死吃肉。

县太爷看起来是个吃货,围锅里面干菜炖着狗肉。咕嘟嘟的冒着香气,差役们一个个的咽着口水,想着晚上回家是否也要弄一只。

“老爷,老爷!张队正回来了,张队正带着粮食回来了。”一名差役兴奋的冲进了县衙,想县太爷禀报。

县令霍的一下站起了身,日盼夜盼终于将粮食盼回来了。“有多少粮食?”

“有一百多辆大车,小人看怎么也够咱们撑到开春的。”

“张队正现在何处?”县令大人着急的问道。

“张队正现正在城外,没有您的手令不能开城门啊!”

“混账,张队正又不是外人。速速打开城门,放队正大人进来。粮食收进粮仓,少了一两唯你是问。”

“诺。”差役得了县令的指示,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开城门。

阿木坐在车辕上,他的身边便是鹌鹑一般的张队正。阿木的手中拿着匕首,只要张队正一句话说得不对自己就会捅进他的腰眼儿。

“千骑大人。小人一定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您……”张队正尴尬的看了看顶在腰间的匕首。他知道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只要一送,便可以轻松的刺穿他的毡衣以及皮肤。

“你,只要听话,我不杀,你。”断断续续的音节一个个的从阿木的嘴里蹦出来。

他并不满足于这十几大车的粮食,他还要利用这些粮食诈开朔县的城门。只要城门洞开,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住善战的匈奴勇士。

高大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队差役从黑漆漆的城门洞中走了出来。“张队正辛苦了,这一趟出去这么久都想死兄弟……”

差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枝狼牙便插在了他的咽喉。阿木一匕首捅进了张队正的腰肋。也不抽出匕首。顺手抓起大刀便像豹子一般的冲向了城门。

他身后的匈奴汉子们同样高叫着冲了上来。粮车两面的一层粮袋被纷纷的掀开。手持利刃的匈奴人好像凶猛的恶鬼一样从车里面钻了出来。

迎出来的差役顿时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四轮马车里面居然装的都是匈奴人。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差役甚至连兵刃都没拔出来,就被阿木砍翻在地。

潮水一样的匈奴汉子涌进了城门洞里,兵刃交击之声和着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城门。

落在最后的一名匈奴汉子点燃了一辆四轮马车。冲天的浓烟滚滚而上直冲云霄。城外的树林里忽然冲出了数百匈奴骑兵。他们打马扬鞭冲向朔县县城。

“关城门。关城门……”城门官声嘶力竭的喊着。可现在哪里还关得上,阿木已经领着人冲上城墙。一柄开山大刀端的是挡者披靡。不管是汉军还是差役,几乎没人是他的一将之合。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血水顺着台阶向下蜿蜒流淌。

“千骑大人,你快上马。这里交给我们!”

阿木一回头,发现大队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城门。他的亲兵齐烈正牵着一匹马等在城门下,擒贼先擒王汉人的县衙都是城市的最中央。只要控制了县衙,就好像控制了羊群的头羊一般。那些汉人会像羔羊一样的听话。

汉人的县衙很容易找,只要奔着最大最漂亮的那座建筑便是。一路上,所有的汉人都好像惊慌的兔子一样的四处乱窜。县衙的门前十数个差役还在拦截人群,试图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木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为首的那差役显然一愣。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开山刀已经抡了起来。“咔嚓”一声,连人带水火棍都被砍成了两截。阿木一提马缰绳便冲进了县衙之中。

炖狗肉的县太爷还在等差役们的消息,可等来的不是差役却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匈奴人。

阿木骑着马冲进了县衙大堂,手中的开山刀一下便剁在了县太爷的书案上。那些手拿水火棍的差役被身后的侍卫们好像削瓜切菜一般的砍翻在地。

“你,府库的钥匙。交出来,不杀你。”阿木瞪着眼睛揪出了躲在案几下面的县太爷。

“你……你们是匈奴人!”县令怎么也想不通,朔县城墙高大坚固。又有五百兵马守卫,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匈奴人就打进来了。不是说匈奴人正在围困马邑么?怎么跑到百里之遥的朔县来了。

阿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抽了抽鼻子。匈奴人不吃狗肉,所以阿木从来没有问过这么香的肉味儿。干菜炖着大块的狗肉浓香四溢,阿木闻着口水便流了下来。

抓起县太爷放在一边的筷子,不知道怎么用。不过这难不倒阿木,拿起筷子当匕首用。一下便扎起了好大一块狗肉,吹了吹热气猴急的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一脸享受的模样。

匈奴汉子们手里拎着滴血的刀围拢了过来,不解的看着阿木。不知道千骑大人吃了什么好东西,居然是这副模样。

吃了一大块狗肉的阿木干脆扔掉了筷子,拿起了县令大人放在一旁的勺子和陶碗。慢慢的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椅子上大吃了起来。

匈奴汉子们见阿木捞过了,便纷纷围拢了过来。千骑大人吃过之后这样享受,那一定是好东西。于是那些沾着人血的大手开始向锅里抓了起来,在沸腾的锅里抓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准快狠,一时间狗肉锅的旁边拥挤不断。直至“咣当”一声狗肉锅被挤倒在了地上。

阿木吃过了狗肉,将狗肉汤合着干菜喝了下去。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连日来都没有吃过热食。今天这顿吃的是最舒服的一顿,肚子里暖和和的说不出的舒服。

“你,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阿木抓过了县令询问道。

草原上主要的食物就是肉食,狩猎也是匈奴汉子必不可少的业余活动。狗熊老虎的肉阿木都吃过,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肉。

“这是狗肉。”这县令倒是有些气节,没有如张队正那般卑躬屈膝。而是站直了身子,神情冷淡的答道。

阿木感觉到了一阵的恶心,差一点就吐出来。狗是匈奴人最忠实的朋友,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猎犬或者牧羊犬。在寒冷的冬季,匈奴人甚至会让自家的狗进帐篷居住。好多匈奴家庭都将狗当做家里的一份子,从来没有匈奴人会吃狗肉。

即便是有狗病死或者老死,匈奴人也会将它们埋葬。匈奴人会吃人肉,可他们不吃狗肉。因为他们拿汉人不当人,可拿狗却当做亲人看待。

听得懂汉话的匈奴汉子并不多,除了阿木这队人里没人会说汉话。匈奴汉子们不解的看着阿木。

干呕了一阵,阿木怒视着县令。这个该死的汉人居然吃狗肉,而且他娘的还做的那么好吃。闹得现在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狗肉。

“你,去吧府库打开。我们要,带走。”

阿木铁青着连呵斥着县令,在他的眼里这个家伙应该千刀万剐。自然,那是利用过他之后的事情。

第八章不怕死的人

“我是大汉的县令,虽然官职卑微但终归是大汉的朝廷命官。不是你匈奴人帐下的小卒,本官虽然一时不慎被尔等所乘。但大汉的官威不可泯,大汉的气节不可丢。想让我给你们打开府库,下辈子吧!”

县令看到阿木等人吃狗肉时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轻蔑。蛮族就是蛮族,连筷子都不会用。

“你,说,那么多,废话。不打开府库,我杀了你。”阿木拔出砍在书案上的开山刀,瞪着眼睛看着县令。

“人在这里,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想要本官给你们打开府库,做梦!”这县令虽然一时不慎被匈奴人钻了空子,但民族大义为官气节还没有丢。

“你……”阿木拿起了刀子,一步步的走向了县令。他要看看,这个汉人到底是真不害怕还是死撑着硬挺。

刀光乍起血光迸现,县令“啊”的一声捂住了左手。一滴滴鲜血“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青石铺就的地上多出了四根手指。

“打开,府库,不然,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阿木死死的盯着县令的眼睛,希望在里面看到恐惧与屈服。

“人生艰难唯死而已,本官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切手指。”县令抱着滴血的手,脸色由苍白转做蜡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

“你,真。的不怕?”阿木惊异于眼前这个人的坚强,他碰见的汉人很多。可面对屠刀,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的不怕死。

“呼”开山大刀带着风声砍向县令,县令只是悠然的闭上了眼睛。似乎等待死神的降临。开山刀停在了县令的脖颈处,刀锋划开了县令的皮肤。一股鲜血顺着刀锋流淌,阿木在关键的时刻停住了刀。使得开山刀只是在县令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并不致命。

他现在有些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真的不怕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存在?这个汉人的县官有些颠覆了阿木的世界观。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汉人的懦弱的。胆小的。可眼前的这个汉人。让他知道汉人之中也有不可辱的力量。

后衙忽然传出来一阵夫人的惊叫与孩子的哭闹,紧闭着双眼的县令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瞪得很大,甚至眼角都有些开裂。

阿木忽然起了一个心思,他到底要看看这个汉人究竟多么有气节。转过身对着齐烈说道:“后衙一定住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带过来。另外找几个人去院子里挖一个坑。我要看看。这汉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齐烈得了阿木的令。带着两名匈奴汉子便奔向后宅。不多时,齐烈带着几名匈奴汉子返回。两名匈奴汉子身前各抱了一个娃娃,一个大概四五岁的模样。另外一个大些。大概有七八岁左右。

齐烈的手抓着一名衣衫破碎的汉人女子,这女人长得很标志。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虽然不丰满但胜在皮肤白皙。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被带回草原的,因为她们经历不了草原的风雪。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会被肆意的凌辱,然后再被当做取乐的玩物杀掉。草原上不需要吃闲饭的人,匈奴人对于女人来说更为务实一些。

那衣不遮体的女人见到县令,尖叫一声便要扑过去。可是被齐烈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踩着头发使得她动弹不得。那女人剧烈的挣扎,每挣扎一下便会被撕扯掉一缕带血的头发。

“放开她!”县令愤怒的大吼,本已苍白的脸上有如关公一般的赤红。

“放了她。”阿木对着齐烈一挥手,齐烈便抬起了脚。那女人好像受惊的猫儿一般的窜向县令,窝在县令的怀里“呜呜”的哭。

两个孩子已经吓得傻了,好像小兽一般两只小手在虚空中抓挠哭得声嘶力竭。

“你,的,孩子?”阿木指着两个小孩子说道。

“哼!要杀要剐冲着我来,难道你们没有儿女么。禽兽!”

阿木不懂得禽兽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县令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并没有斥骂这县令,只是重新坐在了县令的椅子上。悠闲的闭上了眼睛,他有时间玩这个游戏。他很想知道这个汉人的官吏,是否会死硬到底。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匈奴汉子走进来禀报道:“千骑大人,坑已经挖好了。有六尺深,您看可以么?”

“嗯,够了!将这几个汉人都推出去,扔在坑里。”

阿木一挥手如狼似虎的匈奴汉子便将县令一家推了出去,两个大人一人一脚踹进了坑里。两个娃娃也被扔了进去,夫妻二人赶忙各抱住一个孩子。昂着头看向坑边站着的人,这些人有匈奴人也有被抓来干活的汉人。

匈奴人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好像在看耍猴一般。而汉人的眼中充满了不舍,这个县令的确是一个好官。至少也比那些为匈奴人办事的官吏好上许多。

“你,不,打开,府库。就,将,你们,全家,活埋。”阿木的音节依然断得十分怪异,可是说出的话却那样的冷酷无情。

“哈哈哈,有死而已。宁为大汉官吏死,不为小人苟且生。来吧,皱一皱眉头本官便负了先生的教诲,不算是清华的学生。”

“埋!”阿木看着这县令坚定的眼神,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旁边的匈奴汉子们立刻催促那些被抓来的汉子干活,一个不愿意埋人的汉人挣扎了几下。便被一刀砍掉了头颅,脖颈里窜出来的血喷得老高。

剩下的汉人眼中含着泪水,一锹锹的向下扬着土。匈奴汉子们欢快的调笑,似乎看着眼前这些人被活埋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一锹锹的土扬在了县令的身上,他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孩子。时隆冬的冻土不打在孩子的身上,可还是有一些浮土洒在了孩子的脸上迷了孩子的眼。

那四五岁的娃娃哭闹着道:“爹爹,迷眼!”

“孩子,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不迷了。”县令的泪水如涌泉一般的流淌。他的妻子和大一些的孩子,搂在一起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

“吾今死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活命而逃亡,亦不为苟且而降敌,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朔县,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为汉臣,曾受君命。孔子云:“君子之道,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仰无愧于天,握无愧于地。天下万世已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填土的汉人纷纷丢掉铁锨,跪在地上对着坑里被埋了半截的一家四口叩头。匈奴汉子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砍杀那些不听话的人。

这座坑终于被填上,地上的生土还在向上一拱一拱。匈奴汉子们抛掉铁锨,踏着毡靴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踩。在大坑的四周是数十名不愿意填坑的汉人尸体,鲜血将未化的积雪染成了红色,在阳光下显得妖冶异常。

忽然一阵春风吹过,树上的腊梅片片飘落。阿木看着随风飘散的花瓣默然无语,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汉人。

第九章增援

阿木带来的匈奴人很快便控制了各个城门,除了一些得到风声较早的人逃出城外。数万名大汉的子民成为了匈奴人的俘虏。

阿木命人迅速的对他们进行甄别,适合带到草原的便带回草原。不适合带回草原的,便就地傻掉。当然,这得等到大单于派来的援军一同办理。他可没有疯狂到,以为凭借自己的一千人就敢疯狂杀戮数万汉人的地步。

“千骑大人,南门外出现了一支汉军。看样子好像……”齐烈犹豫着。

“好像什么?”阿木坐在县令的椅子上烤着羊腿,就在门口不远的那颗梅树下,县令一家就被活埋在那里。

“好像是黑甲骑兵。”

“什么?”阿木的手一抖,手中的羊腿掉在炭火里。一股黑烟合着炭灰呛得他直咳嗦。

“是黑甲骑兵,我去了南城亲眼见到的。他们身上都穿着黑甲,在雪地里异常的显眼,很好辨认。”齐烈见阿木的样子赶忙解释道。

“大单于不是说他们已经反出大汉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走咱们去南城看看。”

阿木抛下了手中的醇酒与羊腿,带着齐烈走出县衙飞身上马。打马便向南门而去。

雪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映得人睁不开眼睛。阿木将手挡在眼睛的上面,果然六七里外有一队黑甲骑士。他们全都身着黑甲,胯下骑着高头大马。

那甲那马那雪白的披风,无一不证明他们就是那支令匈奴人胆寒的黑甲骑兵。不过看起来他们的人数不多。似乎只有数百人的样子。

野地里燃起了一丛干草,也不知道他们在干草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一股浓浓的黑烟冲向天空,他们是在报信。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那支黑甲骑兵的主力便会到达。

“千骑大人,他们在传讯。咱们出城将他们干掉吧,不然人多了就麻烦了。”齐烈看着阿木紧张的说道。

“你懂个屁,咱们是骑兵。他们也是骑兵,他们的马还比我们快些。你就能确定,咱们能跑得过他们?再说,你忘记饮汉城外他们五百对一千都轻松取胜。咱们要留人守城。能派出多少人与他们作战。”

阿木训斥着齐烈。年纪轻轻的小子还是需要历练。可命只有一条,有时候必须要小心行事。不然一旦挂了,可就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现在只能等大单于派来的人,只要咱们人数占优。就不怕他们袭击。跟着大单于撤退就是。”阿木看了一眼远处的黑甲骑兵。命人加强南城的守备便回了县衙。

早在自己劫了汉军的粮车时。便已经派人回去向胡羌王禀报。估计现在大单于也正在赶向朔县,这是此次进兵以来第一次攻掠一座如此坚固的县城。大单于自然要来视察一番,炫耀一下武力。算算日子。也应该在今明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大单于在此,一切交给大单于就好。

一直到傍晚,那些黑甲骑兵也没有攻城的意思。而是远远的扎下了营寨,看样子似乎是要等待援军。如果明天大单于不到的话,他们就应该攻城了。

对于守城阿木不担心,匈奴人虽然不善于防守。但如此高大的城墙,想防守起来也容易些。他最怕黑甲骑兵那种会爆炸的东西,那东西实在是难防。只要一炸起来,不但马受惊就连人都吓得够呛。

而且那东西杀伤力还特别的大,只要一爆炸方圆一丈之内都会被那种小铁片片杀伤。匈奴人的皮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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