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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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干活的民工头头，点头哈腰的向苍鹰禀报。

“这小子脑瓜是活泛。”苍鹰见了齐铁的种种布置，也觉得云啸没有看错人。这个叫做齐烈的小子，还真是个天生打仗的坯子。

“鹰爷，您叫我？”龚阿龙拎着铁枪走到苍鹰的身前，对着苍鹰施礼道。龚阿龙个大但却并不傻，这些年已经将汉话学得七七八八。至少日常的沟通没有问题。

“嗯！你辛苦一下，带着这两条獒犬巡夜。记得不许出壕沟，齐铁在外面挖了陷阱。黑漆漆的谁也不知道那陷阱在哪里，你莫着了自己人的道。”

苍鹰好心的提醒着龚阿龙，若是这小子踩中了自己人的陷阱。那可好玩了，不过这两个畜生的鼻子和耳朵都够灵。只要倭人来了，断然难以瞒得过这对畜生的鼻子耳朵。

“诺，鹰爷放心。有俺在保管不叫一个倭人摸过壕沟。”

龚阿龙对自己的两条獒犬十分有信心，除了快若闪电的小白。云家的日常巡视便是由龚阿龙负责，对于警戒龚阿龙自然是驾轻就熟。

“记得别出壕沟。”苍鹰不放心的叮嘱了一下，便带着侍卫继续巡视去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无月的夜晚，真不知道侯爷为什么选择在这样的天进攻。

人对于黑暗有着本能的恐惧，习惯了光明的人们一旦失去了视觉。便会紧张不安，尤其是在战场。好像四周随时会冲出来噬人的怪物一样。

“如果是冬天来就好了，老子他娘的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苍鹰看着黑呼呼的灌木丛恶狠狠的说道。

第八章意外

苍鹰坐在海滩上，身边放着一碟酱牛肉还有一壶葡萄酒。守夜是个苦差事，尽管白天被关在船舱里被迫迷糊了一个白天。可是晚上依然不时犯困，灌木丛里偶尔传出一两声惨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凄厉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当再次有惨叫声响起时，苍鹰一口抽干了杯中的蒸酒。齐铁想出的招数还真是实用，一些破竹签子加上挖些陷坑便阻挡了让人头疼的探子。天明之后，让龚阿龙带着他的恶犬净一遍。苍鹰敢保证，五里之内再没有一个倭人的探子。

喝干了一壶酒，吃光了一碟酱牛肉苍鹰站起身。必须沿着壕沟再巡视一遍，估计再走一圈天就亮了。只要熬到太阳升起，这差事便算是结束。接下来便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跟着侯爷打仗远不像在北军时。

那时每天累得好像一条狗，校尉们也不知道让当兵的吃饱睡好。遇到断炊，一人发一张干柄就算是一天的军粮。为了完成上峰的命令，好像骡子一样的驱使手下的步卒。

跟着侯爷打仗，什么时候都让这帮杀才吃饱喝足。这次运兵的船只有六十艘，可运粮食器械的战船却达到了近两百艘。用侯爷的话说，吃不饱穿不暖活都是问题还打个蛋的仗。

从大汉的南打到北，再从东打到西。这行军打仗居然就没挨过一次饿，跟北军的那些老军伍说出来。他们还以为自己在吹牛，神情颇为不屑。

“这帮狗杀才。活该在北军挨饿。哈！”苍鹰打了个酒嗝，带着些醉意的嘟囔。

“鹰爷，您说什么？”手下的侍卫以为苍鹰有什么吩咐，立刻很催吧的凑了过来。

“说什么！说你们他娘的都是享福的，知道跟着北军要吃什么样儿的苦么。值个夜还唧唧歪歪的，走跟老子巡夜去。再走一圈天怕也是要亮了。”

苍鹰笑着给了那侍卫一巴掌，带着一群爪牙张牙舞爪的巡哨去了。

民工营中响起了一阵阵悲泣声，苍鹰老远便听见这里的抽泣。“他们这是怎么了？”苍鹰疑惑的用鞭子指了指。

“回鹰爷的话，这些民夫今天受了倭人的袭击。死了十几个人，现在正哭丧呢。”

这些民夫都是大王城征召来的。跟随大军出征不但有粮饷拿。还可以免除一年的徭役。他们当中的成年男子都在金家的军队里干过。云啸严禁他们持有武器，更加不会将他们编成军队。只让他们以民夫的名义做些粗重活计。

如今死了人，连报仇都不能。这些民夫们心里有恨却没办法发泄，又觉得窝囊看见死去的亲人啼哭不止。

“奶奶的。大半夜有觉不睡嚎你奶奶的丧。”苍鹰一脚踢开劳工营的栅栏门冲了进去。

所有的劳工都住了哭啼。愣愣的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苍鹰。不知道究竟怎么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大人。你让我们上战场吧。我一定要杀一个倭人，给俺弟报仇。”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扑到了苍鹰的脚下，侍卫吓得齐齐抽出了马刀以为这家伙要行刺苍鹰。

“把刀都收起来。一个小子而已能伤得了俺？”苍鹰对着身旁的侍卫们喝道。

侍卫们收起了刀子，苍鹰伏低身子一把抓住这半岛汉子的发髻。将他提了起来，一个嘴巴便抽在他的脸上。

“半夜嚎丧能嚎活你们的人？都他娘的给老子睡觉，明天早晨太阳升起之前鹰爷派你们去外面砍些树回来。至于能不能抓一些脚被扎穿的探子，那就靠你们自己的本事。别说鹰爷没关照你们，你们抓到的人都由你们处置。现在都给老子噤声听到了没有！”

苍鹰说完便一把将那半岛汉子推倒在地上。

“谢鹰爷！”那汉子跪倒在地上，云啸严令他们不准参战。苍鹰能以这个理由派他们出去，已经是担了极大的干系。

“鹰爷，您真的派他们出去。侯爷可是……”“是啊！鹰爷侯爷他……”出了劳工营的门，侍卫们围到了苍鹰的身前，七嘴八舌的问道。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老子派他们是去砍树。嘴都给老子把严了，谁要是舌头长说出去。那老子就割了他的舌头。”

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劳工营的半岛人拿着斧子出去砍树。可这帮家伙只有不到一半人去砍那些不多的树木，更多的人则是好像豺狗一样在灌木丛中搜寻。

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苍鹰坐在沙滩上昏昏欲睡。一夜的巡逻让他困倦到了极点，忽然一个侍卫推醒了苍鹰。

“他娘的什么事？天亮了咱们的差事完了，一会儿吃完早饭都给老子睡觉。”苍鹰不耐烦的抽了那侍卫一鞭子。

那侍卫个是结巴，见苍鹰这个样子。更是急得说不成话，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让苍鹰往劳工营那边看。

苍鹰顺着侍卫的手看去，不禁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个穿着麻衣的汉子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尸体被扒得精光一丝不挂的被扔在劳工营的门口。

劳工营里还有两个被俘的倭人汉子，正被一群半岛人簇拥着。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劳工营外，一群云家侍卫一个个马刀出鞘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们的对面则是半岛汉子，也是手拿铁锨等工具与侍卫对峙。

“鹰爷，您快去看看吧。那帮小子造反了，我们要审讯那些俘虏，他们硬是不让说您答应了人归他们处置。”

“他娘的！”苍鹰骂了一声便冲了过去，让半岛人去抓人复仇是自己的主意。事前并没有请示云啸，这个时候云啸也该醒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让云啸知道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这帮惹祸精，也怪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怎么就答应了这帮王八蛋出去复仇。

苍鹰一个头有两个大，紧跑几步来到了劳工营的门口。

“兔崽子，你们要造反不成。”苍鹰拿着鞭子一顿猛抽，那些半岛汉子只是抱着身子硬抗并不躲避。

“鹰爷，是您说这些人由我们处置的。怎么侍卫们又来抢人？”昨天那个壮硕汉子挨了两鞭子，不服的顶撞道。

“别废话，人先放出来。待老子们审过了便还你们，到时候是蒸是煮都由得你们。”苍鹰不耐烦的说道。此时万万不能杀人，云啸现在还没起身。一切还有补救，一旦杀死大批的劳工。这事就倒蹬大发，到时候云啸必定怪罪。

“鹰爷想知道啥我们帮侍卫爷审，想必侍卫爷们也不懂倭语。”那汉子倔强的道。

苍鹰一时愕然，回头看了看这帮拿着刀的杀才。他们还真没一个懂得倭语，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包括苍鹰都没听过倭语。

“好了好了，刀都收起来。你把人带过来，就在这里审。要问什么快一点，娘的就没一点省心的事情。”

侍卫也蒙了，他们没想到语言不通的事情。侍卫们给苍鹰搬来一把椅子，就准备在劳工营审讯这些劳工。

两个惊慌失措的倭人被带了过来，他们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眯缝着眼睛，看着围拢在四周的人。

“不要杀讷，讷家里还有老娘！”其中一个倭人跪在地上便对四周的人磕头求饶。

“噗！”苍鹰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全部都喷了出来。云家的侍卫也都瞪大了眼睛，他娘的这小子究竟是逃兵还是倭人。一口倍儿地道的关中腔，好像说得比苍鹰还要好一些。

“咳咳咳咳！！！！！！”苍鹰被呛得直咳，那半岛汉子要伸出手去打。却被云家侍卫拦住，既然说关中话那更加不能让他们动。

“你说啥嘞，你是哪哈的！”苍鹰好半天才捋顺过来，赶忙用关中话询问这倭人汉子。

“你咋会说俺家乡话嘞，将军老爷饶命啊！俺家里还有老娘……”那汉子对苍鹰会说关中话感到非常惊奇，可刚刚愣了不到一秒钟便抱住了苍鹰的大腿。

“讷这是弄啥嘞，起来快起来哈。”苍鹰下手一捞便将这汉子捞了起来。

半岛人看着苍鹰搀扶起那倭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其实他们也不会说倭国话。只是想着这些汉人肯定也听不懂，索性胡说一气糊弄过去便将这两个人弄死给自家兄弟报仇。

可万万也没想到，这倭人居然会说汉话。这让半岛人打跌眼睛，看着侍卫们又抽出了刀剑。半岛汉子们又骚动起来。

“人，现在不能交给你们了。要带走给侯爷审问，来人把这两人带走交给侯爷。”苍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倭人居然满嘴的关中腔。这太颠覆了，如果事先有人告诉苍鹰说倭人说关中话。打死苍鹰他也不会相信。

半岛劳工们立刻呱噪起来，“啪”苍鹰一鞭子便抽在了为首那壮硕汉子的脸上。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跟你说一声是给你脸。你个狗日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苍鹰指着鼻子喝骂道。

第九章劳工们的命运

“汉人说话不算数，不干了弟兄们咱们不干了。”眼看对抗下去要吃亏，半岛的劳工干脆将工具往地上一扔。纷纷回到了营地中，也不吃饭赌气的往地上一坐，开始示威起来。

苍鹰的眼睛瞪得牛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来这一手。

“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不然老子砍了你们。”

“要砍便将我们都砍了，不将那两个人交给我们。我们便不干了，是你鹰爷答应过我们的。现在拉屎往后坐，反悔的是你！”

“你个兔崽子……”苍鹰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挥舞手中的鞭子刚要上前教训，手却被人拿住。

苍鹰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戴宇。尽管左胳膊还打着绷带吊在胸前，但荆楚第一剑客的手劲儿仍然可观。

“老戴你……侯……侯爷！”苍鹰刚要发作，忽然看见了戴宇身后面沉似水的云啸。

云啸不满的撇了苍鹰一眼，背着手踱到了六百半岛汉子面前。一一的扫视着眼前这些人，所有的半岛汉子都不敢与云啸对视。眼神只要和云啸的眼神相碰，便会立刻低下头去。

“谁说不干活的的，谁又说要砍就都砍了？站出来，让本侯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英雄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半岛汉子们都低着头不说话，对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侯爷。半岛汉子从内心里面恐惧，别看他生得弱不禁风一脸和善的样子。在大丘城可是活活饿死了几十万人，这件事情在半岛无人不知。

“没人说话，那便吃饭干活。这里只有一个头，那就是我。如果你们真想死，本侯可以成全你们。去灌木丛里挖上一个坑。别说本侯管杀不管埋。”

云啸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可以保证这几百人都听得到。几百人的队伍默不作声，见他们不做声。云啸转向想走，可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鹰爷答应过，这些人归我们处置的。”

云啸猛的转过了身子，铁卫们呼啦一声将云啸围了起来。手中的马刀齐齐出鞘。半岛汉子们被逼得连连后退。

阴沉着脸的云啸伸手便铁卫们扒拉开，看着这群快将脑袋塞进裤裆里面的人。“我说过，这里只有一个头。那就是我！我说的话就是最终裁决，这是最后一次解释给你们听。”

这一次没人敢再对云啸的话提出质疑，半岛的汉子们纷纷蹲在地上装鹌鹑扮乖宝宝。

云啸路过苍鹰的身旁，狠狠的剜了苍鹰一眼。这一眼剜得苍鹰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冷颤，戴宇无奈的拍了一下苍鹰的肩膀，跟随着云啸去了。

整整一个上午，劳工们静静的吃饭静静的干活。看不出丝毫的反常。可云啸在他们的眼神中却看出了一种异样的东西。那是一种怨恨，一种对现实的不甘。可以看得出，他们非常想改变自己的现状。

“让老鹰处理了这些人，做得干净些莫要漏走了一个。”云啸放下望远镜，无奈的对身后的戴宇说道。

“侯爷，那咱们就没里劳工用了。”

“反骨已生留不得，这座东瀛岛步步荆棘。背后是茫茫大海，一步行差踏错便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内部不靖。这仗就更没办法打了。对外就说他们被倭人杀死，从大王城再招一批人过来。”

“诺”

戴宇施礼过后便走了出去。云啸踱回了船舱之中。走到了这一步，杀人与不杀已经由不得自己，人类的社会就好像金字塔。少数的石块总是压着更多的石块，如果底下的石块想翻身。那么这座金字塔将不再平稳，除非经历一场大乱大治。重新立起一座金字塔。

云啸不想经历这样的动乱，所以他决定消灭这些动乱的基因。六百条大好的生命即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下命令的却是自己。

“侯爷，倭人的俘虏已经带到。您什么时候提审！”张念一出现在门口，向着云啸禀报。

“不着急先押起来，我有些累了睡一觉。你小心他们跳水跑了，这些人都是深谙水性之辈。在水里跟鱼一样。”

“诺。末将这便去安排。”

张念一见云啸一脸的疲态，知道云啸的心情很糟糕。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搅他，不然后果难料。

“老鹰，侯爷让处理掉这些人。做得利索点，侯爷的吩咐不要漏走了一个。”戴宇将苍鹰拉到了海边，身后是大海四周二十丈内没有一个人。

“可那样咱们就没有劳工用了。”苍鹰对于这六百人倒是没什么好感，事实上云啸即便是不吩咐，苍鹰也准备私底下黑了几个。可是毕竟还有好多活计需要他们来做，都干掉的命令还是让苍鹰吃了一惊。

“让老虎再弄几百人来，对外就说他们被倭人杀死。以后你少给这帮家伙许愿，弄得这帮家伙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居然敢跟侯爷顶嘴。”

“我也是图的省事儿，不然还不是要弟兄们出去找那帮该死的探子。你也看见了这满地的荆棘，谁愿意往里面钻。”

“好了，办好侯爷的差是正经。记住，莫使一人走脱。”戴宇最后嘱咐了一句，便招手唤过小艇回战舰上去了。

“小子，这回挖坑自己埋吧。”苍鹰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干活的劳工们，眼睛里冒出了凶光。既然侯爷下令，断然不能让他们活着。不过怎么不使一人走脱，这倒是要好好的谋划谋划。

头脑有些简单的苍鹰自然想不出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点子来，正巧一抬眼便看见了小熊。虽然这侄子长得好像一头狗熊，但时常露出那么一点粗中有细的意思。不若请侄子帮忙，想出一个点子。

“小熊过来，有事儿找你。”苍鹰对着小熊一摆手。

“四叔，啥事儿。”小熊一头雾水的来到了苍鹰的身前。

苍鹰看了一眼四周，小声的将云啸的命令说给小熊听。

“这地方都他妈的是灌木丛，真跑了一个那可真难找。给叔出个主意，怎么干既不留后患还能首尾干净。”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听说四叔那里有一些陈年的大米酒。嘿嘿……”

“娘的，连你四叔都讹。好，只要你给四叔出个好主意。十坛大米酒，晚上就给你送船上去。快点说。”

“四叔，这里既然容易跑。那把他们转到海上，关在船里看他们还能跑得了不。”

“就这馊主意，他们不会跳水？到时候更没个抓。”

“海里有鲨鱼啊，你事先随便弄点什么宰了。然后将血水倒进海里，那鲨鱼还不围着你的船转悠。杀人的时候，你再宰两个往海里那么一扔。就算是有人跳海，你想想看他们还活得了？”

苍鹰的眼睛顿时一亮，这个法子的确可以保证一个不剩一个不跑。只要把那些嗜血的鲨鱼引来，即便是有人想跳海。那也会被凶猛的鲨鱼撕成碎片。前些天海战时的惨况苍鹰还记忆犹新，那些冷血的家伙吃起人来，绝对是毁尸灭迹的不二利器。

“有你小子的，我这就吩咐他们分批上船。上一批宰一批，他娘的连挖坑都省了。”

苍鹰咧嘴夸赞了一下这聪明的侄子，忙带着人吆喝着让劳工们上传。

“你们，对别看就你们。跟老子走，上传回对马干活。那里来了大批的物资需要人搬运。”

苍鹰一眼便看见了那壮硕的汉子，这小子是这群人的头。今天就是这小子带头闹事，苍鹰一见他便将其列入了第一批干掉的名单。

那汉子有些疑惑，但苍鹰叫了他又没办法。不过苍鹰叫他戴上一百人，这使得他有些放心，干掉自己是有可能的。但是不可能一下子干掉一百人，无论是对马还是这里。现在都需要大批的劳工，干掉了自己。难道让这些侍卫大爷亲自抡起铁锹挖壕沟？

不过这家伙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带的这一百人都是膀大腰圆之辈。手中的工具也是须更不离手，他们分乘着小艇上了三艘战舰。

这些战舰原先是运送云家侍卫的，现在大多数的侍卫都上了岸。战舰便空在这里，小艇刚刚划进战舰。劳工们便觉得有些不对，战舰四周水面翻腾。

不时有三角形的鱼鳍露出水面，而且咸腥的海风似乎刮来一丝血腥味儿。

劳工的队伍有些骚动起来，但战舰上放下了软梯。劳工们虽然心惊胆战，但还是爬上了软梯。小艇距离水面实在太近了，那些三角形的鱼鳍着实怕人。

这一匹上战舰的是十个人，这些人堪堪在战舰上站定。侍卫们便齐齐的抽出马刀，那马刀上分明还蘸着血。此时劳工们才发现，甲板上已经被鲜血浸透。正有侍卫将一具劳工的尸体拖向船尾丢掉。

“弟兄们，快跑汉人要杀我们！快……”跑字还没有说出口，一柄马刀已经斜着劈了下来。苍鹰一脚便将半截尸体踹进了海里，“噗通”一声海浪翻滚。

紧接着便有数条鲨鱼游曳了过来，海面上腥风一片。各种肉食的鱼类，将这两艘战舰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第十章姓徐的天皇

小艇靠上了云啸的坐舟，苍鹰顺着软梯往坐舟上爬。

“龚阿龙，给你的狗带了些狗粮。”苍鹰跃上坐舟，对着站在甲板上的龚阿龙说道。

“谢了，侯爷在等你快进去吧。”龚阿龙低头看向下面的小艇。

底下的小艇里，一具尸体向上仰躺。他的肚子被刨开，深深的刀口划破了肚子。腹部的肌肉向外翻着，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这人赫然便是带走的壮硕汉子，苍鹰将他折磨一个够本才要了他的性命。

苍鹰被带进了一间宽大的舱室中，云啸居中而坐旁边是戴宇与小熊。那两名倭人的俘虏跪在地上，偌大的房间里再无椅子。苍鹰尴尬的愣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来好还是应该出去。

“带这两个人出去看看，你不是给龚阿龙带了狗粮么。想必那两条畜生也饿了。”

“诺”

铁卫们架起两名倭人战俘便向甲板走去。那两具尸体刚刚被人用绳子吊上了甲板，龚阿龙的两条獒犬已经闻到了人肉的味道，在龚阿龙的脚下摇着尾巴徘徊。

鲜红的舌头伸得老长，巨大的犬齿下已经流出了涎水。

那两具尸体一落到甲板上，两只獒犬便扑了过去。巨大的犬齿一口便咬断了人的肋骨，嘎巴嘎巴嚼骨头的声音不绝于耳。

血盆大口咬住了人的眉弓，犬齿猛的一合。坚硬的头盖骨便碎裂了一块，尖利的犬齿一下便刺入了碎裂的颅骨。整个头盖骨就好像一大块锅巴一样被掀了开来，那獒犬一边嚼着头盖骨。一边看向那两名倭人的俘虏，一张一合之下滴滴脑浆溅落在甲板上。

苍鹰觉得有些反胃，尽管是他残杀了这些人。但看这巨獒噬人，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过程如此的恶心。看得苍鹰都差点吐出来。

已经有云家的侍卫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趴着船帮吐了个稀里哗啦。苍鹰也想去船边吐一下，可鼻子里忽然闻见一股骚臭味儿。低头一看，那两名倭人俘虏已经吓得屎尿齐流。

“带他们去冲冲，别一会儿再熏坏了侯爷。”苍鹰厌恶的一摆手，两名铁卫便将这两个家伙带到了甲板一侧。用海里打上来海水。对着他们猛泼了几桶。

苍鹰带着两个**的家伙走了进来，云啸还是面无表情的坐着。苍鹰尴尬的不行，这里的人要么跪着要么坐着。只有他一个人站着，这种待遇让他有些不自在。

戴宇想说话，却强忍着将话咽下去。他知道，这是云啸故